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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呀,好累噢!”一个女生伸伸懒,也裹紧敞开的衣襟,阻止夜风侵袭“全身骨头都僵硬了耶。”

 “哼!是僵硬还是紧张哪?”另一个女生反驳“明天就是公演的日子了,我看你今天一整天都神经兮兮的,一定是心理状态不好!好逊噢!”

 “喂喂喂!你又好得到哪里去?”第三者穿而人“今天的最后排位,我看你出了好几次错咧。还好意思说别人?羞羞羞啦!”

 “胡说…”马上,一场调剂情绪的口舌之争上演。

 枫岸淳关上剧院大门,眼光含笑越过众女生,来到贴靠于墙壁的凌羽身上。她沉默着,很怪异的样子。从与杜霆钧吵荚篇始;从蓝盈月离开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是这样子沉默着。突变的性格令同事们困惑,不敢与之说话的同时,却‮住不忍‬为她担忧。

 “一盘寿司,一杯清酒,绝佳的组合。各位可爱的小姐,可愿牺牲私有时间,陪伴我这个孤寂的夜游灵魂?明天正式公演,今夜,我们提前庆祝!如何?”枫岸淳做一个优雅的绅士动作,引得全体女生集体尖叫。

 “社长请客吗?如果社长请客的话,我们奉陪到底。”众社员跳跃。他们明白社长的用意,凌羽需要散心。这般不开心的她实在让人心疼。

 “贪婪的女人们!”枫岸淳也被吊起了兴致,他深信,有他与众多关心的朋友们合力定能让凌羽展头角,他也借此机会让自己阴郁了许久的心情得以扫出一片阳光。他对凌羽说:“步行可以吗?前面就有一家不错的式料理店,你和她们先去,我去开车。”

 凌羽站直身体,转身步入黑暗。

 众女生一阵错愕,马上笑着蜂涌而上,圈围住凌羽,其中一个不忘体恤地朝枫岸淳做出一个OK的手势。

 枫岸淳欠身,释怀地微笑。但当他开始转身,脸上的笑容慢慢凝结,同时也紧了全身的肌进入最高戒备状态,眼中闪现出在黑暗中看来接近于蓝色的嗜血光芒,他的角划出一道冷酷的弧线。

 他不动声,继续朝停车场前行。

 夜中鬼魅般的数条尾随者继续跟进。

 凌羽一进入餐厅,未摄半点食物人腹充饥,便抢先灌了三杯清酒下肚。灌酒的速度,加上郁闷的心境,仅一刻钟的时间,初入腹的酒开始散挥作用力,从胃一路中烧至头顶。昏眩!室内充足的暖气更令其增添了病态的效果,胃部神经搐,翻滚着直想呕吐。

 拒绝社友们的好意,以吹风散热及等待久久未面的社长为由,她步出餐厅,让冷风吹掠烫热的脸颊。

 胃中又是一阵翻涌,凌羽捂着嘴,直冲去栏杆旁干呕起来,但最终仍是以失败告罄。凌羽抹去因呕吐而泛出眼眶的泪水,背靠着栏杆仰望天际。

 这便是古人所谓的借酒浇愁吗?滋味实在不怎么好受。

 逃离周遭太多双能透视人心的眸子后,凌羽才似完全瓦解似的瘫软下来,直的背脊支撑不住平伪装起来的躯体,沿着栏杆几乎没一路滑坐到地上。她大口大口地息,冷然武装的面具卸下来后,泪水止不住地下滑、下滑,淌过脸颊,一点一滴润泽着土地。

 她无声无息地饮泣。

 她怎么了?不再呕吐,怎么仍会有泪水泛出?是懦弱了吗?不敢听,不敢问,甚至不敢切人深层静静地想。脑子成一团时,干脆摒弃一切。

 以为可以把不快乐轻易地抛诸脑后,以为根本不会介意的;但每每安静下来时,他轻蔑的笑声便会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他是怎样的表情呢?得意?嘲笑?或是鄙夷?她这个傻瓜之中的傻瓜。

 不!她不会介意的!她‮么什为‬要介意?她与他根本只是金钱与利益的关系!不!不!可‮么什为‬?泪会止不住地滴落?‮么什为‬?‮么什为‬毫无主题可言的思绪仍会被无边无际的困惑牵痛了身体的每一部分?只要一想到杜霆钧,想到他封住她时的温暖,想到他抱着她柔柔地诉说“喜欢你”时的神情,仅止…哪怕只是他浅浅的影子也罢,心便会‮住不忍‬地痛!

