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十里红妆
银花的回门礼过了后,李达带着夏氏母女匆匆赶了回来,当然,同时回来的还有黄氏和金花等人。
雪花家的枣厂子又开工了,今年所有受灾的地方都颗粒无收,但这不包括青河。
因为枣树的抗旱
,又加上雪花发明了按
井,及时给枣树浇上了水,堪堪保住了树上还没掉落的一部分的枣子,所以只有青河的百姓今年是有收成的。
雪花和李达商量了一下,今年的枣子用粮食换。
现在粮食的价格已经翻了好几番了,可是雪花家仍是按着原本的粮食价格给送枣来的百姓。
这样一来,就等于是枣的价格翻了好几番,而青河所有种了枣树的人家,都有了过冬的粮食,收成好的人家,更是连明年的粮食都有了,根本就没了挨饿的可能。
每一个来雪花家送枣的百姓,走候时的都是感恩戴德,感激之情无法言表。
雪花和雪花家所做的,等于是救命之恩呀。
一时间,雪花一家,特别是雪花,在青河的威望,一瞬间飙升,达到了无人可及的地步。
雪花安排好了一切,就没再管其它的事儿,只管安心地继续绣嫁衣。
雪花自己设计着,又做了一些四时的衣服,还准备了给侯府老夫人、定国公等人的拜礼,另外,还给韩啸做了几套衣服。
自家男人的衣服,她还是想自己做的,不过,成亲后她道知不有多少时候能用来自由支配,所以提前做好了。
雪花出嫁前,皇上、太后、皇贵妃又各有赏赐到了。
雪花看着那一件件珍惜物件,知道那其实是用韩啸的那些赈灾的粮食换来的,所有的一切封赏,仿佛都给了她。
一时间,雪花头上光华万丈,盛宠无比。
雪花出嫁进京的这一天,正好是郡主祠落成的日子。
雪花的花轿在郡主祠前停了一刻,对于自己活着就被人供奉来起了,雪花觉得怪怪地。
这个、貌似活着就被塑像祭拜的好像没几个,一般都是死了以后才能获得此项荣宠,她也算是一奇葩了。
郡主祠前的匾额是御赐金匾,龙飞凤舞的几个鎏金大字是同晋帝御笔亲提,只这一块匾额,就给了雪花乃至整个李家无上的尊荣。
跪拜自己当然没必要,雪花只是略略看了一下,就重新上了花轿。
浩浩
地送亲队伍,
来了整个青河百姓的跪拜相送,朴实的百姓感念雪花的大恩,用他们的方式把送亲队伍送出了老远。
韩啸亲自来
的亲,席莫寒和赵子沐则作为娘家兄弟送亲,因为新婚夫
婚前不能见面的习俗,韩啸倒也规矩,没再跑到雪花房中过夜。
一路上雪花都很平静,不过想起了自己那些嫁妆,还是觉得有些太过招摇,法办没,除了韩啸的那些聘礼,皇家御赐的那些东西更是名头响亮,不论价值如何,带了御赐两个字,那就身价倍增。
日子掐算的刚刚好,雪花进京这
正是十月初十。
其实,若按大燕的习俗,都是成亲前一天送嫁妆,娘家去人铺
等等的,第二天新郎
亲,新娘出嫁,但路途遥远的就不同了,都是嫁妆和新娘一块入婆家门。
雪花的嫁妆,说是十里红妆毫不为过。
虽然李达对银花和雪花一视同仁,也给雪花准备了六十四抬嫁妆,但皇宫里来的赏赐、靖王妃准备的、席莫寒以义兄的身份送来的,硬是被李家压缩成了六十四抬。
当然,这还是压缩了,上本基都是两抬合成了一抬。
就这样,再加上韩啸送来的聘礼,是整整货真价实的二百五十六抬嫁妆。
