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足足花了两个多月,古笑非才解开古阵阵法,这个古阵法不知何年,为前人所布下的阵,因地处深山,一直无人发掘,不解此阵,无法通过到火口。这期间,巴定等人不知往返山下补给采办多少次货品。
云山,是当年“送魂崖”崩裂后,地壳变动,分后而合,所残存的部分,火口正位于古阵之后,一穿过古阵之后,古笑非和谷坚绕至人口后方,赫然发现奇异灵光和一尊白骨。
“古头儿!散出奇光的是什么?”谷坚倒
一口气问道。“好个痴疯之人,至此仍拥着这三件神兵利器不放。”古笑非的眼力比谷坚强太多。
“神兵利器!古头儿!真的被你说中,只是火大烈恐怕无法取得。”谷坚两眼泛光。
古笑非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古笑非运集全身功力,全身笼上一袭无形护罩,双脚急速移闪,身子快速旋转朝火口欺近。
“咦!”谷坚惊声未敛。
古笑非如旋风般已近人口“劈叭”数声,一股焦臭味传来。一团黑色身影转回原处。
“哈哈!”谷坚住不忍笑出声。
只见——古笑非一脸黑,须髯、头发未卷曲。
“要命!”古笑非低吼一声,将手中兵器拿至眼前品判。
这三件兵器就是当年同郭啸坠落山谷的——“涵银剑”、“垂泪石”、“金索剪”
“哇!简直非人间所有,这般灵透光华!”谷坚欢呼忘情地上前抚摸。
“呼!呼!”狂风声回响在
中,风势已渐增,无数火花吹得四处飞窜。
“我们得快点离开!否则会葬身火窟。”古笑非道。
古笑非顺手将一小墨
瓶子揣入怀中,拿起三件兵器,往
口去。
“风势愈来愈大,古头儿不知怎么了?”梁云焦急道。
“应该没事才对!”齐行道。
曾立抓着岩壁道:“急死人!”
风口传来“当!当!”之敲击声。
晋贸高兴道:“出来了!”
“你们在这儿等着,我过去接应!”齐行道。
齐行匍匐至风口,只觉无数光芒在眼前闪动,惊喜道:“宝物取出来了!”
后头听到这声惊呼,精神为之一振。
“退到一旁!”古笑非吼道。
古笑非和谷坚出
,因有山风的助势快得多,但由于二人阻住风口,使得
内“呼”声大作,整座山似不住的摇晃,实在叫人心惊胆颤。
爬出
口——“古头儿,你真神!竟然算得这么准!”巴定欢呼道。
“这柄剑真是我生平仅见——通体透明!”
“你看!这金色比纯金色还美!”
“侯爷宝库的宝石,没有比这小珠子动人的!”
“这可是大功一件,回去侯爷的赏一定不少。”
古笑非冷冷看谷坚一眼道:“那倒未必!”
“什么意思?”曾立不悦道。
梁云道:“护送这些宝物神器回府,只怕路上波折多!”
“没错,大伙心里有个底,上路吧!”古笑非提着布袋,领头往山下去。
谷坚落在最后,和众人保持一段距离,趁大伙艰苦下山,无暇他顾,他突然朝烈
发出一枚亮晃晃的铜片。
古笑非瞥见恨恨地骂了声:“该死!”
“古头儿怎么了?”
“该喝辟毒酒了。”
七人回至密林,几乎是
疲力竭,身上的“辟毒酒”所剩不多,已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略作小憩后,匆匆赶路。
谷坚的暗号——铜片——终于被佟贤善手下发现,飞鸽传讯,金陵云山的路上,凭添多少携刀带剑的武林人士,佟贤善亲至云山了。
佟贤善得知古笑非领人要取主,于是带领手下赶至密林,准备狙击抢夺。
伍台令道:“小土,带领几名兄弟,进林子探探。”
“是!”小上领四名弟兄进入密林。
不儿会一,五人闷哼哼地爬出来,脸色呈紫不久便气绝而亡。
“啊!好烈的毒!”
