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
暗涌下
“香儿。”我出声唤了她一声,她看到我一愣,飞快的在小德子耳边说了些什么,小德子转身冲我一点头,行了个礼,便匆匆走了。
“你们刚刚么什说呢?”我有些奇怪。这些年香儿从不曾瞒过我什么,今天怎么和小德子说起悄悄话了?
“没什么,还不是四爷惦念您,在厅里当着众福晋的面不好说,只好偷着嘱咐我好好照顾您贝。”香儿说的很坦然,我也没起什么疑心,毕竟这些年她从没有骗过我。
“弘历样么怎了?”
“刚刚抱过去让
娘给喂了些
,结果还是一边喂他就一边吐,什么都吃不下去。”香儿皱了皱眉。我心下一
,赶忙去
娘那抱了弘历回来,看着他往日粉
调皮的神情如今已有些黯然,心瞬间被揪得生疼。都怪我,不然孩子也不会变成这样…
“小姐,您别难过了,那拉福晋已经开始找大夫了。”香儿慌忙拿起手帕,替我擦着断了线似的泪珠。
“都怪我…都怪我没照顾好他…”将头埋在弘历滚烫的身上,沉痛地喃喃说着。
“小姐,您别这样,等四爷回来看到了,得多心疼啊!”香儿焦急安慰道。
“四爷么什为会回来?”我抓住她话里的一些痕迹,不解地问。
“我…白天时告诉小德子,说小阿哥病了…”香儿低下头,惶恐地支支吾吾。
“什么?”我腾的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小姐,反正四爷迟早也是道知要的,与其让您人个一伤心,倒不如四爷回来…”
“啪”没等香儿说完,我便给了她重重一记耳光,眼神似要
火一般冲着她怒吼道:“你懂什么?我好不容易让他离开了京城,你怎么能自作主张!”
“小姐,我…我也是担心您啊!”香儿委屈地捂着脸。
“你这是害了胤禛!”撇下这几个字,不顾香儿追在我身后哭喊着的道歉声,我直奔马厩牵了匹马出来,一跃儿上,不顾家奴们诧异的目光,飞快地朝城门飞奔而去。夏日的夜风透着丝丝凉意在我耳边呼啸着,小德子不过是个太监,骑术应该不高,落下的这一个下午的路程,我
夜兼程一定会赶的上的!
“站住!”谁成想,到了城门口却被侍卫拦了下来。
“么什干?”我心下焦急不耐地说。
“下来!大晚上的,要出城去么什干?”侍卫仰着脖子冲我喊道。
“我是四爷家的福晋,眼下有急事,快让我过去!”不想和他纠
,我报出了身份。
“四爷家的福晋?玉碟带了吗?”侍卫缓和了一下语气问道。
“玉碟?!”出来匆忙,却忘了将那个如同身份证般的玉碟带在身上。
“熹福晋。”正当我琢磨着怎么和这个不知好歹的侍卫周旋时,身后面一个家奴追着我也来到了城门口。
“福晋吉祥。”家奴到了我跟前下马请了安。
“告诉他我是谁,叫他让我过去!”我皱着眉头,现在可是分秒必争。
“这位官爷,这是我们四爷府上的福晋,前儿受了些风寒,眼下有些神志不太清醒,您多担待点。”那家奴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袋沉甸甸的东西
到了侍卫手里。用
股想我也知道,那是一袋银子!一袋白花花的银子!
“么什干?”那家奴贿赂完侍卫,转身过来拉了我的马就往回去。
“回熹福晋的话,那拉福晋让奴才来接您回府。”那家奴没有看我,自顾自地牵着马往回走。
“我不回去!”看来已没有商量的余地,我翻身下马,朝城门冲了过去,却不想被那家奴一把拉了回来。
“福晋,您现在不能出去,也根本出不去!”
