Chapter 19 我不是弱者
陶陶是从我家里逃出去的。
我从来没有见过她那么慌张的神色,别说再吵着要灌我酒,她连自己的外套都忘记了穿上,就在以哲说出那句话之后,一溜烟地就从我家客厅里狂奔出去,落荒而逃。
修齐、洛枫、宇文曦都安静地坐在那里,谁也没有开口。
关以哲却笑眯眯地咬着玻璃杯,看着陶陶逃走的模样,笑得满脸的灿烂。
我伸手想要去夺他嘴巴里的杯子,那个臭小子却笑眯眯地推开我的手,还对我说:“鱼姐姐,我没喝多。道知我我在做什么,我也知道我说了什么。我喜欢陶姐,真的。非常非常喜欢她。不是弟弟对姐姐的喜欢,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喜欢。我想和她交往,我想永远陪在她的身边,我想用我的怀抱保护她,我想用我的努力为她撑起一片天空。也许以前,我没有资格对她说出这样告白的话,但今天…今天我们成功了,当我站在舞台上,当我听到那些人欢呼候时的,我只想跳下台来,抱住陶姐,我想对她说…我爱她。”
那个孩子那么认真地对我说着,一点也不像平时那样嬉笑的表情。
我从未见过这个孩子说出这样一大片真诚的话,也从未见过他的表情是那样的真挚。更何况当他说自己以前没有“资格”喜欢陶陶,而现在他们出道了,他不再是练习生了,所以才能对陶陶告白候时的…
我的心,突然就那么酸酸的一软。
他们…其实已经不再是孩子了呀。虽然刚刚十七、八岁,但却已经懂得了作为男人的责任。这远比那些根本不想负责,只想要享受爱情的男人,已经成
和真挚得多。我突然很为陶陶高兴,即使这个孩子还那么小,但他这颗心…这颗难得的真心和诚心…却真的让我无比的感动。
我松开了想要夺去他酒杯的手,看着他微笑着把那杯酒慢慢地灌下。
屋子里非常安静。
那双冰绿色的眼睛,却偷偷地朝着我的方向轻瞄了一眼。
我抿了一下嘴
,没有再多么什说。
这个庆祝Party,算是就此中断。
我没有被曦追问么什为没有去试听会现场,这让我的心舒服了不少。
但当第二天我去庆东上班时,才发现这间医院里,早已经
做了一团。
院长受伤中风,曾经内定的继承人又爆出了养子的事件,本来要举行的订婚典礼被迫取消,已经自称罗家儿媳的叶采蕊落得人权两空的境地。一切本应该顺其自然的事情,突然间就转了个弯,令所有人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几乎没有人再安心地诊断病人,全部都在议论着这件出人意料的事情。
我…因为那个订婚典礼的晚上,当然也变成这场风波的中心。那些好奇的人不敢去打扰罗家的人,便全部都朝着我涌了过来。
“…滴管不要拨快,这个药比较痛,如果出现手臂麻涨的现象,就到护理站通知我,好吗?”我收起注
用具,朝着病人再叮嘱了两句。
病患对我点点头:“谢谢护士小姐。”
我对她们笑了笑,转身想要走出注
室。
门外突然有三两个身影迅速地隐去,道知我又是那些跑来偷看我和议论我的无聊女生。亚霖的身世被公布,真的也并非是我愿意的,如果可以选择,我甚至想要帮他把这件事情隐瞒一辈子。可是亚霖啊…亚霖…
我拉上自己的大口罩,低着头走出注
室。
刚走了没有三两步,突然有个人猛地冲到我的面前,接着就把我往楼梯间里用力一拉!
嗯?怎么回事?我手里的护理盘都被她打翻在地上,我惊讶万分地看着这个死死地抓住我的隔离衣的人!楼梯间被狠狠地撞开,我被那个女人用力地一拖,就给扔进了安静的楼梯间里!
“喂,你是谁?要做什么…”我责问的话语还没有出口,突然从旁边跳过一个身影,飞快地就朝我扬起巴掌,狠狠地就挥向我的脸!
