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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为卿狂
 怒龙城。

 夜无群忽得师妹即将来此之消息,一则喜终能和师妹见面,一则忧对方似知宋两利失踪状况,已前来查明。

 对于师父感应搜索,夜无群自有所觉,暗暗一叹:“师父终究仍怀疑到我头上了…”

 他始终猜不透,为何师父老是故意安排师妹和宋两利在一起?以自己乃皇子身分,难道配不上师妹吗?

 得想妥对策,否则师妹追问,将不知如何回答。

 唯一能让师妹死心者,只有杀了宋两利,但那将是最后一步棋,且先挽回师妹心意为是。

 他骑着黑骏马,牵着白龙驹,一路奔往北国之路。

 掠过三山四岭,终见夜惊容切急奔来。

 夜无群瞧她漂亮依旧,一股爱意更浓,赶忙驭马向前,远远即唤:“师妹,我来接你了。果不累,换骑白龙驹吧!”

 夜惊容惊喜叫声师兄安好,掠上白龙驹,摸着马须,砍笑道:“小白龙还是那么可爱!”龙驹报以亲腻嘶声,对这位女主人爱念仍在。夜惊容拍拍马背,心旷神怡。

 夜无群道:“师妹可记得咱共聘草原之快乐童年?”

 夜惊容道:“记得啊!每次你都输给我,然后跳着回来呢!”

 夜无群道:“咱再来一段如何?”

 夜惊容道:“好啊!”黑龙、白驹猛地放蹄狂奔,其速如箭,直往大冰原中之小草原冲去。

 两道劲风啸耳而过,奔蹄如雷,浑重带劲。

 白光、黑光穿冲草原,似冲向海角天边,奇速不可挡。

 数十里眨眼即过。

 眼看江河在即。

 白驹猛又冲前,抢得第一。夜惊容欣喜笑道:“师兄你又输了!”

 夜无群只要见及师妹快乐,自是高兴。仍差十馀丈,终落马地面,学蛙跳补上,其动作滑稽,要得夜惊容呵呵笑声不断。

 以夜无群如此身分,竟为对方扮小丑,实是为爱牺牲得彻底。

 他满心高兴笑道:“容妹还想看么?我来耍猴戏!”立即翻筋斗,要得猴脸满面。

 夜惊容笑岔际:“别宝啦!一个大皇子还搞这么小丑把戏,传到皇上耳中,有你好受的了。”

 夜无群笑道:“皇上又能奈我何?狗戏我都敢耍!”忽又汪汪叫起。

 夜惊容笑声不断。

 夜无群更是高兴,忽地抓同被惊容左手,欣喜道:“咱到河口赏飞鱼如何?夕阳下将甚漂亮!”拖着便要走。

 夜惊容突若被刺般,惊慌自然反应手甩开。

 一切僵住,方才快乐气氛顿失。

 夜无群诧楞当场,脸再红透,身形微颤。

 夜惊容顿觉反应过度,欠声道:“师兄,我们都已长大了,似乎不宜如此…”

 夜无辞别过去头去,内心淌血,叹道:“你以前不是如此的…”

 夜惊容道:“当时年纪还轻,较无忌讳,现在都已成年了,我有点不甚习惯如此…”

 夜无群道:“只差一年,又有何差别?”

 夜惊容默然不已,不知该如何回答,当年的确习惯于让对方牵手邀游,然现在实无法接受,说变心应该是自己,可是感情只有一份啊,又怎能分予第二人。

 夜无群叹道:“我做错什么?或者我长的不如人么?”

 夜惊容道:“师兄并无做错什么,且长得一表人材,是无数女孩追求的理想对象,只是或许我们太了,你一直是我心目中好师兄,我会永远敬重你…”夜无群道:“太也是一种错误么?”

 夜惊容道:“它并没错,只是,我的确无法接受亲情变爱情,就像哥哥爱妹妹,永远都是亲情,怎可变成爱情!”

 夜无群道:“我们不是亲兄妹啊!”夜惊答道:“在我的感觉是一样的…”

 夜无群慨叹了,这正是他最不愿触碰的问题,如今却落在自己身上,他实恨自己太早认识对方,否则将不会发生今事“希望你慢慢会了解我的苦心…”

 夜惊容默然不语,拒绝得太彻底恐伤他太重,且慢慢化去便是。

 两人沉默半晌,心情甚是低落。

 夜无群突然气,强自恢复镇定,出笑容,道:“谈得深了,下次再谈,‮你要只‬别分得那么清便不会那么糟了,不管如何,‮定一我‬最护着你的,走,看鱼去!”

