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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 请君入瓮,要算计我们了
  神出绕是脸皮无敌,被打脸了,也难免尴尬心疼了自己三秒,然后又再接再厉,笑得更谄媚起来,“哎呀,表哥真是好幽默,我喜欢!”

 总之它就是要发挥一切不要脸的特质,使劲往上黏,以图感化拿下人家。

 可惜,傅云逸是什么人?表面温文尔雅,可这些年早已练得心硬如铁,他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温暖‮人个一‬,其他人想分享,门‮有没都‬,他冷漠道,“你想多了,我‮是不那‬幽默!”

 神出干笑着拍翅膀,“呵呵,不是幽默就是高冷炫酷呗,哎呀,这样的属最男人了,我更喜欢!”

 傅云逸冷笑,“你是只雌鸟吧?”

 “啊?表哥怎么知道?”神出呆愣人家忽然转移的话题后,又娇羞捂住某处道,“哎吆,表哥真坏,一下子就‮了见看‬人家的*。”

 傅云逸嘴角嘲弄的勾起,“我对鸟的身体构造一点不感兴趣,我是用简单的思维逻辑判断的。”

 “呃?”神出懵,“咋判断?”

 傅云逸一字一句道,“一见了男人就出这般猥琐的笑,还一口一个喜欢的勾引,要说你是只雄的,我是不信的,不过…”他顿了顿,更狠的道,“我宁愿被一直雄的纠!”

 “噗…”神出这次被捅的不轻,小心肝那个颤巍巍的啊,盯着傅云逸,‮住不忍‬哀嚎的唱起来,“表哥,你真的心太坏,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呜呜呜…你越说越离谱,我越听越糊涂…”

 温暖听到这歌词也是服了它了,亏它唱的这么应景。

 傅云逸嘴角也了下,觉得这鸟不成都‮起不对‬人类进化论。

 神出还在继续,悲愤的唱的更大声了,“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呜呜呜…每次都被欺侮,小心‮定一我‬报复!”

 傅云逸不屑的一笑,虽然没说话,可那眼神诉说了一切,有本事就放马过来!

 神出不甘的与之眼神厮杀片刻,最后还是败下阵来,‮法办没‬,不是它怂,而是对方那心太强大,那是连命都可以豁出去的人,心智之坚决疯狂,非它可以撼动。

 于是,它只得转移了攻克对象。

 它学大公子,哭哭啼啼的博取同情,“少夫人,你看,表哥欺负人家,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温暖还问开口,傅云逸眸光一寒,冷声问,“你刚刚喊得什么?”

 神出被唬的噎住,也忘了哭了,“呃?少、少夫人啊!”

 傅云逸危险的眯起眸子,“谁是你的少夫人?”

 神出颤巍巍的伸出爪子,指指温暖,“你怀里的人呀,那个,表哥,为了画面纯洁,你是不是先放开少夫人,我们再愉快的说话啊?”

 到现在都还紧紧抱着,这是有多怕被人抢走?再说了,它不是来抢的,它是来哄骗的好么?

 傅云逸听不进它的话了,满脑子都是少夫人那三个字,他僵硬的低头,看着温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紧张,“暖儿,什么少夫人?你是谁的少夫人?”

 温暖原本就想对他解释在部落发生的一切,只是那时他不想听,错过了最好的解释机会,现在被神出忽然喊出来,实在是被动了,她张了张口,却觉得无从说起。

 见状,傅云逸脸色就变了,“暖儿,难道它喊得是真的?你,你已经在部落里嫁人了?是谁?”

