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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 青楼之首
 208 青楼之首

 否则以惜了了不求人的性格,也不会约她前往。

 对付带刺的东西,只能一刀一切的将枝叶削掉,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而且缩手要快,否则就难免被摇曳的花枝碰触到,刺伤皮

 惜了了未学过武,虽然长年与毒打交道,但不敢确定他的身手比经过长年训练的她强。

 她实在不愿给这个长得跟sd娃娃一样的小毒兽实践育儿课。

 最重要的是,兴宁随时可能回来,兴宁一回来,她这个身份就会被揭穿。

 那样一来,她便会被全天下通缉,如丧家之犬,根本无法保证与他三个月一次,直到毒素清除干净。

 她死生无所谓,但不能这么害了了了。

 “‮么什为‬?”

 “哪来这么多‮么什为‬,不干拉倒,我回去睡觉。”

 “你怎么说,怎么好。”惜了了将她拉住,反正她被刺到,然后在自己身上刺上一刺,和自己先被刺到,然后在她身上扎一针,是一回事,“不过,其实…”

 “又怎么了?”无忧看着他吐吐就头大。

 “未必一定寻得到。”

 无忧似笑非笑。

 惜了了美人脸微红,“生长期一定不会错的,相信我。”

 “嗯,那然后呢。”

 “可是花花草草的种子落地,如果落的地方不对,或者气候不对,比方说落在了石头上,或者遇上久不下雨,又或者雨水过多,它都是不能活的。”

 “理解。”无忧挤了个笑。

 “但如果只要有存活的,明天绝对是出土的日子。”惜了了紧张的瞅着她,唯恐她不信。

 “我相信。”无忧保持着脸上的假笑,心里嘀咕,算错了时间,寻不到,你也可以说是没落对地方,或者气候不对,没活下来。

 “你根本不信。”惜了了看着她的眼,狐狸眼里浮上怒意。

 无忧忙收了脸上假笑,怎么就忘了这小狐狸与人周旋,察颜观,揣摩人心都是他擅长的,自己这点花花肠子,哪能不被他看穿。

 轻咳了声,拉着他,道:“我不是对花花草草不懂吗?我们明天去寻寻就是了,寻得到是自然好,寻不到也是命。就算寻不到,还有明年,后年。大不了你先用着你那破办法,将就将就,是不?”

 她说这话到是真心话,惜了了果然脸色回转过来,“不会是命,我已经传了话出去,这些天我们的人在力所能及的范围,搜寻合草,只要发现了,记下位置,守着,看着种子落地,我们明年提前赶去就可以。”

 “小狐狸…”无忧眼眶微涩,将他抱住,鼻尖在他脸上蹭了蹭,顺便咬了一口。

 他的脸真象剥了皮的鸡蛋,和小孩子的脸蛋一样舒服。

 虽然并不指明年如何,但他这份心,让她感动的想哭。

 惜了了着被她咬过的脸,“你做什么总咬我?”

 无忧嘿嘿傻笑道:“口感好,咬着舒服。”见他脸色不对,忙收了声,大眼睛转了半圈,接着道:“是一种示好的表现。”

 惜了了来往的人各国均有,确实有些地方以亲吻示好,但没听说过用咬人的,再看无忧满脸的心虚,赫然醒悟,她在吃他的豆腐。

 “既然如此,我也该回礼。”说完当真向她反抱过去。

 无忧这一惊非同小可,吃豆腐这事,可不能你来我往,只能她对他,而不能他对她。

 身体一扭,象泥鳅一样从他手臂间的滑了出来,站到了三步之外,长吁了口气。

 这小狐狸不是碰不得女人?竟要咬她,也不知是今晚搭错了哪筋,想着惜了了的人劲,还是早走早好。

 “寻东西是苦差,得养足精神,我回去睡了,明早过来找你。”

 “好。”惜了了心情大好,爽快答应。

 无忧回到‘暮言轩’才想起,忘了问惜了了,清平离这里多远,如果误了鬼面的事,才叫冤枉。

 将正睡得迷糊的千千拍醒。

 千千睁眼,看见前黑呼呼的站着个人,立马闭眼尖叫。

 无忧反被她吓得往后一退,忙又上前捂了她的嘴,“别叫,别叫,是我。”

 千千听出是无忧‮音声的‬,松了口气,打了个哈欠,“我以为你宿在太子那边,不回来了。”

 无忧一阵恶寒,给了她脑门一下,“如果你想宿过去,我很乐意把你送过去与太子共渡良宵。”

 千千伸了伸舌头,“太子远不如这院子里的公子们好看,不合我的胃口。”

 无忧哭笑不得,她倒还看刁了眼,“别贫嘴,我有事找你。”

 千千想到开心的那张尺寸表,险些了鼻血,跟打了血似的两眼放光,爬起身,盘坐在上,“是有什么事要我去办吗?这次得把惜公子的给我。”

 无忧无语的望了回天花板,这丫头真是句句不离本行,也不知前辈子是不是和惜了了一家出来的,“只是想问你点事。”

 “什么事?”千千失望的眩了眼,又开接打哈欠。

 “清平在哪里?”

