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唯我独尊
小芸打趣道:“喂,齐天小圣老兄,是不是如来神火烧到你的
股?你干嘛这么紧张。”
齐源嘿笑道:“芸姑娘,你少爱说笑啦,是老大要我来转告尹大哥和你二人,有关老怪物的最新消息。”
尹枫笑问:“有老怪物的行踪了吗?这回他又干了什么事!”
齐源神龙活现地转播道:“老怪物正如尹大哥你所料的,渡江南下,出现于江南一带。江南地区大部份未归顺一尊教的帮会门派,大都采取尹大哥的建议,暂时解散了,以避其锋。”
歇口气,他继续道:“玄青道长已安扺茅山,他在该派重心所在的玉真观周围布下了阵式,一尊教的幪面使者与老怪物曾经找上门去,结果,-幪面使者突破前山二道阵式,和老怪物联手攻击茅山弟子,造成部分死伤。还好,老怪物被逆转天雷阵吓走,幪面使者孤掌难鸣也退出茅山,使得茅山派得以安然无事。如今,茅山附近已有部份门派迁往茅山暂避灾殃。”
小芸高兴道:“道长他家没事,真是太
了。”
尹枫问道:“老怪物离开茅山之后,行踪何去何从?可有这方面的消息!”
“有呀!”齐源口沫横飞道:“不但老怪物有消息,连神秘的一尊教也现形了,他们在茅山吃瘪之后,转而攻击风云楼和黄山派,如今风云楼巳被老怪物攻破,据说一尊教主看中风云楼那里的风水,已经命令幪面使者占领该处,设下行馆。
风云楼内所有所属均已遭害,楼主李逸琴于楼破之际受伤,而今下落不明,生死成谜了!”
风云楼内外也全部换上一尊教的人马,他们明今所有已经降服的门派掌门人,于这个月十五
前往风云楼晋见教主。
小芸失望道:“哇,我猜错了,原来一尊教不是二人帮。”
尹枫沉思道:“这个月十五,那就是后天了,芸,有没有兴趣再到风云楼里逛逛?”
“好呀!”小芸拍手笑道:“想起彼时,正是本姑娘在出风头的日子,如今旧地重游,少不得要再发威一次,以续往日情怀!”她接着神情微黯:“可惜胖大叔和瘦大叔他们再也不能陪咱们去那里重温以酒定
的旧梦了!”
齐源兴致
道:“尹大哥,你们若要征讨风云楼,我小悟空自愿充当两位的马前卒,专为你和芸姑娘摇旗吶喊,以壮声
。
“谁说我们要去征服风云楼?”尹枫有趣地反问小悟空。
齐源怔忡道:“你刚才不是在邀芸姑娘前往风云楼吗?尹大哥,你就让我去凑个热闹嘛!”
尹枫呵笑道:“是呀,我们确实是要潜往风云楼,你既然知道咱们是要偷偷摸摸溜进去,你还要替我们摇旗吶喊,昭告天下?”
齐源
气道:“早说嘛,不过…尹大哥,凭你和芸姑娘两人如此盛名堂皇,若是让别人知道你们摸进风云楼,这样好吗?别人会不会有所批评!”
“有什么不好?”尹机谑笑反问:“既然一尊教的两位使者都和咱们玩躲猫猫的游戏,谁规定咱们不就能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也和他们玩玩敌明我暗的游戏?”
“就是嘛!”小芸口齿伶俐道:“反正一尊教是不也好东西,对付不是好东西的东西,咱们当然要用不是好方法的方法来对付他们。这样才叭做礼尚往来,谁要是有意见,叫他来找我们!”
“噢?”齐源被小芸那番绕口令似的快言快语,搞得有些迷糊,吶吶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身起程呢?”
“当然是该动身候时的动身喽!”尹枫朝小芸眨眨眼睛,促狭地回答。
小芸住不忍咯咯失笑,因为她已经知道尹枫也打算和林飞玩场捉
藏,来个不告而别。
一尊教占据风云楼做为别馆,召见武林各门派掌门人的消息,剎时如春风过野,迅速传遍大江南北和关内关外各地。
江南在雪怪和幪面使者不断威
肆
之下,有更多的门派委屈臣服一尊教,而这些教派,大都是自视高傲,不肯采取退让躲避方法之
。
如今,他们被迫降服之后,反倒责怪起尹枫和小芸他们没有实时前去抵抗雪怪。彷佛,尹枫、小芸必须为他失败和损失负责,才叫有公理,有正义!
