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乃夫人
自从从京都回来后,周围的人看我的眼神似乎都有点怪怪的。也是,信长就带了我一人上京都,在他们眼里自然就有点暧昧了。其实似乎也发生过些什么,只是我想选择忘记。不仅仅是我想忘记,信长这些天对我一如往昔,似乎也完全忘了京都的事,只是偶尔想起那
樱花飞舞中温柔的他,我的心就会轻轻的触动一下。
“小格,又在发呆了?”好象现在人人都知道我很喜欢发呆,我回头看是良之。自从庆次走了后,也只有他和阿市能和我多聊几句,应该也算是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吧。
我笑笑,点了点头道:“最近前田家都好吗?利家呢?”
“他们都很好,利家也还好。”
每次和他说话,他虽然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但口气却还是很温和的,他的扯嘴角笑容我真是有点受不了,还是这副冰块脸比较适合他。
他顿了顿又问道:“这次去京都——还好吗?”
这闲言碎语说多了,自然就人人相信了。
看着他有点疑惑的脸色,我笑了笑道:“很好,京都很美,真的。”
他脸色也柔和起来,又道:“庆次这些日子一直在京都向连歌第一大师绍巴学习连歌、俳句和歌,还在向伊势松阪城主古田重然学习骑马弓箭之术。”
我笑了笑,想起那个翩翩少年,我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庆次也沿着他的人生轨道在前进呢,真是太好了。
他看了看我说道:“听说
吉乃夫人今天要回清洲城。她——”他似乎
言又止,又道:“你自己小心点。”
我笑来起了,道:“良之你变得好八卦!”
他满脸疑惑的看着我“什么是八卦?”
我转了一下眼珠道:“八卦就是很好的意思,我在夸你呢。”看他微微扯了一下嘴角,我又问道:“
吉乃夫人是谁?”
他有些愕然,道:“吉乃夫人是主公大人的侧室,是在归蝶夫人之后嫁给主公的,还生有一子。不过因为身体不好,前几年一直在家中养病。”
织田信长,你真是个败类,娶了正室又娶侧室,连孩子都有了,简直是个混蛋!不过这个时代的男人不都是
妾成群吗,都是一群烂人。(我没有啊,小次无辜的说。)
“小格,你怎么脸都紫了?”良之拍了拍我。
“啊,有吗?”我有那么气吗?哼,他有十个八个都不关我事,最好纵
过度,
尽人亡!唉,什么时候我也如此恶毒了,我这是怎么了。
正想着,这个败类就出现在了我眼前。
“良之,你也在这里?”他淡淡的问了一句。
我睨了他一眼,他脸色沉静,但口气中似乎有些不耐。
良之看了看我,立刻十分识趣的告退了。
看着良之远去,信长的脸色似乎缓和了一些。
“小格,今天吉乃要回来,晚上你帮着准备一下吧,她的口味有点挑。”他还是那么淡淡的说。
“主公对夫人的口味还真清楚,真是体贴。”我真想打自己,怎么张嘴说出这么一句蠢话。
他看着我,忽然笑来起了“小格,你今天好象不大高兴。”
我的情绪真的这么外
,这么明显的吗?奇怪了,我还觉得自己掩盖的蛮不错的呢。
我咧了咧嘴,笑来起了“怎么会不高兴呢?我也好想看看吉乃夫人是什么样?一定很漂亮吧?好期待!”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眼神,盯了我一会,我还是笑
的看着他,他没再说话,转身就走了。
晚宴上我见到了这位吉乃夫人,果然是个美人,细眉细眼,肤若凝脂,别有一番风味。只是看上去病怏怏的,可是么什为良之说要我小心呢?莫非这个女人表里不一?我想我是电视剧看多了吧,我只是个小小的的侍女,对谁都构不成威胁吧?
不过事实很快就证明,我好象想错了…
过了几
,忽然来人请我到归蝶夫人那里去一趟。自从上次见过归蝶夫人后,我只在平时的宴会上见过她几次,平时我也没有和她说过话,怎么今天她忽然要见我了?
带着些疑惑,我跟着那人来到了归蝶夫人的房中。
一到她的房里,我就看见归蝶夫人还是那么姿态优美的靠在榻榻米上,而旁边坐的居然是吉乃夫人,怎么她们都在一起呢?吉乃夫人的眼神冷冷的看着我,我感觉到了一阵——敌意。
“小格,我正和吉乃说你精通茶器,煮得一手好茶呢。”归蝶夫人微笑着说。
我赶紧客气了一下:“夫人过奖了。”
吉乃看了我一眼道:“只是道知不是不是真的,如今这世道骗子也不少。”这话——真是不怎么中听,人在屋檐下,就忍一忍吧。这吉乃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怪不得良之好心提醒我呢。
归蝶夫人淡淡的笑了笑道:“不知今天我们能不能开开眼界,试试一下你的手艺呢?”
