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龙凤呈祥
卫擎宇一听,再想阻止已来不及了,只得含笑在黄清芬的香腮上亲了一下,松开了。
四个俏丽侍女闻声走了进来,迅即将碗盘收走,并送来了香茶。
卫擎宇想起了怀中的玉心,立即望着黄清芬,提议道:“芬姊,玉心既已到手,我想今天就下山去找三位怪杰!”
黄清芬听得心中一惊,不由
惑地问:“么什为?”
卫擎宇坦诚地道:“因为这颗玉心,关系着千万人的生命,武林中的一场浩劫…”
话未说完,黄清芬已埋怨道:“宇弟弟,你怎么这么傻?他们三位说的千万人的生命,武林中的一场浩劫,很可能就是指的姐姐我…”
卫擎宇以前也曾这样想过,因而
口惊异地道:“真的是为了姊姊你?”
黄清芬正
道:“当然是这样喽,道知你那颗玉心,在表面上是玉面神君赠给凤宫仙子的纪念珍玩,其实那是玉面神君师门的全部武功秘笈…”
卫擎宇立即颔首道:“小弟也是听三位怪杰这么说的!”
黄清芬继续正
道:“你想,假设这颗玉心落在姊姊的手里,练成了上面记载的武功,以天坤帮时下在江湖上的庞大势力,如果掀起祸端,那还了得?谁是姊姊的对手?谁又制服得了姊姊呢?”
卫擎宇愁眉苦脸地道:“可是,小弟已答应了三位怪杰,小弟虽是籍籍无名的后生晚辈,却不能因此而失信呀!”
黄清芬断然道:“不,姊姊不能将冒着生命的危险得到手的玉心,白白的送给了他们三人。”
卫擎宇婉转地道:“姊姊,你也该替小弟想一想呀,俗话说得好,‘人无信不立’,再说,将来天坤帮改组,姊姊如果要小弟任帮主,那时小弟的武功再高,又将何以取信武林,何以领袖群雄呢?”
黄清芬一听,立时动容,但她坚持道:“姊姊可以答应你将玉心送还给三位怪杰或栖凤宫,但你必须先学成了上面记载的武功才可以送回去!”
卫擎宇不以为然地道:“小弟自觉恩师的武功高绝,冠盖天下…”
黄清芬一听,立即正
道:“不,武功虽然源于一家,但是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即使你的武功十分独特,但仍免不了有缺失之处。再说,卫小麟接掌了麟凤宫后,对你前去栖凤宫冒名之事,绝不肯甘休,对姊姊的取走玉心,更会前来兴师问罪,那时如果你会了他父亲玉面神君的全部武学,即使我们不想伤害他,至少我们可以不致落败!”
卫擎宇一听,深觉有理,因而迟疑地道:“可是,如何才能学到玉心上的武功呢?”
黄清芬正
道:“姊姊已请师叔苦海师太下山,前去她的一位道友处探听秘诀去了,最多七八天就可转回总坛来…”
卫擎宇一听,只得无可奈何地道:“好吧,那就再等七八天再说吧!”
说此一顿,突然又似有所悟地道:“不过,小弟还是要下山一趟!”
黄清芬听得娇靥一沉,正待么什说,卫擎宇已继续道:“姊姊你是知道的,小弟自小不知自己的祖籍和身世,询问母亲她老人家也不说,当她老人家临终时候,才告诉小弟,一切详情要我去问我住在淮安城的舅舅…”
黄清芬一听,神色立见缓和,但却
惑地道:“竟有这等事?”
卫擎宇懊恼地道:“可是等我赶到淮安城,我舅舅也不肯说,他只说时间还早…”
黄清芬立即关切地问:“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可以你诉告呢?”
卫擎宇道:“他老人家说,要等我学成一身出类拔萃的武功之后,他老人家才肯告诉我。
其实,那个时候我的恩师早已在我舅舅的家里,当天的夜里就把小弟带往了卧牛山!”
黄清芬认真地问:“你真的不知你的恩师是谁?”
卫擎宇立即正
道:“姊姊已是小弟相依为命的
子,我怎的还会骗你?”