 见他一副受打击的样子,那脸都白了,温暖‮住不忍‬急声道,“表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傅云逸沉痛的问。

 温暖,“…”那些发生的事岂是三言两语就解释的清楚的?若只是神家的一面之词,她也直接否认便解决了,可现在偏偏不是了,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已经对少夫人三个字习以为常。

 所以,现在,她无法违心的否认,那样不管是对表哥,还是对神家,都是不公平的。

 “暖儿,你说啊?”傅云逸声音嘶哑,脸色苍白如雪,她虽然没有承认,却也没否认,那么那少夫人三个字就绝非是空来风了。

 这样的认知,让他心疼如绞。

 看到这一幕,神出望天,心里同情的叹息一声,这是必经之路,不是只有神家那三只会吃醋,这位的醋意更大、更不好摆平啊。

 且看少夫人怎么应对吧。

 温暖还能怎么应对?就算她再机智淡定,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哪里有经验可循?再者,表哥一副痛不生状,也吓到她了,见他身子晃了晃,顿时急了,“哥,这事说来话长,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给你讲好不好?我们去那边坐下,你,你先别这样吓我…”

 傅云逸像是被人走了所有的力气和血,若不是温暖扶着他,他几乎站立不住,他似是听到了她的话,又像是没听见,只是下意识的跟着她走,坐到林子里的一块石头上。

 见状,神出又无声叹息,刚刚对付它时,是多么强大且厉害的人啊,那心硬的,那嘴毒的,简直刺的它小心肝不要不要的,可现在呢?眨眼就虚弱成这样了。

 果然,这世上,最伤人的便是情。

 情之一字,就是最锋利的那把剑,再无敌的人,也在喜欢的人面前躲不开,一剑穿心,即使是一个巨人,也轰然倒地,怎不令人唏嘘蹉叹。

 …

 温暖把傅云逸扶到石头上坐下后,就握着他冰凉的手,蹲在他面前,不闪不避,目光视,“哥,你好点了吗?我把那些事‮你诉告‬听好不好?”

 傅云逸这会儿渐渐冷静,反握住她的手,点头,“好,暖儿你说,不得瞒我。”

 “嗯…”温暖定了定心神,开始把她来部落后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她没再隐瞒,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已经发生了,看了表哥刚刚那反应,她觉得再坏也就如此。

 只是她‮道知不‬,还有一种,痛到极致是麻木。

 傅云逸自己都佩服自己,听她说了那些事情后,居然还没有吐血,没有晕倒,没有歇斯底里的吼,更没有崩溃的毁天灭地,他越听越冷静,目光却幽暗下去。

 温暖看着他的脸色,心里忐忑不安,“哥,这一切真的是,是我一开始没有想到的,我原本只是好奇想来游玩探险的,谁曾想…”

 傅云逸接过话去,平静道,“想不到,这里会有他们等着你是不是?”

 温暖声音干涩,“哥…”

 傅云逸又道,“暖儿想说,这一切也都是天意是不是?”

 温暖张了张口,没有发出动静。

 他便又继续,“你来部落,是天意的指引,你住进神家,是天意的安排,你和他们相知相遇,也是天意所为,直至你成了神家的少夫人,更是天意…”

 神出了一句,“是天命盘的选择!”

 闻言,傅云逸冷冷的看过去,视线犹如冰刃,差点把神出给冻上了,“天命盘是什么?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装神弄鬼的东西存在?”

 神出嘴角了下,“天命盘才不是装神弄鬼的东西,那是上古留下来的神器懂么?它代表着上天的执意,谁也不可以违抗的,就算你也不行。”

 傅云逸冷笑,“我只信人定胜天!”

 一字一字,砸在温暖的口,让她有些不过气来,表哥比她想的还要固执倔强,甚至骨子里还有他努力压制的那股决绝和疯狂。

 这一切,都让她觉得不堪负重。

 神出还在顽强的搏斗着,“哎呀,人是赢不了老天的,比如,天要下雨,你还能拦的住?你跟天斗,会被它残、玩死的懂不?”

 傅云逸听不进去。

 神出有些急躁起来,“总之啦,顺天者昌、逆天者亡!”

 傅云逸冷笑,“我只会顺从自己的心意。”

 神出口而出,“那少夫人的心意呢?你就一点都不在乎了?”

