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两个型男突然一起出现,全班女同学顿时哗然,目光焦点全都放在石竞常——旁边那个有型到极限的帅哥,谈锐司身上。
只有玉娴和瑞恩,一个目光呆滞的定格在石竞常身上,另一个目光飘移居无定所完全没有目标——
在这所学校里,如果还有人不认识谈锐司,数来数去大概也只有玉娴和瑞恩这两枚,一个是打工女仔很忙,另一个是超级乖乖牌,不认识谈锐司是正常,认识才叫反常。
“大家都知道,一年一度的大专拉拉队锦标赛,就要开始了!”石竞常站在台上大声有力地宣布:“今年的大专拉拉队锦标赛,就在我们学校的体育馆举行,既然本校是今年的地主队,就绝对不能丢脸,所以,各位学弟,我以学生会主席的身分,要求大家,比赛当天一定要全体动员出席,为我们学校的拉拉队加油!”
他一讲完,男同学都纷纷点头,
出感兴趣的表情。
“好了,我要求各系所班代这个礼拜五下午三点在活动中心集合,一起开会讨论各系所动员程序。这是一年一度的大赛,事关本校荣誉,各位同学一定要尽全力配合。”
玉娴专注、着
地凝视着石竞常的一举一动、表情、还有他说的每一句话,他正直的眼神、专注的表情、有力的声调、自信的手势…所有的一切看在玉娴眼底,都让她崇拜到底。
“奇怪了,么什为只要求男同学,不要求女同学?”瑞恩在旁边嘟嚷。
“关于这位学妹的问题,”石竞常已经听见,他犀利的目光投向瑞恩,把瑞恩吓了一大跳。“大家都知道,异
相
的道理,有男同学到场加油,相信今年主力女拉拉队员的表现,一定会更
采!当然,也
女同学到场加油,不过男同学全体动员是一定要的!”他再强调一遍。
听到这番话,男同学们都纷纷窃笑。
瑞恩头垂得低低的,觉得好丢脸。
石竞常话说完就下台,玉娴的眼光跟着他转到门口…
“坐在那边的那个,”突然,台上又有人在说话,但是玉娴的耳朵根本听不见。“坐在六排A座那个一头
发、表情呆滞、
口水快滴下来的男同学,看过来这边喔!”
看到谈锐司上台,已经有女同学在尖叫。
瑞恩不断拉玉娴的衣袖,但玉娴还是一点都不为所动,目光只停留在石竞常身上,浑然不觉周遭发生了什么事——
“喂,我说这位男同学!”谈锐司已经站在玉娴面前。
瑞恩看玉娴还是没反应,只好用力捏她一把——
“啊!”玉娴跳起来大叫:“你干嘛捏我?!”她莫名其妙地瞪大眼睛,问旁边的瑞恩。
瑞恩伸出手,指一指玉娴的前面,表情很无辜。
玉娴疑惑地回头,赫然看见昨天晚上那张让她做恶梦的脸——
“哇!”她鬼叫一声,然后倒弹一大步。
“这位男同学,”谈锐司面不改
地这么对她说:“刚才学长在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已经有女同学在窃笑。
玉娴瞪大眼睛。“谁、谁是男同学?你、你叫谁啊?!”
“当然是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你啊!”谈锐司更
近她一步,然后上上下下看她一遍…
玉娴双手抱
,忽然感觉被人用很A的眼神全身“摸”过一遍。
“难道,”突然,他微微张大眼睛,目光停在她
前。“难道——你竟然不是男的?!”他故作惊讶状。
玉娴两眼发直。
班上的女同学全都住不忍掩嘴笑出来。
听到同学的笑声,玉娴脸孔开始发烫,眼角余光瞄向石竞常…
他正皱起眉头,表情不以为然。
谈锐司嘴角掠过一抹诡谲的笑,他眼色诡异接下说:“我想你应该是男的——不是吗?如果直接叫你女同学,实在太失礼了,这样应该会侮辱你,对吧?”
班上的男同学就气客不了,有人已经把椅子笑翻了。
班上只有瑞恩用焦急又担心的目光望着玉娴,道知不该怎么办才好…玉娴瞄见他眼中那一掠而过的诡光…
“你…”她咬牙切齿,用眼睛咬他。“你、到、底、想、怎、么、样!”咬着牙,她把声音
得很低问他。
不必想也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糗她的!
瑞恩震惊地睁大眼睛,坐在玉娴旁边的她,当然听见这句话了。
谈锐司却突然转身走回台上。“对了,虽然石主席同学比较希望男同学参加,不过我个人认为,女同学如果也能到场,男同学们必定士气大振,加油声更响亮,大家说对不对啊?”
