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突然,政民不说话了,他停下脚步,抬头望着夜空。云彩已经退去,月亮散发出皎洁的光芒。政民用悲伤的目光望着月亮,呵呵笑了。
“我要看月亮,啊,都怪这个村姑,我的心情都被她搞砸了。”
“么什为要看月亮?”
“哦,没什么。”
我不能再继续追问了。突然,我的喉咙阵阵感觉哽咽难言…说不出话来。好像稍微一碰我,我就会爆炸似的。我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假装看天空,却偷偷地擦了把眼泪…
“是…是的,那…那我回去了。”
政民没有回答,我听见大门关闭音声的。道知不么什为,我心里产生了某种预感,好像今天晚上要一直看月亮了,直到早晨太阳升起候时的。政民啊,你不是说过吗?我们俩凝望同一个地方,就等于我们在一起。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是用这样的方式也好。我…
29
第二天——
早晨,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坐在窗前。哎哟。
“天啊,我的
呀。”
我一起
,就轻轻松松地出发了?我忘掉昨天的事情,一路哼着小曲儿来到学校。我旁边的座位本来是空的,现在怎么多了个熟悉的书包,我仔细一看,竟然是素怡的书包…
“嗨,嗨,海芸啊,你来了?”
“哦,可是你换座位了吗?”
“是的,是的~我换座位了~”
她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兴奋不已地望着我说道。在她身上,根本找不出昨天晚上看见她时的惊慌之
。是的,可能是她的表哥表弟,或者是她的朋友。她之所以对政民说谎,可能另有隐情吧。呵呵,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海芸啊。”
“怎么了?”
“你…你和我哥哥发生什么事了吗?”
“…”难道前辈什么也没说吗?望着被蒙在鼓里的素怡,我真道知不该怎么回答她才好。见我不回答,素怡的表情也暗淡下来。我真是内疚得要死。
“你们分手了吗?”
“…”“哎呀,怎么可能呢。哥哥说他昨天还和你约会了呢。你们没分手,是不是?是不是,海芸啊?”
约会,什么…约会…前辈这样说的吗?他到底想让我内疚到什么程度?前辈对我说完分手,转身之后痛苦的样子隐隐约约地浮现在我眼前。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把头扭到一边。
素怡却很固执,坚持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你昨天和哥哥吵架了吗?”
“…”“我哥哥很傻,他在伤心或者难过候时的,总是表现得更坚强,故意笑得更开心,这是他的习惯。昨天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不是真的吧…不是真的吧?”
起不对,定一我要说出来。如果她什么也道知不,就会在前辈面前问他和我进展得样么怎。一想起前辈在面对这个问题时的痛苦表情,我就于心不忍。原谅我吧。
“素怡呀。”
“怎么了?”
“其实我…”
叮咚叮咚_?
哈啊,这个铃声响得可真不是时候。上课铃一响,政民就进来了。他好像刚刚和舟善闹了一通,领带和头发都
糟糟的。他看见素怡坐在我旁边,什么也没说,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太反常了。
“怎么了,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事啊?”
“我们怎么会有事呢~我们是仁贤高中公认的情侣,不是吗?嘿嘿。”
素怡泰然自若地说道。我看了看她,总算放下心来。从那之后,又发生了几件类似的事情,我感觉政民越来越憔悴了。
“喂,申海芸!”
冬天来了,我打开书,身上盖着
毯,趴在桌子上睡觉。这时,她向我走来,安素怡。我大梦初醒似的望着素怡那张表情复杂的面孔…
“哦,什么事?”
“你和我哥哥分手了吗?”
她刚说完,正在我们班里玩耍的舟善和政民都把视线转向我们这边。这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了,我现在说起来已经很坦然了。
“是的。”
“哈啊,你么什说?是的?你说是的?”
“是的。”
我的话音一落,素怡音声的立刻变得哽咽了,最后,她索
抓着我的衣服,大声吼叫。我不知所措,被她抓住衣服,身体晃来晃去,但我还是摆
不掉心里那种茫然的感觉。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不要哭,你等我站起来…”
“都是因为你,你,因为你…”
“…”“都是因为你,我哥哥每天夜里都睡不着觉,一个劲儿地哭。他不吃饭,也不睡觉。他也不笑了。前几天还好好的,你算什么,凭什么在短短几天就把我哥哥变成了废人,你算什么东西!”