手下全吓得腿软,可是佟贤善仍命人涉险。
大伙不敢抗命,续有三批人进入,同样的情况而出,佟贤善只得放弃。
“布下天罗地网,一个也不可放过!”伍台命手下在林外鹄候。
夕阳西斜——林中终于传出人声。
“终于可以离开这种鬼地方!”曾立道。
“一路上就只听你唠叨个没完!”晋贸不耐烦道。
“提高警觉!出了林子,我们的天然保障全失了。”古笑非沉声道。
谷坚一直落在最后,古笑非现在正走在他前头,以防他有任何异动。
走出林子,身心舒畅多了!
刹那间,脚步声由四面围拢而来。
佟贤善和伍台从人群中走出来。
“我们又见面了!古兄。”伍台冷这。
“是你们:怎么竟敢公然和忠勇侯爷为敌?”梁云认出二人道。
齐行问道:“梁云,你们打过照面?”
“嗯!上次在杏花香,拦过我和古头儿。”梁云道。
古笑非眼睛扫过佟贤善和伍台,道:“想以多胜少?”
“随你说,反正是要定你手中的东西!”伍台喝道。
齐行五人快步退到古笑非身侧,手握
间的匕首。
齐行一行知此路难渡,所以装束简便,只在
间挂一把匕首,防不时之需。
“各位官爷何必送死,袋中之物乃武林至宝,官家不必
手此事。”佟贤善的笑脸,渐蒙寒霜。
巴定道:“你怎么知道袋中何物?”
伍台喝道:“别跟他们罗嗦!”
“不识相!让你们全葬身在此。”
齐行低声对六人道:“我们先退入林中,趁夜再冲出重围!”古笑非摇摇头,笑而不答。
“古头儿!这什么意思?”晋贸问道。
“古笑非啊古笑非!你虽精明,确也难逃一死!”
谷坚堵在林口,发出这串叹息。
伍台领着手下,包围在林口。
“谷坚你。”曾行怒道。
“哈哈!别发火,古老头是不要因为我比你们管用,怎会留我到今
?”谷坚道,斜眼瞅着古笑非。
齐行五人一时无言,不错,谷坚的本事是比他们高明许多。“古头儿,我们弟兄五人,今天就算战死于此,也要让你和宝物安然离开。”梁云道。
“别不自量力!凭你们五个那点本事,横竖是死,还敢夸口?”谷坚不屑道。
古笑非面色微温,缓缓将袋子背于身后。
谷坚在旁有恃无恐,戒心顿减。
突然——古笑非凌空而起,扑向谷坚,倏忽又退回齐行身侧。
没人见到古笑非出手,连伍台也来不及阻止。
谷坚双目圆睁,喉头血
汩汩,硬
地躺下。
不等古笑非落足,伍台一个纵身上来。
古笑非脚尖触地,陡地窜升而起。
“叭!叭!叭!”
古笑非和伍台在空中,拳掌
会十余回。
伍台落地,踉跄地退了数步。
“古兄,老而弥辣!”佟贤善暴喝一声。
随着暴喝声,佟贤善右手食指一伸,朝古笑非后脑门
来。古笑非身子落地,只觉后脑指劲极强,脚下不停,向左横掠数步。
佟贤善一指从古笑非耳侧滑过,收势不及,正好点上
面攻击古笑非的手下。
一声不吭,人已跌死于地。
古笑非横掠开,见两把钢刀砍向梁云颈项,眼看就要人头落地。
古笑非闪身挡住,双掌齐拍。
“啊!”两声惨叫,两张血
模糊的脸倒地。
齐行五人因手持匕首,必须作近身
搏,对方却是钢刀,铁
,五人中已有三入挂彩。然而对方一波波的人涌上,似乎永远打不完。
佟贤善、伍台两方夹攻,直
古笑非双肩。
古笑非身子一沉,右腿旋踢“叭”正中伍台右颊。
伍台身子横飞数尺,无力地跌趴在地上,右颊肿得老高。
“啊!”古笑非觉得耳热,猛然回首、曾立已横尸于血泊中。
古笑非这一分神,前后两股极强的劲道夹攻而来,背后的劲力更是汹涌不绝。
“哈——”
白发苍苍、佝偻背的老者,从树上朝古笑非的背部袭击而至。
这人正是白发翁——沈鸣。
沈鸣接到谷坚的讯息,得知是武林人梦寐以求的神兵利器,心中大喜便亲自赶来,古笑非无暇思索,左掌护
,右掌
向前,接下佟贤善的攻指。
古笑非使全劲,将佟善双指震开,已来不及回挡背后之掌。“碰!”