“对喔!”女同学们立刻高举双手附和。
“很好,所以你们一定都会去的,大家说对不对啊?”
“对喔!”女同学们再次高举双手附和。
“那么,我们候时到见了,大家说对不对啊?”
“对喔!”女同学们全都高举双手附和。
还站在原地的玉娴很愣…
他突然转移话题,若无其事怂恿女同学们呼口号,好像刚才的事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让她像个笨蛋一样傻在这里…
这个有病的变态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整个像傻瓜一样被忘在旁边的玉娴,从灵魂里彻底发出OS终极暴吼。***
她、一、定、要、报、仇!
“可恶的变态、可恶的变态、可恶的变态…”一整天,玉娴一直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五个字。
虽然那个变态走了以后,她整个精神大振,因为暴怒让血
加速循环的结果,黑眼圈也突然消失不见,但代价实在太高了!
竟敢让她在学长面前丢脸…
“可是,真的太丢脸了啦!”玉娴沮丧地瘫在校园的草皮上,感觉整个人已经陷入地狱里面,只好把脸埋进草堆里。
“玉娴,你跟那个学长有仇吗?”坐在旁边的瑞恩终于住不忍问她。
“谁跟他有仇啊?我根本不认识他!”玉娴在草堆里面暴吼:“是他跟我有仇吧?!”
“他么什为跟你有仇?你得罪过他吗?”
得罪过他吗?玉娴坐起来,表情呆滞。“道知不,我觉得他根本不正常。”她得出结论。
“啊?什么意思?”
“就是心理变态啊!”她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跟瑞恩说一遍。
瑞恩眼睛瞪得很大。“演员?”瑞恩皱着眉头用力回想。“仔细想一想,我好像在电视里看过他…啊,我想起来了,学长好像是偶像剧的男主角耶!”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我要说的重点是,他整个行为真的很变态。”玉娴说。
“呃,学长言而无信是不太对啦!”瑞恩流汗傻笑。
“喂,阿恩恩!”玉娴突然瞪她。
瑞恩皮绷紧,当玉娴突然这样叫她候时的,她就要小心一点了…
“拜托你,不要一直叫那个人『学长』好不好?听起来怪怪的耶!”玉娴搭着眼皮“警告”她。
“喔,那我要叫他什么?”瑞恩乖乖地问。
玉娴瞇起眼想了儿会一。“叫他什么啊…”突然她眼睛一亮。“就叫他自恋狂好了!”
“咦?自恋狂?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自恋狂这个名字很适合他啊!自恋狂、自恋狂、自恋狂、自恋狂、自恋狂…呼!心情总算爽快多了!”一下子骂五遍,玉娴咚一下躺到草皮上,咧开嘴仰望蓝天白云,终于有报复的快
。
瑞恩愣愣地瞪着好友。“玉娴,如果你以后再遇到学…呃,他,怎么办啊?”叫学长自恋狂,她实在说不出口。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想办法报仇啊!”玉娴对着天空哼一声。
“报仇?”瑞恩问她:“你要怎么报仇?”
“怎么报仇啊…”这个问题有点小小困扰她。“我想一想再你诉告好了。”
瑞恩哑口无言。
她还真的要报仇吶?
天呀!
***
“你那么忙还愿意
空帮我,得到了这么多女同学的支持,实在要感谢你!”在英文系所宣传结束后,石竞常在车上对谈锐司说。
“小事一件。”谈锐司笑了笑,专心开车。
“不过,刚才你好像…”石竞常斟酌用词,他态度拘谨,说话做事一向都很小心。“不过,刚才你对英文系一年级那个学妹,好像太严厉了一点。”
谈锐司瞄他一眼。“会吗?”
竟敢说他演的是卡通片,简直是奇
大辱!
“你不可能道知不她是女生。”石竞常说。
谈锐司嗤笑一声,不置可否。
“这样对待一个女生,不太像你的行事风格。”
“你认识她?”
