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 可劲的折腾你
听到这里,钟翰林要是再听不懂就是蠢了,他面色变了变,声音沉下来,“你是说,钟家有人又想对她出手?”
吴用没说话,便是默认。
钟翰林摇着头,“应该不会,我已经警告过他们了,他们也清楚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怎么会…”
吴用同情的打断,“你能拦的住你那位姑姑吗?”
钟翰林身子一震,“真的是她吗?”
吴用叹道,“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上次在花都,你也有参与,心里该清楚,年前小姐和傅少去逛街购物,也有人埋伏在暗处,公子得了消息赶去,这才震慑了对方没有出手,这回,又追到花都来,他们是真的容不下小姐啊。”
钟翰林表情痛楚,“么什为呢?”
吴用也愁,愁自己的好兄弟偏偏跟那些人是剪不断的血缘关系,“还能么什为?小姐的存在对他们就是个威胁,哪怕小姐对江家
就没兴趣,可也会让他们寝食难安,自然是除去更踏实。”
钟翰林沉默着。
吴用又道,“早晚两方会对上,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朗了,公子肯定是义无反顾的站在小姐这边的,届时,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钟翰林惨笑,“我还用想吗?公子做什么都不避开我,这就是对我的信任,不止是信我不会背叛他,而是信我会站在正义这边,所以…”
吴用担忧的问,“那你家里呢?你就真的能大义灭亲?”
钟翰林
哭无泪,“不然呢?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吴用斟酌着道,“要不你暂时离开?让公子给你派个任务,出去避一避吧,等这件事尘埃落定你再回来,如此,你也不必夹在中间为难,公子和小姐应该也会理解…”
钟翰林却拒绝了,“不,我不会走的,我若是连这点考验都面对不了,我也白跟着公子这么多年了,什么是正义,什么是是非,我都懂,我并不为难,我只是痛心,么什为我要有那样的家人?”
吴用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你还有我。”
钟翰林重重的点点头,“多谢!”
…
晚上,果不其然,猫叫
的
人声祸害了一宿,当然离得远的是听不见的,除非是阿呆那样变态的听力,可他又不傻,他难道不会带耳
?
于是,被受其扰的就只有周不寒了,他本就天赋异禀,耳聪目明,练习
法候时的,十几米外有树叶落下,他都能感知到,更别提一墙之隔的叫
声了。
更要命的是,人家就是叫给他听的,比平时更起劲,更热血沸腾、
气回肠,直听的人血脉
张、几
自燃,那种挠心挠肺的痛楚,没经历过的人永远无法体会,真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不寒跟自
似的坚持听完了全程,按说,他要是不听,有的是办法,躲的远一些就是,他是不也顺风耳,再不济,他找个东西堵上耳朵也能屏蔽掉,可他却有没都那么做。
他自己都理解不了自己么什为非要这么折腾自己,他一遍遍的冲进浴室洗冷水澡,大冬天的穿着单衣躺在
上都还觉得燥热冒汗,一双桃花眼都冒出火星子了,甚至,他都生出拿着
要破门而入的疯狂。
一夜的历练,对他来说,绝对终身难忘。
凌晨五点多,世界才安静了。
他半躺在
上,疲惫的闭上眼,良久后,苦笑一声,他终于撑住了,这样的痛楚,他们几个肯定都经受过了,他又如何能幸免呢?
唯有撑过去了,以后才能进她的门,否则…
迷糊糊中,他睡过去了,直到门被从外面推开,神圣走了进来,多年养成的警惕让他豁然惊醒,睁开布满血丝的桃花眼,直直的盯着他,“你来么什干?”
神圣一脸的春风得意,他穿着簇新的衣服,眉梢眼角都是跳动的笑意,“我来问候一下你啊,昨晚睡得可好?”
周不寒坐起身,冷笑,“如你所愿。”
神圣站在他面前,抱臂,居高临下的打量,“嗯,确实如我所愿了,看看这脸色憔悴疲惫的,呵呵一晚上都没睡着吧?是不是还冲了无数遍的冷水澡?要不要我给你开点防治风寒的药呀?”
听着他的风凉话,周不寒哼道,“不必。”
神圣啧啧两声,“还
有骨气,那好吧,你继续补眠,我去上班了,喔,别妄图去我房间找暖儿,呵呵呵,二弟已经早你一步进去了。”
周不寒,“…”神圣一定是故意的,听了这种话,他还能补眠吗?
