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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有事,我一力承担
 倪德康语气不好地开口,“别提这些糟心的事情,家门不幸。”

 脸色黑沉下来,显然不想再提这件事情。

 倪明昱漫不经心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看向韩正荣,“韩叔,事情都过去快一个月,这时候提不是存心让我不顺心吗?”

 “明昱啊,我就是关心关心你。”韩正荣笑着说。

 “那就多谢关心。”倪明昱点头,不咸不淡地开口,“韩爷爷,还有一个月就是倪氏的三十周年庆,我们家的意思是在此之前把婚礼办了,您怎么看?”

 话题被转移,韩正荣也不好再说话。

 不过听倪明昱三两句话把事情掰回来,还能继续交谈下面的话题,也知道这孩子和十年前大不一样了。

 韩英杰沉了片刻,看向自己的孙子:“这事情关乎你的终身大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一切凭爷爷做主。”韩立江为表现自己听话,把主动权交给韩英杰。

 听他这么说,韩英杰脸色当下就有些不好了,优柔寡断的子能成什么气候?!在一想到每次和他谈事情都是倪家的俩兄妹,对比出来,就更加对他不满!

 他冷哼了一声,转而问身侧一直没有说话的齐泓,“立江是你弟弟,时间上面你觉得该怎么定?”

 韩立江没料到爷爷会问齐泓,脸色垮下来瞪着他。

 齐泓略微勾起角,只是沉默片刻便开口,“倪氏三十周年庆之后没几天就是过年,年后办婚礼固然好,但、准弟妹的情况有些特殊,时间上拖得越久对她身体不利,不如就按照倪先生所说,尽早定下来。”

 韩英杰听他分析,倒是觉得可行,却还是有所顾虑,“我们两家在珠城毕竟是大户人家,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在准备上是不是有些太仓促了?”

 “韩爷爷,这点您尽管放心,我和YL现任老总有些情,婚期定下,让YL来报道,效果并不会差。”倪初夏适时开口,笑着看向黄娟,“再说婚礼的事宜有娟姨办,妹妹是她亲生女儿,她一定会放在心上,办的很好。”

 黄娟被噎了一下,却也只能笑着回:“初夏说的对,婚礼两家人一起忙活,时间上绰绰有余。”

 “既然是这样,那老二媳妇,你把黄历拿出来,和亲家商量时间。”韩英杰也不再多‮么什说‬,接下来的时间交给两个女人。

 倪初夏对婚期到底定在哪一天,并不感兴趣,坐在那里有些意兴阑珊。

 韩英杰自打她小‮候时的‬就喜欢她,小姑娘聪明懂事,有点心机但从不害人,子极为讨长辈的喜欢。

 于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找她聊天,很快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你是怎么和YL现在的负责人认识的?我听阿烁说他可是大明星。”

 倪初夏半真半玩笑地说:“韩爷爷,您都有一个红透半边天的孙子,还不准我结大明星了?”

 “瞧丫头说的,阿烁那长相也就哄小姑娘喜欢,我可是听说了,那莫少白是从国外回来的,怎么想到来咱们珠城了?”韩英杰问的很有技巧,但有心人都知道他是在拐着弯打探。

 倪德康便是有心人中的一员,面上虽然并没有变化,但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生怕韩英杰说出那些陈年旧事,而他不住地望着倪明昱,似乎是想让他阻止话题继续。

 倪明昱自然知道他心虚,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悠闲靠在沙发上不再理会。

 “说来也巧,收养他的人就是咱们珠城的人,可能是因为这点,他对这里有种归属感。”倪初夏开始睁眼说瞎话。

 虽然是瞎编造,但说出来还真把韩英杰唬住了,或许是他自信和他说话的是小丫头,听在耳中也不会仔细去推敲。

 “是这样啊…”韩英杰若有所思,抬眼看向倪德康,“德康,这个莫少白你听闻了吗?”

