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青涩诺言(上)
那天雪中大战之后,一路小跑着回到自己的住处,换衣服候时的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差不多都
透了,在冷风里一吹,冻得硬邦邦的,连头发也没好到哪里去,大部分都冻在了一处,在屋子里待上儿会一,就开始直滴水。
绝不能感冒是我来古代之后给自己定下的生存法则,不为别的,就宫里这些太医们开的药,治好病不是必然的,只有治不好才是必然的。因伤风感冒而一命呜呼的,大有人在,我可不要这样。
在小厨房寻了大大的一块姜,一半熬了姜糖水给自己,另一半在熬姜汤的过程中,被我忍痛大口大口地吃掉了,神呀,我是最受不了姜的味道的,但是为了小命着想,吃了。
这次,神听到了我的祈祷,我没有生病。
第二天起
,碧蓝率先推开了房门,却奇怪地咦了一声,我跟在她后面,探头一瞧,七八副汤药捆绑得整整齐齐的并排放在门边,拿回来一一拆开看,和上次十四给我的预防感冒的中药配方相同。不是我有分辨中药的特殊本领,而是上次还有吃剩的一副,正好被我找出来,昨晚刚刚煮过。
既然是相同的药,我也没有多想,这么细心的事情,肯定是十四做的,昨天是不要他给我解围,今天恐怕就不只是送预防感冒的药这么简单了,那些个活血丹、止痛散之类的,肯定又得大包大包地送了。
只是道知不,同样的药,么什为一次送这么多过来,别说我没病,就是真的病了,也实在吃不了这许多呀。
今天我当值,可惜呀,是十四阿哥的生日呢,也不能当面道贺了,算起来,他满十四岁,虚岁也就是十五了,他老爹康熙在这个年龄,都有好几个孩子了,道知不他是不是也要成亲了?一想到他那孩子气的脸旁、生气时撅嘴的样子,我真是不能想象他做别人丈夫、别人阿玛候时的,是怎样的情形。
我笑了。
我的另一大缺点就是,手上没有力气,一笑候时的就更是了,所以这一笑是不打紧,手一软,原本端着的大铜盆可就差点掉在地上。我端着盆么什干,原因无他,我正在劳动中,我的主子良妃娘娘正在我端着的盆里洗脸。
碧蓝永远是最好的,一看我要出状况,马上伸出了一只手支援我,总算是稳住了大铜盆。
伺候良妃梳头时,我奉命在旁边举着镜子,法办没,那复杂的两把头,我始终也没弄清楚是怎么抓上去的,只能从事一个完全没有技术含量的工种,举镜子。
不知怎的就想到《天下无贼》上头去了“没有技术含量”我再次住不忍笑了。
良妃挥退了梳头的宫女,自己取了一只造型简单的钗,轻轻
好,然后问我:“婉然,你一天哪里找多么那好笑的事情,能乐成这样?”
我挠挠头,半晌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说:“其实奴婢自己也道知不,只是觉得每天吃得
、穿得暖,主子对我们又宽容体贴,想着想着,就高兴地笑了。”
“也…也难为你这孩子,”良妃听了我的话之后,很认真地看着我“人个一能够无论身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都保持快乐平静的心不容易,我真的很爱看你的笑容,没有一丝的烦恼。”
我回答她的,自然还是招牌傻笑了。
我是很高兴,高兴就笑了,很正常呀。
下午候时的,八阿哥过来了,脸色有一点红红的,开始候时的,我还以为是在外面冻的,走近倒茶时,在他身上嗅到了淡淡的酒味,想起今儿是十四的生日,他们兄弟亲厚,酒一定没少喝。
正想悄悄提醒外面站着的碧蓝去准备点醒酒的东西,良妃却先对我说:“婉然,去吩咐小厨房,浓浓地熬上点解酒的汤来。”
我应了,一边后退一边住不忍抬头看了八阿哥一眼,这一眼却足以让我一震,我的目光正对上了他的,那深沉似海的眼眸中,此时少了平时惯常的掩饰,剩下的竟然是一片醉人的温柔。
胤禩的目光,是那样的温柔,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也足以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中。如果说那一刻,我没有被这样的目光震撼,那就显得矫情了,不过,也只有那一刻。
小厨房里,由于正在过年,所以醒酒汤之类的都是日常备好的,只要重新煮一下就行了。这几天,咏荷的身子大好了,已经能如常伺候,所以我们人手也就不那么紧张,我乐得在小厨房多逗留儿会一。
既然是厨房,这里一应吃食当然齐备了,我来到古代,最不习惯的就是这里的吃饭时间了,早饭还算好,只是开得太早,午饭又不叫午饭,开在下午一两点钟,吃过了晚膳,再吃就是消夜了,不过后宫的主子,缺少运动,除了特别的情况,都不大吃消夜,这就苦了我了,平白少了一顿饭,只能拼命用点心弥补,结果,每天晚上总是觉得不
