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我是你当年救过的人…将军,您还说要是我能够变得强壮,您就、就留我在您身边…”
“喔…我记得…你是姻缘司的人吧?现在应该是姻缘司的官员了,怎么能跟我到地府?”刘汉音声的中带着笑意。
“我要去,我要去!”纤茵连忙提高了声音——可是不是现在,因为现在的我还没有达到你的要求。
“那好,我等着你,刘某从不食言…”
那次的重逢,他们就说了这么几句话,隔着翻滚不休的无边云海和狂风,那天云层是那么厚重,甚至无法看清对方的身影在什么方位…
可是他还记得和自己的约定,不是吗?
纤茵凝视着一片云层,在那后面就有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但自己现在却没有冲过去相见的资格,万一他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会感到失望或厌恶。
纤茵一直在努力想要按照刘汉的要求锻炼自己,可是事实却总是不如人意,这么多年来,不论纤茵怎么努力,不管法力怎么提高,她的身子骨却始终没有什么长进,她始终是那副软弱不堪的样子,比起小时候,长成少女模样的她甚至来起看还更加柔弱了一些,按照某些同僚的说法,就是像林妹妹般。
这样不行,这样下去,我不是永远都达不成当初约定的资格。
这么多年来,纤茵早就把当初的约定当作可以去刘汉身边的唯一理由,要是做不到,自己就没有资格到刘汉身边去,所以她一直在不断努力着,即使刘汉被贬入凡尘,她也没有放弃。
她相信总有一天刘汉会回来,候时到自己要是已经达到了目标,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到刘汉身边,和他永远在一起了。自从刘汉被贬之后,纤茵一切的希望都跟着破灭,是不要等待刘汉回来的心愿在支撑着,她觉得自己一定活不到现在。
可是现在,终于得到刘汉的消息了,却是他有了个未婚
。
自己不顾现在这副模样就跑来见他,么什为看见的却是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他甚至装作不认识自己的样子!
他不是说自己从不食言吗,怎么可以在纤茵还在等待候时的就有了未婚
。
他不是最守法度的吗,怎么为了那个女人,就可以无视她犯法的事实!
那个女人究竟用了什么办法,才把刘汉
成现在这样的!究竟用了什么狐媚手段,才让刘汉变成现在这样的!
不行,刘汉那样铁骨铮铮的汉子,不能就这样毁在这个女人手里,一定要阻止这件事——对了,把她和她的同伴都抓起来,让他们认罪伏法,这样的话,在证据面前,刘汉就会看清那女人的真面目,就会摆
对她的痴
了。
对,就是这样!只有这样才可以救刘汉。
纤茵站来起了,抹去脸上的泪水,要坚强、要勇敢,现在自己必须去帮助刘汉,让他变回原本那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刘…”凌岩终于下定决心要么什说,可是只吐出一个字,就被刘汉正在皱眉思考的模样吓得缩了回去。刘汉的样子来起看严肃认真,有些可怕。
那个白衣女子走后他就一直这样,难道那个女子真的与他有些什么,而他之前不认识对方的说法,都是故意装出来的?
不、不会的,刘汉不是那种人,他是绝对不屑于去做那种伪装的,要是他真的和那个女子有过什么,他一定会直截了当地承认,并且负起应负的责任,他就是这样光明磊落的人个一。那么会是因么什为呢?刘汉和那个女子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他现在在思考的又是什么呢?
“她音声的我觉得很耳
…”刘汉忽然对凌岩说。
确实,那样音声的任谁听过一次都不会忘记的,因为和她的外貌实在太不相配了。
“那个声音的主人…‘小因’…这个名字…”刘汉很是不解地说“我救他候时的,他明明是个男孩子,道知我姻缘司的修炼方法可能有些问题,会使修炼的人越来越…越像豆芽菜…可是也不会把男人练成女人吧?”