黄清芬一听,芳心激动,内心感激,她实在不该不信任自己的夫婿,而问出那么一句,因而脸上也现出了惭愧之意。
但是,她却郑重亲切地道:“宇弟,不是姊姊
着你舍不得让你下山,是因为我现在不宜在江湖上走动现身…”
卫擎宇立即面现难
地道:“可是,小弟急于想揭开自己的身世之谜…”
话未说完,黄清芬已以商议的口吻,轻柔地道:“宇弟,这样好不好,你把舅舅的住处写下来,咱们派人把舅舅请来如何?”
卫擎宇一听,觉得也是一个可行之策,立即起身颔首道:“也好,就依姊姊的意思去做。”
黄清芬将卫擎宇引至她的书桌前,取出一张素笺铺好,并亲自在笔架上取了一枝羊毫为卫擎宇
墨。
卫擎宇愣愣地立在桌前,看着青春健美的黄清芬的每一个动作,心里非常快慰自在。当他在黄清芬的玉手中接过
笔时,一股暖
立即通遍了他的全身,这不是
念的冲动,而是拥有一位美绝
丽而又体贴贤慧
子的快乐、幸福和
足!
他接过笔来并没有坐下,依然以闪烁着异彩的目光,呆呆注视着黄清芬的美丽的面庞。
微垂眼帘望着桌上纸笺的黄清芬,见卫擎宇接过羊毫仍不坐下写,不由惊异地抬起头来看一眼他。
一看之下,娇靥顿时通红,因为,卫擎宇的这种目光使她看了浑身酥软,也有些惊骇战栗,想到昨夜帏中的情景,她真怕他再把她抱进去。
于是,她转颜深情轻睇,忍笑娇嗔道:“傻相,姊姊的睑上有花?有什么好看的?”
卫擎宇急忙定神一笑,道:“姊姊的脸比花还美,比花还娇…”
说话之间,竟住不忍伸手握住黄清芬放在桌缘上的柔荑。
黄清芬娇靥通红,直达耳后,再也住不忍高兴的“噗哧”笑了,同时,很不好意思的挣脱玉手,双手按住卫擎宇的肩头,笑着道:“姊姊不喜欢你贫嘴,乖乖地坐下来给姊姊写!”
写字拖得特别长,竟将卫擎于按在座位上。
卫擎宇看了黄清芬这种亦嗔亦喜,满面羞臊撒娇媚态,真的有些把持不住了,再也住不忍放下
笔,猛地将黄清芬的娇躯抱进怀里。
黄清芬嘤咛一声,也趁势仰面一倒,但嘴里却娇笑俏声道:“当心丫头们进来看到!”
卫擎宇哪里肯听,先吻她红如
桃的香腮,又吻她
红
滴的樱口,最后猛地
她圆润如羊脂的玉颈。
黄清芬在飘飘然中,一阵润热奇
,猛的一缩玉颈,再也住不忍“格格”的笑了,同时,急忙挣扎着坐起来,望着室外娇
笑声道:“请胡执事上来!”
话声甫落,外间立即响起两个少女的清脆应是声!
卫擎宇一听,只得意犹未尽的将黄清芬松开了。
黄清芬挣扎坐起,但并没有离开,依然坐在卫擎宇的怀里,伸出
葱般的纤纤玉手,代卫擎宇按着素笺,扭动着娇躯催促道:“快写嘛,宇弟!”
卫擎宇一手揽着黄清芬的娇躯,一手挥笔写下他舅舅的淮安城的地址。
他丢下羊毫,正待去抚摸黄清芬酥
高耸的一双玉
,外间已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黄清芬花容一惊,急忙由卫擎宇的怀里眺下来,赶紧理了理微显散
的鬓角,急忙拉了拉劲衣,同时,深情轻睇,忍笑悄声道:“都是你害的!”
卫擎宇得意的一笑,正待么什说,胡秋霞在珠帘外先咳嗽了一声,闪身走了进来。
由于胡秋霞的这声咳嗽,黄清芬的娇靥更红了,因为胡秋霞以前从来没有这种礼貌动作。
因而断定胡秋霞在外间,听候差遣的四个侍女中的嘴里一定听到了什么。
这时一见胡秋霞进来,羞红着娇靥赶紧笑着道:“霞妹,今天你是怎么啦?哪里来的这么俗套,反叫姊姊觉得咱们姊妹疏远了!”
