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5 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刘师长坚定的摇头,他一字一句的,掷地有声的道:“司令若也老的不中用了,那我早就该扒下这身军装,把位置给人轻年腾出来了。只要司令还能替人民战斗一天,我即便是拖着这残身,也定要陪伴司令一天。所以…”
说到这里,刘师长
了
嘴角,“所以司令,这次就让我再陪您一次吧?”
凌伯升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平静的望着刘师长良久。
久到,刘师长都不怎么抱希望的说道:“司令,以前您身边都有我跟老王。这一次,您不能只带着老王,而丢下我。我陪了司令整整十四年,出生入死。您不能在最关键候时的,丢下我。”
“唉…”凌伯升幽幽的叹了口气。连高山都很少看到他叹气。
他说:“一道,我不是要丢下你。而是把我最重要的人交给了你。这份信任,比让你陪着我更加重要。”
刘师长动了动嘴
,终于是妥协了,“也好。有老王陪着司令,我便帮司令镇守好后方。政委的安全交给我,司令大可以放心的去冲杀。有我在,您绝无后顾之忧。”
凌伯升摆摆手,“走吧,别耽误了行动。”
刘师长点点头,这才转身坐上了自己的车。
军方特殊改造过的‘战魂’动力十足,一旦发动油门,犹如地震山摇。凌伯升是习惯了这种剧烈的震
,可高山哪里能习惯?他是出了名的身娇体弱,车子刚一发动,高山身子便猛地向前倾斜,如果不是有凌伯升伸手护着他,搞不好高山会一头冲出去呢。
“过来。”凌伯升手臂微微用力,很轻松的就将高山拉入到了自己的怀中。
那结实有力的手臂环绕在自己的肩头,高山隐了隐
边的笑意,笑眯眯的望了过去,“我是你最重要的人?”
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也
出几分的羞赧,凌伯升定了定表情,冷冷的说道:“大战在即,你别说没用的废话。”
高山笑的更深邃了,“这才不是废话。呐,我是不是你最重要的人?”
凌伯升似乎被他纠
的无奈了,“从十八岁入伍当兵认识了你到现在,已经有四十一年。我大半的人生都
代在了你的手上。你不是我最重要的人,那还能是谁。”
高山
了
嘴角,心满意足的任由那结实有力的手臂拥着自己,轻轻的说道:“呆子,我以为我子辈这都从你嘴巴里听不到一句好听话呢。”
“有些话,我以为不说你也会明白。”
“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
“我不说,你心里就不明白吗?”
“我明白,可我还是想听你说。”
“高山,不许撒娇。”
“你说还是不说?”
“不能说。”
“么什为不能说?”
凌伯升似是无奈的望了望前边开车的勤务兵,“都什么年纪了,还玩小孩子的甜言
语。高山,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高山儒雅的笑着,清冷的气质碰到了那个呆子,却也化成了绕指柔。他点点头,只是道:“凌伯升你听好了,我为了你把一辈子都赔进去了。我明明是最讨厌麻烦的人,却为了你主动找上了麻烦。我明明是最懒惰的人,为了你却踏入了军队这个讨厌的地方。我为你做的,只求一样。”
凌伯升目视前方,面无表情的道:“从我为你拒绝了老首长的联姻起,我就跟自己保证了,我会一辈子都陪着你。”
“道知你一辈子有多长吗?你就敢说一辈子。”
“我就是知道一辈子有多长,所以才要一直陪着你。你这么懒,又这么阴险,除了我没人受得了你。”
高山轻轻的笑着,敢说他阴险的人,怕是也只有这呆子了。
车子越开,距离凌焰便越近。高山的心,便也越发的揪来起了。远远地,他都已经可以依稀看到那基地的影子了。这让高山的一颗心更加
疼来起了。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内心,凌伯升再一次握住了他的手,可关心的话一句不说,只是道:“不许你违犯军纪,你敢从一道的身边离开一步,我就以军法处置你。”
高山点点头,反握住了那双
糙的大掌,“我不会
跑惹你分心的。”
凌伯升摘下军帽交给高山,又
去了军装同样交给了高山,然后一言不发的下了车。随即,凌伯升的勤务兵便捧着一套
彩装跑了过来,交给了凌伯升。凌伯升面无表情的迅速换好了
彩服。这时候,高山也从军车上走下,从勤务兵手里接过了彩釉
。
“我上次这么给你涂油彩,是多久之前了?”高山在自己的手指上沾染上彩釉,然后才涂在了凌伯升的脸上。
凌伯升想也没想便回答道:“五年前。”
“哦,那次是军事演习,你亲自带队去‘斩首’对方司令的首级吧。”
“嗯。”凌伯升点点头,忽然伸手抓住了高山的手腕,放在眼前仔细的端详来起了。
那秀气的手,一看便是读书人的手,细腻,白
,没有一点茧子。根本不像个军人的手。
凌伯升还常常笑话高山的手,说他的手不像个男人的手,倒像是个大姑娘的手。
高山
回了自己的手,继续给凌伯升涂油彩,随口说道:“凌司令,考考你。为何要在脸上涂油彩?这是特种兵最基本的知识,你当长官太久,有没有忘记。”
“特种部队脸上涂的彩是一种防红外线探测的颜料,作用是破坏面部特征的协调,抑制面部反光,破坏涂抹部位的几何外形,
眼看到后无法直观快速的识别。另外,最新的
彩还能减少红外特征。”凌伯升像是教科书一样的重复来起了,末了,还问道:“高山,这最基本的知识,我怎会忘记?”
