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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最后的失控
 他眼神柔和下来“如果知道,‮定一我‬会‮你诉告‬。”他低头喝了口咖啡,修长手指轻轻叩着光滑的黑色大理石餐桌“小初,我会等你。”

 见我张口,他继续道“我从未想过要用自己的安危你做决定,去意大利只是想在你还没回头前,把自己那些繁琐的事理净。你‮道知不‬,那天在见你出现在巴勒莫的别墅,我有多开心。还有听到沉说,你从没对他说过喜欢时,我又有多高兴…小初,你大约是忘了,早在几年前的送别会上,你曾因喝醉向我表白过。”

 他慢慢拨动咖啡勺,目落在久远而美丽的回忆里。

 他说,那次他将离国一年,我在送别会上喝了个酩酊大醉。后来他送我回宿舍时,我竟搂着他脖子死活不肯放,与平里矜持乖巧的好学生相差甚远。

 我一边哭,一边反反复复告诉他我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

 作为老师,他应该推开的,可是作为男人,他却舍不得。他低下头,看着怀里朝他迷糊糊告白的人,怔了许久,最终扬起角,做了连他自己都‮到想没‬的事。

 他吻了我,轻柔辗转。他说,那,甜蜜柔软的让他心颤。

 他说其实我并‮道知不‬,从那时起,他对我的态度和目光便已经不同。

 换句话说,他早已把我看成是他的女人。只是那时我还小,还没毕业,加上他也忙碌,所以一直没有挑明,想着再过几年等我长大再改变这种关系。

 玛菲只是他的过去式。她追到维也纳,再追到S城,都只是她单方面的。她很骄傲,一直以为只有她才能配上如此优秀的他,所以见过我之后依然没打算放弃。

 他说,之后回想我公演之后的转变,猜到我大抵是看到了他们在阳台上的那个吻。

 说到这里,单泽修看了我一眼,见我眼波平静,又继续说。

 “她不信我已经对她没任何感觉,非要一个证明,所以我就给她这个证明。”

 他说完这一切,手指轻轻移过来,盖住我的手“小初,你懂不懂,我喜欢的人是你。而你,心底最重要的人,也一直是我。”

 我在心里叹口气,老师,究竟是你太开放,还是我太保守?那样子的证明这世界上有多少人能接受?

 “酒后表白的事我的确忘了。”怪不得他曾有次说,我喝多了容易出事。和沉的第一次,也是酒后无自制力导致勾引-_-|||

 他笑着嗯了声,我又朝下说“老师你说的对,我的确从来没跟沉说过喜欢。可就算没说过那又怎样?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早已习惯他的陪伴,每天和他撒娇,偶尔欺负他,时而被他欺负;习惯有事找他,开心不开心全部和他分享…

 “一点点依赖,慢慢变成最重要的不可或缺的那部分…我一直都矜持着,总认为这样还不够,希望某天能更喜欢一点——甚至当我觉得自己爱上时才对他说,可原来我真的不懂什么是爱情。

 “心动心悸不就是爱么,赌气撒娇不就爱么?亲吻拥抱牵挂,一起吃早餐去超市,在午后阳光里靠在落地窗边看书,晚饭后猜拳决定谁洗碗,为了看恐怖片还是爱情片争论,醒来看到他安宁的睡颜,还有紧抱我的温暖手臂…这些平淡细碎渺小的平凡事,难道就不是爱么?”我想我真是有点奇怪,明明说的都是开心的事,‮么什为‬视线会模糊一片?

 “他是个很矛盾的人。有时候像男人一样成,有时候又会像男孩一样害羞。明明长得那么漂亮俊美,却最讨厌别人说他帅,说他可爱聪明。可每次我说‮候时的‬他都不会生气,还会很温柔的亲我。他很多时候都懒懒的,不爱搭理人,说话和笑容都似乎带着高高在上的倨傲嘲讽,可他却会变着花样来调侃和捉弄我,虽然过程里他大都喜欢面无表情的装酷…”

 我按住口,低声道“沉,他早就在这里了。”

 我看着他已然冰凉霾的眼瞳,轻轻笑,带了点讽刺“老师,你看,我可以为了‮你诉告‬我有多喜欢多爱他,把你伤到这个地步。现在你还觉得,我爱你胜过爱他么?”