胡秋霞却故意“噗哧”一笑道:“俺的好姊姊,倒是你今天怎么了,妹妹的喉咙
了一下你也多心了!”
说话之间,又向着卫擎宇礼貌的含笑点了点头,继续望着娇靥上红晕稍褪,一直含笑的黄清芬,继续问:“姊姊喊小妹来有什么事?”
黄清芬转身在书桌上将那张素笺拿起来,谦和地道:“霞妹,宇弟的舅父大人住在淮安城的东大街上,请你亲带两位姊妹…”
话未说完,卫擎宇已急忙解释道:“芬姊,舅舅是位生意人,霞姊姊去接恐怕不太好,还是派一位年龄较长,面貌老诚的老者前去比较有把握!”
黄清芬对卫擎宇的话当然是百依百顺,立即望着胡秋霞改口道:“霞妹,那就请你派一位心腹可靠,老成稳健的人去好了!”
说着,将手中的素笺交给了胡秋霞。
胡秋霞接过素笺,迟疑地问道:“就凭我们派去的人空口述说,舅老爷会相信吗?”
卫擎宇虑眉一蹙道:“舅舅可能还认得我的笔迹…”
说此一顿,突然想起了蓝衫肋带上的一双珊瑚小狮子,立即低头拿起肋带道:“芬姊,就把这对珊瑚小狮子拿去做凭物好了!”
当黄清芬小心剪下两个小狮子候时的,兰梦君深情款款为他
缀在蓝衫上的一幕,立时浮上了他的脑海,不知怎的,一阵愧意和不安,立时涌上了他的心头。
是以,连胡秋霞离去他都不知。
慕然一只温暖的玉手抚上了他的肩头,同时响起了黄清芬极端关切的柔声问:“宇弟弟,你在想什么?”
卫擎宇悚然一惊,急定心神,立即凝重地道:“我是在想,这对珊瑚小狮子的事!”
黄清芬并道知不这对小狮子是兰梦君为卫擎宇缀上的,因为那时她已潜出了栖凤宫。而且,卫擎宇前去栖凤宫时,她也未曾注意卫擎宇的蓝衫腑下肋带上缀着这么一对
巧可爱的珊瑚小狮子。
是以,这时不疑有他,因而关切地问:“这对小狮子怎样?”
卫擎宇虽然还是一个大孩子,尚不太懂得风情,但女人善妒他还是清楚的,何况兰梦君已有了夫婿,这件事也不宜再提。
是以,神情凝重,但却含糊地道:“因为那对小狮子是恩师留给小弟的心爱遗物,小弟担心,道知不舅舅是否还认得?”
黄清芬一听,立时笑了,同时宽慰地道:“你放心,你去舅舅家时,师父早已住在那里,舅舅会然当注意到的,他老人家一定还记得!”
卫擎宇见黄清芬没有起疑,也孩子般地笑了,同时笑着道:“芬姊,你道知不我是多么希望早一天见到舅舅!”
黄清芬宽慰地一笑道:“你放心,他们去时乘马,回来候时的才用车,最多八九天就接来了!”
说话之间,伸手挽住卫擎宇,继续道:“走,我带着你去花园里看看我的练武厅,今后姊姊还要请你当我的额外老师呢!”
卫擎宇得意的一笑,
低声音,凑近黄清芬的鬓角耳畔,道:“那怎么成,老师和女弟子…”
话刚开口,黄清芬已娇靥一红,伸手捂住了卫擎宇的嘴,忍笑嗔声道:“你若是再胡说,别想我再理你!”