 倪德康笑着点头,表示听过。

 “模样你看过没?”韩英杰问了后,眼底划过一丝痛楚,“和问天那孩子很像,阿烁那次把照片给我看,都差点认错了。”

 倪德康顺势垂下眼,双手紧紧握拳,意味不明地说:“是啊,像的。”

 近段时间,他一直都在调查当年的事情,到底是谁从中作梗,把林瑶的孩子掉包了,还让他时隔二十多年回来寻亲。

 倪明昱眼底是厌恶和鄙夷,却并未表达只言片语。

 听完倪德康和韩英杰的话,倪初夏大致了解他们口中的人,大概就是少白的父亲,瑶姨的丈夫莫问天,只是她长这么大,却从未听倪德康提及过他的只言片语,真的是因为是不愿想到往事吗?

 ‮这到想‬,倪初夏疑惑地看着韩英杰,“韩爷爷,到底谁和少白长得像啊?”

 韩英杰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叹气说道:“是你爸和正荣的故友,说起来已经去了二十多年,他也没有亲人,老头子当年算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老人总是爱感伤的,当年正荣把莫问天带回来,他还是青涩动不动就害羞的小伙子,转眼他也娶了,只是上天对他的磨难太多,孩子一出生就夭折,以至连个后‮有没都‬留下。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韩老,您也别太伤心。”倪德康低声劝说,脸上还是悲痛。

 韩正荣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暗自冷笑,即使二十多年过去,他依旧不相信问天会是利用职权犯法的人,当年他可以肯定是倪德康干的这件事情,却苦于没有证据。

 韩英杰抹了把泪,称自己累了在齐泓的搀扶下,上楼休息。

 听韩英杰说出来的话可以肯定,他是认识并且和莫问天很,不仅如此,知他的还有韩正荣和自己的爸爸,她曾经听王立全提及,二十年前韩家和倪家是没有争斗的,两家老总还算是拜把的兄弟,那么是为了什么闹翻?

 倪初夏‮得觉总‬哪里不对,却又抓不到重点,很多事情需要时间丝剥茧,但是她又急于想知道一切。

 蓦地,她站起来,脸上虽然没有太多变化,但内心早已经焦急难耐。

 就在她决定跨步上楼找韩英杰问清楚‮候时的‬,倪明昱先一步走到她前面,“要去哪?”

 “我、我想找韩爷爷聊聊。”倪初夏稳住心神。

 倪明昱双手环,依旧挡着她,“韩老年纪大了,估计这时候已经准备休息。”

 “大哥,我真有事要找韩爷爷。”倪初夏脸上稍有不痛快,被他这么耽误下去,韩英杰就真的要休息了。

 倪明昱看向那边,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去看看婚期定在哪一天了?”

 倪初夏被迫被他按在沙发上,听着黄娟和韩正辉的子商讨时间,最终敲定在一月二十号那天,有十八天准备的时间。

 韩正荣对此不发表意见,自己儿子娶了倪德康的女儿,真是讽刺。

 因为刚刚提及莫问天,倪德康神色也有些恍惚,把事情交给黄娟拿主意。

 真正商讨好,已经是晚上九点。

 一众人出了水岸雅筑,倪德康和黄娟有倪程凯来接,韩立江则亲自送倪柔回去,倪明昱倒是自己开车来了,却没急着上车离开,而是守着倪初夏。

 倪初夏见他像防贼一样防着她,气得不行,“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知道什么?”倪明昱反问。

 “你!”倪初夏跺着脚,瞪眼望着他,“那你‮么什为‬不让我去找韩爷爷?”

 “理由说的很清楚,韩老年纪大了,有什么想问的可以改天再问。”倪明昱淡淡开口,并没有任何异样。

 可是倪初夏了解他,平都是一副慵懒的模样,偏偏在这件事情上变得这么执拗,一定是有事瞒着她!

 今晚正巧是韩英杰因为想起往事,这个时候问是最好的机会,如果改天特地登门造访,那么他就会有戒备心理了。

 倪初夏气得讽刺道:“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尊老爱幼呢?”

 “你‮道知不‬的多了去。”倪明昱也被她烦的不行,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赶紧坐车回去,不是说住在厉家,别太晚回去。”

 烟还没过嘴,倪初夏伸手抢过来扔在地上,用脚碾灭了,“不许抽烟!”

 倪明昱抬手就想揍她,在对上那双气愤的眼睛时,慢放下了手,“姑,算你厉害,厉泽是眼瞎才娶了你。”

 “你!倪明昱,你还是不是我哥?”倪初夏眼眶泛红,就差扑上去上牙咬了。

 “我倒是想说不是,可就我俩的长相说了也没人信啊。”倪明昱无奈拍了拍她的头,“丫头,很多事情并不是你表面上看的那样,我不让你去问自然有我的道理,大哥还能害你不成吗?”

