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七里飘香
夜,黑黑的,没有一丝星光,也没有一丝灯火,仅有那狂烈的风啸,自山顶上呼呼的吹来,风吹动了树,叶子拍击的哗啦哗啦直响,像是一只黑鹰张开翅膀在扑搧一样,那种声音在黑夜里听起来倍觉恐怖。
天空阴沉的像个大黑幕,黑得一点东西都跑不出来,有如一只黑色的巨掌,将这空旷的大山沟给重重的抓住了,在它的手中没有人能够挣扎,就像注定了的命运一样。
夜里,自那草丛中传来低哑的话声说:“我找你主要是为了向你告别!”话声柔细,完全是个女孩子音声的,真使人难以相信一个女孩子敢在这么黑暗的地方谈情。
“琼霜,么什为?”
男的显得特别焦急,恍如被这突如其来所发生的事情所震慑住,楞楞的追问着,人个两都沉默了,沉默在无言的传情凝视中。
“唉!”
这少女幽幽的叹了口气,心底像是郁藏着无限的心酸,除了那仅有的叹息能代表她的空虚外,所剩下的都是埋怨了,她恨自己命运的菲薄,也恨这大千世界生下了她,更恨自己认识了这个可爱的男人,使自己难舍难分,抛不下也丢不开,这感情的苦恼,失恋的悲痛,只有自己默默的去承受,承受这一场爱情所留下来的苦果。
“长虹!”她幽怨的叹了口气,道:“我承认我爱你,可是道知我我没有办法得到你,因为爱你的女孩子太多了,我仅不过是个环绕在你身边的一粒尘沙而已,所以我不能自私的占有你,只有远离你远远的,躲的你愈远愈好,愈没有人的地方愈好!”“么什为?”
白长虹心神大颤,痛苦的道:“你今夜要我出来,所为的就是告诉我这些…”
“不!”卫琼霜摇摇头道:“我只是借今天的机会把我心里的话你诉告而已,长虹,你不要否认,你的心中不仅仅只有我,夏馥萍、上官琦玉,她们在你心中都占有极重要的地位,而我虽然侥幸的也占一席之地,可是,你的心只有一个,你不可能将一颗心同时分给我们三个人,我已经看透了,如果我再不自拔,将来的痛苦还会更大,那时可能演变成悲剧。”
白长虹黯然道:“我并没有去考虑这些事情…”
卫琼霜庄肃的道:“你当然不会去考虑,因为目前你所要做的是报仇,可是我们女孩子可不同了,我们不能不去为我们自己的将来打算,这是关系到我们一辈子的事情,我曾经想过好几天,始终觉得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最后我选择了我自己,决心离开你,免得你左右为难。”
白长虹诧异的道:“你么什为会选择这条路?”
卫琼霜苦笑道:“这条路并不是我人个一这样决定的,还有上官琦玉,她的看法和我一样,认为你所最爱的夏馥萍,因为她是你第一个认识的女孩子,而且她最纯真,没有一丝瑕疵,与你相配是很相宜,我们只好自动放弃你!”
忘情剑客白长虹心神直颤,只觉得自己将要失去这三个女孩子,道知不么什为,他始终觉得自己和这三个女孩子的距离愈拉愈大,是自己的高傲伤了她们的自尊心,还是她们已预见自己的命运,他痛苦的叹了口气,道:“你见过上官琦玉了?”
卫琼霜眸子里噙着一泡泪水,她点点头道:“她比我看的还要开,已和她的哥哥回到海外去了,她对你高傲的个性太了解了,准备一辈子不再见你,因为你曾经一连伤过她好几次心,使她几乎为你自杀。”
“自杀!”白长虹颤了颤,道:“她的心眼也太小了,我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她难道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唉,女人的心,永远是在变…”
卫琼霜冷冷地道:“你的心也不软呀,这么多人没有一个看得上。”
白长虹痛苦的道:“琼霜,你不要再挖苦我了,我的心谁也不会给,只要我能报了仇,其他的得失我都不计较…”
卫琼霜一呆,道:“你难道不想到将来?”
