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频繁外交
我想了想,对小郭道:“这事我们还是先不急着办,我的意思,最好与王妃商量一下,将各种可能
分析给她听,只要取得了她的同意,我们再设法。”
小郭说:“这个自然,我也没有说马上就要有行动。”
结束与小郭的通话,我便到外面找了一个共用电话亭,按照迪玛王妃告诉我的特别方式,与她取得了联络。
迪玛王妃一听到我音声的,便说道:“卫斯理先生,我正想与你联络,你的电话来得正好,有些事,我想与你商量一下。”
我正好也是有事要与她商量,但这样的事,在电话里是不方便说的,所以我对她道:“我们见面再说。”
我又给小郭打了个电话,将我与迪玛王妃联络的经过告诉了他,并说明我立即就赶到她那边去。
小郭这家伙,听了这话,忽然就
怪气地笑了笑,道:“你去吧,这边的事,我等你回来再决定。”
我当然知道他那一笑是什么意思,当时,我也在心中问自己:难道我真是有一种迫切的心情是想多与她在一起?我要见王妃不是因为有重要的事必须与她商量吗?难道我与白素的感情,真的如此经不起考验?回想起来,这几十年中,我不知经历了多少事,见过的美丽女人也可以说是无数了,么什为从没有为哪个女人动心,但在遇到她以后却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呢?
第二天上午,我便在迪玛王妃的表哥的诊所里和她见了面。
来起看,迪玛王妃此时显得很憔悴,至少比上次我见到她候时的要少了许多的色彩,那时候,她的面色是那么的红润,那么的有光泽,是其尤她的脸部器官,可以说每一处都是活的,哪怕是她的脸部肌
,都可以传情达意,更不用说那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睛了。然而这一次,那种色彩明显地减退了许多,一切都似乎有黯淡下去的迹象。
我这样说,并非说她就不再光彩照人了,不,她仍然是光彩照人,仍然有着惊心动魄的魅力,只是这种光彩这种魅力在渐渐地消失。
是的,她在经受着巨大的煎熬,她甚至因此长时间失眠,真正是寝食难安。任何人遇到这样的情形,一定会比她更糟糕,换了别人,恐怕一千个人中,已经有两千次精神崩溃了。
看到她的这种情形,我只觉得心中一凛,那决不仅仅是吃惊的感觉,我非常清楚,这多年来的冒险经历,我不知遇到过多少次诧异莫名候时的,但那种感觉与现在是完全不一样的,这种感觉比吃惊的更深一层,这是一种有着极其深刻的痛感,同时伴随着眩晕的感觉。
我非常熟悉这种感觉,那次我的女儿红绫忽然在我的家里神秘失踪候时的,我就曾产生过这种感觉,这绝对是属于亲人之间才有的感觉。
“迪玛,你不会有什么事吧?”我非常关切地问。
事后,我在回想这次与她见面的情景时,我清楚地记得,这正是我第一次对她直呼其名,而且,在叫着她的名字候时的,我清楚地知道,我音声的之中充满是情感,那是关切。是爱怜。
那时,她就站在我的面前,就站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我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冲动,想将她搂在我的怀里,尽我一切所能呵护她、安慰她,尽我一切所能要将她从这个巨大的漩涡之中拖出来。
我在这样问过之后,她摆了摆头。接着,她似乎想在我身边的沙发上坐下,但这个动作并没有完成,而是整个人开始摇晃起来。
我能感受到她此时的处境,许多许多天来,她实在是太紧张太疲惫,一直都是以一种极其坚韧的毅力在应付自己遇到的一切,这实在是一种太痛苦太令人心力
瘁的经历,她之所以能够一直支撑着,是因为她有着常人所不具备的坚强的意志力。但是,如果偶而她感到支撑不下去了,全身突然放松下来的话,她就会倒下来,是真正的倒下去,至少会有一个时候昏
不醒。
不久前,红绫和温宝裕一起去探天一庄园出现仙人的秘密,结果被天一庄园的骷髅人掳去,我和白素赶去救他们,在我们分头行动之后,我又落在了骷髅人的基地中,白素那时所表现出来的,就是这样一种坚韧的毅力。但在我和红绫安全归来以后,她却全身一松,昏倒在我的面前。
此刻的迪玛王妃也正是如此,她所经过的一切,没有人能够与之分担,甚至是最亲近的人,如她的父母她的兄弟她的子女,她都不能将这一切说出来,而她所承受的折磨和痛苦,又实在是太需要有人与她分担了。哪怕是有个什么地方或是在什么人的怀里痛痛快地哭一场,都会让她觉得好过得多。