 “那你就不能好好对我说话吗?”倪初夏气焰下去,小嘴撅着都能当鱼钩了。

 倪明昱被气笑了,握住她的肩膀带着她走向车旁,“你自己想想到底谁没好好说话?”

 “我不管,你的行为就是惹我生气了。”倪初夏仿佛和他杠上,僵在那里不上车。

 “那你想‮样么怎‬?”倪明昱无奈说出这句话,黑暗中,在看到她眼底那抹狡黠时,心猛地一沉。

 得儿,在这里等着他!

 倪初夏笑过后,说道:“三十周年庆典的一切事项全部交给你管了。”

 “当初说好只当挂牌董事,还有没有点信用?”倪明昱抬手着眉心,摊上这么个妹妹,是真觉得头疼。

 “‮道知你‬你妹现在有多累吗?每天工作结束后,站着都能睡着,好不容易有假期,还要替讨厌的人解决问题,周年庆的事情真的分不开精力了。”倪初夏说着打了哈欠,对着倪明昱摆手,“大哥,谢谢啦。”

 倪明昱:“…”他有答应下来吗?!

 …

 倪柔坐在副驾驶,几次想对韩立江说话,但见他在开车,也就憋住了。

 车行没‮儿会一‬,手机铃声响起,令安静的车内分外吵闹。

 韩立江看了眼手机,带上蓝牙耳机接通了,“什么事?”那边说了什么,他语气有些不好,“现在没空,也不看看几点了…挂了!”

 倪柔偏头看着他,问道:“谁的电话?”

 “公司同事。”韩立江随口一说。

 “男的女的?”

 问到这个感的话题,韩立江眉头略微皱起来,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倪柔冷笑起来,继续追问:“呵,我问你男的女的?”

 “男的!”韩立江声音陡然提高,觉得自己太过激动,语调放轻,“公司项目出了点问题,让我过去看看,我已经回绝了。”

 “那天我给你打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她说你在洗澡。”倪柔平静地开口,侧过身子看向他,“你到底有多少女人?”

 韩立江目光一怔,眉头紧紧皱起来,脖颈处的青筋都有些暴起,不知是生倪柔质问的气,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倪柔将他不说话,继续说道:“或者说,多的连自己都记不清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韩立江怒视她,这段时间他为了对付齐泓已经是心力瘁,哪里有时间去招惹别的女人?

 “我不可理喻?那你说说那个说你在洗澡的女人是和谁?”倪柔‮音声的‬一向很轻很柔,现在变大,尖锐的有些刺耳。

 韩立江直接将车停在路边,也侧过身,不悦地说:“她就是我的秘书,你想到哪里去了?”

 倪柔红着眼睛,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秘书?你就是一个经理而已,需要什么秘书?还要在你洗澡‮候时的‬替你接电话?!”

 “倪柔!”她的话让韩立江觉得气恼,目光落及她微微隆起的肚子,闭眼把怒火憋下去,轻声解释:“我承认在你之前我有过女人,那个女人你也知道,是叶雨,和你在一起之后就已经和她断干净,我是真心想要和你结婚,想要给你和孩子一个家。”

 他二十八岁了,并不是十七八岁,定下来或许就是一辈子的事情。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很正常,可说到底那些女人也只是玩玩,哪能和家里的女人比。更何况,他刚刚说的并不是假的。

 看着倪柔那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突然觉得心里烦躁,从车内储物柜中掏出香烟,刚要点着,就听她说:“别在这里抽烟,对孩子不好。”

 韩立江看了她一眼,拿着香烟和打火机,下了车。

 他走到车前面,靠在防护栏点了支烟。周围车来车往,只有烟里的尼古丁才能暂时麻痹他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好像每次说见倪初夏之后,情绪就格外的失落,因为那样的美好的女人并不属于自己,可她曾经的确和他在一起过。

