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将信息打开,上面写着:亲爱的大嫂,我家老婆的哥哥不过是去出差又不是赶赴战场,你有必要连开会候时的都默默的流泪?
轻晚即刻用手往脸上一抹,果然有
意,幸好大家都是听会的听会,看报告的看报告,没多少人注意她。
高飞双眼弯弯的望向她,
出一个自以为很
人的微笑。
可恶!竟敢嘲笑她!她瞄见桌下他的西装
脚,毫不犹豫的用力踩上去。
“啊——”惨叫声立刻响彻会议室。
“怎么了?”众人的眼神一致看过来。
轻晚快意的斜睨着他,看他怎么解释。
“我肚子疼想上厕所。”
于是在BOSS同意的情况下,高主编捂着肚子一瘸一拐的走去出了。
下班后,如萧拉着轻晚要一起回家被她拒绝了,如萧不解,一旁的高飞又在自作聪明的说“人家要回去等你哥哥的电话,你就不要打扰人家在千里之外浓情
意了。”
轻晚丢给他一个巨大的白眼,不过这次他倒是没有说错。
晚上八点,轻晚守在电脑前等待,其实一下班回来,简单的吃了碗泡面,她就坐在电脑前守着了。
如笙的离开,她远比想象中还要想她。
这个房间是如笙的房间,那天清晨睡醒之后,他对她说了一句话“轻晚,你的房租…别缴了。”当天,她将自己的家当全部搬了过来。
时针指到了八点零五,如笙还没有来,心里终究会有小小的失望,以前就是她总是在等他,从最初的五分钟到后来的五年,中间的那些时间加起来都够生半个孩子了。有时候她也会觉得很委屈,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的现在,她得觉总自己是爱的更多的那一个,可终究是自己喜欢的人,不想要去太斤斤计较,何况爱情本就是件不公平的
易,若是今生他爱的不多,那便是因为前生自己爱的太少,红尘轮回,无需计较。
八点半候时的,他终于来了。
视频那头,他穿着白色的衬衫,一如既往的好看。
“你来迟了。”轻晚住不忍抱怨,好想把他从笔记本屏幕里拽出来,猛亲。
“起不对,被事情耽搁了。”如笙低沉的道歉,透过屏幕可以看见他身后房间的装饰,并是像不在酒店的样子,更像是在别人的家里。
“我不管,下一次你要是再迟到,我就不理你了。”
语气颇有撒娇的味道,可是却夹杂着认真。被等的人永远都体会不到等待的人那种急切的心情,轻晚是个
感的女子,在等待的过程中容易想的事情都是不好的事情。虽然说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可每次想来,还是会有些心疼自己。
“好,下次不迟到。”如笙微笑,语带关心“有没有好好的吃饭?”
轻晚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泡面盒子,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有好好吃。可是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绝食抗议。”
如笙失笑“我这才刚到美国。”
“我不喜欢你这种语气,好像要呆在那里很久一样。美国真的那么好吗?以后有时间我也要去一次。”
“好啊。”如笙往后靠了靠,距离远了,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到他隔了几秒才说话。
“说的真敷衍。”她说“如果我说我明天就买票去美国,好不好?”
“好——”如笙依旧笑的优雅“但是我的轻晚不是那么任
的人。”
什么叫不是那么任
的人?她一向很任
,难道他道知不么?算了,看在他说的那句“我的轻晚”份上,她暂且饶过他。
“如笙,答应我,如果你能够早点回来,就早点回来好吗?你的房子太大,我人个一住的有些寂寞。”
“好。”依旧是很简单的回答,不知怎么的,他的语气感觉很慎重似的。
不知不觉两人聊了快有两个小时了,具体聊了什么,轻晚并不是很在意,只想真切的看到人个这,听到他磁
音声的。直到那边一个模糊的女人声音传来“如笙,快来吃宵夜了。”
随后,如笙应了声“来了。”
“谁叫你啊。”她貌似不精心的问。
“以前美国同学的女朋友。”他很自然的回答,又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过来,保证下一次不会再迟到,这才离开。
同学的女朋友?可是么什为她听出来的是茉落音声的…而且同学的女朋友会那么亲切的叫他如笙么?
