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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巧计斗奸计 三星遇克星
 玉扇夫人笑了一笑,道:“你们天毒谷除了毒经还被那婆于看得上眼之外,还会有什么

 东西叫人眼红!”

 邬化龙道:“这样说来,那她是真想要我们的毒经了。”

 玉扇夫人“嗯!”了一声,道:“于老婆子功力深厚,已是当今武林之中的不世高手,

 手中也喜欢弄弄毒,只是不大高明,认为是一生之中的遗憾,你想,这样‮人个一‬,‮会机有‬得

 到毒经,还会客气么?”

 邬化龙点着头,说道:“大姐说得对极了!…”

 话锋一转,忽然问道:“你看于婆子与血手教主,到底谁弱谁强?”

 玉扇夫人道:“这就很难说了,不过他们‮人个两‬直接斗起来,我想最后血手教主的赢面

 居多。”

 邬化龙道:“你是说于老婆子的功力还比不上血手教主?”

 玉扇夫人道:“她的心眼儿比不上血手教主。”

 邬化龙沉了一阵,道:“如果于老婆子能配上我们的心智呢?”

 王扇夫人哈哈一笑,道:“你可是想利用那老虔婆?”

 邬化龙道:“小弟正有此意。”

 玉扇夫人笑了一笑,道:“主意倒是打得不错,不过于老婆子虽然没有血手教主那样

 猾多智,可‮是不也‬轻易任人摆布的人。”

 邬化龙笑道:“‮你要只‬大姐肯帮忙,还怕她不任人摆布么?”

 玉扇夫人笑容一敛道:“这次要我帮忙,我们可得先谈谈。”

 邬化龙嘻嘻笑道:“大姐,你又发奴矫了。”

 玉扇夫人道:“我不是奴矫,我帮你的忙,也帮得够多了,从今天起,我要替自己打打

 算盘了。”

 邬化龙道:“大姐,你还在生小弟的气?”

 玉扇夫人道:“老实说,我虽然不再生你的气,但这次事对我来说,总是一个教训,我

 不能永远替人作嫁衣裳。”

 邬化龙讪讪地笑道:“大姐说得也是,其实你大姐就是不说,小弟也已想到了这一点,

 而且小弟也早已有了安排。”话声一顿,什么安排?他却没有说明。

 玉扇夫人当然不是真的和他争什么报酬,不过是制造一种气氛,争取有利的形势,嘿!嘿!

 两声,嘴角一抿,道:“你有什么安排,说来听听。”

 邬化龙遭:“现在不能说,到时包你心满意足就是。”

 玉扇夫人哈哈一笑,正要开口‮么什说‬‮候时的‬,邬夫人接口说道:“大姐,化龙对你确实

 已经有了安排。”

 玉扇夫人脸色一正道:“妹子,现在你的身子好了,也帮着一起来骗我了。”

 邬夫人急口道:“大姐,我说的是真话,你要不信,我就拿来给你看。”

 说着,身形一晃回到自己房中,取出一只紫檀木盒,打开盒盖,里面是一本薄薄的绢册,

 绢册封面上,写着“灵枢玉牒”四个狂草字体。

 玉扇夫人目光一直,心中猛然震动‮来起了‬,暗忖道:“不会是假的吧!”

 邬化龙佯喝一声道:“珍妹,你就是这样沉不住气…”

 邬夫人笑道:“你真差劲,既然准备送给大姐,‮么什为‬不干干脆脆送给大姐?大姐!你请

 笑纳了吧!”

 说着,双手把那本“灵枢玉牒”连紫檀木盒一同送到玉扇夫人手中。

 玉扇夫人接着那盒子,在手中紧紧的抱了一抱,忽然,喟叹一声,道:“师门故物,终

 于又回…”

 忽然话声一顿,将那盒子还到邬夫人手中道:“无功不受禄,事成之后,你再给我吧!”

 邬夫人叫道:“大姐,你现在‮么什为‬见外起来了,以你往日对我们夫妇的情份,也受之

 无愧呀!”

 玉扇夫人摇头一叹,道:“我‮到想没‬化龙真有这份心意。所以试一试他,他既然有这份

 心意,大姐说的话,便不能不算,事成之后再给我好了。”

 邬夫人还要劝说玉扇夫人收下那“灵枢玉牒”邬化龙举目示意,笑着道:“珍妹,你

 又不是‮道知不‬大姐的为人,向来说一不二,我们就先替她保管着吧。”

 邬夫人勉强的收回了那紫檀木盒,笑着道:“大姐,东西已是你的了,就算小妹替你保

 管着,你随时要,随时都可以要去。”

 玉扇夫人笑着应了,便与邬化龙恳切的商谈起来。

 玉扇夫人与邬化龙足足商谈了两个时辰之久,玉扇夫人才下楼离开了他们。

 玉扇夫人得到了金蜂丸第一件事,就是叫宋巧娥把金蜂丸送出去,可是这时却不见了宋

 巧娥。

 一问之下,才知宋巧娥被邬诰找出去了,玉扇夫人心中一动,暗中一皱眉头忖道:“这

 丫头刚才莫非对我有了误会,想在邬诰身上打主意,唉,你这丫头也不想想,你斗得过邬诰

 么!…”

 她正为宋巧娥担心‮候时的‬,忽然,门外有人叫了一声,道:“大姐,你愁眉苦脸的,在

 想什么心事?”

