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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1 收网(2)
 441 收网(2)

 见不到王海尸体一事,一直是叶儿的一块心病,听了长宁的话,脸色陡然一变,沉下脸,“你虽然贵为长公主,但我又岂是可以任人侮辱抵毁的?”

 长宁料到她会如此,微微一笑,“是与不是,我们去见过皇上便知。”

 叶儿心里惊了一下,“皇上?”

 长宁起身,“不错,走吧。”

 叶儿后退一步,“我不去。”

 长宁不恼,“难道你敢抗旨?”

 叶儿冷笑,“‮为以你‬我会相信你的话?”

 经过今晚之事,叶儿哪里敢和长宁一道出府。

 长宁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布卷,丢了给她,“皇上没派人前来,只叫我秘传,是保丞相大人的颜面。”

 叶儿从小在丞相家中长大,自然认得圣旨,将那卷圣旨反复看过,确实是真的,心底一片冰冷,但只要没找到王海,那之事便不可能有人知道,定下心神,随长宁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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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儿知道如果长宁抓住她什么把柄,自是要当着父亲的面,把事情抖出来,让她再不能嫁亲王。

 出了府,见所走方向并非入宫,而是回丞相府的方向,越加心惊,看样子长宁真有十成的把握。

 这样看来,唯一的漏就是王海,偏偏这时碧珠那死丫头,不知去了何处,想要她暗中打探,也是不能。

 回到相府,直接被引着去了正堂大厅。

 宫之后,本该在宫里静养安神的南皇却坐在上方,而丞相脸色铁青,坐在下首相陪。

 堂下跪着二人,其一个瘦小男子,趴得很低,看不见脸容,而另一个则是一晚上不见人影的碧珠。

 叶儿心里一‘咯噔’,等长宁给南皇行过礼,才上前跪拜。

 偏脸看清跪在地上的男人,膝下一软,险些坐倒,脸色煞白。

 到了这时,长宁反而不再说话,只是坐在一边,端着茶慢慢的把玩,见着叶儿脸色,眼角闪过一抹得意浅笑。

 丞相起身,一巴掌将叶儿打倒在地,怒骂道:“人,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叶儿捂着脸,看向碧珠,碧珠只是将头埋得更低,完全不敢看她一眼,此时此境,已经无需再顾侥幸,脸上一遍绝望,哆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丞相向皇上跪下,“臣教女无方,做出这等大逆之事,累臣犯下欺君之罪,臣罪该万死。”

 南皇有太子宫在前,已经疲惫不堪,但此事正是削弱丞相气焰的好机会,不得不打起精神前来应对。

 事情已经明了,无需再费心神,“叶儿犯下大逆之事,卿固然有责任,但卿也不必太过自责,而且此事关系到睿亲王的声誉,实在不宜张扬,此事卿家法处置了便是。”

 丞相松了口气,“谢皇上。”

 叶儿上颜色尽失,怨毒地瞪向长宁,长宁只是淡淡地睨着她,微微一笑。

 身边太监道:“快天亮了,皇上该回宫休息了。”

 长宁起身,“女儿送父皇。”

 南皇点头。

 长宁送走南皇,亲信嬷嬷上前,“这事,怎么向亲王待?”

 长宁冷笑,“无需待,他心知肚明。”

 嬷嬷微怔,“公主的意思是…”

 长宁咬牙,“你当我是怎么抓到的王海?”

 嬷嬷回想了一下,若有所悟,“难道…”

 长宁脸色微青,“是洪凌离开,看守有疏忽,王海才得以逃了出来,却撞到我的手上。”

 嬷嬷越加心惊,“这么说,叶儿的事亲王根本就知道?”

 长宁冷着脸,“他当然知道。”

 嬷嬷倒了口冷气,“那他为何还要纳叶儿为妃?”

 长宁眸子闪过寒光,“他是想借叶儿,让丞相约束于我。”

 嬷嬷不解,“老奴怎么觉得,亲王是借公主之手除去叶儿…”

 长宁怔了一下,瞪着嬷嬷,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去丞相府。”

 *****

 叶儿望着侍卫手中端着的毒酒,心里再清楚不过,不管她如何恨长宁,但这场仗她败了,败得全无翻身之地。

 无论父亲如何宠爱她,但这关系到父亲在朝中的地位,她不得不死。

 既然皇上吩咐这事不声张,那么她死了,父亲可以再选过一个女儿与亲王结亲,所以她只是一个被弃掉的棋子。

 苦笑了笑,从托盘上端起毒酒。

 突然烛光一闪,随之灭去,只听酒杯跌落地上的一声轻响。

 房中一阵动,等下人重点燃爆烛火,地上躺着跌碎的瓷器,毒酒淌开,发出沸腾地滋滋声,烛光闪动,屋里哪里还有叶儿的身影。

 侍卫大惊,扑向打开的窗户,窗外只得风吹树影,忙回身叫道:“小姐逃跑了。”

 府中顿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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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止背手站在闪着五彩光芒的幽前,看着中来去的游丝,听着中传来的叮宁脆响,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何等滋味。

 叶儿幽幽转醒,眼前一角浅色袍角随风拂过,撑起身,看向面前欣长潇洒的背影,“是阁下救了我?”