“么什为?”回头看到那家奴一脸的决然,我有些恼怒,更加的不解。
“您没看到刚刚那些侍卫吗?”那家奴
低着声音,在我耳边道。
“看到了又样么怎?”我不耐烦的使劲甩着他紧紧抓着我的手。
“那些都是太子爷的人!”那家奴深沉音声的在我耳边回
。
“太子?!”我突然停下了刚刚的动作,怔怔地看着他。
“福晋,时辰不早了,还是跟奴才回府吧!”他突然提高了声音,看着地上恍惚的影子,道知我一个侍卫正朝我们这边走来,也不挣扎,任他将我送上马,一拍马
股,奔入了那无尽的黑夜里。
“说吧。”走了一段路,觉得安全了许多,于是拉了缰绳,停下来等着他刚刚没有说完的话。
“福晋,您不经常出门,所以您道知不,眼下京城里突然多了许多士兵,今天下午,各个城门也都加派了人手防卫着。”那家奴目光深邃地看着前方,神情淡然。
“防卫什么?”虽然心下已经猜了到七八分,可我仍想从他嘴里知道肯定的答案。
“防止每一个可能是去报信的人!”那人突然转过头看着我,脸上依旧平淡得没有一丝表情。
“那小德子…”听了他的话,我已猜想到皇上离京快两个月了,当今朝中恐怕已经有人坐不住了吧!
“小德子本就是皇上的人,他的来去不在这些人的控制范围,更不在他们的意料之中!”看着眼前的人个这,突然觉得他不简单!是啊,小德子曾是皇上身边的人,如今能回来报平安也定是皇上的旨意。小德子突然出现在京城,也确实是他们所意料不到的,所以从下午开始他们就加派人手守住了城门,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太子要动手了!
晚上看着香儿有些微肿的脸,满心歉意的帮她上了药,这个傻丫头一个劲儿的哭着和我说起不对。心下想想也是,她一个姑娘家家的知道什么!还不是担心我和弘历,才让小德子给胤禛带了口信,眼下也只能一遍遍的祈祷着胤禛千万不要回来,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不然,我就真的不能原谅自己了。
高人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我几乎是过的
迷糊糊。那拉氏左一个右一个的往府里领那些所谓的‘名医’,结果知道自己诊的是个小阿哥时,当下都说‘只是偶感风寒,没有大碍’!然后开一些不疼不
的药便走了,气的那拉氏直要抓狂。而我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一下子想弘历的病怎么还没好,一下子又担心胤禛现在样么怎了。眼下紫
城里到处都是侍卫,好多外省的官员也都突然间齐聚京城,感觉到空气里越来越紧张的气氛,心下更是慌乱无比。
命运终归还是命运,任我怎样刻意的回避,怎样刻意的安排,一切还是冥冥之中早已有了定数,任我无论如何也更改不了的局面!看着眼前那风尘仆仆,一脸憔悴,眼神依然炯炯有神却多了份牵挂与担心的胤禛,心下不
摇头苦笑,命!这就是命!
“弘历样么怎了?”胤禛一脸焦急地来到
边,轻手抚过弘历那烧红了的脸蛋。
“么什为要回来?”
“怎么了?”
“小姐,四爷,德妃娘娘从
外请了个高人过来给小阿哥看病,那拉福晋请您把小阿哥抱过去呢!”香儿跑了进来,气
吁吁地说。
胤禛赶忙抱起弘历便往外跑。具香儿说这个大夫很奇怪,平时都以高人自居,凡上门求医者必先报上生辰八字,然后他在决定医还是不医。更奇怪的是,当德妃说了弘历的生辰八字之后,这位高人突然蹦来起了,两只眼睛放着光彩的满口答应为弘历医治。
正厅里,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闭着眼睛,一只手搭在弘历的腕上,一只手屡着自己的胡子,良久,才缓缓道:“四爷,福晋们请放心,小阿哥的病不碍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胤禛急忙问道。
“回四爷的话,小阿哥的病很是奇特。要说是风寒…服过那些药也该好了。要说是发烧,却又有些症状不太符合。眼下草民也找不出任何的病因。”那老头眯着眼,慢慢捋着他的胡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胤禛思忖道。
“四爷,您…信不信天意?”那老头突然转过脸来,微眯着眼,却仍能看到他眼里放出异样的光。
“天意?”