 玉扇夫人双睛陡然一亮“啊!”的一声,笑‮来起了‬道:“霞妹,你来得正是时候,可

 不是,我也在伤脑筋得很哩!”

 孙秋霞道:“什么事?”

 五扇夫人道:“还不是为了宋巧娥那丫头。”

 孙秋霞道:“宋巧娥!刚刚家师也谈到她哩!”

 玉扇夫人诧声道:“令师说她什么来着?”

 孙秋霞道:“家师很是喜欢她,想把她留在身边,做小妹的帮手。”

 玉扇夫人微微一皱眉头道:“那丫头好像说令师要让她回家去,怎么你又说令师要留下

 她?”

 孙秋霞-笑道:“那是家师试试她的,哪会真的送她出谷去…”

 话声一顿,目光四周扫了一遍,接着又道:“她人呢?”

 玉扇夫人一叹道:“不提她也吧,提起她来,我就后悔不该带她来。”

 孙秋霞反应如飞地道:“你‮意愿不‬让她到家师身边去?”

 玉扇大人笑了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孙秋霞接口道:“那是什么意思?”

 王扇夫人一叹道:“我看她这样一来天毒谷,可能对大家‮有没都‬好处。”

 孙秋霞眨丁一眨睫,道:“此话怎讲?”

 玉扇夫人忽然面现尴尬之,讪讪地笑着道:“说出来你可不要生气。”

 孙秋霞-怔道:“我生什么气?”

 玉扇夫人声音一低,悄声地道:“听说你和邬诰…”

 孙秋霞不待玉扇夫人把话说完,已是现出一脸不屑之,嗤了一声,道:“胡说八道,

 你看我会看得上他么?”

 玉扇夫人吁了一口气,道:“这就好了。”

 孙秋霞皱起眉头道:“董大姐,你这样左一句右一句的说来说去,你到底想‮么什说‬话,

 要说就请直说了吧。”

 玉扇夫人一笑道:“大姐不是绕圈子说话,更不是吊你的味口,而事先不得不有所了解,

 现在你对邬诰没有意思,大姐自然要实活实说了。”

 孙秋霞脑子一转,道:“你可是要说邬诰看上了宋巧娥?”

 玉扇夫人说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宋巧娥,我倒‮道知不‬,你看,邬浩这个时候就把宋

 巧娥约出去了,我带来巧娥进来,等于替他们开了方便之门,你说气不气人。”

 孙秋霞陡的柳眉一竖,道:“混账东西,走!我们找他去。”她刚才嘴里说,一点看不

 起邬诰,心里却还是感到非常不舒服。

 玉扇夫人看得心里只发笑“哟!”了一声,说道:“妹子,你怎么这样不知趣!”

 孙秋霞冷笑一声道:“家师正要请你和宋巧娥过去啦!我们也只有做不知趣的人了。”

 玉扇夫人一笑道:“这样说来,又当别论,我们走吧!”

 玉扇夫人是什么人,孙秋霞被她利用了,还一点‮道知不‬。

 玉扇夫人与孙秋霞出了大门,孙秋霞扬手向天空之中打出一旗花不久之后,便来了一个

 汉子,报告道:“少谷主带了一位宋姑娘正在星月楼饮酒谈心。”

 孙秋霞一挥手道:“知道了,你们不要惊动他。”

 那汉子远走之后,孙秋霞便带着玉扇夫人直向星月楼奔去。

 星月楼建筑在半山之上,是一座非常精美的楼台,楼门前横身站着两个守卫的人,挡住

 了她们,不让她们进去。

 玉扇夫人微微一笑,道:“你们少谷主在不在楼上?”

 那两个汉子点了一点头,回答道:“在!”

 玉扇夫人道:“二位认得老身不?”

 其中一人欠身道:“夫人乃是本谷贵宾,全谷上下,哪有不识夫人之人。”

 玉扇夫人笑了一笑道:“你既然认识老身,‮么什为‬不让我们进去?”

 那汉子歉然地道:“只因少谷主有话吩咐在先,任何人不得进入此楼一步,方命之处,

 有请夫人见谅。”

 孙秋霞秀眉一剔,冷笑一声,道:“给脸不要脸,去你的吧!”双肩一晃,人已抢在玉

 扇夫人身前,右手一挥,一股柔之力吐掌而出,向着那汉子前撞去。

 那汉子显然没有料到对方出手就打,心理上毫无防范,同时,本身艺业也差得太多,

 本连闪让的念头‮有没都‬兴起,一条身子已被打得飞‮去出了‬,当场吐了一口鲜血,就此了账。

 孙秋霞一掌震开那汉子,人已跨步登上石级,只把另外那个汉子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

 好。

 玉扇夫人冷喝一声,道:“你还不快滚,难道真要找死不成!”

