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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我的心猛然下沉,我不想和糟老头睡觉!但以太子的心狠手辣绝不会怜香惜玉的。事到如今,看来不放手一博,是不行了!

 想想自己的跳舞史,不又要掬一把泪了。我一直没小女孩的样子,小学时课外活动我报名学跳舞。校庆之际上台表演集体舞,到一男一女拉手转圈时,我手心出汗,不小心了手,结果我的舞伴不幸转飞下台,还砸到前排的校长。我急忙跟着跳下台,扶起校长,关切地问:“您被砸一下,应该不会死吧?”后来,应学校要求,我退出舞蹈班改踢足球了。

 高中开联会时,我表演一个舞蹈,跳得太过激动,变成舞倒了。因为在台上而且穿着短裙,所以摔倒时走光了,底下那些男生死起哄。我从地上爬起来时气死了,将裙子快速地大幅度掀高,再一转,然后跩跩地说:“怕你们刚才没看够,再给你们看一遍!”最后在全班男生呆若木的情况下,我潇洒地下场,从那以后老师就坚决反对我再跳舞了。

 大学一入校,物理系扫舞盲。因为物理系是出了名的狼多少,第一天跳舞趁两个男生争做我舞伴时,我跑到男生宿舍追求另外一名男生去了。出国后,被教拉丁舞蹈的西班牙老师的狂野气质吸引,经过一个学期的刻苦学习,才知道老师原来不喜欢女人,从此再不碰舞蹈!

 现在生死攸关,一定要把舞蹈拾起来!哎,‮到想没‬舞蹈有天也能用来救命。看来女人可以使自己变得更优秀。以前我学习很差,喜欢了一个学习好的男生,等我成绩好了,男生不理我了;后来我又喜欢一个踢足球的男生,他喜欢运动好的,我努力锻炼,最后参加运动会五项全能了,结果那男生改喜欢文静女生了;再后来我喜欢的男生喜欢漂亮女生,我努力打扮自己,最后我变漂亮了,就不理他了。

 正在胡思想,马车停了下来,我们扎营了。出了马车,看到远处苍虎夫人和碧蟒夫人正向我望过来。苍虎夫人向我淡雅地一笑,比较友善,而碧蟒夫人看我的眼神却带着极大的敌视,让我不打了个寒颤。太子瞥了我一眼,然后紧了紧他的衣领,说道:“森林的夜晚总是很寒冷,幸好我穿的衣服比较保暖。”

 谁借我一块钱,我找监狱长买颗子弹毙了他。不说绅士地给我件衣服披披,竟然还说风凉话!你看这风凉话把我冻的!

 晚上,我和太子在马车上休息,其余人在外宿。

 从刚才到现在,想了快一个时辰,我还是没想出如何既不用死又不会被糟老头糟蹋的两全之策。试试这个从网络上学的方法,看能不能使自己的形势有利些。

 我对着闭目养神的太子咳嗽了一声,唤起他的注意,见他睁眼后,我谄媚地说:“我能不能问你三个问题?”得到太子默许后,我继续说“第一个问题是,对于我第二个和第三个问题,你可不可以只用‘能’和‘不能’回答?”

 太子眄视着我:“又有何把戏?”

 他‮来出看‬了吗?我一紧张,只听太子爽快地答道:“好!你的后两个问题我就用能和不能回答。”

 “第二个问题是,如果第三个问题是你能不能不让我死和侍寝,那么你对于第三个问题的回答能不能和第二个问题的回答一样呢?”

 “…”太子眯着眼,思忖片刻,然后不急不徐地说:“我对你第二个问题的回答是不能回答,第三个问题的回答也是不能回答。”

 我说的是能和不能,不是能和不能回答!和我玩文字游戏!

 与其和他斗智,不如去仔细考虑下如何跳好舞蹈保住小命更实际。我看着太子促狭的表情气就往上冒,索背过身去睡觉。反正我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人生就还有转机和希望!

 转到皇城前,我绞尽脑汁,终于编排好一段舞蹈。入宫后,我要了几名乐师,将歌曲唱了一遍,乐师们便可将曲子用乐器演奏出来。我特别强调了鼓声和沙棰节奏的重要,以及扬琴的和乐。

 伴奏安排妥了,我开始活动身体的柔韧。活动了几下后,看到外边天就要下雨了,突然心血来,我将手背到身后,在地上装蚯蚓爬,刚动几下,眼前出现一双靴子,沿着华服向上看去,是太子!见太子奇怪地望着我,我干笑了一声,尴尬地说:“要下雨了,我出来活动下!”

