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冒牌银衣英雄盟
时间拖长一些,这些人的意志就会消弱,意志消弱,就自然会产生恐惧心理。
他喜欢看别人恐惧时的样子。
所以,当雄风堂那位年轻弟子走上前时,他只是看着他,那眼神就像在看戏。
他更喜欢在别人死前,戏弄对方一番,他一向自信对人
弱点很有见解。
那年轻弟子在金剑银衣面前站定,一点也无恐惧之
,反而,仔细打量着他。
金剑银衣好奇之心大盛,他要看个究竟,不过,眼神中满是轻视的神色。
那年轻弟子一指金剑银衣,大声道: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金剑银衣,竟藏头掩面,不敢以真面目见人。”
金剑银衣轻视地笑道:
“好胆识,可惜,你还是得死,绝不会活过今晚。”
年轻弟子笑道:
“你别自以为很厉害,我就是死,也要从你身上捞些东西。”
金剑银衣突然放肆地笑来起了:
“你要是有本事,就尽管来捞啊,快啊!”说着话,他眼中
出残酷的神色。
他准备等这年轻弟子动手时,先削去他的双手,再削断他的腿,让他慢慢哀嚎,慢慢地痛苦死去。
他想看看那时,这不知死活的小子还敢不敢这样对他说话?到那时,这小子只会求他快杀死他了。
所以,他装出一付很不把对方放在心上的样子,身上大部分破绽都已暴
在这年轻弟子的眼前——他要
使他出手。
金剑银衣相信,这小于的武功绝不会高过雄风快刀郑乾坤十分之三。
年轻弟子似乎根本没有预料到危机,看他的神情已准备出手了,他解开包在兵刃外的油布。
从他的动作上看,兵刃似乎相当的轻,年轻的弟子能使什么重兵刃呢?
更奇怪的雄风快刀郑乾坤却没有阻止,这应该是一件很反常的事。
然而金剑银衣却认为,郑乾坤已有了自知之明,反正是死定了,谁先死,谁后死,已不重要了。
年轻弟子还在解他的油布包裹,好像他很紧张,动作总是那样别扭。
终于,油布包裹解开了,年轻弟子望着金剑银衣微微一笑,因为,他的兵刃终于出来了。
金剑银衣大骇,他仿佛感觉到末日的降临,又如一下子坠入万丈冰谷之中,寒气直冒。
自己竟然以多么那破绽的身形,去面对这样一件兵器,这样的人个一——
这岂非等于自杀?
敢这样面对金剑银衣的人,是不那等于自杀,又是什么呢?
金剑银衣一想到死,他就感到死惧之极,他只会看着别人死,绝不情愿自己死。
所以,他的动作极快,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柄薄刀,护住
口以下暴
的破绽。
他刀快,李木剑的木剑同样快。
木剑并没刺入刀幕,而是直取金剑银衣的面部。
同样的刀,同样快的木剑。
结果显然,刀已封住所有破绽,木剑却直击到金剑银衣的银色面具之上。
金剑银衣知道上当,身形急退。
同样快的身法,同样快的木剑。
所以,当金剑银衣后飘一尺后,木剑已在他的银色面具上轻轻地挑了一下。
虽只是轻轻一挑,但银色面具却已飞上了天。
面具之下,是一张惨白却又英俊的面孔,只是配上那眼神,使整个脸显得冷酷而阴险。
李木剑惊叫道:
“柳残雪!”
这人正是与李木剑有过多次接触的柳残雪。
现在,李木剑终于明白,自己么什为一直对柳残雪没有好感,原因正是这人有一身冷酷、凶残的杀气。
柳残雪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冷冷地道:
“你是我生平所承认的真正对手!”
李木剑恢复了原来的客观,嘴角又微微地上翘起来,笑道:
“多承柳兄抬举。”
这时,另一个年轻弟子也恢复了容貌,手握长剑,两眼
着仇恨之火,一步一步地向柳残雪
去。
他正是胡玉横。
原来,李木剑等三人在少林、武当来的当晚就悄然出城,正是他们商定的计谋。
因为,雄风堂路途最远,武林贴发出之后,对手一定会得知消息,必定要进行狙杀。
狙杀的目标,就是雄风堂。
所以,李木剑与胡玉横在贾渺的
妙易容下,改扮成现在的样子,直奔雄风堂。
在半路上就遇上了雄风堂的人,于是,对郑乾坤说明了原因,就假冒成雄风堂的弟子,一路直奔洛
。
果然不出所料,银衣会果然前来狙杀了。
那么,贾渺呢?