卫擎宇一笑,正待么什说,两人已走到了卧室门口了。
自这天起,卫擎宇便和黄清芬,昼同习武夜双宿,恩爱异常,如胶似漆,过着形如新婚燕尔的甜蜜生活。
幸福美满的日子,极端快乐的时光,是最容易飞逝的,不觉转眼已过了七八天了。
这天傍晚,卫擎宇和黄清芬率领着十数贴身女侍卫,穿过了广大花园,再度前去练武厅。
这是卫擎宇第十次陪黄清芬前来练武了,他对这座占地极广,里面设备俱全,铺满了厚厚白
毡的练武厅非常满意。
尤其,中间一尊高塔,高达近十丈,不但可以练习飞升下跃,而且可以练习轻功绝技梯云纵。
三丈以上有通风暗窗,不怕别人在外偷窥练武,而且四周悬满了斗大雪白的薄纱灯笼,一经点燃,光明如昼,实在是一处最佳的习武场所。
到达练武厅的大门口,早有七十二死士中的四名彪形大汉将门锁启开了,照例将贴身女侍卫留在门外,分别担任四周的警戒,仅卫擎宇和黄清芬两人走入门内。
这是一座圆形的练武厅,纱灯早已点燃,厅内耀眼通明,地上的
毡,闪着像雪花般的小星星,但却出奇的静。
跟在卫擎宇身后的黄清芬,急上两步,亲切的柔声问:“宇弟弟,你的剑路那么刚猛,静时如止水,动时如
兔,和我轻灵飘逸的剑式迥然不同,我实在无法领悟…”
话未说完,已到了厅的中央。
卫擎宇先停身看了一眼已经关上的大厅门,这才亲热的含笑拉起黄清芬的一双玉柔荑,笑着道:“芬姊,在练剑之初小弟就对你说过,惊鸿剑法不适合你们女孩子练,你偏要学几招…”
话未说完,黄清芬已轻颦柳眉,委屈地道:“出剑时比闪电还快,尤其,呆呆地站在那儿,要等对方兵器及身,招式用老才出剑,吓都吓死啦!我可没有那么大的定力!”
卫擎宇正
道:“要想学好惊鸿剑法,就必须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猛虎蹑于后而不
’的镇定功夫…”
话未说完,黄清芬再度委屈地道:“剑法那么怪异不算,而掌法也那么特殊,用内力真气,挥臂
击,我哪里来得那么大的力气?再说,我一个女孩子用那种掌法,人家看了不说我是疯子才怪呢!”
卫擎宇住不忍失声一笑道:“所以今天小弟教你梯云纵嘛!”
黄清芬一听,立即绽
一笑,道:“哼,恐怕只有向你学点儿梯云纵了!”
说罢,仰首上看,举手一指,道:“你看到了没有,塔顶高十丈,中央悬着一个小铜钟,你若是纵至顶端打一下小铜钟,那你的轻功虽不能说超凡入圣,至少可称得上炉火纯青!”
卫擎宇在黄清芬说话间早已看了个清楚,塔内共高九层,每层约九尺有余,圆径愈高愈小,每层四周都点燃了纱灯,塔顶中央的那个小铜钟,金光闪闪,是那么高远,好似深遂夜空中的一颗明星。
卫擎宇看罢,不自觉的笑了!
黄清芬一看,立即娇声嗲气地问:“你笑什么嘛?”
卫擎宇根据他的轻身功夫,十丈以内的高度,仅施展一鹤冲天绝技即可摸到顶层中央的小铜钟。
但是,他没有向黄清芬炫
,因为他爱她,他怕刺伤了她的自尊。
是以,他技巧地问:“芬姊,你长身一跃,距离小铜钟还有多少尺?”
黄清芬冰雪聪明,她根据卫擎宇的神情和语气,知道他可以一跃而达塔顶,因而一笑道:
“多少尺?你应该问我还差多少丈!”
卫擎宇知道黄清芬在说笑,因而一笑道:“不管你还有多少尺多少丈,今天我们练梯云纵!”
说罢,立即将梯云纵的要领、心诀和方法说了一遍,并一面比划着到达空中,展臂蹬腿的垫脚的动作。
黄清芬神情肃穆,聚
会神地听,将心诀要领一项一项地记在心里。她的好胜心很强,她意愿不让自己的夫婿,认为她是一个笨拙的
子,虽然他们还没有举行婚礼,那只是苦海师太一两天后回到总坛即办的事!
卫擎宇讲解完了心法口诀,正待亲自示范一两次给黄清芬,紧闭的厅门上,突然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
两人心中一惊,知道总坛发生了重大事情,否则,黄清芬曾有过
代,无事绝不敢在黄清芬练武候时的前来敲门。
黄清芬看了卫擎宇一眼,两人双双走了过去。尚未到达厅门前,门外已传来胡秋霞音声的道:“帮主,卫少侠,苦海师太回来了!”