啪!从来没有被人打得这么狠,这么重,这一巴掌,力道大得几乎让我觉得半边脸都燃烧起来,几乎让我一下子就摔倒在地板上!
“你…”我被惊呆了,蓦然抬头。
叶采蕊!
穿着一条纯黑色的连衣裙,披散着卷成大卷的披肩发,她咬牙切齿地瞪着我,表情就像是童话书里的巫婆一样地阴郁。
看到她几乎想要把我凌迟的目光,我突然有点不寒而粟的感觉。
“施恩瑜,你不么怎去死?!你怎么还活在这里,你怎么还有脸在庆东出现?!你到底要把亚霖害成什么样,你到底要怎么
惑他?!施恩瑜,你这个狐狸
,你这个让人恶心的
人!你去死!你给我去死!”叶采蕊真的气疯了,她居然口不择言地朝着我尖叫,挥手朝着我不停地打过来。
我抬起胳膊,想要阻挡她疯狂的巴掌:“叶采蕊你住手!我没有害亚霖,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不爱你,就不想和你订婚!这和我没有关系,我没有害他!”
我的话刺
到了叶采蕊,她更疯狂地朝着我扑过来“你还敢说!你居然还敢说!亚霖怎么会不爱我?还不是因为有你这个狐狸
!我今天就杀了你,让你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啊,叶采蕊疯了!
她不能和罗亚霖订婚,庆东院长夫人的美梦也破灭了!她尖叫着朝我扑过来,真的有种想要和我拼命的架式!
我看着她朝我伸过来的尖尖的手指,再也住不忍地挥手就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给我走开,你这个疯子!”
叶采蕊没有想到我敢还手,一下子就被我推得狠狠地撞在墙壁上!
“你这个死丫头,你敢还手?!”
“我敢,我么什为不敢!”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口口声声地说你爱着亚霖,你了解他吗?道知你他的心里想什么吗?道知你他本意愿不做医生吗?道知你他心里不快乐吗?你什么都道知不,你什么都不了解,你还么什说爱他!你的爱根本就是给她增加负担,你的爱根本就是给他压力!叶采蕊,我从来都不想参与到你们的事情中,可是现在…我觉得亚霖做对了!他不能娶你,因为和你在一起,就真的埋葬了他的一生!”“什么?!你这个
人…你居然敢这么说我?!你真的想死了!”叶采蕊被我气得七窍生烟,伸着尖锐的指甲,根本就想把我狠狠地掐死!
“叶采蕊,你醒悟吧,不要再拖累亚霖了!”我抬起头来,勇敢地朝着她吼了过去。
那个拖我进来的女生和叶采蕊一起扑过来,暴风雨似的拳打脚踢,就这样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竟然一点有没都了害怕的感觉。
再也不像她第一次在二楼的走廊外打我候时的,那种心痛的感觉。我的心一点也不痛,因为我根本不必为这种人伤心,她配不上亚霖,亚霖能够不和她订婚,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
让她打吧,如果打完了,她能离开亚霖,那么…我情愿接受这些恶狠狠的巴掌。
帆,你一定,也会支持我的,是吗?
因为,亚霖也是个那么那么好的男生。
“够了,都给我住手!”
就当我伸手想要挡住她们的巴掌候时的,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个子娇小的院长夫人突然就推门走了进来,被叶采蕊死死按住的我,和落在我脸上的巴掌,全部都僵硬在那里。
院长夫人站在门口,目光冷淡地望着我们。
叶采蕊顿时就有些心虚,她纳纳地张口:“妈…”
“不要叫我妈,你还没有和亚霖订婚,所以我还不是你妈。”院长夫人突然开口,语气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冰冷“叶医生,这里还是庆东附院,虽然罗院长现在病倒了,但医院里还有我。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不允许别人在这里胡作非为!”
我和叶采蕊同时都被院长夫人的这句话给吓了一跳,怎么也到想没,一直希望亚霖和她订婚的院长夫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她仿佛在斥责着叶采蕊的行为,又像是在暗中保护着我?