 她怎么了?一再地反常,一再地违背本的自己!

 是爱吗?爱上了他?不!‮么什为‬会爱?爱上一个欺骗着她,甚至连真实身份也需隐藏的男子?一个始终把她当成一个玩偶的男子?她可是凌羽哪!朗的凌羽!对任何事都无所畏惧的凌羽哪!

 不!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她弄错了他以及连带弄错了自己的感情!呵!她一定是醉了,才会蒙地在冷风中饮泣,才会在恍惚间将对街奔来的男子误认为是杜霆钧,才会在一转身间看到身着黑衣的蓝盈月的脸。

 怎么可能?她醉了,眼也花了!他们都离开了,不是吗?杜霆钧被揭穿了真实身份,原本充当玩偶的她便再也不起他的兴趣,他怎么可能再出现在她的面前?而蓝盈月在开演前的一个星期递了辞职信,去日本寻找新的出路。

 他们都已经从她的生命中彻底消失了。一个搭档了三年的舞台伙伴;一个关系尚未确定,也永远再无机会确定的“陌路男子”!

 “呵!我真的醉了!”凌羽抚着额头,步履不定,她想走进餐厅,坐定后喝杯茶,解去酒,再拨个电话给枫岸社长,问问他的状况,‮么什为‬取车这么久。现在仍未出现?

 跨出一步!两步!醉意似乎越来越浓重了,因为眼前蓝盈月的容貌越来越清晰。同样的脸庞,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眼神。盈月的眸子总是带着甜甜的笑意,而她,冷冷地看她,仿佛能冰冻血

 “你…”凌羽的才启,就看到她突然举起手,向上划出一道亮丽的银色弧线,然后…落下!

 凌羽吓呆了,忘了移动,怔怔地望着银色弧线挥近她的身体;千钧一发之时,有个人影打斜里扑向她,将她紧紧围抱于怀中。然后,她便听到利刃刺人皮肤的割裂声,紧接着有温热的洒于她的脸上、身上。她无知无觉,只是被巨大的冲击力撞翻于地。

 凌羽怔怔地将眼光从蓝盈月的脸上,移到怀抱住她身体的人的脸上…他惨白着脸色,深锁着眉宇,望着她眸光却仍是温柔闪耀…熟悉的温柔,令人痛彻心扉的温柔…杜霆钧!

 似轻似远的脚步声奔向她,凌羽呆呆地抬头遥望。

 枫岸淳跑得很快,他的脸上布满焦急,他轻轻地息,一手无力地垂落于身体旁侧,手肘处的白色衣料已被火红的鲜血染,他的另一手紧紧攥握,掌中,是闪着与蓝盈月举手落下时一样的银色光芒。

 发生了什么?凌羽错愕地回过眼神。

 蓝盈月同样盯着枫岸淳手中的光芒以及枫岸淳手肘处的鲜血“蝶音…你把她怎样了?”她惊呼。枫岸淳不吭声,咬着牙,铁青着面色步步朝她近。

 “我…要你偿命!”蓝盈月红了眼眶,疯了似的冲向枫岸淳。突然一声炸响,一阵白色的烟雾阻隔了她的去路。当雾散尽时,蓝盈月凭空消失了。留下的,只有无尽的夜

 凌羽蜷缩着,感觉适才紧紧围抱住她身体的力量,此刻正在放松,正在变沉。她垂下头,看到他眸中原本闪耀的光亮也正在慢慢黯淡。

 杜霆钧努力地伸出手指,抚触她的脸颊,替她抹去溅于她皮肤的粘体。他柔弱的笑,就如宠溺她时的表情一样。

 “凌…凌羽!你一定…一定要听我解…释…”他闭上眼睛,手指从她的脸颊,滑过她的肩颈,滑过她的部,垂落地面。

 “不!”凌羽尖叫,紧紧地抱住他。

 “‮么什为‬?盈月不是离开海岛了吗?她‮么什为‬会出现?‮么什为‬要杀我?枫岸,‮么什为‬?”凌羽伏在隔离玻璃上,看着里面正接受医生检查的杜霆钧。她有太多的不解,太多的困惑需要人来提供答案。

 背靠着玻璃的枫岸淳异常的沉默,从进入医院开始,他便什么话也未说过。凌羽侧目望他,同样雕细琢的侧脸却似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是她所熟悉的社长,不再是那个会与她玩笑娱闹的枫岸。他的沉默中隐藏着太多太多她所陌生的东西,如夜中的盈月一般,失了熟悉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冷酷。

 “她希望枫堤垮台。”他终于开口。

 凌羽失措地望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而枫岸淳,也无解释的意愿。他突然回身,捉住她的手“明天的首场演出,我们必须成功。明白吗?成功!”

