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烟波迷离蛟龙现
铁蹄翻腾伴随滚滚黄尘,犹如一条黄龙般呼啸而来。烟消弥漫中隐约可见一辆篷车急奔而来。篷车一般为长途跋涉之用,如此急驰狂奔并非常见之事。
篷车来到一家名曰悦来客栈前,这客栈是四川梅镇上唯一的客栈,平常商贾旅客会在此小歇。待酒足饭
后,便会折向东北五十多里处的眉州城,所以客栈的规模不算太大。只容的下四五十人而已。但是对于只有两百多户的小镇而言,这客栈算是
大的了。
篷车的布幔因风沙吹拂成黄土色,四个轮子上一块块泥巴干硬黏在上面,不知增加篷车多少重量。赶车之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婆婆,她见客栈前马桩前二三十匹的马匹,心下不悦却也无可奈何,于是将篷车停在客栈附近的空地上。
悦来客栈的掌柜的听见篷车驰到,不
眉头皱来起了。这些天来
都有很多江湖人士前来住宿,厢房早已不足。尤其那些人时常一语不合,使的店内损失惨重。客栈内修修补补的桌椅,高兴的是镇上的木匠,陶匠,生意真是做不完。倒楣的是客栈内的掌柜店伴,除了要忍受么来喝去的指使外,还要注意闪避飞来飞去的碗筷桌椅,现在又有人上门,掌柜的心里不由的暗暗叫苦。
门外走进两个美妇人和一个少女。两个美妇人手中都拿着剑,年纪大约三十岁上下,两人都穿着淡黄
的轻杉,白白净净的瓜子脸,面貌不仅颇为秀丽,而且神情举止都相似,第一眼看到的人都会认为她们是姊妹。两人身后跟着一个少女,年纪十三四岁,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配上两颊上浅浅的梨窝,容貌秀丽,十足是个美人胚子。
掌柜的看到进来的是女子,心情总算松了下来,心想女人家总不会爱动刀动
的。于是满脸笑容的上前问道:“请问两位夫人,是用饭还是歇息?小店空的厢房只剩一间,若是住宿可得麻烦您挤一挤。”
其中一名女子用眼角看着他,掌柜的笑脸登时凝结住,只见她脸上表情肃然。眼光冰冷如刀。另一名女子道:“掌柜的,麻烦给我们三天份的干粮。"语气也是冷冷的。
那掌柜的连声应好,心里却道:“这两个女子杀气如此重,恐怕比那些江湖客更难
。”
那两名女子眼光在客栈内游移了一番,店内十三桌的客人也看着她们两人。忽然她们的眼光停在左边角落的一张桌子上。那桌坐了人个两。一人短小
悍,细细的眼睛加上下巴的山羊胡子,让人看了就不舒服。另一人则是高大威猛,浓髯满腮。
其中一名女子道:“到想没陕北双熊也来凑热闹。该不会是被追的无处躲,这到想穷乡僻壤避避风头。”
那
壮汉子一拍桌子
站起身来,那瘦小的汉子一把拉住他,
侧侧的道:“这里可不是湖南,轮不到凤氏三剑在这里威风。”
陕北双熊是江湖上恶名昭彰的盗贼,
掳掠无所不为。瘦的汉子叫殷三,壮的叫艾无元,正派人士莫不汲汲追捕两人,到想没两人光明正大在此出现。
那殷三口中的凤氏三剑,是同父异母的三姊妹。大姊凤若雪,二姐凤若霜,三妹凤若萍。三人均未婚嫁。三人家传武功寒星剑法是武林一绝,纵使有人要上门提亲,姊妹三人为守家传武学,每每让人知难而退。
掌柜的和店伴一听又有人吵嘴,吓得躲到后头厨房去。
凤如雪向身后的少女道:“婉儿,你到车上去陪小师叔。”
那少女点头道:“是的,师父。”
少女刚走出门口,店里一阵霹哩啪啦的声响不绝于耳。那少女似乎已经司空见惯,蹦蹦跳跳的哼着小曲儿走向篷车。忽然间她发现客栈的外墙角落坐着一个少年,两手竖在地上,嘴里不知在念些什么。
她好奇心起,走过去看看。只见到少年衣衫上补丁满满,脸上污秽。她看少年身上肮脏,心里不由得产生厌恶感。
那少年身前划了一个小圆圈,双手放在圆圈外,掌心朝圆心。一只蟋蟀在里面蹦绷跳跳,始终跳不到圆圈外。
那少女见他行径奇异,感到很好奇,问道:“喂,你在做什么?”那少年抬头看了到少女明的容颜,心下一怔,答道:“你没见到我在玩蟋蟀吗。"那少年的脸虽然尘土满面,但是两眼炯炯有神,样貌颇为俊俏。
少女见他年纪大了自己一些,急着想知道他耍什么花样儿,于是道:“小哥哥,我叫苏婉儿,你叫什么名字?”那少年道:“我没名字。”
苏婉儿以为他故意不说,嘟着嘴道:“不说就不说,谁希罕。”
那少年见苏婉儿没有再问其他事情,低下头继续玩他的蟋蟀。
苏婉儿从小被师父捧在手心,此时见那少年不理他,心中有气,一脚伸到圆圈内踩死蟋蟀。
那少年吓了一跳,站起身来怒道:“你怎么这么野蛮。”
苏婉儿对他吐了吐舌头,道:“我就是这样,你气服不么?”那少年看着她儿会一,双手紧握,一副伸手
打的模样。不过儿会一却神色黯然摇头道:“老伯说不可以和别人打架。"说完拍拍手上灰尘,转身走进旁边巷子去。