 等他转脸过来,看清那张媚之极的面庞,微微一怔,继而喜道:“是亲王让你救我吗?”

 凤止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扇子,笑笑道:“救你?要让你失望了。”

 那笑极,也媚极,却让叶儿突然恐惧到了极点,“那你…”

 凤止回头望向内珠帘上方的那缕被束缚的魂魄,“不过是让你换个死法。”

 叶儿脸色惨白如纸,“这是什么地方?”

 凤止懒洋洋地睨着她,“你的葬身之地。”

 叶儿再呆不住,飞快爬起身,慌乱逃窜,才发现身后是无底的深渊,跳下去根本尸骨无存,再看四周,除了前头山,三面均是悬崖。

 见凤止一步步近,心想几面都是悬崖,只有这山会是来路,哪知刚一进,朝着山冲去。

 撕心裂肺地惨叫声从中传出…

 *******

 无忧和惜了了就着昨晚剩下的烤狼吃了些,又捧了几捧溪水喝下,正准备向前寻路。

 一个修长的白色身影从树梢飘下,看过略有些狼狈的二人,又扫向头顶藤台,再看他们时,却是微微一笑,“那时没将这台子拆去,倒是对了。”

 无忧看到那片月白布片时就猜到惜了了所说的人是他,这时冷不丁见着,心里仍是一紧,将视线撇过一边。

 惜了了望了一回藤台,微蹙眉头,“鬼面确实有些能耐,掉到这地方,没被狼吃掉,反而还有闲情搭个台子赏月。”

 不凡对他的挖苦只是浅浅一笑,“如果不搭这台子赏月,可真要喂了狼。”

 这地方有多凶险,无忧昨天才经历过,如果不是了了擅于用毒,就算她功夫再好,也绝对敌不过源源不断涌来的恶狼,他说得轻松,但当时险境却可以想象,心间不由一阵紧痛,痛过之后,蓦然一惊,她竟还会为‮人个这‬心痛。

 惊抬起头,见他平和的目光正留驻在她脸上,脸色微白,忙转了开去。

 不凡暗叹了口气,她即便是喝下‘今天忘’也见不得他,“你们还好吗?”

 惜了了想着毕生头一回的**,眉目舒展,“很好,你再晚两天来,更好。”说完,睨了无忧一眼,脸上红了一红,眼里却是别样的柔情。

 不凡看在眼中,若有所觉,嘴角笑意略僵,心间淌过一抹苦涩,转身不再看他们,“当年为丞相建造这间地宫时,被要求出口只得进,不得出,就隐隐感觉不安,背着丞相将封山谷的石门做成了暗藏的双开门,给自己留条后路。

 等丞相看过院子离开,他就神不知鬼‮得觉不‬从后山谷逃命。

 结果他‮到想没‬,丞相前脚离开,后脚就放了许多狼进来,最终他没能跑出去,于是世上再没有人知道这山谷是可以出去的。”

 “既然如此,你怎么会知道?”为了丞相府中秘密的事,苏家的人也没少想办法弄明白,但最终是没弄明白。

 “我进来那会儿,本以为出不去了,结果在出口的地方发现他的尸骨,‮人个这‬与我有些情,我那间石墓修建有他一份。”不凡说到石墓时睨了无忧一眼,后者神色不变,却失了血

 不凡轻抿了抿,接着道:“他修建石墓时,犯了个致命的错误,我发现及时,虽然保得性命,却失了一手指和两个脚趾,我凭着这点认出他的尸骨。这人贪财,却极有原则,而且怕死,凡事总留条后路。所以我认出了他,就知道自己能出去。果然…”

 有不凡引路,三人顺利离开,回到小院,千千飞出院门,“宁公子和白公子要回来了。”

 一路上一直沉默的无忧,眸子忽地一亮,“可有‮么什说‬时候到?”

 千千扳着手指算了算,“照时间算,这会儿,怕是要到后山了。”

 无忧瞟了惜了了和不凡一眼,飞奔而去。

 不凡眸子沉了沉,转身向了了告辞。

 惜了了虽然单纯,也感觉无忧和不凡之间有些古怪,却又想不出问题出在哪儿,送了不凡出去。

 不凡翻身上马,离了小院却慢了下来,略为犹豫,向无忧入山口的方向追了下去。

 (凤止的戏会陆续上了。)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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