轻晚觉得现在的自己特像一个被抛弃的妒妇,总是怀疑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是不是有外遇,即便是道知她
感的人大多不幸福,猜心的爱情最终都不圆满。
没有如笙在身边的日子,她仿佛有回到了从前,每天早起,上班,下班,吃晚饭。好在每天都能接到如笙的越洋电话,其实可以聊的事情并不多,彼此只是想要听听对方音声的,即便只是呼吸声都变成了世间最动听音声的。
直到有一天,轻晚等到了半夜,如笙的电话有没都来,心里有些忐忑,她主动打过去候时的,响了很久,接着是个女声接起的。
她一句话都没说就挂了,安静的卧室里只能听见手机盖啪的一下被关起音声的。过了几秒钟,手机铃声悠扬的响起,屏幕上显示的是“如笙”二字,盼了许久的电话,此刻却一点接起的有没都,她将手机放在
柜上,侧着身子,呆呆的看着,听着手机铃声的音乐,一个女子音声的在唱着:
我只是爱你胜过爱自己
哪怕只有瞬间相聚
我会鼓起勇气
不轻易说放弃
我的世界里
你是我曾经永远的唯一
那天晚上她道知不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醒来,鼻子有被
的感觉,头也隐
隐作痛,估计是晚上着凉了。
到公司上班候时的一个上午神智都有些模糊,中午和如萧一起吃饭候时的,如萧关切的问“嫂子,你没事吧?脸色好起来好差。”
轻晚摇摇头,有气无力的拨着碗里的饭。
“你跟哥吵架了吗?”她继续问“今天一大早哥就打电话来给我,说是让我好好陪陪你。”
轻晚看了她一眼,问“道知你如笙这次去美国是去做什么么?”
“医学交流会啊。”如萧疑惑的看着她“哥没跟你说么?”
“说了。”轻晚应了一声,想么什说,却没有说出口。
如萧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好像茉落姐也是一起去的,嫂子…你是在怀疑什么吗?”女人对女人总是比较了解的,她忙解释“你千万不要误会哥跟茉落姐之间有什么。哥不是那种人的。”
“道知我。”微扬的嘴角有强颜的笑“我什么都没说啊,你慢慢吃吧,我下午还要跟李姐去参加公司的培训,我先回去准备。”
说完,从位置上站起来,头有些昏沉,眼看就要站不稳,幸得如萧及时的扶住了,如萧眼里满是困惑问:“你真的没事么?”
“真的,就是点小感冒。”轻晚拍拍她的手,像是安慰的说“我回去吃两粒药就没事了。”
刚回到办公桌,李总编就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轻晚,打你电话怎么是关机的?没事吧?”
“啊?”轻晚瞄了眼手机“昨天晚上忘记充电了。”
李总编点点头“你收拾一下吧,我们马上就要走了。”
“好。”
她点头,拿着手机看了儿会一,始终没有开机。
公司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举行一次编辑培训,轻晚早先候时的已经去过一次,大多数时候都像是大学听课一样的犯困,今天下午的一如既往的那般无聊,她本就头有些昏沉,这次干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梦里面有老师透过话筒传来的讲课声,偶尔还有其他同事传来的笑声,让她仿佛回到了上学的那段时光。自己陪着如笙来听他们医学系里的课,从身体外讲到身体内部构造,上本基每次老师音声的都跟催眠曲一样,听的她昏昏
睡。
后来将近一个星期里,轻晚有没都联系过如笙,如笙给她打电话也都打不通,不是手机没人接,就是家里的电话录音。如笙自然知道她是故意不接自己电话的,应该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在生他的气吧。
星期六候时的,轻晚将屋子清理了一番后抱着小猫在卧室里看电视,因为快点中午了,电视里放的上本基都是新闻,她用遥控器调了好几个台都觉得索然乏味,肚子有点饿,她起身进厨房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盒泡面来泡。
忽然开着的电视里传来音声的,让她的动作一滞,放下泡面,轻晚跌跌撞撞的跑到电视前面,调大音量“洛杉矶东部发生7。2级地震,伤亡情况暂时不详,洛杉矶老城区部分建筑遭破坏,洛杉矶消防部门紧急出动…”
轻晚在电视机前愣了愣,接着疯了一般的跑到电话前,拿起电话便拨了那道在心里记的烂
的号码:XXXXXXX
那是如笙的手机号码。
轻晚从来都没像此刻一般心急如焚的等待人个一接电话,内心不断有个声音在叫唤,快点接,快点接,如笙,你千万别有事,千万别有事。
“嘟———嘟———嘟———”没人接。
接着,几声响后只听啪的一声,电话断了。
再打过去时,却是关机状态。
轻晚怔怔愣愣的看着,脑袋空白一遍,道知不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直到熟悉的铃声再次响起,她几乎是本能的将电话接来起了“…”却没有说话。
“轻晚?”熟悉音声的让她本是绝望的心升起一股巨大的喜悦,是他,没错,就是他。如笙,他还活着。轻晚拿着话筒的手都在轻微的颤抖,强
在心中的石头落地,她蹲在地上,静静的等着对方开口,周围静极了,只能听见自己还未平息的心跳声。
“轻晚…怎么了?”如笙音声的带着略微的朦胧。
“洛杉矶地震了。”轻晚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因为害怕,担心,紧张等等一连窜的心情而变得颤抖音声的。
她似乎听见那边轻笑音声的“我这里没事。”顿了顿,他接着说“这场地震来的真巧,如果不是它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才消气?”