卫擎宇和黄清芬听得精神一振,不由彼此兴奋地对看了一眼,立即加速步子向门前走去。
黄清芬的兴奋是苦海师叔回来,就可以为她和卫擎宇的婚礼福证了,而卫擎宇高兴的是,老师太回来已有了阅读玉心秘笈的方法和要诀了。
前进中,黄清芬首先住不忍吩咐道:“快开门!”
话声甫落,守在门外的四个卫士已将大厅门推开了。
只见胡秋霞神色有异,似乎强抑着内心的忧急,有些不耐烦地站在门外。
这时,担任四周警戒的贴身女侍卫们,也闻声纷纷地赶了过来。
黄清芬一看胡秋霞的神情,心中一惊,不由关切地问:“老师太现在何处?”
胡秋霞急声道:“立候在您的楼厅上。”
黄清芬惊异地“噢”了声,立即望着神情
惑的卫擎宇,催促道:“宇弟弟,我们快去吧!”
于是,黄清芬和卫擎宇两人并肩在前,胡秋霞和其他身背宝剑的贴身女侍卫跟在身后,匆匆向前走去。
众人穿过花园,进入后园门,经过几座
舍独院和楼阁,已到了黄清芬的中心大楼前。
黄清芬和卫擎宇急忙登阶登楼,胡秋霞却和其他贴身女侍卫,自动地留在了楼下。
卫擎宇跟着黄清芬匆匆登上楼梯,发现仅苦海老师太人个一,神情凝重地坐在大椅上,楼厅内灯火辉煌,连一个侍女有没都。
黄清芬一见苦海师太,立即恭声道:“师叔您回来啦?”
卫擎宇也恭声呼了声:“老师太。”
苦海老师太一见卫擎宇和黄清芬上来,立即强展笑颜道:“师叔此番下山,总算没有白跑这一趟…”
卫擎宇和黄清芬一听,目光同时一亮,几乎是齐声兴奋地问:“可是得到了阅读玉心秘籍的方法和心得?”
苦海师太慈祥地笑一笑,颔首道:“不错,我那位道友说得很详尽!”
卫擎宇和黄清芬听得十分兴奋,不由齐声问:“那位师太怎么说?”
苦海师太道:“很简单!”
说罢,突然又正
道:“玉心现在你两人谁的身上?”
卫擎宇赶紧恭声道:“在晚辈身上。”
苦海师太颔首道:“那很好,你现在可以进入内室,关上室门,人个一静静的阅读了,这里有贫尼和你芬姊为你护法!”
黄清芬不
有些焦急地问:“芬儿不能和宇弟弟一起阅读?”
苦海师太摇头道:“只能卫少侠人个一阅读…”
卫擎宇立即关切地问:“晚辈怎么个读法呢?”
苦海师太肃容道:“你最好盘膝坐在
上,将玉心捧紧在两手中,凝神祛虑,默运真力,等到有玉心涨大,强烈光芒四
的感觉时,即可运集目力,凝目看向玉心,即可看到玉心上记载的字迹!”
说罢举手一指室门,催促道:“你现在可以进去了!”
卫擎宇恭声应了个是,微一躬身,立即走进了黄清芬的卧室内。
紧接着,一阵“沙沙”轻响,内室的金漆铁门已缓缓地合上了。
金漆铁门一闭,苦海师太的神色立时凝重下来。
黄清芬看得心中一惊,不由关切地急声问:“师叔,可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苦海师不答反问道:“你和卫擎宇可曾举行了结婚大礼?”
黄清芬听得芳心一震,立即回答道:“芬儿要等师叔您回来福证…”
苦海师太一听,立即埋怨她道:“师叔乃是佛门弟子,怎好与你们主持婚事大礼?”
说此一顿,特地
低声音郑重地继续道:“我早对你说过,见机不早,悔之晚矣。你既已如愿得偿,就该打铁趁热,一切从简,及时举行结婚大典,成为名正言顺的夫
,苟有变起肘腋之患,你已立于不败之地…”
黄清芬听得神色一惊,
口急声问:“师叔,您在外面可是听到了什么?”