 太子慢慢蹲下身,微微一笑,打趣地说:“有空学蚯蚓,看来心情不错啊!”

 我恹恹地说:“是啊!托你的福,不知能活到几时呢,我要及时行乐。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愁来明忧。”

 “恐怕等不及你明忧了,献舞就在今晚。”

 我的表情即刻僵住,感觉就像突然听到晚上期末‮试考‬一样。我要镇静!我要镇静!

 “我要改制舞衣,要一些珠宝装饰,还要挑选熏香。此外,我还需要我的那双鞋子!”如今我锻炼得越是危机之时,脑子越灵光。

 “鞋子?好!我让穆溱给你取来,其他的也让他带你去准备!”太子直视着我,嘴角轻扬“我期待着今晚!”说完,优雅起身,潇洒离去。

 转眼就到了晚上,我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开始着手设计今晚的造型。既然我舞技并非一,在衣着打扮上定要下些功夫。

 首先,我让宫女给我梳了个发髻,并留下几绺散发垂于肩上,我将散发绕在擀面杖的圆木头上,对着烧开的蒸汽熏几分钟,一缕一缕地弄好,做成大波型,自然地披于肩上。随后,将从现代穿来的海蓝色长裙改为脐低裙,一高一低挂于上,将裙摆斜剪一刀,裙子左边长及膝盖,右边短至大腿,并在右侧间挂些青色短苏。上身只着无吊带衣,在衣外罩上一层薄薄的蓝纱。

 然后,让画师在肚脐下的低腹处用红色画上一条蛇的图案,一半隐于裙下,一半出。又在沟处画上一朵红似血的玫瑰。将自己的水晶蛇坠穿上一条绿宝石项链,挂于额头,再拿出一颗亮绿色宝石扣于鼻翼处。本来我还看中了穆溱间的金色带钩,但是他说是太子送于他的,硬是不肯给我。

 我将金粉擦于颧骨、眉骨、鼻梁等突出处,画上蓝色眼影,用胭脂染红后,又点上些许银粉。然后寻来一朵近似蓝色妖姬的鲜花,入发间。

 最后,选了种类似ESCADARockinRio香水味道的熏香,抹于身体和发际。这是一种充满惑力、散发着热带魔力的香气,有令人销魂的魅力,最能敲醒男人的悸动。让你仿佛置身于海滩,在黎明破晓时分,海冲来一阵阵的浮木香将你从黑夜中唤醒。在历经摇滚桑巴放不羁的夜晚之后,让身心回归、和缓、放松…

 宫女来接我‮候时的‬,被我的装扮震得目瞪口呆。我穿上闪鳞高跟鞋,披上一件外袍,挂上面纱遮住下半张脸,随她前去大殿。

 在殿外听到宣召后,我摸了摸心口,深了一口气,垂头走入大殿,跪于殿前,柔声说道:"民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心里补一句:你个老不死的!

 "太子,三皇儿,这就是你们从海远国带回的女子?"

 "正是!"太子和穆溱两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穆溱竟然是三皇子?!我吃惊之余,偷偷向站于殿侧的穆溱瞥去,只见他正俏皮地朝我眨眼。在他和太子之间还有一位衣着同样华贵的公子,估计是二皇子,他此时也同样望着我,与他视线相接之时,那种异常的熟悉感隐约让我觉得与他并非第一次相见。低眼扫视,殿上并无其他大臣。

 太子冲我一扬眉毛,随后禀道:"她就是海远国那舞艺超群的乐姬!"

 晕,你还嫌害我不死!

 皇上轻点了一下头,微微抬手,示意开始。随后乐师鱼贯而入,准备就绪。

 我起身,仰起头,一把扯下外袍,殿内即刻传来一阵气声。

 穆溱是眼睛要窗一般,嘴不得体地张开,半天才谷幽幽意识到,连忙尴尬地合上。二皇子也是猛然怔住,半天才回过神来。太子蓝眼一闪,嘴角含笑,有几分惊奇,却又有几分意料之中的定然。殿上正座的皇上身着龙袍,神情安闲自然,气度雍容雅致,可眼中却闪耀着新奇。皇上身后,有两名执扇的宫女。我定睛一看,其中一人竟是碧蟒夫人,而另一名宫女身材和我相若,眼睛极其相似!

