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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屠龙斩珠
 宫主拂袖站起,脸上罩上一片令人骇惧的煞意,在冷漠中又透着一股威严,看得宗清涛心中大惧。

 宗清涛变道:“宫主是想杀我宗某人灭口了?”

 宫主脸上依然没有一丝表情,冷冷地道:“你能明白最好,在魔宫里我还是个主人,你虽是先母的忠仆,我处处都得让你三分,可是在利害冲突之下,我纵是没有杀你之心,你恐怕也不会放过我!”

 宗清涛冷冷地道:“你好像都晓得了!”

 宫主不屑的道:“我对你太了解了,你是个只图小利不计厉害的老狐狸,魔宫中有大半势力都在你的手中,你所以不敢和我正面冲突,仅是顾忌我家秘传绝技追魂三剑,倘若我没有一种专克宗、李二族的不传剑法,相信你们也不会这么驯服。”

 “哼!”宗清涛鼻孔里传出一声重重的冷哼,双目凶光一闪,脸色倏地沉了下来,他冷笑一声,道:“你说话太难听了,宫主当着外人之前如此折辱老夫,显然已不把老夫放在眼中,我本没有生出异心之意,可是在这种情形,我不能不有所表示了。”

 宫主冷冷地道:“你如果认为这件事太丢脸,何不直截了当来解决,本宫但凭三尺长剑,和你们宗、李二家重新论定臣主关系,不过这是拚命,到时免不了有所伤亡。”

 她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娓娓说来,倒也含有一种自然的威仪,宗清涛自忖有所依恃,冷冷地一笑。

 宫主轻击三掌,大声道:“拿剑来!”

 翡翠应声而出,手中捧着一柄古斑烂的长剑,恭身递到宫主手中。

 宫主长剑拔出一半,冷冷地道:“你可识得此剑?”

 宗清涛神情惨变,骇得连退二步,颤声道:“无情剑,无情剑!”

 宫主银铃般的一声大笑道:“无情剑斩无情人,这枝镇宫宝剑是我娘在涅盘之际,亲手交给我的,上面有你们宗、李二家先祖的名字,在这无情剑下永不得生有异志,否则必死于此剑之下!”

 宗清涛神色一黯,道:“宫主如果拿出这枝剑来,老夫怎也不敢再动手!”

 “哼!”宫主冷哼一声道:“你不须再伪装你的狐狸面孔,无情剑不出则已,一出必然见血而回,你身为东海之人,当知这条规矩。”

 她冷酷地笑道:“你是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自裁?”

 宗清涛恨恨地道:“我要争取最后的一搏!”

 宫主淡淡地笑道:“好,你在死前要显得英雄一点,我自然不会不给你一个机会,宗清涛,你请他们统统进来吧!”

 “嘿!”宗清涛嘿地一声大笑,厅外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只见李万钧和巡山使者领着十几名黑衣大汉,手持长剑走了进来,一字排开,布成一个半弧形,困住宫主和白长虹。

 宫主平静的笑道:“你们都要背叛我么?”

 那些汉子俱不敢答话,巡山使者唯恐那些人心意不坚,临阵退怯,他扫视各人一眼,道:

 “宫主行事独断,我等不愿再受驱使!”

 宫主冷寒的叱道:“你是待罪之身,有何资格说话?”

 巡山使者心中大骇,一时怔立当场,不知该如何接口,李万钧见他神情尴尬,嘿嘿笑道:

 “你已没有资格管他了!”

 “锵!”一声清澈的剑之声,自剑身上传来,厅中光华四,一道灰蒙蒙的青光布满空际。

 宗清涛急忙道:“慢着!”

 宫主冷冷地道:“你还有何话要说?”

 宗清涛斜睨白长虹一眼,道:“他是谁?”

 白长虹闪身而起,道:“无情剑客白长虹,阁下有何事指教?”

