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京门悬尸
中年汉子接过杨易扔来的武经,心下好奇,但又不方便此时观看,只是说道:“杀满令的事情,我自会为杨爷宣扬一下,只是有多少人会因此而动心,兄弟却是不能保证。”
杨易哈哈笑道:“此事好说,待我杀他一段时间,保证动心之人越来越多!”
中年汉子笑道:“杨爷如今已经威震天下,即便不杀人,又有谁道知不您的厉害?”
杨易看了看中年汉子,好奇道:“你的功夫在这个世界算不上很弱,定然不是无名之辈,阁下怎么称呼?”
中年男子见他说自己“不是很弱”,言外之意那便还是非常弱,心下有点不大服气,但想到杨易这段时间所做的大事,无一不是惊天动地之举,自己还真做不到,又见他刚才展
的那一手极如同戏法一般的高深功夫,似乎以杨易的身手说自己“不是很弱”倒也说的过去,但心里毕竟还是有点不舒服,又不好发作。
当下面上带笑,对杨易道:“在下文泰来,我们总舵主自从听说过杨爷的名声之后,便让会里的兄弟们好生留意,一直想结
您这么一位朋友,这几
文某偶见清廷狗子密谋暗害杨爷,是以不敢耽误,抢在鹰犬走狗之前,为杨爷报信。”
“原来是文四爷,怪不得如此英气
,不输胡一刀夫妇!”
杨易道:“整个红花会里,也就你算的上一号人物,余者不足为论!”
在文泰来不知如何作答之际,杨易已经从附近找了一匹马,翻身骑了上去,对文泰来道:“文四爷,后会有期!”
文泰来道:“杨爷
往何处?”
杨易笑道:“我想看看这个天下还有几个不是奴才的人!”
座下马四蹄翻飞,声音远远传来,“文四爷,我看你那儿都好,就头上的这
辫子极为不顺眼,你有空还是剪了罢!”
文泰来本想在与杨易聊上几句,谁知杨易根本不再理会与他,跨马疾行,远远的走了。
此时红
西坠,残
如血,寒风吹来,刮面如刀。
文泰来看着地下碎成了一片片的尸体,一股寒意涌上心头,“死了这么多人!他是怎么做到的?”
想到杨易刚才说的那句话,“你哪儿都好,就头上这
辫子不顺眼”,心中大不是滋味,将辫子拉到眼前看了看,又
又大,黑黑亮亮,非气血旺盛之辈不能有此大辫子,平素与人闲谈,也有不少人对他这
辫子大加赞叹,常常说道:“文爷的辫子好生油亮!”
他听了虽然不以为意,却也决不至于生出厌恶之情。
但想到杨易金冠束发,玉带
,一副前朝王孙贵族的扮相,较之自己头剃马字盖,光光的前额,只留一
大辫子的模样可是要潇洒百倍不止。
此时再看到手中的辫子,心里不由自主的感到厌恶起来,心想:“他这是看不起我啊!人家敢一身前朝装束大摇大摆的行走天下,自然对留有金钱鼠尾之人打心眼里瞧不起!”
他惭愧之余,转念一想,“大丈夫行事,又岂能单看表面穿着打扮?我现在忍辱负重,将大事做了之后,推翻清狗统治,候时到再恢复我汉家衣冠,也为时未晚!”
他想是这么想,但总是觉得自己有点自欺欺人,远不如杨易这般来的干净爽快。
…
…
几
后,北京城内。
寒冬腊月,时近除夕。
乾清宫中,金銮殿内。
乾隆皇帝坐在龙椅之上,脸色阴沉,看向下面的文武群臣,“你们说,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下面文武两排官员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应。
乾隆猛然一拍龙椅扶手,声音中透出极大的愤怒与惊惧之情,“想我大清堂堂京都,首善之地,竟然被强人大白天闯进将军府,杀人留名,还将尸体悬挂在城门之上,满城守军竟然无人敢取,朕要你们又有何用?”