苏婉儿见他紧握拳头,心下也自不安。待见他没有发怒,反而心里觉得抱歉,追上去问道:“你住这儿么?你爹娘呢?”那少年用眼角瞧了她一下,道:“我没爹,我娘不见了。”
苏婉儿心想:“原来跟我一样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心下怜悯,于是从怀里拿出一些银两
在他手里。道:“这些钱给你。”
那少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道:“你么什为要给我钱?”苏婉儿脸上一红,心中暗道:“给你钱还问这么多。"只是心中想的不愿说出来,于是答道:“那是赔你蟋蟀的钱,你没名字,那别人怎么叫你?”那少年想了一下道:“蟋蟀到田里捉就有了,老伯都叫我纪天寒,道知不那是不是叫做名字。”
苏婉儿拍手笑道:“纪天寒就是你的名字嘛。”
苏婉儿对纪天寒很好奇,还想继续问他事情,忽然听到师父叫她的名字,道:”我师父在叫我了,你明天还会在这儿吗?”纪天寒点点头。苏婉儿脸上
出花朵儿般的笑容,道:
“我明天再来找你。”
纪天寒看着苏婉儿的背影,觉得这人好奇怪,随手将银两放在怀里。心想还要再捉一只蟋蟀,于是提了一口气,双足一点飞奔而去。
苏婉儿快步来到篷车前,看见凤如雪严厉的神情,心中不安,低着头不敢说话。
凤如雪怒道:“叫你回车上,你跑到哪儿去玩了?这里步步危机,再不听话,下次不带你出来了。"凤如雪说完看她涨红了脸,怒气更增。待要再说她几句时。
凤如霜看苏婉儿泪眼盈盈,心中不忍,于是道:“小孩儿而爱玩,那也没什么。”凤如雪此时也看见苏婉儿一滴眼泪滴到尘土里,心里也这到想小姑娘天生脾气就倔,骂她也没什么用。口中哼的一声,进到篷车里。
凤如霜擦擦婉儿的眼泪,柔声道:“你师父不生气了,赶快上车吧!”苏婉儿一言不发跳到车上,忽然啊的一声。凤如雪急忙探头问道:“婉儿,发生了什么事?”苏婉儿指着自己绣着小黄花的葱绿鞋道:“人家的新鞋子破掉了。”
凤如雪顺着她的眼光,看见婉儿的右脚鞋子两侧迸开,于是道:“叫你乖乖的,你就是不听。”
苏婉儿听见师父幸灾乐祸的语气,扁着嘴儿将鞋子换掉。
苏婉儿心中不解,明明没有踢到任何东西,怎么鞋子会破掉。她却不知纪天寒刚才双手使的是江湖上罕见的控鹤功。虽然纪天寒功力不是很高,但是苏婉儿一脚踏进圆圈中,纪天寒一惊之下内力来不及收,登时将她的鞋边给撕开了。
凤如霜挥鞭正要驱车前行,忽然半空中响了一声闷雷。凤如霜转头向凤如雪道:
“大姊,这天儿快变了,不如我们到客栈里躲一躲雨吧!”凤如雪道:“好吧!三妹经不起风寒,到客栈里要个房间让三妹歇着。"说完要余婆婆驱车停在客栈前。
掌柜的看她们去而复返,心中暗暗叫苦。
凤如雪要了个厢房,向赶车的老婆婆道:“余婆婆,你扶三妹进去。”
余婆婆从篷车中扶出凤如萍,那凤如萍年纪不到二十,脸色苍白,面有病容,走起路来也是有气无力。余婆婆将凤如萍慢慢搀扶进后面厢房。不儿会一,天空下起倾盆大雨。纪天寒趁众人不注意,偷偷的从门边跑进来躲雨。
由于刚才客栈里打了一架,桌椅损伤过半,掌柜的索
将桌子搬走,只留下椅子。因此客栈里突然变的宽阔起来。客栈里人人都想着同一件事,却又隐忍不说,使的气氛益加诡异。
苏婉儿见纪天寒又捉了一只蟋蟀玩,走过去弯
问道:“你来这儿做什么?”纪天寒随口答道:“老伯叫我来拿赤龙珠。”
纪天寒声音不大,客栈里的人听到确有如身受电击般,一齐站来起了。其实每人此行的目的都一样,为的就是百年一次的赤龙珠。相传梅镇西边的崇山峻岭中,有一个赤火龙
。
每百年开门一次,每开一次只有十二个时辰。
中有赤龙珠可解百毒,治百病。身有痼疾者吃了它可祛病强身,练武者服之可增一甲子功力。
如此神物,自然引起众人觊觎。只是神物毕竟难得,一场杀势所难免。只是提前由一个少年口中说出,竟然提早引爆众人的心结。
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头子喝道:“你是谁的门下,到这儿来胡言
语。"说完一个箭步,五指向纪天寒
口抓来。
眼见指力已经笼罩纪天寒心口,再一步便会开膛剖腹。那老者见他不知躲避,也不惊慌,硬生生的将五指停在他
口。老者寻思:"这少年好像真的不会功夫,不然我这招苍鹰博兔一击毙命,他岂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定不说他只是从我们这些人之中听到点蛛丝马迹而已,杀了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我的老脸可挂不住。
“心念一转,五指并拢拍拍纪天寒的肩膀道:“小朋友,谁叫你来的啊?”