,而点心的热量太高,会制造出发胖的假象。
在小厨房找吃的的次数多了,这里管事的张公公已经习惯了,每每我一进门,就会主动给我找点现成的吃的,眼下,我一边看他加热醒酒汤,一边狂啃手里的栗子面的小饽饽。
“慢点,我说姑娘,这有好些呢,你可慢着点。”
每次,我没形象地大吃大喝时,张公公都有些好笑地看着我,似乎就没见过像我这样,一天能吃进去多么那东西的丫头。其实也难怪,古代的女孩,食量都小得惊人,哪像我从小就是超级无敌大胃王。
等到我心满意足地从小厨房端着醒酒汤回到暖阁里,竟然不见了胤禩的身影,倒是良妃依旧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手里的一本不知是什么内容的书。
见我回来,她吩咐:“婉然,八阿哥在那边暖阁小歇儿会一,你去照看一下。”
我暗自叫苦,目光挑向一旁的碧蓝,碧蓝却低着头,小心地给良妃捶着腿,求救无效,我只好硬着头皮,端着醒酒汤过去。
这边一侧的小房间,原本是良妃的书房,看书疲倦时,就在旁边的暖炕上歇儿会一。如今,这小小的炕上,躺着的便是八阿哥胤禩。
看来今天这酒,他还真是没少喝,整个脸现在来起看依旧是红红的,就连给人的感觉也似乎不一样了。我轻笑,才这么儿会一工夫,他竟然就睡着了。
看着手里的醒酒汤,我迟疑地不知是该叫醒他,还是等他自己醒了再说,又走近了一步,看着他平静安详的睡容,我忽然明白了这种不一样的感觉是什么,他睡着了,嘴角隐隐有很撒娇的笑容,就在自己母亲经常坐卧的地方,那种放松和依恋的感觉,平
里还真是看不到的。
我看惯了他永远紧绷着神经,永远宠辱不惊的神情,还是第一次注意到原来他也有这样的一面。
忽然不忍心叫醒他,睡着了还在笑,一定是个好梦吧。清宫里的规矩,皇子一出生便被抱走,在阿哥所抚养,从小到大,这样撒娇耍赖地留在母亲这里睡上一觉,也不知是他盼望了多少年的机会,就让他好好睡吧。
尽量放轻手脚,将汤放在保温的瓷壶里,又放在火盆旁,然后取了条薄被,轻轻帮他盖好。想着良妃刚刚的吩咐,让我在这里照看,索
也就不去前面站着了,在书架上随手抓了本书,就在炕桌的另一边坐下,安静地读来起了。
书很普通,一本唐诗而已,其中很多在我尚不识字时,已经能够背诵,不过换成了繁体字,还是让我认得蛮辛苦的。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冬天的白昼总是很短,在我开始不知不觉地追随着逐渐退去的光线而逐渐向窗口方向移动时,一直安静地睡在炕桌另一边的暖炕上的人醒了。
我道知不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就醒了的,也道知不么什为他明明醒了却依旧赖在那里不动,只知道在我终于又成功地辨认了一页唐诗的间隙,有意无意地扫了他一眼,就发现他躺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看书候时的,对周遭的其他事情反应的速度都很慢,收回视线,又读了一首诗之后,大脑才接受到胤禩醒了这个消息。
忙
地放下书,我想,这次在他的注视下,我的脸饶是皮厚,也一定是红了,玩忽职守,被抓了现行。
有点嗔怪地回了他一眼,我起身把一直温着的醒酒汤取来,倒好递给他,胤禩很合作,也没问是什么,就一口喝了下去,其实以前,我就尝过这东西,味道嘛,那叫一个怪,毕竟,这是对付酒鬼的东西,所以,当我看到胤禩皱起的浓眉时,住不忍笑了出来。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他不满地问。
“醒酒汤呀。”我好心地回答。
“你确定,怎么和我以前喝的不一样?”他说,有点后悔的样子。
“那是,那是因为…”我心虚说“娘娘说要浓浓的,所以,我叫人加了平时四份的量。”
“四份?”胤禩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半晌摇头,说“我记住了,下次再喝多了酒,一定不在你眼前晃悠,免得…”
“免得丢了小命还不知为了什么。”我冲口而出,替他做了补充。
他愣了一下,接着却又笑了,用很慢很低音声的说:“婉然,你这样的个性,在这宫里,真不知是祸是福呀。”
我猛然想起,自己似乎又说了犯忌讳的话,连忙捂嘴,但是,晚了。
他看了看我,似乎还要说点什么,那边的帘子却轻轻掀起了一角,探头进来的正是碧蓝,看到胤禩醒了忙过来服侍,一边说:“主子叫我来看看八阿哥醒了没,外边准备了消夜。”
看着碧蓝熟练地服侍胤禩穿鞋、披上外衣,而我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心里不免想,看来我还真不是个合格的丫头,在宫里也混了快一年了,这点伺候的工作,始终没有学会呀。