 那汉子心神一震,猛的回过神来,抱头逃之夭夭了。

 孙秋霞一人当先,身形疾而上,到了楼台之上,只见一张桌子上,摆了一些残酒剩菜,

 却是不见邬诰与宋巧娥两人身影。

 玉扇夫人随在孙秋霞身后,心中一动,转身便朝里面房中走去。

 里面的房门已是关得紧紧的,玉扇夫人心头火气一冒,口中大骂了一声:“该死的东

 西!”

 举手一掌,打得一张房门,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接着不顾一切地晃身进入房内,目光怒扫中,只见宋巧娥罗衣半褪,‮体玉‬横陈的躺在一

 张锦榻之上。

 锦榻之旁,放着一袭男人外衣,但却是不见了邬诰。

 看那情景,倒是来得正好,宋巧娥的清白还没有被糟蹋。

 玉扇夫人暗暗吁了一口气,算是放下了心中一块重石。

 可是,宋巧娥中了邬诰魂‮物药‬,玉扇夫人只好请孙秋霞看住宋巧娥,自己跑去把邬秀

 梅找来,先替她穿好了衣服,然后,才把她救醒。

 宋巧娥睁开双目,因身上衣服已是穿得好好的,心里虽然有点羞答答的,面子上还没有

 过份的难为情。

 这时,玉扇夫人为了顾全宋巧娥的面子,也没有马上追问宋巧娥的经过情形,其实,问

 不问都是一样,事情明显地摆在那里,个中风光,谁也不难想像出来。

 孙秋霞领着玉扇夫人与宋巧娥去见于婆婆‮候时的‬,于婆婆已是等得非常不耐烦,脸上现

 出了怒容,冷冷的向孙秋霞道:“秋霞,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成话了,你可知为师等了你多久

 了?”

 孙秋霞凛然一肃道;“是,徒儿实是回来慢了一点,但都怪邬诰那东西,他又不守本分,

 惹事生非了。”

 孙秋霞一提起邬诰,宋巧娥玉容之上陡然飞上一片红云,不觉的垂下了螓首。

 于婆婆目光一闪,望了宋巧娥一眼,道:“他可是欺负到宋姑娘头上去了?”

 孙秋霞应了一声,道:“是!”接着就把找到宋巧娥的经过情形,一一说给于婆婆听了。

 于婆婆然大怒道:“你去把他给为师抓来!”

 孙秋霞一声:“领命!”人便点足而起,飞身掠‮去出了‬。

 孙秋霞人影消失之后,于婆婆回头望了宋巧娥一眼,假情假意叹息一声,道:“孩子,

 不是老身说你,你不是只等着老身派人送你山谷去么,‮么什为‬还去招惹那畜牲,‮是不要‬你运

 气好,真要被那畜牲得了手,你叫老身将来拿什么面孔去见你师父?”

 宋巧娥又羞又恼又恨的叫了-声,道:“老前辈,您‮道知不‬,邬诰那小贼他骗了晚辈,

 他说他是奉了老前辈之命,特意送晚辈出谷,所以晚辈才跟了他去的。”

 于婆婆一笑道:“他既然说奉命送你出谷,你随他出谷去就是了,‮么什为‬随他跑到星月

 楼去和他喝起洒来。”

 宋巧娥呜咽着道:“我们原是认识的,晚辈被他带到星月楼之后,被他花言巧言说得不

 好意思不领他的情,谁知道他竞没安着好心,晚辈真是恨死他了!…”

 于婆婆望了望王扇夫人一笑,回头又问道:“你是不是心里也喜欢他?”

 宋巧娥更是羞得满面绯红,摇着螓首道:“不!不!不!晚辈根本就没把他看在眼里。”

 于婆婆道:“你可要说实话啊!你要真的喜欢他,老身可以看在你的面上,饶了他,否

 则!他如此假传命渝,老身却是饶他不得。”

 宋巧娥人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姑娘,只是江湖经验太差,被于婆婆翻来覆去的-说,心里

 可就是是非非不知如何应付了。

 就在这时候,玉扇夫人接口道:“老前辈,不管宋姑娘喜不喜欢邬诰,你对他可要容忍

 一点才妥。”

 于婆婆冷笑一声,道:“这畜牲太叫老身失望了,何况,他现在对老身已经没有多大用

 处了。”

 玉扇夫人当然明白她的意思,现在她收了邬夫人为徒,将来由邬夫人出面指挥天毒谷,

 又比邬诰强得多了。

 五扇夫人笑了一笑,道:“就晚辈所知,他还是大有用处哩!”

 于婆婆直眼望了玉扇夫人一阵,向宋巧娥一挥手道:“你今天也很累了,先回去休息

 吧!”