纪天寒浑不知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一回,看着那老头子道:“老伯伯叫我来的。”
那老者想要继续问,忽然一个柔媚音声的道:“邢清标,您的鹰爪可别伤了这小朋友,反正大家的目的都一样,多一个,少一个有什么分别吗?”邢清标一听那声音,冷笑道:
“到想没云海山庄陆庄主对少年也有兴趣。”
云海山庄陆飘云喜爱美男子是众所周知的事。她见纪天寒淋了雨后,脸上干干净净,虽然身上邋遢,但相貌可生的俊。适才邢清标出手她来不及阻止,心中懊悔,后来见他无恙,心中甚喜,于是出声帮他。
陆飘云走到纪天寒身边,甩动衣袖
退邢清标,低头笑道:“小朋友,到姊姊这儿坐,没人敢欺负你。"语调娇柔,
人心弦。
纪天寒听的语调奇怪,抬头看着她。
陆飘云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但是驻颜有术,面貌宛如韶龄女子。尤其她的相貌也称的上是美女,拜服石榴裙的男子自然不少,不过她生
残忍,一旦她腻了,便会将那些男子杀个
光。她仔细看纪天寒,虽然年尚稚
,但是面貌英俊
拔,心下更喜,于是伸出左手握住他的臂膀。
苏婉儿虽然不太懂男女之事,但是心中对纪天寒有一股莫名的好感,道知她眼前的女人不怀好意。于是也用手拉住纪天寒,道:“不准你过去。”
纪天寒被两人一阵拉扯,身子儿会一往东倾,儿会一往西靠。他心里惦着蟋蟀是否会跑掉,急道:“别拉我,我的蟋蟀要跑走了。”
店内众人见三人拉扯,住不忍哈哈大笑。
凤如雪见苏婉儿一副死不放手的模样,终于也忍俊不住,笑道:“陆庄主别拿小孩儿开玩笑。"一掌轻轻拍向陆飘云。
陆飘云不敢待慢,右手微抬,右手食指点向凤如雪掌缘的后溪
。凤如雪不待招式用老,转拍为拿,右手抓向陆飘云背后神道
。陆飘云不守反攻,一指点向凤如雪
间的悬枢
。两人一来一往
手数招。
店内众人见两人身不动,小巧的擒拿手却是巧妙无比,不
大声喝采起来。
纪天寒不懂他们两人比手划脚在做些什么,只是凝神看着蟋蟀有没有跳出圈圈。
陆飘云心知两人功夫在伯仲之间,多施展武艺,反而对
后夺宝不利,于是放开纪天寒,往后跳出一步笑道:“到想没你们师徒两都喜欢这
小子,我大人有大量,成全你们了。”
凤如雪不跟她一般见识,拉起苏婉儿道:“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苏婉儿放开纪天寒,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师父进后院厢房去。
翌
清晨,苏婉儿坐在客栈门口,看到下完雨后的天气清新凉爽,心有所感
道:"凤凰山下雨初晴,水风清,晚霞明。一朵芙蕖开过尚盈盈。何处飞来双白鹭,如有意,慕娉婷。"语尚未歇,一人接口
道:“忽闻江上弄哀筝,苦含情,遣谁听?烟敛云收依约是湘灵。
待曲终寻问取,人不见,数峰青。”
苏婉儿听声音是纪天寒,想起词中含意,不由的脸上发热。本来只是心随意到的随口而出,到想没纪天寒也懂得这首词。词义本来是指两男爱慕一位女子,想起昨
之事,双颊浮上一抹红晕。其实苏婉儿年纪还小,这种风花雪月的事还不能明白。只是从前读词候时的已经知道词义,这时两相比对之下,心中似乎也能体会词中意境。
苏婉儿偷偷瞧着纪天寒,看他脸色并无异样,心中稍安。她悄悄走到纪天寒身边,看他又再玩蟋蟀,住不忍问道:“这蟋蟀真的这么好玩吗?”纪天寒答道:“我每天都要这样做,有时用青蛙,有时用蚱蜢,不过蟋蟀比较好玩。”
苏婉儿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玩的,问道:“这有什么作用。”
纪天寒不答反问:"你怎么没跟他们上山上。”
苏婉儿道:“我要照顾小师叔,她受伤了。”
纪天寒看了她一眼,手一拍,蟋蟀一蹬跳去出了。
苏婉儿奇道:“你不玩了吗?”纪天寒站起身来道:“我们去看看你小师叔去。”
苏婉儿道:“我师叔不喜欢见外人。”
纪天寒犹豫了一下道:“她受伤了,我会一点医术,定不说医的好。”
苏婉儿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道:“我师父找了好多大夫都治不好,所以才来这里,你别信口开河,小心我师父揍你。”
纪天寒往店内走去,道:“顶多不要医治,怕什么?”苏婉儿心想他可能只是一时好奇而已,看看应该没什么关系,于是领着他进去房里。
纪天寒走进凤如萍的厢房,鼻中闻到一股人和药草的味道。凤如萍睁眼看到纪天寒和苏婉儿,楞了一下,道:“婉儿,你带他进来做什么?”苏婉儿道:“师叔,他是大夫,要看看你的病。”
凤如萍看纪天寒不过十五六岁年纪,不
怒道:“婉儿,别胡闹。”
纪天寒不理她,伸出右手把脉。想了一下道:“是心脉和肺脉受了
毒掌力震伤。”
凤如萍和苏婉儿齐声道:“你怎么知道?”纪天寒道:“我说我会治病啊!"右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摊开来长长短短十多只金针。纪天寒取出五只金针,在烛火上消毒一下,伸手就去解凤如萍的
衣凤如萍心中虽然惊讶,但仍不相信他会医病。看见他手伸向自己
部,不
大叫"你要做什么?”纪天寒看她不住的动来动去,于是伸手点了她
间的麻
。
凤如萍见纪天寒和自己只差三四岁,心想若是让他看到自己
部怎么得了。忙道"我不要你医治我。”
纪天寒看她着急的模样,呆了一下道:“你这伤再不医治,恐怕性命不保。”
凤如萍又羞又急的道:“我宁愿死也不让你碰我。”
纪天寒怀疑的看着她,显然不大明白她的意思。左手在头上抓了抓,想起以前老伯说的话,忽然间恍然大悟。右手便不去碰她的身子,只是迅速将五针
入她
口的
道,左手和凤如萍的右手相贴,一股内力由凤如萍手臂到达肩上直通
口凤如萍只觉得
口郁闷慢慢退去,知道眼前这小子确实会治病,于是脸上的紧绷的表情渐渐和缓下来。
苏婉儿见凤如萍的神情舒缓,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纪天寒右手将金针拔除。凤如萍呼吸渐渐有力,正想开口道谢,忽然纪天寒的右掌平贴在凤如萍的
部。凤如萍从没被人摸过
部,更何况是一个男子。心中所想还没开口,一股纯
内力在凤如萍
前诸
快速
动,待转十二周天后纪天寒才松手,纪天寒深呼吸一口气后站起身来。此时凤如萍已经羞不可抑,满脸通红。
纪天寒要苏婉儿去向店家要文房四宝,开了一张药方给她。
苏婉儿拿着药方问道:“我师叔好了吗?”纪天寒道:“你师叔受伤太久,依药服用最少要休养两个月。”
苏婉儿看着
上的凤如萍,
前一团黝黑的血,惊道:“我师叔
前怎么有血?