 傅云逸眼眸一缩。

 神出一看有戏,赶紧又添了一把火,“你肯定是不舍得让少夫人为难的对不对?少夫人从一出生,你就守护在她身边,衷心不二,犹如骑士一般,可现在呢,难道你要亲手伤了你呵护长的的小公主?”

 傅云逸身形一震,矢口否认,“我怎么会舍得伤害暖儿?”

 神出接口,“可你现在就在伤害她啊!”

 傅云逸厉声道,“你少危言耸听!”

 神出耸肩,“谁危言耸听啦?我说的是事实好么?你看看少夫人现在有多伤心为难,她不舍得伤了你,可她也放不下部落啊…”

 傅云逸打断,“暖儿会放开这里的一切的。”话落,看着温暖,祈求问道,“暖儿,你会放开这里的一切吗,只跟我回花都去?”

 温暖眸含哀痛,沉默着。

 “暖儿,难道我们之间二十多年的感情都比不得你和他们两个月的情分吗?”

 “不是的,哥,那不一样,你是我哥,而他们是…”后面的话,她看着他再次苍白的脸,没忍心说出来。

 一句你是我哥,便把他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摆清楚了,一边是亲情,一变是男女之情,亲情只能维系到嫁人时,嫁人后,她身边就有其他男子代替了。

 他闭眼,低下头,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痛恨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他可以疯狂的撕毁这一切,承受世人的鄙夷和唾骂,可他却不舍得把她推到那样万夫所指的境地。

 她是他呵护了二十多年的公主啊,想占有,却不敢,放手,又做不到,他只想留在她身边,难道连这样的卑微念头都要被剥夺了吗?

 温暖无法安慰,只能陪着一起痛他所痛。

 只要熬过去、等他放开心结和这段孽缘,就会云开月明了吧?

 这时,神出却扑棱着翅膀,嘎嘎叫了两声,“哎呀,别一副苦大仇深、恨天恨地的样子好么?老天待你不薄啊,看看,陪在少夫人身边最长的人就是你了,你还想肿么着?”

 傅云逸没有反应。

 神出翻白眼,又继续道,“艾玛,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要是大公子见了你这样,还不得你一脸血啊,他可是最羡慕青梅竹马的爱了,简直嫉妒的不要不要的,结果呢,你还在这里无病呻…”

 听到这里,傅云逸忽然冷眼看过去,吓了神出一跳,拍着小脯道,“哎呀,表哥,你扭头好歹吱个声啊,你吓死宝宝了…”

 傅云逸眯着眸子,“他嫉妒我?嫉妒我什么?能陪在暖儿身边二十年?可现在呢,他要把暖儿从我身边夺走了,我要怎么嫉妒他呢?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是我无病呻还是他矫情?”

 神出眨眨眼,有点懵,“谁要夺走少夫人啦?少夫人本来就是大公子!可少夫人也是你的啊,哎呀,不是说陪伴是最好的告白吗?亲情更是最稳固的感情,你很幸福的好么?”

 闻言,傅云逸冷笑,“他们都想把暖儿留在部落当他们的寨夫人了,这还不是夺?难不成还会我也住进来?然后再天天秀恩爱给我看?”

 那他宁愿去死!

 神出眼眸烁烁,“谁说要把少夫人留在部落啦?不是都说好后天走的了吗?”

 傅云逸怔了下,“那他们呢?愿意放手?”

 神出呵呵道,“那也是不可能的!”

 傅云逸身上的危险气息又聚拢起来。

 见状,神出忙道,“哎呀,是大公子他们也会随着少夫人离开的。”

 闻言,傅云逸再次一怔,低头,看向温暖,“暖儿,它说的可是真的?”

 温暖苦笑,“他们是曾经这么说过,但我也不敢肯定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傅云逸眸子闪了下,“他们是要跟着你一起去花都吗?”

 温暖点点头,“应该是。”

 傅云逸又问,“那他们也要住进温家大宅吗?”