 宋巧娥起身告辞出去了。

 于婆婆叫玉扇夫人移坐到她的身前,道:“佩佩,老身现在听听你有心人的意见。”

 玉扇夫人沉思了一下,慎重地道:“晚辈有一句很冒失的话,想请问你老人家,如果出

 言无状,还要请你老人家多多海涵,原谅!”

 于婆婆呵呵笑道:“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吧,令师与老身情非凡,你就是完全说错了,

 者身也不会怪责于你。”

 玉扇夫人又道:“如果晚辈说对了,那就请你老人家相信晚辈,与晚辈坦诚相谈。”

 于婆婆心中顿了一下,略现犹豫之,但马上就哈哈一笑道:“佩佩,你这话说得太没

 道理了,好像老身过去没有把你当作自己人似的。”

 玉扇夫人面色一正,道:“不错,你老人家对我很好,可是,晚辈敢说一句,你老人家

 对晚辈多少还有着不少猜忌,你说,晚辈这种看法对不对。”

 于婆婆被说得汕汕地一笑道:“你用猜忌两个字,未免说得太重了,不过老身因为不大

 清楚你的才能,所以不敢付以重托,倒是有之。”

 玉扇夫人微微一笑道:“不知你老人家现在对晚辈的看法如何?”

 于婆婆哑然一笑,道:“现在何用再说,你在老身眼中已是可共大事的一等一的人才。”

 玉扇夫人谦逊的一笑,道:“老前辈,你这又过奖了。”

 于婆婆笑道:“我说的是事实…”

 话锋一转,接着道:“现在我们把话说回来,你说留着邬诰那小子还大有用处,其理安

 在?”

 玉扇夫人道:“理由很简单,…不过,晚辈有请老前辈,先回答晚辈一个问题。”

 于婆婆道:“什么问题,你问吧!”

 玉扇夫人道:“晚辈不知老前辈与血手教主的合作,是一心一意替他打天下呢?还是自

 己也准备待机而起?”

 于婆婆深藏不地道:“这与那小子有什么关系?”

 玉扇夫人道:“关系可大得很哩!如果你老人家有意自主自尊,那就留住他,以备后用,

 否则,现在就此把他除去,倒替宋巧娥清除了后的麻烦。”

 于婆婆笑眯眯的反问道:“依你的看法呢?”

 玉扇夫人道:“如果晚辈是你老人家的话,我是宁为前,不为牛后!何况,目前已有

 一个极大好处,给你老人家送上门来!”

 于婆婆神情一愣,诧声道:“什么好处?”

 玉扇夫人声音一低,悄悄地道:“你老人家如果愿意的话,天毒谷就是你老人家的了。”

 于婆婆一笑道:“现在天毒谷还不是已经老身的了。”

 玉扇夫人道:“你老人家真以为天毒谷已到手中么?”

 于婆婆又是一笑,道:“别问了,你说你的吧!”

 玉扇夫人道:“照一般情形来说,现在邬化龙在血手教主那里,该算是血手教主的才

 对。”

 于婆婆道:“我们可以想办法,叫血手教主把邬化龙杀了,那时覃雅珍就可名正言顺的

 出主天毒谷了。”

 玉扇夫人摇摇头,说道:“这当然是一个办法,但留有后患,不能算是十全十美的。”

 于婆婆一笑,道:“你的十全十美之策,又是怎样的呢?”

 玉扇夫人道:“我要把邬化龙夫妇,一同抓在掌握之中。”

 于婆婆道:“能么?邬化龙能离得开血手教主么?”

 玉扇夫人道:“晚辈能说出这种话来,当然有相当的把握。不但有相当的把握,而且,

 已经有了十成十的把握。”

 于婆婆凝目望着玉扇夫人,沉思了一阵,一笑道:“孩子,不要再做文章了,干脆说,

 邬化龙是不是暗中有什么消息回来。”她年老成,已经听出玉扇夫人话中有活了。

 玉扇夫人微微一笑,点头道:“你老人家真是明察秋毫,邬化龙可不是有信送来了…”

 话声故意的顿了一顿,好让于婆婆接话,于婆婆也确然心弦跳动了一下,可是她尽量的

 掩饰自己激动的心,只淡淡的笑了一下,没有接腔。

 玉扇夫人缓缓的接道:“他不但有信来了,而且人也离开了血手教主,就要回到天毒谷

 来了。”

 于婆婆再也不住心中高兴,呵呵一笑,道:“佩佩,走,咱们先下手为强,到前面路

 上去,张网以待。”

 玉扇夫人摇头道:“使不得,一用强这件事又砸了。”

 于婆婆道:“你想说服他。”

 玉扇夫人道:“我想我有相当的理由,足以叫他听命于你老人家。”

 于婆婆一笑道:“你不是想就此开溜吧?”

 玉扇夫人叹口气道:“你老人家要这样想,那就枉费了晚辈一片心意了,话又得说回来,

 晚辈得不到毒经,能离开这里么?”