 宗清涛冷笑一声,阴沉的问宫主,道:“这小子并非本宫之人,怎可在这里涉足我们家务之事,他本是死亡厢车中的待死之囚,老夫希望宫主先将此事解决之后,再谈我们的事。”

 宫主神色微变,道:“你原来是要我杀死他…”

 宗清涛冷冷地道:“这个自然,若非这小子,翡翠和巡山使者也不会发生这么大的冲突,若论其中真正祸首,这小子是第一个!”

 忘情剑客白长虹没有料到这个老狐狸宗清涛如此恶毒,居然故意要将自己扯进这些是非恩怨里,他眉角一掀,一股煞气陡地布满脸上。

 他怒笑一声道:“宫主,在下是否有争取一搏的机会?”

 宫主笑道:“当然,东海魔宫素有惯例,只要能连闯三关人,本宫便给予一种至高无上的特权,那就是魔宫里所有的弟子,都得对闯过三关的人尊敬如师,列为东海的英雄…”

 白长虹长声大笑道:“好,在下先要斗一斗这个老狐狸!”

 他伸手指一指宗清涛,气得宗清涛跳‮来起了‬,一声大吼,跃身扑来,指着白长虹喝道:

 “小子,你不要逞能了,东海之人谁都能杀死你!”

 白长虹冷漠地笑道:“这不是吹牛‮候时的‬,谁行谁不行,马上就可分晓,阁下这样生气,本是兵家之大忌,我看你还是静下心来,等待着我出手!”

 宗清涛不愧是东海高手,闻言之后,心中一凛,顿时心中的怒火强自了下去,他嘿嘿两声干笑,道:“小子,你还没资格和我动手,老夫虽有心亲手杀了你,可是东海规矩可不能因你而废,只好…”他目光朝前侧那个汉子一扫,道:“钱老二,你上去把这小子宰了!”

 钱老二在东海第三代高手中,是宗清涛所认为最得意的弟子之一,这个汉子应声而出,长剑一闪,便已掣在手中,摆出一个架式,长剑斜伸而出。

 白长虹不屑的一笑道:“你连剑都拿不稳,怎能和我动手?”

 钱老二一怔,不朝自己斜伸而出的长剑望了一眼,但见剑势沉稳,凝中带神,端是得到剑中神髓,他怒气冲冲的道:“你胡‮么什说‬,有本事也摆个这样式子给我看看!”

 白长虹面上一寒,道:“你看准了!”

 他突然化掌为指,以一个剑式伸指在空中一划,钱老二一愕,竟看不出这以指代剑的一式是如何来的?

 钱老二长剑一颤,道:“拔出你的剑来,我从不和没有兵器的人动手。”

 白长虹收势倒退,冷冷地道:“这一招你可看出我攻你什么地方?”

 钱老二大吼道:“我不管这么多,我只认剑不认人,你‮么什说‬‮有没都‬用,我们手下见真章,就知道谁高明了!”

 忘情剑客白长虹本来之意是要钱老二知难而退,哪知这个汉子非但不领情,反而硬着他动手,白长虹长叹一声,伸手掣出肩上的神剑。

 白长虹一颤长剑,幻出六个剑,冷笑道:“阁下可以出手了!”

 钱老二正待出手,傍立的李万钧突然跃身而出,神色凝重的拉住钱老二,向宗清涛问道:

 “宗老大,你可认得这枝长剑?”

 宗清涛神色骤地大变,道:“神剑,好呀!宫主,你私助外人不说,还收留你娘的大仇人,真想不到你是这样不孝的人!”

 宫主怒叱道:“你敢胡说!”

 她似是十分震怒,却因某种原因而忍住了,冷冷地一笑,漠然无情的仰起头来,凝视着大厅的顶上。

 白长虹见宫主没有表示,顿知她要自己尽快动手,他心恨宗清涛的无,长剑一伸,道:

 “阁下如果有意思,不妨拿剑上来试试!”

 宗清涛岂是轻易受将之人,他阴沉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钱老二,轻声道:“头一阵全看你的了!”