苦海师太神情凝重地黯然一叹道:“麟凤宫侦骑四出,乾坤六怪到处奔波,都在焦急地找寻卫擎宇的下落…”
黄清芬一听,神色一震,立即笑了,同时宽慰地道:“师叔请放心,那是他们在找宇弟弟讨回麟凤宫的镇宫宝剑,芬儿早已料到这一点,就在您老人家走后的不久,已派齐南狂叟张堂主将‘霸剑’送回去了!”
苦海师太一听,立即宽心地点点头,并合十低声宣了声“阿弥陀佛”道:“但愿如此,吾佛慈悲!”
黄清芬看得又感动又好笑,因而宽慰地笑着道:“师叔的顾虑爱护,芬儿衷心感激,芬儿已是二十三岁的人了,处理事务已有见地,尤其对自己的终身大事,更是斟酌再三,思虑多
,对宇弟弟的心
品格和为人自觉看得透澈,芬儿自信能做一个贤淑体贴,热爱丈夫的好
子,宇弟弟有事业雄心,有领袖群雄的干云豪气,芬儿更有无比的耐心和毅力,辅助宇弟弟改组帮内组织,健全各级人事,广邀江湖精英高手,剔除其中莠劣干部,使这个帮成为中原最庞大最健全的组织,我们不但为武林除祸
,也要为黎民谋太平…”
话未说完,苦海老师太已极赞赏地连声道:“好,好,果真如此,你方不愧被人称为女中英豪,也不辜负你师父,耗尽毕生心血对你的调教!”
黄清芬一听谈到师父,娇靥上立即神情感伤,呈现无限孺慕之情,眼圈一红,戚声道:
“恩师她老人家仙逝得太早了,假如今
还健在,再有师叔您老人家的指点,天坤帮早已达到理想境地了!”
苦海师太欣慰地点点头道:“现在有了卫擎宇,你不但有了归宿,觅得佳婿,而且也有了一展终生抱负的大好机会,再加上有齐南狂叟、糊涂翁以及铁掌无敌等人的辅助,不难大业有成!”
说此一顿,突然又似有所悟地继续道:“至于和麟凤宫的新任岛主卫小麟结下的这段过节儿,霸剑既然送回去了,玉心也应及早完璧…”
黄清芬立即颔首恭声道:“是的师叔,芬儿要宇弟弟阅读玉心上的秘笈,并非诚心偷学玉面神君的绝世武功,而是让宇弟弟学成后,知所应付,俾避遭了卫小麟的毒手!”
苦海师太赞许地颔首道:“知而后有所防范,未尝不可,切不可知其破绽,乘隙而攻,那就太不应该了!”
黄清芬一听,赶紧恭声应了个是。
苦海师太继续关切地问:“齐南狂叟把霸剑送回去,他们那边怎么说呀?”
黄清芬回答道:“张堂主到现在还没回来…”
话未说完,苦海师太的面色突然一变,
口急声道:“不好,张堂主很可能被卫小麟给扣留下了!”
黄清芬虽然也有些担心,但她深知齐南狂叟的办事能力,因而宽慰地道:“不会出事的,师叔请放心!”
苦海师太立即沉声埋怨道:“你做事总是过分主观,固执己见,我问你,齐南狂叟去时,你是怎么向他
代的?”
黄清芬见苦海师太已有些生气,神色愈显得恭谨地道:“芬儿要他乘八百里飞骑,每五十里换一匹快马…”
话未说完,苦海老师太已正
道:“果真这样,只不过一天一夜的工夫,最迟天亮就可赶到太湖了呀!”
黄清芬也觉得事有蹊跷,但她仍宽慰地揣测道:“齐南狂叟游戏风尘,道知不又被什么事给
住了!”
苦海师太一听,立即断然道:“不,他和糊涂翁一样,表面装疯卖傻,内心绝顶聪明,尤其你
办的这件事,他心中自有分寸,必然更加小心。看来,他很可能被玉面神君的儿子卫小麟给留作人质了!”
黄清芬听得神色一惊,花容大变,
口急声道:“留作人质?”
苦海师太凝重地颔首道:“不错,他不但要你和卫擎宇送回玉心,还要你们两人双双前去请罪!”
黄清芬一听,娇靥上立现懊悔之
。她并不是惧怕玉面神君的儿子卫小麟,而是懊悔她自己,做事一向谨慎,何以事先没有顾及于此?