 “常乐镇边界出去不远。”千千哈欠连天。

 “你要去清平?”不凡‮音声的‬从门口传来。

 无忧一惊,才想起回来时,直接进了耳房,而且房门未关。

 门外,白衣与他身后白雪几乎融于一体,在这寂夜中越显得静寞飘渺。

 无忧将将才从峻珩那里出来,乍然见他,怕‮道知他‬,她打鬼面主意的事,不由的暗了口气,“了了要我陪他去采一剂草药。”

 苏家的毒绝不外传于世,所以惜了了采药惯来是独行,赫然听说他约了无忧一道,不凡颇为意外。

 但方才见二人怪模怪样的手挽着手,一路嘻嘻哈哈,如同寻常人家的孩子,对了了此举也就不以为怪。

 “就要打仗了,此时去,不太合适。”不凡让开房门,示意她出来,他们二人三更半夜的挤在下人房里说话,不太合适。

 “和打仗有什么关系?”无忧随他出来,推开自己的房门,也不等下人来点灯,自己摸到桌边点燃灯烛,请他坐下。

 “清平再过去就是南朝,清平是为了保护常乐镇而设,如果在常乐镇附近有必要战争,‮在能只‬清平开打,而不能直接攻打常乐镇,所以南朝和北齐如果在常乐镇开战,必在清平。此时的清平,双方都驻扎着上万兵马,你们此时前去,太过危险。”

 “上次去的‘培田村’就是清平?”

 “确实清平的地头。”

 “对方可有‘培田村’这样的地方?”

 “自然是有,所有移动青楼,都叫‘培田村’。”

 “你跟玉姐很?”长宁约见她,是借玉姐之手,这么看来玉姐只怕是长宁的人。

 “近十年来,带兵打仗的首领,只怕无人不识得玉姐。”

 “不是北齐的人,也认得?”无忧微愕。

 “全天下的‘培田村’本是一家,掌柜的均是同一家族姐妹,由族中当家的统一安排,去哪里接买卖。比方说玉姐,这次来的是北齐,或许下次去的就是北魏。象玉姐这样的玲珑女子,领着‘培田村’十年有余,谁能不认得?”

 “这样的地方,岂不是安探子,打探对头的好地方?”无忧眼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的眼。

 不凡笑了,“你小看了‘培田村’。如果他们做得出这样的事,怕是早被灭了门。”

 “何以见得?”无忧亲手接的纸团子,哪能信他。

 “‘培田村’的人,均是他们家族中人,绝无外人。”

 “家族中人也可以收买。”

 “就算是家族中人,一旦发现外贼,按家中规矩,不看地位高低,五马分尸,敢问如此家规,谁敢犯?”

 无忧倒了口冷气,“那传递信函呢?”

 “可以传,但得先向他们当家的投贴请示,他们当家再上递给家族大当家,大当家的允许传方可传,不允许传,就不能传。如能允许传,价钱也是贵得离谱。”

 “说来说去,还是有钱好办事。”无忧撇了嘴角,想要对方的信息,只要舍得钱,不过是意思意思的经两道手罢了。

 “哪能,允许传必不会是军中机密。”不凡笑着摇头,“你可知他们大当家的是谁?”

 “谁?”无忧怀疑不凡难得的脑短路一回,会认为她认得站在青楼高端的当家人物。

 “了了。”

 ‘咚’地一声,无忧手中玩着的茶盅跌在桌上,“了了?”

 “‘培田村’是苏家的产业之一,也是苏家的家族分支。”

 “那‘培田村’的人可认得了了?”无忧这时才明白,晴烟挂牌那夜,开心为何会去‘花满楼’,又如何能知道她在‘花满楼’,根本就是惜了了放水。

 “了了乃苏家之首,而苏家族人众多,岂能个个识得他?所以你别指望着他能借着‘培田村’的名,到处招摇。”

 “咳咳咳…”无忧的小算盘被揭穿,尴尬的干咳了几声,“这么夜了,你该不会是睡不着,来寻我坦白晴烟的事?”

 “还记着?”不凡微微一笑,面色温和。

 “不说,请回。”无忧嘴角微微下拉,好事不用记,坏事自然要记得清清楚楚。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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