十月十五
,月圆之夜。
九华山,风云楼。
这座曾经豪门云集,灯火辉煌的偌大宅院,如今人
依旧。
但是,昔日那充满寒暄笑语的热闹盛况,已不复见。
充斥在人群之间的只有无边的愤恨和抑郁,敢怒而不敢言之情溢于来人言表。彷佛这是来此之人共同约定的脸色。
风云楼里外,曾经遣到雪怪破坏的部份,虽已经过一尊教所属的整顿清理,但是浩劫之后的斑剥遗迹,时而可见,也道知不是不是一尊教故布的策略,但是,这些
盖弥彰的修复痕迹,再一次提醒来人,有关雪译肆
自,己家园的鲜明记忆。
这项记忆虽然加深人们的恨怒,但是也同样加深来人对于雪怪的惊惧和恐怖。
在昔日发表江湖风云榜的那块空地上,同样燃起明亮的气死风灯,照亮四周,并且,在那座八角形的主楼前,如今,一座镶金缀玉极尽奢华瑰丽的巨型龙椅,高踞于铺着红色地毯的楼台上,十足一副南面为王,唯我独尊的气派。
众人对于一尊教如此野心,不
纷纷窃窃私语,各自和自己
识的友人低声议论不休。
风云楼那扇紧闭的门扉,便于此时,咿呀而开。
一名白衣幪面人手持黄绞布轴,自楼中缓缓行出,此人身后左右各有八名幪面的剑士,紧随其后,鱼贯而出。
这场面不
令人联想起昔日江湖风云榜揭榜大会的排场。
白衣幪面人在台阶前站定之后,展开手中的黄绫,冷然道:“终南派辛弃文来了没有!”
辛弃文怫然道:“老夫在此,有什么事!”
白衣幪面人冷哼一声:“本护法奉命按降表校阅人数,来了不会应声:“‘有!’吗!”
“你你…”辛弃文怒不成声道:“好个奴才,你当老夫是何人?竟敢如此蔑视老夫!”
“当你是何人?”白衣幪面人不屑地嗤笑道:“本护法当然是当你为伏表请降的次等奴才,为以你自己除此身份之外,还配有其它的身份吗?”
辛弃文狂怒的扑向白衣幪面人:“可恶,老夫要教训你!”
“滚回去!”白衣幪面人冷哼着挥掌以拒,砰然巨响,辛弃文宛如绣球般,倒摔飞回。
在场之人登时被一尊教这名神秘护法高绝的身手,震慑于当场,个个目瞪口呆。
白衣幪面人挥挥衣袖,若无其事地继续往下唱名点将,对于倒在地上呻
的辛弃文,和众人面上惊骇的表情,根本视若无睹。
往后被唱到名的各门派掌门,虽然对于白衣幪面人那种气焰嚣张的态度,人人气得浑身发抖,但是仍然一一答应。
白衣幪面人逐一点阅完毕,收起黄绞交给身后一名剑士,随即,高声唱喏道:“恭请教主大驾,全体降臣俯首恭
!”
众人闻言怒气更炽,却又不得不俯首听命,这些过去自认高人一等的诸派掌门,如今总算尝到生平最大的屈辱。
此时,一名身着华丽红袍,金冠加顶,面戴黄金面具的人物,在黑衣幪面人和雪怪左右相随之下,气势凌人地昂首步出风云楼,登上龙椅就座。
一尊教护法躬身相
:“启祟教主,全部归降者共计三百一十六人,实到二百零七人。其中,无故缺席之一百零九个门派负责人已列明表,恭请教主裁夺处分!”
他一挥手,手下剑士立刻毕恭毕敬地送上黄绫。
一尊左者上前一步接过黄绫,转呈给教主,忽然二人群当中,有数字掌门人猝起发难,冒死突袭一尊教主。
“吼!”“砰!”雪怪见状立即挥出数道电光,击中偷袭之人,砰然声后,中掌之人顿时被雪怪的电掌炸得粉身碎骨,尸首不全。
这些人粉碎的残骸,四下飞溅,众人尚不及闪身躲避,鲜血与
糜,残肢和肚肠,早已洒落众人的头脸和身上。
事实上,这些粉碎的尸体散布于十丈方圆广场之上,就算在场之人想要闪躲,也是无处可闪,无地可避。
雪怪如此残酷威猛的一击,立刻令所有降服者
骨悚然,一颗心全都寒到骨子里去,当下,再也没有人有反抗的勇气,他们就像一群任人宰割的羔羊,惊恐万分地怒瞪着台阶上的一尊教主与雪怪。
一尊教主冷冽凶狠的目光,在面具后闪烁着,他傲然环顾广场中的人群。一字一顿地酷厉道:“很好,这些人非常有勇气,左使。”
“在!”一尊左使上前听令。
一尊教主语气森寒道:“本教主命你会同右使,查明适才以下犯上之辈所属门派,连同此番无故缺席,不来觐见的降徒,一并抄家灭门,不留活口,以为其它人不服教令的警告。”
“是!”黑衣左使俯身接过黄绫布轴。
众人不由得爆出一阵惊怒的低吼。有人高呼。”咱们和这个魔鬼拚啦!”
众人哗然当中,一尊教主冷一哂:“你们想要群起而攻?何不先试试自己有无本事!”
众人一怔,随即运功自查,忽而,众人于哀声惨叫中,纷纷摔倒于地,痛苦地翻滚不巳。
一尊教主语气如冰:“若是没有制得住你们的把握,本教主岂会招你们前来觐见,还有谁想和本教主拚命的?有本事来呀,哈哈…”他说着,住不忍发出得意的狂笑声。
有些人虎目含泪,又惊又恨地瞪着一尊教主那副冷然毫无表情的金色面具,听着他刺耳的狂笑,戳刺着自己的内心。
多少人在心中呼喊:“天呀,难道整个江湖真要沦入这个独夫、刽子手的掌握之中?”