就在这时,蓦闻室内的卫擎宇,突然震惊兴奋地高声呼叫起来!
黄清芬和苦海老师太听得神色一惊,面色大变,由于铁门紧闭着,声音隐约可闻,听不清卫擎宇呼些什么,两人急对一个惊异眼神,双双向室内门前奔去。
就在两人将要奔至门前的同时,里面的卫擎宇已用拳将铁门擂得“咚咚”震耳地响,不停地高嚷着!
黄清芬再度惊讶地看了苦海老师太一眼,同时惶声道:“师叔,他恐怕是走火入魔了!”
苦海老师太年逾七旬,阅历渊博,遇事也较沉着,虽然也有些慌乱,闹不清突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根据卫擎宇惊急和呼叫音声的,显然是惊喜或震骇,因而望着黄清芬急声道:“卫擎宇可能是兴奋过度了!”
一句话提醒了黄清芬,立即凑近门
大声道:“室门的开关就在
头上嘛!”
话声甫落,门内立即停止了擂打,卫擎宇也同时停止了呼喊。
接着一阵“沙沙”轻响,金漆铁门应声而开了。
黄清芬和苦海师太,立即迫不及待地拨开珠帘奔了进去。
刚刚奔进门内,卫擎宇已神情惊喜,满头大汗,极端兴奋地由帏内奔出来。
卫擎宇一见神情惊异的黄清芬和苦海老师太,立即兴奋地大声道:“芬姊,老师太,我的师父就是玉面神君,我的师父就是玉面神君…”
说话之间,尚不停地急烈摇动着手中那颗毫光闪
的玉心。
黄清芬一听,惊喜万分,也不由兴奋地道:“真的呀,宇弟弟?”
卫擎宇见问,立即指着手中的玉心道:“真的,不会错,上面大都是小弟学过的武功…”
话未说完,苦海老师太已挥动着左手,宽慰地笑着道:“卫少侠,不要激动,坐下来说,坐下来说!”
黄清芬一听,立即亲切热情地将卫擎宇按坐在一张小锦墩上。
但是,卫擎宇仍兴奋地道:“我早在栖凤宫时穿上这袭蓝衫时,我就有这种想法,后来知道兰梦君的父亲是一个大富商时,愈加相信我的师父很可能就是玉面神君,当时只是还不敢肯定罢了…”
苦海师太镇定地问:“如今呢?”
卫擎宇正
道:“如今当然是毫无疑问了。因为当恩师仙逝弥留之际,曾要晚辈去找回他失落的玉心,当时因为师父说话乏力,而且断断续续,加之晚辈悲恸痛哭,可能有很多字师父没有说出来,晚辈也没有听清楚…”
苦海师太继续问:“你是怎样看清玉心上的字迹?”
卫擎宇兴奋地笑着道:“晚辈就是按照老师太的吩咐,盘膝坐在
上,暗凝功力,两手紧紧捧着玉心。由于晚辈一直想着这颗玉心是不是师父的东西,因而心神无法祛除旁骛杂念,两手中的玉心自然也没有变化,直到晚辈收敛心神,渐渐稳定情绪,功力也特别加强,掌心中的玉心才有了涨大的感觉!”
苦海师太听得神情凝重,面色不定,但却极为镇定,这时听罢,立即问:“后来呢?”
卫擎宇的激动情绪已渐抑住,但他仍兴致
地道:“当时晚辈依照老师太的叮嘱,立即运集目力,注视玉心,在刺目强烈的光芒中,竟看到‘隔山碎碑’四个大字,当时晚辈心中一惊,真力一泻,玉心上的字迹立时消失了…”
黄清芬不由兴奋地关切问:“你只看到了那一项隔山碎碑吗?”
卫擎宇摇首道:“不,小弟强抑内心的激动和兴奋,再度运集功力,又发现了惊鸿剑法、大小挪-法、御气飞剑和御气飞行、梯云纵…”
话未说完,黄清芬再也住不忍兴奋地忘了身在何处,扑过去伸臂将卫擎宇紧紧地抱住,同时
声道:“真的呀,宇弟弟?”