素怡紧紧抓着我的衣领,尖利地吼叫。最后,舟善抓住她的一条胳膊,她放声大哭。我的校服被她抓得
七八糟,呆呆地坐在座位上,什么也不说。
“放开我,于舟善!申海芸,你回到我哥哥身边去。我哥哥到底哪里不好!对你来说,能和我哥哥这样的人在一起,算是你的福分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忍耐已久的泪水终于沿着脸颊
下来。我使劲擦了一把眼泪,从椅子上站起来,陪她一起坐在地上。舟善大声地喊着要我起来,可是我推开他的手,慢慢地开口说道。
“我也知道,道知我和他在一起,算是我的福分。但是我并不爱他,我不爱熙元前辈。”
“那你最初么什为要答应和他交往?看好他的长相了?看好他的背景了?你么什为要答应和他交往,然后把他变成废人!”
同学们窃窃私语音声的越来越大,看得出来,他们都在骂我。他们骂我是坏女人,是个十足差劲的女人。我不知天高地厚地甩掉了一个比我出色几百倍的男人,所以他们骂我是坏女人…
“你们都给我闭嘴!”
是舟善,他的一句话使所有人都在瞬间安静下来。他放开素怡的胳膊,抓住我的手腕,拉着我往后门跑去…
“你么什干,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吧。”
“你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你没有做错什么。谁都不可能留在自己不爱的人身边,这不是你的错。”
这时,又人个一抓住了我无力的手腕。舟善停下脚步,看了看那个人…
“我最讨厌你这样的人,你回到熙元大哥身边去。”
那是一种包含着轻蔑的目光。政民就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不是别人,是河政民,他…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一遍又一遍地望着他渐渐模糊的面孔,看了又看…
“河政民,你真是太过分了…”
“熙元大哥和你在一起,是你的福分,你回去吧。”
我爱你,因为爱你,所以我欺骗了你。我意愿不让你看见我的眼泪,意愿不让你看见我的悲伤,因为我不想让你痛苦。我欺骗了你。你什么都不了解,但是我不恨你,我只是为你而心痛。我该怎么办呢?我好难过,难过得快要发疯了。我踉踉跄跄地靠在舟善身上。哈啊,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我的心在你那里,只是身体留在前辈身边罢了。我现在只是把我的身体带回来。怎么了,连你也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吗?我实在住不忍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掉落下来,模糊了我的视线。舟善站在我面前。
“你到底知道什么,凭什么胡说八道!”
政民看了看怒火冲天的舟善,又看了看我。你人个这,难道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混蛋家伙吗?
“村姑,你是为了和于舟善小子在一起,才和熙元大哥分手的,是不是?”
哈…哈哈,我无可奈何地笑了。这时,政民换上一副惊讶的表情,而且也不那么紧张了。我好难过,连眼泪都
不出来了。我虽然表面在笑,心却像被撕碎了似的疼痛。可是,我的笑还是停不下来,痛苦死了。
“我不爱他,所以和他分手,难道,难道这是什么大错吗…?”
“…”“我不爱他!我不爱熙元前辈!所以我们分手了,所以我也尽情地哭泣,可是…这真的是什么大错吗?”
泪水顺着脸颊
下来,两三滴泪珠重叠起来。听见我爱的人这样说我,我实在难以保持理智了。
“你没有资格这样对我说话!你什么都不记得…你身边明明有素怡,却还总是回头看!”
“你说…什么…?”
“我残忍吗?我为了固守自己的爱,所以不肯向别人敞开心扉,难道这在你眼里就是所谓的残忍吗?哦?是吗?”