“嗯?”石竞常点头。“对,她叫蒋玉娴,虽然不是学生会干部,但是经常到学生会义务帮忙,虽是新生但是人缘很好,很有能力。”
“蒋玉嫌?”他低笑。
“她做事很认真,很有礼貌,也很乖。”
“很有礼貌?”他撇撇嘴,不以为然。
“是,她会主动帮忙,经常协助处理杂务,很有责任感。”
谈锐司不吭声。
“说真的,你刚才真的有点过分,我看她整张脸都红了。”
“是吗?”他淡着眼盯看前方的挡风玻璃,脑子道知不在想什么。
“嗯。”他看谈锐司不太想说下去,于是转移话题。“比赛那天,你可不可以到场?我相信你如果到场,女生组的拉拉队员应该会很兴奋。”
“那天我有通告,不过,我会去晃一下,只是不能待太久。”刚才他已经出口承诺,当天要和大家在现场见。
“太好了!你要只能来,就算只是
个面也没关系,一定能提高我们学校女生拉拉队员的士气。”
谈锐司没么什说。
他脑子里在想的是——
那个神经大条又没有礼貌的野猪妹,被他整过后,道知不会用什么方法报仇?
***
晚上曼曼刚回到公寓,一看到玉娴就尖叫——
“啊啊啊——”
曼曼一边尖叫一边抱住玉娴转圈圈。
“干嘛啊?”玉娴被她吓得差点错
。“你『看到鬼』啦?!”
“玉娴,你知道知不、你知道知不、你知道知不——我终于被选中参加偶像剧演出了——啊——啊——啊——”
玉娴
住耳朵。“呵、哈、喔,恭喜你喔!”她言不由衷。
“难怪那天『他』会出现在KTV,难怪那天导演对我特别好,难怪那天经纪人一直捧我——我好高兴、我太高兴、我高兴得简直法办没形容了——”她又叫又跳,还抓着玉娴一起
蹦。
玉娴被闹得很无力。
等到曼曼终于冷静下来,玉娴赶紧退后五步。
曼曼早已经“飘”进客厅,倒在沙发上继续傻笑。
“你要开始拍戏了喔,那学校怎么办?不必上课吗?”玉娴走到客厅,小心翼翼地跟曼曼保持五步距离,才敢坐下来。
“再过两个月就放暑假了,这段时间如果要拍戏,我会请假。”曼曼咧着嘴笑,表情还是很梦幻。
“喔!”玉娴抓抓头。“那我回房间念书,不打扰你了。”她站起来。
“等一下!”曼曼突然叫住她。
“啊?干嘛?”她愣住。
“我话还没说完耶!”
“喔。”她又坐下。“你还要么什说?”
“你知道知不这部戏的男主角是谁?”根本不让玉娴有开口的机会,曼曼就兴奋的宣布:“就是谈锐司,是现在最夯的偶像谈锐司耶!”
玉娴脸上的笑容冻住。
“咦?”曼曼回过神,看到玉娴突然臭脸,她不解地问:“你怎么没有兴奋的表情啊?”
“么什为要兴奋?”她没有表情。
“因为我就要跟谈锐司合作了!虽然我只是第二女配角,可是你身为我最好的朋友,不管样么怎,为了我,兴奋是一定要的啊!”玉娴翻白眼。“如果男主角是别人的话,定一我会为你高兴的,可是既然是自恋狂就算了。”
“自恋狂?”曼曼瞪大眼睛。“谁是自恋狂?”
玉娴懒得解释。“你拍戏就拍戏,以后不要再喝酒了喔!你明明知道自己闻到酒味都会醉,竟然还有胆喝酒!”她警告曼曼。
“我想只是喝啤酒而已啊,怎么知道这样就醉?而且大家起哄到KTV,到那种地方连啤酒都不喝的话,会被画叉,很不合群!”曼曼辩驳。
“随便你啦!如果你喝醉,不要回来就好了。”玉娴故意这么说。
“阿玉!”曼曼鬼叫:“我从来道知不,你竟然是这么无情的人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喝醉了,当然只能依靠你啦!你叫我不要回来,那我要去哪里?”
“叫自恋狂带你回家啊!你不是很喜欢他吗?”她故意说。
“又是自恋狂!我哪里喜欢自恋狂啦?!”曼曼鬼叫抗议。
玉娴偷笑。“好啦、好啦,等你开始拍戏,我做便当给你吃好了。”
“真的吗?!”曼曼眼睛一亮。“那我还要蛋糕!”道知她玉娴做蛋糕的手艺很好。
“好啦,知道了啦!”玉娴站起来。“我要回房间去念书了喔。”
曼曼瞪玉娴,一直到玉娴把房门关上,她还是想不起来——
她什么时候说过,她喜欢自恋狂了?
虽然谈锐司承诺过拉拉队比赛当天他会到,但是意外的状况谁也不能预料。
“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出席,我看你不要去好了,晚上还要拍戏,这样你体力负荷得了?”谈锐司的经纪人小白劝他。
“不行!答应过的事一定要做到。”
“不要耍气魄了,”小白在电话另一头苦口婆心地劝:“你要是生病,我很难跟老总
代。”
“少废话!扛我爸来
我,没什么好讲的!”