这边的轻晚几乎能想象到这时候的他促狭的神情。
她脸微红了红,矢口否认“谁说我生气了!”
“没么?那么什为不接我电话?”
“哼!”如笙失声的笑着笑着,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的笑过,那是发自内心的,真正因为快乐而笑出来的。
异国解心抑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轻晚轻喝“不许笑!”
“…”“你现在在么什干?”她试图转移话题。
“睡觉。”
“几点了?”
“凌晨两点。”
“哦…”轻晚这才意识到时差问题“那你继续睡吧。”
“嗯。”“那…拜拜…”她正要挂电话,那边传来轻叫声“轻晚?”
“嗯?”
“请三天假吧。”
“么什为?”
“你不是一直想要来美国么?”
轻晚愣住。
电话那端的美国,卧房里,如笙站在窗前,看着异乡的月光,目光柔和“轻云
旎凝红泪,晚月朦胧夜夜心…老婆,我很想你。”
轻晚坐在机场的等候区,看着人来人往的接亲友送亲友的人群,不由的想起了如笙去美国候时的,若是自己来送行,是不是也会像他们那般依依不舍。
人群中,一个抱着鲜红的玫瑰花束的人很引人注意,以前得觉总这般男子有些傻傻的,如今来起看,想必是真的很爱自己的另一半,才会这样的浪漫,一点都不会不好意思其他人打量的目光。
她忽然就想起了那天的那通电话,如果不是真爱,像如笙那么腼腆的男子又何尝能说出那般让人沉
的话,她还记得自己挂了电话之后,闭着眼睛坐在地上,脸上浮现出的表情是轻松而幸福的。
在猜心与相信之间她还是选择了后者。
戒不掉他,那么就相信他,如果注定只能爱上他,她也甘之若饴,毕竟那是她自己想要的幸福。
坐上飞机候时的,她忽然想到了五年前,她和苏艺两人站在寝室的顶楼,看着白色如大鸟的飞机划过天空时候的心情。
如今她终于坐在了这只白色的大鸟上,这个时候是不是也会有两个青春如风的少女站在顶楼只为看一眼,那抹白色在天空划下的优美波纹。
…
如笙从医院回到家候时的是晚上十点左右,桌上还留着小半张披萨,是白天吃不了剩下的,卧室里的灯是关着的,黑漆漆的,只有窗外的街灯映到屋子里的微光和他手中的烟在闪烁。
累了这么多天,今天终于可以放松的休息一阵子,他坐在阳台上,身边放着一瓶红酒和一个装着红酒的水晶杯,他抿了一口,依旧是苦中带着一点点的甜。
这种红酒是他最近才习惯上的,每一次喝起来都会想起那夜的她,如红酒一般滑入嗓子里暖暖的,在胃里烧烧的,缓慢而优雅的格调,似乎想要把整个人都燃烧。
每次喝了一半,他就有了睡意。今晚不能喝的太多,轻晚今天十二点的飞机,大概明天白天十到十一点的样子就会到,在电话里,她已经无数次警告他不许再迟到了,想起她气恼的口气,如笙薄
微勾,到想没她还是有脾气的,而且发起脾气来喜欢不理人。
…
下了飞机,轻晚没有心情欣赏异国的太阳,心
糟糟的跳着,就仿佛回到了大学时候,她从家里早早的赶回了H大,期盼见到他的那种心情。
走出出站口,远远的就看见那抹修长
拔的身影,总是这样,她在人群中第一眼够能就认出他,即便是他只是一个陌生人,她也一如既往,因为道知她,这样的他,吸引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目光。
许是她站的地方过于阴暗,他好像并没有看到自己,她眼珠子一转,从身边的障碍物绕了过去,遮遮掩掩的来到了他的身后,比着手
的姿势,戳到他的后
上,
低声音:“不许动!”