一尊教主狂笑未歇,他突然猛击龙椅扶臂,威吓道:“你们这些人给本教主听着,尔等体内早在昔日败阵之际,便为本教右使下了神形千里蛊,想活命的就乖乖地听着,尔等届时蛊毒发作,死的人可不止你们自己而已。”
众人闻言,心情由原先的惊恐,登时跌入绝望的冰窑。
有人惊疑不定地问道:“这神形千里蛊不是百毒天魔端木奇的不传秘毒吗?端木奇既然已经遭孤鹰帮击毙,还有什么人会这门奇毒?”
“你好象不相信7是不是?”一尊教主冷笑道:“左使!”
“是!”黑衣幪面人应声之后,未见他作势,适才开口之人业已倒地哀号,这个倒地之人乃是河南伏牛山一带霸王堡的堡主,虎力伏牛方适伟。
他亦是曾经三年都进入江湖风云榜排行百名之内有数的高手之一,但是此刻,他却像只疯狗般,在地上滚腾扭
,双手更是不住地抓着自己的前
,不但扯烂
前的衣襟,更将
膛上抓出一道道深可见骨的凄厉的伤口。
刺目的鲜血染红了方适伟打滚的地面,但是他却彷佛无视于自己之血
模糊的
膛,依然不断地伸手往自己
前挖去,好象想将自己的五脏六腑全挖出来,才能甘心似的。
站在方适伟身旁的人群,全都不忍目睹地别过头去,他们何尝不也是在哀怜自己相似的命运。
“够了!”一尊教主弹指道:“暂且留他一条有用的狗命!”
方适伟儿乎是立刻停止了挣扎和挖抓,但却因为伤势严重,已陷入恹恹一息的昏
状态。
平素与他感情较好的人,马上俯身为他止血疗伤,从这些人微微颤抖的手中,不难看出他们心中的痛恨和激动。
一尊教主冷冷道:“这就是给你们一个榜样,也好提醒你们,就算端木奇已经死绝死透,只要本教主需要,端木奇也得自棺材中爬出来,教会本教左使这项绝活,你们都给我好好的记住,神形千里蛊不但可以制人于千里之外,如果有人胆敢叛离本教,本教主更可令蛊虫破体飞扬八以一传十,十传百的方式,在半炷香时间内,灭尽带蛊者所在百里方圆之内的一切生命,哼哼,这件事的严重
,你们应该非常清楚才对。”
广场上的众人,顿时陷入一片死寂的气氛中。
一尊教主缓缓扫视过人群,以一种较温和的口吻说道:“本教成立的宗旨,便是要统一纷争多扰的江湖,所以你们只要真心诚意地归顺本教,尽心尽力办好本教主所
付的任务,一尊教自是不会亏待各位的。”
一尊教主继续又道:“你们的第一项任务,就是代表本教劝降至今仍不肯归服的各个帮会与门派。凡有不从之人,一例格杀,本教主已就各位的地缘关系,分配好了需要招降的对象。在人数与气势上,本教主保证有绝对致胜的把握,你们尽管放心大胆去干,本教左右使者会随耐前往协助各位,以期顺利统一武林的大业!”众人的心中纷纷暗自咒骂道:“呸,你要咱们替你卖命打江山,还怕咱们不从,所以故意派出左右二者来监视我们,你又何必美其名为协助。”
一尊教主歇口气,接过左使奉上的参茶,轻啜数口,这才接着再道:“关于招降的详细细节问题,本教主已交给由左使全权发落。他会指示你们该如何进行这项工作…”
就在这时,风云楼外忽然传出隐隐的
动,那是阵式发动的种种雷吼风号之声。
一尊教主嘿嘿冷笑:“嗯,该来的终于来了!”他朝黑衣左使挥挥手,左使躬身而退,飘然进入楼中。
一尊教主对众人道:“你们大概很奇怪,本教主在笑什么人吧?本教主相信,你们一定也非常期望这人个两专程前来参加本教今晚的盛会!”
一尊教主身后那座八角型巨楼内部,忽然呼一阵喀喀的铰炼声和金属磨擦声,整座八角巨楼竟随着这阵诡异的声响,开始缓缓旋动变化。
片刻间,这栋巨楼属巽的一面,突然全部换成偌大的明镜,拼镶成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里,正映出风云楼一隅的花园布置。
花园中,小芸和尹枫身影,赫然入镜。
众人之间,立刻响起一阵兴奋的鼓噪。
一尊教主狞笑道:“你们以为救星来了吗?今天,这对同命鸳鸯,只怕要葬身此地了,哈哈…”**
花园那头──
小芸得意道:“你瞧,我说过一定能找得出这座害我迷路的花园嘛!”
“是呀!”尹枫苦笑道:“你确实是找到地头了,不过,你也触动了其他阵式的变化,我想除非风云楼里的人全都睡死了,否则,人家也早就知道咱们偷偷摸摸地闯进来啦!”