一进京城的城门,所有的嫁妆就被掀开红布,展示了出来。
第一抬就是御赐的翡翠屏风,翡翠通体莹绿,质地上乘,上面雕刻了“与子偕老”几个字。
第二抬是御赐的玉如意,象征着吉祥如意。
第三抬是御赐的琉璃
屏,
光溢转,华贵无比。
第四抬是御赐的…
就这一抬抬御赐的东西,就是无上荣宠的体现,很是高调地彰显了雪花现如今尊贵的身份。
御赐的嫁妆后面,是靖王妃准备的布料首饰、金银珠玉。
宫缎、苏緞、杭绸,整套地赤金头面、镶钻头面、镶宝石头面、镶东珠头面,金镯、玉镯,项圈、耳坠、
苏等等,还有整盒子的南海珍珠、羊脂玉珠等等,琳琅满目,耀人眼球。
再下面就是席莫寒送来的一些高雅稀奇的摆设物件,皮
料子等等。
那一张张火狐皮子、玄狐皮子、猞猁皮子、紫貂皮子、白虎皮子,曾经使雪花怀疑,席莫寒是把从北齐皇宫里得来的皮子都给了她了。
其实也确实如此,席莫寒从北齐带回的皮子上
国库后,同晋帝赐了许多给他的大舅子,然后这些,就差不多被席莫寒都给了雪花了。
当然,在雪花所有的嫁妆里面,最为
人眼球的还是韩啸当初送来的那些聘礼。
当那一人高的红珊瑚、整块羊脂玉雕成的四扇屏风、绿玉孔雀出现候时的,人声鼎沸的大街上竟然瞬时鸦雀无声。
看热闹的人竟然一时间全部忘了呼吸,更别提说话了。
当然,寂静过后,是更为大的议论声,羡慕的叹息声。
就雪花这些嫁妆的华贵程度,已经超出了真正的皇家郡主的规制。
雪花原本担心是不是太过打眼了,韩啸却是冷冷地说了句无妨,席莫寒也点头赞同,于是雪花明白,她以后完全可以高调做人,认真地显摆了!
反正,这是当今圣上给她的特权。
好吧,横行霸道,嚣张跋扈的日子,她也可以体验一下了。
雪花的嫁妆一进城,京城里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都争相观看。
就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一件件摆出来,纯粹是闪瞎了满大街小巷的眼球,而且,你再看看那送亲的排场、气势,真正的皇家郡主也不过如此罢了。
羡慕的、嫉妒的、眼红的、一时间众说纷纭,雪花再一次成了京城中人人议论的对象,风头无两的存在。
“哎呦呦,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也就是当年的长公主成亲时,那嫁妆能和这些相比。”一个苍老音声的,啧啧地咂着嘴说道。
“是呀,你看看前面那些御赐的东西,满京城有哪家闺秀出嫁时有这份殊荣?”
“听说这被新封的青河郡主,原本不过是个农家女,家里最初时穷得叮当响…”
“别管人家最初样么怎,现在人家救了整个青河的百姓,被皇上亲封为郡主,也真是一介奇女子了。”
“哎哟,妈呀,你看看刚才那白玉屏风…”缓过气来的人开始议论刚刚被抬过去的屏风。
“什么呀,你看看那孔雀开屏,是不那活的吧?”
随着一抬抬的嫁妆抬过去,
气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雪花安静地坐在轿中,听着外面的羡慕声音,心中紧张而又复杂。
她这也算是高调出场,拿气势去砸人吗?