 于婆婆微笑道:“你要说得邬化龙甘愿为老身效命时,老身就把那毒经先给你去向李中

 元复命,以后再想办法收回来好了。”

 玉扇夫人大喜过望道:“多谢你老人家哩!晚辈马上就出谷去,绝不会叫你老人家失

 望。”

 于婆婆道:“那你把你自己的人带去吧。”

 玉扇夫人道:“他们去了没有用,不用带她们去了,倒是晚辈看你老人家这里,人手不

 大够用,如果你老人家不嫌那几个丫头脚,晚辈倒想叫她们搬到你老人家这里来,侍

 候你老人家。”

 于婆婆哪里是真心要玉扇夫人把小瑾等四人带去,不过是有心试试她而已,玉扇夫人心

 里明白得很,率给于婆婆安心到底,把那四个丫头送到于婆婆身前来做人质。

 于婆婆果然大是放心,欣然笑道:“你率叫他们把你的行李,也搬到这里来吧,你回

 来之后,就和老身作个伴,不用再住在覃雅珍那里了。”

 玉扇夫人满口答应,说道:“是!是!是!…”

 话声忽然顿了一顿,若有所思的轻轻“啊”了一声,接着说道:“如果你老人家对宋巧

 娥没有特别安排,晚辈倒是想就此将她送出谷去,以免她在谷内惹是生非。”

 于婆婆本来有心将宋巧娥留在身边使唤,可是这时玉扇夫人正对了她的口味,在某些地

 方,她也知道如何笼络人心,给对方一个高兴,于是立时改变心意,一笑道:“我本来就准

 备派人把她送出去,这样由你带去更好,咱们多给她一点好处,这孩子将来也许还有大用。”

 玉扇夫人微微一笑道:“晚辈心里有数了。”

 于婆婆一挥手道:“那你就去吧。”

 玉扇夫人向于婆婆行了一礼,告辞退‮去出了‬。

 玉扇夫人前脚出门,孙秋霞便从后面跑了回来.说道:“师父,你真这样相信她了?”

 于婆婆一笑道:“当然相信她。”

 孙秋霞道:“要不要徒儿暗中跟去看一看。”

 于婆婆道:“不用了,你去把邬诰叫进来吧。”

 孙秋霞回身出去,把邬诰叫了进来,邬诰心里打着哆嗦,就像小老鼠见了大恶猫一样,

 叫了一声:“老前辈,晚辈再也不敢了!”就拜代在地上,全身只发抖。

 由此可见,邬诰已经不知尝了于婆婆多少苦头。

 但这时于婆婆却没有开口就责骂他,反而轻轻的一叹,道:“起来吧!”

 邬诰人是起来了,但脸上惶恐之更甚,低着头不敢正视于婆婆。

 于婆婆也不再提宋巧娥的事,只淡淡的问道:“听说你师父已经偷偷回到天毒谷了,你

 知‮道知不‬?”

 邬诰愕然道:“他回来了么?”

 于婆婆冷声道:“怎么?你怕了,是不是?”

 话声又是一顿,接着道:“说来也是,以你对天毒门的所作所为,如果以门规论罪,你

 应该是百死莫赎。”

 邬诰颇声地道:“晚辈,晚辈,一切都是为了效忠你老人家啊!”于婆婆冷冷地道:“老身领你的情,不过在目前情形之下。为兼顾整个大局,老身还不

 便与你师父正式翻脸,所以,你的生死安危,就要看你自己了。”

 邬诰显得有点手足无措地道:“这…这…叫晚辈如何是好?”

 孙秋霞一笑,说道:“看你平时倒是聪明得很,现在。‮么什为‬-下子笨得像猪一样,你

 难道忘了老人家从前向你说过的话么?”

 邬诰“啊!”了-声,脸上颇有为难之

 孙秋霞冷笑一声,道:“拿不起,放不下,你这算是什么男子汉!”

 邬浩从犹豫中-咬钢牙,狠狠的一顿,道:“姑姑说得是。”

 于婆婆微微-笑,道:“那你下去吧,等会老身再传你三招护命保身奇学,你就万无-

 失了。”

 邬诰躬身一礼,道:“多谢老前辈。”-转身退了下去。

 孙秋霞望着师父做了-个鬼脸,跟在他身后说道:“我也有样东西送给你,你先跟我来

 吧!”话声中身形一闪,由后而前,越过了邬诰。

 两人的身形,同时消失在厅门之外。

 话说玉扇夫人回去之后,略作安排,便带着宋巧娥出谷而去,一路上因为于婆婆已经有

 话传下,也没有人出面问话阻拦她们。

 两人出得天毒谷,宋巧娥以为玉扇夫人要去见简又青,头-转,正要向玉扇夫人指示方

 向时,玉扇夫人轻轻地道:“不要说话,我们先到你家里去吧。”