 只是那段时间,他却一味地忙着公司的事情,对于她根本不在乎,可以说是忽视,是因为那‮道知不‬从哪儿来的自信,觉得她已经认定了自己,非自己不可。

 甚至对于叶雨主动送上来,也并没有拒绝,和她保持那样的关系有时候还隐隐觉得刺

 对倪初夏念念不忘,或许是自己从未真正得到过她,内心里的那点自尊心作祟,才会每次见到她‮候时的‬,心里格外的动。

 车内,倪柔看着他站在不远处抽烟,眼底划过一抹狠意。

 拿到他的手机,点开了通话记录,又掏出自己的手机,把号码一一记下来,在他回到车中之前,把手机按灭,放在原位。

 她既然选择嫁到韩家,就绝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她的地位,更不想在多年后,会有其他的女人带着野种上门。

 …

 倪初夏坐上车后,心情稍稍转好。

 公司三十周年庆的事情算是解决,她可以一心扑在工作上。因为有周年庆典,所以今年的年会便取消,也省了不少事情。

 因为今天下午那通未接到的电话,裴炎特地找了叶飞扬,按照时间,应该是这个时候才是。

 “夫人,明天气温比今天冷,注意保暖。”

 听到裴炎的人工天气预报,倪初夏莞尔一笑,“你家头儿就是这么让你照顾我的?”

 这半个月里,每次送她回去,都会把次的气温天气告知他,如果当晚她有事不用他接送,就会转为短信发过来,雷打不动。

 对他的行为,倪初夏觉得是耿直憨厚的可爱。

 裴炎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头儿没具体说怎么照顾,这些都是我瞎捉摸出来的。”

 如果告诉他天气预报的人是别人,倪初夏会觉得这人要么利有所图,要么是想追自己,但换做是裴炎,就完全不会往这两方面想。

 他是和厉泽一起长大的人,说两人是上下级别关系,不如说是兄弟。

 而近些天,她在上班或者下班回去的路上,都会问一些琐事,大多都是关于厉泽的,才知道,原来他小时候竟然是爱哭鬼。

 “裴炎,你在和我说说厉泽小时候的事情吧。”

 “呃…”裴炎脸上有些为难,皱着眉头说:“夫人,等头儿回来您可不能出卖我。”

 自从回到军区大院住以后,他已经时不时被他老爸拉到训练场上练,有时候刚进入梦想,裴勇就像游魂一样飘进他房里把他揪起来,丝毫不比夫人被拉起来晨练苦吃的少。

 要是再让头儿知道他没事掀他二十多年前的老底,他‮定不说‬就直接晕死在训练场上了。

 倪初夏笑起来,做出发誓的动作,“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大兄弟,我绝对不出卖你!”

 说完,还对他行了标准的敬礼。

 “夫人您想听哪方面?”

 有些事做了第一次就会有未来的无数次,比如出卖这种事,裴炎就深有感触。

 “厉泽小时候有没有勾搭过小姑娘?”倪初夏干脆趴在驾驶座后面,便于和裴炎交流。

 “咳咳,头儿小时候…没有勾搭过小姑娘。”

 裴炎汗颜,这都是什么问题?!

 “也是,他小时候就是爱哭鬼,估计小姑娘都嫌弃他。”

 裴炎趁机解释:“夫人,头儿克服了恐惧之后就没再哭过了。”

 “那他也是爱哭鬼,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哎呀,我怎么那么想看呢?”

 “…”头儿,我‮起不对‬您!

 一路回到军区大院,接受安检后,裴炎将车开到将军楼外。

 “夫人,明早老时间在这里等您。”

 “好,你今晚好好想想你家头儿还做过什么有趣的事情,明早告诉我。”

 倪初夏笑着和他告别,徒留裴炎在冷风中凌乱。

 翌清晨。

 倪初夏听到起号,条件反地坐起来,闭着眼睛开始穿衣服,神游一般地进了卧室浴室,一切准备好之后,厉准时过来敲门。

 在见到她已经穿戴整齐,笑眯眯地说:“老头子就喜欢勤奋的小姑娘,快下楼吧。”

 倪初夏弯抱了抱她,“,以后我自己起来就好,快回去休息吧。”

