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想忘却的过去和不想忘却的过
【1】
哭着跑回家后,我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哭了很久。哭得越久,我就越觉得孤单。原来我真的只有人个一,在那么伤心候时的,没有人会关心我,没有人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静静地安慰我…就连那个总是跟在我身后寸步不离的端木槿也没有出现。
我觉得难受极了,但这种难受又不同于被爱弥伤害的难受。现在,我的心上好像
着一块大石头,闷闷的,得觉总不是滋味。
端木槿那家伙,还么什说会好好儿的保护我,一直守在在我身边,到最后,还不是没有兑现自己的诺言。在我最伤心候时的,么什为他想蒸发了一般,没有出现在我面前呢?我趴在
上,一这到想里,难受的感觉又变得强烈了许多,眼泪也在一次
了下来。
就这样,我在哭泣中,
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我觉得自己浑身都轻飘飘的。我好像在一座
宫里面行走,忽然,一个凄厉的女声从
宫走道的另一端传来,越来越近…
“你在哪里?你给我出来…”
是谁?是谁在那里尖叫?
我觉得好害怕。那尖锐而凄厉的叫声听起来如此熟悉,我却怎么也想不起这声音是属于谁的。
我本能地朝另一个方向跑,却道知不么什为,我越逃,那声音反而离我越近。
“你又开始逃避了?你凭什么逃避我?你凭什么可以把我忘记?凭什么逃避我?啊…”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尖锐,越来越刺耳。
我拼命的摇头:“不,不是…找错了…你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你认识我的,只是你忘记了!可恶,你怎么可以忘记,怎么可以…”
四周突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一瞬间,有什么东西极快的来到我身边,她在我耳边狰狞的笑起来。接着,我还来不及反应,一双手有力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救,救命…”我挣扎着,拼命地想要掰开她的手,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比不上她。
“救,救命…”好痛,头好晕…我快
不过气来了…
呼吸越来越困难,我开始出现缺氧的症状。
迷糊糊中,我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咳咳咳…”伴随着一阵剧烈的
息,我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然后,我惊慌地发现,自己的房子道知不什么时候着火了。
天哪!难怪我会在梦中
不过气来,原来是被烟熏着了。至于我么什为会越来越热,也是因为房间里的温度此时正急速的升高。
怎么办?我慌张地看着周围,客厅的大火已经蔓延到了房门口,想要冲出去无疑困难重重,但如果在房间里等,我就只有等死的份。
就在我准备咬牙冲出去候时的,一道黑影穿过火场,极快的跑进我的房间。
“该死的混蛋。”耳边传来一个熟悉音声的。
我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出现在我房间里的人——端木槿,那家伙竟然冒着大火闯了进来!
“你…”一时间,我道知不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自己此刻激动的心情。
我几乎要怀疑这家伙在大火中闯进我的房间是因为好玩,因为…冒着危险跑进来救我,这么亏本的事情,这家会真的会做吗?或者说,我真的值得这家伙这么做吗?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这家伙出现在我面前,么什说我都不相信他会这么做。当然,我不是不信任他,而是不信任我自己值得他这么做!
“端木槿,你么什干,很危险的!”我冲他大声吼道。
“为以你我愿意进来吗?该死的,你真是一个大麻烦。”端木槿不高兴得瞪我一眼,说。
“什么啊,意愿不进来你可以不进来,我自己也会冲出去的。”我心里好不容易因为他而升起的感动,因为这家伙几句冷冰冰的话又全都消失了。
“我能不进来吗?我在外面用冰和水阵阵扑了十几分钟的火,却一直没有把这些诡异的火焰扑灭,是不要担心你变成‘碳烤白痴’,我才不会冲进来救你呢!如果可以,我也希望用降温和冰冻的方法把这场火灾解决。”端木槿愤愤不平的说。
所以说,这个嘴巴刻薄的家伙,是因为没有其他的办法灭火,所以才不得不闯进来救我…无论如何,这家伙一定会来救我就是了。
我看着忙碌的想要阻止火势蔓延的端木槿,心里酸甜苦辣全部集中在了一起:第一次,有人对我说这样的话;第一次,有人愿意这样想尽一切方法保护我;第一次,我尝到了被人重视的滋味…
“端木槿…”我慢慢的靠近他。
“该死的,天宫熏,你是白痴啊?小心点儿!”就在我无比感动地朝他走过去候时的,端木槿一个回头,突然朝我大声的骂起来。
“喂,你…”我刚想要反驳,却看到端木槿朝我飞奔过来,伸手叫我紧紧拥入他的怀里。
紧接着,一
被烧得漆黑的横梁就从屋顶上狠狠的砸了下来,正好在在端木槿的背上。
我只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
了一下,然后我就被端木槿抱着摔倒在地上。
“端木槿!”我惊慌地叫着他的名字“端木槿,端木槿,端木槿,你没事吧?”