 钱老二轻轻点了点头,手中长剑在空中一,突然化为一缕寒光,自下而上,斜斜的挑了上去。

 忘情剑客白长虹心中一凛,想不到这个汉子的剑法如此高明,出手之间,剑气涌现,首先封住敌人的上三路,他暗叹这神化的一剑,道:“好一招‘屠龙斩珠’!”

 由于这头一阵关系太大,他凝重的避过对方长剑来势,以幻化如影的快速,陡地一剑斜飘而去。

 钱老二全身剧烈的一颤,竟觉得对方这一剑宛如羚羊挂角,飞瀑云,连一丝踪迹都无处可寻,他心中大寒,忙中闪身暴退。

 “嘶!”

 剑气嘶嘶中,钱老二的前衣衫尽裂,随风飘起,羞红了脸,凄凉的一声大笑,对宗清涛道:“我辜负你的一番栽培,实在无颜再见人了!”

 说着,起长剑对着自己心窝上刺去,这变化出于场中诸人的意料之外,宗清涛身形如电,疾快的翻掌拍落他的长剑,钱老二悲伤的道:“你何必管我,我已无颜活下去。”

 宗清涛嘿嘿两声道:“这不能怪你,只因这小子的功力出乎我的意料,你在这里等着,由我来对付他。”

 李万钧这时一捻手中长剑,道:“宗老大,我先领教这小子的剑法!”

 李万钧在东海魔宫中是第三把好手,除了宫主的追魂三剑及宗家的无影剑法外,他素以自家的搏剑法自傲,这时一见白长虹剑拔通神,不一寒,顾不得身份抢先跃了出来。

 宫主冷笑道:“李万钧,你要在第几招打败他?”

 李万钧冷冷地道:“十招之内,必要他死于我的剑下!”

 白长虹闻言大怒,叱道:“阁下还是不要把话说得太满,你那套破烂剑法未必就是绝世无敌的剑法,说多了,当心闪了舌头!”

 李万钧在剑道上的修为当真已达到剑稳神凝的地步,白长虹出言相讥,他竟无动于衷,丝毫不放在心上。

 他冷冷地道:“阁下光卖弄嘴皮子没有用,还是动手吧!”

 忘情剑客白长虹心中大凛,忖道:“好厉害的老头子,我出言相讥,他竟能按捺住心中的怒火,看来李万钧的功力比那钱老二不知要高过多少,动手之时,我非得十分小心不可。”

 他深口气,目中寒光陡地一,一股冷电霎时盯在对方脸上,长剑斜展,剑刃上泛起一片寒光,那种慢的、不疾不缓的样子,晃如若有所依,这正是剑道高手所谓“剑道之妙,运乎由心”之理,剑法越慢越纯。

 李万钧看得心中大凛,道:“我几乎上你的当了,原来你比我估计的还要高明。”

 白长虹冷冷地道:“好说,阁下小心,在下可要出手了!”

 他神色凝重的向前跨一大步,手腕乘着身势移动‮候时的‬,挥出一剑,这一剑快得出人意料,像一道疾矢似的疾弹而去。

 眼看这一剑要点在李万钧的身上,四周竟有人发出一声惊呼,哪知李万钧嘿嘿一声冶笑,移形换位之下,长剑如江河怒般的滚滚击出。

 他深得剑术之妙,在一招中竟含着三个变化,每一个变化都是刺向白长虹要命之处。

 白长虹虽然持着神剑和对方手,在兵器上占了不少便宜,可是他连着劈出几招后,突然发现对方的剑势中有一股绝大的压力自剑光中涌出,每当他的长剑要击向对方身上‮候时的‬,那股压力便会将他的长剑冲歪了准头,这是一种出人意料的特殊现象,他不急得一身冷汗,不知该如何应付这种怪异的剑法。

 李万钧突然嘿嘿冷笑一声,长剑在一闪之间,幻化成六道剑影,分自各个不同的方位劈将过来。

 白长虹大喝一声道:“你得意的剑法可能就是这一招了!”