“阿…阿姨…”叶采蕊也被吓到了,她纳纳地看着院长夫人。
“放开这个丫头。”院长夫人扫了一眼被按在下面的我“罗院长在你们订婚礼前,就曾经对我提过这个丫头,他还特别叮嘱我,谁都不许动她一下。无论是行动上,还是工作上。”
呃?!
院长夫人的这句话,更是令所有人都大大的吃了一惊!
院长…居然在订婚宴前,就对夫人说过谁都不许动我的话?我一直以为院长很讨厌我的,也以为他一直想要把我赶出庆东附院。但是…但是么什为…么什为他会在订婚宴前,对院长夫人说出了要保护我的话?叶采蕊听到这句话,更是吃惊地瞪圆了眼睛!
“阿姨!您…您没有搞错吧!这个死丫头…可是破坏了我和亚霖的订婚宴耶!就是她,就是她在勾引亚霖呢!您怎么还…”
“我怎么会弄错?她不就是施恩瑜吗?道知我是她破坏了订婚宴,也知道三年前…她的男朋友就死在我们医院里。”院长夫人冷冷地接口。
我的心立刻就随着院长夫人的这句话而狠狠地一痛!
这句我躲来躲去都躲不掉的话,竟然就这样从院长夫人的嘴里吐了出来。
“她男朋友…死在我们医院里了?”叶采蕊听到这句话,竟然兴奋得双目发亮。
可是我却全身都在颤抖,手指几乎都握不成拳。
“哈,我还道知不呢,难怪她这么死皮赖脸地呆在我们医院里,还这么会勾引亚霖,原来她男朋友就死在我们医院里啊…哈哈!哈哈哈!真是报应!报应!活该!”叶采蕊居然越说越兴奋,甚至立刻就大笑起来。她刺耳音声的不停地在我的耳边回
,她张开的嘴巴不停的在我的眼前摇晃!
白色的墙壁趁着她张狂的表情,那张血红的嘴
,那刺耳的笑声,甚至比刚刚她落在我身上的拳头和巴掌,更让我觉得疼痛!
帆!
帆是我心中永远不能触碰的伤疤!
别说陶倩都不敢这样问我,而这个女人…这个只会
迫亚霖和她订婚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嘲笑帆的离去!
我突然觉得身体里的血
突然就沸腾起来,几乎生平第一次地让我攥紧了拳头,竟然朝着还在狂笑的叶采蕊的脸颊就猛地袭了过去!
“你给我闭嘴!你不配提到他!”
砰!我的拳头狠狠地击中叶采蕊!
那个刚刚还在狂笑的女人,立刻就惨叫着仰面倒下!
谁也不能这样嘲笑帆…谁也…不能!
鲜血淋漓。
我,和叶采蕊。
谁都到想没我会和她打大出手,那个一向来起看娇娇弱弱的,甚至还有些伤
悲秋的我,竟然就在庆东附院的走廊里,在院长夫人的面前,和住院医师叶采蕊打得天翻地覆。
几乎不出一个小时,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医院。医院里简直快要沸腾了,本来就已经很混乱的情况,如今好像更加雪上加霜。
好像没有人相信,平时就有些沉默内向的我,来起看个子娇小的我,竟然会突然和别人动手打架。对象居然还是高高大大的叶采蕊,居然先出手的…会是我。
说真的,连我自己有没都想到,在那一刻,我竟然会愤怒的出手。
我道知不叶采蕊伤得如何,但却人个一躲在急救中心的诊断室里,对着镜子擦拭着我还在
血的伤口。我小心地用消毒药棉擦拭着,但平时习惯了为别人处理伤口,这一次轮到自己,却才知道当那消毒水擦碰到伤口时,是一种多么钻心地疼痛。
“唔…”我疼得擦不下去,只能悻悻地把棉
丢下。
镜中的自己真是无比的狼狈,嘴角破掉了,颧骨上红肿了一大片,最惨的是右眼角,道知不是不是被叶采蕊手上的戒指给擦碰到,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血丝正从那里一滴一滴地渗出来。
我突然很想笑,笑镜子里那个变成了小花猫的自己。
但道知不又么什为突然很想哭,哭那个
着血,却只能自己擦的我。
如果不是为了帆,我不会动手的。
就算她打了我,她骂了我,她指责我,我都不会和她动手的。
可是…她却在那里嘲笑帆。嘲笑着他的离去,嘲笑着我的可怜…我从不因为帆的离去,而去奢求别人的同情;但…也绝不允许别人拿帆的离去,当作嘲弄我的借口!
