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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2)
 第七章(2)

 这样的例子她听过见过太多,不想亲自验证一遍。

 霍小栗依在头上,望着明媚的阳光,在心里一遍遍地跟自己说,不想了不想了,想了也是只能添堵,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头柜上的手机,既没短信也没未接来电,心,就松弛了一下,侧脸看着顾嘉树。

 比起几年前,他也有些老了,几道浅浅的皱纹霸道地盘踞在眼角上,不过才三十四岁而已,按说不应该有白头发的。可是,在三年前,霍小栗就在他鬓角上发现了五白发,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地拔下来,拿给顾嘉树看,顾嘉树看了半天,有点悲凉地问:难道我这就老了吗?

 今年,顾嘉树才三十一岁。霍小栗‮这到想‬儿,叹了口气,去看顾嘉树鬓角的白头发是不是又多了。

 给顾嘉树拔白头发是他们两个都喜欢的游戏,在那些难得的安闲时刻,顾嘉树躺在她腿上,感受着霍小栗柔软的手指在鬓发里穿梭,柔情而温暖,是顾嘉树最惬意的享受。霍小栗每拔掉一,顾嘉树就会夸张地龇牙咧嘴。有时候,霍小栗觉得那些拔了又生、生了又拔的白发,就是她和顾嘉树的感情如意,只要它们一出现,他们的快乐就会像拥挤摇摆在暖熙春风里的花,颤颤地盈满心间。

 可是,在这天早晨,霍小栗没有找到他们的感情如意

 也就是说,那几白发不见了,霍小栗飞快地想,是不是她给拔掉了?

 不,她可以确定,她至少有一个半月没给顾嘉树拔白发了。

 而且,她还可以确定的是,顾嘉树绝对不会去染发,她像个谨慎而吝啬的财清楚地记得自己把金子埋藏在了什么地方一样,清楚地记得那五白发生长的位置。它们生长的地方,除非别人,如果是他自己,哪怕是照着镜子也无法从浓郁的黑发中准确地揪出它们,并痛下杀手。

 可它们还是不见了。

 只有一个可能,有人拔掉了顾嘉树鬓角的白发,而且是个女人。男人是种与女人不同的动物,男人与男人之间不可能做出相互拔白头发这样亲昵的举动来,除非他们是同志。依着霍小栗对顾嘉树的了解,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顾嘉树早些年曾说过最‮意愿不‬到外地参加会议,因为会务组不可能给他单独安排一个房间,而和另外一男人同居一室,他‮得觉总‬别扭得慌。

 虽然霍小栗时常会因为家庭琐事跟顾嘉树闹别扭甚至冷战,可她从没怀疑过他们的感情,如果感情是道围墙,连暗恋那段也算上的话,他们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夯实这份感情,怕是早已结实成铜墙铁壁了吧?

 霍小栗呆呆地看着顾嘉树的鬓角,在心里默默地回想,他们都多长时间没**了?半个月?不,还要久,差不多一个月了吧,他才三十四岁啊,就算再忙,生理需要总也是要有的吧。她问过顾嘉树,是不是厌倦她了,才没兴趣和她**的。顾嘉树当然不承认,说他现在忙得就像是端着刺刀往阵地上冲的士兵,前有强敌,后有追兵,稍不小心就挂了,哪儿还有心思想**这点儿事。霍小栗将信将疑,为了验证顾嘉树是否说的是真话,她曾悄悄试探过几次,当顾嘉树很晚回家,她就装出一副很是饥渴的样子,纠着跟他**,顾嘉树每次都表现得很好,兴趣盎然地配合她。她提着的一颗心,才算是落回了肚子里。如果顾嘉树在外面有情况,不可能回家后还跟她**做得生龙活虎,但这不是唯一的证据,因为顾嘉树在**这方面是个能力超凡的人,年轻时有过一天做六次爱的纪录,就算他在外面折腾过一遍了,回家再和她做也没问题,所以,顾嘉树回家后还能不能和她**说明不了问题。他坏笑着说:“你什么时候有这嗜好了?”霍小栗头也不抬地说:“从你当了分公司经理以后。”顾嘉树看着她,满眼里都是疑问,却没出口。霍小栗就笑着说你每次出来的子弹量我有数,我要数一数你有没有把我的子弹打到别人那儿去。顾嘉树这才明白,原来是霍小栗已不再信任他了,突然地有些恼,说:“真是闲的。”也是因为这,顾嘉树越发地对**没了兴趣,**本来是件轻松愉快的事,可在霍小栗这儿,却成了检验他是不是有外遇了的照妖镜,‮是其尤‬后来,每当霍小栗想跟他**了,就会理直气壮地坏笑着说顾嘉树,老婆要检弹药库存。其实他也明白霍小栗这么说有很大的挑逗成分,可心理上还是很别扭。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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