我音声的里带着哭腔,回
在教室里。政民不再说话了,他只是回避我的视线。我有气无力地坐回到椅子上…
“你真的什么都道知不,而且你也不想了解,却总是让我哭。”
下课时间,不过只有短短的十分钟,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同学们似乎都很有兴致,半是好奇,半是严肃地看了看我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政民和舟善也不知去了哪里,从后门溜走了。过了几节课,也没见到他们。我趴在课桌上,只听见粉笔在黑板上划过音声的。我屏住呼吸在教室里哭泣,要比想像中困难得多。素怡坐在我身边,一句话也没说。这时,她小心翼翼地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起不对,是我不好,海芸啊。”
我没说话,她抱住我。我的孤独感稍微散去了一点儿,于是我向她靠近过去。
“呜呜,素怡呀,起不对,我让你哥哥痛苦了,起不对。”
“…”她默默地恢复了理智,摩抚着我的头发,发出了重重的长长的叹息…
“走吧,我们今天早退吧,到老师那里去领早退证。”
老师在后面叫我俩,我们也不理睬。她拉着哭得疲惫不堪的我,到班主任老师那里去领早退证。
“真是的,班主任老师去哪儿了,我们就这么走吧?”
“…”我连点头的力气也没有,素怡让我靠在她的肩膀上。突然,政民出现了,他猛地拉过素怡,离我而去。
30
呼,最后还是留下我孤零零的人个一。我没有力气悲伤,无
打采地走出校门。我踉踉跄跄地走到家门口,稀里糊涂地按了门铃。
——是哪位?
“哦哦,妈妈,是我。”
大门开了,我深呼吸了一下,走进家门。见我在这个时间回家,妈妈投来惊讶的目光。我拖着沉重的身体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你怎么回家来了?是不是惹了什么祸,被老师赶出来了?”
“我身体不舒服,就提前回来了。你怎么这么说我?”
妈妈又要刨
问底了。我赶紧绕过她,飞快地溜到楼上,可是妈妈仍然不肯放过我,固执地追了上来,果然不出所料,她开始追问我了。最后,她摸了摸我的额头,疑心更重了。
“不舒服?你哪里不舒服?我看你明明好好的吗?”
“啊,我真的很不舒服!你么什为要追到我的房间里,非得折磨我呢!”
“你这个死丫头,发什么脾气!我是来你诉告一件事的!”
妈妈接过我的校服上衣,放进衣柜里。我一头栽倒在
上。刚一躺下,困意就扑面而来。哈,我打了个哈欠。
“你看看,你看看,什么不舒服,你就是不想上课,故意装病!”
“行了,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妈妈。”
妈妈的表情显得非常荒唐,坐在我的
头,兴致
地开口说道。
“政民妈妈打电话来了,好几天之前打的。”
“什么?那你么什为现在才告诉我!”
我像弹簧似的从
上蹦起来,见我激动成这个样子,妈妈又猛地把我推回到
上。啊,我的血
啊!
我又躺回到
上,竖起耳朵听妈妈说话…
“你这个死丫头!我每次想和你说话,你就说累,争分夺秒地往你自己的房间里溜。”
“那你也得说呀!”
“不管了,反正我说了,你很想见她,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这个可恶的妈妈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我的房间。我睡意全无,呆呆地坐在
上。我好像突然中了
,赶紧拿出手机,按下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调皮的彩铃声响起…
——HELLO,
西
西。
“哦,舟善啊。”
——Oh,Bequiet。Iamastudent。NowEnglishtime。Seeyoulater。
这个疯子,他突然说出几句令人费解的英语,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哦,舟善啊,看来你在上英语课。我这样想着,安慰自己。然后,我开始冥思苦想,该以怎样的方式来说服政民的妈妈。突然…
“你真行啊,你真行,还不起
!”
我把被子紧紧
在身上,趴在
角睡着了。妈妈无情地用脚踢我,我
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现在是早晨吗?还是夜里?
“哦哦,现在是什么时间?”
“汉城时间。”
“真有趣儿。”
哼,我必须随时配合妈妈的幽默。我感叹着自己的命运,这一切已经不知不觉地成为我的日常生活。我的目光虽然比不上《怪物史莱克2》里那只拥有忧伤眼神的名猫,但我也是尽量用最忧伤的眼神注视着妈妈…我差点儿就惨遭妈妈的毒手。
“怎么了,妈妈,我错了,道知我了。”
“好吧,你要是真想好好反省,就马上去把衣服收回来。”
反省和收衣服有什么关系吗?不管怎么说,我还是穿着校服,在时针指向九点的寒冷冬夜,瑟瑟发抖地走上楼顶。
楼顶。
其实也没多少衣服,我把袜子和衣服一件一件收在篮子里,吹了吹冰凉的手,转过头来,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影子。我慢慢地靠近栏杆,看了看那个影子的主人。是政民,他好像喝醉了,正跌跌撞撞地往家里走去。虽然道知我这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是我的脚步还是情不自
地离开家门,向胡同口走去。
“政民…!”