 他奋力的挥出一剑,布成一道剑幕,在一连串叮叮声中,双方身形突地一分,空中立时洒下两截断剑。

 李万钧持着断剑,厉叱道:“小子,你死定了!”

 他突然跃身而起,断剑化成一缕寒光,自上而下,将白长虹身上三十六处大统统罩在一片寒光之中。

 宫主神情大变,喝道:“李万钧,你这是第几招?”

 李万钧收招疾退,息道:“第十招!”

 “哼!”宫主冷笑道:“你在那招‘云幻雨溅’是藏了几式,亏你还是东海李族的真传弟子,竟妄想在一招三式中杀死对方。”

 李万钧面如土灰,颤声道:“宫主是存心要老夫死在你的面前!”

 宗清涛冷冷地一笑,道:“李二哥,我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李万钧嘿嘿笑道:“杀死这个人。”

 宗清涛阴沉的一笑,道:“时候到了,我们不需要再等了,这人和这小子反正不了一死,管他用了几招!”

 “当!”

 空中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钟声,这钟声有如金鼓似的铿锵飞出,回在整个大厅里。

 宫主的神色在这刹那问显得更紧张了,她像是遇见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一样,紧紧的抓住白长虹的手,道:“我为了尽诛这些逆徒,恐怕不得不借重公子的力量了!”

 白长虹一怔,道:“这——我当尽力助你就是!”钟声袅袅的在空中消逝,大厅中立时被一股浓浓的杀气弥漫笼罩,宗清涛和李万钧领着那些心腹将大厅四处重重围困起来。

 宫主神色逐渐镇定下来,冷冷地望了四处一眼,道:“宗清涛,你认为这些人就能杀死我么?”

 宗清涛嘿嘿一笑道:“宫主势单人薄,若想逃出恐怕‮是不也‬一件易事?”

 宫主将手中无情剑轻轻一掣而出,道:“你们可以动手了!”

 巡山使者目中像是出火一样,大喝一声,拿出身上两柄巨锤,对着宫主身上击了过来。

 宫主冷笑道:“你是第一个送死——”

 冷寒的剑光在空中一闪,顿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只见巡山使者身首异处,倒于血泊之中死去。

 这一手亘古未见的无上剑技,立时将全场中人震慑住了,他们虽是一剑道高手,也看不出宫主这一剑是如何发出来的。

 寒光轻闪,人已倒地,这简直是像驭剑飞空,取人首级于十里之外的无上剑道!

 宗清涛神色大变,道:“你这是什么剑法?”

 宫主伸剑平舒,冷冷地道:“追魂三剑的第一式…”

 宗清涛颤声道:“你真会追魂三剑,这是不可能的…”

 宫主冷冷地道:“追魂凌无影,无影盖搏,你难道忘了东海剑法家克一家的道理,在上一代,你们宗、李二家自动臣服我家‮候时的‬,便是以追魂三剑的三大绝招降服你们。”

 李万钧换过一剑,道:“宗老大,我们和这人没话可说的了,干脆发动所有的人和她舍命一搏,我就不信她能敌得过这么多人!”

 宫主冷冷地道:“这个算盘可打错了,你们有人,难道我就没有效死之士!”

 她轻轻在空中弹了三剑,龙般的剑声清澈的传遍开来,只听一声大吼,自大厅后面立时奔进二十四个手持红灯的少女,而大烟杆欧空这时竟也拿着大烟杆摇晃走出,咧嘴嘿嘿一声大笑。

 欧空嘿嘿一笑道:“白长虹,你这小子没有死在那个车厢里!”

 忘情剑客白长虹微微一笑道:“你老烟虫躲到哪里去了?”

 老烟虫欧空大烟杆一抡,道:“我躲在后面可养足了精神,刚才如果不是你们在这里吵闹,我老烟虫非完那一袋东海旱烟不可!”