“你到底想么什说?”听出了他话中的弦外之音,我紧张中带着些许不耐烦。
“世间万物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逆天而行,必遭不测!依草民愚见,小阿哥的病完全是因为生病而生病,没有任何病因!”那老头说着,突然扫了我一眼,声音苍而有劲。
“那可还有得医治?”我被他看的一个
灵,不
绕紧了手中的锦帕。
“当然有的医治,不然我也不会来了!”那老头走到案子旁,拿起笔,飞快的写出了一张药方。
“这药方怎么和之前的没什么差别?”我上前看着桌子上的药方,心里疑惑的很。
“药是没差别,只是这药引子…呵呵,恐怕不好找吧!”那老头重新坐回椅子上,一脸诡异地笑着。
“什么药引子?”我和胤禛几乎一同冲口而出。
“嘿嘿,千年灵株草!”那老头说着,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千年…”
“灵株草?”
“四爷若是还想保小阿哥一命,就要在半月之内找到这千年灵株草,岛碎成汁,入药方可!”那老头说着,还悠哉悠哉地喝了口茶。
“可这千年灵株草上哪去找?”胤禛忙不跌地问。
“东北方向,长白山上,千年石
,灵草一株!切记切记,半月之内!”那老头说着,扔下大厅里满面疑惑的众人,转身而去。
“东北方向,长白山上?…”我喃喃念着那位高人的话,心里有好多疑问,却如何也屡不出个头绪来,干脆追去出了。
“高人请留步!”
“福晋还有什么事吗?”那人回过头来,一脸堆笑,却看的我有些心慌。
“那株灵株草…”不知么什为,我就是觉得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可又说不出是哪,眼下能想到的,就只有这株闻所未闻奇怪的草了。
“哈哈,福晋莫忧!想必福晋也和在下一样,深知那位小阿哥的宏图是不可限量的吧?”那老头又眯起了眼睛,看的我浑身不自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避开他的注视,故作镇定,心下却有些慌乱。
“福晋,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如今紫
城里的日子,恐怕不太好过了吧?您逆着天意让四爷离京,不就是想避开这些灾难吗?可是劫数就是劫数,老天自有另一番安排,小阿哥的病唤回了四爷,这一切也只能说是天意如此啊!”那人突然收住了笑容,直勾勾地看着我。
“还请高人指点一二!”听了他的话,我也不再回避,毕竟这个世上如今对我最重要的莫过于胤禛和弘历了。
“如今四爷回来了,小阿哥的劫数便可
刃而解,可病终归还是病,还是需要医治的。”那人看着我,眸子里散发出深不可测的光芒。
“那这灵株草…”
“在下刚刚已经说过了,东北方向,长白山上,千年石
,灵草一株。切记切记,半月之内!哈哈…”随着一串苍劲的笑声,那老头已经渐行渐远。
“灵株草…”
“胤禛,你这次回来不会被皇上怪罪吗?”我依偎在胤禛的怀里,听着他一遍遍地念着这株草。
“怎么会呢!皇阿玛知道弘历病了后,急的很,赶紧牵了两匹五百里加急的快马来,让我和胤祥赶紧回来看看。”胤禛语气里带着笑。
“什么?十三也回来了?!”我一惊,一下子坐来起了。
“你怎么了?”胤禛好不奇怪地看着我。
“没…没什么,没事。”果然不出所料,劫数就是劫数,眼下怕是想逃也逃不掉了!我迅速屡了屡
的思绪,说道:“那十三会不会和你一起去找那个草?”
“不会,明天一早我就带着弘历去长白山,十三留在京城,等皇阿玛回来。”胤禛说着,帮我拉了拉被子。也许他也感觉到了当下这紧张的时局了吧,所以才会留了十三在京城。
“么什为要带弘历一起去?”
“因为半月之内根本不可能从长白山跑一个来回,我也只能带着他一起去了。”
“那我也要去!”我撑起身子要求道。
“不行!”
“么什为?”
“如果带着你就会耽误我们的行程,你也不希望弘历有什么事,对不对?”胤禛说着,在我头顶上蹭了蹭。想想他说的也对,于是也就不再说话了。
第二天一早,胤禛便收拾了行装,临走候时的嘱咐了又嘱咐,要十三好好照顾我们,要我们不要轻易离开雍王府,便带了几个侍卫抱着弘历往长白山去了。
“福…福晋别担心了吧,弘历一定会没事的。”十三看着我一脸忧愁的模样,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十三…”我看了看他,其实眼下我担心的却是太子之事,和即将被牵连的他!
