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章 怀疑是种病
萤走了,木隅拿出手帕按住了还在淌血的伤口,他终究是老了,放了点血,头就有点晕了。
木隅笑道:“这小子平
里和和气气,也会开玩笑,扯上他妹妹的事,就全变样了,真是恐怖啊。”
“咳咳咳…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还笑得出来,你啊。”
木隅收起了嬉笑的表情,转为了严谨,他是想不到,也可以说是小看了
娘的影响力。
天底下跟
娘血脉相连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一个是为了她的出生丢掉了性命,一个在她未出生前就做足了准备,并且放下一生为之奋斗的一切遁走异界。现在这个,为了保护她,将全部的时间都贡献出来,只为了护她周全,不惜一切代价的令自己强大起来。
这是血脉的影响力,现在,围绕在
娘身边的人,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此时还只是异常的关心之情,到了后面,绝对是肯为其付出生命的忠诚。
历来都说
王桃花运不断,殊不知
王的这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远远超出了桃花运的范围。
也正是这种魅力越大,伴随的危险也越大,心
稳定者受其影响小,相对这种人也一定强的过分,为此若是心术不正又是强大的存在,一旦受
王蛊惑力的影响,那这种人就是祸害。
十九前的暴动,不正是这个原因嘛。
当然,木隅他所担心的并不是这件事,他对
萤说的只是表面,三位一体的
娘,现在在表面的才是真正的
娘,体内隐藏的另两位却是木隅的担心所在。
“陛下一定不会辜负我们的期望,一定不会
失自我。一定会领着我们
国走向繁华。”见木隅愁眉不展,角玉妆伸出来按到他手上说道。
“希望如此。”
这才是木隅想要
惠坚强的原因,不
失自己,不被花言巧语所骗,用自己的眼睛看清楚,保有自我,不被体内的另两个抢夺了身体。
惠打了个
嚏,爬来起了,对昨夜何时睡着完全没有印象。
将桌子收拾了一下,让人进来。梳洗,用膳,做完准备工作。
惠开始继续工作。
当她看到账本上出现暗部人的名字愣了愣,
萤说过,暗部的人可以完全信任,可现在…
再翻一页,尾璇。舒慈的名字出现,
惠就真的不能淡定了。
“开玩笑的吧,他们两人怎么会收受贿赂。”
惠难看一笑,将账本丢在了桌子上,“这账本不会是假的吧?”
看着之前的一些官员名字,
惠就有这种感觉了。在朝堂上,那些人的言论都是光明磊落,都是向着百姓。
惠对他们还是满看好的,本着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保留了态度,可舒慈和尾璇。
惠跟他们相处过,可不认为他们是这种人。
原本这本账本的来历就蹊跷。何况说是内部账本,也可能是放出来的烟雾弹,混淆视听用的,作为某些有心人的作为,那是不也不可能。
按下浮躁的心情,
惠决定将这本账本研究下去,当出现心宣提到过得跟心家
好的几位官员,
惠想到的却是木隅昨天说过的话——不要太相信人。
握着笔的手稍抖了下,墨滴到了纸上,化开了一滩的墨。
现在
惠真是怀疑这本账本是假的了。
按了按眉心,
惠转手拿过了一看就知道是
萤放下的文件,上面是纪录了这次跟汁醍草案有关的人物。
人员不多,就一页纸,二十来号人,这里面有几位是刚刚才看到的,跟心家有密切来往的官员。
成功的商人背后一定会有支柱,对心家拉拢几位官员的事,
惠能理解,这世界不可能一清二白,但心家人所选的后台,怎么也得稍微清白一点吧,
惠还是很相信心家的眼光。
可面对这两份名单,
惠是连笑都笑不出来了,药的贩卖,这可不是什么小错小罪。
从找到证据,想大干一场的喜悦跟兴奋之中冷静下来,
惠现在面对的是两难的选择,是相信这本不知何人所记的账本,还是相信跟她相处数月的人。
连
来的思考,
惠在没有人可以商量的情况下,是打算去找连俊,让他来验证这本账本的真假。
惠有些自嘲的一笑:“说到底,凭着我人个一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啊,不过,人本来就是要互相扶持才能在社会上生存,我还逞什么能啊。”
这时候,
惠其实已经隐隐有些怀疑她所相信的人了,因为不是知
知底,相处数月而已,怀疑不是坏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亲人都可能在背后捅一刀,何况是外人。
惠没那自信完全信任别人。
惠打开门,门外正吵吵闹闹,大量的官兵涌来,抓住了正前往
惠这边的舒慈和尾璇。
尾璇手中的托盘掉落,茶壶茶杯碎了一地,滚烫的热水洒在地上冒着热气。
“在朕的地盘抓人,可有人问过朕的意思没?”