那是我心底…最深,最痛的一个伤疤。那是连我自己,都不能翻动的伤口。那样淋漓的,不只是我的鲜血,还有我那颗已经再也承受不了任何打击的…心。
我低下头,血珠从我的伤口处涌出,滑落在我擦拭伤口的棉
上,浸成一片暗暗的红…
帆…我好像,又做错事了。
我又把自己搅进了不能控制的生活里,我又把自己圈进了本不应该踏进的那个世界。我本想平平静静、淡淡然然地过完这一生,但…但她么什为要拿你来刺伤我…么什为…么什为…
视线蓦然模糊。
“喀啦!”
眼泪差点和着血水一起滑落下来候时的,房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我下意识地转身,只看到一脸憔悴的罗亚霖,慢慢地走了进来。
这是那场风波之后,我第一次看到他。一直高大帅气,拥有着最优雅、最
人、最钻石单身汉之称的他,此刻却憔悴、虚弱极了。头发蓬
,脸色暗黄,眼圈红肿,来不及刮掉的胡渣
地乌青了他的下巴。这哪里还是那个
倒全医院女生的钻石单身汉,他已经和我一样变得心力
瘁,虚弱不堪了。
“亚霖…”我吃惊地看着他,刚刚还觉得镜中的我很狼狈,但面前的他来起看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听到我叫他的名字,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满是血丝的眼睛看到
着血的我,还是有些微微地颤动了一下。
他默默地朝着我走过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拿起了桌上的棉
。他伸手,捧起我满是伤痕的脸颊。我被迫仰起头,望着他憔悴的脸。
被红色血丝包围的眼珠,被胡渣包围的下巴,这哪里还是那个帅气的主任医师,他憔悴、疲倦得令人心疼…
他没有开口,没有看我,只是把棉
轻轻地擦向我的伤口。
刺痛,一下子就从眼角传来。
“唔…”我住不忍呻
一声。
他的眸光顿时轻轻闪动。
依然没有开口,只是继续擦拭。
那
凉凉的消毒药水在我的伤口上滚来滚去,火辣辣的痛楚也在我的心头不停地滚动着,我咬着嘴
,不想再让自己呻
出声,但那伤痛却像是要透过皮肤,直直地烙烫在本已经鲜血淋漓的心脏上…
看到我的隐忍,亚霖的手却被迫地突然一停。他捏着消毒棉
,再也擦不下去。
一大颗晶莹的泪水,却从他的眼睛里涌了出来。无声无息的,在他憔悴的脸庞上潸然滑落。
“起不对…恩瑜…起不对…”
他终于开口了,但哽咽音声的,却让我的心都住不忍跟着紧紧地一痛。
“起不对…恩瑜。我错了…我不该把你搅进这件事情来,我不该强迫你为我的人生负责…我以为,有你在我身边,我就有面对那一切的勇气…但是,我现在发现,我把你拖进了这件事情,完全是错的…我不能保护你,不能给你幸福,却还让你受了这样的连累!”亚霖的指尖蓦地滑过我的伤口,惹得我顿时就
痛了一下。
但伤口的痛,却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亚霖的话,让本已经很脆弱的我,更是难过地差点要哭出声来。“别说了…亚霖,别说了。”我咬住自己的嘴
,不想让眼泪和他一起掉下来“这件事情没有对错…就算是你的朋友,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走入那样不幸福的婚姻…这些伤…不算什么。医院里的嘲笑,我也不在乎。只要她们…”
不要再提起帆。
不要再触碰我那个最深最深的伤口,不要一再地掀开我那个本已经很
感的伤疤。帆的痛,会让我蚀骨入心,会让我生不如死。
“恩瑜,”亚霖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我们…走吧?”
“嗯?”他的话让我有些出乎意料“走?去哪里?”