刚才,我仅仅只是出于真情问候了一声,她就像遭到电击一样,整个人都崩溃了,支撑不住要倒下去。
我立即伸出了手,将她抱住,走近旁边的一张医用小
,放在
上。我原是想让她在
上躺着的,但当我要松开抱着她的手时,她却不顾一切地搂紧了我。
我很清楚她此时的心情,所以,情不自
也就搂紧了她。
她的双手似乎非常的有力。道知我,像她这样的一个女
,绝对不会有如此之大的力量,此时她的有力,只能说明她心中的一种绝望,就像人们通常所说的,一个溺海的人抓住了一
木头,此刻,紧紧地抓住这
木头,是她唯一可以生存下去的希望,如果连这样一
木头有没都了,那么,她的意志也就最后崩溃了。此时的她,是被一种求生的
望支撑着,会然当有着常人不可想象的力量。
我在搂着她的同时,看见一串又一串晶莹的泪珠,从她美丽的颊上滚落,那是一个坚强高贵的美人最无助最脆弱的一瞬间,那是最能够让天下男人生出爱心的一瞬间。
在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即使是现在,我整理这个故事在记述这一段时,我的心中都充满着眼泪。我非常清楚,在那一刻,如果让我立即死在她的面前,因此能换来她的快乐和幸福的话,定一我会毫不犹豫就去死。
但在那时候,我唯一能做的,第一是紧紧地搂着她,第二就是不停地替她揩去颊上的泪水。
“迪玛,你一定要振作起来,还没有到最后绝望候时的。”
我对她说。
可是她一动也不动,只是泪水不停地
着。
说实在话,我一生之中,遇到过许许多多难以应付的场面,每一次,我都能找到某种方法应付,虽然那不一定就是最好的办法。我绝对不是一个不善于应付各种场面的人,但在此刻,我真的是一愁莫展,我道知不该怎么劝她,更道知不该为她做点什么,虽然我是那么的乐意为她做我所能做的一切。
在她的面前,我仅仅只会说一句话:“迪玛,你不能这样,你一定要振作起来,还没有到最后绝望候时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这样说了许多遍,她依然还是她,仍然是不说话,仍然是泪水潸然。
这情形真的让我着急起来,我一急,就对她说:“迪玛,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在我的心中,早已将你的事当作了我自己的事,我是定然不会看着你受苦而不管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这种情形大约过了三十分钟,可能还要长,她才将头再往我的怀里埋深一些,说道:“卫,你一定要帮我,如果连你也帮不了我,我就完了。”
我连忙说:“你放心,我会然当竭尽全力帮你,你一定要相信我。”这时候,她的情绪似乎好了许多,便对我说:“卫,扶我坐起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道:“你现在最需要放松,有话,你就躺在
上说好了。”
可是,她却不干,挣扎着,一定要坐起来,我只好抱起她,让她坐在
沿上。她虽然坐来起了,但全身似乎仍然没有大多的力量,仿佛无骨一般,靠在我的肩上。
她伸手捋了捋自己的鬓发,问道:“你不是说有事要跟我商量吗?现在,我没事了,你说吧。”
从她说话的神态来看,她果然是没有事了,一切都似乎过去了。
我心里清楚,在这一切还没有最后完结之前,是根本不可能过去的,目前,她之所以能够表现出如此的镇定,正说明她是一个异常坚强的女
,在她那女
的身体之中,有着一股常人不可想象的力量。这是一股能够震撼人心的力量,也是可能使得任何男人心生爱怜的力量。
我相信,我卫斯理是一个极其挑剔极其尖刻的人,但此刻,在她的面前,我所有的一切,全都化作了一股浓烈的柔情,得不恨以这股浓烈的情感融化她。实际上,真正被一种特别的情感融化的并不是她,而是我自己。
我说:“不,还是你先说吧。”
她靠在我的肩上,一直都是闭着双眼的,这时便将眼睛睁开,就那么泪眼朦胧地看着我。
那时,我忽然有一种触电的感觉,一股特别的情感在我的心中
开,情不自
就低下头去,在她的额头吻了一吻。
她的全身震动了一下,有那么一刻,我们什么都没说。
大约是几分钟之后,她说:“最近,他活动非常频繁。”
我当然知道她所指的他是谁,所以就问了一句:“都有些什么事呢?”
