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司君行番外
我道知不我的父母是谁,只知道我生来就是魔教教主。魔教教主,在外人看来是一个好大的名头,虽与正道相对却可以在
道拥有无上的权利和财富,然而这些,我其实通通都不想要。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有父母,有兄妹,这样,我就不会再孤独。
魔教,是一个没有人情味的地方,处处是冷漠的面孔和血腥的武力,冷漠得让我害怕,血腥得让我想吐。
唯一让我很骄傲的,就是我的坚强。在这个弱
强食的黑暗领域里,我不得不学会狡猾,忍耐,和,残忍。从小到大,教过我武功的总共有一百八十位师傅,而我,就曾眼都不眨地杀了这一百八十个人。我的手,早已沾满了血,是真正的人的血。
我的威望,在我满眼的红里建立来起了。没有人敢对我不敬,没有人敢对我怀有异心。他们都不是怕死的人,却唯独害怕临死前的折磨,害怕得,我说了一,他们就绝不会说二。
整个魔教里,真心对我好的只有人个一,连叔。连叔只是一个仆人,一个将我从小养到大的仆人。在我还没有掌握教中事务之前,是他,时时刻刻保护着我不受教里人的欺辱;在我练功练得走火入魔,痛得死去活来时,是他,一分一秒地守着我,死死困着我的双手,不让我伤害自己;在我晚上孤单寂寞喝酒喝得一塌糊涂时,是他,拍着我的背,让我隐约地听到他的轻叹:“行儿,你不是人个一啊…”连叔的身世背景我一无所知,却是我唯一不会去怀疑的人。在我眼里,他只是我的亲人,仅此而已。
可是后来,我的亲人竟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消失了,走得安安静静的,等我发现时,早已是人去楼空,这个世界,又剩下了我一个,独自去承受,从来就不想接受的寂寞和哀伤。
由于体质问题,我所有的师傅都建议我练功不可急功近利,然而我的好胜心极强,因此不顾他们的劝告,一次又一次修练教里密室的
忌武功,导致了后来我时常的头痛乏力,也正是因为这个后患,让我在偶然的一天,遇见了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昏
候时的,感觉到臂上凉凉的,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不久冰化了,心里却有一种空空的失落,接着听到了他音声的:“我救你一命,你送我果子算是酬劳。”醒来,周围什么也没有,除了一块挂在地面枯枝上的玉佩,我捡起来,看到上面刻了一个“林”字。
第二次见他,是在一年后的一家小客栈。我听出了他音声的,而他,兴许早就忘记了我。看着他走上了楼梯,那个背影,我没有见过,却是莫名的熟悉,就像一个久远的记忆,深深地烙在我的心底。
从来不明白什么叫做缘分,直到和他的再一次遇见,道知我了他真实的身份,原来,他就是“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有轻快的喜悦不停地在飞扬,整个人好像找到了新生的目标,兴奋得想要大叫。她告诉了我她的名字,林苏扬。苏怜庭深无人晓,扬思雨下绸缎妆。
我
上了她。她的申州之行遇上了麻烦,于是我调动魔教众徒替她找到了失去的物资,只是为了能看见她。
我不是个喜欢放弃的人,尽管知道她对我从来都很冷淡,尽管早就明白我的付出很有可能只是随了
水,但我仍然愿意跟在她的身后,默默地看着她的身影,看着她对别人笑,看着她,不再记起我。
有时会想,如果,那一天,我不是在和正道人周旋中突然头疼躲到响空山脚,如果,那一天,我不是疼得被蛇咬了也道知不,也许,我就不会遇见她,也许,我就不会有后来遭受的种种痛苦。可是,我不要那样的如果,就算再来一次,我也宁愿为了她,用尽所有。
看见她掉崖的瞬间,我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我跟着跳了下去。我抱住了她,她的体温告诉我,她还活着。
她受了很严重的内伤,然而她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痛苦和担忧。道知我并不是她很坚强,而是她对这个世界的漠然,让她失去了痛苦和担忧的本能。
后面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我可以肆无忌惮地抱她,可以放心大胆地叫她“娘子”,此时此刻,她就是我的,永永远远是我的。
出了崖底,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为她报仇。暗中传令给教人,让他们将火云派灭门,然后开开心心地,陪着她去炎城。
她为我哭候时的,除了震惊,想不到其他。当她说出她愿意试着接受我,我的震惊,变成了不可抑制的颤抖。那个晚上,我睡不着觉,满眼晃动着她的笑,她的冷,还有她的,泪。
第二天上路,我似乎一直在梦里,看着她走在前面,我一遍又一遍叫着她的名字。她问么什为,我说,如果,我叫你的名字,你不回答,我该怎么办呢?是啊,如果,你不回答,我该怎么办,是回到以前那片阴暗的天空之下,还是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地跟着你?
可以治疗她伤势的药,在孔家。于是我接受了孔翎的建议,顺理成章地进了孔家的大门。其实道知我孔翎对我的意思,因为她看我的眼神,就和我看林苏扬时一模一样,只可惜,我的心里,除了林苏扬以外,再无他人。
瀚宇风是第一个让我有危机感的人。他放在林苏扬身上的目光,充满了强烈的炽热,像伏天的太阳,摒开了其余的人,中心只围绕一个。不得不承认,瀚宇风很美,美得让人像见到了仙,如果林苏扬不带面纱和他站在一起,一定是一幅绝配的画面。不过,绝配又如何?如果没猜错,林苏扬会来炎城就是为了躲开他,如此,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林苏扬的话,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把我的世界从海阔云高的天空拉进了永不见天
的地狱。我只感到遍体的寒冷和绝望,比起当初拼死练功时受的伤还要痛上十倍、百倍。我道知不么什为短短时间她的改变就这么大,不相信她真的是心如铁石,不相信几天前她说的话都是假的,不相信她真的对我毫无感觉。我决定离开,不仅仅是因为她给我的伤害,更关键的是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偷药。
当瀚宇风告诉我九莲冰并不在孔家而是在燕辽皇宫时,我才真的陷入了深深的挣扎里。只要能救得了林苏扬要我做任何事我都愿意,即使是我的命,我也可以毫无怨言地给他。然而他的条件太苛刻,附带上了整个魔教的前途,而且最不能让我接受的,就是不能再见林苏扬。该不该答应,我真的无法做出选择。
怀里的人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皱抓得我的心也跟着泛起丝丝的疼。我叹气,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最终,我答应了瀚宇风,他说,他有办法让林苏扬跟他回燕辽。没有想过他的方式竟然是
晕她,可是又能想么什出办法,凭着林苏扬的
子,恐怕就是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也不能
迫她做意愿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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