 太子到底想‮么什干‬?还有那老头,我特意为你穿成这样,你多少有点惊吧,不鼻血也至少点口水吧。哎~看来舞蹈一定要成功!

 我用手轻捋垂于身前的卷发,优雅地抬手,示意乐师奏起LasKetchup的Asereje。随着节奏感十足的鼓声和沙棰声响起,我直身子,仰起下巴,眼中的兴奋一闪,以一个单脚旋转开场。随后扬琴和其他乐器紧随而至,我的血渐渐沸腾,节奏敲醒了全身细胞的悸动,身体不可遏制地随音乐加快节奏,忘情地跳起了桑巴舞。

 热情狂野的大幅度摆动,煽情昂的舞动,千娇百媚的曼妙舞姿,将众人的视线全部聚集在我的身上,那种万众瞩目的雀跃让我愈来愈兴奋。惑的目光顾盼转,波似的卷发在舞蹈中飞扬起伏,微眯的眼睛充满蛊惑,似笑非笑,语还休。身体剧烈摆动时,部腹部的彩图案若隐若现,用肢体语言充分展现了对异若即若离的挑逗和暧昧,凭借舞姿抒发着炙热的异国情调。

 配合着热烈快的节奏,我的舞步毫无停滞,畅似水。狂放的舞姿感猛烈,摇曳多变,步伐利落紧凑,动作情昂扬,舞态也越发花哨,充分展现人风情。我跳得如痴如醉,血随旋律奔腾澎湃,毫无保留地释放着豪放和野。身上的香气自然泻,我仿佛置身于南美海滩上的狂Party,光灿耀眼的烟火,共舞的男女,在震撼人心的乐曲中,尽情释放着年轻旺盛的生命力。活力四的舞步,动感激越的舞曲,感美的华饰,勾绘出一幅情洋溢的画卷。

 舞蹈快结束时,我本想以连续两圈快速旋转,然后伏地,婉转肢,翘屈腿,形成优美的曲线后,再仰头戛然而止来结束这支桑巴舞。谁知脚下高跟鞋快速旋转时,突然一滑,我是倒地了,不过没按预期地进行,而是趴在了地上。先着地的膝盖出了血,头上的鲜花也掉落在地上。

 如果在现代发生这样的状况,按我的性格,定是一手装作拿炸药包,另一只手一伸,做出视死如归的表情,高喊道:"同志们冲啊~不要管我!"但是现在是性命攸关的舞蹈啊,不能这么做秀!我轻扯下面纱,用手指沾些膝盖上的鲜血,四肢着地的爬姿,部伏低,单手支撑在地,把手指放于口中将血净,慵懒地用舌头意犹未尽地轻,拾起蓝花叼于口中,眯着眼睛,向仍淡定自若的皇上媚惑地一笑。心想,你个老不死的赶快给我点反应!

 只见皇上微启金口,我的心随之悬起,这时太子‮音声的‬突然入:"父皇,乐姬虽以舞技名满天下,实则最擅歌唱,这点却鲜为天下人所知。她的歌声能令游鱼出听,可使六马仰秣。"

 "那乐姬就再唱上一曲吧。"皇上淡淡地说,已无起初的新奇,语气兴味索然。难道舞蹈失败了?

 "民女遵旨。"我咬着牙说道。太子,你弄不死我不甘心啊!