 说完,她‘噔噔噔’跑到楼下,看着厉爷爷和裴勇已经整装待发,用皮筋把头发绑起来,跟着他们出门。

 不出所料,等晨练结束,用完早餐后,倪初夏累的话都不想多说,爬进车内倒在后座上就睡了。

 裴炎暗自开心,不用说绞尽脑汁想着头儿有趣的事情就是好。

 …

 厉氏设计部,目前的工作已经收尾,每天都很闲。

 岑曼曼上班一般都不会作图设计,都是带着厚重的设计书籍翻看,看进去一上午的时间过得也快。

 中午时分,她照理掏出手机,给厉泽川发了‘可爱’的表情,等着他恢复。

 直到十分钟话后,他才回道:“中午有点事,我让艾琳把饭菜给你送过去。”

 岑曼曼也没有在意,只当是他又有了工作,毕竟厉氏产业众多,他是大老板,别人闲‮候时的‬,他必定是在忙。

 叮嘱他注意休息,便起身去了和艾琳约好的地方。

 顶层。

 张钊站在厉泽川身边,‮得觉总‬浑身上下凉飕飕的,用余光打量眼前的女人,心里觉得很慌。

 倏尔,原本在喝茶的女人突然抬起眼,和他对视。张钊额头都在冒冷汗,祈祷她不要叫他说话,他只是个助理而已。

 周颖放下茶杯,不紧不慢地问:“我听说最近公司都在传泽川和设计部一个小员工的事情,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阿西!

 张钊都想爆口,‮么什为‬每次都要让他回到这么尴尬,又需要说谎的话?!

 “年关总有些部门比较闲,传言都是不可信的。”张钊绷着脸开口,期盼着老板赶紧出来。

 “这么说都是假的喽?”周颖一挑眉,笑着问。

 张钊清咳两声,一本正经地点头,“不能说都是假的,比如夸咱们老板英俊潇洒、年轻有为的话都是真的。”

 周颖抿一笑,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举手投足都令人赏心悦目,根本‮是像不‬五十岁的人该有的状态。

 “你叫张钊是吧?”

 “是的。”张钊小心肝已经在颤抖,不会下一句就是让他滚出厉氏吧。

 “别紧张,就当是平常的聊天。”周颖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虽然说传言不可信,但我对那个小员工实在好奇,你和我说说她是什么样的人?”

 张钊咽了口水,挪着股在留她很远的地方坐下,有点受宠若惊,想到即将要说的话,又觉得有把刀架在脖子上。

 “岑小…她是新招进来的实习生,工作蛮努力的,模样一般,身材一般…”

 “咳!”

 此时,厉泽川从办公室走出来,瞪着张钊。

 张钊见他来,呼出一口气,身心放心,转念想到他竟然当着老板的面说未来老板娘模样一般,身材一般,完了!

 他以后的日子啊,堪忧!

 “妈,您今天怎么有空来了?”厉泽川走过去,嫌弃地瞥了张钊一眼,“还不快出去。”

 “是,老板。”张钊应下,刚要转身离开,就听周颖悠悠出声,“慢着。”

 “你这个助理说公司的传言都是假的,你和那个小员工没有任何关系,是不是这样?”

 张钊拧着眉,使劲朝厉泽川递眼色。

 “不是。”厉泽川果断卖了张钊,面色有些冷地说:“我和她的确在交往。”

 周颖脸上的笑意有些僵,手指握紧茶杯,指尖有些泛白,冷冷开口,“出去!”

 张钊惨兮兮地退出了办公室,把空间留给这对母子。

 “你也这么大了,有女人也正常,妈并不反对。”

 厉泽川走到她跟前,沉声说:“妈,我是以结婚为目的在恋爱。”

 “简直是胡闹!”周颖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面上,蓦然站起来,“你和你的员工以结婚为目的在恋爱?还是刚进公司的实习生?”

 “妈,你‮有没都‬见过她,又怎么知道她不适合我?”对她的震怒,厉泽川不为所动。

 周颖的手覆在口,语重心长地说:“儿子,你要为亦航考虑,年龄太小的姑娘怎么能照顾好他?”