惠喊道。几
未见阳光,对外面的光亮,
惠有些不适应,皱着眉头,神情更显不愉快。
被抓的舒慈和尾璇面上虽有慌乱,倒是没有挣扎和多言。
“回禀陛下,是太师的命令,我等来捉拿犯人。”
惠心中一惊,木隅所谓的动
要开始了吗?
正如
惠所想,不仅是尾璇和舒慈,今天宫中其他地方都是官兵捉拿人的场景,那些场景就没有
惠这里来的温和了,各种尖叫和喊冤。
宫门外,城里面更是
,在今天里,在朝的大官有好些人被抓,城里面一时之间杂乱来起了,蜚言
语不断。
听到风声,但还没被抓的官员,都躲在家里祈祷,捉拿的名单里没有自己。
一天的时间里,城中的牢房满了,不仅是官员,还有官员的家属,均被关押起来等待审问。
久未上朝,一上朝就是面对棘手的问题。
朝堂上的官员人数明显少了很多,何止少了很多,大半的人有没都来,其中包括太傅和太保,三公只有太师在位。
“陛下,这定是太师在排除异己啊!”
原本就对太师不满的官员立马进言,这也说出了
惠的心声。
三公中唯有太师好端端,也可以说,没有
惠的命令,凭着太师一人的命令,竟然就能将太保和太傅关起来,太师的权利甚比君王了。
“太师,你就不对朕解释一下你先斩后奏的理由?”
惠态度冰冷,哪怕这里木隅给出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先斩后奏,是不将
惠放在眼里,这种行为已经可以判个大逆不道的罪名,何况是滥用职权。
“陛下,公文已经呈上,这些人滥用职权,贪赃枉法,结
营私都是证据确凿,为避免有人抹灭证据,老臣先斩后奏,还请陛下恕罪。”
脖子上绑着纱布的木隅恭恭敬敬立于座下。
其他大臣自然有话讲,不能凭太师一人之言。
“陛下,微臣以为这定是有人栽赃嫁祸,其他人也就罢了,太保一心为民,可以说是两袖清风。”
“陛下,太傅的为人,您也该知道,太傅极少参议朝政,到了民之危难之时,可都是他冲锋陷阵,怎会滥用职权,贪赃枉法,结
营私。若说滥用职权,贪赃枉法,结
营私,太师不是更有嫌疑?”
面对座下其他大臣的进言,木隅没有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
惠扫视过朝堂之上,往常向着木隅的大臣少了大半,另一半,今
意外的老实。
若说排除异己,木隅可没有清理干净,他自己的人也有被他清理掉,这点可以说是他想
盖弥彰,然而这里对他有攻击
的人,就不知是不是这些人干净到让他抓不住把柄。
但是,
惠看着这些人,他们之中有在
萤呈上来的名单上,木隅都这般大动作了,他们的把柄不可能抓不到。
惠不懂木隅的打算,对这些人
惠也不了解,到目前为止,她是勉强将他们的职务,相貌跟名字相重叠。
原本想慢慢来,可木隅的这番作为是直接将
惠
上了
尖,让她尽快选择相信谁,或是尽快找到证据来证明她所相信的人,或是其他。
然而这场动
,绝对要给百姓们一个
代,草草了事不可能,百姓们看在眼里,这场动
,他们也极在意,在等待结果。
所以说,
惠才会讨厌木隅,时不时的给捅出烂摊子让她收拾,就这么想打击她的士气,看她挫败的模样,等到她如丧家犬,惟他是从?
惠暗自咬牙,“退朝!”
“陛下!”还在他一言,你一句的大臣,被
惠突然的决定吓了一跳。
“退朝没听到?需要朕再重复?”
一旁的内监立马上前尖着嗓子喊道:“退朝!”
挫败,严重的挫败感,入了木隅的眼,
惠知道,她的无措全在木隅的意料之内。
回到寝宫,没有了立马
出来的尾璇和舒慈,这让习惯了两人存在的
惠更加挫败。
清退全部的人,
惠站在冷冷清清的寝宫之中,意外的觉得寒冷,犹如身在高处,四下是万丈深渊,天地之间只有她。
“怀疑是怀疑,我可还没有亲自应征!就凭一家之言凭什么让我相信?”
惠转身奔出了藏
宫,问天地间,此时此刻在宫中,她还能相信的人,还有一个,不是连俊,连俊没那个能力涉及到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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