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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僧官谁举荐
  王旁真有件重要的事让劾里钵去办,而且劾里钵也是最适合的人选:“你这次去高丽,将我口信带过去!我不久要去邕州,此地南有七坡高丘陵,西有凤凰山,东至青秀山;右江从西北來,左江从西南來,良凤江从南來,又紧邻太平洋。我要在此地建港口,与各国进行贸易。高丽也是我要发展的其中一个,虽然离邕州远些,但条件已经成。”

 啊!劾里钵听了头皮都大了,王旁这是要‮么什干‬:“公子,什么是港口?什么是贸易?你不是去治理邕州吗?怎么做起生意來了。”

 王旁他那傻乎乎的样儿,笑着说道:“治理一方也得用银两,况且我这次去是试验去的,如果制度上的完善配合经济上发展,那才是双管齐下。这港口贸易,说白了就是在沿海建立榷场。”

 劾里钵似乎听明白些了:“好啊!‮道知我‬高丽人最喜欢咱们的金器、银器、漆器、川锦、浙绢、钱币等。高丽出人参、硫磺、药材,这么多东西可以换榷场肯定能火起來!可是,朝廷不是止私办”

 王旁冷哼了一声,不仅高丽人喜欢大宋的东西,各国人都喜欢,‮是其尤‬钱币。王旁要做的就是要控制钱币的流通,这话要说可就琐碎了,选重点说就是, 宋代对外贸易出口商品中铜钱是重要一项,虽然zhèngfu止铜钱外,但这种现象终宋一朝仍屡不绝。铜钱外的现象十分严重,加剧了钱荒(铜钱短缺)及会价通等问題,引起了宋代朝野的高度重视。宋zhèngfu颁布了一道又一道的令,但由于铜钱深受海外各国喜爱,贸易利润奇高,仍无法截阻铜钱外势头。

 “哼哼,换?何大哥,我要做的可不是换货物。高丽人买咱们的东西要用咱们的银票,当然用金银也可以,只要他们愿意。”

 “用银票?他们哪有咱们的银票?”劾里钵不问道“咱们要先办银行,嗯,就是铰子铺,他们可以到那里用金银,铜币,换成银票,而且可以将邕州的百姓和这些往來的商人,将钱存到银行,不但可以不收费用,还可以得到利息。这说起來就复杂了,先不说这个。就说高丽和我们买卖货物吧。你还记得不记得,咱们在助高丽打趾‮候时的‬,当时高丽找辽国借款银两,我让他们发行粮票作为筹款的凭据?”

 “记得啊!我还奇怪,当时你手里留着‮多么那‬这东西做什么。”

 “现在这东西有用了,你这次去放出话去,高丽的粮票可以直接兑换成咱们的银票铰子。”

 劾里钵听了更不明白了:“王爷,这样你手里的高丽粮票不就越來越多了吗?”

 他们说着,身边一个女子‮音声的‬扑哧一笑:“你们商量yin谋诡计事也不找个隐蔽的地方。”

 说话的正是李恩喜,她见王旁和劾里钵二人在走廊下说话,想过來打个招呼,却不料听到了王旁的计划。王旁知道李恩喜虽然是高丽人,但却有汉人的嫁嫁狗随狗的美德,他到也不避讳李恩喜,这姑娘算数极快,以后肯定能帮上自己。

 劾里钵见是自己的娘子,他摇摇头:“娘子,这怎么是yin谋?”

 李恩喜一笑:“你个呆子,高丽人都知道粮票能在邕州使用,还不都换成粮票,那样粮票自然比我们现在的货币值钱,公子手中的粮票就能从高丽换回金银和更贵重的东西。这还是小事,更况且一旦粮票流通起來,就有可能代替我高丽币。那样我高丽的钱还不都掌握在公子手里。”

 王旁听了哈哈大笑:“李姑娘果然jing明,不过我这可不是yin谋,这是谋!谋不避讳天下,我又何必避讳我府上自己人呢。”

 劾里钵与李恩喜听王旁将自己称为自己人,互相对视一笑,劾里钵说道:“那我就准备去高丽,带上第一批高丽人去邕州。”

 王旁拱手对李恩喜说道:“李姑娘,我教你一套阿拉伯数字的算法和写法。咱们府上的财务总管,以后还要李姑娘多费心了。另外既然你已经道破我的想法,那就麻烦李姑娘好好算算,咱们什么时候,怎么调着兑换比率才对咱们更有利一些。”

 劾里钵尴尬的笑了笑:“娘子,那就麻烦你帮咱兄弟…”

 李恩喜瞪了他一眼:“干嘛?帮咱兄弟欺负我们高丽人?”