“啊!”闪着笑意的惊叹声,声音还特轻灵动听,跟唱歌似的。
他转过身候时的,轻晚扑上去,来了一个巨大的拥抱。如笙倒退了一步,急忙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身子。
“如笙,我也好想你。”这句迟来的话算是回答前天在电话里的吧,她早就计划好了,要亲口对他说。
人个两回到如笙住的地方只花了十几分钟,轻晚这才知道如笙住的地方是一个单元公寓,一进门就是一个很大的厨房兼餐厅,往里走便是三间有着白色欧式风格小门的房间。
轻晚跟着如笙走进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候时的顺便瞄了眼旁边的两个房间,上本基一致的
七八糟,一目望去便知道是男生住的。
似乎了见看她眼中的疑问,如笙解释说“这是我以前的美国上学候时的租过的房子,回过后偶尔会来美国一阵子,所以一直都是租着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轻晚的行李放到了角落里。
轻晚了见看他摆在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和她视频候时的,他就是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吗?
“旁边的两个房间都是别人住的么?”
“嗯。以前在美国留学时的同学,留在了美国工作就一直没搬走。”
也就是说,那天如笙说的同学的女朋友是真的…
轻晚在心里小小的鄙视了自己一下。
脑袋被敲了一下,她下意识的抬起头,便看见如笙带着疑问的表情,问:“怎么了?坐飞机坐傻了?”
“没有。”她语气闷闷的,突然觉得这几天自己的确做了许多很过分的事情。
“轻晚…”如笙看着她,
言又止。
“起不对。”她主动承认错误“我不该怀疑你的。”
如笙挑眉“怎么说?”
“我上次听见别的女人叫你音声的,你说是同学的女朋友,我以为…以为…”
“以为我是骗你的?”
“嗯。”她瞅了他一眼,大方承认。
她心里在想什么,如笙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在他的面前从来都是透明化的。就像以前在读大学候时的,她总是说她相信他,其实在心底还是会存在一些怀疑的。再加上最后他毕竟还是伤害了她,要她再重拾回信任还是比较难的。
他不急。那一个星期她没有接他的电话,他依旧做到自己承诺过的事情,每天都跟她打一个电话。至于接不接,那便是时间的问题了,他唯一想让道知她的是,他承诺过的事情也许并不一定能够做的完美,但是他会竭尽全力的去做好。
见他半天没说话,轻晚叹气,将额头抵在他肩上,以盖自己的尴尬“起不对,我是因为太在乎你,如笙,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心在这一刻柔软无比,如笙长叹一声,将她抱在怀里“傻瓜,道知我。”
道知你…
你才道知不呢!
“我吃醋,我怀疑你,我不信任你…”她音声的细如蚊子。
他抬起她的小脸,认真的看着她说:“道知我以前我对你的伤害太大,信任这件事情,我们可以慢慢培养起来,你要只记得我也爱你。”是的,非常爱,一点都不比你少。
只不过有些人善于表达,有些人放在心底,而他,便属于后种人。
如笙你就属于后种人是吗?轻晚默默的想着,心中一时微甜一时微酸。对于情人之间而言,这世界上最好听的话也不过是“我爱你”三个字而已,不管以前觉得它有如何
麻,甚至觉得它特别的俗,道知不被人说过多少遍,但是对于爱恋中的他们而言,三个字却胜过千言万语。
“如笙,你真好。”她轻轻的说,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两人拥抱了儿会一,如笙问“饿了么?想吃点什么?”
“还不饿,我想洗澡。”
“好。”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转身去放水。
轻晚在行李箱中拿了自己的衣服,跑到了浴室里,浴室是如笙的房间单独的,明亮的灯洒了下来,还可以看见如笙的睡袍放在哪里,一瞬间,她有种做梦般虚幻又充实的感觉。明明昨天还想念的不可思议的人,今天便站在了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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