贾渺在出城后就离去了,一直到现在还没有赶来,本来,应是三人同来的。
但贾渺硬要单独离去,李木剑知道定有原因。
至于贾渺现在何处,李木剑也道知不。
不过,李木剑相信,贾渺在他该出现候时的,一定会出现的。
胡玉横也走到李木剑的身边,不过,他的一双眼紧盯着柳残雪,握剑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李木剑急忙阻止道:
“胡兄请慢,暂且忍一下。”
李木剑之所以要阻止胡玉横,是因为胡玉横绝不是柳残雪的对手,他不希望发生悲剧。
胡玉横停下来,李木剑的话对他很有用,连胡玉横自己也弄不清,自己怎会那么听李木剑的话。
不过,李木剑的话一向都很有道理,有道理的话,胡玉横当然是要听的。
毕竟,他是个很讲理的人。
李木剑看了一眼柳残雪手中的刀,说道:
“你是个冒牌的金剑银衣?”
“是的!”柳残雪紧了紧刀。
李木剑又道: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应该是英雄盟里的人,你们假冒银衣会而做恶。”
柳残雪道:
“不错!这样做,更具有隐藏
,把你们的注意力吸引到银衣会身上。”
“好计!”
“不好!失败的计谋,绝不是好计!”
“古墓的事也是你们设计的?”
柳残雪眼中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谲,说道:
“不是!那是‘万杀至尊门’的事!”
“你怎么没有上当?”
“我识破了他们的计谋,明知上当的事,我柳残雪万万不会干的。”
李木剑冷冷地道:
“你却没有说明?”
“死掉一些强硬的对手,我么什为要干预?岂不对我们很有利?”
李木剑再一次感觉到了柳残雪的阴险,实在比那些自认为狡猾的老手要更加狡猾。
李木剑的出现,已使柳残雪失去了杀掉这些人的信心,信心既失,立生退意。
但是,李木剑已察知了他的心意,不过,李木剑并没有要去阻止的意思。
因为,已有人阻止了。
李木剑看到了三个人,三个银衣人已悄然无声地站在柳残雪八人的后面。
当柳残雪回过身之后,他愣住了,银衣人,怎么又出现了三个银衣人?
并且,其中一名银衣人与他先前的装束一样,戴着银色的面具,只
出两只
光四
的眼睛。
柳残雪不动了,前后都已被堵住,想跑,已不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了。
李木剑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站在那儿,静等事情的变化。
胡玉横也没有动,他现在对要杀的目标已不明确了,必须等弄明白之后才能动手。
这是胡玉横行事的准则。
柳残雪盯着戴银面个的人说道:
“你又是谁?”
戴银面具的人冷笑道:
“好一出真假唐僧的戏,难道你认不出真唐僧?”
“金剑银衣?”
戴银面具的人缓缓地拔出鞘中之剑,顿时金光四
,他说道:
“货真价实的金剑银衣。”
江湖上最神秘的金剑银衣终于出现了。
柳残雪冷声道:
“你是想为自己澄清事实?”
“对!”
“这已用不着了,现在武林局势大变,以后将是正面的
战,我已承认是假的,你已不必要澄清了。”
金剑银衣冷笑道:
“但我有必要杀你。”
柳残雪立感不妙,一个李木剑已很难对付,再加上一个莫测高深的金剑银衣,胜算几乎已等于零。
胜既不能,那只有逃。
逃虽然没有面子,但却可以保命,英雄只会战亡,当枭雄就不同了,他们一向以性命为重。
柳残雪正是一个枭雄。
不过,逃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柳残雪脑中飞快地转着。
柳残雪想逃,也许别人想不到,但李木剑却绝对不会想不到,正与柳残雪也会想到,李木剑定会想到他要逃一样。
柳残雪突然喝道:
“上!”