 两人掠向龙驹,往西河下方行去。

 先前狂热已失,纵使夜无群极力想闹气氛,却显得僵硬生疏。及至后来双双又陷沉默。

 夕阳下,映得河面灯光闪闪或有鱼群跳掠戏耍,一排排逗乐有趣,原是佳景天成,此时却隔着两人好远。

 夜惊容已然感伤叹息,一边是心上人,一边却是无法得罪的青梅竹马,怎忍向他问有关心上人之事呢?

 夜无群似知她心意,于心不忍,道:“宋两利来过怒龙城,不到三天就走了。”

 夜惊容意外对方会自动说出,道:“他去哪?往何方向付去?”

 夜无群道:“东北方吧…,真正方向并不清楚,我也是在得知消息后才开始打探,是从一些地痞口中得知的。”

 夜为容道:“可是怎会消失?连师父都搜不着?”

 夜无群道:“或许他躲起来,或而他另有方法逃避追踪,师妹若愿意,我可陪你追踪他。”

 夜惊容道:“此处地形你,便带路吧,先找向那地痞问个明白。”

 夜无群领首:“地点在伏虎坡!”

 两人策马飞奔,直往东北方掠去。

 直到夕阳西沉,天地一片森黑,方抵伏虎坡。

 那盗匪房屋闪着烛火,两人驭马前进。

 屋内人闻及蹄声,立即举刀跳出来,忽见夜无群,登时惊骇收刀,跪拜连连。

 那麻脸汉子惧声道:“小的不知大爷光临,请恕罪!”

 夜无群冷道:“这位姑娘要找头绑符带的小道士,可见着了?”

 麻脸汉子道:“往东北方去啦,已有五六天,听说有人看到几名喇嘛跟他决斗毒骨坑,后来似有伤亡,小的可没胆子去看。”

 夜惊容脸色顿变,若真是喇嘛行凶,恐将十分不利。急道:“快去看看!”

 夜无群道:“已是夜晚,师妹何不等至天亮再寻,毕竟已过四五,任何状况终成定局了。”

 夜惊容道:“我实在放心不下。”

 夜无群道:“好吧!‮你要只‬愿意,一切都依你!”向麻脸汉子:“上马吧。带我们去!”

 麻脸汉子道:“小的没马…天寒地冻养不起…”

 夜惊容道:“知道地点,咱自个搜吧。”夜无群这才放他离去,陪着师妹直往毒骨坑搜去。

 麻脸汉子见人走远,始和同伴围成一圈,欣喜直道替了官爷办事,将来必定吃得开,油水自来。

 毒骨坑状若贴骨,坑坑甚是难行,纵有较平坦处,却见岩块杂树盘推,纵使龙驹,行来亦甚不舒服。

 夜惊容、夜无群只好下马,改以轻功搜寻。

 搜及半时辰,忽见一棕色架鲨碎布,夜惊容捡拾起来研究一番,通:“看是喇嘛和尚了。”更形紧张。

 夜无群道:“慢慢找,希望并非麻脸所言。”

 再搜三百丈,夜惊容又在石中拾起烧至一半之灵符,怔心不已:“除了他,谁会用此符?”

 两人再次搜去,见及数处打斗痕迹,树倒石制,战况甚是惨烈,甚至留下断臂残肢,吓得夜惊容惊心动魄。

 再前行数百丈,忽地发现一喇嘛尸体,转角绝谷处更躺着三人:两位喇嘛打扮,一位素衣布,擂桃木剑,头绑黄符巾,那正是宋两利特殊打扮。

 夜惊容见状逆血攻心,闷呃一声,气岔口,当场昏死过去,夜无群赶忙扶向她,一股体香转来,让他为之痢,抱得更紧,轻唤道:“师妹你醒醒…”却希望对方永远别醒来。

 夜惊容足足昏去半刻钟,待气顺时方醒来,泪水挂满腮,悲切道:“他当真遭到毒手了?….”

 夜无群道:“恐怕是了…,是死在异教喇嘛手中。”

 夜惊容爬身而起,悲切行去,道:“他一向善良,怎会遭此毒手?”想翻开脸面瞧瞧。

 夜无群急道:“师妹别靠近,若有毒,岂非上当,我来处理!”拉回心上人站一旁后,随即捡起枯枝拨去,宋两利脸面转正,已被腐蚀得半脸全非,血烂醉,白骨森森,瞧其头上形绿胎记仍在,他轻轻一叹:“恐怕就是小神童了。”

 夜惊容掩面而泣:“你死的好冤,我怎么办?怎一点托梦皆无?好端端地怎就死去?”