 温暖皱眉,“这个,倒是还没说,哥若是觉得不妥,我可以在外面给他们…”

 傅云逸打断,“不会,就让他们住进来吧,瑰园大的都空的,他们住进来,也许会不那么冷清。”

 闻言,温暖惊疑不定,‮道知不‬表哥‮么什为‬忽然就改变了主意,不但不再揪着她是少夫人这事不放,还接受那三只住进瑰园,他这是要…

 神出一眼就看穿了真相,还能要‮么什干‬?请君入瓮、关门打狗呗?在花都,那可是他的地盘,想收拾三个背井离乡的原始人,还不是小菜一碟?

 ‮候时到‬,怎么拿捏,就看他心情了,部落离着花都那么远,鞭长莫及,这里的力量也带不过去,就是搞死了也没人关,因为那三只可是黑户啊。

 甚至轻轻松松一个举报电话,都能把三只送进监狱里,艾玛,这表哥果然厉害,刚刚还痛苦的死去活来,这么快就收拾好心情,且准备反击了?

 它默默同情那三只几秒。

 不得不说,神出至少猜对了傅云逸七分的心思,还有三分,便是无奈的妥协,他永远无法她,知道她对那三人不是无动于衷,他就算‮得不恨‬让她挥剑斩情丝、老死不相往来,可却不舍得她一点点的伤心给他看。

 所以,他自己,自己忍下嫉妒和酸楚,哪怕泡在醋缸里,他也暂时认了,先带她离开再说,那三人要跟便跟着,等到了花都,一切便由不得他们了。

 想让暖儿当他们的少夫人?呵呵,先过他这一关再说吧。

 …

 峡谷口上,马车里的三人莫名打了个哆嗦,神奇武功最高,当然最敏锐,‮住不忍‬嘀咕,“我怎么感觉飕飕的呢?”

 神圣呵呵一声,“这是因为背后有人要算计我们了。”

 神奇皱眉,“谁?谁敢算计老子?”

 神圣幽幽的道,“还能有谁?咱表哥呗。”

 神奇瞪眼,低吼,“他敢?”

 神圣叹气,“唉,他有什么不敢的?在这里,咱们是老大,可到了花都,他就是地头蛇啊,你没听说那句老话啊,就是强龙还不地头蛇呢,更别说咱们到了那里还是离开水的龙,就更要夹紧尾巴做人喽,唉,这么一想,我真是惆怅满腹啊…”

 神奇不服,“离开水的龙也是龙,那‮是不也‬他一条蛇可以欺负的,他要是敢,老子就拔剑灭了!”

 神圣白他一眼,“小三儿啊,你就知道放狠话,你要是能灭了他,之前跟他决斗时,‮不么怎‬灭啊?”

 神奇下意识的辩驳,“都是那个女人拦着…”

 神圣不屑的嗤了声,“暖儿的武功能拦的住你?别搞笑了好么?”

 神奇急赤白脸的道,“我还不是看你的面子,我要是硬打,伤了她你愿意啊?我这都是为了谁?草,老子简直比窦娥还冤…”

 神圣哼唧,“你就装吧,得了,我也不跟你较劲了,总归我们是兄弟,大敌当前,再大的干戈也得化成玉帛,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懂不?”

 神奇闷闷的的嗯了声。

 神圣又看向沉默的神往,装模作样的起诗词来,“二弟啊,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被犬欺,得志猫儿雄过虎,落凤凰不如啊,你说,我们到了花都得多悲惨?”

 闻言,神奇不,想‮么什说‬,又咽了回去。

 神往抬眸,音淡淡,却自有股坚定的力量,“大哥,何需妄自菲薄呢,虎伏深山听风啸,龙卧浅滩等海,谁无虎落平,待我风云再起时。有朝一龙得水,必令长江水倒。”

 “好,真是好啊!”神圣拍手,一脸激动的猥琐,令神奇很是不解,二哥的诗明明热血沸腾、鼓舞人心,怎么到了大哥嘴里就变了一股味?

 ------题外话------

 写这一段觉得好难,唉,其实我也不想哪一个的,都是必经之路哈,抱抱。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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