莫大的内力,击拍在古笑非后心,虽得兵器之护,但仍内腑震动,腥釉的血
冲上喉头,古笑非狠命将其
下。
“帮主!”佟贤善惊呼。古笑非受这掌,怀中小墨瓶掉出。
沈鸣眼尖手快,抢在手,欣喜叫道:“洗髓丹!”
沈鸣抬起迸火的双目,道:“你背上的是——哈哈!”
说着从背后拔出一把泛青寒光的大刀,刀中央一个缺口,泛出阵阵
气,这正是回龙刀。
回龙刀拦
劈向古笑非。
在刀至前,佟贤善来击数指,和古笑非接实。
眼看古笑非无法闪身,命将休矣!
人群中窜出一个身手矫健的人影,用尽全身功力扑向回龙刀。
沈鸣握刀的手腕被击中,而有手一麻,刀锋大偏,古笑非虎口余生。
这人竟是——张豪!
张豪晨间看到佟贤善召集人手,心知有事,所以尾随至此。“张豪。掌下游魂竟敢再授虎须。”沈鸣吼道。张豪闻言打了个寒颤,不自觉地退了一步,沈鸣对张豪说话,却如饿虎扑羊般,朝古笑非杀来。
古笑非大惊,羊冒冷汗,双掌一翻,
上回龙刀,谁知沈鸣这招竟是虚招。
古笑非架个空,只觉背上一轻,布袋已在沈鸣手中。
“哈!哈!哈!”
“老天!我沈鸣要称霸武林啦——”
沈鸣长啸一声,消失在空中。
张豪已和佟贤善
手数回。
巴定、晋贸已伤亡。
梁云、齐行身上挂彩无数,手中握着抢来的大刀,仍奋力抵挡。
古笑非和张豪不再恋战,互相打个眼色,欺近梁云和齐行,各自提起一人。
双脚一顿,撇下佟贤善等人,衣衫飘飘,扬长而去。
“张兄,你的内力已恢复?”
“不错,托常来的福,说有人要他带药回来给我,我一问再问,只觉那送药人很像我家姑娘,可是常来说那少女只有十七八岁,却又不怎么像。我想等下去也是死!不如拼死一试,到想没有效,一个月未到,我经脉已通,内力也增强不少。”
古笑非的眼神突然一亮,很快的又掩饰住了,这情形只有张豪才能了解。
数
之后——“古兄,看来己无大碍!”张豪道。
“嗯!”“唉!到想没遗失多年的武林三宝,竟在我手中得而复失!”古笑非感叹道。
“小弟只担心武林浩劫已无可避免!”张豪忧心道。
“那
和沈鸣
手,发现他功力
进大多!”张豪自语道。“到想没那小墨瓶真的是‘洗髓丹’!”古笑非道。
“‘洗髓丹’落入沈鸣手中,不消半月时间,便可练成金刚不坏、刀
不入的绝顶功夫。”张豪道。
“据传闻‘洗髓丹’是郭啸之师毕生所炼成,对武者有
胎换骨的助益。唉!或许该怪我!”古笑非自责道。
“古兄,千万别这样说!”