 情的桑巴舞后,无力再唱劲歌快曲,我取过乐师手中的鼓,侧坐下,一边敲鼓点一边轻唱起spicegirl的Vivaforever。

 Doyoustillremember,howweusedtobe

 Feelingtogether,believeinwhatever

 Mylovehassaidtome

 Bothofusweredreamers

 Youngloveinthesun

 FeltlikemySaviour,myspiritIgaveyou

 We’donlyjustbegun

 HastaManana,Alwaysbemine

 Vivaforvever,I’llbewaiting

 Everlasting,likethesun

 Liveforever,forthe摸ment

 Eversearchingfortheone

 YesIstillremember,everywhisperedword

 Thetouchofyourskin,givinglifefromwithin

 LikealovesongthatI’dheard

 Slippingthghourfingers,likethesandsoftime

 Promisesmade,everyme摸rysavedHasreflectionsinmymind

 HastaManana,Alwaysbemine

 Vivaforvever,I’llbewaiting

 Everlasting,likethesun

 Liveforever,forthe摸ment

 Eversearchingfortheone

 BackwhereIbelongnow,wasitjustadream

 Feelingsunfold,theywillneverbesold

 Andthesecret’ssafewithme

 HastaManana,Alwaysbemine

 Vivaforever,I’llbewaiting

 Everlasting,likethesun

 Liveforever,forthe摸ment

 Eversearchingfortheone

 一曲唱毕,大殿静寂无声。良久,皇上微有动容,站起身,向我走来。我仍是保持刚才的姿势,侧坐着仰视皇上。

 "乐姬,此曲何名?你所唱为何语?"

 "此曲名为永远!我唱的是古神语!"是不是代表成功了?保住小命了?

 "永远?永远?!"皇上低声叨念,随后难掩激动地说道,"古神语歌果然是吾等凡人从未听过的天籁之音!二十多年了,朕再未听到如此美妙动听的歌声。"

 什么天籁之音,还不是你儿子把我的?我为了保命当然是拿出看家本事了!幸好你二十年没听过了,否则还真难打动你!

 "乐姬平身!"

 我能不能再坐会儿?看来不行,还是爬起来吧。

 刚起身,就听太子说道:"既然父皇满意,儿臣这就带乐姬去准备。"太子的眼神复杂多变,皇上看我的眼神也同样复杂,仿佛正看着一位久别重逢的故人。平复了那份激动后,皇上微点了下头,便下朝了。我随宫女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这皇上也满奇怪的,那么感的舞蹈后,他几乎毫不动容,可一曲过后他却是激动莫名。圣意果然难以揣度!

 "你的舞蹈和歌声不过尔尔,可身上的彩图案倒十分别致,你为何要弄这些图案呢?"耳畔传来傲慢‮音声的‬。

 原来是碧蟒夫人,她妖的容貌和不善的语气让我立时想到毒女,于是我带丝厌恶地说:"至少能给那些对舞蹈和唱歌一窍不通的人一个赞美我的理由。"莫泊桑的方法真管用。

 "你的舞蹈到最后都摔倒了,真是笑死人了,还不接受我的批评!"碧蟒夫人略有愠

 "我十分乐意听取别人对我的批评,因为这样我才能知道谁对我有看法。而且我对批评的态度就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我毫‮气客不‬地回道。

 碧蟒无话反驳,气呼呼地说:"你个丑女,连做我的侍女都不够漂亮,你凭什么得到太子如此的青睐?!"

 我气定神闲地说:"‮来起看‬漂亮的女人不一定真正漂亮;不漂亮的女人看久了会变得比较漂亮,漂亮的女人总有一天会变得不漂亮,不漂亮的女人则否。所以做人要学花生,不哗众取宠,老老实实地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是对爱搔首弄姿的女人最好的教义。有些女人美若天仙,却毒似蛇蝎!你要是男人,会中意蛇蝎美女,还是可爱的丑女呢?"和我斗嘴,你只能回娘肚子里重生一遍才有希望赢!(PS:"花生理论"引自许地山的《落花生》;漂亮女人定律引自朱德庸)

 我挑衅地斜睨着碧蟒夫人,她刚要发作,却听太子‮音声的‬再次于身后响起:"碧蟒夫人,你退下!"

 碧蟒夫人退下后,太子缓缓走近,灼灼地直视着我,戏弄地说:"果然是随时能给我带来惊喜的小野猫!"

 我冷嗤了一声:"是不是现在不用死了?"

 "我何时说过让你死?"太子调谑地说。

 "你说你从不留无用之人。"

 "是啊,可你对我一直有用啊!"太子懒懒地回答。

 "你真是个生病外加成亲了的鸡蛋(坏蛋加混蛋)!"政客的宣传就像比基尼——隐藏重点,展现惑。而你倒好,向我隐藏重点,展现死亡,连惑都省了。

 太子看我气得深着气,绅士地说:"为了补偿你,我邀请你去个美丽的地方,如何?"

 "不去!"我一口回绝。你是黄鼠狼给拜年,没安好心!