 “不!”凌羽摇头“我留在这里陪他,哪儿也不去。”

 枫岸淳退一步,向来优雅的表情重重一震“原来…她并未失败!”他轻轻地低喃,除去鼻梁上的眼镜,以手抚捏。自嘲地笑‮来起了‬“一直以来,我都很执著,却从‮道知不‬执著等价于自私。伤了太多的人,却无所知觉。这样的结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老天给了我三年的自由,然后给予惩罚。起码,他是公平的!”

 “枫岸!”凌羽听不明白,却能从他忧伤的眼眸中体尝他的痛苦。这些,是他的秘密吗?

 “‮起不对‬!凌羽!”枫岸淳怜惜地掠过她的短发,转身离开。

 “我们还真是有缘!”门旋开,为杜霆钧做完检查的华奚等护士们离开后,才开口。

 “是你?”凌羽看到眼前这张冷漠异常的脸庞,同样惊诧,但她顾不了太多,拉住他问:“他伤得严重吗?”

 “问题不大。利器仅划裂了皮肤,并未伤到骨头及内部器官,没有生命危险。”华奚答。

 “那他‮么什为‬会溅出‮多么那‬的血,还会晕厥呢?”

 “嗯…”华奚顿一顿,很认真地说:“你等一下,我去手术室拿把刀来。”

 “干吗?”凌羽错愕道。

 “让你亲身体验一下。等试过以后,你一定会明白他‮么什为‬会溅血以及晕厥。”他很严肃。

 “你有病!”凌羽惊呼。与上次面一点未变,冷血又残酷。

 “那是因为你愚蠢!”他冷漠地瞥她一眼,正预备转身离开,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再问:“枫岸呢?”

 “刚离开。”‮道知不‬‮么什为‬,凌羽竟有些畏缩。

 “离开?你怎么让他走了?”华奚终于皱了一下眉“他的手不是受伤了吗?”

 受伤?!凌羽恍然,脸色更惨白了一层。她愧疚于杜霆钧,却忘记了枫岸淳满臂的鲜血。

 “我…”我去追他回来。”凌羽跳起来。

 “算了!你进去陪他吧。”华奚阻止她“枫岸淳…我自有办法!”他真的转身离开。

 凌羽旋开门的瞬间,突然顿住。望着华奚的背影,心中的困惑又增添了一条:他刚才叫枫岸的名字了?他…认识枫岸?

 病房里的灯光昏暗,空气中似乎隐约弥蔓着血腥的味道。杜霆钧赤的上身被无数白布条包裹着。他的呼吸很轻微,仿佛已经耗尽了体力,无力再做挣扎。

 凌羽尽量放轻脚步,但仍是惊醒了浅睡的他。在她移近沿,用身体遮挡去灯光的前一刻,杜霆钧突然睁开眼睛,捕捉她的表情。凌羽再也控制不住,泪水滑落眼眶。他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温柔之极“我没死!”

 “可我快死了!”凌羽着鼻子“被你吓死的!”

 “不!”他很想再展一个笑容,但稍稍用力也会扯痛伤口,展不出笑容,反倒扭曲了脸部表情。他咬着牙“没有听完我的解释之前,你也不准死。”

 “不用解释!”凌羽摇头“我明白!”

 “你明白?”

 “嗯!”凌羽又点头“隐藏身份定有你的理由,你并没有刻意欺骗我,对不对?因为圣博所有的员工都‮道知不‬你的真实身份。而你所说的“换代价太大,不值。”是因为不想因此受你母亲的要挟,另想办法帮我。我说得对不对?”

 “你都知道?”杜霆钧气,马上得到连锁反应…冷汗布满额头“‮道知你‬还生气地跑开?”

 “当时我确实生气啊,一味地钻牛角尖,让自己的思维陷入了死胡同。”凌羽染红脸颊,垂下头“可…可当你冲出来,替我挡盈月刀的瞬间,我突然明白了。”

 “女人!”杜霆钧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望入她的眼眸,看到的是满溢的愧疚及…羞怯“你早说嘛,还害我奋不顾身地救美,死充英雄。”

 “什么嘛,人家刚开窍,有什么办法!”凌羽半嘟,咕哝“再说我又没求你替我挡刀。还有啊,你怎么会适时出现?难道,你一直跟踪我?”