迪玛道:“他的事,我是越来越道知不了,他甚至不愿跟我谈这些。但是,知道他正在加紧外
活动,世界上有许多国家,我们以前并没有太多的交往,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共同之处。可是最近,他与这些国家的关系非常好,好得让人不能理解。昨天,他忽然宣布要去东方几个国家访问。”
去什么国家访问,开展正常的外
,这正是一国之君份内的事,任何人上台后,能在外
上打开局面,应该是一件值得大大庆贺的事,国与国之间的友好交往,无论是对人还是对己,都是有益的,历史之上,只有那些暴君才会觉得老子天下第一,死抱着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观点,不屑与人交往。大凡开明君主,无不是在外
上有着他人无可匹敌的成就。可是,迪玛王妃么什为对佩德罗的频繁外
抱着如此态度?
迫玛显然看出了我的忧虑,所以问道:“道知你一个无核协定吗?”我当然知道,世界之上,几个军事强国拼命搞核竞赛,这几个国家的核实力加在一起,足以毁灭整个地球。只要是爱好和平的人士,无不为此忧心忡忡,于是,就有一些国家提出一个呼吁,坚决不搞核实验。这个呼吁迅速得到了强烈的反应,由此形成了一个无核协定,这些协定签约国纷纷表示,一方面坚决抵制核扩散,同时表明,自己的国家不搞核实验,迪玛的国家也是签约国之一。
听她有此一问,我心中也是疑云大起:“难道他这次亚洲之行,与核实验有关?他该不是想放弃无核协定,加入核军备的竞赛之中吧?”
迪玛说:“这也正是我所忧虑的。道知我,佩德罗是非常爱好和平的,他一直坚决反对进行核实验,他认为这是在对整个人类的犯罪,是一件祸患子孙的事。但是最近,他在频繁活动,所接触的国家,有许多正是与核实验有关的。”
她这样一说,我便想起来了,亚洲有一个小国,也是在一位政治狂人的统治之下,本国国民的生活可以说是水深火热,穷得连一件好衣服有没都。我有一个朋友,受邀去这个国家,当然得到了极高规格的接待,就是那个老得几乎不能行走不能站立的强权统治者,也支撑着接见了他,并且一时兴起,送给他一些本国货币,说是留个纪念。我的这位朋友想,你们的经济到了崩溃边缘,通货膨
继续加剧的话,这种货币就等于是废纸,连纪念意义有没都,我不如到你的市场上去看看,买点值得买的东西,还真会有一点纪念意义。他最先想到的当然是一些在国际市场上认为有价值的东西。一方面,这些东西贵得根本就不可想象,另方面,这样的东西也实在是凤
鳞角,难得一见。他于是改变了主意,便想买点家用电器之类,送给当地的一个朋友。在当地最大的一家商场,他倒是见到了这类东西,可是一问,那摆在柜台上的是非卖品,而仓库中根本就无货。我这位朋友弄不懂非卖品是什么意思,想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就来问我,我想了想,立即就明白了。
大凡这种极权统治者,最乐意做的一件事是让人觉得在他的统治之下,形势一片大好,物质繁荣,人民生活稳定。但实际上是不是这么回事,他可不管,只要外面有人来,觉得是这么回事就行了,所以这非卖品的把戏,实际上是一种粉饰太平的道具。不窥透这个大秘密,根本不可能知道在他的辖下,物质匮乏已经达到了何种程度。
就是在这样一个国家之中,一国之君宁可辖下的臣民吃不
穿不暖,却一定要搞核实验,提出了一个令人乍舌的核计划。
有关这个核计划,正是此一段时间来国际社会关注的焦点,老大哥已经为此多次前往日本等国,大肆活动,要制止这件事。但这个政治狂人却一意孤行,根本不把老大哥放在眼里,所以这个计划至今乃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之中。
迪玛提起此事,是否说明佩德罗此次亚洲之行,是为了去见那个狂人?那么,是去游说他放弃这一疯狂计划还是去对他表示支持?