“我——”我真的不是很情愿,不过一时又想不出好的借口。
“我看她只懂怎么服侍主公吧,哪能服侍我们呢。不然主公怎么会带她去京都,一定是服侍的好吧。”吉乃冷冷音声的中还带着一丝轻蔑。
吉乃,你
的,本姑娘住不忍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今天看来是推辞不了了,算了,只是泡壶茶,也没什么大不了。
在我泡茶候时的,只觉有道冷冷的目光一直盯着我,今天叫我来恐怕不是只是为了泡茶吧。
“茶已经好了,请夫人们尝一尝。”我先递了一杯给归蝶夫人,她笑了笑,先是闻了闻道:“果然清香四溢。”又轻轻抿了一口,道:“茶味更香。”我也笑了笑,递了一杯给吉乃,她也抿了一口,忽然一皱眉道:“茶都温了。”
你这个欧八桑,你就刁难我吧,我要忍耐,要忍耐。
我笑了笑道:“那我为夫人加热一点。”我接过她的茶杯,又把茶壶在炉上热了一下。这下该够热了吧,小心烫死你。
“夫人请喝。”我把茶杯递了过去,就在这一瞬间,我看见吉乃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还没等我回过神,只觉手背一痛,她居然把这杯热茶倒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当时呆了一呆,这种情况我可从来没碰到过,只是在电视上见过,今天居然真实的发生了,GOD!
那边吉乃故作惊慌的说:“哎呀,我太不小心了,小格你没事吧?”太假了吧,不小心,简直是狗
,绝对的故意!
归蝶夫人赶紧说:“吉乃,你太不小心了,小格,你没有关系吧?痛吗?”我看了她一眼,她虽是满脸的焦急,可是她的眼睛里却毫无感情。我希望我没看错,她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丝笑意,转瞬即逝。
吉乃的脸上却是一丝冷冷的微笑,只是嘴里还在说:“小格你不会怪我吧,只是可惜这手了,我看你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不过我看你也该休息休息了。”
欧八桑,不要再惹我了,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几乎不假思索的劈手夺过归蝶夫人手里的茶杯,把里面剩下的茶全都泼到了吉乃的脸上。
“哎呀,我也不小心,你不会怪我吧,吉乃夫人。”我照搬了她的一套。
她和归蝶夫人似乎一下子呆住了,过了几秒钟,她才忽然尖叫起来“啊——”真是泣鬼神,惊天地。没这么夸张吧,那半杯茶都快冷了。那有你泼我的那杯烫人!
“怎么回事!”一声低沉的男声传了过来,
我一回头,织田信长带着森兰丸走了进来。他一看房里这阵式,也愣了一下。
“呜——主公,小格她把滚烫的茶故意泼在我脸上!”吉乃哭着扑到了信长的怀里。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恶人先告状!
信长不大相信的看了看我,又问了一句:“到底怎么回事?”
归蝶夫人笑了笑道:“其实只是小误会,吉乃不小心把茶洒了点在小格手上,小格一生气,就把热茶全泼在她脸上了,也不能怪小格,她年纪轻,脾气自然急点。我们也该让着她点。”
这话听着象帮我,但是怎么觉着更象害我。
信长的眼睛飞快的望向了我的手,我不自觉的把手往身后一放,不想让他看见。他眼光上移盯住了我的眼睛。
他的眼神很复杂,道知我他还是有点相信归蝶夫人的,当然他也相信肇事者是我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小侍女了。“
但我问心无愧,我也回盯着他的眼睛。
“你先出去。”他冷冷的对我说。
“我——”我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说些什么。
“出去。”他音声的更冷。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还是先走为妙。
在走出门口候时的,听见他有些关切的问着吉乃样么怎了。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往前走去。风一吹,手上的伤开始痛了,只是么什为我的心里好象更痛。我到底在在意什么,我道知不,我也不想去知道。
我坐在屋子里,我真的需要好好想一想,我怎么无意之间树敌这么多。今天来起看是吉乃找我麻烦,可是她才刚回来,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信长上京都就带了我,还有今天归蝶夫人奇怪的笑意,以及说的话,明着是帮我说话,相反却更象煽风点火。难道她也对信长带我去京都一事愤恨?她自己不想破坏温柔贤惠的形象,就利用吉乃来给我点教训?那么归
结底还是信长这个混蛋害了我了,刚才还一脸不相信我的样子,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大混球!扫把星!
真是越想越气,干脆打包逃走吧。我可不想成为他
妾的牺牲品。
正胡思
想的想着,门外有人敲了敲门。今天本姑娘心情很差,不想理人。
敲门声又响了一点,讨厌“滚!”我冲着门大喊一声。
“砰!”门一下子被移开了,这日本的移门也太不牢靠了。
“你叫谁滚!”这样随便
发飙的只有织田信长这个混球了。
我白了他一眼,冷冷道:“怎么,我弄伤了你心爱的人,还想再怎么教训我,要不要打一顿给她出气。”
他看了看地上,糟糕,我正在收拾东东呢,他的脸有些发青,眼中闪过怒意,低声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依旧冷冷的说:“我这次犯了大错,我自然会离开这里,用不着你赶,我还没这么无
。”
他眼中怒意更盛“我什么时候让你走了!”
