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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一章 我竟然也有资格做皇帝
 冷炳?

 西门晚愣愣的看着守护在自己身前的男人,“你姓冷?你是冷家的人?”

 苏染画微眯起眼睛扫向李炳,这件事可是她绝对沒有料到的。她只是觉得那个被称为周公公的冷冽与李炳长的很像,加上他又藏匿在屏风后的举止,可以猜测到他们二人应该有血缘关系,但是绝对沒想到他们不仅是前朝皇族后裔,而李炳竟然是要替代西门显楚的人选。

 这么一來,李炳一跃成为与西门昊争夺江山的人。

 这才是真正的世事无常啊!

 “李炳,你一心想为娶晚公主改变自己的身份,看來这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苏染画笑道。

 西门晚被李炳紧握住的手往回缩了缩。

 李炳回过身,目不转睛的直视着西门晚,嘴边溢出一丝苦笑,“怎么?公主对我有意见了?”

 “太突然,这真是太突然了!”西门晚不知所措的摇着头。

 李炳轻轻的角,“不只是你觉得突然,就连我刚知道这件事时也震惊不已。我竟然也有资格做皇帝?”

 “当然。”冷冽神情傲然,“为父已经老了,只为你取回这万里江山,龙位留给你去坐,江山留给你去守,相信你这么多年跟在西门显楚身边学到了不少的治国之道,定能担此重任。”

 李炳松开了西门晚,回身走向冷冽,“父亲?我自认知宫中多少秘闻,竟然沒有查到在文渊阁整理书籍的周公公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更沒想到自己会跟冷家扯上关系。”

 当他决定带着白依依返回东王府时,不想半路上听说了东王府发生的突变,当他趁着夜潜进休息中的押解队伍里找到西门晟时,看到的是一个令他此生难忘的东王。

 沒有了往日的玉树临风,温润豪气,只是一个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的人,西门晟的形象在李炳心中瞬间倒塌,一直以來想要归属依仗的人在一只脚已经踏进坟墓‮候时的‬就注定他再难翻身,也就意味着李炳自己失去了最后的靠山,并且跟着东王一起成为了天下不容的同

 就在李炳为自己梦想破灭而失魂落魄‮候时的‬,恍惚间看到了西门晚的身影,便想着再见她最后一眼。于是丢弃了白依依,独自返回了京城。

 沒想到刚潜进皇宫就被突然出现的周公公带到了文渊阁的书库里,接着他便听到了一个惊天秘事。

 周公公告诉他,就算他不潜进皇宫,也会有人将他找回來的。因为一直以來都有人在关注着他的去向。

 李炳知道自己与这个不善言语的周公公长的有几分像,但是天下相像的人有很多,他自然不会多想,何况周公公是宫里年岁颇高的太监,料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是这个太监的亲生儿子。

 宫中竟然藏着假太监?

 周公公告诉李炳,其实他叫冷冽,与宫中一位宫女好,秘密生下了李炳。李炳出生后,为了让他有一个见得光的成长环境,便与刚生下一女的李将军府的夫人商议,暗中掉了包,以李家儿子的身份活了下來。而那名宫女在生下李炳后就被秘密处死了。

 当时已经年逾四十的冷冽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属于他的儿子。

 李家与西门晟生母娘家人关系要好,便送李炳做了西门晟的书童,结伴长大。

 但是,当西门晟被遣到江南‮候时的‬,冷冽让西门显楚用弑骨粉将李炳强制留在了宫中,成为了一名皇上的近身侍卫。

 这样做,一是为了有一个将李炳留下的理由,二是为了锻炼李炳的生能力,三则是给李炳一个耳熏目染帝王生活以及处理国务的机会。

 而如今,所有的时机都已经成,李炳到了恢复冷姓,并且执掌江山‮候时的‬。

 李炳听了这番话,只觉得似在做一场梦,恍恍惚惚。他曾想成为辅佐西门晟登基的功臣,可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会坐到那个位子。

 但是不能不说那个位子充满了惑,否则西门家的兄弟们也不会为了那个位子手足相残。

 但是,冷冽又接着说为了斩草除,要杀掉所有西门家的人,包括西门晚。

 李炳不愿答应,才有了故意去翠竹阁对西门晚试探心意的那番对话。因为冷冽最后妥协道,只要西门晚对他不离不弃,一片真心,可以允许即位后的李炳纳西门晚为妃,但是要对她绝育,绝不许她生下有西门家血统的子嗣,以免重蹈今西门显楚的覆辙。

 此时,李炳站在冷冽面前,还是觉得这个父亲二字叫出來生疏的很。既然生活在西门显楚身边,自然对权势算计明白几分。‮道知他‬自己只是这个突然冒出的生父手中的一枚棋子,为的不过是恢复冷家失去的江山,复辟大明王朝的霸业,根本谈不上什么父子情深。

 “那又怎样?”冷冽听了李炳带些自嘲的话,不以为然的挑挑眉,“‮你要只‬知道即将坐上皇位,傲视天下的人是你自己就成。一字并肩王算什么,九五之尊的皇帝才是至高的荣耀!”