这边送走了胤禩,也就宣告我的当值今天算告一段落了,肚子里有点饿,刚刚看着良妃和胤禩人个两竟然吃多么那好吃的,重要的是,他们不过每样就那么点到为止地尝尝,真是浪费呀。
第二十七章青涩诺言(中)
回到自己的屋子,消夜的时间还不到,只能抱着肚子躺下了。
不儿会一,门前脚步声,门也被轻轻敲了几下,我过去开门,却是十四阿哥那里的小福子,见我有点惊诧,他笑笑说:“爷叫我过来,看着姑娘闲了,就请姑娘过去一趟。”
“叫我过去什么事,不是他喝醉了,在发疯吧。”我口无遮拦地说。
小福子还是笑,说:“不是,是什么姑娘过去就知道了。”
跟着小福子,几乎是一溜小跑来到了十四阿哥的住处。过年,又正赶上生日,这里布置得来起看似乎比其他的地方还要喜气。
小福子直接把我带到了书房门口,隔着门通报了之后,掀开帘子请我进去。
屋里灯火通明,却寂静一片,安静得可以听到我的花盆底与地面的青砖一下下清脆的撞击声,我忽然有点紧张,自己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胤祯并没有在外间看书,此时却是摆成个大字形,在里间的暖炕上呼呼地睡着了。
不用走近,那一股子酒味已经可以闻到了,想起白天八阿哥的情形,自然这个小寿星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都醉成这样了,还巴巴地叫了我来,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书房里并没有其他的人,这也就是说,我可以放松一下,不必顾着规矩。
推了推胤祯的腿,给自己在暖炕上争取了一块天地,外面怪冷的,只有在这里才能快点暖和过来。
想着这家伙也不知找我来么什干,自己却睡得这么
,不免心里有气,我可是连晚饭都没吃呢,在这里一耽搁,只怕回去就什么有没都了。
低头看着炕上沉睡的他,不免和白天看到的胤禩比较,到底是兄弟,虽然只是同父异母的,但是遗传基因这东西还是真实存在的,都有好看又浓黑的眉毛,长长的睫
,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很不一样。
与胤禩相比较,胤祯要单纯太多也快乐太多了,眉目之间,便是睡着了也带着调皮的神态,不太安稳,好像随时都会跳起来玩耍似的。
每次看到胤祯,总是有一种很想捉弄他的冲动,也道知不是为了什么,是概大回到古代返老还童之后,心也恢复到了比较年轻的状态吧。
咬牙从头上拽了
头发,我坏笑着靠了过去,轻轻在他脸上搔来划去,无奈这家伙皮糙
厚,半晌没有反应,行动宣告失败。
我咬了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拽过我的大辫子,捉住辫梢,开始在他的脸上继续横行,我就不信这世界上有不怕
的人,反正我本人是很怕。
“看你还能
多久。”近距离的接触,我当然看到了胤祯的眼皮微微颤动,一定是醒了,我几乎要得意地笑出声了,手上却不肯放松,这个坏家伙,害我失去晚餐,该有点惩罚才行。
“婉然。”在他叫出我的名字的同时,我顽皮的手被另一只手猛地握住,眼前一花,身体在外力的牵引下,向前扑倒,整个人趴在了眼前的胤祯身上。
眨眼再睁眼时,我发觉,我们的姿势变得…暧昧,而且是非常的暧昧,我整个人趴在他的怀中,脸几乎要贴在他的脸上了,而他的手,此时却牢牢地搂在我的
间,让我动弹不得。
我们四目相对,讨厌,我竟然被一个小孩子看得脸红红的,不知所措起来,为了掩饰眼前的尴尬,我只好装作生气地说:“快放开手,让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不放,反正没人敢进来。”
“放开,这样我很不舒服。”
“那…这样呢?”说话间,他猛地翻身,这下子,我的脸肯定更红了,自己都觉得它在狂发烧,因为胤祯忽然翻了个身,这下倒好,变成了他几乎整个人趴在了我的身上。
虽然我努力地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不过是个刚满十四岁的孩子而已,根本没成年,不能当做男人来看,但是,我…我真的觉得尴尬得要死。
“不么怎说话了?这几次看见你,身边总是有好多人,也不能单独和你说话,你没话要对我说吗?”他有点生气地问。
就这个姿势,还想让我有话说,我倒是真有一句话要说,就是
——快点给我起来。不过一这到想个坏小孩的脾气,直截了当地说只能起反作用,只好采用转移他注意力的方法了。
“十四阿哥,这么晚了,你叫我来,是有什么要吩咐吗?”
“胤祯。”
“什么?”