“恩?”“你…多加小心吧!”屡了屡思绪,抬起头,对上他那没有一丝波澜的眸子,心下悄悄的说了声‘起不对’,我能嘱咐他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征兆
静静地坐在桌子旁,看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发着呆。十二天了,胤禛已经走了整整十二天了!道知不他有没有找到那株救命的草。这十二天里,我一直都按照他的吩咐,没有踏出府门半步,只是偶尔打发香儿去外面看看有什么新的消息。就香儿这几
带回来的消息来看,这十几天里,最新的消息依旧只是京城里突然多了些侍卫,和外省的官员,仅此而已!看来太子的保密工作还是做的很周全的。
“小姐,小姐,皇…皇上回京了!”香儿连冲带撞地跑进来。
“什么?”我‘腾’地站起身,皇上回京了?那是不是代表所有噩梦都已经过去了?
“皇上昨天晚上回京了!”香儿顺了顺气接着说。
“熹福晋吉祥。”香儿话音刚落,外面就来了个丫鬟。
“什么事?”
“回福晋话,皇上谴了个公公来喧您进宫,那拉福晋让我来叫您过去。”
“喧我?”喧我么什干?莫不是胤禛不在,便把帐算到我头上了吧?笑着摇了摇头:“走吧。”
随那丫鬟到了正厅,一个小太监忙过来给我行了礼。
“公公快请起。”我赶紧过去扶了他,皇上的人可怠慢不得。
“熹福晋,皇上在养心殿喧您过去呢,您看…”
“麻烦公公带路了。”我笑着一点头,回头回了一脸担心的那拉氏一个安慰的笑脸,便随着小太监走了。
“皇阿玛吉祥,臣妾给皇阿玛请安。”进了养心殿,给皇上请了安,那路上原本擂鼓一般的心,眼下却突然平静了下来。
“起来吧。”康熙躺在竹藤椅上,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
“谢皇阿玛。”起了身,环视四周,偌大个养心殿里,如今除了我和康熙,就只剩下那个站在八百米以外的李德全了。
“弘历样么怎了?”康熙依旧闭着眼睛,声音透着分关切。
“回皇阿玛,四爷已经带着弘历去长白山找灵株草去了,眼下样么怎,臣妾也道知不。”我低下头,心里也是无尽牵挂着。
“灵株草?”康熙微蹙起眉头,眯着眼睛不解地看着我。
“回皇阿玛,是。”接着,我便将德妃从
外请的高人,到那老头给弘历看病的经过讲了一遍,唯一隐去的就是我和那人单独的对话和,那句‘逆天而行,必遭不测!’
“高人?!你们真是胡闹!怎么胤禛也会相信这些鬼话!”康熙听了我的话,气的坐起身子,不停拍打着旁边的茶几。
“皇阿玛,宫中的太医对弘历的病是束手无策,外面的大夫听说是个阿哥又都不敢来医,弘历那几
已是食不下咽,高烧不退,我们也只能斗胆一试了!”