白长虹摇摇头道:“将来的事太难逆料了,我不敢想也不去想。”
卫琼霜突然拭去眼角的泪水,道:“我们何必再去谈这些使人烦恼的事情,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还是走吧!”
白长虹凛然道:“你真的知道华百陀在哪里?”
卫琼霜淡然道:“他的行动只有我人个一知道,但只限于今夜,人个这最聪明不过,对于杀死吴剑南的事他不会道知不…”
她将那密集的大草向两旁一分,和忘情剑客白长虹并肩的走了出来,卫琼霜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她向前奔走一阵,突然一煞身形,道:“这人个两非除去不可,否则我们进不去里面。”
在远远的一块石崖之下,两个黑衣汉子像两尊塑烕的巨神一般不动的凝立着,目光朝外,正好对着他俩隐身之处。
忘情剑客白长虹一咬牙,道:“我们出去。”
他身形方站起来,那两个汉子已经发现他了,这两个大汉一掣背上长剑,同时跃了过来,喝道:“谁?”
忘情剑客白长虹冷冰的道:“招魂的人。”
黑黝黝的夜里,根本分辨不出是什么人,这两个汉子骤见出现一个身穿白衫的人影,心中顿时一寒,误以为这是真的鬼魂出现,尤其对方冰冷的话声,比坟墓里吹出来的
风还要寒冷。
他俩心中一凛,只觉腿双直颤,有点不听使唤。
左侧那个汉子颤道:“兄弟,这里常常出现怨鬼,今夜不要是我们兄弟遇上了,听说遇鬼没好事,不死也得生场病。”
右边那个胆子比较大,道:“鬼不会说话,这两个刚才还发出人声。”
左侧的哦了一声道:“那一定是狐狸
了,昨夜老王不是碰上一个女狐狸
么?两个靠了一夜,还约在今夜相见,莫非那个狐狸
带了他家里的人又来求亲了。”
他仔细的向两个白恍恍的人影望去,果然发现其中一个是女的,他心中一喜,拍了右边那个汉子一下,道:“果然是那个狐狸
。”
这时忘情剑客白长虹和卫琼霜已渐渐*近,人个两冷漠的没有一丝表情,那个汉子一呆,顿时觉得有一股凉气自心底冒了上来。
右边那个汉子一颤长剑,道:“兄弟,你去扯警铃。”
忘情剑客白长虹身形骤晃,喝道:“朋友,躺下吧!”
他那快迅的动作,恍如一缕幽风似的,突然挥起一指,对着那两个汉子身上点了过去,这个变化的神迅,那两个汉子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已双双躺下了。
卫琼霜在那块崖下检视了一遍,伸手将一片覆在石壁上的青苔揭去,只见那是一个掩饰物,
出一个黑黝黝的大
,她往里面看了一眼,道:“进去吧,当心让他们发现…”
有一道道石阶旋转而上,忘情剑客白长虹一呆,没有料到华百陀竟能找到这样一个隐密的地方,人个两小心的踏着石阶,向那顶上爬去。
“谁?”
在这顶上居然隐伏着一个手持长剑的汉子,这时白长虹和卫琼霜却还没有上去,抬起头一看,一个黑影挡住了去路,心中同时一惊。
白长虹淡淡的道:“你是老王么?”
上面那个汉子楞了一楞,道:“对呀,你是谁?我怎么从没有见过你。”
妈的个熊,这小子也真会说大话,双方现在的距离虽近,可是却没法看清对方的面目,除了晃动的人影外,谁知道谁是谁?
白长虹向前移动,轻轻道:“我是来接班的,你老兄站的也太久了,也许你不认识我,因为我是新来的,可是在下对老兄可久仰了,今夜一来便能和你换班,那可是很光荣的事情…”
老王楞了一楞,道:“不对呀,我接班没有多久,和老李他们同时来的,上半夜还没有到,怎会马上换人呢?兄弟,你不要弄错了!”