纪天寒道:“我刚刚将她
前的瘀血
出来,若不
出来,伤势很难痊愈。”
苏婉儿惊讶纪天寒的医术,心中有满腹的疑问想问他。转头看看
上的凤如萍脸有倦意,道:“我们让师叔休息一下。"说完便拉着纪天寒出去。
苏婉儿拉着纪天寒到后院中,道:“谢谢你救了我师叔,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去抢赤龙珠了。还有啊。你的这身好本事,是跟谁学的?”纪天寒道:“我的本事是跟老伯伯学的。”
苏婉儿问道:“你说的老伯伯叫什么名字?”纪天寒道:“老伯伯就是老伯伯。”
苏婉儿嘟着嘴儿道:“不说就不说。”
纪天寒问道:“想不想上山瞧瞧?”苏婉儿回头看了看厢房,无奈的道:“我要照顾着师叔。”
纪天寒有点失望,道:“算了,反正明天才会开。”
说着说着,坐在院中的亭子阶梯上,道:“我等儿会一就要走了。”
苏婉儿吃了一惊,道:“你要去哪里?”纪天寒道:“老伯伯
代,不可以帮人治病,也不可以和人打架。若是犯了这些规矩,就要想办法躲起来。我医了你师叔,坏了规矩,所以要离开这儿。”
苏婉儿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问道:“那是什么缘故?”纪天寒摇了摇头,道:“老伯伯这么说,总是有他的道理的。”
苏婉儿道:“救人是好事。这规矩好奇怪,让你为我师叔坏了规矩,真起不对。
纪天寒黯然道:“没什么,我以为医好你师叔,你就可以和我一起去赤龙
了。
苏婉儿听他竟然当面吐
心意,霎时间整个脸红的像颗苹果一般,低下头不敢看他。
纪天寒闻到苏婉儿身上的淡淡少女幽香,心头怦怦跳,住不忍伸手搂着她肩膀。
苏婉儿身子一震,觉得这人好无礼,但是自己却不讨厌他,反而心中有一股温暖的感觉,于是轻轻的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脸上热热的,心头也是小鹿
撞。
两小无猜,苏婉儿一时间觉得心里甜甜的很舒服,
迷糊糊的睡着了。
过了不知多久,苏婉儿感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睁开眼睛一看,师父正微笑的看着自己。苏婉儿一时大窘,急忙站起身来,左手想去拉纪天寒,却摸了个空,奇道:“人呢?”
凤如雪笑道:“你在做什么?怎么坐在这儿睡着了。余婆婆呢?”苏婉儿料想纪天寒一定是看到师父,所以先行离开。想起刚才的光景,脸颊上浮上了淡淡红晕。
凤如雪那想的到她小小的心里充满柔情
意,续问道:“你不么怎在房里照顾师叔?”
苏婉儿红着脸道:“师叔的伤好了大半了,现在正在休息。”
凤如雪心想三妹若不是伤重难治,也不至于要到这儿来找旷世奇药,现在听到苏婉儿的话,直觉的认为她在说风凉话,脸色一变,就要斥责她。忽然听到凤如霜道:“三妹,你的伤好了?"话中充满惊奇和喜悦。
凤如萍睡了一觉,精神清朗了许多。于是想到外头走走,穿好衣服走到外头便看见凤如雪一行人。
凤如雪见她脸色红润,精神铄铄,心中大喜,道:“三妹,你…。”
凤如萍心中也自欢喜,问道:“婉儿,你的朋友呢?”苏婉儿现在才想起纪天寒已经走了,心里不由的一酸,道:“他走了。”
凤如霜知道事情并不单纯,于是道:“我们里头谈。”
一行人回到房里,苏婉儿除了庭院中的那一段外,将经过明明白白说了出来,凤如雪听完两人的说词,沈思道:“三妹被的伤。连江南名医陆天仕都无能为力,怎么一个小孩子轻轻易易的就医好了。这小孩到底什么来历?"伸手搭了凤如萍的脉,感觉脉搏畅旺,伤势果然好了大半。
凤如霜道:“此人是友非敌,那是无庸置疑的。只是他隐瞒身份,不知有何意图。或许真如他自己说的,只是为赤龙珠而来。”
凤如雪心中考虑了儿会一,道:“虽然三妹的伤势已经无碍,但是我们既然已经来了,好歹也要去看看赤龙珠长什么样子。婉儿,如果那位小兄弟在来找你,你记得要留住他,知道吗?”苏婉儿道:“道知我了,师父。还有这药方是他留下的,师父请过目。”
凤如雪拿过药方端详了一下,道:“这些都是健身养气的药材,药方倒是不假,余婆婆,你明儿拿着药方去抓药。还有二妹…。”
苏婉儿见师父在
代一些夺宝的事情,心想反正没有我的事,于是走到
尾坐着,想着今天的事,脸上儿会一喜,儿会一羞,想来想去都是那个纪天寒。
苏婉儿满心以为纪天寒会再出现,岂知
落西山,月儿高挂却依然不见他的踪影,或许正如他所言,犯了规矩后就避着众人。晚风从窗口吹了进来,拂动千百柔丝,苏婉儿的心,似乎也随着秀发而摆动着。
凤如霜见苏婉儿碗中满满,又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轻轻的对她道:“婉儿,你有心事啊?跟二师父说好吗?”苏婉儿脸上一红,道:“二师父,我没事。我不饿。师父您慢用。"说完迳自起身,走到窗口对着明月,怔怔的发呆。忽然一人头下脚上,倒挂珠般的从屋顶垂了下来。苏婉儿吓了一跳,那人摆了个手势要苏婉儿别说话。苏婉儿仔细一看,原来是纪天寒,心中欢喜,若不是师父还在房内,几乎便要大喊大叫起来。
纪天寒比了比手势,要苏婉儿同他一起上山去。苏婉儿比了比房内,摇了摇头。
苏婉儿心中已经忘了师父
代的话,只是想着:"时候这么晚了,我一个女孩儿家,怎么可以跟着一个陌生人到处跑。"纪天寒又比了一次,苏婉儿还是摇头。
纪天寒心想或许等她师父走了,她才可能离的开,于是翻身上了屋顶,等着凤如雪离开。