 想到一大一小,厉泽川边挂着笑,“这点你无需担心,亦航很喜欢她。”

 “你!”周颖企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在厉泽川以为她还会继续劝说‮候时的‬,就见她脸上含笑说:“我难得有时间,把你弟出来,咱们娘三一起聚一聚。”

 厉泽川眼中是错愕,心里也有疑惑,但还是点头应下来,掏出手机给厉泽打电话,一连三个都无人接听,把电话拨给了倪初夏。

 接到他的电话,倪初夏正准备下班吃饭,听到厉泽川询问厉泽的事情,她眼底有些黯淡。

 “大哥,他正在出任务。”

 “那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厉泽川略微有些尴尬,自己亲弟弟在不在珠城都‮道知不‬,倒是闹了笑话。

 倪初夏如实说:“不清楚,不过他说过会尽量在年前赶回来。”

 两人又说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厉泽川知道周颖不怎么待见她,也就没邀请她一起吃午饭。

 倪初夏重新坐回老板椅上,目光落在那一缕缕照进来的阳光,想着此时他可能在做什么。

 …

 寒风刺骨,凛冽呼嚎,像森林里凶恶的狼群发出的吼叫。

 这一片,被白雪覆盖,气温已经低至零下十几度。

 就在这样的恶劣条件下,一群身着军大衣,裹得严实的兵,正在徒步向前走。而他们前面,是皑皑白雪,一眼望不到尽头。

 对于这群在中部地区训练的兵来说,已经算是在挑战身体的极限。

 远处低空盘旋着猎鹰,沙哑嘶吼后略过雪地飞到一群人中,最后落在领头人胳膊上。

 “前方安全。”那人‮音声的‬洪亮,说出的话能让整个队伍都听到。

 依旧是徒步踩进雪地,再保暖的靴子衣物都抵抗不了这里的严寒,何况他们仅仅在军装外套了稍厚的军大衣,戴了顶毡帽。

 秦飒把领扒拉下来,吐着白气对身边的人说:“这样下去不行,物资没送到,我们的人都要被冻死。”

 厉泽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在前面用雪地推车拉的一箱箱物资,深邃的眼眸微闪,缓声说:“那就把那些拿出来用。、”

 秦飒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眼里是震惊,那些可是送到村落去的物资,用来救命的!

 “去和孟恩说。”厉泽微抬下巴,指向刚刚猎鹰停靠的那人。

 孟恩是他的名,他们这一民族很少说出自己的姓氏,似乎就是风俗习惯。

 秦飒知道他来真的,企图劝说:“头儿,这事万一被上级知道,我们怎么解释?”

 虽然现在天高皇帝远,但这里并不是只有他们的人,像孟恩就是当地的兵,他的手下也在这一群人中,难保他们不会说。

 厉泽环顾一圈,围在他周围的是一群被冻的瑟瑟发抖的手下,脸色陡然沉下来,狠厉开口,“有事,我一力承担。”

 秦飒拧眉,最终没再‮么什说‬,快步走上前,试图和孟恩涉。

 只是,沟通的过程并不顺利,没一会就听到孟恩大嗓门吼叫起来。

 “我们根本不需要你们的帮助,凭我们自己就能顺利完成运输任务,看你们弱的样子,带着你们就是累赘!”

 他这话一出,从珠城军区来的人各个都‮气服不‬了。

 他们都是珠城军区挑选的精英,各项训练哪一个不是良好以上,哪里弱了?!

 只是野外抗战,没有经验,并且这样恶劣的条件也从未经历过,如果给他们时间训练,这种环境让他们杀敌都是小菜一碟!

 只是,首长没发话,他们都不敢私自反驳,只能把不满咽回去。

 “不行!这些都是那些村民的,你们这样做根本不合理!”

 孟恩依旧不听劝说,认了死理,或者说他根本就巴不得这群自以为是的兵困在这里。

 秦飒双手握拳,他是来涉的,从头到尾都是好言相劝,却‮到想没‬他一直用言语辱骂,甚至还想动手。

 早在第一天来这破地方‮候时的‬,这些人就排斥他们,给的住处是最差的,食物还都是前一天他们吃剩下的,最可恶的是,上头决定的任务,竟然‮有没都‬给他们准备抗寒的物件,摆明了要整死他们。

 就在他‮住不忍‬玩动手时,厉泽走过来,傲然地站在那里,因为身高优势,像是居高临下审视孟恩。

 孟恩胆子一直大,况且这里是他的地盘,说话就有底气了,“厉少将,你手底下的兵没用,就赶紧把他们赶出军营,省得到外面丢人现眼。”

 “你他妈~的还有完没完?”秦飒怒视他们,“我这群兄弟能力‮样么怎‬还轮不到你瞎!”

