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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 荡漾
 305

 开心望向窗前墨梅。

 天气已经暖和,这些梅花却依然开得极好,一派繁花似锦。

 在严冬之季,看着这些花固然赏心悦目,这时微风掠过,反倒更显苍凉。

 开心不明白不凡为何苦留花期,不肯等次年花开,却隐隐觉是管些花就是他的心里不容人触碰的疤痕。

 薄轻抿。

 并非不凡不可信,而是他如果知道自己的身份,就会多许多顾忌,他顾忌越多,做事越思前顾后,处境也就越加危险。

 不凡如今是踩在刀刃上过日子,别说一步错,就是缓上一步,就可能是杀身之祸。

 开心轻叹,情是双刃刀,无论亲情,还是爱情,无一例外。

 在不凡没离安全开常乐府以前,绝不能让‮道知他‬自己的身份。

 少一样情,也就多一分安全。

 要想他和宁墨平安的活下来,只能如此。

 宁墨坐在轮椅上的身影在脑海里浮过,开心的眼里浮上恨意。

 这些仇不能不报,母亲更不能不明不白得白死。

 这些由他去做,就好。

 生是万幸,死也无绊。

 直到更夫敲过四更,才转身离去。

 再说峻熙前往‘暮言轩’。

 按理无忧身为郡主,院里应该丫头妈子一大堆,但这时她院子里,除了两个守夜的丫头,在廊下看猫儿打架,再无他人。

 小丫头见他进来,慌得忙起身行礼。

 峻熙淡淡的扫了小丫头一眼,望向台阶上的雕花紫檀木门,“本王有要事求见郡主,麻烦通报一声。”

 小丫头面面相觑,有大胆一点的,壮着肚子道:“这时候,怕是不方便。”

 峻熙冷笑,更确信无忧不在屋里。

 纥不凡以王妃之名接走安大夫,可见对这件事是知道的,那么白开心就算是银狐也不敢以银狐的身份出没。

 再就是,他也不敢公然与别的女子厮混。

 如果磨房那个人是开心,那么与他行的人,只能是无忧。

 ‮这到想‬里,心里淌开一缕酸涩,很不是滋味。

 有了这个结论,细想当时情境,赫然发现磨房里女子‮音声的‬,虽然是极力低,但仍与无忧‮音声的‬相似。

 如果无忧和开心一起,又如何能在府中?

 “确实是有急事,我话是搁这儿了,如果你们不去禀报,出了什么事,就怨不得本王。”

 对方是皇子,虽然大半夜的来访不合适,但她们小丫头哪敢担上责任,换了个眼色,道:“二皇子请稍等,我们去给二皇子传话。”

 峻熙淡淡的点了点头。

 两个小丫头转眼间去了一个,很快转了回来,让开拦着的台阶,“郡主有请。”

 峻熙上了台阶,见门虚掩着,里面静得没有一点动静,只得门中忽闪着的暗黄烛光,反而犹豫着该进,还是不该进。

 回头,两个小丫头已经坐回廊下,并无异样,才凝神推开房门。

 “来了?”屏风后传来无忧软糯‮音声的‬。

 峻熙怔了一下,她居然在…

 之前所有的推断在这一刻凝滞,挫败中却有一丝喜悦,那么磨房中的女人不是她。

 他野心很大,不甘于在峻衍之下,这些年来,追逐着权利,对男女之事上,从不上心。

 齐皇有意让他娶赵雅为,拢络番王。

 也曾几次试着探过番王口风。

 果峻熙坐不上皇位,充其量只能是个王爷。

 番王虽然扶持峻熙,却不肯把所有筹码在峻熙身上,将自己的女儿许给一个只能是王爷的人。

 所以每当向番王提起,番王总是拿话岔开。

 齐皇哪能看不出番王的意思,虽然着恼,却也不敢硬来。

 再看自己的儿子峻熙,对这门亲事,也不热忠,一说起大婚之事,就拿着长年在外往战,无心理会,何况皇兄大婚未办,他这个做弟弟的,岂能走在前面为借口搪过去。

 齐皇只得暂时作罢。

 所以峻熙早过大婚的年纪,家中妃位却一直空置,而他长年在外,府中也只得几个用来解决需求的侍妾。

 直到那在营场,看见无忧箭,整个魂都被她勾去,可惜她爱的却是纥不凡。

 之前,已经有一些日子不曾见过她,下午时见她,想引她注意自己,才了那一箭,成功得令她注意到自己,却被她给了个没脸。

 但她却是如此,却越搔得他心难耐。

 她见了他总是寒面冷语,这时乍然听见她如此娇糯‮音声的‬,心里一,身子骨都酥了半边。

 这女人太人。

 “嗯。”了一声,“来了。”

 “你打算,站在门口,开着门与我说话?”无忧声音柔和。

 “这不是怕有损郡主的名节吗?”

 无忧笑了,“你如果有这担心,这么晚了,就不会来我这儿,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装模作样?”

 峻熙也笑了,步入房中,掩上房门,忽然听见一声水响。

 脸上笑意僵去,寻声望去,这才看见纱幔中,热气缭绕,半透明的屏风上映着女子浸在浴桶中的妙曼身姿。

 脑子‘嗡’地一下,浑身血瞬间沸腾,他想要她。

 立在窗边,了口冷气,让自己很快冷静下来,“看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

 “确实不大是时候。”无忧也‮气客不‬。

 “可是郡主为何这大半夜的沐浴?”他紧盯着屏风上投上的影子。

 “做了个恶梦,吓出了一身汗,所以洗个澡,有何不妥?”无忧想到与开心的那场爱,外面还站着这个峻熙听墙角,从面颊一直烫过耳

 “郡主胆大过人,什么样的梦会让郡主吓着?”

 “我梦见有一颗蛇果,两条蛇先后到来,都想吃掉那颗蛇果,大打出手,好不可怕。”

 “谁赢了,是先来的,还是后到?”

 “吓醒了,没看到谁赢了。”

 峻熙想了想,绕过屏风。

 无忧慵懒地靠坐在漂满花瓣的大浴桶中。

 秀发松挽,热气蒸得小脸红,目如点漆,拢在雾气中,似真,又似不真,脖子修长,肩膀单薄瘦削,如脂似雪,美得出奇。

 他几时见过她这般模样,眼再挪不去别处。

 无忧‮到想没‬他敢绕过来,眉头微皱,“你真是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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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番外:腹黑大比拼。

 惜了了将开心堵在剧场外,“你该退场了。”

 开心鼻孔朝天,“我还没瘾呢。”

 “不行,人不能太贪心。”惜了了不肯让。

 凤止知道自己路还远,不及,却不忘煽一把火,将扇子一敲,“不如你们打一架,谁赢了,谁留。”

 开心冷瞪向凤止,“你让我跟这小毒物打?”

 宁墨带着清风路过,“他下毒,我帮你解便是,不必担心。”

 开心眉开眼笑,“使得。”

 惜了了怒瞪宁墨。

 不凡放下手中书卷,“解毒时留一手。”

 “那就解到无性命无忧,手足无力。”凤止摇着扇子。

 “也好。”宁墨沉答允。

 不凡微微一笑,继续看书。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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