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间，他看到右面五六里外的另一条小径中，有一个白衣人向东走，轮廓依稀像是个女人。
正想仔细察看，白影已被竹林树丛挡住了。
“我得赶快离开，到黄盖湖找船
身。”他想。走了半里地，小径向田野伸展，五六里外传来了犬吠声，定然有村落，也许就是玄天大帝庙呢！
蓦地，他站住了。前面路旁的一株白杨树下，有人仆伏在地，一双脚有一半搁在路面，脚上穿的是小弓鞋。花布衫裙，一看便知，本来就是女人，这一带的村妇，喜穿这种碎花布衫裙。
“她被杀死了！”这是他第一个念头。
死了，他必须避嫌，走远些，免得被人看见打人命官司。正迟疑间，村妇双脚移动了，正吃力地向树下爬行，状极可怜。
他不假思索地奔出，救人要紧。
接近至五步外，村妇发出一声痛苦的呻
，手脚一软，不再移动，伏卧在地吃力地扭动身躯。村妇的头发梳了高髻，一看便知是中年妇人。他火速上前俯身伸手相扶，急叫：“大嫂，你…”大嫂是九尾狐，就在被他翻动相扶的刹那间，手中的香罗帕扑上了他的脸面，奋身一滚，便将他撞倒在地，娇笑道：“你跑不掉了…”
他已失去知觉，但手脚仍在动。
九尾狐一蹦而起，毫气客不地抓住他的双手擒住反扭，再拾起香罗帕掩住他的口鼻。
终于，他停止了一切挣扎。
印-一念之慈，着了九尾狐的道儿。
任何人在这种情势下，也难逃此劫，
香帕扑上脸面，再加上扑击，最后香帕掩住了口鼻，一切都完了，只怪他救人心切，毫无戒心，吃亏上当理所当然，活该。九尾狐大喜过望，顾不了他一身是水和泥沙，将他扛上肩，越野而走，向鹰神柯大嫂的住处急奔。
两条小径在前面的村庄会合，这一段两路相距不足两里，恰好那位白衣女人重新出现在树隙中，看到九尾狐背着人越野飞奔的背影，停步注视片刻，抄捷径随后急赶。
印-一觉醒来，发觉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大
上，吃了一惊，
身而起。娇笑声入耳，他神智一清。
沿，坐着一个穿碎花衣裙的美妇，正冲他媚笑。“是你！”他惊叫。
“嘻嘻！感到意外么？”九尾狐笑问，笑得好娇，好媚，好得意。
他想跳下
，却被九尾狐按住了，说：“小弟弟，不要枉费心机，你的气门
已被我用独门手法所制，目下我一个指头，便可将你制得服服贴贴，请不要自讨苦吃。”“你…”“嘻嘻！你看你多好笑？”
他这才发现自己穿的是女衫，只羞得无地自容，也愤怒如狂，厉叫道：“九尾狐，你怎能这样侮辱我？”
九尾狐格格笑，说：“好弟弟，你是狗咬吕
宾，不识好人心；你一身泥水，不更衣怎成？这里没有男人的衣物，主人是母女俩，你就将就些吧！”“你…你想怎样？”
“咦！我是救你哪！”
“混蛋！我好意救你，你却计算我，利用在下的恻隐之心，你未免太卑鄙了。”
“嘻嘻！兵不厌诈，不择手段…”
“该死的…”
“别骂别骂，你已经远离雷少堡主那群爪牙，你该谢我。”
“你说吧，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九尾狐偎近他，含情脉脉地说：“印-，你好没良心，你不想想你我在九华谷的情谊？
你不…”
“鬼才与你有情谊。”
“你…”“我印-顶天立地…”
九尾狐
下了两行清泪，颤声道：“印-，你真这样绝情么？落花有意，水无情，我心好痛。”他哼了一声，恨恨地说：“你这种楚楚可怜的多情姿态，确是惹人怜爱。说吧，你这一生中，曾向多少人表
过这种动人情怀？”“啪”一声响，九尾狐