“哦,海芸啊。”
我刚想叫政民,突然有人喊出了我的名字。我不由自主地闭上嘴巴,转过身去。
“前…辈…”
“好久不见了。”
是他。原来是安熙元前辈站在那里,真的好久不见了。刹那间,我忘记了政民,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地眨巴个不停。我道知不该么什说才好,只是轻轻地皱起眉头。最后,我还是不得不轻轻地张开了嘴巴。
“你怎么瘦成这样?”
“哈哈,我瘦…了吗?奇怪,每天都吃一头牛,怎么会瘦呢。”
前辈假装很幽默的样子,但是我却笑不出来。看来真的像素怡说的那样,他每天都以泪洗面。我过得这么好,那么若无其事,甚至达到了厚颜无
的程度,可是前辈你么什为要如此痛苦?真正应该痛苦的人是我,前辈你么什为…也许是好久不见的缘故,也许是我们互相都改变太多的缘故,我们之间出现了尴尬的沉默。最后,还是前辈面带微笑先开口说话了。
“看来你过得不错,脸色很好啊。”
“…”“这么冷的天,怎么连件外套也不穿…”
前辈
出凄凉的微笑,他还在为我担忧。他走到我身边,把他的上衣
下来,披在我身上。我呆呆地低下头,望着前辈的衣角,刚想开口…
“啊,真冷啊,申海芸,快回家吧,这件衣服你先穿着,明天给素怡吧。我走了。”
“前辈,我…”
前辈没等我把话说完,就冲我挥了挥手,果断地离我而去。他的衣服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和从前没什么两样,但是这种香气却让我心痛。前辈来起看那么憔悴,我却安然无恙,我有点儿恨自己。这时,我看见政民正要走进家门。可是申海芸,你太可笑了,我都觉得你真的,真的好可笑。你明明知道爱情有多么重要,你明明知道爱情是痛苦的,应该坚持自己的爱情,可是你么什为就不想想熙元前辈的爱情呢?我自己也觉得我很自私,我太自私了,我人个这太恶毒了。刚刚忍着心痛把熙元前辈送走,现在,我又叫起了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政民啊!”
“…”政民默默地推开大门,转头看向我这边。么什为会这样呢?我感觉自己都要疯了。冷静,一定要冷静,申海芸。因为天黑,我看不清楚,但是他模糊的面部轮廓却牢牢地刻在我心里。他喝醉了,再加上天黑,他好像没认出我来。
“谁呀,啊…村姑。”
“素怡呢?你怎么喝多么那酒?”
政民摸了摸自己的脸,吐了口气,一
股坐在门口。我站在他的面前,低头看着他疲惫的面孔。这一生我的位置都只能是这里吗?不是政民身边,是不也后边,而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我不想让他这么痛苦,可是这句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我么什为要对他如此痴
。我自己也讨厌自己的愚蠢,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除了这个男人,任何人都不可能在我心海泛起微澜。哎哟,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是个疯子。
“呼,喂,村姑。”
“哦。”
“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他问得好简单,好干脆。我一时惊慌失措,心脏最先发生了反应。我的舌头开始打卷,
吐吐地说不出话来,真是狼狈至极。
“什么,你在么什说…哈,真是的,你这个家伙真好笑。”
“傻瓜,你不要喜欢我这种人,不管你怎么试图靠近我,我都还是会对你一如既往的冷漠。”
这一瞬间,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扑簌簌地
下来。要是让他看见我的眼泪,我就更狼狈了。于是我使劲咬着嘴
,咬到嘴
都出血了,可是这该死的眼泪一旦
下来,就再也收不回去,我此时此刻的样子真是惨不忍睹。
“我不喜欢看见别人像我一样受伤和痛苦。我也不喜欢看见别人因为我而做傻事。我人个这,我是一个根本不会调节自己心情的笨蛋。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理解别人的心情,为别人着想呢?所以你不要喜欢我,去寻找比我更好的人吧。”
我感觉心里好像钉了颗长长的钉子,心底的某个角落在隐隐作痛。我说不出话来,哭泣堵住了喉咙,我真的什么也说不出口了。我连一句表白的话都没说,就被人抛弃了。这一刻,我的心好痛,为了尽快忘记这种痛苦,我用指甲抓破了掌心,血
不止,嘴
也咬破了,可是,我还是抑制不住心痛,其他所有的疼痛都感觉不到。我觉得自己真的很不可思议,政民脸上
出有气无力的微笑,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他刚要走进门口,我在他后面喊道。
“我,其实并不喜欢你!”