“噗。”
凌岩发出一声呛到了音声的。姻缘司的人像豆芽菜?难道审美观扭曲的人不仅只有钟学馗,来起看很正常的刘汉也…难怪他这么多年都是独身,真正原因难道是在他的审美观中,美丽的女子根本就不存在?
刘汉看着表情古怪的凌岩问:“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她、她原来是个男人?不会吧,你说她原来是个男人?”凌岩先是慌乱地摇头,接着终于反应过来,住不忍叫了出来。那个纤茵是个男人?姻缘司的男人都长成那样?而且这个已经长成那样的男人,还对刘汉存着觊觎之心…
不能再沿着这个思路往下想了,太令人浑身发麻了。
其实真实的情况应该是,刘汉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弄清楚人家的
别是男是女吧——凌岩这到想里,不由得扫了刘汉一眼。
刘汉一脸坦然,完全不明白凌岩的眼神中么什为会
出对自己的不满,他的记忆力确实非常好,这一点他没有说谎,于是把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连两人之间的对话都一字不差地复述了一遍。
“于是你就认为他是男孩子?”
“他音声的根本不像女孩子,而且他那么勇敢,女孩子…我就以为他是男孩子了,他自己也没有否认啊。”刘汉想到凌岩为了同伴毫不犹豫牺牲自己生命的行为,及时收回了他认为女孩子不会那么勇敢的话。
她自己不否认?拜托,一个小孩子在那种情况下,除了哭,哪还能多注意些什么?
“然后你就跟她说,只要她达到你的要求,你就让她留在你身边?”
“是啊。”刘汉一点也得觉不有什么不对,这种对话很正常啊,即使对方不是男孩子,也没有什么关系才对,怎么就会惹得那个女子跟自己好像结了深仇大恨似的。
上本基,那个纤茵是个可怜的白痴,竟然会喜欢上这种木头人!
凌岩没有因为刘汉的爱慕者出现而吃醋,是的,她有的只是对那个女子深深的同情;这算什么嘛,就这样一句当事人都弄不清状况的话,就浪费了人家几百年的青春和痴恋!
“你知道知不,一个男人对女孩子说‘留在我身边’这种话,在女孩耳中听来是什么意思?”
“什么?”刘汉的神情还是很认真,一副不
下问的样子。
凌岩深
口气:“她会以为你是说要和她共同生活、双宿双飞。”
刘汉的表情终于扭曲来起了,声音也不复之前的冷静:“你是说…她会以为我是在调戏她,因此才如此仇恨我?”
凌岩张着手,几番
动,她恨自己没有游少菁那样的行动力和勇气,虽然现在很想抓着刘汉的脖子大吼“你这个笨蛋”但却不敢实行。
“她不是以为你在调戏她,而是以为…以为你在向她求婚…”凌岩决定采用比较能够令刘汉接受的方式说明。
要是她详细说明,女
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会不会以为对方在调戏自己,是因人而异的——就是说,要是对方是自己有好感的男人,就会当作是求婚或者示爱;而对方要是自己不喜欢的人,就会当作被
氓调戏了——这种解释只会令刘汉更加弄不清楚状况,这点凌岩可以确定。
即使凌岩已经采取了自认为能够被刘汉理解的方式来说明,可是刘汉的反应还是令她惊讶。
只听刘汉哈哈一笑说:“你别开玩笑了,没有父母之名、媒妁之言,她会以为我在向她提亲?”
凌岩无语地看着他,和这种连求婚和提亲都分不清楚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原来她真的是女孩子,大概真的因为我当时出言不慎而记恨到现在吧?下次见面,我会向她赔不是的。”女人就是小气,虽然当时自己的一言语对于女
来说轻薄了些,可是毕竟自己刚救了她的命,竟然只记得不满,忘了恩情,还一直记了这么多年。当初自己怎么会还觉得她是个很有志气的孩子呢?