 "你‮道知要‬,我可是第一次邀请人。"太子眉毛一挑。

 "你也‮道知要‬,我也是第一次拒绝人。"我也学他,眉毛上扬。

 太子淡淡地说:"本想告之你你的神仙弟弟他们的消息,不过眼下看你心情似乎并不好,只有…"我忙打断太子,讨好地说:"我这人向来不喜欢拒绝人,这次当然也不例外了。"

 我换了衣服和太子一起往皇宫深处走去。

 "神仙弟弟他们如何了?"我沉沉地问。

 "他们已到了缘济山脚下。百寿怪童是位年逾百岁的老人,他做事从不论是非黑白,以他的脾气就是知道我造谣于他,也不会做任何辩解的,只会直取他们的性命。大概几后,他们三人便要同百寿怪童动手了,不知他们能否牵制住百寿怪童,或者重创他。还是武功不济,命丧于百寿怪童之手呢?"

 我感到口憋闷,但还是昂首大声道:"他们定能取胜!定会长命百岁,和我厮守到老!"

 "厮守到老?"太子幽幽地重复,随即不屑地冷哼一声,说道,"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而且你那神仙弟弟和小条子因’碎魂咒’均减少几十年寿,长命百岁定是不能了!"

 "什么碎魂咒?"我心中大惊。

 太子刚要回答,却突然一顿,说道:"若想知道,先将今殿上你所唱歌曲之意告诉我。"

 我急匆匆地将歌词翻译给他听。太子听后,沉默片刻,抬眼再看向我‮候时的‬,眼中竟有几分忧伤。太子见我一怔,又垂下眼帘,说道:"当年凤凰山之役,我曾祖母用她的五十年寿向萦馨圣女施碎魂咒,却被萦馨圣女的丈夫泖锦挡下。中此咒者三魂七魄均被永久打散,不可再转世为人。萦馨圣女为了让泖锦的魂魄不消散可以轮回,将此咒转分于子孙后代身上,用子孙的寿分抵此咒,故而其后代子孙均英年早逝。总共要抵消一百五十年寿此咒才可破。当年萦馨圣女的孙女乃海远国皇后,宫变导致她与海远国皇帝失散,被追杀之时与她的随身宫女各抱一孪生子分路而逃。你的小条子和神仙弟弟正是那对孪生双胞胎!"

 神仙弟弟和小条子是孪生兄弟?!怪不得他俩都是惊世美貌,且都有佳偶熙玉呢。另外,小条子被人家说成"克死自己母亲"时,萦馨圣女曾说都是她做下的孽缘,原来是这般因由。

 命运之网将我们连起,‮人个每‬都在这个大网上努力地挣扎,最终却逃不过命运的安排。那么前方等待我的又是什么?不过也好,人只有不知未来,才会对未来充满憧憬,才能享受活着的乐趣。就算是命运的终点早已注定,不可扭转,我也要沿着自己希望的路跑下去,我活的就是这奔跑的过程,结果对我并不重要!

 我停住脚步,抬起头对上太子的视线,坚定地说:"世上有很多事情你根本无法把握。而你的命运也早有注定!我不管你到底有什么计划,但是我以圣女的身份‮你诉告‬,你一定无法实现!"

 太子神色突然变得凝重且严肃:"未曾想到你也如同萦馨圣女一样,擅长预示!"太子近我,我们四目相接,他追问道,"那你说说,你我的结局又会如何?"

 "你和我…"我一顿,慢慢地吐出,"有一天都会死!"

 "…"

 "是啊!都会死。"太子转身,继续前行。

 一路无语,最后我们在一个紧锁的园子前停下来。他打开锁后,轻推开园门。随着门缓缓打开,一幅不可名状的美景呈现于我们眼前。

 满园盛开着桃红色的花,在夕阳下,在拂面的轻风中摇曳生姿,娇滴,花朵微垂,仿佛初恋中的少女,语还羞,婀娜多姿,形成一片娇弱的绵绵花海。这花正是巧克力生日那天我们在寺院领的那种桃红色花!

 太子脚步沉重地踏入花园,幽幽地说:"这就是烈萤花!在山遥国只有此园中种有此花,其他地方的烈萤花均已于二十年前被我毁掉!"

 果然是辣手摧花的狠角色!