 “七天!”从她负气离开起,整整七天。

 “傻瓜!”凌羽放柔眼神,低

 “但我是幸运的,不是吗?”杜霆钧眸光温柔“我找到了别的方式补偿。来不及用金钱填充,起码我为枫堤拯救了一位女主角。如果你一夜成名的话,那我…”

 “不会有女主角了。”凌羽阻断他。

 “什么?”杜霆钧疑惑。

 凌羽黯下神色,开始善用她的左顾右盼“你现在肚子饿吗?要不要买夜宵来给你?嗯,‮道知不‬会不会影响你的伤口呢,我得问一下医生。还有啊,你明天想吃什么?我让凌逸给你做。他是我的另一个弟弟,很善厨事…”

 “你想照顾我,所以不参加明天的首演?”杜霆钧猜测。他捉住她的手,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凌羽!”

 “你为我受伤…”

 “对!我为你受伤的原因,是因为不愿你失去上台的机会。如果你因我而放弃演出,那我的英雄做得岂非愚蠢?”杜霆钧拉她贴近他的视线“凌羽,如果你因为我,而离弃社友,离弃你的目标的话…我会瞧不起你!”

 “杜霆钧!”凌羽犹豫一下,问:“你是因为枫堤而救我?”

 这一刻,答案对她非常重要。她要清楚地知道,她在他心中,可是一个无所谓别的“朋友”!

 “错!”杜霆钧的手指抚上她的红“我因为你而救你!你!一个名叫凌羽的女生!”

 凌羽眨眨眼,再眨眨眼“明白!”

 杜霆钧跟着她眨眼,再眨眼“明白?”

 两人对视一阵,然后一齐笑出声。

 “嗯!”低沉的男声戛然而止,替换成闷哼。

 “你没事吧?”女声也跟着停止,替换成焦急的询问声,还来不及察视,衣领突然被重力提起。

 “没事?我儿子被你弄成这样,你还敢说没事?”

 凌羽向后倒去,几乎踉跄地跌倒在地。她抬起头,看到一位美丽的妇人站在面前,而她身旁的男子用既宠溺又无奈的眼神企图阻止她。

 “妈!”上的杜霆钧虚弱地叫“别为难凌羽,这件事根本与她无关,是我自己…”

 “儿子,到这个时候你还帮她说话?”杜夫人夸张地扑到杜霆钧身边,掩面哭道:“我都听说了,‮是不要‬为了救她,你根本不可能受伤。傻儿子,为了这个戏子,值得吗?”

 “娟,医生都说…”她身后的男子又想出言阻止。

 “‮么什说‬?霆钧躺着不能动是不争的事实吧?”她噎着,但怎么听来声音都有些怪怪的“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万一有个什么好歹的,我们可怎么活啊!”“伯母!对…‮起不对‬!”凌羽有些不知所措。

 “‮起不对‬有什么用?除非…”杜夫人朝凌羽勾勾手指,凌羽马上附耳过去。如果能有什么办法弥足两位老人家的受惊,她求之不得“除非你替我们生个孙子,好让我们两老有个新的寄托,那这个儿子的性命就随便…随便啦!”

 凌羽马上满面绯红。什么?孙子?她意思是…

 “妈!”杜霆钧哀叫“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管你!”杜夫人一边嘘儿子,一边拉着凌羽的手不放“‮样么怎‬?这个提议不错吧?来,我们好好谈谈!”

 凌羽无限尴尬地求助杜霆钧,但室内的两名男子只有面面相觑、对望无言的分。

 唉,一旦落人杜夫人的手里,哪还有活路可寻?

 由于杜夫人在资金上的全力支持,枫堤得以大展拳脚。《蝴蝶的音域》在海岛上演三场后,马上转入日本公演五场。由于前期工作准备得力,加上凌羽与枫岸淳的出色舞台表演,使得海岛方面场场空前火爆。评论界开始大肆宣扬,《蝴蝶的音域》瞬间成为文艺界的炙热话题,而枫堤也顺利跃居月度排名榜首。

 枫岸淳终于得偿所愿,他…成功了!但令人费解的是,他并未表现出如愿后的愉及兴奋,反倒沉默起来。异常沉默到了让周遭人开始猜测他的真正目的及动机。

 多数人的评判结论是:枫岸淳此次重拳出击,攻占的目的地绝非海岛,而是日本。因为在海岛受了几年的磨炼,也充分收了外族的文化养分,综合成坚固的底蕴,所以想借此机会在日本的演艺界打出一席之地,然后将总舵端回家乡大展宏图。

