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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离魂
 098 离魂

 “只要能尽快赶回府,有宁墨在,不会有事,你无需担忧。”开心虽然片刻不耽搁,但神色间,并没有过多忧虑。

 无忧恍然大悟,他能打断“离魂”,说明他对“离魂”,并非全无所知,他说了了无事,便不会有事,安下心。

 “你不必送我回王府,你直接带了了回“常乐府””

 “那你…”开心已将了了送上马车,听了她这话,不放心的回头朝“满月楼”望了一眼。

 “我还有事要办,不急着回府,你一来一去,耽搁时间,了了情况也不太好,早去的好。”无忧叫护卫均了匹马给自己。

 开心略为踌躇,“也好。”将护卫尽数留给无忧,吩咐护卫小心看护,自己坐上车辕,亲自驾车离去。

 无忧等开心走远,将马缰交给护卫,让他们在门外等着,重新折回“满月楼”

 凤止已经穿戴整齐,正由里面出来,与无忧撞了个面对面,有些意外,“郡主还没离开?”

 “我有些事想问你。”无忧望了望左右,虽然去晴烟的院子,无需走正门,撞不上那些来往粉客,但不时有丫头小厮来去,说话终是不方便。

 凤止望了望天色,为难道:“我约了人游湖…要不这样,如果郡主不嫌弃,可与在下一同赴约。”

 无忧翻了个白眼,大冬天的游湖,不知该说他风雅,还是说他脑子有问题,“你约了什么人?”

 “这个…如果你去了,见着自然知道,如果不去,我也不方便‮你诉告‬。”凤止的扇子轻轻的摇。

 无忧明明没被扇到风,也感觉凉飕飕的,虽然觉得跟着人家去赴约,不太方便,但实在不下心里团,也就移步跟在了他身后。

 出了“满月楼”无忧打发了护卫先行回府,护卫认得凤止,知道他的身份,又知道他是王妃想要招纳给郡主当夫郎的人,现在郡主跟未来的夫郎幽会,他们哪敢杵着碍事,再加上又有凤止担保,说会送郡主回王府,也就欣然先行回府。

 “满月楼”依着湖畔而建,无忧随着凤止步下一条青石板石阶,下面岸边果然停着一艘小画舫。

 船舱的门窗都加了厚毡毯,挡去江上冷风。

 凤止解了船缰攥在手中,伸手去扶无忧,回转身,见无忧已稳稳的步上小船,船身只是随着她的踏上轻轻一沉,并不多摇晃,不由的多看了她几眼。

 无忧弯揭了舱帘,里面铺有软榻,榻中摆放着小方桌,小桌上备有酒水,瓜果。

 回头见凤止脚尖轻轻一点,紫袍微扬,轻飘飘的落在船头,将船缰抛到甲板上,便去竹篙。

 无忧左右张望,不见再有他人,“你不是说约了人游湖,人呢?”

 “他在另一头等我。”凤止见她并没有因为将要与他单独出湖,而有所紧张,眼中趣味不由的更浓,这小丫头真是胆大包天。

 无忧点了点头,收回视线,便将舱帘打起,自行坐进船舱,捏了个白瓷小酒杯在手中把玩,全然没有紧张和不安。

 凤止等了‮儿会一‬,不见她有下船的意思,才将船撑离了岸边,向湖中心驶去。

 无忧一手撑颚,一手玩杯,看着撑船的凤止,或许是因为他与冥王长得一样,又是同名,对他没有任何生疏感,只是‮到想没‬他说游湖,居然会自己撑船,“你只有晴烟一个侍女?”

 “还有一个老奴跟着。”凤止船撑得很好,小舟行得又稳又快,“你府上真是人才辈出,终在赌场厮混的白开心,居然能有如此高的音律造诣。”

 “他叶子吹得很好。”

 “叶子?”凤止微诧。

 “嗯,随手摘一片树叶,就能吹出不错的曲子。”在音律水平实在有限的无忧看来,开心能把叶子吹得那样好,委实是个人才。

 “他的琴弹得必定很好,‮会机有‬约他一同奏乐品琴,如何?”

 “他会弹琴?”无忧满脑子的问号。

 “他不懂琴?”凤止愕然。

 “不曾见过他弹琴,就算会,怕也难精通。”无忧实在‮法办没‬把一天到晚,象猴子一样,蹦蹦跳跳的开心和琴牵扯在一处。在她心目中,琴是属于子言和宁墨这样清宁祥静的人。

 凤止眼中更是惊诧,他的离魂之曲由竖琴奏出,极为巧,开心虽然好象只是一声随意怒喝,但却是准确无误寻到离魂曲的软弱音节,又丝毫不差的横切下去,生生将他的离魂之曲断去。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就是有一丝一毫的偏差也做不到。如果不是相当的精通琴律,如何能做到?