当一系列踢轿门、跨火盆、拜天地等古老习俗过后,雪花头上盖着大红盖头,轻移莲步,听着身边沉稳的脚步声,知道从今往后,她的人生将会围绕着一个男人展开了。
喜房内寂静无声,每人个一都被雪花身上那套蜀锦做成的嫁衣闪瞎了眼球。
不要说料子华贵稀有,就是那上面绣得繁复的花啬徒案亦是罕见,雪花用双面绣毫不内敛地绣了富贵牡丹、彩凤轻鸣。
她现在身为郡主,鸾鸟鸣凤都可以随意的用,不必忌讳什么。
既然可以张扬,她当然要选择闪亮登场。
就雪花那一手绣功,京城中的闺秀们还真是无人能及。
不要说嫁衣华丽无比,连盖头和脚上仅
出一个鞋尖的绣鞋,都显得异常的高贵精致。
“咳咳,哎哟,这新娘子一看就是心灵手慧的,就这套嫁衣,我老婆子就从没见过这么华美的,把人都看呆了。”喜婆回过神来,高声笑着说道。
“可不是嘛,真是就这身衣服,就让人移不开眼了。”一个年轻的妇人附和道。
“呵呵,孙婆婆,还不快把喜秤给世子爷,我们都等不及要看新娘子了。”
雪花虽然盖着盖头,但听出来了,这个声音是叮叮的二婶王氏音声的。
“世子爷,请掀新人的盖头。”
喜婆说着,把裹了红绸,包了银角的秤杆递给了韩啸。
雪花忽然紧张来起了。
她虽然对自己的妆容打扮万分自信,但她还是想给自家男人留下一个永恒的瞬间。
雪花希望,盖头被掀开候时的,把自己最美的时刻,展现给自己的男人。
强大而又熟悉的气息缓缓地靠近,雪花微微低垂着头,望着盖头下的一角,手指轻轻绞着,等着那个会和她相伴一生的人,掀开她头上红红的盖头。
眼前慢慢地变得光亮,盖头被掀开,雪花顺着光线向上望去——
韩啸幽深不见底的眸子怔怔地落在了雪花的脸上,雪花在撞进那眸光的瞬间,看到了那里面满满的惊
。
女人的美,往往能惊
时光,惊
岁月,但雪花只希望自己的美,能惊
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做到了。
屋子里一时寂静无声,人个每都被雪花的美震撼了。
韩啸痴痴地看着眼前美
绝伦的小女人。
弯弯地眉毛细若裁柳,黑如染墨,杏眼中
光溢彩,灵动惑人,琼鼻如峰秀美,樱
若丹红
,肌肤赛雪,又略略带了一丝纷
。
头上的凤冠,身上的霞帔,金银
织,光彩
动,更映衬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倾
绝伦,美若仙子。
“这、这新娘子真是太美了,把我老婆子都看傻了。”还是喜婆见过的新人多,首先反应了过来。
“呵呵,不仅孙婆婆你看傻了,连我们世子爷都看傻了。”王氏也回过神来笑着打趣道。
怪不得世子硬是拧着老夫人的意思,一定要娶李家这丫头呢,就这相貌,再加上外面那些嫁妆,就是整个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不过,若是单说相貌,与自家现在住着的那个倒是不分伯仲。
王氏心里暗叹一声。
王氏等人一说话,雪花连忙害羞的垂下了眼睑。
“新郎官、新娘子,请喝合卺酒。”喜婆说着,用雕了榴结百子的红木托盘端了两杯酒过来。
韩啸在雪花旁边坐下,端过一杯酒递给雪花,自己又端了一杯。
“喝了合卺酒,和和美美到白头。”喜婆继续说道。
雪花端着酒杯,手臂跨过韩啸的臂弯,抬眸望着眼前的男人,这就是一生的许诺吗?