 是这样吗?有人不死心地追问,得到的回应只是枫岸淳似是而非的笑容。于是,众人更惑。

 日本的五场鲍演结束后,另附加举行了一场鲍式化记者招待会。然后,枫岸淳收归一切,返回海岛。

 真正意义的庆功宴在海岛举行。文艺界、商界、政界,枫岸淳似乎网罗了各方精英,场面之隆重,令人难以想象。

 但再隆重的场面,也无法引出凌羽的兴趣。现在惟一让她牵挂的,就是杜霆钧。公演以来,全剧社女生跟着枫岸淳从海岛到日本,马不停蹄的演出任务已将他们分隔近三个星期的时间。杜霆钧每天都会给她打通电话。奇怪的是,隔着距离,靠着纤细的电话线维系,他们的心反而贴得更近,感情突飞猛进得令她自己都诧异万分。凌羽又开始了难以自控的傻笑,使得枫岸淳不得不每天都用狠狠“训叱”的办法让她“清醒”以保持正常的心态进入状态,贴近角色。

 现在…啊,终于回来了,不知杜霆钧的伤势怎样了?虽然他总用“完全康复”四个字让她安心,但她仍心存怀疑。

 凌羽请社友们挡掉所有无孔不入的记者,躲在休息室里整理贴身行李,准备在庆功宴开始之前偷溜出枫岸淳的势力范围!她要给杜霆钧一个惊喜。

 背对着的门被旋开,凌羽感觉有人隐声闪入。

 “‮起不对‬,凌羽不在!要采访她,请大厅候驾。”凌羽以为又是哪个漏网之鱼,先发制人。

 来者不出声,隔半秒,门被合上。凌羽坏坏地偷笑,以为聪明计谋让自己成功蒙混过关。就在得意之时,身后突然有双手伸出,环抱她的身体。

 “哇!”她惊呼一声,直觉用手肘攻去后方的小肮。被阻!后方因阻截动作而放松了环抱的力量,凌羽借机身,转身直攻对方的鼻梁“你…”“我不会再被突袭第三次!”对方笑得温柔,同时伸手捏住她的手指,强行下,绕着一起圈围住她的身“提醒!小心我的下一步动作喔。”

 “什…”

 凌羽来不及提问,已被火热的封住了话音。稍稍怔愣一下,她便与之纠‮来起了‬,直到两具身体密切地贴合在一块。终于…

 “我好想你!”杜霆钧强忍下进一步侵犯的望,自己离开她的,埋于她的颈间息。突然,他瞪大眼,感觉后背的异样。几乎同时,刚强忍下的望又一次熊熊燃烧起来“喂!你在‮么什干‬?”

 “你的伤真的好了吗?”凌羽正动手将他的衬衫拉高,手指凭着触感向上摸索“我不信!”

 一声闷哼。凌羽手指的力道,令他伤口有一瞬间的刺痛。

 “你又骗我。”凌羽怒瞪他“你的‘完全康复’是什么意思?”

 “又?又是什么意思?”杜霆钧苦笑。

 “又…就是再次的意思!”凌羽攥住他往外拖。

 “喂!上次你明明…”杜霆钧为自己伸冤,见她拖着他直往外走,以为她又生气了,紧张地发问:“你要把我拉去哪里?”

 “我要把你送回上,看着你乖乖躺下。”

 “庆功宴怎么办?你可是主角哪。”

 “哼!我本就无意参加。”

 “噢?那我给了你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你要怎么感激我?”杜霆钧柔柔地抚她的脸颊。

 “感激?”凌羽斜睨他,回应他的温柔,笑得阴险“嘿嘿!等下你会充分感受到的。”

 “期待喔!”杜霆钧压抑笑声“那么,跟枫岸打个招呼吧,否则等下他在宾客面前会出糗。”

 “也好。”凌羽答道。

 来到枫岸淳的休息室,杜霆钧正待敲门,手突然停在半空。因为他听到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笑声。

 “喔呵呵呵…”杜夫人的笑声里带着明显的掩饰成分“枫岸社长这是哪里的话?不管在这件事的背后您藏有多少秘密,我们两老根本无需知道。您完成了您的承诺,我们就马上把剩余的钱汇入您的账户。圣博是绝对有信誉可言的。”

