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倪曜
黎筱乔,在这个金钱支配一切的世界里,你能逃到哪儿去?
2007年6月1
天气
我记得,去年的今天,是个快乐的日子。我和筱乔在游乐场玩得昏天暗地。
她说,这是她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儿童节。
我笑她孩子气,她马上涨红了脸,小心翼翼的问,你不喜欢?
我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比胭脂
丽。可是,我不喜欢她的小心。总是带着惊惶的表情。
我抬起她的下巴,郑重的告戒她,做我的女人,首先要自信,不要总
出怯懦的眼神。
她楞了一下,默默的点头。
我轻轻的叹息,知道自己有些苛求。
筱乔是一个太过安静的女孩,喜欢听忧伤的蓝调音乐,看怀旧的爱情电影,对未来总带着莫名的忧虑。
像温室里的花朵,乖巧内向,
情柔弱,又没什么主见。
所以我习惯在她的生活里居于主导地位,理所当然的替她安排她的未来。
她很听我的话,从不忤逆我的意思,看着我的眼神总带着胆怯和崇拜。
我以为这是爱情,我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
到想没,这不过是我的自作多情。
回忆起那段时光,真是场噩梦。
太过顺利的生活让我习惯了人前人后的呼风唤雨,
不不懂什么叫祸不单行。
公司的投资项目失败,股票大跌,父亲心脏病发作…
一连串的变故,让我的人生跌到谷地。
世事的无常和人
的冷漠,将我的自信和骄傲打击的溃不成军。
而她,黎筱乔,这个总是喜欢仰着脸看我,带着绝对崇拜目光的女孩,选择这个时候离我而去。
手机不开,短信不回,家门
闭。
我守在她家门口,站了一天一夜,最后,她的父亲让家里的保姆来告诉我,她出国了。
我的世界天旋地转…
她去哪了?我克制着自己问到
那个小保姆,轻蔑的看了我一眼,用带着河南腔的普通话问,你有钱买机票吗?
我离开了她家,来到了墓地。
坐在父亲的墓碑前,沉默的看着他的脸。
黄昏候时的,暴烈的阳光终于变得晦涩。山顶刮起一阵阵凉风。
我坐在墓前,看着远方的乌云慢慢移过头顶。
暴雨倾盆而下,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天地完全变
。
我
掉衬衫,着身体,将手臂高高举过头顶,站在空旷的墓地上,任凭瓢泼大雨冲刷着我,击打着我,在我的皮肤上留下一阵阵异样的触感。
天很快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浑身发热,软塌塌的没有力气。冷风中,我依然站着,丝毫不为所动。
世界原来是这个样子的,我终于懂了。
手指上一阵灼痛,低头一看,原来是香烟。
轻叹一声,我捻熄了烟蒂。
看着自己的手指,上面还有她皮肤的感觉,温软滑腻。
她的泪水,烧疼了我的心。我的
望,却在渴求她的身体。
那次窒息的
情,依然让我回味,我
恋被她包容的感觉,
恋她在我身下的表情。
无助,脆弱,像暗影里的花朵,疲倦而疼痛的绽放,带着惘然的惊慌。
对她充满
望,我不想去深究,这种冲动是出于报复还是爱情。
道知我,我要她,就是现在。
车子停在“帝都”的门前,
宾小姐已经换了另一个女孩。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来到她租赁的小屋,大门
闭,门口贴着招租启示。
我的拳头重重砸在方向盘上,车笛尖叫,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
点燃一只香烟,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从斜
夕照,到夜幕降临,我坐在车里,默默的
着烟,地上落满了燃烬的烟蒂,像白色的尸体。
捻熄了最后一
香烟,我冷冷的笑了,车后镜中映出一张扭曲的脸,在夜
中笑得诡异。
黎筱乔,在这个金钱支配一切的世界里,你能逃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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