果然,神圣走后,他翻来覆去的又睡不着了,隔壁的房间其实并没传么什出少儿不宜音声的,可他忽然欠
了,听不到反倒是一直揪着,唯恐下一秒就冒出来。
他那个纠结吆。
最后,他只得恨恨的起
,去浴室洗漱时,镜子里的他简直像是变了人个一,皮肤无光,眼底黯淡,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似的,他磨磨牙,从来不化妆的他,不得不用了她一点化妆品,好歹把脸色遮了遮,看着不那么凄惨了。
下楼时,吴用、阿呆、钟翰林三个都在客厅,仿佛是专门等他一样,听到动静,就立即起身转头看过来,阿呆最夸张,还跑上来
接他,盯着他的脸左看右看,“哇…”
他哇了一声,就不说话了,像是震惊过度失语了一样。
周不寒横了他一眼,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也不管茶壶里的水是不是冷的,就倒满一杯仰头喝下,特么的,明明叫了一晚上的人是神圣,他的嗓子却也跟着沙哑干燥。
见状,吴用干巴巴的问,“公子,您还好么?”
周不寒冷冷的反问,“我难道不好吗?”
吴用不敢回答了,心想,您这样子不是不好,是相当不好啊。
钟翰林挠挠头,想么什说,还来不及组织出合适的语言,就听阿呆激动的拍手道,“哇,我想起怎么描述你现在的样子了,哈哈哈,分明就是
求不满和纵
过度的结合体啊,两种本该相冲的情绪却在你身上完美融合了,不愧是妖孽属
啊,这要是搁在人类身上,不死也得疯了,你看你,呃?”
阿呆正说的起劲,一扭头就看人家的脸色阴沉的犹如暴风雨来临,他很识相的住嘴了,“呵呵呵,别冲动,我是在夸你呀,夸你坚强,是纯爷们,啊,我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他的轻功再快,还是敌不过周不寒的
法,一颗子弹无声的擦着他的头发飞过去,他嗷嗷的叫唤着,真应了那个词,抱头鼠窜。
客厅里安静了,吴用和钟翰林一点也不同情阿呆,简直是活该嘛,谁都看出公子是
求不满和纵
过度了,咳咳,就算这样,你也不能作死的说出来啊,公子能不要面子?不一
崩了你都是慈悲了。
周不寒收起
后,脸色还是很难看。
吴用和钟翰林僵站着,大气也不敢出。
良久后,周不寒才平静了下来,往楼上瞥了一眼,问道,“现在几点了?”
钟翰林忙看表,“九点多了。”
周不寒又不说话了。
吴用见状,小心翼翼的问,“公子,你要不要吃早饭?我去给您准备一份?”
周不寒摆摆手,“没胃口。”
“那我帮您泡杯咖啡?”
周不寒“嗯”了一声。
吴用赶紧去了。
钟翰林低声劝,“公子,您别太往心里去,其实这事吧,也是个好事儿,谁还不过这一关啊?我觉得是神圣在故意考验你,熬过去就好了。”
周不寒疲惫的
眉头,“不用管我,我心里清楚怎么做。”
钟翰林这才松了一口气。
片刻后,吴用端着一杯香浓的咖啡过来,递到周不寒手上,周不寒心不在焉的喝着,眼神又控制不住的往楼上瞥了一眼,见状,吴用低声道,“公子,小姐儿会一就会下来。”
闻言,周不寒眼眸一闪,声音里像是忽然注满了活力,“你确定?”
吴用点了下头,心想没睡好觉真是影响人个一的智商和判断力啊,公子难道忘了今天是初二?“确定,今天傅少一家人会来,已经下了飞机了。”
周不寒这才恍然,依着花都的习俗,初二回娘家,那么她肯定要出面招待,如此,定不会跟神往睡到中午了,他坐直身子,语气轻快起来,“你把傅少下飞机的事也跟暖暖说一声。”
吴用,“…”公子,不带你这么坑的,我是为你好,你怎么忍心让我去当那个坏人呢?神二公子难道就很好欺负吗?我去敲门还不得被惦记上?我在人家心中已经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了,您却还为这个罪名上加码,我…
“还不快去?”周不寒催促。
吴用只能硬着头皮上楼了。
钟翰林用同情的目光目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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