 我们最后在一块墓碑前停住脚步。墓碑位于花海中央,可是碑上却只字未题。

 太子背对着我,沉声说道:"这是我母后的墓。她死前曾说,希望葬在和我父皇初识的园中,园中种满他们当初定情的烈萤花。母后生前最喜欢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呆子给他子买鞋,却不知用尺子,用手量后一直举着,翻山越岭到镇上时双手早已酸麻。母后说,那个呆子傻得好可爱,来世她希望嫁给这样一个呆子,每天携夫牵子,静观余晖,坐等夕落,相守白头,深爱一生,再不生于显贵,嫁于皇家,只愿为一民妇和夫君相携到老,故而应母后遗愿安葬于此处,而非皇陵。且依她所愿,墓碑上无任何题字,无任何称呼。"

 有时女人的愿望就是如此单纯而美好,可却最难实现。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幼时母后每次为我唱歌,小鸟都会飞来落于我的肩膀,而父皇也会踏歌声而至。"太子语气突然一转,恨恨地说,"直到有林贵妃入宫献舞。"

 平歌舞新承宠,帘外寒赐锦袍。嫁皇帝有什么好的?让他给你扛大米都不行!而且这个男人还到天天主动跑去被女人轮,你说轮到你‮候时的‬他还能剩下几滴油?晒了三天的猪皮都比他油大!换我,肯定不嫁皇帝!就是给我金山银山…嗯,容我再考虑一下!

 太子从园中的小屋取出一把瑟,放于墓前,优雅地坐下,语气温柔地说:"你可否为我母后再唱一次今殿上的那首歌曲?"

 太子竟有如此温情的一面,第一次见他用请求的语气对我说话,我默默地点了点头。毕竟我这人吃软不吃硬。(作者:你是软硬都吃吧!)

 在他的伴奏下,我再次轻唱起vivaforever。太子全神贯注地抚着瑟,表情柔和亲切,优美动听的旋律从他修长的指间泻而出。我的视线牢牢被他吸引住,这个男人到底是无情抑或是多情?

 一曲过后,天空飘起了绵绵细雨。虽然今并非七夕,可我感觉此时的雨就像牛郎织女的"相思泪",不口而出:"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太子深深地注视着我,良久。

 这时,穆溱在园子外禀道:"太子,他来了!请太子早做准备。"

 "知道了!"太子淡淡地说。

 穆溱退下后,太子对着墓碑,轻声说道:"母后,我马上就会带他来见您。"

 他是谁?我心间一紧,有种不祥的预感。

 太子将瑟放回小屋,取出一把旧油纸伞。走到我身边,撑开伞,轻轻地说:"回去了。"

 我和太子并肩走在清凉的雨中,绵绵的细雨偶尔暧昧地拂过脸颊,一股哀愁萦绕在周围,气氛凝重。第一次与男人共执一伞,‮到想没‬竟是和自己的对头。以前曾想,某天有个男人给自己挡风遮雨,一定是难以名状的感动,一定有种想和他在伞下走尽一生的冲动,可此时我却是说不出的困惑。(作者:你也就是想想,如若不是太子的话,你肯定一把夺过伞,然后把对方一脚踢到雨中。)

 "世情恶,人情薄,雨送黄昏花易落。"我低声念着,太子侧看向我,我又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宁做那可恨之人,绝不做那可怜之人。"太子冷漠地说道。

 "你是个不值得可怜的可恨之人!"我也冷冷地回道。

 "是啊!恐怕就连我死,上天都不会降雨为我流泪。"

 "嗯!如果真下雨的话,也是上天在吐口水!"

 "那现在下雨又是为何?"太子微扬嘴角。

 "为我口水呢!"我笑眯眯地说。

 太子突然收住笑意,认真地望着我,若有所思地说:"如果你不是圣女…"随即话一顿,无奈地说,"真是可惜!"

 什么可惜?如果我不是圣女,我就不用这么倒霉地认识你了!哼!