“那你说的‘留在身边’的意思是…”
“当我的亲兵啊,我本来还觉得他的心理素质很好,很适合当兵呢。”刘汉上网上久了,连“心理素质”这样的名词也学会了。
“亲兵…刘汉,那个女孩喜欢你,她为了你等了这么多年——她刚才的态度是因为你和我在一起,她在吃醋——她喜欢你不是恨你,你明不明白!”凌岩终于再也住不忍了,一把抓住刘汉的衣领,大声吼叫起来。
刘汉真的被吓住了,不是由于凌岩的话,而是因为她的行为。
“她很喜欢你,她这么多年一直在等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呀…你得觉不你这样她很可怜吗…”道知不是出于对纤茵的同情,还是同病相怜的自怨自艾,凌岩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
刘汉推开凌岩抓住自己的手,审视地看着她。
完了,他一定很生气,因为他一向讨厌举止无度的女人(游少菁除外,因为那是他的合法主人)。
“你…在生气吗?”刘汉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凌岩用力摇头,现在她还敢生气?只求眼前这位大将军不要发雷霆之怒就好了。
“我不会纳妾的,你放心吧。”刘汉不明白女人怎么都这么古怪,决定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纠
“我们还是先去找到钟学馗他们吧。”
他刚才么什说?不会纳妾?他这么古板传统的人竟然不支持三
四妾的“优良”传统?
不,不是说凌岩希望他回去纳什么妾,而是他刚才话里的意思是,即使纤茵想嫁给他,也只能做妾了吗?那么…不对,他么什为要对着自己说这句话,难道他是在向自己解释他不会纳妾?他么什为要向自己解释这个?难道是他认为自己有权利过问这个问题…要是自己有权利过问这个问题,那不就说明…凌岩感到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正在源源不断地从脑海中冒出来,把她的脑子打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死结,让她有没都办法正常呼吸了…
走在前面的刘汉,正在疑惑凌岩么什为没有追上来,回头却看到凌岩正昏了过去。刘汉来不及多想,抢在她的身体落地之前把她接住。
按照刘汉的思维模式和道德准则,凌岩即使有他未婚
的名衔,现在做这样的接触也是属于男女授受不亲的范围,可是问题在于,不管凌岩愿意愿不,已经被多么那人传说是刘汉的未婚
,甚至连天庭的人都知道了,按照刘汉的观念,她是已经不可能再嫁给别人了。既然刘汉已经玷污了人家的名节,他就必须负起责任娶凌岩为
。只不过现在刘汉还是一条狗,他没有办法做出以一条狗的身分请人去提亲的行为,所以才一直拖着“没有给凌岩
代”
虽然没有下聘礼,可是凌岩要成为自己
子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了,那么作为正
,丈夫的妾都属于她的职权管理范围,
子坚决不允许的话,丈夫是不应该纳妾的,这是深受传统思想毒害的刘汉心中的道德准则之一,也是前世他
子趁他出征时把别人送的几个妾室全都活活打死之后得到的教训。
再说,虽然现在凡尘之外的修行者们,大都还保留着以前的风俗习惯,一夫多
是不也什么新鲜事,不过地府是和人间接触最多的部门——每天都有多么那人死亡和出生——接受人间的新事物也是最快的,他们的习俗和道德观一般也会和
间最为接近。
间没有一夫多
的习俗之后,这种情况在
间也逐渐消失,即使有人想要这么做,也不会有法律去束缚他们,但是这种婚姻状况还是在
间渐渐消失。
刘汉是不也个好
之人,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纳妾的打算,其实原本就连娶
的打算有没都。
看到凌岩在纤茵出现之后表现得很异常,刘汉觉得还是把这件事向她说明白得好,免得让她那么矜持的人竟然激动地对着自己吼叫。
虽然那是她的权利,可是自己是不是太冤枉了点?