了他一耳光，接着，却抱着他轻抚他的脸颊，偎在他怀中饮泣道：“印-，不要，请不要说这种话刺伤我。”“你会被刺伤？哼！鬼才相信。”
“真的，我所获得的男人，容易得难以想像，只要我肯展颜一笑，他们便会像狗一般跟来作不贰之臣。这一生中，我从未…”
“得了得了，我不听。我不会作你的裙下不贰之臣，要命你就拿去。”他烦躁地说。
“你…”“在九华谷，在下已经表明态度了。”
“冤家…”
“别叫得那么
麻。”门外，突然响起轻叩声，有人低叫：“沈姐姐，有人来了。”
“小妹，什么人？”
“一个佩剑的白衣女人。”
“能来出看路么？”
“你不要出来，让我好好打发她离开。”
脚步声渐远，九尾狐说：“印-，你最好安静些，来人可能是追索你的人，希望你少打歪主意。这次，我不会上当了。”
印-心中一转，问：“你有一位小妹？”
“不，她是我一位朋友的女儿。”
“哦！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她就是向我袭击的柯姑娘。”
“对，你击败了她。”
“她打头阵，败了，因此你改用诡计
我上当，是么？软硬兼施，九尾狐名不虚传。”“好说好说。”
他展颜一笑，问：“你真想与我结
水姻缘？”“不，我要你娶我。”九尾狐居然羞答答地说。
“这…”“
水夫
不到头，我发誓，我要做一个贤良母，从此…”“不要说得太早了，你年纪比我大一倍…”
“可是，这并不影响我做一个好
子。”“我可不愿做个小丈夫。”
“我…”
“你该知道男人的心理。”
九尾狐讶然问：“咦！你的态度转变了，为何？”
“为你。”他笑答。
“为我？”
“你，美
如花，一代尤物，天生媚骨…”“你骂吧，挖苦吧，我不在乎。”
“你听我说，我无意损你，这是实情，相信你比我还要明白。”
“那…你用意何在？”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做贤
良母的材料，却是最可爱的妾侍，和最令人倾倒的妇情。”“你…”“你愿做妾么？”
“你？你要我作妾？”
“不错，你想想看，娶你为
，
后我有何面目与江湖朋友相见？而妾却不同，娶娶德，娶妾娶
，你不反对吧？”九尾狐大感意外，不知所措地说：“你…你说愿娶我作妾？这…见鬼，我…我不信任你，你…”“你不信就算了。”
“我不知你有几分诚意…”
“你是说，你不反对？”他含笑追问。
仅用笑容是不够的，他用手助势，温柔地挽住了九尾狐的纤
，亲昵地轻抚对方的秀颊。九尾狐兴奋得感到
力，腻声轻唤：“冤家，你…你不要害我…”“丽姑，我不会害你，我要娶你作妾。”他在九尾狐的耳
亲了一吻。九尾狐如中电触，晕头转向地说：“如果你…你有心，我…”
“我有心，但有条件。”
“什么？”
“我要娶柯敏姑娘为
，不然就算了。”九尾狐一怔，接着一指头点在他的额上，格格娇笑腻声道：“你呀！真是鬼，原来是不也什么好人，也是个好
儿？柯小妹与你说了些什么，你便被她住了？说呀，好人。”他也呵呵笑，手不老实往九尾狐怀中探，笑道：“她没么什说，只是凶霸霸地，但却又清雅脱俗，刚中有柔谈吐可人，哪个男人见了不倾心？够了么？”
九尾狐软倒在他怀中，娇
吁吁地说：“好人，我…我成全你，只是，此中恐怕有困难，但困难不是不可克服的。”“有何困难？”
“怕她的母亲不肯。”
“她母亲是谁？”
“鹰神柯大嫂，我称她为柯姨，她早年与家师好过一段时
。”“咦！令师人妖不是女的么？”
“正确的说，家师是
人。”“哦！难怪称人妖。”
“柯大嫂并不满我的为人，这就是困难的所在。”
“但你会克服困难的，是么？”
九尾狐目
凶光，说：“是的，我会克服的。”“如果她不答应…”