在说话之际,梁云和齐行由外来。
“古头儿!”梁云和齐行神情不定地急道。
“怎么才痊愈就待不住,大清早便往外跑!”古笑作道。
但古笑非一打量二人神产不对。忙道:“发生什么事了?”齐行道:“早上街头盛传,昨夜伏神帮帮主沈鸣的三名亲传弟子,手持三件神器,连毁三个门派。”
“啊!十多年前的历史再度重演!”张豪惊道。
“到想没这么炔!”古笑非已有些手足无措。
“古头儿,可有我们兄弟能尽点力的地方吗?”梁云道。
“此乃江湖,不适合你们
手!”
“我看你们尽快赶回北京,将事情始未禀告侯爷知情,替我向侯爷求情,老夫绝对是清白的!”古笑非无奈道。
“古头儿,这件事我兄弟一定办到!”齐行道。
“早些动身!”古笑非催道。
梁云道:“古头儿,您老人家保重,希望后会有期!”
齐行和梁云匆匆上路,兼程回忠勇侯府去回报了!
申时末,斜
已将落尽。
一个中年文士,青衫伦中,自一树林穿身而出。
他缓缓的走入一处偏僻的小镇,小镇虽在九顶山下,但并非南北往来的官道,一向十分寂静。
他漫步入镇。
京师重城附近还有如此清静之城镇,是十分难得。
镇上约有五、六十户人家,只有一处卖酒的小店,他稍为看了一下,便向店里走去。
酒座设在楼上,此刻时间尚早,只有三四个登楼买酒之人,他斯斯文文的走上楼去,随意要了几样酒菜,低斟浅酌,慢慢的吃喝起来。
店中没有什么动静,往来的也没什么可疑之人。
但他却十分笃定,因为这里是九顶山出入的唯一市镇,而这家酒楼又是镇上唯一的一家,山中出入,人多消息杂,在这酒楼之中,必能查出一点端倪。
果然——正当他等得不耐之际“蹬蹬蹬”一阵脚步急响声,四、五个身披黑色斗篷之人大步走上楼来。
座上几个酒客见到,皆面
惊怖之
,不约而同,相偕走向酒楼下去。
他则身子一歪,半倚半坐,呼噜呼噜,装作酒醉入睡,但眼
中却细细窥探那四、五个人的动静。
只见那几个外罩黑色斗篷之人,并未把斗篷
了下来,但可以想见的是几人内中必定穿的是紧身劲装,由鼓篷篷的情形看去,更可确定几人身佩兵刃。
几人落座之后,立刻大呼小叫,旁若无人。
使他焦的不耐的是这几人虽然高谈阔论,但所谈的都是不足重视的江湖琐碎之事,并没有提到几人的来历去向。
忽然——在他焦的不耐时,只见一个衣冠不整,躐躐蹋蹋,年约二十上下的青年走上楼来。
只见他向四周一打量,转向那四、五个大汉施了一礼,道:“几位大爷赏杯酒喝吧!”
那四、五个人同时一怔,其中一人霍的站来起了道:“你…是丐帮子弟吗?”
那躐躐蹋蹋的青年连忙双手
摇道:“不!不…,如被丐帮中人发现我在此乞讨,也许会把我的脑袋给搬了下来!”
那站起来的人喝道:“那么你是么什干的?”说话时却又一
股坐了下去。
那躐蹋青年苦笑道:“我本来跟我主人到南疆贩卖药材,不料中途遇上强盗,不但抢去了贩费药材的银钱,且把我那主人杀死道中,所以我才落得以偷偷乞讨渡
!”
那几人中的一人笑道:“这样说来,你倒是
可怜的了!来!大爷赏你一块骨头吃吃!”
伸手由桌上捡起几块吃剩的骨头,抖手丢了过去。
他丢骨头的手法。显然是以投掷暗器之法打出,以致那青年
接不敢,
闪不能,犹豫之间,已被打中前
。
这一打似乎打得颇重,只见他“啊呀!”一阵怪叫道:“几位大爷不肯施舍也就罢了!么什为还要用骨头打人?”
身子一歪,差点没撞到那人身上。
另外一人则伸手一推,喝道:“滚你娘的!”