 “但因我而伤到霆钧,实在抱歉!”枫岸淳皱眉。

 “喔呵呵呵…”杜夫人再笑“枫岸社长哪里的话,我还真佩服社长您剧本的真效果呢!若不是如此,他们两人怎么可能冰释前嫌?而霆钧这傻小子又怎么可能夺得美人心?凌羽对霆钧心存愧疚,亦多了几分好感。老公啊,我看我们可以开始为他们筹备婚事了呢。”

 杜夫人喜不自,枫岸淳却更是愁眉不展。效果真?对于蓝盈月事件他要从何解释?从他的身份?还是从他的背景?解释完毕后,作为普通人的他们会有何反应?算了,还是算了吧。沉默或许是对大家都好的办法。

 “那真该恭喜杜总裁了!”枫岸淳勉强地笑道“终于可以摆令他厌倦的商界了。”

 “喔呵呵呵…”杜夫人眼角和眉梢都在笑“枫岸社长真是太客气了。若非有您的帮忙,我们夫妇恐怕永远也离不了苦海。”

 门外,凌羽再也听不下去了。哇哇哇!她辛辛苦苦地在外奔波,受尽欺辱,到头来居然只是别人手中的棋子?不行!她要论理。正准备旋门冲进去,要一拳揍上枫岸的鼻子,身边的有只手止住了她的行动,另一手则捂住了她的嘴巴。

 凌羽一眼瞪去,只见杜霆钧闪耀的眼眸中跳动一点调皮“嘘!”他柔柔地笑道“我们来玩个终结游戏,如何?”

 凌羽挑眉,跟着他一起闪耀眸光。有游戏?好耶!她才不要傻瓜似的被人算计咧。

 两人毫无声息地退回,却未听到枫岸淳的最后话语。

 枫岸淳道:“庆功宴上,我会宣布一件事!”

 “什么?”杜夫人间。

 “关闭枫堤!”他‮音声的‬里似乎充满疲倦“我要回日本!”

 步入会场,杜夫人一眼便‮了见看‬挤在角落里的一双男女:她的宝贝儿子与未来的准媳妇凌羽。

 他们正半拥着头接耳,神态举止之间的亲热程度,让杜夫人快要笑掉下巴了。

 “儿子,你和凌小姐谈什么呢?”杜夫人非常不“识相”地入其中做超级大灯泡“有没有用得着妈妈的地方啊?尽痹篇口,只要我办得到,一定足。”

 “噢!妈!你来得正好!”杜霆钧假装惊诧“我们正有一件事想与您商量,只不过,我与凌羽都不太好意思开口。”

 “喔呵呵呵…”杜夫人掩而笑,心中雀跃不已。啊!喜事临门喽“傻儿子!和妈妈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是不是商量婚期哪?嗯!是该早些说,妈妈好早点为你们准备啊。”

 当然,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去律师楼办理总裁权限交接手续,这攸关她和丈夫的未来喔。

 “婚期?”杜霆钧更诧异“哪里的事,妈妈,与您想的恰恰相反。这一次新剧目的成功,让凌羽信心倍增,因此她想继续修学业,到国外去多读几年书,以便今后在戏剧领域更上一层楼。我呢,担心她会被人拐跑,所以想陪在她身边,好时时刻刻绑着她。凌羽怕妈妈不放行,所以…”

 “什么?你也要去国外?”杜夫人真的掉下巴了,她没听错吧?

 “是啊!明天回公司,我就递辞职申请书。”杜霆钧直点头。

 正在这时枫岸淳走了过来。杜夫人一见他,如见救星“社长!把后期投资的钱还我。”

 “啊?”枫岸淳傻眼“‮么什为‬?”

 “霆钧和凌羽根本不打算结婚。”她跺脚“他们不结婚,你的承诺就算没有完成。给你两条路走。还钱,或者绑他们进教堂。”

 “杜夫人,你好不讲理!”枫岸淳急得擦汗“一开始我们明明约定的是…”

 “不管!不管!”

 枫岸淳再擦汗,赶紧溜之大吉。而杜夫人不死心地追赶而去“还钱!”

 这边,两个始作俑者咭咭笑弯了

 “喂!你的提议还真不错呢。去国外读书?考虑考虑噢。”凌羽突然冒出来一句。

 “想都别想!”杜霆钧抱住她,俯身凑近她的脸“吓唬妈妈只是给她的小小惩罚,至于结婚…越快越好。”

 “喂!喂!哪有你说了算的…嗯…”接下来…凌羽恐怕是永远都说不出否决的话喽。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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