“她会答应的。”九尾狐语气坚决地说，往
上一倒，两人
成一团。久久，一阵令九尾狐昏眩的亲吻过后，他问：“柯大嫂不在么？”
九尾狐摇头道：“不在，她带了两头心爱的金鹰
敌去了，她不愿有人接近她的住处。”脚步声接近门外，柯姑娘在外叫：“沈姐姐，那女人走了。”
“走了？不是来寻仇的人？”九尾狐坐正身躯问。
“不是，来问路的。”
“问路？曾探她的底么？”
“口风很紧，她说她姓
，的。”“问些什么？”
“问至蒲圻的捷径。”
“哦！快去跟踪看看。”
“是，家中你留心了。”
印-心中一动，付道：“白衣佩剑女人，会不会是白衣丧门
筑君？如果道知她我被困，会不会感恩图报前来救我？”至少，他不能放过这一线希望，笑道：“要跟踪，你为何不去？”
“我去？你想打主意逃么？”
“你已用独门手法制了我的气门
，我为何要逃？再说，在这里我能一箭双雕，此间乐，不思蜀，为以你我傻得自找麻烦逃走？阿呵！我才不愿放过左拥右抱…”“哼！你最好少打歪主意。”
他往
上一躺，大笑道：“天下间值得一争的事，唯名与，目下我有了你们两个绝美人，左拥右抱够惬意了，我才不愿放弃呢。”九尾狐
含深意地坐在缘向他诡笑，说：“小冤家，你言不由衷，为以你我道知不你的鬼主意？少在我面前耍花
。”“你怎么啦？我耍什么花
？”“想当初在九华谷，我那几位师妹，哪一位比柯小妹差？那时，你丝毫不曾动心…”
“你又来了，亏你是个阅人多矣的九尾狐，居然不知男人的爱好与对女
的看法。”“唷！你想充行家？”九尾狐怪腔怪调地问。
“不然，只是你无知而已。”
“你说说看。”
他撇撇嘴，得意地说：“要说，你可别生气，不然…”
“我答应你不生气，够了吧？”
“好，我说。不错，你美
如花，你那几位师妹，当然也是绝美人。可是，你们都是曾经沧海的人，美则美矣亦超群。但在我看来，你们都缺乏少女的清新之美。也许因为我年轻，看法不同。你看柯姑娘，她像朵含苞待放的蓓蕾，刚好发育婷匀，浑身充溢着青春的活力和气息，隆起恰到好处的酥
，足堪把玩的小肢，平坦的腹部…”“唷！愈说愈不像话了。”九尾狐说。
他一声轻笑，一把将九尾狐拖倒，气客不地替对方宽衣解带，放肆地弄抚着对方，含笑附耳说：“当然，你这种成
女人的魅力…”“老天！你…”九尾狐
笑着说。“我怎么啦？”
“你…你像个花丛老手…”九尾狐
息着说，动情地、火热地、像蛇般住了他。“很可爱，是么？”他问，上下其手。
房外有脚步声，九尾狐一怔，说：“等一等，我去看谁来了…”
印-这时是唯恐天下不
。同时，在九尾狐的纠下，他也受了感染，似已弄假成真，
起了生命的本能，身躯已起了极大的变化，已接近情边缘危险关头。他不放手，气息
重地说：“管他呢，天掉下来也不关你我的事。”九尾狐反而心虚，说：“冤家，不行的，咱们到底是客人。好人，留不尽之
，晚上…”“不，我要，我…”
“老天爷！你…”外面，突传来柯大嫂的叫声：“女儿，女儿。”
九尾狐挣扎
起，急急地低叫：“是柯姨！快起来。”印-神色一清，但颇为得意，放高声音说：“不管，这是内房，饮食男女…”
“敏儿，小敏。”柯大嫂高叫。
印-突然大声道：“她不在，只有我和丽姑。”
柯大嫂叫道：“你们怎不出来？”
“大嫂，不要进来。”他叫，将失措的九尾狐掀倒在下面。
脚步声向房门走来，九尾狐惶然叫：“柯姨，小妹追人去了。”
“砰”一声大震，门被踢开，怒容满脸的柯大嫂当门而立，铁青着脸说：“大敌当前，凶险未除，随时可能有不测之祸。哼！而你们这对狗男女，青天白
…”九尾狐慌忙拉衾盖住半
的娇躯，脸红耳赤地说：“柯姨，我…”柯姨转身，厉声道：“穿衣起