小芸不以为意道:“哎呀,暴
行踪又有什么关系,那比得上我湔洗前仇来得重要。”
尹枫哼笑道:“你连一座花园都能结仇,我看你的心眼儿,可真不是普通的小。”
“小心眼是女人的特权。”小芸狭谑道:“谁叫它上回要让我迷路。既然如今会机有旧地重游,就要打败它,证明它难不倒我!”
尹枫不
热心地问:“哦?这么说,你确定自己这次一定能走得出这座阵式!”
“那当然!”小芸信心十足道:“否则,本姑娘这阵子和玄青道长在一起,岂不是白混啦!”
尹枫无奈地摊手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娘子请吧!相公我只有唯马首是瞻。”
小芸咯咯笑道:“髓吾来也──”
她拉起尹枫的手,大刺刺地步入花园之中,他们二人步入花园,剎时之间陷入一片浓浓的
雾里。
小芸哼笑道:“小小一座五行阵,再也骗不倒我啦,大疯子,你注意脚下,左三右二,斜行二分。”
尹枫感应着她的心思,很容易就明白出阵之法,于是,他何两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里笃定的破阵前行。
一尊教主自镜中看到二人如履平地般,在阵中竟能走得那般轻松容易,不
微感惊讶。“左使,大阵侍候!”
八角巨楼的楼顶部份,应声开始忽左忽右地转动起来。
身在阵中的小芸和尹枫二人,忽觉眼前一暗,浓雾剎时变成毫无光线的漆黑。阵阵海
澎湃的怒涛之声,渐行渐近的冲向二人而来。
尹机本能地想要闪躲,却被小芸制止。
“别动!”小芸沉着道:“这阵式有点古怪。待我仔细观来…不对,是听来!”
她开始凝神聆听呼啸在四周的海
声。
周遭卯压力随着越来越烈地
声,越形增加。
尹枫思绪飞闪:“我以为你真的知道是怎么回事,看来情形不太乐观!”
“别吵!”小芸拢手道:“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尹枫无辜道:“我可没说话,是你自己偷走我的思想!”
“小心!”
小芸心念一动,尹枫已带她扑向地面。
这时黑暗中传来一阵暗器破空的细微锐啸。
尹枫凭着经验直觉道:“这是近似吹箭的细长型的暗器。而且数量之多,来劲之急,应该是从机关装置中发
出来的。”
小芸皱皱眉道:“难怪哦,我从阵式中推算,应该没有海
声的必要,原来这个海
的怒吼,就是要掩盖机关转动音声的,这下阵式结合机关装置,咱们要出去,可就不太容易了。因为我对机关图学比较没兴趣,所以很少去接触。”
尹枫轻笑道:“我是概大有预感以后会碰你这个绝配,所以从小就对机关图学比较感兴趣,虽然本事比不上什么千巧手,不过勉强用来对付这些寻常陷阱,还算过得去就是!”小芸住不忍咯咯娇笑:“呵,这么说,咱们还真是天生一对喽!”
“那当然!”尹枫感到她在黑暗中动了动,既而闻到一股酒香,知道这丫头是在吃三
醉。
他想道:“以防万一也好!不过,这四下没有半点光亮,你不么怎会吃错药?”
小芸捶了他一拳,佯嗔道:“你的名字叫大疯子,所以会吃错药的人是你!”
“别掰了!”尹枫轻催道:“机关虽然暂时不动,但是这阵式可没停止,我觉得它的压力越来越大,再不走,只怕一会要走不动了…”
小芸拉拉他的手,提示道:“通路在左侧,每行三尺回身向东北方斜跨一步,进一丈,停!”
尹枫立刻配合机关阵学,推算道:“那么最可能设有埋伏的地点,应该是三尺处,转身跨步处,直到一丈为止。天罗羽准备好,有了它,刀山剑林咱们也照闯不误!”
“没问题!”
蓬地微呼,天罗羽宛似来自幽冥地底的火团,在黑暗之中幽幽地亮起,隐约照亮周围。但是,在小芸和尹枫目力所及的范围内,依然茫茫一片。
小芸和尹枫二人手牵手,心连心,并肩直朝生路
去。
一尊教主看着镜中二人的反应,亦不
赞道:“这人个两确实是有过人之处!”
雪怪看到他们受挫,早已兴奋地龇牙咧嘴,哦哦直笑,它那狰狞的恐怖的面目,直叫广场上的众人,看得心里直发
。
小芸和尹枫二人安然渡过二道关卡之后,漆黑的四周中逐渐展现一丝光亮。
小芸
声叫道:“呀哈,我们终于走出黑暗,重见光明啦,大疯子,往下只要跟着光线走就没错。”
尹枫不
赞道:“嘿,这奇门遁甲果然古怪的紧。照时间推算,现在应该是戌亥交接的时辰,也就是晚上光景,可是那光线却明亮的像
光一样。我如果笨一点,一定会以为现在阵外是大白天。”
“等一下!”小芸突然警觉道:“光线有诈!”
就在这时,一阵万箭齐发的哧哧强弩之声,自四面八方传出,紧接着是无数的飞蝗利矢自黑暗中破空
至。
小芸想往上冲,却被尹枫拉住。
“上面出不去,快用天罗羽阻挡!”
小芸依言舞动天罗羽,挡去
而至的利箭与暗器。
她不以为然地反问:“上面么什为不能走?”