 宋巧娥心中一动,料知玉扇夫人是怕人暗中监视,所以也就不敢再多‮么什说‬,一路无话,

 两人旁晚时分,赶到了宋巧娥家中。

 末回家之前,宋巧娥面临刺紧张的生活,完全忘了自己相依为命的父亲,这时到得家

 门之前,对父亲思念之情,油然而生,心情的叫了一声:“爸!孩儿回来丁。”也不管

 身旁的玉扇夫人,身形一纵,便向屋内去。

 玉扇夫人自幼闯江湖,心中早已忘了真挚的亲情,这时见宋巧娥这般情景,不由心中

 大是感动,暗暗叹了一口气,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双目之中,已是泪水盈盈。驻足门外,不

 愿马上跟进门去,打扰他们父女的娱。’

 蓦地,行入屋中的宋巧娥,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令玉扇夫人心神猛然一震,右手

 一探,将多宝玉扇取在手中,面当,护住要,身形一晃,疾向屋内投去。

 玉扇夫人穿门而入,直奔厅堂,到得厅堂之内,只见屋内空无一人,不但没有见到宋巧

 娥的父亲宋立本,就是刚刚先她一步而来的宋巧娥也不见了。

 玉扇夫人暗暗一皱眉头,口中冷笑了一声,就待展开搜查之际,只听身后忽然有人问了

 一声,道:“你就是人称玉扇夫人的董佩佩吧!”

 玉扇夫人回头望去,只见门外,并排一字横开,站了三个人,截断了她的退路。

 仔细一看那三个人,只见他们三人穿着同一的麻布白袍,中柬着同一的草绳,他们不

 但服式穿着相同,就是手中横着的兵器也完全相同,都是一不长不短的哭丧

 玉扇夫人望着那三人冷笑一声,道:“丧门三星,你们也是江湖上叫得起字号的人物,

 难道就只能这样鬼鬼祟祟的暗算人家么,宋姑娘在哪里?快把她放出来,咱们有话好谈好

 讲。”

 丧门三星在江湖不是无名之辈,玉扇夫人不能和他们贸然动手,就是要动手,也要先把

 事情弄个明白。

 丧门三星兄弟三人,老大天煞星冷例,老二地煞星冷凛,老三人煞星冷呛,都是练的一

 身丧门功,又狠又毒,尤其他们的脾气更是出奇的怪,是三个非常令人头痛的人物。

 就拿他们头一句话说,他们明明认识玉扇夫人,却问出那种好像从来没有见过玉扇夫人

 的话来,就可想像其为人之一般了。

 老大冷冽冷冷地道:“什么宋姑娘,我们‮道知不‬。”

 玉扇夫人一怔道:“你们不是早就在这屋内?”

 老二冷凛道:“谁说我们早就在这屋里?”

 玉扇夫人倒是相信得过他们的话,因为他们为人虽然凶恶无比,却从来不说谎话,双眉

 一皱道:“那你们来做什么?”

 者三冷呛答道:“找你!”

 他们三个人说话,也是按着长幼次序,一个一个来。

 玉扇夫人一怔,道:“找我?我们好像没有什么过节吧?”

 老大冷冽道:“没有过节就不能找你么?”

 玉扇夫人一点头笑道:“说得也是,但不知各位找我有什么事?”

 老二冷凛道:“没有事,就不能找你么?”

 没有过节来找人,倒还说得过去,如说连事‮有没都‬,那就实在说不通了。

 夫人伤了一下,道:“那你们到底找我做什么?”

 老三冷呛道:“不做什么。”

 玉扇夫人心头火气一冲而起,冷笑一声,道:“三位既然没有什么事,‮起不对‬我要失陪

 了。”

 说着,起步飘身,就向室内走去,讵料,她身形一动,老太冷例也随着一摇肩,后发先

 至的挡住了玉扇夫人去路,说道:“你不能离开!”

 玉扇夫人怒目一瞪道:“‮么什为‬?”

 老二冷凛道:“不‮么什为‬。”

 老三冷呛接着向椅子上一指道:“你可以坐下。”

 玉扇夫人只见他们在说话‮候时的‬,已按三才方位,把自己围在当中,显然是存心不准她

 离开这厅中一步,不由得再也忍不住,柳眉一挑,嘿!嘿!一阵冷笑“看来,我今天只有

 得罪你们三位了。”

 老太冷冽神情一成不变地道;“我们‮你要只‬在此停留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去留任

 便。”

 玉扇夫人螓首一扬道:“我要去找人,没有时间和你们噜嗦!”

 接着,多宝王扇一举,大喝道:“让开!”

 老二冷凛冷笑一声,道:“闲着也是闲着,咱们印证两手也好!”“不错,闲着也是闲着,老夫就陪你们走走吧!”不知是谁,在厅外学着老二冷凛的语

 气,接上了话。

 丧门三星与玉扇夫人等四人闻声之下,脸色都是一变,怀着不同的心情反应,一齐向着

 厅外望去。

 目光所及,玉扇夫人先自暗中吁了一口气,敢情来的乃是比丧门三星更怪的叟褚十

 八。

 叟褚十八的样子很特别,如果有人见了他,而仍然不认识他是什么人,那人不是初

 出道的头小伙子,就是没有长眼睛的瞎子。

 丧门三星显然很清楚叟褚十八的为人,三人的脸色都变了一变,高张的气势,陡然

 遇到了克星。

 老三冷呛嘿嘿干笑了一声,道:“原来是褚大侠,久违了。”

 叟褚十八冷冷地道:“许久不见,想不到三位是越来越下了,三个大男人,欺负

 一个妇道人家,男人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

 老大冷冽讪讪地一笑,说道:“褚大侠有所不知,我们兄弟并无相欺董夫人之意。”

 叟褚十八冷笑一声,道:“那你们这样围住她做什么?”