，不要脸！”印-哼了一声说：“柯大嫂，你真不知趣…”
他有意挑畔，以增加九尾狐的困难。
果然，柯大嫂被
得浑身发抖，无名怒火上冲，一字一吐地说：“你两个狗男女该死一万次，限你们立即离开，不然将后悔无及。”说完，气冲冲地猛顿手中的拐杖。
九尾狐按住他的嘴，
止他再说，苦笑道：“好吧，柯姨，我们立即离开。”“老身在前厅等你。”柯姨沉声说，出堂而去。
九尾狐一面整理衣裙，一面埋怨地说：“这老女人孤僻奇怪，你何必
怒她？只要陪些小心，何必被她撵走？唉！你这人…”“我怎知她的
情？哦！真的要走？”“不走不行，惹火了她，很难说话。”
“我不想走。”
“你不走？”
“我的伤尚未痊愈，而且外面风声尚紧，怎能走？在此地养伤，咱们也可快活一些时
，是么？”“可是，她已下逐客令…”
“还有，别忘了她的女儿。”
“老天！你还不死心？”
“死心？你忘了我要娶柯小妹？”
“这…”“你忘了你的话了不成？你不想与我双宿双飞？”
“可是，事情已经闹翻了…”
“那么，咱们的事就此一拍两散。”他冷冷地说。
九尾狐为情
所，银牙一咬，说：“冤家，不要
，我要好好想想。”他下
，将
衣换上，冷冷地说：“柯大嫂限咱们立即离开，咱们还是一拍两散各走各路吧！”九尾狐似已下定决心，提了小包裹出房，说：“走吧，一切听我安排。”
柯大嫂站在厅中，脸罩重霜，冷冰冰的向九尾狐说：“我已依约替你把事办妥，你必须遵约离开了。我警告你，你如果不守约，我必定杀你。”
九尾狐淡淡一笑，说：“柯姨，请放心，我不是不守信的人。今后，我不会再打扰你的。再见。”
“不送。”
“哦！请转告小妹一声…”
“我不许你再接近她。”
“好，那就算了。”九尾狐点头应允，又转向印-说：“印-，咱们走，快向柯姨告辞。”
“免了。”柯大嫂冷冰冰地说。
他淡淡一笑，抱拳施礼道：“礼不可缺。柯大嫂，告辞。”
“哼！”九尾狐举步向外走，一面说：“走吧，赶到县城再说…”
话未完，身形疾转，玉手一挥，闪电似的出其不意点中柯大嫂的胁下章门
。一个无心，一个有意，柯大嫂毫无戒心，应指便倒，毫无自保的机会。
九尾狐偷袭得手，手急眼快抓住了尚未倒下的柯大嫂，迅速地制了气门
，再捏住牙关，笑说：“休想叫那两头扁
畜生来救你，在屋内，金鹰是毫无作用的，你还是省些劲吧！”说完，将柯大嫂丢坐在椅内。柯大嫂倒坐在椅内，像是昏厥了。
印-摇头说：“你下手太重，她会受不了的。这是三十六大
之一，你出其不意凶猛地击中，不片刻便会损了足厥肝经，咱们将有大麻烦。”“有何麻烦？”九尾狐问。
“你真不懂？”
“你是说…”
“丽姑，你想利用她
柯姑娘就范，是么？”“是的。”
“如果她有了三长两短，柯姑娘便会不顾一切与你拼命了。”
“我不怕。”九尾狐得意地说。
“你不怕？你的艺业，真才实学比她差上一两分，再有两头金鹰助阵，你只有一条路可走。”
“我用
香对付她，对付一个不曾历练过的人，手到擒来…”“你无法用
香了。”印-向门外一指说。九尾狐转身，吃了一惊，赶忙向侧急闪。
门口站着怒容满面的柯姑娘，凤目中杀机怒涌，剑伸出正待冲入刺出。
九尾狐反应甚快，一闪之下便
出险境，讶然叫：“你…你来了多久了？”柯姑娘切齿道：“你们的话，我已全听到了。”
“小妹…”
“闭嘴！你这无
的忘恩负义
女人。”柯姑娘一面怒骂，一面徐徐进。九尾狐一手扣住柯大嫂咽喉，冷笑道：“不许再进，不然令堂将老命难保，你将后悔终生，放明白些。”
柯姑娘不得不止步，咬牙道：“我已经后悔了，悔不该不听娘的话，远离你这种恶毒女人，引狼入室铸成大错。还不解开我娘的
道？”“说好了再解。”九尾狐说。
