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十五章 难产1
飞凰抱了一大堆的东西,手里拎着个热情腾腾的小馄饨,高高兴兴的往回走。
快到家里候时的,他忽然看到院门开着。
不对啊,离开候时的,他不是特意关了门的吗?就怕姐姐被人打扰了。
他不
加快了脚步,刚走进,便听到里面传来打斗声。
糟了,他心里一惊,丢掉了手里的所有的东西,飞快的冲了进去。
却看见一伙蒙面的男子,将贝小七团团围住。
停着个大肚子的贝小七扔着手里一切能扔的东西。
飞凰拿起后背的弓箭,刷刷刷三箭,瞬间便击倒了三个。
剩下的人的注意力,立刻被飞凰吸引了。挥舞着大刀朝着飞凰冲来。
“姐姐快跑。”飞凰一边说着,一边拿着弓箭左右开弓,他本来就擅长弓箭,但是近距离的攻击对他来说并不有利,很快,他被围困住了,并没有占到任何的优势。
贝小七也是左躲右闪,这些人似乎是下了狠心要将她置于死地。
可恨她一个快要生产的孕妇,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眼看着那一大刀要砍向自己,贝小七躲闪不及,心中一片绝望之时,却忽然发现,那混蛋的刀并没有落下来,而是在她面前双目
血倒在了地上。
她的面前,赫然站着那个熟悉的快要陌生的男子——耶律祁。
她呆呆地望着他,绝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就这样见面了。
他神情清冷,目光冷峻,明明是对她施以了援手,却还是那么的冷漠。
那些来路不明的杀手,顷刻间全都服毒自杀了,都不等耶律祁抓来询问。
贝小七忽然感觉肚子一阵疼痛,身体里似乎有什么热乎乎的
体在
下来。
见到这样的情景,耶律祁立刻大喊:“快找大夫。”他冲上前,一把抱住了因为疼痛而已经站不直的贝小七。
她不想被他抱着,她心中是怨恨着他的,可是,此刻,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推个这个让她怨恨了这么久的男人,只能无力的倒在他的怀里,强忍着那要命的疼痛。
接生婆立刻就赶到了,立刻嚷嚷着叫去准备热水,又把耶律祁往门外推。
“女人生孩子,男人都出去呆着,不准进来。”接生婆才不管他是谁来着。
“让我进去。”耶律祁这个时候,似乎所有的怨气都消散了,看到她危在旦夕,岂能坐视,坚决要进去。
“不行,就算你是天皇老子来了,今天也不能进来,不吉利。”说完,那接生婆啪的关上了大门。
贝小七生不如死的躺在那里,腹中的绞痛让她难以忍受,那种酸痛,仿佛孩子在肚子里拼命的提着她,又用双手在拼命搅着她肚里的五脏六腑。
“痛,我好痛啊,要死了。”贝小七痛哭的喊道。
“哪个女人生孩子不是这样过来的?忍忍就好了,你赶紧使劲啊。”那接生婆喊道。
贝小七双手死死的抓着
单,可是,肚子痛的却使不上半分的力气。
她
着
气,全身都是冷汗直
。
“用力,快用力,不用力赶紧生出来,孩子可是会闷死的啊。”那接生婆喊道。
“我在用力啊。”她眼泪汪汪,她真的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了,可是似乎那力气就是不往该去的地方去。
“哎呀。”那接生婆忽然大叫了一声,“怎么孩子的脚先出来了?”
贝小七一听,差点昏死过去。
脚先出来,那就意味着最惨烈的难产啊,不是她死,就是孩子死。
“坏了坏了,我得赶紧出去问问,到底要大的还是要小的。”那接生婆说完便打开门跑去出了。
“样么怎?”耶律祁冲上去。
“孩子脚先出来了,怕是只能二选一了,你要保大还是保小?不过,保大的也不保险,有可能两个都死,但是保小的,肯定能保证孩子活下来。”接生婆看着耶律祁像是丈夫的样子,便问道。
“什么,姐姐难产了?”飞凰在旁边听到了当时便着急来起了。
耶律祁听闻此言,一把便揪住了那接生婆的衣襟:“朕命你,两个都要保下来,否则,你就提着你的脑袋来见朕。”
接生婆吓得差点魂飞魄散,搞半天,竟然是澜王出现了。
“老奴,老奴…”
“还不快给我进去。”耶律祁怒吼道。说完,他率先往哪产房里冲去。
贝小七还在惨叫着。
耶律祁走过去,一把握住了她汗渍渍的手。
“你走开,我不要,不要…”贝小七还在堵着气。
“你忘记了,我曾经允诺你的吗?如果有一天,你生孩子,定一我会陪着你的,绝不会让你人个一孤单的受这些苦。”他喃喃的说道,这时候,那些怨恨,似乎都退到了一边去。
他想要的,也不过是她好好的活着,还有什么恨,能比死更大呢?
真的,此刻,他只要她活着而已,别无她想。
“夫人,下面会很痛,老奴要把孩子的位置扭转过来,你千万要忍着,可不能昏了过去啊,孩子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夫人您了。”那接生婆的经验还算是丰富,这种难产的情况也算是见过,如果产妇的命足够大,能够坚持到她把胎儿的位置拨正过去,那么,母子平安夜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上本基十个中死了九个,只有一个福大命大的活了下来。
她使劲推搡着。
贝小七凄厉的叫声一声又一声,比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还要惊心动魄。
她的手指,死死的掐进了他的手心里,抠破了他的掌心,鲜血涌出,他微微皱眉,知道自己的这点痛,与她经历的那些,完全是不能比拟的。
女人生孩子,真的是在鬼门上,一不小心,便进了那扇门,再也回不来。
“好痛,我不生了,我情愿去死。”她哭着,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小七,别怕,我陪着你,我一直走在这里陪着你。”
“你滚啊,你滚开,我不要见你,啊,我要痛死了,我要死了,呜呜呜呜…”她觉得自己的心口以下的部位,好像都不是自己了,似乎在被木
把五脏六腑都搅
在一起,再捣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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