 这二十四名手持红灯少女突然出现,宗清涛和李万钧同时神色大变,也们绝没料到宫主会有一队伏兵,连上官琦玉的红灯大阵都搬来这里。

 宫主冷酷的道:“在红灯大阵之前,你们还不束手就缚…”

 宗清涛气得大吼一声道:“贼人,我们拚了!”

 他大吼一声,所有的黑衣汉子同时跟着他扑了过来,可是这二十四个少女都是上官琦玉一手教导出来的女中英豪,身形一分,已将红灯大阵布置好了。

 立时将宗清涛等困在红灯大阵里面。

 宫主轻轻一扯白长虹道:“白公子,你的朋友在等你了!”

 她拉着白长虹向大厅后面栘去,大烟杆欧空急忙跟着离去。

 白长虹一怔,道:“这些人怎么办?”

 宫主轻轻一笑道:“这个你不要耽心,我要把他们置之死地…”

 她轻轻伸出一指,在一个大柱上轻轻一点,大厅中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惨叫声,只见四壁颤摇,自空中突然落下一面大纲,将困在阵中的高手统统罩在里面。

 宫主得意的道:“我这千面网里特设的机关,网上含有奇毒,沾上立时全身发软用不上力道,宗清涛和李万钧早有和我作对之意,今你来,只是这事的导火线,现在好了,他们由上官琦玉的随身侍女足够应付了!”

 她领着白长虹和欧空转过一条长廊,走进一间设置辉煌的屋舍中。

 白长虹方待进去,陡见一个纤细的少女背影对着窗外凝睇远视,他心中剧震,忖道:

 “上官琦玉,这个看似无情实是有情的少女,怎会到了这里,她曾说过恨我一辈子,我还是不见她好…”他一念至此,顿时拿定主意,急忙转身就要走出,哪知香风扑面,上官琦玉含怒挡在他的身前。

 上官琦玉冷冷地道:“你是不是不愿见我?”

 白长虹怔怔地道:“没有呀!”

 上官琦玉眸中闪过一丝幽怨之,冷笑道:“你处处回避我,当我不知你心里所想的是谁!当然,我们这种乡野女子那会像人家那样舍命求丹、亲身侍郎那种体贴温柔…”

 白长虹又是一怔,道:“你说的是谁?”

 上官琦玉似是非常生气,寒着脸道:“你这么快就把人家忘了,可见你是个无情无义的负心人,我深为卫琼霜不值,她‮么什为‬要对你这样好…”白长虹有些生气,道:“你简直是胡说八道!”

 “叭!”

 上官琦玉今之来,好像是存心要羞辱忘情剑客白长虹一样,突然起手掌在他的脸上重重的打了一掌。

 白长虹在一楞之间,竟没有闪避,玉掌击在脸上火辣辣的,在那洁白的脸上立时浮现出五条印痕。

 上官琦玉颤声道:“你‮么什为‬不躲…”

 白长虹木然道:“我会记着你所给予我的报复,你的高傲会带给你痛苦,在未来的岁月中,你将会后悔此一举动!”

 他是何等高傲之人,挨了一掌之后,突变得平静又无情,深深的盯了上官琦玉一眼,冷笑一声,反身向外走去。

 上官琦玉泣声道:“长虹!我不是…”

 白长虹冷冷的道:“不要多说了,我都知道…”

 上官琦玉向前追出几步,急道:“你就不能听我解释…”

 但是白长虹和大烟杆欧空已经走出很远了,上官琦玉望着他陌生的那种绝决的神情,突然有一缕怅惘涌上心头,仆倒在宫主的怀里轻轻哭泣起来。

 宫主幽幽地一叹,道:“大妹,你也太好强了…”

 上官琦玉凄伤的抬起头来,眸中盈满一泡泪水,她茫然望着门外,非常低沉的道:“我不知怎的,见了他又恨他,分开来又想他,每当我和他相见之时,我就不住想打他一顿。”

 宫主冷静的道:“那是因为你爱上他了!”

 上官琦玉喃喃道:“我爱上他,我爱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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