“嗟!”白长虹一笑道:“老李告诉我你今夜还要和狐狸
见面,要我代替你一会,咱们都是自家人,有事情好商量…”
老王哈哈大笑道:“兄弟,你真行!是不那狐狸
,是这里的黑寡妇,这娘们真厉害,一夜就弄得我筋疲力尽…”
他这时戒意全消,竟缓缓的向下面行来,忘情剑客白长虹向他一招手,老王楞楞的还在发呆,道:“什么事?”
忘情剑客白长虹身子往上一穿,在间不容发之间伸手探出,将这老王的身子一提,顺手点了他身上的
道,老王连什么事有没都弄清楚便闷声不吭的不动了。
上面是个大平顶,黑黝黝的没有一丝光线,在这块平顶的中间,有一个八尺见方的小
,里面黑得恍如一块黑幕,道知不有多深。
忘情剑客白长虹焦急的道:“华百陀真的会来么?”
卫琼霜淡淡的笑道:“你等着瞧好了,他今夜非来不可。”
忘情剑客白长虹这时只觉全身气血沸腾,有一股杀气息心底涌出,他非常心焦的来回走动,坐立不安的望着卫琼霜。
当这个杀父大仇人骤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时,会是什么样的情形,是马上冲上去和对方拚命,还是要慢慢的置对方于死地?他这时心情
极了。
突然,自那个黑
之中闪出一束火光,忘情剑客白长虹心神一紧,目光突然落向那个黑
之中,只见
底距离自己约有十几丈高,四个黑衣狰狞的汉子手持火炬自外面走了进来,分立在这
里四角,静静的站着。
卫琼霜轻声道:“他马上就出来了…”
果然,她的话声方始消逝,华百陀一身长衫,目光阴冷的缓缓走了进来,他嘿嘿冷笑,大声道:“准备好了么?”
这四个汉子齐声道:“都准备好了!”
目中一寒,浓浓的杀机自忘情剑客白长虹的双眉之间浮现而出,他火红着双眼,身上竟泛起轻微的抖颤。
卫琼霜一怔,道:“你怎么啦?”
白长虹恨恨的道:“我要杀死他。”
卫琼霜轻声道:“你不要激动,先看看他在么什干?”
白长虹悲愤的道:“我几乎连一刻的时间都不能等了。”
“嘿!”一声
笑传来,华百陀重重的击了一下手掌,那四个汉子同时畏惧的凝立不动,他冷冰的道:“将他带出来。”
霎时有两个汉子急忙奔出,没有多久,这两个奔出的汉子便押着一个面黄枯瘦的老人走了进来。
忘情剑客白长虹心神大颤,忖道:“他不是毒神么?我不是将他救出去了,怎么又落在华百陀的手中,华百陀为何不放过他…”
他讶异的道:“夏巩仞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卫琼霜小声道:“华百陀所练的毒功,懂得破解之人只有毒神夏巩仞,华百陀唯恐毒神
漏了他的秘密,不计任何手段追杀他…”
白长虹哼了一声道:“我要再救他…”
卫琼霜摇摇头道:“你这次救不了他,仔细的看看他,已经和一个死去的人差不多了,华百陀一定给他服下了什么药,才使他变得呆呆痴痴像个白痴一样。”
忘情剑客白长虹暗中一寒,果见毒夏巩仞与以前那种样子大不相同,双目呆凝,儍兮兮的望着这
里的一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仅是淡漠的不言不动。
“嘿嘿!”
华百陀阴冷的大笑道:“老夏,你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天吧!上次白长虹侥幸将你救走了,你便以为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嘿嘿,你想的太简单了,我华百陀要人个一死,不要说是你,就是白长虹也逃不出我的手掌!”
毒神夏巩仞神智尚清,冷冷地道:“你要怎样处置我,就快动手吧!”
华百陀冷冰的道:“我并不想杀死你!”
毒神夏巩仞一颤道:“你到底要样么怎?”
华百陀轻轻击了一下手掌,一个汉子缓缓走了过来,手中托着一颗黑黑绿豆般大的药丸,冷冷地道:“请你不要跟我们下人为难,还是自动的服下去。”
毒神夏巩仞冷冷地看了这汉子一眼,鼻子里响起一声冷哼,他把大嘴一张,那汉子运指将那颗药丸弹进他的嘴里,丝毫也没有勉强。
“嘿!”华百陀大笑一声,道:“夏兄果然英雄本
,没有为难他们!”