他自己第一个就向李木剑劈出一刀,刀势之急,有如流星急逝,一闪而到。
突袭的一刀,并不能伤到李木剑,李木剑早有准备,身形微侧,堪堪避过这一刀。
木剑急出,绝不比柳残雪的刀慢。
这时,柳残雪带来的七个假冒银衣人的英雄盟的高手,已分成两批分扑前后的敌人。
三人
着金剑银衣三人,四人接应柳残雪对付李木剑、胡玉横及雄风堂的三人。
正好,一名英雄盟的人举剑攻向李木剑身边的胡玉横。
胡玉横,一剑八式,已罩向那人,他心中的恨、气都化在了这一剑八式之上。
那人立即大惊失
,眼中已全是绝望之
,他绝不可能闪过这致命的一剑。
李木剑的木剑直刺柳残雪。
柳残雪却置之不理,突然伸出手一把带过那已绝望的属下,避过了胡玉横的凌厉一击。
柳残雪是那种舍身忘死的人吗?
不是!绝对不是!
他并不是要救那名属下而把他带过来,他只不过是带过那名属下,去
向李木剑急
而至的木剑。
这样,不但可以救了自己一命,并且,还可以暂时牵制李木剑短短的一刻。
有这短暂的一刻,他将有足够的时间逃走。
木剑,已没入了那名属下的体内。柳残雪的身形已经跃起,跃过李木剑,薄刀在空中划起一溜银白的刀光。
顿时,出手阻挡的雄风堂二位刑堂主,全身的白衣已被鲜血染得通红。
柳残雪的身形已没入黑暗之中。
李木剑却在这时,从那名银衣人的体内
出木剑。
惨叫声连起,扑向李木剑这边的另四个银衣人已身首异处,胡玉横的剑仍在狂舞。
他需要发
,多少日子的积蓄,引发了人类原始的残忍,他又看到了另三个假银衣人。
金剑银衣与两名属下,对付英雄盟的三个人并不吃力,要杀他们绝不会超过十招。
但金剑银衣并不想杀他们,他暗示两属下要生擒对手,不要伤其性命。
英雄盟的三人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杀他们也许容易,但要生擒活捉也得费些手脚。
三个英雄盟的人似乎也看出了对手的意思,所以,对于致命之招,并不闪避封架。
这一着倒十分有效,并且,趁机反击,尽是不要命的打法,一时倒也支撑得住。
这样一来,金剑银衣这一方三人则也不易得手。
三个英雄盟的人也真是狡猾之徒,知道这样下去的结果是精力耗尽被擒。
所以,他们一边抵抗,一边寻找着逃跑的机会。
接连的惨叫已使三人的逃跑念头更加迫切了,他们不愿被擒,却更不愿被杀。
但是,他们根本没有逃走的希望了。
胡玉横两眼
着仇恨之火,一步一步地向三人走去,握剑的手背上血管几乎要爆裂了。三个英雄盟的人,不顾性命地猛攻出一剑之后,身形突然跃起,向后急退。
三人在急退的中途,突然发现不大对劲。
因为,左右两边的人竟看到自己无头的身子向后退去,确切地说是向后摔去。
头呢?