他出手的劲道极大,那青年顿时被推得一阵跟跄,猝然摔倒于地,再也挣扎不起来。
那四人哈哈一笑,对此毫不在意,其中一人望望天色,道:“差不多了,还是赶快办正事要紧。”
另外几人连连点头,一窝蜂地下楼而去。
那被推倒的躐蹋少年,待那四、五个大汉走得没了影儿,方才爬来起了。他笑眯眯的凑到那青衫文士座旁坐了下来,笑道:“老大叔,我可以喝一杯吗?”
青衫文士道:“我是比你略长几岁,但这‘老’字还用不到我头上。”
躐蹋青年道:“这不过是套套
情而已,‘老’字是有感情。”青衫文士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们在此相逢即是有缘,何必说套
情。小哥若有事请自便。”
那躐蹋青年门牙一毗道:“没事,若不嫌弃,请我喝一杯吧!”
也不管他是否答应,自管抓起酒杯大吃大喝来起了。
吃得肚
,饮得面色泛红,满手满脸都是油腻之时,方才停了下来,笑道:“大叔是否要见抚宁侯?”
青衫文士怔了一怔,道:“小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躐蹋青年微笑不语,却忽然从袖中掏出了一个铜牌的东西,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玩
不已。
青衫文士从旁看去,只见那铜牌正面浮刻着一些胡族文字。
那躐蹋青年见他看得人神,嘻嘻一笑,道:“如果你喜欢这小玩艺儿,就送您吧!我这儿还有不少呢!”
青衫文士大感讶异,不由惊咦道:“小哥这东西从何处得来的?”
那躐蹋青年一笑,道:“由方才那几人身上摸来的,加上前几天摸到的三个,加起来一共就有七个了呢!”
青衫文士怔了一怔道:“这样说来,这东西是你偷的了?”
那躐蹋青年又灌下了一口酒,道:“看来你老是瞧不起我了?”
青衫文士忙笑道:“这也不尽然,古来英雄出市井者颇多。”目光一转,笑道:“这是什么东西?”
那躐蹋青年毫不迟疑的道:“达延胡贼营的
牌。”
青衫文士“啊!”了一声,轻声道:“小哥盗取了他们的物件,惹火烧身,不怕丢了性命吗?”
那躐蹋青年忽地把那铜牌柱他面前一丢,道:“因为要与大叔会面,需要此物为介绍函,所以我也就顾不得性命了!”
青衫文士闻言笑了,他道:“小哥儿究竟是什么人,难道…”
那躐蹋青年笑道:“我自幼便成孤儿,爷娘是谁,根本不知,也就没有名字可叫,不过,我师父倒是给我起了一个名字,白痴儿——”
不待他说完,青衫文士几乎跳起来,叫道:“我早该想到的!令师…”
白痴儿也耸肩一笑道:“云大侠知道了!”
云中龙大为错愕的道:“你如何知道我姓云?又如何知道我此来的任务…”
白痴儿目光一转道:“我本是道知不的,这些都是师父癫癫儿要丐帮长老告诉我的。”
云中龙怔了一怔道:“你已加入丐帮?”
白痴儿点点头道:“然不要,我大概早就完了!”
“这怎么说?”云中龙奇道:“丐帮总坛可是在九顶山上?为何我这一路来竟没遇见个丐帮之人?”
白痴儿放低了声音,道:“眼下的丐帮总坛,已经变成了达延罕之子行宫了!”
云中龙大惊,道:“这样说来,丐帮已经全完了?”
“才不呢!”
白痴儿神秘的一笑道:“小贼虽然占了丐帮的总坛,但并没有一人被掳,更没有一人死伤,因为在小贼入侵之前,我们早就得知了消息,走得一空!”
云中龙忙道:“如今丐帮总坛又在何处?”