尹枫急促道:“因为上面同时危险啦,前面一定有陷阱,也是唯一可能的出路。掉下陷阱之后立刻提气轻身,减缓下坠速度,以便应急。”
他话刚说完,两人果然脚下一空,落入一个地
中。
砰地一声,一面带有无数利钩的密网,已将
中牢牢罩死,阻断入
之人的通路。
小芸挥动天罗羽,人已借势浮升,她朝
口的密网扮个鬼脸道:“早知道会是这样子的啦,我们根本不打算从上面出去!”
她长
口气,凝神于虚空中,收腿盘膝,状如坐莲,登时,她身形立刻停止下坠,半浮于
中。尹枫于落
之际,已放开小芸的手,他在猛然下坠中,曲
扭转,身似枭鹰反扑向上,这才缓缓沉降。
他听到小芸对密网示威,亦不
莞尔,当他瞥及这小妞静止于空的跌坐的模样,不
打心里佩服小芸的功夫独到。
小芸全心进人观想的境界中,脑中一片清明空白,在此人定的状态下,她连尹枫的心思都毫无感应。
尹枫暗忖道:“这丫头定静的功夫真不是盖的!”他发觉小芸对他的念头无所感应,不
呵呵好笑的加上一句:“当然喽,头脑简单,心思单纯的人,通常是比较容易入定。”
他趁此机会,也朝小芸扮了个鬼脸,这才自怀中摸出火折子燃亮起来,拋入
底。
风云楼前,一尊教主见尹枫和小芸摔入陷阱,不
得意地放声狂笑,众人却是一阵惊呼黯叹,惋惜不已。
一尊教主语声冷酷道:“那个
里布满尖锐的刀山剑林,并且有毒气装置,掉进
内之人,绝无生路可活,你们死心吧,你们倚为所望的孤鹰和醉凤,就此魂归极乐,再也无法和本教作对!哈哈…”
底,狰狞可怖的倒竖利刃,在火折子微光的照映下,闪动着令人
骨悚然的寒光,利刃上,犹自躺着数具被利刃穿
而过的惨白骷髅,尹枫不
对这些骷骸,报以同情的目光。
他迅速地打量过
内情形后,当机立断取下金刚圈飞掷而出。
一阵叮当撞响,
底的刀山剑林已被他铲平一大半。
他动手解开小芸
在肩头的天罗羽,拋向断刀上,这才安安稳稳地落身在天罗羽上,这时,
顶出口突然封闭,
内随即
出数道白湮,尹枫急忙闭气,但是已经晚了一步,他骤觉得眼前一黑,便汲通栽倒在天罗羽上。
小芸正飘飘然地自半空中缓缓而降,她对
底弥漫四溢的白色毒烟,似乎未有所觉,飘降的身影仍以盘膝之势没入白烟中。
半刻之后,
底突然传出轻微闷响,好有人在
外捶打
壁。
一阵机关发动的喀喀轻响之后,弥漫
内的毒烟迅速消失。紧跟着
底悄然无声的滑开一道秘门。四名劲装幪面的黑衣大汉自秘门里挤入
中。
其中一人道:“我说咱们动手的太晚了吧,你们看看,现在孤鹰和醉凤都中了
酥散,就算咱们能将他们救出刀山剑林
,没有解药,一个时辰之后,他们还是要化为白骨的!”
另人个一道:“法办没,咱们怎么知道茍老五他们那么难
,如今只好尽人事,昕天命了!”
第三人点头同意道:“还是先将他们搬到里面去,咱们再设法去弄解药,能够救得了他们最好,若是救不了,也只能算是他们命中注定难逃此劫,咱们心意已足,也就问心无愧!”“对!”这些人弯下身正要动手抬人,小芸忽然伸个懒
,打个哈欠睁开双眼,朝这四人笑道:“辛苦啦,你们只要抬抬大疯子就可以,我精神十足,自己就能走。”
“啊?”
四个幪面人同时大吃一惊,猛朝后退去。
有一人惊悸道:“你…你是人是鬼?”
小芸就着秘门后的光线,照照自己的手,她指着映在
壁上的影子,天真道:“我还有影子哟,那我应该是人不是鬼喽!”
另一人惊奇道:“醉凤姑娘,你没有中毒?这太不可能了喽!”
“事实胜于雄辩!”小芸扮个鬼脸道:“你家这个
酥散在本姑娘眼中太小儿科了,根本不够看啦!”
“喂,你们不是要把人搬到门里去吗?这个
是里死人太多,
气太重,我不喜欢。
你们有兴趣,自己留下来慢慢聊,我要换个地方坐坐。”
她径自走入秘门里面,那里面竟是一间宽敞的石屋。
不但桌椅
铺俱全,右面墙上还有不少把手拉环之类的装置。而四具也是劲装幪面的尸体,此时横七竖八地倒在设有拉环墙角附近。
“哦,叛变呀!”
小芸回头对那四名正七手八脚把尹枫抬入秘室的人,娇笑道:“哇,为了我们害你们反叛一尊教,实在不好意思!”