他们刚自问,却永远也不能再回答了,他们的头还留在原来起步的位置上。
中间的那一人看到同伴的两颗人头之后,顿时脸色大变,但更让他变
的是自己的
口已伸出了一柄剑的剑尖。
他的脸色再也变不回来了,因为,在他试图变脸候时的,才发觉自己已连动一下脸皮的力气也没有了。
剑尖消失,人跟着倒了下去。
胡玉横脸上终于有了一些宽慰之
,不论样么怎,他今天一下杀了六个银衣人。
对于梦溪山庄及自己失踪的父亲,总算尽了一点职责,多
的忍耐,总算有了点回报。
胡玉楼双眼之中的仇恨之火慢慢地敛去,不过,他的剑并没收起,脸上仍带有戒备之
。
胡玉横戒备地盯着三个真正的银衣人,反正了对这些穿银衣的家伙都怀着同样的戒心。
雄风快刀郑乾坤在替两位刑堂主察看伤势,柳残雪那一刀伤得的确不轻。
两位刑堂堂主若不及时医治,两条膀子肯定是废了,郑乾坤在替二人上药。
二位刑堂堂主到现在仍心有余悸,柳残雪刀起时,他们根本无法招架,因为,他们根本没能看清柳残雪那一刀是怎样劈出的,是不要柳残雪急于逃走,那可就难说了。
李木剑在柳残雪把那名银衣人撞在剑上的一瞬间,他就有种害怕的感觉。
人个这太可怕了。
就为了获得一个逃走的机会,竟不惜以自己属下的性命做
换,并且毫无一点惭愧之意。
这人简直毫无人
。
他是野兽,他比野兽更加残忍与狡猾。
对付这种人,那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柳残雪,一个可怕的对手。
柳残雪的行径,大出李木剑意料之外,以至于在柳残雪逃走之后,他就没有出手,木剑已
回
间。
直到惨呼声连起,他才回过神来,战斗已然结束,地上横着七具尸体。
李木剑缓缓地走到了胡玉横身边。
胡玉横对金剑银衣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金剑银衣笑:
“我就是货真价实的金剑银衣。”说完,他已把金光四
的金剑
回鞘中。
胡玉横仍道:
“我问你是什么人,是要看你银面具下的脸是什么样的。”
雄风堂的三人也都有这愿望,想亲眼瞧一瞧这江湖上最神秘莫测的金剑银衣是什么样子。
金剑银衣笑道:
“这是么什为呢?”
胡玉横冷冷地道:
“我想让大家看看你的脸,认一认会不会又是英雄盟假冒的。”
胡玉横对穿银衣的深怀戒心,对戴面具的更不会轻信。
金剑银衣笑道:
“好!好!反正,从今天起金剑银衣再是不也神秘人物。”
李木剑微笑道:
“其实,你是谁,我现在已猜到了,我可不想现在就还你的欠银。”
李木剑的这句话,说得胡玉横与雄风堂的三人莫明其妙,一齐注视着李木剑。
不过,从他说话的内容可以听出,李木剑与神秘的银衣会好像是旧识。
金剑银衣“哈哈”大笑道:
“果然机智万端,李木剑不愧是李木剑。”
说笑间,金剑银衣已除去了银色面具。
胡玉横一愣,惊道:
“贾渺!”
李木剑早已知晓,并不惊奇,只是含笑地站在一边。
雄风堂虽离洛
较远,但小小楼的名字,他们还是有耳闻的。
雄风快刀郑乾坤疑问道:
“你就是小小楼主贾渺,也是金剑银衣?”
贾渺笑道:
“正是!贾渺是我的名字,金剑银衣是江湖朋友送给在下的匪号。”
胡玉横缓缓地把剑
回鞘中,他相信贾渺,因为他相信李木剑,李木剑一向对贾渺很放心。
李木剑笑道:
“你一出洛
就跑得没影了,却原来是演了这么一出把戏。”
贾渺正为自己的计谋沾沾自喜,却没料到从李木剑口中说出来竟成了“把戏”
贾渺气道:
“我这样做,不是达到很好的效果吗?”
李木剑道:
“效果是不错,却让人感到这很像一出不太高明的把戏。”
贾渺怒极,大声道:
“喂!你能不能不用‘把戏’这个词,真是扫兴。”
胡玉横与雄风堂的三人忍悛不住,笑来起了。
贾渺的鼻子都气歪了。
李木剑微微笑道:
“不过,效果却很好,不但揭
了假金剑银衣的身分,还为自己澄清了事实。”
贾渺的鼻子立即正了过来,并且已笑出来,自得地道:
“只要效果很好!‘把戏’又何妨?”
李木剑大笑道:
“这下,‘把戏’这两个字,可不是我说出来的哦!”贾渺笑着说道:
“现在,敌方终于
出来了,我们可立了一大功。”
雄风堂的人一听,立即觉得脸上增光,还没入洛
,就已经“
芳百世”了。
李木剑叹道:
“不过,柳残雪是一个可怕的对手,今天却让他侥幸逃走了。”
胡玉横恨恨地道:
“还有英雄盟。”
他现在真得不恨把英雄盟杀个片甲不存。
李木剑道:
“英雄盟绝对不好对付,是不要我们定下此计,到现在我们还要对付银衣会呢!”