 心疼裂,甚想亦自戳几刀。

 夜无群叹道:“人死不能复生,师妹节哀为是…”却对师妹如此过度伤心,颇为吃味。

 夜惊容简直不能自己,泪满面:“他难道就这样走了?我要替他报仇…”

 夜无群叹道:“我地想替他报仇!凶手手段太残忍了,可惜他们也可能同归于尽…”

 夜惊容道:“要找喇嘛僧讨回公道…”

 夜无群道:“自是应该…,人已死,埋了他吧…”总览耽搁太久,恐有负作用。遂在旁开始挖

 夜惊容再次瞧向禾两利烂腐一半险容,说下出悲切疼痛,终又想抚摸,别让他走得孤单。

 夜无群急道:“师妹别碰,不是说过可能有毒么?”扭她回来。

 夜惊容道:“可是他死的好可怜…”

 夜无群道:“话是不错,但还是别碰的好!”动作加快,立即将尸体埋去,想想,再挖一坑,连喇嘛尸体一并埋掉,道:“人死无罪,埋了也罢。”

 夜惊容泣不成声中,亲自削石为碑,刻上“故吾夫宋两利之墓,惊容叩泣”字样,立得笔直“生不能为夫,死也要在一起…”泪水更

 夜无群见状惊诧:“师妹怎可立此碑?若传出去,对名节有损,快快除去!免得误会。”

 夜惊容幽幽道:“又何损名节?我真的喜欢他啊!”夜无群道:“喜欢跟夫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夜惊容道:“有何差别?”想及自己身子早就抚抚摸摸、卿卿我我,哪还分得出是否结成夫呢?

 夜无群知可能劝不回,只好放弃,道:“你若坚持,便从你了。走吧!夜已晚…”

 心想改天再来毁此碑便是。

 夜惊容道:“我要在此守灵…”

 夜无群急道:“这怎么成!”心念一闪,突地一指点昏她,抱于怀中,疼惜不已飞奔出谷,掠上龙驹直奔怒龙城。先让她好好休息,否则如此闹下去,恐得伤心不绝,这出戏未免演得过火。

 夜惊容昏睡一夜,次醒来仍悲切不已,茶饭不思地又往毒骨坑出发。

 夜无群实是无奈,只好作陪。心想如此也好,伤心几天后,一切自能恢复正常。

 自己机会将大增。

 奔行数十里,就快抵达毒骨坑之际。

 两位中年喇嘛已挡在前头,一位肌结实,脸长虹胡,状若达摩,持长战掠阵。

 一位较高,左耳穿金环,并以金环当兵刃,横挡于

 夜无群见状怔诧:“飞龙、金环双行者?”两人乃烈火教超强护法,地位另在尊者之下,武功自强。

 扎胡维摩飞龙行者冷道:“里头本门弟子是谁所杀?”

 比罗金环行者道:“那墓碑是姑娘所立的吧?”

 夜惊容一股报仇怨气正无处可,闻言冷道:“看是你们弟子杀了我夫,该当何罪!”

 无双笛出,立即攻去。金环行者冷斥,手中金环锵锵作响封来。笛、环相斗,光闪不断。

 夜无群急道:“师妹快住手,全是误会!”赶忙掠前,出独尊萧加入战局,免得师妹受伤。

 笛萧联合,气势暴涨数佶,金环行者纵使武功通玄,此时亦落人下风,颇为讶异两人修为。

 飞龙尊者见状冷道:“原是圣王座下高徒,待我会你几招!”长战迫去,配合金环作战。

 霎见萧笛飞天掠地,幻龙成电,劲道无限,复见霸战、金环若涛若,冲斩挡掠,忽击忽撞,忽忽斗,罩得十数丈方圆啸风例例,彩光散

 眨眼十馀招已过,双方难分胜负。

 猝见飞龙行者暴强攻来,长战若劈天刀凌空斩下,夜无群无法全身而退,赶忙施展“七龙天”秘法,七道白气窜笛而出挡长战。

 锵锵锵锵!长战砸砸跳跳,盘罩于白气之间,煞是有趣,却是招招险象环生。

 夜惊容亦是人攻不下,施展“七凤裂天”手法,只见七道白蛇窜出笛孔和“七龙天”

 大有异曲同功之妙。只是其电蛇较小较锐,掠窜之间更具摧杀威力。那金环套处,宛若强龙戏耍,窜窜弹弹,似若要特技。

 双方猝地全力一击。

 锵错暴响震耳,各自退开。

 夜惊容、夜无群腕脉生疼,立足不稳,气不已。

 飞龙、金环行者顿立地面,气息较促之外,似乎功力沉厚,波及不大。

 金环行者道:“好功夫,能接老朽百招,年轻一辈无出其右者!”

 飞龙行者道:“功夫是不差,却不知心术是否正;里头本教教徒是谁所杀?”

 夜无群冷道:“他们是丘斗而亡,哪来谁杀谁!”

 金环行者道:“怎会互斗?那人根本武功不济,能斗什么!”

 夜惊容冷道:“他们杀了小神童,还说武功不济?恐是罪之词。”

 飞龙行者道:“那人根本不是小神童宋两利,他们乃一起被杀!”夜无群脸色陡变:“两位岂可胡说!”