“…”“你不要误会,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种糟糕的家伙。哈哈哈,真是天方夜谈,天方夜谈…我真想笑。”
我也是女人,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说出了言不由衷的话,而且我还边说边笑。哭声被笑声掩盖了,我的泪水滴落在前辈的衣服上,我的心里更加难过,更加悲伤了…
“假如有来生…”
政民走出五步,十步,他离我越来越远了,我在他身后小声自言自语。
“希望你的心脏和我的心脏能够相互
换。”
你也体会一下我的心情。你也体会一下我这种生不如死的心情。这样你就会为你曾经带给我的伤害,你对我说过的无情的话,还有你恶毒的举动而感到后悔。我爱你的心,你也会明白了…我又回到楼顶,拿着装衣服的篮子大步流星地回了家…
“你去收衣服了吗?怎么现在才回来…喂,海芸啊。”
我像丢了魂儿似的,眼睛还
漉漉的,妈妈吃惊地向我走过来。
“哎呀,你怎么了…”
“我爱你。”
“是啊,我也爱我们的海芸。”
我说得这么
畅。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说得如此
畅,可是么什为在政民面前我却说不出这句“我爱你”却总是说些言不由衷的话呢?看来是老天在惩罚我。因为我带给前辈多么那痛苦,所以老天在惩罚我。我爬上
,因为愧疚和愚蠢而
下的泪水打
了枕头。政民啊,我现在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了。只要见到你,我的眼里就会有什么东西在颤抖。可是,我却停不下来,我好痛苦啊。
前辈你可能也和我一样吧。你像我一样痛苦,像我一样哭泣,像我一样崩溃,就像我每次见到政民都很痛苦一样,你每次见到我候时的,也都很痛苦吗?现在我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这到想里,我就住不忍痛哭。为了不让哭声传到门外,我把脸埋进枕头,平生第一次哭得这么伤心,这么痛彻心扉。当泪水枯竭候时的,我只要再想想政民,泪水就会倾盆而下。我是如此如此爱你,我现在还是这样深深地爱着你,你还不如什么也不说。你这样对我说完,我真的受不了。我在能只你身后看着你。各种复杂的感情纠
在一起,我一直哭到天蒙蒙亮,一直哭到枕头
透。尽管这样,我还是爱他。除了他,谁也不行。我应该恨他才对,我应该骂他才对,可是我么什为这么傻,么什为一想到他,我的心就这么不听话!
31
我起
候时的,眼睛哭得又红又肿。我拿起整整齐齐地放在书桌上的前辈的衣服,走出了家门。妈妈还在睡觉。刚走出大门,我就看见素怡蜷缩在我家门前。这么冷的天,她在这里蜷缩多久了?
“哦哦,素怡呀,你在这里么什干呢?”
她什么也不说,我又摇晃了她两三下,她才站起来。她和我一样疲惫,好像还有点儿悲伤。她
迷糊糊地站起身来。
“哦,海芸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还能有什么事~我在等你,想和你一起上学。”
素怡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我们俩一起走在上学的路上。我们走同一条路,坐同一辆汽车,但是我却感觉很尴尬,这个善良的朋友主动打破了沉默。
“你不要再担心我哥哥了。从昨天开始,他在追求一个戴发卡的女孩子,忙得不可开
呢。”
“真的吗?呵呵,谢天谢地。”
道知我她是想让我心里舒服,所以我没么什说,默默地走进教室,像往常一样和素怡嘻嘻哈哈地开着玩笑。聊了儿会一,我们不知不觉地恢复了从前的关系,我心里感到无比快慰。
“啊,对了,昨天是怎么回事?”
“啊啊,那个,你说那个呀。”
“你政民吵架了吗?”