“我说,这里没有人,别十四阿哥、十四阿哥地叫我了,我允许你叫我的名字,叫呀。”
我真想大大地给他一个白眼,古代的男人真的都很沙猪,什么叫允许你叫我的名字,我想叫的话,你不允许我也照叫,我不想的话,你允许有什么用。
“十四阿哥…”我决定偏不叫,气死他。
“十四阿哥…”正准备铿锵有力地训他两句,告诉他要尊重女人的道理,我却忽然说不出来了,眼看着他的头靠了过来,轻轻的一吻落在了我的额头上。
“再叫错,可就不是这样了,再叫错,我就要…”他的目光
气地落在我的嘴
上,我的脸不争气地又红了,该死的家伙。
“好吧,胤祯。”笑话,好汉不吃眼前亏,叫他的名字,我又不损失什么,在现代,我们本来就是这么彼此称呼的。
“真乖。”他温暖的
再次落在我的额头上,然后,轻轻放开我,坐来起了。
“究竟找我来是什么事情呀?”我有点生气地说,毕竟被小孩子吃豆腐,心里真是怪怪的。
“今天是什么日子?”他问。
“正月初九。”我在心里补充,还是你的生日,但是我却偏偏不说出来。
“还有呢?”果然,他接着问。
“还有?还有什么?”我明知故问,坏小孩,气气你也好。
“你真的忘了?”他怎么来起看有点伤心“前几天还专门送我礼物,你知道知不,我收到你的礼物有多开心,可是现在你竟然忘了,你看,你送我的荷包我每天都带在身上,可是你…”他指控地看着我,眼神里头竟然有了受伤的表情。
惨了,这玩笑看来一点也不好笑,我怎么就忘了,虽然现在我这个身体的年龄和他相仿,但并不等于我们的心理年龄也是一样的,我想的和他想的未必就是一样的,这不我以为是一件可以很好玩的事情,却把他弄得几乎要哭。把他弄哭对我可真是没有任何的好处,这不,到头来还得哄他。
“你怎么了?这是什么表情,生气了?我是逗你的,道知我今天是你的生日,只是,难道你也要我像其他人一样,一见面就给你磕头,然后说恭祝你年年有今
,岁岁有今朝,么什说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客套话吗?你也要听吗?”我尽量诚恳地和他讲道理。
“我要。”他说。
“唉…那好吧。”我作势要跪,却被他一把托住了,只是嘴里依旧说“恭祝十四阿哥年年有今
,岁岁有今朝。”
然后问他“这总行了吧?”
“不行,没有一点诚意,再说,这是不也我想要的。”他撅着嘴说。
“诚意?什么是诚意?拜托,我的小爷,你究竟要样么怎,能不能直截了当地说。”我抱怨。
“我要…真的我要什么都可以?”他反而是小心翼翼地问。
我点头,补充说:“只要我能办到的。”
“你能,你肯定能,因为很简单。”他终于
出了笑容,那是很天真的笑容,和他平时的笑几乎一样,只是,不知么什为,我却从中看到了一点点阴谋就要得逞的意思呢?
“我能,还肯定能,是什么事情?”我小心地问他。
“先说,是不是你要只能做到的,就一定做?”他追问。
“是。”我回答。
“那,我要…我要…我要…”
“什么?”
“我要你好好地亲我一下。”他终于开口。
我的脸几乎是在听清了他的要求的同时,腾地一下红了,听听,这哪里是一个十四岁孩子该有的要求,只道现代的孩子早
,却不知原来在古代,这孩子也保守不到哪里去,不,他们根本就不保守,简直是直接得要命。
“你反悔了?你明明答应了我的,怎么可以反悔。”他闷闷地问。
算了,一个吻而已,反正刚刚他也亲了我的额头,在现代,吻不也是打招呼的方式之一,就当和他打招呼了。
于是,我深呼吸,告诫自己的脸皮,儿会一不许红得和关公似的,要镇定,一定要镇定。
然后,颇有些舍生取义般的,我毅然凑了过去,预备也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亲一下。
就在我们接近的一瞬,他的手臂却猛地捉住了我的,脸上
出狡黠的笑容。
糟了,中计了,我怎么就忘了,这个坏小孩虽然只有十四岁,但他有个那么精明能干的老爸,有个立于宫中,二十多年如一
地位不倒的老妈,还有个只用眼睛就能看穿别人的哥哥,自己的心思又能差到哪里去,只一心当他还是个孩子,却忽略了这个孩子恐怕比自己聪明多了。
只是眼前,后悔已经晚了。
第二十七章青涩诺言(下)
他的手一拉,温软的
已经轻柔地印在了我的
上。
我的初吻呀,天哪,几乎如触电般,我猛地挣脱开来,退出了好几步,脸上只觉得火辣辣的一片,估计可以烫
鸡蛋了。
“婉然…”他轻轻地叫着我的名字,声音说不出的温柔,刚刚的狡黠笑容在看到我的神情之后,慢慢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专注的凝视。
我们看着彼此,一时无语。
“婉然,你是不是生气了?我太唐突了,所以你生气了。”沉默了儿会一,他走了过来,低下身子,把他的脸凑了过来,小心地打量我。
“没有。”我说,这是实话,一个吻而已,一个点到为止的吻,即使是初吻,终究也算不了什么,是其尤对一个来自几百年后的现代灵魂来说。
“没生气,那你笑笑好不好,我喜欢看你笑。”他要求。
我笑不出来,因为心里还是生气的,气自己总是很笨,轻易就上了当。
“你还是生气了。”胤祯忽然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拥住我,用下巴小心地蹭着我的头发,他又长高了,虽然距离成为一个真正威震四方的大将军王,需要学习和磨练的东西还有很多,但是,他的成长却是这样的让人不能忽视。
“别生我的气,别离开我。”他音声的轻柔地在我耳边响起“婉然,从我第一天见到你,我就觉得,你会是我生命里一个很重要的人,我想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可以吗?婉然,永远不要走开。”
我无语,我道知不该如何回答,一个十四岁孩子的话,我该怎么去回答?