贾渺道:
“你们嫁祸于我的银衣会,我当然要追查了,其实,我早已怀疑到英雄盟,只是苦于无真凭实据,再加上江湖上误认为坏事都是银衣会干的,所以,我只好忍着,不敢公开
面。”
李木剑道:
“怪不得我一直不见你在江湖上来,原来,你是以金剑银衣的身分出现的。”
贾渺道:
“你还记得延平镇吗?”
“当然记得。”
“在酒店里的安排就是我派人去的,目的是想留住你,因为,假银衣人会来,我想,你能帮我的忙。”
李木剑一耸肩,道:
“到想没,我们都上了当,是不要柳残雪捣鬼,我们也不会那样粗心。”
贾渺道:
“我现在准备不再以金剑银衣的身分出现,就以贾渺的面目面对武林。”
李木剑大声道:
“好!太好了!我们共同对付英雄盟,在一起并肩对敌。”
胡玉横豪情顿生,也大声道:
“还有我!”
雄风堂的三人不
被他们的豪情感染,都觉得去洛
将一定会有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战。
贾渺回身向二名属下道:
“银衣二使,你们各回本会,从现在起,银衣会不得我的命令,绝不准妄动,一定要隐藏,不许暴
身分,听清楚了吗?”
银衣二使立即恭声道:
“听清楚了,总舵主保重。”说完,二人争驰而去。
其他的人倒没觉得什么,李木剑冲着贾渺一点头,脸上满是赞许的笑容。
他不得不佩服贾渺的老谋深算,这一着棋,将会很有用处的。
东方已出现了鱼肚白。
已是第二天了。
李木剑道:
“我们赶快回洛
吧,风门主以及少林、武当掌门大概要着急了。”
于是,六人直奔洛
而去…
XXX
风云厅内。
天下群豪俱已聚集在此,热闹非凡。
人很多,所以声音很吵杂,
哄哄的一片,各人都在与久已未见的好朋友叙旧。
风云厅内之所以这样
哄哄的,是因为风云秋并不在座,话还没入正题。
不但风云秋不在,连少林、武当两派的掌门人也不在。
人呢?
三人这时正在风云秋的书房之中。
三人脸上没有表情,这种
经世故的江湖前辈的脸上若没有表情,就说明他们心中一定有事。
他们的确是有事,人个每都在担心。
他们担心的是非常重要,是武林命运的关键。
书房里很静,没有人说话。
放在桌上的上好云雾茶还是满满的,谁也没有动过,然而,茶水早就凉了。
只要门外微有声响,三人总住不忍抬头注视着房门,双眼中满是期盼之
。
然而,每回总是很失望,没有人推门进来,风云堂的属下,如果不是要事,绝不会到书房来。
风云厅里的群豪还在等着他们。
三人都很焦急,在没有消息之前,他们不便去风云厅,因为,他们也无法对群豪说明敌情。
时间真难熬。
人在焦急候时的,总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三人的呼吸也开始急促了。
猛然,三人的心又拎来起了,六道目光一齐朝房门看去,目光充满了期盼。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但却很轻。
失望得太多,希望也就少了,三人的目光又在回缩,因为,脚步声太轻了。
并且,只有一人。
还好,脚步声在门外停住了。
“笃!笃!”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三人目光顿时一凝。
风云秋沉声道:
“谁!”
“启禀门主!”是风云门的属下。
风云秋喝声道:
“什么事?”
“李少侠等三人与雄风堂的人已到。”
风云秋心里立即骂了一百句“混帐,王八蛋!”这等大事还不紧不急地禀报。
“快!快请!”风云秋音声的很急。
他那里还能想得到,风云门的属下在门主的书房,怎敢大声说话?甚至连脚步都很轻谁敢惊扰了门主。
那名属下已听出门主的意思,门外,立即响起了那名属下急急离去的脚步声。
屋内三人,眼中住不忍尽是兴奋之
。
门外,又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风云秋住不忍上前打开了房门。
李木剑一见风门主亲自开门,急忙道:
“风门主,在下等人幸不厚命。”
屋内三人顿时心头一宽,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风云秋含笑道:
“诸位,辛苦了,快请进!”