“你…这个…白痴…没事吧?”端木槿抱着我,朝我挤出一抹有气无力的笑容。
我慌乱地看着他,他强扯出笑容的嘴角,慢慢的
出了鲜红的血。
“端木槿!”张开嘴,我用尽力气无比惊慌地叫着他的名字。这一刻,我只感到心底的某一个角落,有什么东西正在崩塌,正在沉沦。
【2】
当消防队和救护车赶到,这场莫名其妙燃起来的大火,居然就莫名其妙的结束了。在端木槿被横梁砸中之后,大火就在我惊慌的呼喊中,很诡异的慢慢的小了下去,然后熄灭了。
救护人员急急忙忙地将端木瑾搬上救护车,而我坚持陪他去医院。在他奋不顾身的扑上来救我之后,道知不么什为,我就什么有没都办法思考了。我只想要陪在他身边,想要第一个知道他没事的消息,即使我自己浑身上下也疼痛不已。护士们都劝我先去检查一下,我还是坚持要先陪端木瑾检查完再说。
救护车一路鸣叫着朝医院飞快地驶去。
我坐在端木瑾身边看着他安静地躺在
上,他的嘴角还留着淡淡的血丝,脸颊上有着几道长短不一的擦伤,额头上有烟灰的痕迹…
我伸出手,用纸巾轻轻的擦拭掉那些触目惊心的血丝,然后是那些擦伤旁边的污渍,接着是那些黑色的烟灰痕迹。
呃,就打了这么多,有事,走了…
我一边照顾他,一边脑子里一遍遍的闪过他不顾一切扑上来见我护在怀里的情景。
好奇怪,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叫我的家烧得几乎成为一片废墟。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应该伤心大哭才对吧。这一刻,我却一点都不难过,准确地说,我的心在这一刻已经被眼前这个叫端木瑾——这个曾经我最讨厌的男生占满了,所以,我才腾不出空间哀悼到自己的家。
端木瑾,这个据说智商高达200的家伙,聪明到了极点的人个一,却笨到不顾自身危险来救我这个白痴。这到想儿,我的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脸。
这家伙扑过来救我的那一瞬间,他的脑中想的究竟是什么啊?
如果单纯只是为了当初的一个承诺——他说要保护我,他便为了救我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一点呢?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笨蛋会这么做,更何况是聪明绝顶的端木瑾?
可是…可是他这么做了,聪明绝顶的端木瑾做了这么愚蠢的事情,只为了救我这个被全世界疏远、抛弃的人?
值得吗?
我的手指轻轻的掠过端木瑾的双眉、鼻子、嘴巴,然后在他有着很好看的弧线的下巴上来回打转。我忽然发现,原来这家伙睡着候时的这么可爱。
一点儿也没有平时的冷漠和可恶,此刻的断面就如同天使一般纯净、可爱。他安详睡着的样子,有种让我的心变得甜蜜的魔力。
有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心
失了方向。
端木瑾——这个我有记忆以来,第一个愿意守在我身边,第一个为了救我不顾自身危险的人,让我的心里一层层地泛起温暖的涟漪,一种陌生而奇特的情绪充斥着我整个
膛。
救护车将端木瑾送到医院后,立马又医护人员过来
接,接下来就是一系列的检查和治疗。
过了一阵子,医生告诉我,端木瑾还好,情况没有想象中的糟糕。
横梁虽然打中了端木瑾并且让他陷入昏
,不过因为他在摔倒前一刻,敏捷的做了一个尽量减少冲击力的姿势,所以伤势不是很严重。倒是他手臂上那道被金属划破的伤口比较严重,伤口很深,需要
上十针左右才能保证止血。
医生们认为同在火灾现场的定一我是他的亲人或者亲密朋友,因此简单的向我讲了情况,在我点头之后开始对端木瑾的伤口进行
合。反正也只是小手术,再说
针会让伤口好得更快,我想端木瑾要是醒着,一定也会这么决定的。
只不过,我完全到想没,端木瑾醒来候时的,竟然会是这么一种情景——
“该死的,我的手臂,是哪个笨蛋医生帮我
上的?”一声怒吼,将打瞌睡的我惊醒了过来。
“端木瑾,你醒了啊?”我惊喜的看着清醒过来的人,说“因为你的伤口太深,医生说必须
针,所以才…”
“可恶,谁同意
针了?没经过我同意,他凭什么这么做!”端木瑾看也不看我一眼,气呼呼地嚷道。
“其实是我同意的。”我心虚的说“反正都已经
好了,端木瑾你就接…”
“你同意的?”端木瑾气呼呼地瞪着我“该死的,你知道知不
针的话,拆线候时的会有多痛?我最受不了的就是痛。”
啊?我张大嘴巴看着他,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这家伙,这个一直摆着一副“冰山脸”拼命装酷的家伙,竟然说他最受不了的就是痛?