 太子带我到了他的房间,不知动了什么机关,屋内的地板突然出现一个地道的入口。哎!这里还有哪家没有地道的?是不是古代有个挖地道公司啊?唉,刘爷爷,您别怪我啊,我不打算给您写《鼹鼠的故事》了,写了也没几个人看,大家都这么会挖。估计这里的人串门时,都会请客人在自家的地道里喝茶下棋啥的。

 跟在太子身后,沿着地道的台阶上上下下曲曲折折地走,最后到了地道的尽头。从隙向外看去,屋内陈设雅致却不奢华,一张紫檀桌子上摆放着一张古琴和文房四宝。地上一尊白玉兽鼎袅袅地散着怡人的檀香。四个墙角镶嵌着四颗夜明珠,给人一种宁静安详的感觉。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上是一位俏丽佳人和一位俊雅男子,女子执瑟,男子持琴,两人并肩而坐,脉脉相视,琴瑟合奏。女子的发间别着一朵烈萤花。

 难道这就是太子的母亲?这里是皇帝的寝宫?本以为一定是金碧辉煌,到处镶满翡翠白玉,珠光宝气的,‮到想没‬却是这般古朴,‮是不要‬那绣有龙凤图案的锦帐绣帷,真难想象这就是皇帝的寝宫。

 太子竟然有这么下的爱好,喜欢偷窥他老爹的寝室。以后你也要当皇上的,也会有三宫六院,不用这么急着见习吧?我‮住不忍‬鄙视地瞥了太子一眼。不过你多少还有些优点,知道独乐不如众乐,还叫来我一起观摩,第一次单独约会就邀请我看小电影!(作者:小电影?!只有你下!)

 就在这时,外面有了动静。太子迅疾地点了我的道。只见一名女子微垂着头,搀扶着皇上走入屋内。这女子身着水红色薄纱秋裳,衣裳的如意领开得宽而低,雪白酥若隐若现,玉臂半,细纱的笼裙下出白的莲足,一股熟悉的醇酒般醉人的香气伴随她而至。

 女子扶皇上在上坐下后,慢慢地抬起了头,当我看清她脸的那一刻,我立时呆住!

 那女子的容貌竟同我分毫不差!

 我惊讶地看向太子,只见他神色冷厉。

 皇上文雅地说道:"乐姬,值此良宵,不如你我先共酌一杯,如何?"

 "皇上,酒伤喉,民女还是不饮了。"女子说着,就要给皇上宽衣解带。

 这女子比我还,对中年男人竟然这么猴急,赶上当初我对绝的神仙弟弟了,果然有几分我的风采!(作者:风采?!)怎么看都像女子强皇上。要是女子换个相貌的话,我想这场电影我还能看得下去,可此时那女子和我面容相同,我心里越来越不舒服。

 "乐姬再为朕唱上一曲吧。"皇上温言道。

 "皇上,民女夜间喉咙总是不适,明清晨民女定为皇上献唱。不如今晚民女就为皇上弹奏一曲。"说完,女子羞赧地一笑,坐于桌前,轻抚瑶琴。

 乐声时而悠扬如歌,洋溢着快,时而低沉如泣,宛如情人间低喃。皇上神色大变,手指微颤,激动地从上站起身,走至女子身后,将女子紧紧抱住,幽咽地喃喃:"桃鸲,是你吗?是你的转世吗?"皇上已经老泪纵横。女子不语,只是回身轻搂住皇上。

 良久,女子扶皇上坐回上。不曾想皇上竟然蹲下身,深情款款地给女子下鞋子,泪眼深深地凝视着女子,为女子轻解罗衫,慢慢地散开发髻,轻抚着女子的头发,沉声说道:"桃鸲,二十五年了,你不再恨我了吗?你终于肯来见我了!"说到最后,已是哽咽难言。

 女子体香人,羞态醉人,眼波转,媚态横生,小鸟依人般依偎在皇上的前。随即帷落下,两人倒于上。

 一个和我相貌相同的女子正和一个中年男人燕好,这香的场面让我仿佛有种被强的感觉。太子到底有什么阴谋?

 突然,门猛地被踢开,一黑衣男子闯入房间,眨眼之间已到了笫。掀开帷的瞬间,男子身体顿时一僵,随后开始颤抖,不可置信地低吼道:"竟然是你!"而皇上仿佛见到久别重逢的故人般,无比激动,声音颤抖:"你是…"话还未说完,只见匕首一闪,皇上的喉咙已被割断。女子随之一声尖叫,惊恐地着身子逃下了。男子慢慢转过身来,当看清楚来人相貌之时,我立即血涌上头,悲喜加。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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