“喂?喂喂?喂——”
“啐!白目。”他按掉方向盘上的手机键。
目的地已到,谈锐司一个甩尾,跑车已经滑进停车格。
***
玉娴一到拉拉队比赛会场,就跟在石竞常后面。
她的功课一直不错,在班上的人缘也不差,打算明年请教授推荐为系代表,成为学生会干部,这样就能经常跟在石竞常学长的身边。
“学长,天气很热,你要喝水吗?”她倒好冰镇过的蜂
水,送到石竞常面前。
到体育馆前,她一大早就起
准备便当,加上已经冰镇一夜的蜂
水,她心想今天一定能找到机会,让学长吃到她亲手制做的爱心便当。
因为头发很短,声音也没有一般女生那么嗲,所以玉娴知道自己的外表像一个小男生,曼曼常说她不着重打扮,一点都不像女生,但是她的手艺很好,家常菜做得很不赖,亲手做的蛋糕更是极品,人人吃过都说赞!只有这一点她很自豪,曼曼也承认败给她,因为曼曼做家事完全不行。所以,她一直希望会机有,让学长吃到自己亲手做的便当和蛋糕。
“谢谢,我不渴。”石竞常边微笑回答,边打手机。
玉娴知道他今天很忙,所以不敢再烦他,只好自己喝下那杯营养满分的蜂
水。
“接到阿司了吗?”石竞常对电话那边问。
“没接到人?”
“怎么会这样…什么?他自己开车过来?好,道知我了!”他按掉手机,打另一通电话,但是这通电话明显没打通,他脸色显得焦虑。
看到他焦虑,玉娴又倒了一杯蜂
水捧到他面前。“学长,你还是喝一杯冰镇蜂
水好了,可以降火气。”
石竞常愣了一下。“好。”这次他不好意思再拒绝。
看着学长喝下她亲手泡的蜂
水,玉娴整个兴奋得差点笑咧了嘴。
“很好喝!”石竞常夸她:“这么热的天气,你还记得准备冰茶,真是细心。”
被他夸奖,玉娴脸红了。“还、还好啦…”
看到她绯红的脸蛋,石竞常愣了一下,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你…”他正想对玉娴么什说,手机就突然响起来——
“喂?”谈锐司下车后,立刻开始打手机给石竞常。“我阿司,你在哪?”
“你手机没开吗?”
“嗯,刚才关机。”他没多解释。
“我在体育馆,你在哪?”石竞常问他。
“外面啊!”“外面?体育馆外面?”石竞常睁大眼睛。
“是呀!”
“你要怎么进来?”石竞常的声调有点紧张。
“走进去啊!”他答得理所当然。
“不行!”石竞常突然大叫。
“干嘛?”
“你就这样走进来一定会发生暴动!”
谈锐司沉默。
“你不么怎说话?”
“嗯?”谈锐司爬上最后一阶楼梯,已经看到人。“因为我已经走进来了。”他说。
石竞常下巴快掉了。“你人在哪?”他声调异常紧绷。
“东侧楼梯口,你右边一点钟方向。”谈锐司说。
石竞常立刻掉头,果然看到谈锐司站在那里,手里还握着手机。“你没戴墨镜、口罩、帽子?!”石竞常又叫。
他很少失去冷静,但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大叫。
连一直站在他后面的玉娴也吓一跳,因为大吼大叫,实在不太符合学长在她心目中严肃、有气质的形象。
“不就到学校而已?”谈锐司不以为然,一边讲电话,一边朝石竞常的方向走。
“今天不一样!”石竞常第三次叫:“有很多外校的人都来了,你根本就没有做偶像的自觉!”
谈锐司左右看一眼。
果然看到很多人已经认出他,正在窃窃私语,有一部分女生开始尖叫。
“那怎么办?”他继续往前走,完全不当一回事。
石竞常彷佛已经看到暴动预演…
“Stop!”石竞常这次用吼的。“拜托你就停在楼梯口不要动了!”
谈锐司停住,悠哉地拨拨头发。
石竞常快抓狂了,紧急中他四下张望,需要找人帮忙,一回头,看到正呆呆瞪着自己的玉娴——
“你跟我来!”临时找不到人,他拉起玉娴的手,就往前狂奔。
突然被石竞常抓住,玉娴的心脏整个狂跳——
学长竟然拉住我的手?!
她震惊地瞪大眼睛,意识到自己可能会就这样断气…
因为兴奋过度,然后就这样快乐的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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