很显然,刘汉和凌岩之间根本就不存在“心有灵犀”这回事,他想的和凌岩想的是完全不同方向的东西。刘汉抱着凌岩走向了钟学馗他们的方向。
钟学馗和铃丫发现游少菁离开这个外景地时,并不着急,因为乔冠中还在这里,按照姻缘学说,她一定还会回来的——况且她的客户还没有
离危险呢,游少菁才不会放过这样一笔进帐。等了一天多一点的时间,期间钟学馗承受了巨大的折磨。
一边是姻缘司官员在寻找他们,刘汉和凌岩也在试图捕捉他们;另一边,则是铃丫喋喋不休的唠叨。
什么“你再不努力游少菁就会被人抢走了”;什么“你这样的人,游少菁一定还是嫁给别人比较幸福,你看人家乔冠中,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长得比你帅多了”;什么“你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懦夫,连喜欢人家都不敢承认”;什么…
钟学馗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被她弄得嗡嗡作响了。
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游少菁嫁给别人的,可是要是她不嫁人…她要是永远不嫁人多好,自己就可以一直这样赖在她家里,然后等到她老了、死了,到了
间做鬼差,自己就可以在
间照顾她,再然后…
不对、不对,这个念头要是被游少菁知道了,一定会被她打死的。
可是真的不能让她嫁给别人啊,不管那个男人多好,自己都不能接受啊。
“你怎么就这么笨!不就是三个字吗?‘我’、‘喜’、‘
’、‘你’,你怎么就说不出来!你听着,钟学馗,‘我喜欢你’!这很难吗?很难吗?”铃丫踮着脚尖,拽着钟学馗训斥。
“我喜欢你…这是四个字。”
“你这个笨蛋去死吧!去死吧!等到游少菁回来,你要是不去跟她说,我就帮姻缘司的人去把红线系上,你给我等着瞧!”铃丫已经被钟学馗折磨得完全丧失了理智,开始胡乱地规划着。
“可要是我真的那么说,游少菁会杀了我的!”
“让她杀掉或者她嫁给别人,自己选。”
“我不能选啊…我不能选啊…”
“我才不管你呢,给我滚开…”
原本那个可爱娇气的铃丫,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难道是因为和游少菁走得太近的关系?
钟学馗痛苦地发现,铃丫这个他照顾了很多年、活泼伶俐的小姑娘,现在正在游少菁化,而且很可怕的是,她只有
暴的一面变成了游少菁的样子,游少菁的温柔和体谅,她却一点也没有学到。
铃丫也不明白,自己以前怎么会有喜欢上眼前这个男人的错觉。
人个这不但婆婆妈妈爱啰嗦,还有着与众不同、极度扭曲的审美观,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多大本事还喜欢充好汉,无聊的正义感特别强,和他在一起,就等于给自己的生活设下无以计数的麻烦。如果说这些都是可以容忍的事,那么他对于感情的麻木,就简直是无可原谅的缺点了,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他竟然还在幻想着和游少菁就这么一直保持着暧昧关系,或者说在他的潜意识里,
儿就得不恨游少菁会主动向他告白。
自己到底哪里少了
筋,居然曾经一心觉得自己喜欢他?
游少菁,我太感激你了,是不要你出现,在喜欢他这件事上,倒霉的那个女人就很有可能是我了——反正愿意正眼看他的也就只有咱们俩。
么什为要这样折磨我!
我么什为非要忍受人个这!
钟学馗和铃丫抱着相同的念头,度过了等待游少菁的这段时光。
游少菁回来候时的,乔冠中在第一时间见到了她。虽然房间里还有那个叫李灏的明星,可是钟学馗还是住不忍在心底暗暗地诅咒:无
、
狼!