“可是医生说你的伤口很深,要是不
针,道知不要多久才会愈合,定不说时间一长,还会感染、腐烂、恶化什么的…”
“什么东西,这点儿小伤,我自己都可以治疗,怎么可能出现感染、腐烂、恶化。”端木瑾气急败坏地说道“要是真感染了,我只需要冰冻一下,灭了那些细菌,不就没事了吗。”
呃,我还真到想没,这家伙的超能力有这么实在的用处。
我缩缩脖子,面对这家伙的怒火不敢再开口说话。
“喂,白痴,帮我收拾一下,我要出院。”过了儿会一,端木瑾冷冰冰的对我宣布。
“什么,出院?”我吃惊的叫起来“不行啊,医生说了,虽然你的身体没有大碍,但最好还是住院在观察几天,而且你的手臂也需要护士帮忙看护。”
“我不管!我说出院就出院,谁都别想阻止我。”端木瑾瞪了我一眼,十分傲慢地说“你要是意愿不,我就自己来好了。”
说完,他便打算起身用他那只刚
好针的手收拾东西。
“好吧好吧,我来吧,你先躺倒
上去。”见他如此
待自己,法办没,我立马只能举手投降。
【3】
实在是不放心端木瑾这个傲慢到极点的家伙,我紧紧跟在他后面送他回家。这情景来起看可能有点好笑,之前还是这家伙死皮赖脸的跟在我后面,我得不恨躲得他远远地,现在却是我拼命地跟着他,生怕一不小心被他落下了。
这大概就是“人生无常”的写照吧!
“到了。”端木瑾在闹市局一幢豪华的住宅楼前停下,不耐烦的回过头看着我,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这儿?端木瑾,这儿是你家?”我吃惊地望着面前的楼房。拜托,这儿可是全市最有钱的人住的地方啊!到想没端木瑾这家伙,原来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贵公子!我真不敢想象,如果学校里那些
恋他的女生知道了他的这重身份之后,又会出现怎样疯狂的追求行为。
“废话,这儿不是我家,我来么什干?”端木槿冷冷的瞪了我一眼,先一步推门进去“快点儿进来吧。”
“哦。”我摸摸鼻子老老实实地走了进去。和这家伙相处了一段时间,现在的我已经能直接忽略他那恶劣的语气和他进行对话了。
我跟在端木槿身后,十分开心地走进他的“豪宅”原本以为引入眼帘的一定会是偶像剧中那有钱的男主角所住的地方一样,装修的金碧辉煌,让人震撼。然而,事实是…
没错,我的确是震撼了,而且还是深深地震撼了。震撼的原因却是——这里的装修完全和我想象中的相反。
差不多200平方米的房子里,别说装修,就连家具有没都。我说的没有家具,真的是一件家具有没都。
我呆呆的环视了一遍这家伙的家。紧接着,因为实在难以置信,所以我又住不忍再开了一编,然后再一遍,又一遍%…好吧,最后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确没有眼花,此刻是不也在梦境中。
这家伙,住在这种位于城市最中心路段的豪华公寓内,家里竟然连一点儿装饰有没都,一件家具也没有买。为已有的便是堆放在地上的那些纸箱了。这些黄
的纸箱子,有些被严严实实地封住,有的则是打开的,里面似乎装满了文件,还有不少纸张堆放在这些打开的纸箱旁边。
以上,就是我在端木槿的家里我看到的全部。
“呃,端木槿,你确定你住在这里吗?”我摸着房子的水泥墙壁,住不忍问。
上帝啊!住在这种四面都是水泥墙,睡觉没
,吃饭没桌,想坐没椅的地方…简直比住我那狭小的出租房还要可怜。
我无比同情地看着端木瑾:这家伙,不会是逞能让爸妈给自己买了高价的房子后,再也没钱那进行装饰什么的了吧,就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虚荣,至于吗?