时有九门提督和绅跪拜道:“皇上,那贼子功夫高深,又有同伙联手作案,不然怎能在一夜间杀了我九门兵士三千多?只因这守卫无人,这才使得福康安大人的尸首还挂在城门只上,如今奴才已经调遣卫营兵士拱卫京城,今天福大人的遗体定能收敛,奴才翻遍京城,也要将他抓获归案,为我大清功臣报仇!”
乾隆大怒,“人都死了,便是能收敛又有何用?嗯?”他呼呼直
,面色铁青,脸上痛惜、伤心、震惊、等等表情不一而足,大声道:“和绅!我给你专权之职,关闭九门,大索京城,三
内所有人员不得进出,违者杀无赦!”
非但乾隆如此震怒,便是下面两派文武官员也都一个个心头
撞,六神无主。
只因今天发生的事情委实太大,大将军福康安,在大清早的被一个单人独剑杀进了府内,将其府内家将尽数诛杀,最后更是大摇大摆的扛着狂呼
叫的福康安在大街上一直走到城门处,引得百姓纷纷围观。
直到贼人将福康安用长矛钉死在七八丈高的城墙之上,围观的百姓方才一哄而散,惊叫逃离。
而福康安被钉死在城墙之后,而守城官兵竟然一点动静有没都,直到有人去京师衙门禀报此事之后,和绅方才得知。
待到和绅将此事上报乾隆之时,都已经到了午后时分了。
百官此时也已都风闻此事,人人惊惧不安。
乾隆深深
气,看向众臣:“诸位,也都见到了!贼子如此猖狂,视我大清亿万子民于无物,肆意欺辱,竟然在大白天杀我朝中大员,今天是福康安,明天会是谁?嗯?若是不能擒杀此人,朕与诸位如何能够安枕?”
他看向跪在地下的和绅,问道:“你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乾隆自从听说福康安被杀,当时震怒之下召集百官议事,并未细问,如今百官来朝,自然要和绅从新说上一遍。
和绅叩头道:“今个儿早朝之后,奴才刚刚回府,便有衙门差役来报,说有人被钉死在南大门附近的城墙之上,奴才不敢怠慢,匆忙前去,发现果然有人钉在墙上,一动不动。只是此人位置实在太高,奴才瞧之不清,便想问一下守门卫士,不曾想几百军士竟然全部被杀。”
说到这里,和绅一脸惊恐之
,“皇上,当时场景当真骇人,这些守卫全都是尸首分离,鲜血遍地,场面惨不忍睹!微臣纵然胆大,却也差点吓晕。”
乾隆道:“你继续说。”
和绅道:“是!”
“奴才知道不好,赶紧命人找梯子将墙上之人的尸首拿下,准备看清楚了是谁再向皇上禀报。哪知道下面人刚到城墙半
,便被人暗中发暗器打了下来,死于非命。一连派了几个衙役上去收敛,都被打了下来,最后便是奴才也被打了一下,好在奴才命大,只是削掉了辫子!”
和绅说着话,将帽子摘了下来。
众人看去,果然见他的辫子已经从
部断裂,只留下拳头那么长的一小截撅在脑后。
和绅一脸后怕,“奴才不敢在城门处久留,在现场得了一个东西之后,便赶回来城内,之后遇到另一波报事衙役,方知福康安大人府内也出了事情,两厢一合计,便觉得城墙之上当是福大人无疑。”
乾隆问道:“你说你在城门现场得了一个东西,那是什么东西?”
和绅从怀里拿出一个黄铜令牌,道:“便是这个令牌。”
乾隆道:“胡升,拿来我看!”
太监胡升走下台子,从和绅手中将铜牌接过,呈到乾隆面前,“皇上,您看。”
乾隆将黄铜令牌拿在手中看了一眼,只见一个铜牌上刻着一个“杀”字,除此之外,再无任何装饰。
他将铜牌翻看了一下,问道:“这是什么?”
和绅踌躇道:“这…”
乾隆见他
吐吐,似乎不敢说出此物的名字,脸色更是阴沉,道:“你单说无妨!”
和绅结结巴巴道:“杀…杀…”
乾隆问道:“杀?杀什么?”
和绅道:“杀满令!”
“砰”的一声,铜牌被乾隆猛然掷出,正中和绅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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