不过,这个时候乔冠中看向游少菁的眼神,确实与他们刚见面时不太一样了,那是男
对女
有好感的神情,不仅李灏在一边似笑非笑,就连钟学馗都看得出来他的企图。
乔冠中刚才出现在房间里,姻缘司的两个姻缘使就跟着冒了出来,看来他们也和钟学馗他们一样,知道反正游少菁还会回来,就没有跟着游少菁奔波,而是盯牢了乔冠中,来个守株待免。现在游少菁这只可爱的小白兔已经落网,他们当然要出来把“缰绳”系上了。
钟学馗看着他们的动作,也做好了捣乱的准备。
就在两个姻缘使往游少菁他们冲过去,而钟学馗和铃丫也准备动手候时的,一条丝带横在了钟学馗和铃丫面前。
“你们还不束手就擒?”随着嘶哑的嗓音,一个清水芙蓉般的女子走了出来——姻缘司的人怎么长得一个个都这么没有人样。这是钟学馗的心声。
钟学馗他们知道这几天有个姻缘司的官员一直在追踪自己,但是这个官员可能真的是当官当久了,不但对人间一点都不熟悉,而且处理事情时反应也有些迟钝,所以他们两个尽情地领着她转圈子,对方也无计可施。所以现在钟学馗也不怎么着急,面对这种对手,打是肯定打不过的,但是逃走可一点也不难,更何况还有刘汉和凌岩道知不隐藏在什么地方,钟学馗可以肯定,他们一定不会不管自己和铃丫的。
所以当这个女子拦到面前时,钟学馗依旧保持着冲向那两个姻缘使的动作,并没有因为白衣女子的拦截而改变行动;同时,铃丫也冲向了另一个姻缘使,他们两个的表现,就好像一点也不把那个白衣女子放在眼中一样。
“大胆!”纤茵怒斥,手中的丝带一挥,卷向了钟学馗的腿。
毕竟对方是
司的鬼差,她嘴上说得再狠,也不会真的伤了他,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就好像钟学馗他们之前也竭力避免真的伤害到那两个姻缘使一样。
然后,就如同钟学馗他们预计的,凌岩出现了,挡在那个白衣女子身前,让钟学馗他们顺利越过了白衣女子的阻挡。
纤茵见看一凌岩,立刻把钟学馗他们抛在了脑后,对凌岩厉声说:“还说你没有私看姻缘簿,没有的话,你么什为和他们在一起!”
凌岩叹口气说:“纤茵姑娘,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纤茵一脸横眉竖目,在她看来,凌岩是个不知羞
的狐狸
,用不正当的手段勾引刘汉、破坏自己姻缘的恶人。
“刘汉他…”还真的法办没帮刘汉解释,怎么能和纤茵直说:“那个白痴男人根本就认为你是男的,他说的话根本就是想让你去他那里当兵,而不是当情人。”凌岩以己度人,要是自己在喜欢一个男人这么多年之后遇到这种事,一定会精神崩溃的,而纤茵来起看柔柔弱弱,怎么能承受得了。
“他在哪里?我不想跟你说话。”纤茵一点也气客不地说。
“他在后面,因为看到几个被恶鬼附身的人,所以停下来了。”凌岩说完,嘴
也抿起了。
是啊,他确实是那样的人,要是遇见了恶鬼或者别的妖魔鬼怪在害人,他是一定要去管一管的。纤茵想到刘汉的英姿,不
出了微笑。
凌岩说:“其实应该跟你解释的是他,可是我想,要是由他来说,你一定会更加难过,所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跟你说说事情的始末。”想想刘汉对这件事的那种描述方式和态度吧,那是连作为局外人的凌岩都受不了的,更何况纤茵本人。
“你有什么资格代替他说话!”纤茵误会了凌岩的意思,大声喊着。
凌岩苦笑:“他…没人能代表他的…道知你的…他就是那样的人。”
在凌岩和纤茵交谈时,钟学馗他们已经冲向那两个姻缘使,并且分别成功地把两条红线抓在手中,用力地抢夺起来。
可是下一秒,他们就双双感到了不对劲,因为手中抓住的红线竟然毫无韧
,仅仅是用手抓住的力量,就把各自手中的红线都弄断了。
断开的红线在空气中像蛛丝一样地浮动,飘落。
钟学馗和铃丫心中都闪过“上当了”的念头。
就在这片刻工夫,那两个被抢了红线的姻缘使,各自又
出一条红线,用极为纯
的动作往游少菁和乔冠中的脚踝上
去。