“你还有什么要求？”
印-接口道：“丽姑，你已制了柯大嫂的气门，怕什么？解章门
要紧，不然柯大嫂将成残废。”九尾狐只好解了柯大嫂被制的章门
，说：“小妹，其实，我是为你好。”“放
！”柯姑娘恨声骂，口不择言。“我要替你做媒，你该谢我。”
柯姑娘粉颊涌起羞红，颇感意外地说：“见你的大头鬼！做什么媒？”
“嘻嘻！你不是对印兄弟有好感么？嫁给他，你不反对吧？”
“你…你这是什么话？”柯姑娘更感意外地说，不由自主地向印-瞥了一眼，脸上更红了，羞态可掬。
“我是当真的。”九尾狐说。
柯姑娘讶然道：“他是你的人，你…你到底存了什么鬼心眼。”
“我是为你好，只问肯不肯嫁给他？”
“我糊涂了。”
印-笑道：“柯姑娘，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丽姑大方，她要与你一同嫁给我，而且她愿居小妾，你…”“你少废话！”柯姑娘羞怒叫。
九尾狐笑道：“他没骗你，你要只点头。”
柯姑娘摇摇头，不胜诧异地说：“真是奇闻，真不知你两人心怀什么鬼胎。再说，这件事你该问我娘，由我娘作主。”
九尾狐冷笑道：“你娘很难说话，她不会答应。”
“娘不答应，我当然作不了主…”
“你嫁人，又不是你娘出嫁，事关你自己的终身大事，你娘反对也…”
“住口！我不是忤逆的女儿。”
九尾狐嘿嘿笑，
森森地说：“你要是自己作不了主，你娘便注定今天要驾返瑶池，她的生死
在你手，答不答应悉从尊便，我不在乎，反正她又不是我的娘。”柯姑娘咬牙切齿地问：“如果不答应，你敢杀死我娘？”
“大概会的。”九尾狐
笑着答。“你…”“我与你娘并未沾亲带故，不必担心我手软。”
“你…你好毒。”
“好说好说，你娘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柯姑娘盯视着印-，沉声问：“这是你的意思？是你捣鬼？”
印-呵呵笑，说：“别问我。说真的，你好美，清雅绝俗…”
“你没回答我的话。”柯姑娘尖叫。
“好吧，就算是我的意思。”他点头承认。
“我不会嫁给你。”柯姑娘一字一吐地说。
“我无所谓。”他轻松地说，心中暗喜。
只要引起恶斗，他就有
身的机会。气门被制，只是不能运功，不能用内力而已，往山林中一钻，身该无困难。九尾狐为情所
，居然不知印-的用心，冷笑道：“你诉告，不嫁也得嫁。”“你要强
我？”“我准备有效地强
你。”印-接口道：“柯姑娘，除非你不顾你娘的死活。”
柯姑娘心中一转，口气软了，说：“沈丽姑，终身大事，我得考虑。”
“没有什么可考虑的，你对印兄弟本来就有好感，你该感谢我大方成全…”
“给我三天工夫。”柯姑娘说。
“我不吃你那套缓兵之计。”
“那你的意思…”
“我要你立即答应。”
“好吧，我答应，把我娘放了，由我娘找三媒六证，再择
…”“不行，选
不如撞，今天就要成亲…”“老天！你这是什么话？终身大事，岂能如此草率？你未免欺人太甚。”柯姑娘羞怒地叫。
“咱们江湖人不理会俗礼，天天都是黄道吉
，我就是媒证，上香拜告天地就算成礼。进了
房，令堂便可安全。”九尾狐语气坚决地说。“你…”“你意愿不？”九尾狐咄咄
人地问。柯大嫂恰好清醒，叫道：“女儿，你不能答应，不要以为娘的生死为念，宰了这恶毒的
妇。”九尾狐叉住她的咽喉，冷笑道：“本来我不想杀你，但你却…”
“住手！”柯姑娘尖叫。
“你可以拔剑上。”九尾狐不饶人地叫。
柯姑娘一咬牙，说：“好，我答应你。”
九尾狐松手，笑道：“好，你解剑，准备作新娘拜天地。”
印-接口道：“你自己去准备，我的气门