毒神夏巩仞冷笑道:“就是穿肠毒药,我也敢服下!”
华百陀摇摇头道:“这不是穿肠毒药,却比穿肠毒药还要厉害,它能使你神经错
,对以往的事再也不复记忆,也会使你永远疯下去,直到死为止。”
夏巩仞全身大颤道:“你么什为这样折磨我?”
华百陀冷冷地道:“这只是开始,我要你疯了之后,再要你义女夏馥萍看看,看看她义父是个样么怎的人!”
夏巩仞神情大变,怒道:“你!”
毒神夏巩仞气得“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只是愤怒的瞪着这个没有人
的老狐狸,可是他只有干瞪眼的份,一点凶威也发不出来,只有黯然长叹,等待着那惨酷的一幕来临。
他痛苦的呃了一声,颤道:“我不要这个样子见馥萍,我不要…”
华百陀冷冷地道:“你不要也得要,谁要是叛离我,我会想出更绝情的办法对付他,你便是其中的一个,老夏,你不要怪我太狠心了,这只怪你投错胎了。”
这个老东西
狠的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显示出他心中是如何的冷酷,毒神夏巩仞听得心神大颤,一种愤恨又痛苦的表情在脸上显现出来,他气得紧紧咬着下嘴
,恨恨的瞪着华百陀,比见着大仇人还要恨煞。
毒神夏巩仞颤道:“你么什为要这样对付我?”
华百陀冰冷的道:“因为你背叛我,背叛我的人下场都是如此。”
毒神夏巩仞冷笑道:“原因恐怕不仅是这样吧!”
华百陀嘿嘿笑道:“当然,冰冻三尺并非一
之寒,你要想知道原因,就问问你自己到底把我的事办妥了没有?”
毒神夏巩仞不屑的道:“我毒神在江湖上虽然没有你的名声大,到底也是一派之主,岂能受你的指挥,这个你不要做梦了!”
华百陀淡淡的道:“这不结了么,你既然不为老夫效力,老夫当然得想办法将你除去,我不能让把柄落在你的手里。”
毒神夏巩仞长长的
了口气,道:“何必说得那么漂亮,干脆说杀人灭口好了。”
华百陀摇摇头
笑道:“我并没有打算杀死你,只是给你吃了疯药,我要你疯得六亲不认,连你最亲近的人都不敢接近你。”
全身剧烈一颤,夏巩仞恨道:“你的心比蛇蝎还要毒!”
华百陀哼了一声道:“随便你怎么说我都不在乎,夏巩仞,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有办法将你身上所含的疯毒除去。”
夏巩仞冷冷地道:“不会没有代价吧?”
“嘿嘿!”华百陀诡异的道:“当然,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我给你解毒,你当然还得给我报酬,这是很公平的事。”
毒神夏巩仞是不也个正派之士,更不是省油之灯,他心中念头闪动,脑海中不
忖道:
“我何不设法和他周旋,等得到解药之后,再想办法逃走或者杀死他,只是这个家伙心眼比鬼还多,要想轻易将解药骗到手,恐怕是不也件简单的事情!”
他斜睨华百陀一眼,道:“什么条件?”
华百陀哈地一笑道:“你动心了。”
夏巩仞冷冷地道:“少废话,我只是想考虑你的要求代价!”
华百陀哦了一声,两道阴冷的目光顿时落在毒神夏巩仞的身上,道知他毒神也是个难斗的人物,像这种人绝不会心甘情愿的受自己利用,他嘴角上忽然漾起一丝诡秘的煞意,像是含有某种阴谋和目的,恍如已思考出对付毒神夏巩仞的方法。
他冷煞的道:“我你要只的‘七里飘香’的药方。”
毒神夏巩仞闻言神情大变,骇惧的望着华百陀,这真是太可怕了,谁也到想没华百陀这样厉害,居然狮子大开口,一出口就要毒门传宗的秘方,这种物药的配制方法,除了毒门每一代掌门之人准予炼制外,连门中最得意的弟子都道知不秘方的制调方法,那想到华百陀神通广大,一下子就将这门秘药给打听出来。
夏巩仞意念一动道:“你么什说‘七里飘香’?”