他们工作久了,系红线的动作可以说是快、狠、准,钟学馗再次扑过来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淡淡的红光在游少菁和乔冠中之间环绕,似乎在宣布着命运已经把这人个两的后半生永远联系在一起。
“不要…”钟学馗大叫一声。
不过一切都已经晚了,只见两条红线已经结合在一起,变成了牵扯着人个两的存在,而且颜色也逐渐暗淡,似乎很快就要融进他们的身体中了。
就在这个时候,游少菁忽然做出一个侧耳倾听的动作——她好像听到了钟学馗音声的,于是下意识地往窗户走了几步。
然后,那条红线——
被系在她和乔冠中之间,曾经被钟学馗用力扯了好几次都安然无恙的红线,在她一动之下就那么断掉了。
很轻很柔地断开,飘落在地上,然后闪动着越来越微弱的光,消失在空气中。
游少菁对此什么感觉有没都,在窗前站了儿会一就回过头,继续观看两个男人的战斗。
怎么会这样?两个姻缘使面面相觑地叫来起了。
这
红线明明很结实的,几次被抢夺都安然无恙,这表示这个女人也是很重视感情的人,怎么可能会就这样断掉。难道那两个鬼差竟然这样胆大妄为,连生人身上的红线也敢切断,这可是毁人姻缘的大罪啊。话说回来,天定的姻缘岂是那么容易被斩断的,这两个小小鬼差应该根本没有那个能力才对。
两个姻缘使不明所以地呆站在那里,看着游少菁。
游少菁丝毫道知不身边发生的事情,而是在那里不断地拨打手机,然后在第三次无人接听之后用力地合上了手机,恶狠狠地宣布:“钟学馗,你等我回去再收拾你!竟敢不接我的电话!”
虽然明知道游少菁极为厌恶在平时开启
眼,现在应该看不到自己,但是感觉到明显杀气的钟学馗,还是不由自主地缩到了铃丫后面。
“也许…这个女人虽然很重视感情,可是却不是针对这个男人…”那个女
姻缘使若有所悟地说。
看着钟学馗望向游少菁的目光,和游少菁打电话没人接时的焦虑,这两个看惯了生死情愁的姻缘使,已经自动在心里编织起故事,一对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结果却天人永隔,一个做了鬼差还放心不下自己的情人,另一个在内心深处也接受不了别人…虽然他们不能相见和交流,可是心里只有对方…
多么感人的爱情啊,即使身在姻缘司,也无法不为这样完美的爱情动容。
那个男
的姻缘使从和自己同伴的眼神交流中,也读到了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于是在一瞬间里也变得泪眼朦胧。
两个姻缘使就那样用朦胧的泪眼看着钟学馗,看得钟学馗
骨悚然:该不会他们承受不了任务失败的后果,现在精神错
了吧?
“你放心,那条红线既然断了,就不会重新系上了。”
“是啊,有些缘分就是用红线也改变不了的,你放心吧,她一定不会变心的。”
姻缘使们总是希望看到完美幸福的姻缘,所以到了现在,他们反而开始安慰起钟学馗来。
“你们的任务失败了,真的不用再系一次吗?”铃丫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两个姻缘使。
“失败了就是失败了,法办没重来的。缘分这个东西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错过了自然就没了,这不能怪我们啊,要怪那个
点鸳鸯的老不…老先生…呵呵,老先生。怪他点错了姻缘嘛,是不是?”
不用问,铃丫也能猜出他们口中要说的那个“老不死”就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月老了。看来这个姻缘司的管理,似乎比
司还要混乱松散呢。
“那你们不会受到牵连吧?”钟学馗就是这样的人,那两个姻缘使一对他说几句好话,他就开始关心起人家来了。
“没事、没事,这可不算我们工作失误,要怪也只能怪那个老不…老先生…呵呵呵…”
这位月老在部下们心目中的地位似乎很值得推敲啊…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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