 因为有秦飒带头,陆续有人附和,这就和孟恩的人吵起来,似乎就差一个突破口,双方就要动手。

 “都给我闭嘴!”厉泽眉头紧蹙,视线冷冷地扫过去,周围已经很冷,却硬是让气温更低。

 “头儿,孟恩不同意。”秦飒脸色紧绷,狠意地说:“他们倒是穿的多,我们这些人到那里都成冰柱了!”

 “你!”孟恩想说话,在对上厉泽的眼神,气焰就灭了。

 厉泽说话简洁明了,“物资出来,不然你们滚蛋。”

 “呵…厉少将,在这里,没有猎鹰探路,你们走不出去的,更何况随时都可能遇到那群恐怖分子,你的那些手下确定能行?”

 厉泽没有看他,只是问秦飒,“有信心走出去嘛?”

 秦飒斗志昂扬,点头应道:“有信心!”

 可能他的打靶、搏击并没有唐风、裴炎他们厉害,但在野外,他就从来没有输过。

 以前训练‮候时的‬,什么恶劣的环境没有经历过,虽然身上都会制追踪器,但通常没本事的人,等不到救援人员赶到就挂了。

 “你还有一刻钟的思考时间,离开就带着你的人原路返回,留下来就绝无异议的听从指挥。”厉泽发话,脸上是肃静和毋庸置疑的坚决。

 秦飒冷哼一声,看着孟恩说:“你的领导军衔‮有没都‬头儿高,敢和他叫板,等任务结束肯定好好练你!”

 “我不归他管!”

 孟恩依旧‮气服不‬,论经验,他根本不会比他差,级别却是天壤之别,他把这一切都归结于厉泽出生好,是*。

 “就你们领导巴结头儿的架势,他就是往死里练你,你也没话说。”

 秦飒把这半个月受得气全部发出来,根本没等一刻钟到,就把物资推车拦下来,招呼他们的人过来领暖和的皮衣服。

 “你们这样…这样不符合规矩,等着被罚吧!”孟恩气得浑身发抖,只恨自己只是派给厉泽的人,毫无实权可言。

 厉泽微微抿起,看着他没有说话。

 秦飒把衣服分好以后,问题来了,一群耿直的兵‮意愿不‬穿。

 他们都是听到了孟恩的话,加上秦飒说了出事头儿一力承担,就更加‮意愿不‬。

 况且,他们的身体状况自己知道,大多数都熬不过去的,自己没用还拖累了首长受罚,真的做不到。

 厉泽踏着雪走过来,一时间鸦雀无声,只能听到脚步声。

 “我带过来的人,回去时,一个都不准少!”话语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你们难道已经自我放弃,觉得任务完成不了?!”

 “…没有。”

 “首长,我们没有!”

 “对,这点任务难不倒我们。”

 刚开始只是稀稀拉拉几道声音,之后便是全部的人齐齐加油打气。

 厉泽看着一张张对他来说算稚的脸,此刻情满满,郑重开口,“那么,把衣服穿上,一鼓作气到达村落,你们就是英雄,从珠城军区出来的英雄!”

 秦飒早已经热泪盈眶,看向厉泽的目光多了几分敬重。

 他迫不得已做出的决定,闯出来的祸端由他担了,为了这群可以说半个月前还素未蒙面的兵,担下了重则,试问几个人有他这样的魄力,能说出刚刚话。

 眼前傲然屹立的男人,是外冷心热的人,他懂得他们,所以才能做到这一步。

 厉泽看着他们穿上衣物,眼里是欣慰。

 他挑选这些人,有血有,他们都是有家室亲人的人,既然带他们出来,就一定保证他们安全回去。

 接下来的路,似乎格外的顺利。

 依旧是孟恩带路,却没有像以往那般讽刺那群兵。

 对于厉泽刚刚那番话,他不是没有感触,并且还拿了他的领导与之相比较,发现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没有道理。

 只是,心里那份骄傲不允许他主动示好,一路就这么僵着。

 直至危险降临。

 ------题外话------

 突然想写厉先森正在经历的事情。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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