苏婉儿道知不他的想法,心里想着和他说说话,见他毫不迟疑的离去,急的眼眶都红了。苏婉儿将头探出去,四周寻了一遍,只见银白的月光铺照在树头花瓣上,月
溶溶,却丝毫不见他的踪迹。
纪天寒在屋顶上等着,终于等到凤氏姊妹离去,悄悄的往厢房里瞧,却不见苏婉儿,心想她一定是在后院中,于是轻轻的走到后院,果然看到苏婉儿站在一簇花团前。此时晚风习习,送来阵阵花香,银光批,月下孤影朦胧,似梦似幻。
纪天寒上前想呼唤她,却见她低身采了一朵花,自言自语的道:“我又没说不跟你去,只是我是女孩儿家,你却不懂的哄哄我,迳自个儿去了,真是个傻瓜。”
纪天寒听见她的语气哀怨动人,心中第一次感受到情爱的温柔,心情不由的飘飘然起来。轻轻的走到她的身后,道:“你要我怎么哄哄你啊?”苏婉儿陡然一惊,转过身来看见纪天寒,满脸通红怒道:“你…你这个无赖,怎么鬼鬼祟祟的躲在人家身后,偷听人家的话。”
纪天寒笑道:“无赖,无赖,美人爱。”
苏婉儿听他语气轻薄,心想刚才的话定是让他听了去,不由的心中一阵慌乱,佯怒道:
“不理你了。"将手中花朵儿一甩。
纪天寒见她甩开花朵,以为她真的生气,右手暗运内力。只见花将落地时,忽然飞向纪天寒右掌。
苏婉儿没见过如此功夫,一时间忘了羞怯,惊讶的张大眼睛,道:“你这是什么功夫?”纪天寒将花拿到她的面前,满怀歉意的道:“我刚刚不是故意的,这花儿还给你。”
苏婉儿伸手接过花朵儿,续问道:“你还没说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功夫?”纪天寒道:
“这便是玩蟋蟀的功夫啊!时候不早了,你要不要随我一起上山?”苏婉儿一怔,眼前似乎出现了师父严厉的面容,犹豫道:“这么晚了,我…不可以…。”
纪天寒道:“这样啊!那我不勉强你了。”
苏婉儿见他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兼之好奇心使然,
口而出,道:“我跟你去便是了。”
纪天寒大喜,上前握住她的手道:“真的。”
苏婉儿脸上一红,将手
回来,道:“可是一定要赶在我师父之前回来。”
纪天寒喜道:“没问题。我们走吧!"双足一登,跃上墙头。
苏婉儿心中本来还在踌躇,眼见纪天寒飞身而出,银牙一咬,道:“去就去。”
双足一点紧追纪天寒而去。
两人施展轻功,初时并肩而行,过不多久,苏婉儿额头渗出汗滴,长力渐渐不济,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拉长。
纪天寒回头问道:“你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下?”苏婉儿好胜心强,不答他话,提气往前窜出,忽然内息一岔,脚下踉蹭,惊叫一声,一
摔去出了。她又羞又惊,眼中不
溢出泪水。
纪天寒听到叫声,急忙转身将她拦
扶起,眼见她泪水盈眶,于是柔声道:“我真该死,让你走这么远的路。我背你,好不好。”
苏婉儿听他低声下气求着,心里一阵害羞,心想:“让你背着我,岂不是有了肌肤之亲。"于是摇了摇头,自个儿站起身来往前走去。
纪天寒看着她的背影,猜想着她的心事,寻思:"你不让我背你,是不是怕我碰你。"转念一想,上前握住她的左手道:“道知我一条捷径,跟我来。"其实纪天寒根本道知不有什么捷径,只是若不如此说,苏婉儿恐怕不会让他牵着手。
苏婉儿左手被纪天寒握住,掌心的热气徐徐传来,内心感到一股甜甜的暖意。红着脸低着头,跟着让纪天寒走。
纪天寒见她不反对,逐渐加快脚步。苏婉儿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脚步,耳边风声猎猎,月光下两旁树木不住倒退,竟然有如快马。苏婉儿心下骇然,这才知道刚才纪天寒是等着自己,若是他一人独行,定不说早就到了。
奔驰了一阵,忽然苏婉儿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着,这时她才想起晚上没有进食。她脸上一红,瞧着纪天寒,看他好似完全没听到的样子,自己饥饿难耐,又不敢向他说道,更何况荒山野岭,哪有食物可寻,一时之间没了主意。
纪天寒听到苏婉儿腹中饥饿音声的,知道她脸
不会说出来。于是拉着她往叉路去,来到一个小小的空地。
纪天寒放开苏婉儿的手,一边捡拾枯枝,一边说道:“我们暂且休息一下。”
纪天寒熟练的升起一堆火,转头对着苏婉儿道:“我去去就回。"不等苏婉儿回答,一溜烟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林中雾气
蒙,黑暗深邃无止无尽,偶而鸱枭低鸣,风吹草偃之间,似乎有千百只眼睛盯着。苏婉儿一人独坐火旁,感受从未有过的恐惧,全身汗
似乎都立来起了。纪天寒久久未归,苏婉儿惊恐越甚,忽然一声狼嚎,苏婉儿心中的恐惧终于并发,泪水扑簌簌的
下来。
忽然草丛里簌簌的,似乎有东西要窜出来,苏婉儿听见声音,吓得跳来起了。苏婉儿看清草丛中走出来的是纪天寒,娇呼一声,扑到他怀里,
噫噫的哭个不停。
纪天寒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手足无措,只感觉怀中娇躯颤抖不停,实是怕的紧,于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别怕,有我在呢?”苏婉儿哭道:“都是你把人家丢在这儿,还好意思说。”
纪天寒柔声道:“我去找吃的,免得饿着你了。”