 夜惊容闻言怔骇不已:“他没死?!”悲中带喜却又骇怕证实什么,仍快速奔向毒骨坑。

 夜无群见状急追之:“师妹小心有埋伏。”

 飞龙行者道:“恐非那女的所杀。”

 金环行者道:“女的没有,男的未必嫌,去看看!”

 两人闪身追去。

 绝谷埋尸处,墓碑仍在,尸体却被挖出。

 夜惊容见及宋两利烂脸,又自悲切,毕竟那只绿太过于明显,实难让人相信死者是他人。

 夜无群冷道:“明明是他,为何说不是?”

 金环行者接近,冷道:“本宗修有秘法,是否真假,自有感应,何况那人脸上胎记刺上去不到三天。冒充证据相当明显。”

 夜惊容欺前瞧。夜无群赶忙拦住,急道:“师妹小心有诈!”

 飞龙行者冷道:“都已去世,还要何许?”伸手一挑,那刺青连皮挑落,晃向夜惊容:

 “瞧清楚些,连针孔都带着青血。”

 夜惊容终于瞧清,怔喜道:“他当真不是小神童,他没死,实在吓死我了!好险!”拍拍脯,希望陡升。

 夜无群道:“恭喜师妹,终‮会机有‬。”目光闪烁,心头却叫疼。

 夜惊容立即将墓碑击碎,窘困道:“没事立碑,实在太不吉利了。”

 飞龙行者将刺青丢弃,冷道:“现在问题来了,到底谁杀死他们,其目的何在?”

 金环行者道:“分明要栽赃烈火教杀死小神童,结果终破绽!此人必定想宣布小神童死去,故才要此招。”

 夜惊容不往师兄瞧去,此事似乎和他有所牵连。

 飞龙、金环行者亦瞪眼过来。

 夜无群冷道:“难道你们怀疑人是我杀的?”

 夜惊容终把目光移开,毕竟如此怀疑师兄并不妥,因为他曾陪自己走过一夜悲惨,若真如此,那他心思未免太可怕了。

 飞龙行者道:“在此怒龙城附近出事,是你管区,总有所责任吧!”

 在毫无证据下,只好如此解释。

 夜无群冷道:“在下是该负责,必将凶手找出,还死者一个公道。”

 金还行者道:“阁下又如何找到这里?”

 夜无群道:“伏虎坡麻脸汉子所言,他说曾听及此处打斗,我们便寻来此山,结果便是如此了。”

 飞龙行者道:“对方不了干系,回头去找!”

 金还行者道:“小神童显然已失踪,耽搁不得!”转向夜无群:“埋了他们吧,告辞!”

 两行者掠身飞去。

 夜无群经叹,事情越弄越复杂。

 夜惊容道:“快埋了他们,然后赶去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坑早在,将尸体移入,轻易可掩埋。

 收拾过后,两人立即奔往伏虎坡,想了解真相。

 飞龙、金环行者赶至伏虎坡贼屋,竟然发现十馀地痞盗匪全部被杀。

 利剑穿喉,死状平静,显然一剑毙命。

 金环行者道:“此人果然计画周详,来个杀人灭口!”

 飞龙行者道:“那该如何?线索已断,何处寻人?”

 金环行者道:“只有碰运气了;此刻不只找人,且得要门下弟子小心,另有阴谋份子出现,不得不防。”

 飞龙行者道:“对方针对我们而来?”

 金环行者道:“可能把,还是先把小神童找到再说。”

 两人不愿等待夜氏兄妹,立即掠身退去。

 夜氏兄妹先后脚掠及此,见尸首处处,夜无群登时冷道:“杀人灭口,高招!”

 夜惊容道:“如此文断了线,千知小神童生死如何?一仍牵挂着。

 夜无群道:“吉人自有天相,地想必过得还可,应不用我们挂念。”

 夜惊答道:“人生地不,他龙混到哪去?恐凶多吉少…”

 夜无群道:“多说无益,得找到人再说,师妹先避开,我且烧了此黑店,免得他人落人陷阱!”

 说完引来一把火,将黑店给烧尽。

 原来夜无群早有杀人灭口之计,在利用麻面汉子骗得师妹至毒骨坑之后,趁着师妹伤心昏,而送回怒龙城之际,他又潜返此处,将一干盗匪给收拾,免得走漏口风,可怜盗匪以为找到依靠,却是死路一条。

 灰烬化之后,夜惊容仍想找寻宋两利下落,被无群只好陪她四处逛逛,心头却盘算着此次事迹全被飞龙、金环行者搅坏,剩下唯一可能是收拾宋两利性命,否则穿帮开来,将对自己不利。

 他不断盘算找机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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