卫擎宇想到了御气飞剑和御气飞行,早已神驰千里,幻想着永居深山,不食人间烟火的剑仙生活。
这时见问,立即毫不迟疑地正
道:“当然是真的!”
苦海师太一见,立即转身向室外走去,同时凝重道:“我去通知糊涂翁等人,连夜布置喜事礼堂,你们两人明天绝早举行结婚大典,就由贫尼来为你们两人福证!”
把话说完,早已走出了门去。
卫擎宇和黄清芬一听,俱都又羞又气地笑了。
羞的是当着苦海师太的面两人竟忘情的热烈拥抱,气的是两人不知控制自己的情绪,竟得意忘形到这种地步!
这时一见苦海师太走出了室门,两人赶紧分开,双双涨红了娇靥俊面,同时躬身恭声道:
“恭送师叔!恭送老师太!”
但是,当他们听了老师太的最后两句话,两人又都心花怒放地笑了。因为,明天绝早拜过天地后,两人就是名正言顺,相依为命的恩爱夫
了。
是以,两人一声欢呼,再度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卫擎宇和黄清芬两人,紧紧地拥抱着,你吻我一口,我亲你一下,他咬她的樱
,她送她的香舌,两人似乎都忘了还有别人,都忘了还有这个世界。
他们两人都有双喜降临的感觉,他们不但明天就要举行结婚大礼,而且还揭开了卫擎宇恩师的来历之谜。他原来就是威震江湖,技冠武林,大名鼎鼎的中原大侠玉面神君,而卫擎宇却正是他的亲手传授绝技的徒弟。
现在,他们再也不怕玉面神君的儿子卫小麟前来总坛闹事了,因为卫擎宇不是他的师兄,便是他的师弟。
尤其,卫擎宇前去栖凤宫冒名偷盗玉心,乃是恪遵恩师遗命,而他身为弟子,自然也有权习玉心上的绝世武功。
卫擎宇最后狠狠在黄清芬的香腮上吻了一下,才兴奋地笑着道:“芬姊,现在我们可以前去麟凤宫了!”
黄清芬听得一愣问:“么什为?”
卫擎宇半玩笑半认真地道:“现在我可能是卫小麟的师哥,你就是卫小麟的师嫂呀…”
话未说完,黄清芬已微红着娇靥,转身走向窗前,道:“要去你人个一去吧,我没有脸再见他们那些人!”
卫擎宇赶紧一笑道:“你的脸皮簿,难道我的脸皮厚?我当然也不好意思去。不过,玉心这件事总该对卫小麟有个
代,也好让他们安心!”
黄清芬深觉有理,立即回身郑重地道:“我想明天师叔为我们福证过婚礼后,就再请师叔跑一趟太湖,一方面是代表我们两人前去观礼,一方面将你的身份向他们解释清楚…”
卫擎宇听得虎眉一蹙,道:“可是,万一卫小麟是师兄,我们做晚辈的不去贺喜,岂不失礼?”
黄清芬一听,娇靥突然红了,同时深情含笑地睇了一眼卫擎宇,嗔声道:“傻瓜,根据一般民俗,新婚的夫妇不可去参加别人的婚礼…”
卫擎宇听得神色一惊,不由
惑地问:“这是么什为?”
黄清芬一笑道:“据说这是犯冲!”
卫擎宇一听,神情大喜,不由兴奋地道:“这真是太好了,婚礼不但得到一位千娇百媚的
子,还可以拿它当挡箭牌!”
说话之间,急上两步,再度将黄清芬的娇躯抱起来。
黄清芬娇靥一红“格格”娇笑,同时,佯嗔娇声道:“什么?你要拿我当挡箭牌?”
卫擎宇一听,也住不忍哈哈一笑道:“小弟说的是婚礼,不是你!”
黄清芬满意的一笑,羞红着娇靥,特地
低声音有些稚气地问:“宇弟弟,待会儿咱们去偷看他们布置礼堂好不好?”
卫擎宇也目不转眼地望着她,刁钻地低声问:“你不害臊?”
如此一说,两个都住不忍快意的哈哈大笑了。
卫擎宇神色一惊,突然敛笑,道:“有人来了!”
黄清芬听都没听,慌得急忙挣脱卫擎宇的怀抱,同时悄声道:“快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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