 难道当真是巧合?

 “你寻我是想问惜了了寻我的目的?”

 “想问,但我问了,你会告诉我吗?”

 “不能。”

 无忧笑了,如果能随便出卖雇主,谁还敢找他谈买卖,“我想知道“离魂”到底是什么?”

 虽然可以问开心,但开心所知,怎么能有“离魂”的主人清楚。

 而凤止能以此为买卖,也就不是说不得的事。

 “想必你也听说过,我精通的是生死?”

 无忧“嗯”了一声,他精通生死,却没看出自己是个游在人间的活死人,所谓的精通生死,只怕也是水平有限,不过这话也只是在心里说说。

 “我所奏的“离魂”之曲就是生死的秘术之一,是逆天而行,窥视‮人个一‬所经历过,却无法记下的记忆。”

 “呃?”无忧把玩酒杯的手停了下来,难道便是传说中,以催眠之术来重新寻回失去记忆的远古秘术?

 “比方说‮人个一‬在极幼小‮候时的‬的所见所闻,这些所见所闻或许并不被人记住,只是有一个残存信息存在了脑海里,更多的是随着年纪的增长而忘去。”

 “幼小到什么程度?”无忧顿时来了兴趣。

 “娘胎。”凤止淡悠悠的吐了两个字出来。

 无忧倒了口冷气,这比传闻中更加神秘可怖。

 “如果我想知道我打娘胎时,我娘身边发生的事,是否可以?”

 “自然可以,不过娘胎里只能听,并不能看,或许什么也没听见,也或许听见的也未必是真实的。所以得想好,这些东西值不值将要付出的代价。”

 “什么样的代价?”

 “寿。”凤止不急不缓的撑着船。

 “折寿?”

 凤止笑着摇头,“岂能是折寿这么简单。”

 “那是?”

 “一场离魂之术下来,浑身筋脉错,脏器损坏,运气好的还能活个三两年,运气不好的,或许只得一年半载的寿命,所以不该说是折寿,而是拿命来换。而且未死之年,残破的筋脉和脏器会让人苦不堪言,甚至生不如死。”

 凤止说完,目光在她身上溜了一圈,“难道你对娘胎的事,感兴趣?”

 无忧打了个哆嗦,“没兴趣。”

 她与兴宁同生,又长得一模一样,又同是少口气,而姨娘对自己又那么的好,这些都让她怀疑自己和兴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大胆的想过,会不会是一胎所生。

 如果自己和兴宁是一胎所生,照着皇家的规定,在她出生那,便该把自己捏死,又如何会入到宫中,为母皇所生?

 她儿时不懂,以为别的公主均是如她那般受冷落,后来在二十一世纪长大,看多了历史书籍,虽然那些书说的也不全是事实,但起码知道公主不会无原无故受她儿时的那些冷落。

 而母皇只得她一个亲生女儿,为何会那般冷落于她?于情于理,都不合…

 人有七情六,她每每想起这些,如何能不想知道其实原由。

 但知道了又能如何?知道了又不能重新风风光光的活一回。

 这样的代价,她付不起,也不值得去付。

 一个去而不能复返的过去,如何能抵得过寻找子言?

 自己无需刻意去探知过去,然口顿时象上一块巨石,了了…

 他到底有什么非为之事,竟用这样的代价探知过去。

 宁肯忍受有生之年的痛苦,拿自己的性命去换取被遗忘或者那时还不领悟的虚渺消息。

 苦笑了笑,他连自己的身体和性命都不珍惜,又如何会在意母皇赠送的赦免令牌,也怪不得他敢那般无顾忌的向自己下毒,他根本什么都不在乎。

 眼前仿佛浮现他在茶苑时手持茶器的优雅从容,眉头微蹙,不过是个纸糊出来的华美外表,撕开这层外表,里面千疮百孔,难有完肤。

 “如果有人与你易,你将得到什么?”

 “这个,恕我不能言。”

 无忧默了一阵,“了了的身体…”

 “都说常乐对她的夫郎不闻不问,不理不顾,果然是传闻不如眼见。”凤止放下竹篙,弯钻进船舱,落下毡帘,于她对面坐下,生火拢了暖灶,又忙着烫酒。

 手中忙着这些活计,一双媚的眸子却不离她的脸,如同看着一件有趣玩意。

 见她眉头蹙紧,笑了笑,道:“我刚用“离魂”将他意识和魂体分开,便被白开心打断,他并无大碍,我却遭到反噬,所以了了为自己备下的灵丹才会赠给了我。”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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