苏婉儿哭了儿会一,渐渐镇定,这才发觉自己紧抱着纪天寒,忽然脸红过耳,急忙推开他,只是右手还是紧捉着他的衣袖,深怕他一下子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届时自己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纪天寒笑了笑,将手中拨洗干净山
上木条放在火上烤着。不儿会一烤
发出阵阵的香味。纪天寒伸手撕了一只鸡腿,递给苏婉儿。
苏婉儿感激他体贴的心意,低声道:“谢谢你。"伸手接过,撕了一小块放入口中。不知是情景映了心情,还是纪天寒手艺佳,苏婉儿只觉得口中
滋味甜美,此生从未尝过。
纪天寒不断的将
拿给苏婉儿,自己却一口未进。苏婉儿过意不去,道:“你不么怎吃。”
纪天寒微笑道:“我不饿。”
苏婉儿一听,心中欢喜,暗道:“原来他都是为了我。”
火光摇曳映照在苏婉儿脸上,秀丽的脸庞忽明忽暗,如梦似幻,纪天寒瞧得有点魂不守舍。忽然啪的一声,火堆中爆出火花,苏婉儿一惊,看见纪天寒怔怔的瞧着自己,陡然间俏脸红晕,脸热心跳,嗔道:“你瞧什么。”
纪天寒脸上一热,急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苏婉儿点点头站起身来,纪天寒踢起土石将火堆灭了,右手拉住苏婉儿的左手,往山上奔去。
赤火龙
位于千仞之上,由于终年云雾围绕,因此
口飘渺难测。唯独百年一次天候变化,山顶云雾尽散,因此可见龙
位置。纪天寒和苏婉儿来到
口附近,隐身树后。两人探头望去,果见一个仅容两人大小的
口。
前站满人群,怕不有五六十人。
奇怪的是虽然人头耸动,却出奇的安静。诡异的气氛,使的苏婉儿心中不安,两手紧握着纪天寒。人人目不
睫的看着
内,忽然一声凄厉的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叫声中似乎遭遇极恐怖的事,使人不
心中一寒,全身发颤。
一名青衣老者对着一名劲装的中年汉子道:“申大侠,该你进去了。”
犹如厉鬼哭嚎的叫声尚在群山间传送,那姓申的人脸色发青,极力抚平心中的惧意,道:“待我进去瞧瞧。"语音颤抖。只见他犹自硬着头皮往
内走去。
过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相同音声的又从
内发出,胆小的人已经开始往山下逃去,一下子走了三十多人,只剩下寥寥无几的人犹自观望。
苏婉儿听见第一声时已经吓得紧靠在纪天寒身上,第二声响起更是整个人躲入他的怀中,不住颤抖。纪天寒轻轻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那老者又问了几人,众人都摇摇头。此刻众人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与其进
冒险,不如等他人拿出赤龙珠后再行抢夺。
纪天寒轻轻推开苏婉儿,道:“你在这等着,我要进去了。”
苏婉儿一惊,道:“你…你不要进去,很危险的。”
纪天寒道:“我的目的就是要拿赤龙珠,怎么可以空手而回。你在这儿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苏婉儿紧拉着纪天寒的衣袖,眼中热泪盈盈,殷殷的恳求着。纪天寒轻轻握住她的手,道:“如果…如果我没回来,你要赶紧跟着你师父下山,否则云雾一起,归路难寻。"说完放开她的手,提气直往
内冲去。苏婉儿见状大哭,道:“你别去。”
众人眼前人影一闪,一人直扑
内。凤如雪诧异眼前景象,又听到一女子哭喊,心中一凛,往声音方向扑去。忽觉一人捉住自己的袖子,哭道:“师父,你快别让他进去。”
凤如雪看到苏婉儿,怒道:“你怎么上来的?”苏婉儿泣道:“他…他带我上来的,师父你快救救他。”
凤如雪看这深不可测的
内,摇摇头道:“他去的远了,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过了良久,
中毫无声响。黝黑的
内似乎隐藏着可怕的妖魔鬼怪,随时等待自投罗网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袅袅的白云慢慢围了上来,随着众人的散去,凤如雪拉着泪
满面的苏婉儿,缓缓下山而去。苏婉儿不断回头只盼有奇迹出现,只是在白色的云雾里,依旧不见纪天寒的踪迹。
纪天寒进到
内,一股腥风扑鼻而来,
里水滴落音声的清脆响亮,纪天寒的心跳也急速加快。往前走了大概五六丈,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前方竟然是一个山谷。谷中有一座池子,中间生长了一棵血红色的小树,树上结了几粒火红色的果子。纪天寒如同其他人一般,心中一喜,忘形的往中间走去。
忽然池中一物跃起,纪天寒一惊急忙往斜后方跳去。不料后方竟然也有一物扑来,纪天寒人在半空中无法闪避,背心被此物一撞,直直的往岩壁上的枯藤飞去。
纪天寒心想这下完了,这等力道撞上岩壁岂不筋骨尽碎,但是求生本能使然,双手往前拍去,不料撞上枯藤时竟然穿藤而入。原来枯藤后面还有一个小山
。
纪天寒摔进山
后,一阵轰隆巨响,上方滚下来不知多少树藤,将整个
口封住。
纪天寒摔的好不疼痛,哼哼卿卿的站起身来。仔细看看
内,并非十分宽敞,大概容纳的了二十多人左右。纪天寒伸手去扯那小臂般