其中一人回答道:“醉凤姑娘,你不用客气,咱们不过是还报你过去的救命之情而已,我们并不是要叛离组合。”
小芸奇怪道:“你们要还我的救命之情?你们是谁?我什么时候救过你们,我自己怎么都道知不?”
四名幪面大汉沉默不语。
“哎呀,不管啦!”小芸挥手叫道:“你们为了要救我和大疯子连同伴都杀了,就算你们不是要背叛,可是你们的头头要怎么想就很难说了,我们总不能连累你们,我得想个法子,帮你们掩饰一番。”
小芸这番话简直说到眼前四人的心坎里。
他们原就担心要如何推拖同伴之死,和放走小芸他们的事,上头的人才不会怀疑自己。如今,小芸要替他们解决问题,他们当然高兴。
“醉凤姑娘,你有什么好方法!”这四人异口同声地问着。
小芸想了想,呵呵笑道:“简单啦!”
她自手中取回天罗羽,
在身上,接着拍拍手,神秘笑道;“我变戏法给你们看,我再回到
里,你们把门关上。”
她说着,回身走入刀山剑林
内。
这四名幪面大汉纳闷的互觑一眼,便走向拉环前,扯动墙上的把手装置,一阵喀喀轻响,秘门再度关上。
一名幪面大汉好奇道:“这位醉凤姑娘行事时常出人意表,这次,她道知不又有什么花样?也许真能帮咱们渡过一劫也定不说!”
另一人道:“不是也许,而是一定能,我对这位醉凤姑娘有信心!”
“奇怪!”其中一人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屋里好象热了不少?”
“噫?好象是哦!”他们四人正感到不解,小芸突然破门而入。
原来,那道约有半尺厚的石门,居然被小芸不知以什么方法焚出一个大
。
小芸自门上的
入秘室,长剑一挥,倒在地上的四具尸体个个于心脏部位多了一个血
。
尤其,这四名尸首刚死不久,伤口处仍有鲜血再度
出。
“样么怎!”小芸收起问心剑,拍手笑道:“待会儿,我再把你们四个打昏,这场戏不就更
真了!”
一名幪面人道:“哇,你真不是盖的,刀山剑林伤不了你,毒气
不倒你,连秘门都奈何不了你,我看,其实不用我们救你,你和孤鹰一样能闯出去!”
小芸呵呵笑道:“应该是没问题,只不过会比较麻烦就是了!”
她顺脚踢踢被放在地上的尹枫,嘲谑道:“喂,你睡够没?可以起
啦!”
尹枫就地伸个懒
,哈欠道:“我是故意不起来,好让你有表演的机会。”他有些疲懒地坐起身子。
这四名幪面大汉一个个瞪大眼珠了,张口结舌地瞅着尹枫。
在他们印象中,一向中着无救的
酥散,今天竟然连番失利,难道孤鹰和醉凤这对鸳鸯侠侣,真的是打不死的程咬金?
尹枫瞧他们惊疑不定的模样,呵呵笑道:“很奇怪我是怎么醒的,对不对?其实我自己也道知不,不过,老早以前,就有人说过,只要有她在场,我就不太容易死得了,现在…”
他轻咳一声,和分接着又道:“四位大哥,你们是否打算告诉我们,要如何离开这间秘室出去?还是要咱们自己试试?”
四人似乎不太了解尹枫的意思。
小芸补充道:“大疯子是想直接破坏这些把手拉环,也好做为咱们逃出此地的暗示,这样你们就更容易
罪了。只是道知不如果贸然破坏这些机关装置,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譬如机关被毁时,会产生爆炸或另外发动机关,引起外面的人的注意等等。”
幪面人中的一人道:“老实说,我们也道知不,因为这个地下机关从未被人破坏过嘛,不过据我所知八奎卜楼虽然主控全楼各处机关陷阱的变动开启,但是,机关内的细部功能,却是每一座机关屋各自独立,据说,这是为了防止一座机关屋遭破坏时,影响到其它部份的操作。”
尹枫颔首道:“这就对了,设计这项机关的人确实是有考虑到像现在这样的情况,所以,如果咱们破坏了此处的机关,外面的人一定会知道!”
“哦!”小芸茫然道:“那么咱们该怎么办?”尹枫笑道:“很简单,你看我变把戏!”他走到把手前,索
将所有的把手拉环全部拉开,终于在墙边
出一道可容一人通过的窄
,窄
内是一道向上延伸的石阶。
小芸好奇问道:“这样难道就不会被外面的人发觉?”
“当然不会!”尹枫笃定道:“你没听这位老兄说,这间屋子是用来控制机关内的细部功能,全打开之后,不过是发动咱们掉下来的那个
中的变化罢了,外面是无从得知里面有了变化。”
“真的?会有这种事?”小芸仍是有些怀疑道:“那么设计这项机关的人,不就很笨吗?”
“叫卜也!”尹枫解释道:“这就叫虚虚实实,其实,这个设计人,心思颇为细密精明,他是利用一般人不敢轻易触动这些机关的心理,故意做这项相反的设计!”
小芸恍然大悟道:“哦──,你是说,一般人不了解这些机关装置,为了避免失误,索
将机关通通毁掉,如此一来,才正好正中了人个这的设计,使得外面的人知道这间屋子里有变,是不是呢?”