可以相信吗?这是我穿越时空,上下古今的目的?
可以相信吗?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
可以相信吗?一个十四岁的诺言?
我道知不自己要的爱情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但是,道知我自己要的爱情不该是什么样子的。
于是,我选择了无语,这不是我要的爱情,至少眼前不是,因为这在我眼里甚至不能称之为爱情,得觉总这不过是一个孩子在对自己感兴趣的玩具宣告着所属的权利,而我告诉自己,我,不是一个玩具。
抬头看他,我的心却又不免震撼,为了那目光,纯净而坚持,甚至深情,也许,我错了吧。
不过还好,在这里,我们都只有十四岁,未来的日子真的很长,不论对错,时间都会为我们证明,我愿意等待。
但愿,真的,这一刻,看着他纯净的眼眸专注地凝视着我,看到我的身影如此清晰地印在他的眼中,我真的希望,我等待着的结果,就是他,胤祯。
半晌,胤祯拉着我的手,重新坐在了暖炕上,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盒子递给我,说:“这是送给你的。”
“什么?”我有点惊奇地接了过来,自己过生日却送别人礼物,还真是稀奇。
三下两下打开盒子,竟然,天呀,竟然是一块纯金的
巧的表。
“怀表。”我惊喜,表在这个年代是个稀罕的物事,当然这东西本身对我而言,并不稀罕,但是纯金的呀,在现代,我连做梦也没想过会那么奢侈地去买一块金表,当然,那并不表示我不喜欢金表,只是觉得
价比不高而已。
“你认识表?那太好了。”胤祯也高兴地说“我还怕你不喜欢呢。”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我一边看着这金闪闪的东西,一边兴奋地说。
只是摆弄的过程中,猛地想起了送表的含义,在现代,手表经常是婚礼上的定情信物,于是我问:“怎么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
“因为你太懒了,就像某种动物,总是睡懒觉,我怕你哪天起不来,又被板子伺候,所以先替你预防一下呀。”十四说得煞有介事。
“好呀,转弯地骂我。”我恼了,扑上去预备给他几下。
“有人谋杀…”他没形象地一边躲,一边小声的叫着。
烛光晃动,我们满室追逐,看着就将他
到死角了,我故意让自己来起看狰狞一点,然后走过去。
“饶命呀…”他笑嘻嘻地看着我,眼里那有一点害怕的神情,只是看我走近,才一把从怀里拽出了我送的荷包,在我眼前晃动说:“好婉然,就看在这荷包的面子上,饶了我这回吧。”
我撑不住又笑来起了,半晌才说:“一个荷包就得了个金表,是不是就是《诗经》说的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呢?”