白痴儿更加神秘的一笑道:“这事除帮主之外,谁也不能
消息,但消息最灵的还是我们丐帮,不论云大侠是重任在身,还是独闯武林,我们帮主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就连您的小兄弟常来盗走达延罕之子玉符一事,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如指掌。”
云中龙道:“既然如此,帮主理应与我见面,助我完成任务才是。”
白痴儿连忙双手
摇道:“这个倒要请您见谅,因为现在风声太紧,凡本帮弟子一律停止行动,就连我们帮主也像和尚坐关,整
不出密室一步。”
云中龙淡然一笑道:“回去见到你家帮主,就说盛情我云中龙领了,他
会机有再回报。”
白痴儿道:“云大侠现要去何处?”
云中龙道:“抚宁侯府。”
掌灯时分。
抚宁侯府。
门口两盏灯笼分挂石狮上,左右并立,直如看门神。
大门阶梯上走二道人影,一大一小。
那小的扬手扣门环“笃!笃!笃!”的三声。
门声“呀”然开启。
一黑衣劲装汉子喝道:“什么人?”
那人手中亮出朱红门牌,黑衣汉子低头笑道:“二位请进。”厅中灯火辉煌,圆桌上碗筷备齐,似是
远客。
二人见景一怔。
“云老弟远地而来,本爵
接来迟,有失敬了。”
话声甫落,一红面者者自木屏风后拱手而出,微笑着注视二人。
“中龙向侯爷请安!”云中龙跨前行礼道。
“白痴儿给侯爷请安来了!”白痴儿也上前道。
朱侯爷呵呵笑道:“回来就好!先吃再说,快快,快快入坐!”
三人分宾主落坐,朱侯爷又道:“云老弟这次回来,本爵已知道内情,本爵自当面奏圣上,求派人员全力相助。上次捎回来的那份‘伏神帮’和达延罕结盟书也收到了,让兄弟辛苦了!”
有了这份结盟书,皇上终于掌握鞑靼
犯我之证据,已着手防范了。求派援手之事,马上就会有消息下来。
云中龙惊讶道:“侯爷何以知道?”
侯爷道:“术子阿奇已飞鸽传书,并托丐帮兄弟转达了。”
白痴儿道:“云大侠,丐帮兄弟报国不落人后的。”
朱侯爷道:“好说!好说:本爵先以这杯水酒为二位接风洗尘。”
云中龙、白痴儿二人端杯饮尽,又道:“谢侯爷!”
朱侯爷抚须,含笑举杯,一饮而尽。
大厅中,水
融,一片融治。
神武营在称呼上虽然只是一个营,但在编组上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神武营最小的单位是“队”每队十人,十队属一指挥,指挥之上就是营。
神武营共有六位指挥,所以就人数上说起来,比起东西厂的锦衣卫已超出很多。
由于东西厂是由总管太监王振管理的,所以锦衣卫也奉他为发号司令的头子。
西厂的都管叫做李英华,名字像个女人,但是人肥得像头猪,每走动一步,身上肥
就跟着颤动不已,他甚至肥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像这么一位人物真不知能么什干事?但是王振偏偏对他信任有加,并且已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没有人知道这位都管是什么出身,但是他对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都了如指掌,一天廿四小时没有人见他出门一步,可是他对朝庭内外。一举一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李英华就是这么一位怪人物,不知王振是从什么地方把他搬来的。
现在,这位李都管正懒懒的躺在他那张锦绣的睡
上,房中飘散着檀木的香气,四壁摆饰豪华,两个天仙般的美女正在替他捶背捏脚。
李基昌像一块门板似地笔直站在离李都管约十步之处,他脸色肃穆,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禀都管,神机营及东厂二大指挥已到。”
侍卫声方落,只听身后数人齐声道:“参见都管!”
声音宏亮,中气十足。
李都管肃声道:“抚宁侯朱侯爷昨
入宫面奏圣上,说那胡贼达延罕派潜入中原,四处破坏,求圣上派遣大内侍卫高手,协助靖边、清贼。圣上己准其所奏,特令你们率领手下分二路,一赴边关,一入陪都金陵,全力剿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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