“哎,行了,朕也知道你们是担心他,李德全。”康熙长舒了一口气,重新躺回竹藤椅上。
“皇上。”
“去,派些御前侍卫,连夜往长白山去找胤禛他们,找到了先遣个人回来报个信儿。”
“是。”
“皇阿玛?…”
“哎,现在就看这孩子的造化了!你也下去吧。”康熙闭上眼睛,良久,摆摆手,示意我退下。
出了养心殿,回头看了看通往后宫的路,自胤禛去长白山之后我就一直不曾进宫给德妃请安,她也很担心弘历的情况,这半个月来不知谴了多少人来问胤禛回来了没有,如今已身在宫中,又怎能不去请个安呢?这到想,我匆匆转身,朝德妃的寝宫走去。
“额娘吉祥。”
“福儿?快起来,今天怎么进宫了?”德妃看到我一怔,忙招呼我过去。
“回额娘的话,皇阿玛今儿早上喧我进宫问问弘历的情况。”我起身坐到了德妃的身边。
“胤禛回来了吗?”德妃拉着我的手关切地问。我垂下眼,摇了摇头。胤禛这一去近半个月,如今却一点音信也没有,我也是担心的很。
“哎,别担心了,他们会没事儿的。我可怜的孩子,这才几
,都瘦成什么样了!”德妃看着我,眼里透着一丝心疼。
“弘历…会没事的,四嫂莫这般挂心了吧,还是自己的身子要紧。”听到这熟悉音声的,我猛地抬头,看到站在内室门口的那抹熟悉的身影,忙起身行礼:“十四爷吉祥。”
“四嫂何需如此。”胤禵一愣,忙上前来扶我,却被我退后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搀扶。
“胤禵,昨夜你们几个刚回来便被你皇阿玛召见了一夜,这些日子奔波劳碌,又一夜都没合眼,再去睡一会吧。”德妃看着胤禵有些尴尬的脸,忙岔开话题,打着圆场。
“不了,额娘,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胤禵起身辞了德妃,回头看了看我,便出去了。我转过头,看到挂在德妃脸上的关心和疼爱,也难怪,胤禵是她一手带大的,怎能不担心呢!看看时辰也不早了,和德妃客套了几句,她又安慰了我一会,便也起身告辞。出了德妃的寝宫,刚走两步,却被人个一拉住,回头一看,却是胤禵。
“十四弟怎么还没走?”他不是半个时辰前就走了吗?就是乌
现在也应该快爬到宫门口了!他怎么还在这?
“跟我来!”胤禵迅速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后,不由分说地拉了我就往德妃宫后面的园子里去。那里虽僻静的很,不会有人去,可要是被人知道的话依然是说不清楚的!我又急又恼,使劲扯着他紧拉着我的手,却不敢叫出声来,怕惊动了旁人,宫里的口水可是会淹死人的!
“福儿!”进了园子,胤禵一把将我拥住。
“你么什干?放开我!”我用力拍打着他,却不想被他抱的死死的。法办没,只能用最后一招了,这可是你自找的!这到想,我猛地一抬脚,重重地踩在他的脚面上。原来这花盆底的作用和高跟鞋是一样的,果然,胤禵吃痛的放开了我。
“你…你怎么这般狠毒啊!”胤禵疼的龇牙咧嘴道。
“是你自找的!”我警告过你了,是你自己不听的!
“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般模样!”胤禵笑着,又回到了我跟前。
“十四弟请自重!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要走,却又被他拉了回来。气的我一回脚又想踩他,却没成想他一弓身子,向后挪了两步,害的我踩了个空,小腿肚子直发麻。
“怎么,还想踩我?踩了我,你不会心疼吗?”胤禵的眼里满是笑意,拉着我的手微微一用力,我转了个圈儿又跌在了他的怀里。
“你到底想样么怎?”我在他怀里努力挣扎着。
“我想让你跟我了!”胤禵嘴角擒着一丝笑意,眸子里闪着异样的光芒。
“你么什说?你疯了吗?!”我一惊,忘记了挣扎。
“我当然没疯!七年了,我已经释怀七年了!如今是时候取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了!而这次,我决对不会再放手了!”胤禵直勾勾地看着我,眸子里的占有
没有丝毫掩饰地
出来。
“你真的是疯了!我是四爷的福晋,是弘历的额娘!”他刚刚的话好似一种风雨
来的征兆,听的我心下没由来的慌乱起来。
“四哥?!哼哼,当年他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如今定一我加倍奉还!”胤禵突然放开了我,声音透着一丝冷意。
“你…你么什说?你做了什么?”胤禵的话让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福儿,放弃四哥吧,定一我会好好待你的!”胤禵说着,重新走到我面前,眸子里满是无尽的柔情。
“放弃?”我冷笑一声,退后一步,一字一句正
道:“我钮轱辘•福雅,生是胤禛的人,死是胤禛的魂,你还是不要自作多情了!”
“那要是他下一刻就消失了呢?”胤禵再度走上前来,锐利的眼神透着无尽的恨意。
“消失?如果他真的消失了,我也会跟着他一起消失,今生今世,我跟定他了!”我嫣然一笑,决然地对上他不可置信的眸子。
“福儿,我再给你几天的时间,希望你能好好的想清楚,我和他之间,你最后的选择是谁!”胤禵深深地看着我,良久,别开头,丢下了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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