胤祯也在笑,他靠近我,轻声说:“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自从那天从十四阿哥处回来之后,我的心情始终是很复杂的,那是一种法办没用语言来形容的心情,在以后的很多个夜晚,我常常会想起那天的一切,然后人个一捂着一阵阵发烧的脸,只想放声大叫。
在很多个失眠的夜晚,我也曾问自己,这是爱情吗?但是,自己所能给出的答案却不肯定。
我道知不爱情是什么样子,但过去的日子里,我幻想的爱人却是那种成
稳重的男子,和他在一起,能够感觉到很温暖、很安心,重要的是,总是能找到一种被呵护的感觉。
但是不知为了什么,我却总是觉得和十四阿哥在一起,尽管总是欢迎喜喜的,但欢喜过后却是一种说不出的失落。很想再找他,哪怕依旧只是在一起笑闹,让我确定一下自己的感觉,只是,每每
了空子去寻他,他却总是不在。
出了正月之后,十四阿哥就忽然忙碌来起了,每天除了上书房、跟着其他成年的阿哥上朝之外,好像也总有忙不完的事情,就这么一直到了六月。
满人来自关外,所以不是很耐热,每年到了六月前后,康熙总是要奉皇太后去
外避暑,今年,听说热河行宫已经有了很大的扩建,宫里上至嫔妃、皇子、公主,下到我们这些侍奉的人,当然都想去看看热闹了。
我这几天偶尔出去办事,总是看到其他几位娘娘宫里的丫头在积极地做着各种准备,似乎只等出行的日子一到,就可以立马跟着皇上出巡一般。
悄悄问了
儿,她只是摇了摇头,虽然没么什说,但我隐约也明白,随扈出行这种事情,不大可能落在我们这里。果然,几
后,圣旨一下,随扈的名单,没有良妃,甚至也没有八阿哥胤禩。
良妃一如既往是淡淡的,不像其他主位那样,会去找康熙撒娇,到了这里半年多了,我渐渐也看懂了一些,良妃与这宫里的很多妃嫔不同,她从来不会去引起皇帝的注意,甚至在很多可以引起皇帝注意的场合有心无心地回避,也许,唯一能让她关注的,就只有胤禩了,每天只有胤禩来请安候时的,她才真正的开心,好像眼中看到了他,就已经是整个世界了。
开始,我并不能理解这种行为,爱情这个东西,是要去主动争取的,良妃现在这种政策,分明是一种消极不合作,康熙的大小老婆有多么那,这样的随波逐
,当然被淹没在人海中了。
但是,跟在她身边日子久了,在宫里见的人和事情也一天天地多来起了,我才在某一天,真正理解了后宫,理解了帝王之爱。
后宫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就在二月里,康熙前脚出门上了五台山,后脚,一个去年和我一起入宫在乾清宫侍奉的宫女,便在某一个深夜,小产进而血崩,死得无声无息。这件事情,在这后宫当中,很是轰动,但是,奇怪的是人个每都选择了守口如瓶,仿佛这样的一件事,从来就不曾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我当时甚至都以为这个宫女是不是犯了忌讳,和什么人有了私情,才被秘密清洗掉,但事实却是康熙回宫后的几天,下了一道恩旨,追封这个连姓名有没都被人们记住的女子为答应。
原来孩子的父亲是皇帝,只是,对于自己孩子和孩子母亲的死因,却没有进行过追究。
这就是后宫的一个缩影,这就是传说中的帝王之爱。
忽然,我很佩服良妃,听说她的出身也很卑微,也曾经在乾清宫当过宫女,但是,她却在这样的钩心斗角中生存了下来,还保全了自己的儿子,这样的女人真的不简单。
帝王之爱,她一定曾经拥有过,只是,她明白该在适当候时的放手。
后宫的女人,什么最重要,当然是儿子了。在儿子与丈夫的单选题中,她选择了儿子,这是个聪明的做法,却也是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
天气一天天地热来起了,夏天的北京那就叫一个热呀,阳光也不见得有多足,但是空气总是闷闷的,穿着一套宫装,不动都是一身汗。天呀,我是多么想念空调,电风扇也行呀,但是,现在我能拥有的最先进的乘凉工具,却也不过是一把绢制的宫扇而已。
还有一件让我郁闷的事情就是,十四阿哥这次又跟着康熙去
外了,从他的生日之后,我们就没有单独见过面,有时候我人个一悄悄拿出那块金表来看候时的,都觉得那么不真实,曾经真实发生的一切,不知怎么,就是让人觉得没有真实的感觉。
这天吃过晚膳,良妃忽然要我研墨,别看我不会用
笔写字,但是在现代候时的,我就极其喜欢什么砚台、墨块之类的东西,到了良妃这里,她见我对这些东西总是
出好奇的眼光,得了空就跃跃
试地想摆弄一番,就索
让我伺候起笔墨之类的事情。
终于有了可以挽起袖子的理由了,我要研墨呀,总不能让自己宽大的袖子,在主子的砚台和字画之间蹭来蹭去吧,既然可以挽起袖子,那当然就要挽高一点了,天晓得,大热天穿着一身长袖的裙子的滋味,难受呀。
良妃倒是没有注意到我
鲁的行为,袖子一直挽到接近肩头的位置,虽然衣服的料子薄,但是也足以让我的手臂不能自然地垂下,这样,就使得我的样子,是像不做一件极斯文的事情——研墨,倒像是准备随时拿起片刀出去砍人。
提起笔,良妃沉
了片刻,才在纸上洋洋洒洒地写了些字,每一个都很美,飘逸娟秀,一看就是出自才女之手,只是,可怜了我站在旁边,只研究明白了这些个都是篆字,至于写的是什么,却不认识它。
心里哀叹呀,这旧时代的文盲,看来我是当定了,不仅不会写,现在人家玩点高难的,就连读也成问题了,幸好我回到的是中国的古代,这要是落在一个外国人身上,乖乖,我就连听和说也完全不行了,真可怕。
和以往一样,良妃也不过是写了几行字,便自去午睡了,留下我对着这些个字,感慨自己白白受了十六年的寒窗之苦,到头来,竟然是英雄全然没有用武之地。
“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一个温和音声的在我耳边响起。
这些天,我渐渐地熟悉了这个声音和声音的主人,良妃唯一的儿子八阿哥胤禩。
康熙出巡之后,很多事情都交给了留守在京里的几个阿哥处理,胤禩当然是每天都很忙碌了,但是,每天,他无论在做什么,都会
时间赶过来给自己的母亲请安,风雨不误。
“看这些字呀。”我闷闷地回答,人个一忽然发现自己变得一无是处,心情总不会好到哪里去。
“看这些字?这些字有什么特别吗?”他好奇地也凑过来看,好半晌,才说“额娘的字就是好看,难怪你看得这么入神呢!”