我抬头,在端木槿视线看不到的地方,冲他
出不认同的表情。
“白痴,你偷偷摸摸的么什干呢?”我脸上的表情还没有消失,端木槿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吓得我整个人往后倒去。
“小心!”还好这家伙
灵敏的,一见我摔下去,伸手便将我整个抱住了,只是因为用力过猛,扯到了刚
好的伤口。
“哎哟…”
我听到端木槿低呼一声,然后就看见他那没啥表情的脸上
出了痛苦的神情,就连那双好看的眉毛都紧紧地皱来起了。
“端木槿,你没事吧?”我吓得赶紧转身,轻轻扶起他的手查看。真是糟糕,刚
好的伤口又裂开了,甚至已经有血透过纱布渗透了出来。
“怎么办,端木槿,你的伤口又
血了!”
“没关系,不就是
点血,只要血小板正常,让血停止往外冒还是
容易的。”端木槿脸上又恢复了那一成不变的“冰山”表情。
以前我看到这家伙冷冰冰的样子,得觉总害怕。但道知不么什为,在这一刻我看着这家伙的表情,唯一的感觉就是生气!
“端木槿,就算你不关心自己,也要为给予你生命的父母想一想啊,你的身体可是父母给你的最好的礼物,你这么对待,你觉得自己对得起自己的父母吗?”我气呼呼的朝他吼道。
端木槿扭头看我,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奇怪,似乎很愤怒,但又好像很悲伤。就好像我的话如同一
针一般,将他那颗藏满秘密的心一下子给戳破了。很显然,他很努力的想要掩饰自己的秘密,掩饰住他不断要冒出来的情绪。他做的很好,不过短短的几秒种,他脸上就再也找不到那些复杂情绪留下的痕迹了。但是,我
感地察觉到一些他来不及掩饰的情绪,比如说——生气。
“天宫熏,你根本什么都道知不,凭什么在那儿
说话!”端木槿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开口朝我吼道。
我被他急剧变化的情绪吓到了,一时间只能呆呆的看着他,完全反应不过来。过了好久,直到看到他手臂上的殷红之后,我才回过神来。
“端木槿,你干嘛对我那么凶!我又没有说错!”我的心里闷闷的。对于他不爱惜自己的行为,我竟然觉得有些异样的心疼。也许正是因为这份心情,我才会无畏这家伙凶巴巴的表情,强势地将他受伤的手臂“夺”过来。
“血都已经把整块纱布染红了,还说没事?要是里面的伤口裂开了怎么办?”我不顾他的挣扎,捧着他的手臂,小心翼翼的解开纱布“幸亏出院候时的,我向护士要了很多纱布,然不要就麻烦了。”
我将这家伙的手臂上染红的纱布慢慢地解开,看到她原本为娜美的手臂上爬着一道弯弯曲曲的伤痕,心里闪过一阵尖锐的疼痛——这伤口是这家伙为了救我而留下的啊…这么丑的一道疤,道知不以后会不会留下疤痕?如果会的话,那完美的端木槿不是有了瑕疵了吗?
我抬头看着端木槿,发现他也正低头查看着自己的伤口,好看的双眉来起看是像不因为疼痛或者懊悔三口的丑陋而皱起来的,而是…我莫名的觉得,他脸上那讨厌的神情,反而比较像是因为他讨厌医生为他
了多么那针,讨厌伤口的愈合了而出现的。
“可恶,到想没竟然会有这么大一个伤口,那可恶的医生还夸张到给我
了针!拜托!他是嫌我不够疼吗?”果然,端木槿说出来的话带着极度的厌恶和不满。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医生?他也是为了你好啊。”我用干净的纱布轻轻地帮他把带血的伤口擦拭干净,然后又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在认真确定了那些伤口没有在裂开之后,我赶紧用纱布将伤口秘密包住,避免感染。
“好了,随便包一下就好了。”
“拜托,不需要包这么结实吧?”
“那边就不永包了吧?”