的树藤,运劲使力了半天,树藤文风不动。
纪天寒自言自语道:“难怪诸葛亮要火烧藤甲兵,原来树藤是这样坚韧。只可惜火摺子点不燃这树藤。无可奈何之下往地上一坐,却感到
部有点凉凉的感觉,伸手一摸,原来是一把剑。纪天寒大奇,仔细看了看
内,又发现有一把剑。他将两把剑举起一看,一长一短。虽然说是一长一短,但是相差不到半尺。长剑柄上篆着"玄武",短剑柄上篆着"寒冰"。
纪天寒将两剑
出,玄武剑身泛着蓝光,寒冰剑身泛着青光。纪天寒仔细端详了一下,忽然两剑当的一声
附在一起。纪天寒一惊,两剑同时落地。纪天寒俯身拾起两剑,忽然发觉地上有两册本子。他将本子拾起,一本本子封皮上写着"朝阳剑法",另一本写着"月落剑法"。纪天寒感到奇怪,按理这书本应该早就腐化了,何以尚存
中。好奇心起,将册子拿到
口微光处细看。原来这书页是由银丝编成,上头用黑钨丝绣的满满的图文。纪天寒看了看几页,是概大剑谱一类的书籍。觉得无趣,于是丢下书本。拿起双剑往树藤砍去,心里只想着快些离开这儿,外头苏婉儿还等着自己。
玄武寒冰虽是神兵利器,但是纪天寒一点儿都不懂运剑的窍门,砍的双手酸麻,那树藤却只断了几
,心中气馁,出手就不如刚开始般强劲。又砍了数下,眼见外头密密麻麻的树藤不知还有多少,叹了口气随手劈出,到想没一条树藤应声而断。纪天寒咦的一声,看那断裂处竟是整整齐齐,一刀砍断。纪天寒仔细想想那剑的去势,恍然大悟是那册子上的图形。
原来自己无意中使出册子上的招式,竟然功效如此之大。急忙将册子拿到手边,仔细研读。
一阅之下,登时忘了时间,直到将两册读完,大吐一口气,站起身来。纪天寒将两剑一错分开两剑,随手将玄武剑
回剑鞘,举起寒冰剑照剑谱所绘图式练来起了,每刺出一剑,手上劲力似乎便强了一分,斗室之中青光飞舞,剑气纵横,朝
剑法招式宏阔,劲道威猛,月落剑法轻巧刁钻,诡谲难防。纪天寒体内真气随着剑招,在体内迅速
动,虽然腹中饥饿,但是精神却越来越健旺。
好不容易使到最后一招"流星追月",寒冰剑
手而出砍断三条树藤。纪天寒心中狂喜,走过去将剑
出,手腕运劲,寒冰剑势如破竹,三两下子就将树藤清个
光。
纪天寒出得
来,月光照在山谷中,谷中的池子浮起一层淡淡的烟雾。纪天寒心中一惊,暗道:“我怎么这么糊涂,这谷中定有妖怪,否则我怎么会一进
中便被袭击。"想到此处急忙转身回
,扯了几条树藤将玄武和寒冰两剑绑在背后,反手
出寒冰剑,亦步亦趋的走到
外,纪天寒一时不察竟然只拿走双剑却忘了拿走剑谱。
纪天寒小心翼翼的走到池子前面,池中似乎没什么动静。只是要拿赤龙珠,必须要踏入池中。纪天寒看不清池中,心中正在考虑,忽然一股腥风扑鼻而来,纪天寒急忙着地滚开,
未
直,忽然背上一痛,眼前金星直冒。
纪天寒手在地上一撑,一个翻身进入小
,探头看去,只见壁上一只赤蟒蛇,池内也有一只。两只赤蟒蛇身都如大腿般
,头上泛着亮亮的红光,蛇信一进一吐,四只眼睛向
内凝视。纪天寒惊魂甫定,寻思:"奇怪,为何蟒蛇不追来?”原来那并非是两只蛇,而是一只双头蛇。本来这池中有一只神
,依靠赤龙果为生。后来那头蛇吃了这只神
。原本双头蛇将要离去,但是从原来的
口出去时,却卡住无法出去,原来是
壳在肚中无法消化。于是双头蛇便一直停留在此。
高山气候寒冷,双头蛇一直处于半冬眠状态,今
被夺宝之人吵醒,竟得
餐一顿。
纪天寒不懂中缘由,存心想试试那蛇是否真的不会追来,于是纵身而出,丈剑
前。那双头蛇虎视眈眈,伸长了身子却依然无法靠近纪天寒。
纪天寒心中一宽,索
坐了下来,思考如何拿到赤龙珠。纪天寒看着两头蛇晃啊晃的,脑中灵光一现。用剑砍了一段五丈来长的树藤,将两头各打一个活结。慢慢的走到两条蛇中间,两个蛇头飕的一声直窜而来。纪天寒见时机已到,往后一跳时将活结套在两个蛇头上。
只见两头蛇互相拉扯,活结越
越紧,终于砰的一声,两头蛇一齐倒地不起。纪天寒如释重负,上前用剑刺了两头蛇,蛇鳞坚硬,宝剑竟然刺不进去。纪天寒重重的了几脚,确定莽蛇已死,便步入池中拿赤龙珠。走到红色树前,纪天寒正待用手去拿,忽然池中水波摇晃,
大的蛇身晃了过来,纪天寒见赤龙珠就在眼前,不及思索,双手运起控鹤功,此时纪天寒
前被蛇身扫中,横飞出去背部撞上岩壁痛彻心肺,幸好背上有双剑挡住,否则凹凸不平的岩壁必会使纪天寒身受重伤。
纪天寒双手一摊,两颗火红的赤龙果就在掌心,脸上不
出微笑。两头蛇不断的摇晃拉扯,岩壁上的树藤岩石纷纷跌落,纪天寒赶忙以手护住头顶,从原来的
口窜去出了。
纪天寒奔出
来,眼前一片白茫茫,伸手不见五指。心中暗道:“遭了。”
高山之上最忌风
雾重,尤其纪天寒身上不备干粮,只怕便要迷路饿死山上。
纪天寒往前一步,
前剧痛不
叫了出来。原来刚才被巨蟒扫中,肋骨竟然断了三
。
纪天寒将自己的肋骨接合,慢慢往前走。忽然额头喀啦一声,撞到一
树枝。纪天寒反手
出玄武剑,在
前轻轻挥舞。到想没身前雾气竟然渐渐散去,纪天寒欣喜不已,急忙往下挥动,终于看到众人留下的脚印,循着脚印,终于慢慢走到山
。
纪天寒终于逃出生天,心情一松,躺在草地上沈沈睡去。
天空中飘下微微细雨,
光照在雨滴上,反
出亮丽的七彩光晕。纪天寒被雨滴打醒,一觉醒来身体饥寒
迫,急忙往山下奔去。到了梅镇上,那些江湖豪客已经散去,只留下杂踏的蹄印车痕。纪天寒跑进悦来客栈,找了张桌子坐下。店伴见他衣衫不整,蓬首垢面的,也不过来招呼他。