我住不忍白了他一眼,我看这么久的原因是,我希望好歹能认出一两个来,也好安慰自己一下。
胤禩很不巧的在一抬头候时的,就看到了我用看白痴的眼光扫描着他。
对了,我总结了胤禩的很多优点,似乎还忘记了一点就是,他的脾气,在和我接触的次数增加后,就一直是非常之好,对于我“偶然”的言语或是眼神上的冒犯,胤禩采取的措施很简单,就是自动过滤掉,于是,他问我:“看得这么入神,道知你这首诗的意思吗?”
原来是首诗,嘿嘿,只是不么怎能说得详细点,这究竟是首什么诗呢。
于是我笑,含糊地说:“也许知道,也许道知不。”
“这是怎么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这个也可以也许吗?”他好笑地说。
我摇头,学着他的口气说:“非也,非也,知或不知,全看您怎么做了。”
“我怎么做?”他满脸问号。
“我的意思是,您读一遍,我就说说这首诗的意思,如何?”
“这样吗?好,我读过之后,要是你说不出是什么意思,可要受罚,怎样?”
“还要受罚,先说罚什么?”我无赖的品
发作,不讲好条件可不行。
“要罚,就罚…罚什么呢?就罚你照年前我在你那里看到的那个荷包的样子,再做上一个,但是,花样可要不同的,手工也要更好的。”他还是一片温润的感觉,只是我怎么觉得那清澈的眼眸中,此刻的光芒有些烫人呢?
“婀娜花姿碧叶长,风来难隐谷中香。不因纫取堪为佩,总是无人亦自芳。”他缓缓地读出,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这是一首
颂鲜花的诗,什么花呢?‘风来难隐谷中香’,空谷幽兰,莫不是一首兰花诗,只是这后一句“不因纫取堪为佩,总是无人亦自芳”却让我不自觉地想起良妃。
我也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理解,眼睛同样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笑话,从来这种比谁的眼睛可以长时间不眨的游戏我就没输过,虽然现在我看着的,是一个非常帅的年轻男子,也许过后我会脸红,但是,眼下不会。
他的表情是惊讶,虽然这种表情只在他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但是我也看到了。八旗中的女孩子,读过书的并不是很多,想来,我是又做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行为,只听他问:“原来你读过不少书?”虽然是疑问,但是神色和语气,却很肯定。
我耸了耸肩,补充说:“但是我不怎么认识字,也不会写字。”
“什么?”这回又轮到他惊讶了“这叫读的什么书?”
“就是这样的呀,你们不是总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这样难道不好?”我反问他。
“放在别的女人身上,也许…好吧,只是你…”他沉
了片刻说“那你想多认识些字吗?”