现在我还希望得到什么答案呢?我希望她和政民吵架,希望我能拥有一次机会?道知我我太仔细了,但是我也是个平凡的女人,我也会爱上某个男人…
“怎么会吵架呢。啊,我去趟卫生间。”
“哦哦,好吧,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不用了,卫生间里那么臭,你和我一起去么什干?我马上就回来,你坐在这里等我~”
说完,她像逃避似的慌忙离开了教室。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但是我宁愿相信不是那样。我在心里反复思忖,小心翼翼地把上学时带来的前辈的衣服放在素怡的课桌上,正在这时…
嗡嗡嗡嗡…课桌轻微地颤抖起来。她没带手机吗?放在素怡课桌上的手机发出灿烂的灯光,剧烈地颤抖。我马上拿起手机看了看。
“我是该接起来呢,还是置之不理?”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
晶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我的王子?是政民吗?这到想里,我赶紧翻开了手机盖。
“喂?是政民吗?”
——啊,素怡呀~昨天路上没事吧?
“你是谁?”
我以为是政民,然而那是个陌生音声的,是别人。我感觉脑袋好像被人用重物猛击了一下,我故作镇静地说…
“这个,素怡刚刚出去…你是哪位,我转告她吧?”
——啊,是吗?那你就说我是敏赫。
突然间,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次喝醉酒靠在素怡身上耍酒疯的那个男人也叫敏赫。素怡手机里存为“我的王子”的男人也叫敏赫。我突然感觉脑子
糟糟的,舌头也不听使唤了…
“啊,哦,喂,起不对,我想问一下,你和素怡是什么关系?”
——这个好像不用你管吧?你就说我是敏赫。
“喂,等一等!喂,喂!”
我对着手机大声喊道。突然,我有种异样的感觉,连忙向卫生间跑去。素怡甩了甩
漉漉的手,从卫生间出来,我猛地跳到她面前。
“啊啊啊!嗬,海芸啊!”
“素怡!敏…”
刚说了一半,我立刻打住了。不,我现在说出来,素怡要是坚持不肯承认,那我就法办没了。我没有什么证据,不能随随便便就怀疑她。但是她的举动实在太可疑了,让我无法相信她。见我突然不说话了,素怡莫名其妙地望着我。
“怎么了?你跑到这里来,想对我么什说,海芸啊?”
“哦哦,这,这个…啊,我就是无聊。哈哈,我以为你掉下水道里呢。”
我假惺惺地笑着,若无其事地和素怡并肩走在一起。回到班里候时的,政民把他的书包放在素怡的空座位上,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见看一他,我又情不自
地想起昨天的事情,心里痛苦得发闷,但我还是无法恨他。这么说,昨天,前天,他一直喝酒,而且越来越憔悴,这一切都是因为素怡?望着这个因为别人而痛苦不堪的家伙,道知我我无能为力。我心里真想对素怡大声喊出来,叫她不要折磨政民,不要让政民流泪。这话已经涌到了喉咙口,却还是咽了回去。因为道知我现在还不是时候,道知我她的痛苦就是政民这小子的痛苦。
“哎哟,儿会一我们去练歌房,好不好,海芸啊?”
“政民和舟善也一起去吧。”
“啊,不,就我们俩去。有男孩子在场,我们根本就玩儿不好,不是吗?”
我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做着笔记。为了暂时忘掉政民,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板。以前每天在我旁边
麻地嘻嘻哈哈的两个家伙,现在互相看也不看对方,我夹在他们中间,比他们人个两更痛苦。
“天啊。”
“地都要被你震破了,你的叹息声怎么这么响啊?”
“没什么,就是觉得郁闷。”
说实话,我根本道知不自己么什为如此郁闷。不管是现实让我郁闷,还是我自己的
口郁闷,反正最近一段时间,我总是感觉
不过气来。妈妈说我讳疾忌医,我坚持不肯去医院。感冒越来越严重,每次一咳嗽,嗓子都会沙哑,但是一离开学校,我就和素怡一起去练歌房…
在练歌房里。
我们往位于地下的练歌房走去,一路上到处都能听见刺耳的歌声,那个练歌房哥哥仍然像往常一样站在前台。素怡也像往常一样兴高采烈地和练哥打招呼。
“哥哥~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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