“那还有一条最基本的知识,你也没有忘记吧?”
“什么?”
“不许受伤。不许冲在最前边,你是行动的最高长官,你受伤了,可没人能取代你的位置。”
“对付凌焰那个小兔崽子,我还不至于会受伤。”
“叶承枢说,凌焰身边有迪曼家族最精锐的杀手分队。人数在三十人左右,你——”
“高山,我的特战旅是不也吃干饭的。怎么着,也不会输给那群亡命之徒。”
高山隐去了眸子中的表情,后退一步,一句话都没说。
凌伯升也没有再开口,只是沉默的从勤务兵手中接过了武器,手一扬,在一旁等候多时的王旅长,便带着一对江南省最精锐的特种兵跟了上去。一行人,隐藏在夜幕之下,鬼魅一般的便消失在了黑夜当中。
“政委,黑夜是最好的隐藏。”刘师长轻轻的走到了高山的身后,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平静的说道:“天亮的前一刻,是最黑暗的。”
“刘师长,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灯下黑。”
‘灯下黑’是原指照明时由于被灯具自身遮挡,在灯下产生阴暗区域。由于这些区域离光源很近,现引申为:人们对发生在身边很近事物和事件没有看见和察觉。
刘师长扯了扯嘴角,有些苦涩的说道:“当您告诉我说咱们身边有间谍候时的,我其实并不惊讶。这在哪里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我怎么也到想没,人个这,竟然会是少爷。”
“那孩子,其实打从心底的憎恨着我。”因为憎恨,所以不惜背叛国家,也要取他的性命。只有跟迪曼家族合作,凌焰才会机有杀了他。否则,凌焰子辈这怕是没机会了。
刘师长瞳孔猛烈的收缩一下,“政委,当年那件事您还没有跟少爷解释清楚吗?”
高山摇摇头,似乎很疲惫的模样,“解释有用吗?他父母不管怎么说,也是因我而死。早知道有今天,当年我就不该把他救下来。”
“政委…”
“怎么一向斩草除
的我,那一次却偏偏动了恻隐之心呢?”高山
了
额头,无力的说道:“或许是因为那孩子的眼神,太像伯升了吧。那么倔强,那么深刻。我一看到那双眼睛,就无法痛下杀手斩草除
。”
刘师长也幽幽的叹气,感慨的说道:“父母是因为背叛了祖国所以才被肃清。现在,少爷也要步他父母的后尘么。政委,少爷他…他会怎样。”
“他会死。”顿了顿,高山才轻轻的补充,“可是在死前,他会被叶承枢那些政客榨干到最后一滴。”
“让司令现在就杀了少爷不可以吗?”刘师长心疼的
了
嘴角,“不管少爷做了多少错事,他不能死的如此痛苦。”
“我尝试过,可你也知道伯升的性格,他不会同意的。”高山摇摇头,“伯升刚才动员士兵的话,大错特错。叶承枢哪里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文弱政客。即便是放在老王的特战旅,叶承枢也是佼佼者。”
刘师长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嘴角,“毕竟是老爷子的孙子,更是老爷子跟南川一手教导出来的人。叶承枢不会差。”
高山抬手,刘师长便立刻会意的伸手扶住了他。
“政委?”
“一道,有件事我得你诉告。”
刘师长严格算起来与高山一样,都是善权谋的谋略家。他眼睛一眯,猛地问道:“政委!是不是…?”
高山点点头,在刘师长的搀扶下回到了军车内坐着,他平静的道:“今晚的尖刀行动,叶承枢也会亲自出面。”
刘师长表情一沉,“叶承枢是害怕我们为了保护少爷,所以抢在他之前杀了少爷么?他是来制止这件事的么?”
“叶承枢是叶家人,叶家人的手腕之凌厉,我们这些人最清楚了不是么?毕竟,你我现在接手的部队,可是老爷子当年一手建立的。叶承枢想要的,他一定会得到。他既然要定了凌焰,那凌焰便跑不掉。”
“这件事…司令知道吗?”
“他会知道的。”高山闭上了眼睛,轻轻的道:“等叶承枢出现候时的,他就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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