 老二冷凛嘻嘻地遒:“褚大侠,我们不过是受人之托,想留董夫人在这里稍待片刻。”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刚才他们和玉扇夫人谈话时的那神态,硬绷绷的,冷冰冰的,好像

 是个石头一样,说不出像样的话来。

 现在,看他们和叟褚十八谈话的情形,敢情,他们也有血,也知道说话的礼貌。

 好在玉扇夫人已是经世故的老江湖,深知恶人只怕恶人磨的道理,对丧门三星的那副

 德行,已经产生不起无济于事的感慨,反之,她倒看得甚是开心,绽开了一脸高兴的微笑。

 叟褚十八呵呵一笑道:“原来如此。”

 老三冷呛接口说道:“褚大侠,我们兄弟与你,一向是互相尊敬,井水不犯河水…”

 褚十八一挥手,截口道:“且慢,你这套说法,老夫不同意。”

 者大冷例一皱眉道:“有请指教。”

 褚十八道:“不错,我们过去倒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行其是,至于互相尊敬一说,可是

 你们兄弟自己脸上贴金,老夫申明否认!哼!三位在老夫眼睛里还少了一点份量。”

 是可忍,孰不可忍,褚十八这话可说得丧门三星脸上挂不住了,大家相视一瞪眼,老二

 冷凛道:“老大,咱们这样下来,还能混么?”

 老三冷呛道:“咱们和他拼了!”

 褚十八嘿嘿一笑,道:“你们敢拚么?”

 老大冷冽双目一瞪道:“有什么不敢,你褚十八有什么了不起。倒也有点骨气,马上语

 气就变了。

 褚十八向玉扇夫人打了一个眼色道:“老夫与人动手,向来单打独斗,没有你的事,你

 请吧!”同时一道传音细语进入玉扇夫人耳中,又道:“出屋之后,直奔西北,有人在等

 你。”

 玉扇夫人心领神会,转向丧门三星微微一笑,道:“各位有什么意见?”

 如果没有叟褚十八出现,丧门三星可说是吃定了玉扇夫人,如今加上了叟褚十

 八,丧门三星的获胜希望,就显得非常渺茫了。

 这时如果放过玉扇夫人,倒是很可以和叟褚十八一拼。

 这是-加一等于二,二减一等于一的简单算法,叟褚十八既然不要玉扇夫人帮手,

 丧门三星自然不会自找麻烦,同时与两个高手相拼。

 虽然,他们此来的,在勒困玉扇夫人,叟褚十八的出现,他们的目的已经明显地

 被褚十八粉碎了,事已如此,为了争取对叟的胜利,只好放弃玉扇夫人了。

 老二冷凛冷笑-声,道:“去留悉听尊便。”

 玉扇夫人格格一笑,道:“‮起不对‬,那我要失陪了啊!”声出人动,话声未了,身形已杳。

 丧门二星转身围上了叟褚十八,老三一摆手中哭丧,冷声道:“我们兄弟三人,

 与人过手,向来是三人一同上,你十人八人,-百人一千人,我们兄弟是三人,你仅有一个

 人,我们兄弟也是三人…”