韩啸的黑眸也看着雪花,里面没有一贯的冷寒,只有满溢的柔情。
四目相对,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颈而饮,相伴一生。
喜婆拿过两人喝完的酒杯,向喜
上一扔,高高兴兴地大声道:“一仰一合,男上女下,来年生个大胖小子。”
雪花的嘴角
了
,谁说古人保守,这连男上女下都大声嚷嚷了出来,简直是污得不要不要的。
“好了,新郎官该出去敬酒了,新娘子就交给我们吧。”王氏笑着说道。
“等我回来。”韩啸对着雪花低声说了一句,起身走去出了。
雪花脸一红,韩啸温热的气息
洒在她的耳际,仿佛暗示了某些东西。
“唉,我今儿也是开了眼了,想不到这世间竟然有这么标致的人儿。”王氏感叹地道。
王氏穿了一件绛红的宫缎妆花褙子,同
的撒花裙,显示了她作为主人家的喜气,头上戴着赤金镶红宝石的发钗,耳朵上的金坠子明晃晃的,显得很是贵气。
“谁说不是呢,这新娘子和世子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一个头戴金镶玉花形发簪的大眼妇人说道。
“我老婆子做了一辈子喜婆了,也没见过象今儿这等模样的新娘子。”喜婆也跟着说道。
雪花静静地垂首,听着屋里的一干人嘻嘻哈哈地对她大加褒奖。
这时,门帘一挑,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身穿玫红锦缎长褙子的圆脸妇人。
妇人笑着对王氏道:“我就知道你在这儿。你今天可是主人家,外面有好多事儿等着你去安排呢,你是不是想躲在这儿偷懒?”
“我哪儿里是想偷懒,我是一见新娘子就被
住了,走不动了。”王氏笑着道。
“你们听听,这是婶婆婆说的话吗?”那个妇人指着王氏大声道。
一屋子人都笑了。
“二婶,祖母叫您去外面招呼客人呢,嫂子这里有我们姐妹陪着就行了。”叮叮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
当然,叮叮的后面还跟了几个姑娘。
“也好,你们小姐妹好好的陪着新娘子说会儿话,我们去外面看看。”王氏说着站来起了。
其余的妇人也都站来起了,向外走去。
须臾的功夫,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叮叮和雪花几个人。
“雪花,不,嫂子。”叮叮兴奋的口气毫不遮掩,快步走到了雪花面前。
雪花看见叮叮也很高兴,话说她们两人已经有一年没见面了。
“嫂子,我好想你呀。”叮叮音声的甜糯糯地,说着,就去拉雪花的手。
“噗嗤!”一声,轻笑传来。
雪花抬眼望去,一个有沉鱼落雁之姿的美貌女子落入了她的眼帘。
雪花记得,人个这是叮叮的表姐,名叫沈落雁。
沈落雁见雪花看着来,对雪花一笑,说道:“表妹见到表嫂,就成小孩子了。”
“就是,道知不的还以为嫂子多大岁数了。”一个姑娘捂着嘴笑着道。
“是呀,其实嫂子应该比二姐姐还小吧?”另一个也说道。
雪花认得这两个姑娘,一个是叮叮的庶姐双洁,一个是庶妹双华。
屋里的另外两个姑娘雪花也认得,一个是叮叮的堂妹双蝶,一个是双舞。
说实话,雪花对这四个姑娘是没什么好印象的。
“好了,新娘子也看过了,表嫂和叮叮表妹一定有许多话要说,我们还是先回去,以后再来找表嫂说话吧。”沈落雁说着,对雪花眨了眨眼。
雪花回以一笑,知道沈落雁是好意。
双洁几人仿佛特别听沈落雁的话,立刻纷纷告辞,和沈落雁一起走了。
雪花长舒了一口气,身子一歪就斜倚到了
头上。
累死她了,一直僵直的坐着,真是太特么累人了。
“累了吧?”叮叮关心地给雪花
了
腿。
雪花点了点头,说道:“你这个表姐看着倒是个好的。”
雪花又想起了沈落雁那善意的一笑。
“是吧,这些人里,我就服她,不但相貌好,脾气秉