雄风堂堂主郑乾坤及两位刑堂堂主上前与风云秋、智明大师及无尘子道长客套了一番。
风云秋笑道:
“郑总舵主,真是辛苦了。”
郑乾坤“哈哈”
朗一笑道:
“风门主客气了。”
李木剑上前道:
“风门主,智明大师,无尘子道长,一切都很顺利。”
风云秋急声道:
“李少侠,快说说看。”
李木剑道:
“一切都是英雄盟所为,他们假冒银衣会行事,为的是把我们引入歧途。”
风云秋喃喃道:
“好恶毒的计谋。”
于是,李木剑就把发生的事讲了一遍,讲得三位当世威望最高的掌门连连点头。
等李木剑叙述完毕,风云秋看着贾渺道:
“想不到与我相邻这么多年小小楼楼主,竟是大名鼎鼎的金剑银衣。”
贾渺微微一笑道:
“在下很淡薄名声,所以没有实告风门主,还望海涵。”
风云秋笑道:
“还海涵什么呢?今后,你这个金剑银衣可要大大出力哦!”贾渺笑道:
“这是自然!”
风云秋望着贾渺与李木剑连声道:
“好!好!”智明大师合什道:
“能得二位施主之助,何愁对付不了英雄盟群魔!”
李木剑谦虚地道:
“大师过奖了。”
这时,武当掌门无尘子道:
“我们还是去风云厅吧,群豪大概已等急了。”
风云秋连声道:
“对!对!我都老糊涂了,群豪一定等急了,我们快去。”
一行九人直奔风云厅。
风云厅里的群豪确实已有些不耐烦了,正在相互议论主角么什为还不出来。
甚至,有人还认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当九人进入风云厅时,鼓噪不安的群豪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目光一齐集中在九人身上。
风云秋大声道:
“各位,真起不对!让大家久等,风某很过意不去。”
南宫世家的南宫杰朗声道:
“风门主不用客气,我想,一定是有原因的。”
南宫杰不愧为世家出身,很深明义理。
风云秋点头笑道:
“对!是有一些原因,所以,才让各位久等了。”
辽东万马堂主程万里大声说道:
“风门主,能否请你说得明白一些呢?”
风云秋微笑道:
“当然要说明白的了。”
顿时,整个风云厅内静了一睐,鸦雀无声。
风云秋大声道:
“你们知道我们共同的敌人是谁?”
有人道:“当然是银衣会了!”
“错了!”
群豪顿时
动起来,不是银衣会是谁呢?这事应该是很明白很清楚的嘛!
有人问道:
“那会是谁?”
“英雄盟!”
“英雄盟!”群豪哗然。
太意外了,竟会是英雄盟,竟会是与风云堂齐名,由黑道人物组成的英雄盟?
又有人问道:
“那银衣会怎么解释?”
风云秋大声道:
“会然当有很好的解释,我们迟来的原因,也正是为了此事。”
群豪又静了下来,等待着风云秋的下文。
风云秋又朗声道:
“前些日子发生的事,都是英雄盟假冒银衣会干的。”
这次,群豪没有人说话,他们有些不信。
这时,智明大师道:
“风老施主的话不假。”
无尘子道长也接过话道:
“我们的对手是英雄盟,而不是神秘的银衣会。”
既然从武林中三个最具威信的掌门人口中说出的话,那绝对是令人信服的。
于是,群豪又大哗起来。
水上帮帮主水里蛟龙马腾佼道:
“风门主,那就是说银衣会与前些日子发生的惨案没有关系了?”
风云秋回答道:
“对!没有关系,并且,弄清这事真相,我们还得到了银衣会之助。”
水里蛟龙马腾佼道:
“银衣会也出来了?”
风云秋道:
“是的,银衣会不但出面,并且金剑银衣本人此时正在风云厅内。”
此语一出,立即震惊四周,群豪立即四下搜寻,最后目光一齐落在了贾渺身上。
因为,贾渺穿了一身的银衣。
不过,群豪眼中满是惊异之
,大部分人都认识他是小小楼楼主贾渺,有的还与他很
。
他就是金剑银衣?
风云秋还没说话,贾渺已先开口,他朝群豪一抱拳,微笑道:
“在下正是金剑银衣。”
立时,所有人都对银衣会的看法改观过来了,三大掌门既已证明惨案与银衣会无关,况且,贾渺本身人缘就很不错,来这里的人大多去小小楼吃过,印象一直很好。
有人大笑道:
“贾楼主,你原来就是金剑银衣啊,这么多年可瞒得真严实啊。”
贾渺微微一笑道:
“在下不想谋名,所以,一直没有在武林上公开身分。”
又有人问道:
“贾楼主,请不要见怪!听人说银衣会一向都是干黑吃黑的买卖?”