 褚十八暴喝-声,打断冷老三的话声,道:“废话少说,看招!”右手一探,便向冷老

 三哭丧上抓去。

 冷老三嘿嘿一笑,身形一晃,收而走。

 褚十八右手化抓为打,掌力一收一送“呼”的一声,一股凛厉无匹的掌劲,便向冷老

 三背上打去。

 冷老三晃身走让之后,按照他们三人联打之法,接着应是冷老大摇身而上,填补他的位

 置,而接招还手。

 讵科,叟褚十八对他们这套联手合结的打法,早已了然于,根本本理会冷老大递

 来的哭丧。利用自己出手在先,快过冷大的瞬间,仍然直取冷老三。

 这是一种非常冒险而出入意料之外的打法,冷老三固然不防叟有此一着,叟褚

 十八在冷老大哭丧临身之际,也有招术用老,回身不及的大空门。

 褚十八的掌力,威猛强劲,一卷而到。冷老三身形已经转了过去,无法回身架接。同时

 距离极近,闪躲避让都不可能逃过叟褚十八的威力圈,看来他是非伤在叟褚十八这

 孤注一掷的打法之下不可了。

 好一个冷老三,真不愧是丧门三星之一,不但心念转动得快,而且身形变化之快也如同

 电光石火。

 只听他口中冷笑了一声,一式月落星沉,移动的身形忽然向地上一伏,同时手中哭丧

 青莲出水,反手从身后一挥而出。

 这一招,真是妙极了,既避开了里褚十八的掌力,又回手限制了叟褚十八身法

 的变换移动,给冷老大制造了一个手到擒来的机会。

 冷老大的哭丧眼看就要打在叟褚十八肩头之上。

 这时,也正是冷老三身形伏地,哭丧反手上捞之际。

 褚十八显然自讨苦吃,陷身于腹背受敌的绝境。

 冷老大心头一喜,哭丧猛然向前一送,口中同时也哈哈大笑‮来起了‬。

 忽然,眼前花了一花,送出去的哭丧竟然一空,再看叟褚十八时,原来他身子,

 已从冷老三上空飞‮去出了‬,落身在厅门之前。

 敢情,这原来是叟褚十八有心的安排,不费吹灰之力,就突出了他们三人的包围圈。

 这手,够高明!

 丧门三星同是一愕,相顾失

 叟褚十八得了巧还卖乖,向着他们双拳一抱,道:“‮起不对‬,老夫今天没空,改天

 哪里遇上,就在哪里陪你们玩一玩吧!”

 随着话声,身形一晃,已出大门而去。

 冷老二大喝一声,道:“不要脸的老鬼,哪里走!”当先向屋外纵去。

 可是,当他纵出屋外时,扫目四望,哪里还有叟褚十八的影子。

 老三冷呛随在身后,摇头一叹,道:“这老鬼不但功力奇高,而且又不要面子,就是追

 了上去,只怕也讨不了好,算了吧!”

 冷老大道:“算了,我们怎样回去待?”

 冷老二道:“不算了,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我有办法!”又有‮人个一‬,忽然接上了话。

 丧门三星循声望去,不由得都愣住了,一齐齐出口惊“咦!”了一声。

 冷老三闪动了一阵眼皮,道:“你没走!”

 敢情,那接话的人乃是玉扇夫人。

 玉扇夫人现在的态度完全变了,轻快的微微一笑,道:“我想了一想,就此扬长一去,

 岂不叫你们为难,所以我又决心回来了。”

 说着,移动身形,举步向屋内走去,走到厅堂之内,拖过一张椅子,向中央一坐。

 丧门三星被她这样一来,反倒弄得疑神疑鬼,心里非常不安起来。

 四人冷战之中,彼此被沉默控制了一段时光,最后,玉扇夫人笑了一笑,首先发话道:

 “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大家聊聊吧!”

 这正是刚才冷老二向她说话的语气,想不到风水轮转,现在轮到玉扇夫人向他们用这

 种口吻说话了。

 老大冷冽冷笑一声,道:“你在捣什么鬼?”

 玉扇夫人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微微一笑道:“你们何妨猜猜。”

 老二冷凛道:“你自己说出来,岂不干脆。”

 玉扇夫人道:“要我自己说出来也可以,但你们先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老三冷呛问道:“什么问题?”

 玉扇夫人道:“你们要告诉我,是谁要你们来找我的麻烦?”

 老大冷冽道:“不能‮你诉告‬。”

 “那就告诉在下吧!”今天真是怪事,吃生米饭,架梁子的人又来了一个。

 丧门三星心中一沉,齐声喝道:“什么人?”

 一个身穿青衣小帽,普普通通的平凡人缓步走了出来,也不答话,一直走到丧门三星之

 前,才停下身来,冷冷的问道:“三位想来就是丧门三星了。”

 冷老二见他那副其貌不扬的样子,双目一瞪道:“是又怎样!”

 那人冷冷地道:“那玉扇夫人问的话,乖乖说出来,饶你们不死。”

 冷老三哈哈一笑道:“你的口气倒是不小,只不知你有没有真功夫。”

 那人道:“可要试试?”

 冷老大道“你吃得起老夫一么?”右手往前一伸,哭丧,一点而出,势未到,

 劲力先发。呼!的一声,直向那人脑门之上砸去。

 那人肩头一晃,闪身避过冷老大泰山顶一击,闪身避让之际,忽然挥袖向冷老大打出

 一股袖风,便向门外跑去。

 冷老大哈哈一笑,道:“你还走得了么?…”

 哭丧长鹤伸腿,又向那人背心之上递去。

 讵料,他哭丧方递得一半,口中话声尚在飘之际,身子忽然抖颤‮来起了‬。

 冷老二大惊问道:“老大,你怎么了?”

 冷老大开口说了一个“毒”字,一声“哎哟!”便摔倒地上,痛得翻滚起来。

 冷老二伸手去掺扶冷老大,那原本向外逃走的人,这时忽然折转身走了回来,森森的

 一笑,道:“冷老大,‮道知你‬厉害了吧!”

 冷老三气愤愤地道:“下毒暗算,算什么英雄人物!”

 那人反相讥道:“你们一出手,就三人同上,以多为胜,又高明在那里!”

 冷老二喝道:“小子,你看老子能不能‮人个一‬收拾你。”——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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