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诸多打算
镇国公韩巍是尚主的驸马爷,凝华长公主是当今皇帝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子,是定候的母亲大长公主的亲侄女。所以镇国公府和定候府之间算是至亲,苏玉蘅又从小在大长公主跟前长大,跟镇国公府里的几位公子小姐很熟悉,进镇国公府也是
门
路。
今天做棋社东道的是镇国公和凝华长公主的嫡次女韩明灿。
镇国公嫡长女韩明烨汉
郡主于去年春天敢在太后薨逝之前跟直隶总督嫡长子成婚。当时这桩婚姻是有些仓促,但是太后的意思,要在闭上眼睛之前看见最疼爱的外孙女成亲。
韩明烨随夫去了直隶,镇国公府中还有一个嫡次女,以及镇国公嫡亲兄弟的两个庶女明琅和明玦。今天二姑娘这次邀请各王公贵族府中年龄相仿的贵女们来府中一举,明琅和明玦自然也要过来帮着张罗。
苏玉蘅带着姚燕语跟韩家姐妹互相认识见礼候时的才发现,镇国公府的嫡女和庶女的名字都各有讲究,嫡女的名字从火,跟公子们是一样的,庶女的名字侧从玉。
想苏玉蘅和自己的名字都是跟嫡女一脉下来的,定候府嫡女庶女,皆是草头,而自己和三妹的名字也都从瑞鸟上来,只是从暗处做分别:嫡女为凤,庶女为燕雀。
看来长公主的规矩的确比定候府和总督府更胜一筹。因此姚燕语便更加确定自己在镇国公府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走错一步被人拿捏了,以后更是步步难行。
韩明灿果然如姚凤歌所言,
情温和大方,跟苏玉蘅的性格有几分相近之处,都是不拘小节的人。
只是这位韩二姑娘从容貌上稍逊一筹,不如苏玉蘅长得妩媚。而且她的下巴偏左的地方有一个疤痕,虽然不甚明显,但也的确坏了她的相貌。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大方的性格和雍容的行事态度更加珍贵。姚燕语跟她接触片刻的功夫,便暗暗的想,果然是国公和长公主的女儿,气度绝非一般贵女可比。
这次来人不少,诚王嫡女,燕王嫡女,庶女,敬候嫡长女嫡次女,安国公府嫡次女,庶女,汾
伯嫡长女,宰相府嫡次女,庶女等都来了。在镇国公府后花园里最宽敞的一处浣月斋里齐聚一堂,端的是莺声燕语,很是热闹。
苏玉蘅拉着姚燕语给她介绍各府的姑娘,姐姐妹妹的一大堆。
姚燕语被胭脂香粉的气味给弄得头晕眼花,只想跑出去找个清净的地方吹吹风透透气,可也只能忍着,耐着
子带着微笑跟在苏玉蘅一侧同这些姑娘们一一打招呼。
俗话说,千人千性格,万人万脾气。
韩明灿是个雍容大度的人却并不代表各府来的姑娘们也都雍容大度。当苏玉蘅拉着姚燕语跟诚王嫡女云瑶郡主打招呼时,云瑶只是淡然一笑,看都没看姚燕语一眼。
苏玉蘅微微皱了皱眉头,也不理论,拉着姚燕语转身,并悄悄地攥了攥她的手。
姚燕语侧脸朝着她微微笑了笑:无所谓的,何必为这些事情不开心。
苏玉蘅也笑了,拉着姚燕语去院子里的芭蕉树下看那便一组对弈的,并悄声说:“她是郡主身份,骄傲些是有的。”
姚燕语点头:“道知我。没关系的。”郡主又怎样?我犯不着惹她,更求不到她,大家相安无事就好。
这边姚燕语在镇国公府里周旋,却道知不她那一对嫡兄嫡姐正在祺祥院里议论她。
姚延意安静的听姚凤歌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把玩着茶盏良久不语。
姚凤歌轻声问道:“我现在拿不定主意的是,让她离开侯府呢,还是留下。让她离开,我心有不安,她救了我的命,好像我这里却容不下她。若是不让她离开,三爷对她的那份心思昭然若揭,我怕早晚会弄么什出丑闻来。”
看着姚延意沉思不语,姚凤歌继续说道:“她跟了三爷,对我来说不过是多了人个一添堵,反正我这屋里莺莺燕燕的不少,也不多这人个一。可咱们家的名声到底不好,三妹将来如何嫁人?嫁人后,她有个给人做妾的姐姐,将如何跟各府的夫人
们往来
际?”
姚延意点头:“妹妹这话极是。父亲曾静说过,我们姚家的女儿,纵然是庶出也不能给人做妾。否则将来你跟那些少夫人们在一起吃茶叙话候时的,家里有个给人做妾的妹妹,脸面何在?更别说留在这里给你添堵。”
“可是,让她去庄子上…”姚凤歌一来是不忍,而来是病怕了。
“去庄子上没有必要。”姚延意沉思了片刻,又不相信的问了一句:“她当真医术如此了得?”
姚凤歌苦笑:“哥哥还不相信,你只看我的状况还不明白?上次大哥送她来候时的,我是个什么状况?这才过了多少日子?其实我也想不明白,她从小就是个省事的,从不多言多语,更不喜欢么什出风头,是什么时候学得了这样的好本事?”
“此事虽然透着蹊跷,但也不算十分古怪。你说她是用针灸之法为你治病的,我恍惚记得家中哪个婆子说,二姑娘院子里养了好些猫狗
兔的,整天被二姑娘拿银针扎。”
姚延意手指漫不经心的瞧着几案,之前他们都没把这个庶妹当回事儿,如今看来真是小瞧了她。早知道她有这样的本事,恐怕父亲绝不会送她来定候府。不过,她不来定候府,自己嫡亲的妹子怕早就没命了。
这到想些,姚延意又住不忍一阵感慨。世间这些事情,冥冥中总有定数。
姚凤歌却一时语
,难不成自家二妹就是用在那些猫狗
兔身上练出来的针灸术给自己治病的?
思来想去,姚延意终于有了个主意:“我们家在京城也有一所老房子,不如就叫人收拾出来让燕语搬过去吧。反正她进侯府候时的也没对外声张,只当是家里放心不下你的病叫她来照顾几
也说得过去。现在你的病好了,她不愿在这里住就带着仆妇下人回家去。有你在京城照顾,想来也没什么大事。”
还有一层意思姚延意没说,不过姚凤歌也多少明白。姚远之的两江总督已经连任了八年,虽然这是个极美的肥缺,但到底是远离京城这个权力的中心,有很多事情诸多不便。
如果能调回来,凭着他这几年的政绩肯定是能进内阁的。候时到一家人在京城,岂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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