“去哪里都好,你要只能和我在一起,我们去哪里都好。我们离开这里,离开这间医院,我们去国外,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让我们平平静静地过日子,给我机会,让我好好爱你…”亚霖激动地抬头对我说着。
“什么?”但我却被亚霖的话
得抬起头。
离开这里?去国外?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和他一起…生活?
“不…不…亚霖。我不能跟你走…也许,我可以帮你拒绝那个你不爱的婚姻,但…我不能接受你对我的…感情。”我咬住自己的嘴
。
罗亚霖一听到我的话,表情顿时就僵硬了一下:“么什为?恩瑜…你么什为现在还不肯…是我做得不好吗?是我没有魅力吗?还是你怕我给不了你幸福吗?恩瑜,你要只给我机会,我发誓,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有人敢碰你一下,绝对不会不再让你吃这样的苦,绝对…绝对…”
亚霖激动地来握我的手,就像那个在我家里向我告白的清晨。
“不是的!亚霖!”我用力地推开他“你很好,亚霖,你真的很好。你是全医院里所有女医师都向往的男朋友,如果放在三年前,也许我也会…可是…可是我不能!亚霖,你明白吗?我不能!因为他走了!他把我的心都带走了!我不会爱、不能爱、不要爱!这一辈子,痛过那一次就已经足够了…我已经什么都不想了…什么都不想…”
眼泪终于还是住不忍了,一颗颗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我的眼眶里纷纷滑落。
我已经不会再接受别人的感情了,我的心…已经跟着帆的离去死掉了!那种痛,一生一次已经足够,我已经没有任何勇气,任何信心再来一次,再爱一次…
“恩瑜!”亚霖的眼泪也跟着我夺眶而出“你就这样不相信我吗?你觉得我只会带给你痛吗?恩瑜,我想让你幸福,我不想再看到你眼睛里的伤痛…就算你把我当成他也好,就算你让我代替他也好!他走了…你不能让自己也死掉!给我个机会吧,给我个温暖你的机会,给我个让你幸福的机会…恩瑜,我不想看你这样…我不想…不想…看到你心痛的模样,我的心也会跟着碎裂的…恩瑜…”
亚霖几乎对着我边说边痛哭起来,我也被他的话,弄得痛楚难当,眼泪更是止不住地,一颗接着一颗地不停地滑落。
亚霖真的是个好男人,是个好医生,是个值得依靠的好哥哥,好归宿,如果没有帆,我可能真的会爱上他;爱上他的温柔,爱上他的体贴,爱上他的微笑…可是…帆…那个永远都横在我心底的帆,把一切都锁住的帆…我永远忘不掉的帆…
让我只能…
着眼泪推开他…
不是不爱,是不能爱,不想爱,不要爱。
心已死,又哪里来得爱?
“算了,亚霖。”我微笑着摇头,摇落一脸的泪珠“别再把心放在我的身上了,我只能让你失望,我只能让你受伤…”
亚霖愣愣地看着我,眼神中带着那样的绝望。
“是吗?真的…只能…这样。”他一字一顿地说着,泪水一颗一颗地滑落。
我不能再看他的表情,转过身去,泪如雨下。
诺大的诊断室里,只剩下了我们人个两的哭泣。
“叮咚——”还是我的手机突然响来起了,打破我们之间沉默的尴尬。
我连忙擦了一下眼泪,摸出我的手机:“喂?我是施恩瑜。”
我的鼻音非常的浓重。
“恩瑜姐!”出乎意料的,听筒里传来宇文曦音声的“恩瑜姐你怎么了?感冒了吗?”
“没…没有。”我连忙避开那孩子的关心“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发生什么事了?”
“啊,”他没有追问,却非常急迫地开口“是出事了,陶姐和以哲吵起来了!不,不只是吵…她们两个…现在快要打起来了!”
听筒里声音嘈杂,我依稀可以听到有人在争吵音声的。但曦的话还是让我大吃了一惊。
“什么?陶陶和以哲…怎么会这样?你们现在在哪里?宿舍里吗?我马上过去!”顾不得伤口还没有处理好,我立刻就激动地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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