“难道你想教我?”我有点惊讶地问。
“有何不可?”他挑眉。
“好呀!”我开心,就要扫盲有望了。
那天开始,每天来给良妃请安的胤禩多了项工作,就是解答一些我看他带来的书中,实在不认识又猜不出的字,好在我的古文课从初中起就是班里数一数二的,很多语法的问题我都完全可以解决,每次请教的,也都是些生僻的东西,对于我的阅读能力,胤禩每每表示惊讶,偶尔也考考我,可是,他也不看看每天给我的都是什么书,开始是论语,初中我就读了很多篇了,我挑会的背两段,他的眼睛就分明在夸奖我聪明。
然后是孟子之类的,多少我都学过些,也能背点,蒙混过关。
后来就离谱了,一本诗集,毫无新意呀,不过作为识字的启蒙读物,我认了。
天气就在我扫盲的过程中,猛地热来起了,北京的夏天,热得实在是有些离谱,去年好像还不怎么觉得,但是今年,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没有明
的阳光,天总是
得低低的,让人透不过气来,很像蒸桑拿。
胤禩依旧是经常带书来给我,内容嘛,大体是并不复杂的那种,只是对我而言,四书五经之类的读物,实在是枯燥得紧,我一不要考虑升学,二也不要考状元,读得再多有什么用?加上自己的三分钟热情一过,兴致也就淡了下去,不当值的日子,抱着本书往自己的
上一歪,也看不了几行,一准是要去会周公的。
由于我每天得过且过地偷懒,自然也就如同学生时代害怕遇到老师一样,尽可能地躲开胤禩,免得他询问候时的尴尬。于是,当值的日子,估摸着他要来了,我就找点什么事情,暂时在小厨房或是哪个耳房躲上儿会一,等到他走了之后才晃悠出来,还别说,这招
管用,一晃七八天过去了,还真是没见着。
今天我不用当值,待在自己的屋子里,自然可以舒服放纵一点了,索
也不去穿那繁复的宫装,只从我带进宫的那个小包袱里找出的一件棉制旗袍,剪去大半幅的袖子之后,穿在身上,头发也懒得梳,就随
披在身后,这样做的好处就是,随时可以睡觉,不必觉得梳好的头发在躺下候时的咯得难受。
天气太热,吃过午饭,实在是睡不着,灵机一动,就拽出了前一阵子看的《孟子》,这东西比安眠药好使多了,催眠得又安全又舒服。
朦朦胧胧间,忽然觉得手里一松,俨然就是我在端茶候时的失了手,还撒了面前人个一一身的热水,接着是拿着
子的太监冲我走了过来。
闯祸了,我几乎从
上跳起来,眼睛还没有睁开,人却已经撞到了什么,那东西接触到皮肤,很软,很光滑,应该是丝绸,我眯着眼睛想,是丝绸,没错。
只是这丝绸里面,还包裹着什么,捏了捏,软软的,里面又硬硬的。
“我是不是该大叫‘非礼’?”一个温和音声的在我耳边响起。
是胤禩,我猛然警醒。
眼睛睁开候时的,我看到了自己已经从
上坐起,双手却牢牢地抱住了他的手臂,而这个家伙此时却已经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我的
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在外面的雪白的手臂。
就这样还敢叫非礼,恐怕我叫还合适一点。
我果断地放手,并且把手臂背到了身后,然后理直气壮地说:“请问八阿哥,非礼勿视,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他在我的手臂移动候时的,已经有了察觉,却也没有调整视线,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掩饰,依旧直直地看着我,听到我问,才缓缓地说:“有时候,我觉得圣贤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女子无才,也许真的不错。”
说完这些话的同时,他的头也抬来起了,乌黑的眼眸在我毫无防备候时的对上了我的,那其中不再是波澜不惊的湖泊,而是可以随时幻化出万千风
却又风平
静的大海,宽阔、温柔,让不小心进入的人轻易地就
失了方向。
我原本要反驳的话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看着他,半晌,才气呼呼地推他,示意他站起来。
“别再躲着我了。”他倒是一如既往的好说话,只是,在站起来的同时,轻轻撂下了这句话。
我脸红,做的小动作还是被发现了。
他很随意地环视着屋子的四周,当然也看到了他前些天带来的御制诗集,早晨我曾经翻了翻,所以它此时正敞开着,放在小桌上。
站在小桌旁,他也低头去看那本诗集,神色中,有了一丝迷茫,停了儿会一才问我:“皇阿玛的诗,你看过了,最喜欢哪一篇?”
“皇上的诗,自然都是好的,我每一篇都很喜欢呀。”
其实我没有说实话,如果是早几个月看到这诗集,也许我会为“月掩椒宫叹别离,伤怀始觉夜虫悲。泪添雨点千行下,情割秋光百虑随。雁断衡
声已绝,鱼沉沧海信难期。繁忧莫解衷肠梦,惆怅销魂忆昔时。”的情怀
倒,那是康熙写给孝懿仁皇后佟佳氏的,不过,在我充分见识到了帝王之爱的今天,我忽然不太相信帝王也有真爱了,所以我更喜欢其中的另外一首。
“对我,你始终不肯说一句实话吗?”胤禩悠悠地说,语法上是疑问,语气上却是肯定的。
“‘挽弓策马论英雄,漫卷黄沙破帝宫。文治武功真大略,佩文新谱墨林崇。’道知你吗?我最喜欢皇阿玛的这首诗,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就应该像皇阿玛那样,成为那样的人。”他微微闭了闭眼,才接着说道。
我的心却在这时猛地一动,这就是我喜欢的那另外一首诗,平心而论,这不是我读过的最有文才和气势的诗,但是,从康熙的口中
出,却绝对是另一番滋味,到想没,还有人和我看法相同。
接触到我看过去的目光,胤禩愣了片刻,才说:“我该回去了,明天,别在躲着了。”他顿了顿,才又说:“还有,我希望,我看到的只是本来的你,就像九弟、十四弟他们看到的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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