华百陀面上一冷,叱道:“别废话,你是毒门之主,断不会道知不这种药,老夏,放明白点,我华老先生所开口的东西,没有一桩弄不来的,今天向你说明白了,你要是不告诉我七里飘香的制法,今夜你休想能过太平日子,嗯!道知你么?”
毒神夏巩仞故装糊涂,道:“你到底在么什干?我确实道知不…”
华百陀冰冷的道:“不要再拖时间,你的疯状一发,有药也不能救了,你只要愿意,我们就互相
换,我要药方,你要生命,来起看人个两都不吃亏。”
他嘿嘿冷笑道:“样么怎?我不愿再听你说道知不!”
“唉…”
毒神夏巩仞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晓得自己没有办法逃得过这个老狐狸,他想了想,道:
“你首先得告诉我要这个方子么什干?”
华百陀冷冷地道:“这个你可以不要问。”
毒神夏巩仞庄重的道:“不,在我接受这秘方之前,我曾在祖师爷面前发誓不用此东西,要用也得知道用途,你如果不愿说,我自然不便勉强,不过我也不会你诉告,在用途没有弄清楚之前,我宁愿不要这条老命…”
华百陀倒是没有想到毒神夏巩仞会这样倔强,居然不惜生命要与自己斗智,他面上杀机一涌道:“你真的不要命了?”
毒神夏巩仞冷冷地道:“我的命全交给你了,生杀之权只有你可作决定,华百陀,我想你利用我后,也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过我。”
华百陀嗯了一声道:“你倒有先见之明,不错,我确实有杀你的计划,不过现在情形不同了,只要将七里飘香的制法告诉我,我保证让你好好走路。”
毒神夏巩仞嘿地冷笑道:“我还是那句老话,你不将用途讲出来,我样么怎也不会你诉告,因为这是原则问题。”
华百陀双眉紧锁,一时倒为难起来,他猜不出毒神夏巩仞为何一定道知要内情,虽然毒神夏巩仞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玩毒专家,但他一旦知道自己的意图,会不会和自己合作还是个不可预测的问题,况且这事又关乎许多人的生命。
这些纷杂的意念恍如在电光石火间在华百陀的脑海之中
转,他双目寒光大盛,紧紧的*落在毒神夏巩仞的身上,一时沉
不语。
良久,他方下定决心道:“我可以你诉告,不过有个条件。”
毒神夏巩仞冷冷地道:“不用说我也知道,是要我保密。”
“嘿嘿!”华百陀嘿嘿冷笑道:“那倒不是,我对你已经很放心了,主要的是你也有许多把柄抓在我手中,我深信在这一点上不会出纰漏。”
毒神夏巩仞诧异的道:“那到底是什么事情?”
华百陀阴沉的道:“我你诉告真情之后,你必须要答应告诉我它的制法与药料,不准故意推拖或刁难。”
毒神夏巩仞哦了一声道:“行,只要我生命有确实的保障,我是会答应的。”
忘情剑客白长虹看至此处,对毒神夏巩仞这种只求活命而不顾道义的作法大起反感,他双眉杀机如火,目中寒光如刃,得不恨立时下去将华百陀杀了。
他咬牙切齿的道:“琼霜,我要下去了。”
卫琼霜将他一拉,道:“慢着,你报仇固然是件重要的事情,可是毒神的七里飘香是个万毒之毒秘方,华百陀不借运用这样大的心机设法得到它,必有更大的阴谋,这种机会难再,你又何必急在一时,等听完他的阴谋之后再说。”
白长虹暗暗的叹了口气,对卫琼霜的见解与看法深表佩服,他晓得华百陀并不是只和自己为敌,而是在和整个武林作对,今天若能乘机得到一点他所设想的阴谋,这对江湖上何尝不是件好事。
他摇摇头道:“我只好让他再多活几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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