已被制住，用不上劲，无法帮忙。”他等于是告诉柯姑娘，只要能对付得了九尾狐便可，用不着担心他
手。柯姑娘恨恨地走向内室，突然似有所觉，转首向东面的小窗注视。
“你想唤金鹰相助？算了，小妹，不必枉费心机，金鹰在屋内毫无用武之地，对么？”
九尾狐得意地说。
一声鹰鸣，振翅声入耳。
柯姑娘脸色一变，说：“有人隐身接近，金鹰已示警出动了。”
九尾狐一惊，问：“金鹰能阻敌么？”
柯姑娘摇头道：“那是不可能的，四周林木蔽天，竹林密布，金鹰无用武之地，只能示警与
敌，无法扑击。”“人已到了左近？”
“不，尚在里外。”
“会不会是附近的村民？”
柯姑娘冷笑一声道：“你小看了金鹰，为以你家母的绰号是唬人的？金鹰通灵，只对那些偷偷摸摸接近的怀有敌意，对带有兵刃的人更是
感。”“你去打发来人。”
柯姑娘摇头道：“在寒舍附近，我不能出面。”
“你…”“你还是带了印-走吧。”
“你说得真轻松，哼！”“来人必定是雷家堡的爪牙，更可能是雷少堡主，你如果不走，后果你自己该比我清楚。”
九尾狐大感不安，但仍存有希望，不死心地说：“不管来人是何来路，你必须打发他们走。”
柯姑娘无可奈何地说：“好吧，后院有地窟，你与印-下去躲一躲，但你必须解了家母的气门
制，我母女联手加上金鹰助阵，或许可以打发他们。”九尾狐
笑道：“为以你我九尾狐是傻瓜？免了。我在内堂等候相机助你一臂之力。”说完，押了柯大嫂与印-躲入内堂，暗作应变准备，不肯解除柯大嫂的
制。柯大嫂一面走，一面咬牙切齿地说：“九尾狐，总有一天，老身要砍掉你的九条尾巴。”
“你吓不倒我的，柯姨。”九尾狐不在乎地说。
不久，门外白影倏现，向内叫：“小妹妹，我又来了。”
柯姑娘早已伏在屋外察看，直等到来人接近方返回屋内相候的，因此对白影的出现，丝毫不感意外，站在门内笑道：“
姑娘怎么转回来了？”“还有件事请教。”
“但不知有何指教？小妹知无不言。”
“我能进去么？”
“请进。”
来人确是白衣丧门
筑君，脸色尚带些苍白，比往昔清减了些，含笑踏入厅门，笑道：“一再打扰，小妹妹休怪。”
“岂敢岂敢？请坐。”
“谢坐。小妹妹，愚姐有件事请教。”
“请说。”
“宝宅只有你人个一？”
“是的，家母尚未返家。”
“哦！那么，愚姐是找错地方了。”
“
姑娘之意…”“我分明看见有人将对头带至宝宅附近，而小妹你却一口否认另有他人在家。”
“咦！本来就没有他人在家，你说的对头…”
“我追出里外，鬼影俱无，因此断定人仍在宝宅内。如果小妹不见怪，可否让我搜一搜？也许藏匿在尊府，而小妹你真不知其事呢。光天化
之下，无所遁形的。”“这…抱歉，你…”“我的对头是个大男人，姓印名。擒走他的人，是个穿碎花衣裙的女人。”
柯姑娘脸一沉，说：“抱歉，定是你看错了，舍下没有你说的男女。”
“我要搜。”白衣丧门
笑着说，语气坚决。“你…你是…”
“我叫白衣丧门。”
柯姑娘一怔，问：“白衣丧门？你年轻貌美，怎会有如此怕人的绰号？想吓唬我么？”
白衣丧门淡淡一笑，说：“门后藏了一把剑，我为何要唬你？可知你也是此道中人。”
“你…”“我不想为难你，也不想与你结仇，但…”
“请问，你的对头印-，与你有何过节？”
“他曾经刺了我一剑，仇深似海。同时，天下第一堡以白银五百两，买他的颈上人头。”
“哦！你是…”
“我要他的命，你不反对吧？雷家堡的赏银给你，人我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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