“答对了!”尹枫狎谑道:“聪明的小孩,算你还不太笨就是。”
小芸朝他皱皱鼻子,催促道:“那咱们就快点走吧,省得夜长梦多,给这四位老兄带来麻烦。”
“对了!”尹枫忽然问道:“这些机关装置,是本来就有的吗?”
幪面人点点头道:“当然,否则咱们占领此地才多久,哪有时问去布置这些复杂的玩意儿。”
尹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谢了!”
小芸对四人挥挥手,笑容可掬道:“四位大哥,谢谢你们救命,咱们在机会再见啦!”
小芸的笑脸犹自映在这四人的眸中,尹枫突然猝起发难,将四人一举击昏。
他对着昏
不醒的四人,摊手抱歉道:“起不对,各位,既然要让这场戏演得更
真,只有委屈你们施展苦
计。”
小芸和他再次朝秘室内溜眼四望,确定一切都无破绽之后,这才沿着石阶潜出地底机关屋。
他们出来的地方,正巧是小芸过去曾经吃过月饼,遇见风云楼主的那座凉亭。
小芸低嗓门道:“喂,从这里到风云楼外面,距离不远,而且途中也没啥阻碍,所以,退路是
稳当。由这里进去,要到以前揭榜的那处广场。我也知道怎么走,咱们要不要再摸摸进去,看看有没有热闹可瞧!”
尹枫抬眼看看月
,道:“算了,月亮都快下山,天马上就要亮了,就算有再大的热闹,只怕也早都散场,否则,四下岂会如此安静,咱们也该拍拍
股走人,下回再来戏那一尊教幸好了!”
“好吧!”小芸勉强同意:“走就走,不过,今天晚上咱们受人家招待不少,要走也得留下礼物再走,不然,人家会说咱们不懂礼数。”
尹枫摊手笑道:“随你吧,如果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你是铁定不甘心的!”
“知道就好!”小芸摸出一堆火龙弹,分给尹枫,哼笑道:“只要有本姑娘到场的地方,怎么可以这么安静,非得让他们自被窝中爬出来庆祝一番不可!”
她和尹枫算好退路,两人蓦然纵声长啸。
当小芸的霓裳羽曲清晰入空之际,他们手中的火龙弹已然飞
而出,一阵轰隆的爆炸巨响,伴随着火舌蹿腾入空。
小芸他们边退边投弹,目标俱是易燃的建筑,不曾片刻工工夫,风云楼西侧一带,已成一片火海。
当黑衣左使和雪怪赶到火场时,小芸和尹枫早已鸿飞冥冥。
左使一面指挥手下救火,一面暴跳如雷地咒骂道:“可恶,他们二人是怎么逃出来的?他们么什为没有死?该死的东西,尹枫、古小芸,有本事你们就滚出来,躲在暗地里放火,算什么英雄好汉…”
他一迭声的咒骂和喝吼,只换来雪怪莫名其妙的眼光。
也道知不是这老怪物听不懂黑衣左使的语意而茫然?还是它认为黑衣左使的废话狗
不通?
此时此刻,闹热滚滚的场面,不正应了小芸所谓要人前来庆祝的模样?
降服于一尊教的各个门派,在一尊教的威
胁迫之下,终于展开声讨“异己”的行动。
阴险狠毒的一尊教主,显然故意要让整个武林自相残杀。
因此,他下令这些归降门派所声讨杀伐的对象,竟都是他们
识的,甚至
情深厚的朋友。
有些人豁出性命来意愿不执行命令,结果神形千里蛊发作,使全门在剎那之间悉数暴毙。
甚而连累该门派所在附近的无辜百姓,也死的不明不白。
也有人暗地通知即将遭到声讨的好友,要对方暂时撤离,以避冲突,但是,这些人竟也被冠上涉嫌通敌的罪名,惨遭引发神形千里蛊,死不瞑目。
何门何派被灭,何帮何会集体暴毙的消息,不断传出,整个江湖武林,登时陷入腥风血雨的惨然时期。
有人含着泪和自己的至
好友拚死拚活,有的人受不了精神上的折磨或是发疯,或是自杀。
中原武林早已沦为一处血腥疯狂的战场。
江南茅山派,江北的武当、少林和华山各派,以及晋北的神鹰帮,更是一尊教主明令必须将之夷为平地的几大目标。
雪怪自从吃过逆转天雷阵的亏之后,如今只要见到那些参天铁柱耸聚眼前,么什说它也不肯轻易越雷池一步。
一尊左使虽然失去雪怪的助力,却指挥数路人马围剿茅山。
他虽自恃精通奇门遁甲,却终究无法破除玄真道长习自玄青秘录布成的上古奇阵。
经过几番围攻,终于无功而退的一尊教左使愤恨之余,命人展开围山政策,决心要困死茅山和避祸其中的所有人马。
江南局势,因此暂缓。
另方面,在江北,雪怪仗势自己如迅雷般的超级轻功,时而攻击少林,时而转袭武当,华山和神鹰帮更是它不时光顾的对象。
此外,还有一些誓死反抗一尊教的零星门派,也以打游击的方式对付雪怪。每当他们抵不住雪怪的攻击时,便向孤鹜山告急求援。
终于──
“哎呀,我受不了啦!”小芸抗议道:“每天这么跑来跑去,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这哪是人过的日子?那个夭寿老怪物,它是存心和咱们过不去嘛。”
“我看,咱们不如学茅山,将所有和一尊教誓不两立的人,全都叫来孤鹜山,准备长期抗战。”
“这样,咱们才不用东奔西走,累得跟狗一样,如此一来,我到要看看那个夭寿雪怪,还能如何戏弄咱们!”