明明我只是简单的包扎一下伤口,端木槿却一直不停的在一旁抱怨。这家伙算是我见过的伤员里面最不合作的一个了。从我拿出纱布开始包扎的那一刻,这家伙便在我耳边不停的絮絮叨叨,一秒也不停下来过。我简直都快怀疑这家伙以前那个“冰山男”的形象是故意装出来的。
“端木槿,你别动。”最后,我实在是受不了他的抱怨和不合作,生气的大声呵斥了他一句“你要是再不乖乖配合我,我发誓我会把你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找出来,然后一一包扎一遍。”
原本那只不过是随口说出来的威胁,谁知到端木槿这家伙听到之后竟然脸色大变,就连在冲进我家里救我候时的有没都过的惊慌神色出现在他脸上。
“天宫熏,你敢!”一边说,他一边下意识的整个人向后靠去,一副离我越远越好的样子。
“是吗?反正都已经被你威胁了这么多次了,我都已经年开始很认真的怀疑自己迟早会活活地冻死在你手里,你说我还有什么不敢的?”我微微一笑,饶有趣味的看着这家伙害怕的表情。
哈哈,今天真是中大奖了,到想没端木槿还有这样的一面。
“天宫熏,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丫头,我可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端木槿叫道。
“嗯嗯,道知我啊,所以为了报恩,我才会要好好儿的帮‘恩公’检查一下伤口啊!”我做出一副乖巧的表情,顺着他的话说。
“你,你,你…”端木槿站起身,接着,他竟然做出了一个完全不符合他形象的动作——逃跑。
“喂,端木槿,你么什干啊,那块纱布我还没有固定…”我大叫着追上去。道知我一定追不上他,于是只能伸手用力的拉住他的衬衣。
我和他就这样进入了一场拉拉扯扯的追逐。在这期间,端木槿的衬衣扣子有好几颗都被解了下来,另外几颗干脆被我扯得掉了下来。
“呵呵…”我干笑着,真想要发挥古人“非礼勿视”的高贵品格,却在转头时,无意中看到了端木槿
口那一道道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我吃惊的走向他,将他的衬衣全部解开。那原本应该光洁的
膛,却布满了一道道杂乱无章的伤痕,我略微数了一下,至少有二十几条…
到底是要遇到多大的危险,一个让人的
膛上才会留下这么多的伤痕啊?而且他的每一道伤痕看上去都很深很长,我甚至难以想象当初他受伤候时的,那血淋淋的伤口有多痛!
“你…”我伸出手,轻轻的触摸着那些伤痕,一道一道,极轻的抚摸着。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那些疤痕看上去还是那么狰狞,仿佛我只要稍微触摸一下它们,它们就可以带来刺骨的疼痛一般。
“很吃惊吗?”端木槿看了我一眼,将我的手慢慢的从他的
膛上移开“可是我已经习惯了。我习惯了受伤,所以这点儿小伤口,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针反而是件麻烦的事。”
我习惯了受伤,所以这点小伤口,对于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怎么可能有人会习惯受伤呢?明明就是那么深的伤口,连一向不会有什么表情的他都因为那伤口皱紧了眉,还说不算什么…
端木槿,你这个笨蛋,不要以为你很聪明,说谎就不会被人看穿!
“那些伤,一定很痛很痛吧。”我心疼的说“多么那伤,端木槿,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弄成这样?你爸妈,他们就不管…”
“哼,我爸妈?”端木槿冷哼一声,说“我身上这些伤,就是他们送给我的!”
什么意思…
我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端木槿:什么叫做身上这些伤,都是爸妈送给他的?世界上怎么会有父母对自己的孩子做这种事呢?
“你觉得很吃惊?很不可思议对吧?对于我来说,这却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端木槿低下头避开了我的视线,一边慢慢地扣上衬衣扣子,一边用很平静的语气说。他是那样平静,就好像他此刻在叙述的是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一样。
“可是他们么什为要这么做?你是他们的孩子啊,他们怎么舍得这么折磨你?”我心疼到了极点。
“因为我是超能力者,所以他们把我当成了试验品。在我很小候时的,他们就拿我做各种实验,企图找出我拥有超能力的原因。”端木槿平淡的说。
超能力…试验品…各种实验…
道知不么什为,端木槿说的这些词语一个字、一个字地传出我的耳中候时的,我的心竟然也好像一次一次地被针扎中了。我的
口涌起一阵接着一阵的疼痛。
好痛苦…
口那种让我透不过气的痛苦感觉,是因么什为呢?
我伸手抓着自己的衣领,不明白么什为自己会对这些词语有这么大的反应。我只知道此刻的我,已经痛苦到几乎快要发疯的地步了,但同时,我又好像被什么东西压制着,无法如愿的把汹涌的情绪发
出来。
好不容易得到一丝
息的机会,我也只能不停地流泪。我看着端木槿,看到他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映出的自己——我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大颗大颗地不断往下掉落,我的整张脸也因为痛苦而纠结成一团。
“喂,天宫熏,你哭什么?”端木槿不解的望着我“我自己都不介意,你哭的那么伤心么什干?”
是啊,如果仅仅是因为端木槿,我么什为要哭得那么难过?就算我再心疼他,也不至于因为他的一个伤口就产生如此强烈而又真实的痛苦感觉吧…就好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也曾经经历过与端木槿相同的痛苦一般!
但这怎么可能?
可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
口这股难以发
、难以忍受的痛苦感觉,又会是因么什为原因而产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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