也都好。”叮叮一提起沈落雁,满眼都是赞叹,“你道知不,这一年多,就连祖母因为表姐,脾气都好了许多,对我们不那么严苛了。”
雪花点了点头,心里却想起了皇贵妃席莫研。
沈落雁是奔着选秀来的,这等相貌,再加上这等脾气秉
,而且,很容易的也可以看出是个心思通透之人,对于收服人心有一套,人个这若是进了宫,绝对是席莫研的一个强大的对手呀。
“听说皇上选秀的事儿又推迟了?”雪花问道。
“嗯,春天时因为和北齐在打仗,推到了秋天,可是现在又闹旱灾,皇上哪能在这个时候选秀,所以就又推迟到明年去了。”叮叮点了点头道。
“你表姐还是一直被你祖母藏在府里?”雪花继续问道。
雪花知道,沈落雁以前等于是一直被侯府的老夫人藏在府里,就等着选秀候时的一鸣惊人了。
“那也是你祖母了,好不好?”叮叮嗔了雪花一眼。
“我这不是还改不过口吗?”雪花回了叮叮一眼。
叮叮拍了雪花一下,无奈地道:“是呀,反正表姐也说她最烦那些应酬,有那个功夫还不如陪着祖母说会儿话,抑或是自己看看书、弹弹琴、绣绣花什么的。”
雪花点了点头,这点和她倒是相同。
雪花观其脾
,确实是个难得的,再加上那等相貌,也难怪老夫人对她寄予了厚望。
两人又说儿会一话,雪花不由地打了一个哈欠。
“困了吧?”叮叮说着站来起了,“叫丫头们先服伺你洗漱一下,去去乏,然后眯一阵,外面的酒席还道知不什么时候才散呢。”
“嗯”雪花也不矫情,她确实又困又累。
叮叮走出去,对着候在外屋的烟霞等人吩咐了几句,就领着香草和碧荷回去了。
雪花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吃了几块桌子上的糕点,歪在
上就睡了过去。
烟霞和笼月对视一眼,虽然知道自家姑娘这样不合规矩,应该坐在
上等着爷回来,可是一想自家爷肯定不会怪罪姑娘,所以给雪花身上搭了一条大红鸳鸯锦被,就默默地退去出了。
韩啸回来的并不晚,而且神色清明,丝毫没有醉意,就他那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还真没有几个人敢灌他喝酒。
唯一敢灌他喝酒的靖王爷,早就被靖王妃下了通牒,若是敢灌韩啸多喝一杯酒,就罚他半月不许上|
睡觉。
靖王爷虽然早就卯足了劲,可是愣没敢施展。
“爷,姑娘…”
烟霞话没说完,就被韩啸凌厉的眼神打断了。
“不,是夫人,夫人一路疲累,已经睡了。”烟霞连忙改口。
韩啸挥了挥手,烟霞和笼月连忙带着屋里的丫头退去出了,并把房门轻轻地关好了。
韩啸大步走进内室,摇曳的烛光中,大红喜
上躺着一个纷
的绝代佳人。
雪花是被热醒的,不,应该说是被那只在她身上点火的手弄醒的。
刚
迷糊糊地睁开眼,灼热的气息伴随着酒气就扑面而来。
“爷…唔…”红
被人堵住,雪花彻底地清醒了过来。
随即就又陷入了狂风暴雨般的火热之中。
雪花没再逃避,对着她的男人完完全全地敞开了自己。
衣服一件件地被抛出了红绡帐外,只有彼此的
息教
在一起,溢满了整个空间。
肌肤被一寸寸地膜拜,雪花低
出声,住不忍搂住韩啸的脖子,在他的身下幽然绽放。
“啊!”雪花猛然痛呼了一声,“哎哟,爷,有东西硌人!”
卧槽!好疼!正硌她
上。
旎的气氛被打断。
韩啸隐忍地深
了一口气,大手伸到雪花身下摸索。
好吧,褥子底下确实有东西。
抱着人直接向旁边挪了挪,继续——
刚要噙住红
,雪花就又叫了一声,“爷,我的
!还有!”
韩啸额头的青筋突突
跳。
他从彻底吃过某人后,一直憋了大半年的时间,已经快炸了,结果现在…
某种好事儿一再被打断,某男人差点发狂。
放开怀里的人,掀开褥子——
好吧,红枣、花生、栗子…
雪花满头黑线,这真是,够多的,是怕新娘子饿了没东西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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