林飞苦笑脸道:“喂,小妞,你没搞错?将所有的人请上山?你道知要,自从咱们外堂分舵撤守之后,返山弟兄报到的地方就将近万人,除去那些自己在外有家有业的,暂时遣散回去的人,山上至少已经多出五六千名弟兄。”
“先不提吃粮的事,光说山上一下子便要增加万把个和尚,万把个道士,以及无数的各英雄好汉。”
“就算孤鹜山再大,也容纳不下这么多人,那时不但别说吃饭、睡觉的地方成问题,我看只要转身走路,都会踩到别人脚背上吶!”
“没那么夸张啦!”小芸呵呵一笑。
尹枫沉
道:“一尊教所要对付的人,通常都是各门各派的领导者,和具有实际影响力的人,因此,木心道长和智敏大师业已解散大部份弟子,令他们个自返乡隐匿。”
“我想若是请大师和道长带人来此,以期合力对付一尊教,咱们山上人口应该不至于过于膨
才对。”
“至于华山和其它各门派,咱们也可以按照此种方式,请他们设法来会才是。”
“这样还差不多。”林飞
着下巴,犹豫道:“可是…兄弟,你那位有个性的外婆,她会愿意屈就来此?”还有其它门派,如果是同属黑亩上的朋友,要来的早都已经来投靠咱们,没来的不是已经完蛋大吉,就是已经降服一尊教。“剩下那些还在外面打游击的,全都是自命清高的正义人士,咱们想请他们来山上,只怕人家还意愿不呢!”
尹枫淡然道:“咱们只有尽人事,听天命喽,通知还是得派人通知他们,至于他们愿意愿不来此,还是要继续留在各地和雪怪躲
藏,那就是他们家的事,老命是他们的,想要老命,还是死要面子,咱们可管不着,你说是不是?老哥?”
林飞决定道:“好吧,就照你说的去做!”
这时,山上警钟忽而大作。
负责山上警戒之职的送人终屈介之,带着他的副手铜头吴镖飞奔进入致远堂。
“老大,少林和武当两位掌门人带着大队人马,朝咱们这边来,可是在半途遭到拦截,和归服一尊教的青龙派、玄衣帮以及四海派干起来啦,老贾和老霍获报,已带着五百名弟兄前去接应。”
“又要上戏了!”小芸拋下这句话,已和尹枫双双掠出堂口,朝山下急驰而去。他们俩在距离孤鹜山不足七里之处,看到混战的群众。
小芸瞪眼道:“哇,好热闹,开打的人数不下近千人哟,两国
兵也不过如此的场面。”
尹枫瞥目道:“除了少林派的和尚,武当派的道士,连那些打游击的朋友都赶来凑热闹,难怪场面会搞得这么轰轰照烈!”
小芸突然拉住尹枫,神秘笑道:“喂,等一下,反正道长和大师他们现有贾领主和霍领主帮忙,不会有事,咱们先躲起来,也许后头有更大的热闹可瞧!”
尹枫黠笑道:“你是想逮幪面人和老怪物的尾巴是不是?也好,这阵子咱们被老怪物戏耍的够多了,这回换咱们和他们玩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
他们两人身形一闪,切入路旁阡陌纵横的高粱地里,此时正值秋后,田里的高粱俱已成
,只待收割。
带着
满穗儿的高粱,足足有一人高,正是躲人藏物的好掩护。
混乱的战场上,冷面神君贾若云和双飞斧霍元生,带着骁勇剽悍的神鹰帮儿郎,杀向截堵木心道长等众的对手。
霍元生暴烈笑道:“他
的熊,你们这些不开眼的跳梁小丑,竟然也敢在咱们的地头上,拦阻本帮的贵客,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的一对大板斧,吭当一撞,猛然暴飞而出,寒光过处,两颗惊容满面的大好头颅已随着
如泉的血柱飞入半空。
“霍领主,手下留情呀!”
一名年届花甲,手持双
的玄衣老汉,朝霍元生急掠而来,此人正是青衣帮的帮主碧血银
司徒卫龙。
霍元生和他本是旧识,此时见面,不
怒由心中生的骂道:“他
的,司徒老头,我早就警告过你,要你离那老怪物远一点。谁知道你这个老小子没事竟然向人投降,瞧你现在搞得,不是杀人,就是被杀,你的
了过得难道不难过?”
他收手怒瞪着司徒卫龙。
“别停,别停!”司徒卫龙低声催促:“咱们一边动手,一边说!”
霍元生一怔,随即啐道:“他
的,老朋友见面,还得演铁公
,才能互相招呼。这还的妈他算什么世界?”
他只得提起双斧,和司徒卫龙装模作样地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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