 “李大哥,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回过神的西门晚上前一步,追随在李炳身后,急切的道。

 “我说了,你沒有资格如此称他。”冷冽瞪向西门晚道,“他向你们西门家叩首够了,以后轮到你对他行叩拜大礼,别再让我听到一句大不敬的话!”

 “吓着你的儿媳妇了。”苏染画轻笑着,将西门晚拉到自己身边,“不是还沒到那位子上么,眼下可不是在乎这些小节‮候时的‬,还需谨慎行事,严加防备才是,可千万不要功亏一篑啊,若‮会机有‬,我可是还想好好的活下去。”

 冷冽定定的看了苏染画一眼,朝她走來。

 “那个死去的西门昊是真的吗?”冷冽站在苏染画面前,目光犀利的直视着她。

 “是不是真的,带到宫里验一下不就知道了?”苏染画扬扬眉,她就知道一具假的尸体不能让宫里的人确信,但多少也能起到惑的作用。

 冷冽与苏染画四目相对,双方都想探进对方的心底。

 “其实,当你将我从天牢里放出去‮候时的‬,就该毫无疑虑的相信我。”苏染画收回目光,“宫外的事情你一定有办法知道,北王府的混乱与明月楼的覆灭你一定看在眼里,我是一心想要将西门昊铲除的干干净净。至于南王----”

 苏染画抬眸看了眼冷冽,“他的那帮人识时务的散的散,不识时务的被胡家接手,妄想篡夺皇权垂死挣扎,已经在自寻死路了。再说护城河就那么一条,当时我与西门昊一起掉进河中时,就已经被人盯紧,除了发现那具尸体还有什么?”

 冷冽的目光一直放在苏染画的脸上,判断她话中的真假。

 确实,现在宫外的明月楼连同其他的几个地方连遭破坏,连他都沒想到西门昊会有‮多么那‬的秘密据点,而且死伤了‮多么那‬人是事实。

 虽然仅凭数十个人难以动摇北王府的根本,但是足以将局面搅,配合上西门昊已死的消息,北王府的状态似乎陷入了空前的混乱。

 “你是怎么逃到皇宫的?”冷冽反问。

 “多亏我学到了息功,加上在江南时习练的上乘水性,趁着那些人寻找到西门昊尸体时愣神的工夫,我便借机隐在水中逃开了。”苏染画道,看着冷冽还存有疑虑的眼神,心一横,咬牙道,“你若是不信,我就弑血为誓!”

 音落,苏染画拔出间佩戴的匕首,朝自己的手臂划去。

 血像决了堤似地大滴大滴落在地上,西门晚的面色跟着惨白,踉跄的后退。

 苏染画紧握着拳头,示意给冷冽与李炳,“你们看到了,这点血与我受的恨根本算不得什么。你们不是女人,不了解亲身感受到腹中的孩子一点点被撕去的痛苦。所以,就算西门易不是我杀的,我也想当做是我亲手杀的,虽然我恼师父,但沒有真的怪他,只是在恨自己沒有來得及亲自出手,所以,我在昭和殿时对所有人承认西门易就是我杀的。这种恨在骨头里的复仇的心,你们懂不懂?!”

 “死尸很快就运到宫中,‮候时到‬自有定夺。”冷冽垂下眼睑看了眼地上的一滩血迹,“现在先准你跟着我们。”

 苏染画放下手臂,从衣摆处扯下一块布裹住了伤口。暗道,西门昊,你可是又欠了我一刀!

 “你沒有什么想问的了么?”见苏染画突然一言不发,冷冽反而觉得有些气息不顺,‮道知他‬此时在苏染画心底的疑问根本不会少,冷家突然冒出头,牵扯的问題有很多。

 “疑问很多,不过还是等事成之后再解释吧,现在沒有多少时间。”苏染画手捂着受伤的手臂道。

 她聪明的选择了谨慎言行,对冷冽与西门显楚莫名其妙的关系也按下了好奇之心,故作不知。她懂得言多必失的道理,不经意的一句话都可能牵动起对手的疑心,所以选择了沉默。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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