我没理他,继续开始收拾东西。
他又开始七窍生烟了,他一把抓起我收拾的东西就往旁边扔,低声道:“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走。”
“我么什为不可以走,我又没卖给你!”我心中有气,一把也把我手里的东西朝他扔去。
“总之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他的音调也提高了。
“那我留在这里做什么!任人宰割,任人欺负吗?是不是我死了你才开心!”我音声的也开始发抖。
“你这个女人怎么老是这么倔!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向我走了几步,看他的眼神隐隐都是暴戾之气,脸色铁青,好象是真的很生气,
“你,你别过来,要说站在那里说。”我赶紧阻止他。
他一听,怒火更浓,上前几大步,我看他忽然上前,又伸出魔爪,条件反
就往后退,可忘了后面铺好的被褥,脚一绊就跌了上去,他一时收不住脚,也跌了上来。
不要啊——
我摸了摸有点摔痛的脖子,发现现在的姿势很不安全,他正好跌在我身上。
他似乎也发现了,抬起头,凝视着我,我俩的脸离得好近,我甚至看得清他脸上的
孔,他脸上的皮肤好象是不也很糟糕,本来还以为经常行军打仗,他的皮肤会很
呢。GOD,我在这种时候想什么呀!停,停。
“走开…”我稍稍侧过了脸,轻轻说。
他似乎觉得这个姿势很不错,动也没动,理也没理我。
“听到没,走开。”我只好提高音调,怎么这么不识相。
他只是深深的看着我,忽然支起了身子,我觉得身上一轻,正要舒一口气,他却还是没有离开,只是腾出一只手,牵起我的手,仔细看来起了。
“很痛?”他轻轻的问。这不是废话吗。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也让滚烫的水烫一下试试,看看
不
。”
他皱了一下眉,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心痛的神色,看错了吧,他怎么可能。
“好了,看够了吧,可以走了吧。”我还是没好气的继续赶人。忽然只觉手背一暖,我抬眼看去,心中又是一颤,他脸色已经变得柔和,只是很小心,很小心,把我的手放在他
边,轻轻用嘴
摩挲着我的手背,温柔的触觉,却似电
一般通到了我的身体里,麻麻的,柔柔的,好象我的手真的没这么痛了…
我又在做梦了,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这么温柔的信长吧,我伸出手指又去摸他的脸,还是温温的,暖暖的,和那天一样。他放开了我的手,把手覆在了我摸着他脸的手上,柔声道:“是我。”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就这样眼神互相纠
着,无语。
“你好重,可不可以起来。”我好象在煞风景,可是我的腿真的被他
的酸死了。
他似乎有点生气,不过脸色又很快平复了,他缓缓的站来起了。忽然他又笑来起了道:“小格永远都是这样。”
我也赶快坐来起了道:“我总是怎样啊。怎么也是个被欺负被宰割的命。”
他笑得愈加厉害,道:“你怎么任人宰割了,你只是被泼了手,吉乃可是被你泼了脸。我看你没吃亏。”
我翻了翻白眼道:“不么怎吃亏,那她那杯茶可是滚烫的,我那杯都凉了。”我顿了顿,又问:“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他看了看我道:“我还道知不你是什么人吗。要是我不信你,会让你出去吗,你还能坐在这里吗。”
我低低道:“是她们先找碴,我可没兴趣玩这个。”
他又笑了笑道:“道知我你一向
勇敢,不过也到想没你反击的这么快。”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轻轻嘀咕着。
他笑着凝视着我,缓缓道:“我早说过你不是个普通的女人。”
这个反击道理哪个现代女
不懂啊,这个时代的女
当然没这个思想意识了,这可是进化了几百年的思想呢。
“不知你家中还有没有别的女人,不然再和我算账我可吃不消,有
还要有妾,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小次不哭,我没说你噢。)我没好气的说。
他皱了皱眉道:“男人三
四妾很正常,你们大明不也是这样吗?”
我哼了一声道:“我只接受一夫一
。”他挑了挑眉,似乎有些疑惑。
“要是你有个很爱的女人,如果她还有别的男人,你会样么怎?”我问道。
“杀了他。”这样的回答在我意料之中。
“是了,你真的爱人个一,就不会想和别的人分享她,对女人来说也是一样,你们从没考虑过女人的想法和心情,自己三
四妾可以,而女人就要忠贞不二,荒谬。”我有些激动的说。
他沉思了一下,忽然问道:“那你会样么怎呢?”
“我,我绝对不会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所以我绝对不会爱上有妇之夫。”我重重的说,么什为象是表决心般的,好象有点作贼心虚的感觉,似乎象是掩盖什么。
他的眼神有些黯淡下来,低声道:“是啊,象你这样特别的女人,怎么会甘心做一个侧室呢。”
“想都别想!”我打断了他的话。
他从衣服里掏出一个木盒道:“这药对烫伤
有用,你记着擦,我先回去了。”
走到门口,他又顿了顿道:“以后除了我,谁也不能差遣你。”
只有爱上了人个一,才会不想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他。是这样吧,我想是概大吧。但是我不可以爱上他,我们不是同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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