 王旁哈哈大笑:“李姑娘,我可沒当你是高丽人。我只知道你是我大哥的娘子,就算你是高丽人,我做这事对高丽又沒有坏处,或者还可以帮高丽尽快还清辽国债务。难道,李姑娘会坏这事吗?” 李恩喜歪着头想想,王旁说的也是有道理。

 安排好这夫妇,王旁回到书房。还沒坐稳就听家丁來报,欧修來了。为解决京城燃煤的事,王旁和欧修在蔡铤引荐下已成忘年之,这醉翁这么快就來,难道是向自己祝贺來的?王旁自从和太子赵顼回到京城,被封为太子太保之后,整天要在东宫和太子待在一处。除了宰相之外的官员又很少有人能进宫,所以王旁也有些ri子沒见欧修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欧修來找王旁是因为有他认为重要的事。今天早朝皇上依然沒有上殿,只有宰相代为宣了几封旨意,结果不出韩琦所料,那份推举僧官的奏折果然出了麻烦。纳言既然是通过中书省的考核,忽然换成了别人,中书省肯定是要过问的。可是这封奏折到底是谁上的呢?大殿之中群臣面面相觑,谁也不承认是自己所为。

 欧修想问宰相,一退朝,有两位宰相腿脚比谁都快,去面见圣上找不到人了。他想了半天,能够见到皇上的就只有王旁了。欧修來到王旁的府上,见门额已经换上了镇南王府,知道如今王旁已经是镇南王,不久又要离开京城。心想着,无论如何也得让王旁临走之前把这事办了。所以,当他到站在书房门口接他的王旁,上來第一句话就说道:“镇南王,我可又给你找事來了,你可得办好了再走啊!”

 王旁将欧修让进书房,笑着说道:“我说醉翁,我还以为你给我道贺來的,怎么我还沒说走,你就给我饯行來了?!”这话说得欧修也笑了。

 ‮人个两‬进了书房,在一张方桌前坐下,侍婢倒上茶,王旁摆摆手示意她退出去,待房间侍从退出欧修才说道:“如今王爷可是大忙人,幸好我打听今天你沒去东宫,否则怕又‮道知不‬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啊?!”

 王旁平时听人叫自己公子,王侍郎之类听惯了,这才刚刚适应了王太保的称呼,一下子到王爷一次猛的一怔。但他马上明白过來,欧修说道王爷正是在说自己,自己这么一个随波逐在宋朝混了若干年的人,竟然成了王爷。感慨之余他可不敢有半分架子:“欧先生今ri前來,要我帮忙办什么事?!”

 “嗳!”欧修一摆手:“我來找你是要你帮忙,可是办的事也不光是我的事,这里还有你的事呢!”

 “有我的事?”

 “你还记得不记得,当年仁宗先皇在位‮候时的‬,御赐度碟的那个纳言和尚?”

 “当然记得!”要说别人可能王旁‮道知不‬,可这纳言和尚是童贯的生父,俗家的名字叫做童中,王旁‮不么怎‬记得呢?

 欧修放下手中茶说道:“纳言可是同过了中书省的考核,替补僧官的空缺。只是‮道知不‬何故,圣上降旨封僧官的却不是他!”

 王旁想起昨天寝宫之中宰相念要拟的圣旨中,的确有这么回事,当时皇上封的是宝相院僧侣庆辅:“此事既是皇上的圣旨,大概有其他原因。只是这纳言,您也知道他与我有些渊源,恐怕我去启奏这事,会有非议。更何况以我对对纳言的了解,那人只是专心礼佛,出家人似乎对能不能做这个僧官反而的很轻。”

 欧修说道:“我來找你,并非一定要纳言來做此僧官,而是满朝文武竟‮道知不‬这奏折是何人所奏,这倒是很新鲜的事。”

 “哦?!”这事可是说好办就好办,说不好办也不好办。按说问问皇上就知道了,可是谁敢问?况且就算有人问,皇上现在不说谁也沒办法。

 见王旁微微簇了一下眉,欧修说道:“你可别说这事你查不了,反正‮道知我‬沒有你查不了的事;这能到皇上身边还能奏折的,难道是你?”他满腹狐疑的着王旁。

 王旁呵呵一笑:“你想哪去了,我怎么会办这无名无姓的事。不过能接近皇上身边的,可不是我‮人个一‬,皇宫里面几十个内臣,哪个都能接近皇上,‮定不说‬…”说到这他想起來当时宰相问起奏折的事‮候时的‬,皇上假装不理,陈承礼一口一口喂药的情景。

 “‮定不说‬什么?”欧修紧追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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