贾渺道:
“这只是武林朋友不了解银衣会,对本会产生误会罢了。”
那人又问道:
“那银衣会是么什干的呢?请贾楼主原谅在下的好奇心。”
贾渺答道:
“银衣会专取不义之财,不过,银衣会从不扩张势力,得来的银子大多捐赈灾民了。”
厅内群豪立即鼓起掌来,有人叫道:
“怪不得咱们地方一发生水灾,总有一批银子由无名人氏捐来,原来是银衣会啊!”立即,银衣会的身价倍增,金剑银衣会贾渺的侠名顷刻就传去出了“留芳百世”了。
等群豪的声
稍稍稳定下来,风云秋又大声道:
“诸位,我们现在要全力对付的英雄盟。”
无敌神丐孟焦作道:
“风门主,英雄盟现在的情形怎样,能否详细见告?”
风云秋道:
“我们与英雄盟就在前二天已初次
锋,对方已正式采取行动了。”
无敌神丐孟焦作奇道:
“我们已来洛
好几天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得到?”
风云秋道:
“这事只有我与智明大师,无尘子道长及李少侠等三人知晓,为的是不让对方知道一点消息,这样,才能出奇制胜,一下子弄清对方的真正面目。”
风云秋又道:
“要少侠等三人带着我的亲笔信,在半途中会合雄风堂,易容成雄风堂的人。”
万马堂堂主程万里道:
“英雄盟在半路中截杀雄风堂的人?”
“对!他们仍化装成银衣会的人,结果,阴谋暴
,死了七人,逃走一人。”
程万里道:
“这么说我们已首战告捷了。”
风云秋道:
“可惜对方逃走一人,而且,逃走的那人个一还是个可怕的人物。”
“谁?”
“柳残雪!”
群豪俱都一愣,柳残雪的名字很陌生。
程万里喃喃地道:
“柳残雪?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李木剑道:
“一个可怕的人轻年。”
“人轻年,可怕?”
李木剑道:
“他是一个阴险,残酷,甚至于为了得到一个逃走机会,竟不惜用自己下属的性命去
换。”
群豪一听,心头骇然,这样一个不把下属当人的人,却又能当头领?那手段一定…
李木剑又道:
“英雄盟的大概都清楚了,它有这样人个一加入,无疑将如虎添翼。”
群豪不住地点头,对于专杀杀手的李木剑,群豪已有了几分敬重的神色。
虽然,李木剑很年轻。
风云秋把话扯到正题上,说道:
“面对这样一个强敌,为了武林命运,所以我发出武林贴,把天下英雄齐聚洛
共谋对策,同心协力对付英雄盟。”
南宫杰道:
“风门主为武林大义劳神伤体,南宫杰佩服之极,定为对付英雄盟尽点绵力。”
雄风堂堂主郑乾坤大声道:
“我等愿听风门主调度!”
群豪立即响应。
风云秋急忙推辞道:
“老朽年迈体衰,不能担当如此大任,还是…”
李木剑立即道:
“风门主,你德高望重,再说,对付英雄盟也需要人个一主持大局,共同调度,你就不要推辞了。”
少林智明大师也道:
“风老施主,你要是推辞,那还有谁能担当此任呢?”
无尘子道长也道:
“风门主,如无人主持,群豪如一盘散沙,那这次齐集洛
,岂不失去了意义?”
风云秋再也推辞不了,只好勉强道:
“好吧!老朽不才,只好尽力而为了。”
群豪立即欢呼,风云厅里热闹非凡。
风云秋双手一摇,让群豪安静下来,说道:
“大家既对老朽抬爱,老朽有话说在前面,从现在起,大家必须遵从命令,绝不允许抗命的事发生。”
群豪已全部静了下来,风云秋扫视着群豪,豪情立生,到想没自己在老年却还能过了一回将军瘾。
这些草莽好汉此时就像待出征的兵,静等着将军下令,立即冲锋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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