纪天寒从怀中掏出银两放在桌上,那店伴急忙带着笑脸过来。纪天寒问道:“原来住的那些江湖人呢?”店伴毕恭毕敬的道:“这位客倌您放心,这些人三天前就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纪天寒点了一碗面,心想:“到想没过了这许多天了。"看着桌上的银两,想起苏婉儿的俏脸,嘴角不
浮起淡淡的笑意。
店伴将面端来放在他的前面,打断纪天寒的思绪。猛然之间,纪天寒一拍桌面站来起了。那店伴吓了一跳,手一抖汤汁溅了出来。原来纪天寒想到自己竟然没问苏婉儿的住处,深恨自己粗心,懊悔不已。匆匆吃完面后,离开梅镇,往回家的路而去。
纪天寒一路上心神不宁,行如牛步,这
终于来到沧州城外二十的里处的一处山
上。
纪天寒走上斜坡,远远看到竹篱围着一间木屋。他推开围篱,走到屋子前面,轻轻的推开房门。
屋内一个传来一个声音道:“你回来了吗?"声音苍老但是语气祥和。
纪天寒走进屋内,一张干净的四方桌,四张板凳,炉灶上依然如自己离去时的干净清洁。右边有三个房门,房门边种了白色的茶花,茶花依旧洁白无暇,只是纪天寒的心里却不如离去时的开朗。他走到第一个房间,敲敲房门道:“老伯伯,是我回来了。”
房内一人答道:“你进来吧!”纪天寒推开房门进去,正前方
铺上坐着一个身穿道士服的老者。那老者身后的窗子透进落
余晖,老者身上似乎发出淡淡的光芒,有如神仙一般。
纪天寒走到老者前面,从怀中取出赤龙珠,道:“老伯,我照您的吩咐将赤龙珠拿回来了。"纪天寒不提其中艰辛的过程,似乎取得宝物是理所当然的事。
老者睁开眼睛,缓缓点了点头,道:“你找个木盒子将珠子装起来。"此时细看那老者,虽然满头白发,须长二尺,但是面如冠玉,神态从容,气度幽雅。
纪天寒转身便
出去,那老者忽道:“孩子,你这次出去学了新的本事吗?”纪天寒心中一惊,转身道:“老伯伯你怎么知道?"于是将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那老者听后喃喃自语道:“天意,真是天意。"他挥手要纪天寒坐在
下,轻轻拍他的肩膀道:“当初我只传你轻功和医术,又不许你轻易使用,是怕你卷入江湖是非难以
身。
唉,到想没天意不可违,我就收你作徒弟吧!今后我将全部武功传授于你,希望你能帮我完成我的心愿。”
纪天寒道:“老伯伯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那老者笑道:“你以后要称我为师父,不可再叫我老伯伯了。礼不可废,你跪下磕头吧!”纪天寒一点迟疑有没都,立刻跪倒磕头。
那老者道:“够了,够了。我现在要讲一讲我们门派的事。你仔细听好。我的师父陆锡芝,收了四个徒弟,我是大弟子方成秋,二弟子刘蹇,三师妹符翦蓉,四师妹韩若水。你娘就是我的三师妹符翦蓉。我们的功夫承自一人,不属于任何门派。”
纪天寒第一次听到母亲的事,问道:“我娘叫符翦蓉,那我爹呢?我是不是真的叫纪天寒?”方成秋微笑道:“你爹是谁我不清楚,但是你的名字,那是我习惯说的忌天寒,戒情
,到想没你听久了,以为那是你的名字。”
纪天寒伸出左手抓了抓头,道:“原来如此,师父,那我的名字是什么?”方成秋道:
“姓名只是个符号而已,你喜欢取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吧!”纪天寒想起苏婉儿,她叫过这个名字,心头一酸,道:“那我以后就叫纪天寒好了。”
方成秋听他语音酸楚,安慰他道:“有缘自会相逢,无缘何必强求。”
纪天寒感到羞愧,低头道:“弟子聆听师父教诲。”
方成秋续道:“我们四人所学不尽相同,我杂学太多,功夫不如二师弟。其它的事,道知不反而对你比较好。我传你功夫后,你要替为师的将一本秘笈转交给你的二师叔,但是你只能偷偷的交给他,千万不能让他看到你的真面目。若是你发现江湖上有发生惨绝人寰的命案时,记得将赤龙珠一并交给他。”
纪天寒已经养成不向方成秋发问的习惯,只是一昧的点头称是,尽管心中有诸多疑点,也不会提出来。
方成秋对纪天寒道:“你曾学过朝阳剑法和落月剑法,你演练给我看看。”
纪天寒将方成秋背到屋外,原来方成秋下半身瘫痪,行动不便。
纪天寒先使朝阳剑法,再使落月剑法。方成秋看完后支颐苦思道:“这剑法似乎比不上武当两仪剑法,也比不上峨眉的双清剑法,为何百年前吕氏夫
会凭着这两套剑法,横行武林。或许秘笈中有什么秘密你没看到。不过现在说这些嫌迟了点,待我慢慢想想,我先传你逍遥剑法。”
方成秋将逍遥剑法,雪山剑法,万象神拳,穿云掌,满天花雨的暗器手法等一干全部传授给纪天寒。
去秋来,骄
化雪。纪天寒每
勤修苦练,身子
益强健,身材也高大
壮起来。转眼五年过去,纪天寒尽得方成秋真传,只是火喉尚且不足而已。
这
方成秋将纪天寒叫到房间来,道:“寒儿,你功夫已经学的差不多了,现在是你下山候时的了。记得为师所说的,江湖险恶,要处处小心,时时提防。你下山去吧。”
纪天寒跪地磕头道:“徒儿拜别师父。请师父保重。”
方成秋点头道:“去吧!”纪天寒走到大门口,瞧见玄武寒冰两柄剑靠在墙角,心念一动,寻思:"这次是真的行走江湖,还是随身带把剑比较安心。"于是走过去拿起短的寒冰剑,绑在背上。纪天寒一脚跨出去门外,阳光耀眼,万里无云。一阵阵的暖风吹的人懒洋洋的。他用力
了一口气,提振精神,双足一点,往江湖不归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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