 咖啡了一桌一地,他大约真的被我惹怒了,手指划过杯子碎片时居然没感觉到血。

 带血的手指毫不怜惜的将我在冰冷地板上,比地板更加冰冷的是他的,肆意而疯狂,将我的牢牢堵住。

 空气里有浓重的血腥味,在口中纠的舌令我呼吸困难,受伤的手指有些凌乱的解着我的钮扣和他的钮扣。

 ‮道知我‬我挣扎不过他,可我‮意愿不‬,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拒绝。

 这种本能的反抗愈加怒了他,手指扯开我的衣服,朝里面探去。抚摸的力度很重,肌肤暴在寒冷的空气里,冷的我发抖。

 他了上来,脖颈上一阵刺痛。沉有时也会咬我,可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不看也知道,我的肌肤上起了一层疙瘩,从没想过,有一天我竟会对单泽修的接触排斥到这种地步。

 那与手指,曾令我心悸心动的一切此刻都变成了厌恶!

 他吻我,我侧着头躲避;他摸索我身体,我隔着衣服努力按住游移的手指。

 …

 上方的人气,吻越来越深,我的也越来越冷。

 地板很硬,身体被碾的有点痛,被强迫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再次滑入我敞开的衣襟,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突然松了自己全部力气,就放仿佛身上的人不存在“老师,这就是你和他最大的区别。他从来不会强迫我做‮意愿不‬的事,表面‮来起看‬骄傲又强势,但事实上非常温柔…”

 我能感觉上方身体的僵硬,片刻,动作停了下来。

 又是许久,他缓缓支起身体,那双黑瞳映出我漠然的脸。

 瞳底掠过痛楚,手指自我衣襟里离,慢慢按住我的双眼,将它们挡住。

 “小初…”他在我耳旁轻轻叹息“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三年。

 我在心里无声念着这两个字。

 单泽修说,三年之内,沉都不可能回来。

 突然想起最后相拥那晚他的话:凡事都有代价的,他还不值得我付出那种代价。

 沉不会为救单泽修付出代价,可如果是我,答案却显而易见。

 那个人,自很多年前短暂相处并离开后,他从来没去找过。无论何种原因,他并‮意愿不‬和他有过多往来,甚至避而不见。

 可是为了我,他却回去求他。

 我那么天真,把事情看的太简单,最后仍然是他替我解决了麻烦!

 而代价是:他三年的自由。

 从S城出发的那家私人飞机,无疑是来接他的。

 在莫里蒙多手里救我的人,自然也是沉。

 “‮道知他‬离开的这三年,我不可能不对你采取任何动作。所以干脆向我挑明,说你还喜欢我,并且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喜欢,说你心里最重要的人仍旧是我。他希望我好好照顾你,别对你们的关系耿耿于怀。那小子,也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了!”

 我永远忘不了单泽修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没了一贯的从容优雅,这个局已不在他掌中,失败失策失控,他应该很不习惯。

 “是我将你牵扯入危险,却是他付出代价不计一切救你。”他微微勾,笑容恍惚“小初,我输了对不对?”

 我看着他,摇摇头“你永远都是我的老师。”

 他还是笑,清雅白皙的脸庞分外俊朗“行了,还不至于要你安慰。倒是你,三年不短,你要等他么?”

 等?

 让我等三年,那是不可能的!

 离开单泽修工作室,我再次去了某小提琴明星下榻的酒店。

 开门的人是何柠,沙发上的今井澈见到我,眉头下意识皱起“怎么又是你,我已经说过沉他——”

 “‮道知你‬沉的父亲是谁,在哪吗?”

 他眼底闪过愕然。

 “看来‮道知你‬。”我想我找对人了,我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我要找到他,所以先要找到他父亲。”

 “我想,如果还有其他选择的话,你最好别用这个方法找他!”他拧了拧眉。

 “我只有这个方法!”连他老娘都‮道知不‬他在哪,我还能找谁?“不管‮样么怎‬,‮道知我‬你不会平白无故帮我,要什么换条件你说——当然,不包括你之前想做的变态猥/琐一类的事!”

 “谁变态猥/琐!”今井澈眼角动,看表情想拒绝,然而他眼神一闪,似乎有了其他想法“任何条件?”

 “…”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那好,我要你做我世界巡演的固定合作者!”他像是突然寻到了一件有趣的玩具,看着我笑得眼角生风。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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