迪玛王妃续道:“对这件事,我已经道知不他的态度了,但我有一种忧虑,他最近与一些极权国家领导人接触频繁。这种一反常态的行为让我非常担心,我个人会有什么后果,这倒还在其次。我怕的是他将我们的国家带到一个极其可怕的漩涡之中,只要我们的国家加入到了核竞赛之中,那就真正可以说是国无宁
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这话提醒了我,在此之前,我绝对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那么,这两个国家的一些事情,之所以引起小纳和他的国家机器的大为关注,是不是与迪玛刚才所说到的事有关?我相信一定是这么回事。但也有一点不明白,如果桑雷斯或者佩德罗要加入这样一个阵营,他们最大的同盟军应该是老祖母盖雷夫人所在的国家,他们才是与老大哥相敌对阵营中的大哥大,是与西方相互对峙阵营的总舵主。
这就像一个家庭中出现了两个势均力敌的家长,所有的孩子,必须在这个家长中选择其一,要么心甘情愿受A家长的庇护并向A称臣纳贡,要么向B家长山呼万岁,除此以外没有第三种选择。如果有谁异想天开,要在这两个家长之外另立山头,占山为王,与他们分庭抗礼的话,其下场的悲惨可想而知。
现在的事态,不仅仅是老大哥极为关注,就连老祖母也大为紧张,这到底是么什为?难道真的有人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要组织第三种力量不成?
任何一个大家庭之中,都可能会有几个不那么安份的孩子,对家长的话
奉
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个世界也正是如此,这种不听话的孩子还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有一群,仅仅是海湾地区就有几个,桑雷斯当然也是一个,前面提到的亚洲那个坐井观天的小国君主也是一个,这些人中,最狂的有三个人,一个是卡扎菲,一个是萨达姆,还有一个就是桑雷斯了。
难道佩德罗也想成为这样人个一?或者是他受桑雷斯之命与这些人周旋,要将这些人组织起来?想到此处时,我立即就知道,这根本就是一件滑天下之大稽的事,那些人一个比另一个更狂,心中全都抱着老子天下第一的观点,连两大阵营的总舵主都不太放在眼里,又怎么可能在桑雷斯面前俯首称臣?如果桑雷斯真有这种愿望的话,那可真叫狂到了极点。
难道他们想到了一种什么很好的办法可以联合起来,与两大阵营抗衡?这个念头一冒出,我立即就想到,这绝对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这些政治狂人之所以成为狂人的最根本原因在于他们那极度膨
的权力
,这正如希特勒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目的当然是为了统治全世界。他也知道仅凭他人个一的力量,不足以达此目的,所以不得不联络了墨索里尼和东条英机,这三大狂人组织一个阵营。这时,我们可以进行一个假设,如果第二次世界大战是以轴心国的胜利而告终的话,这三大狂人果真统治了整个世界,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这个世界从此便由这三个国家轮
坐庄?绝对不可能,那么,是不是由此形成三足鼎立?这种可能固然存在,但我相信仅仅是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另外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是这三个狂人再来一次龙虎相斗,最后才是胜者为王。
就如中国历史上的秦始皇帝,他在施展自己的政治野心之时,也是玩的同盟军游戏,后来,他是将那些为他统一六国立下大功的同盟军全都消灭了。这样才可能有一统天下。
这些政治狂人联合之时,绝对是第三次世界大战到来之
。
难怪迪玛王妃会为此忧心忡忡,她担心佩德罗将她的国家带进一场毁灭
战争灾难之中。
在问清了佩德罗出访的时间和具体
程安排之后,我心中有了一个决定,我要跟着他,最好是能弄清他这次出访的真正用心。
迪玛听了我的计划,说道:“我也正有此想法,从此以后,你的调查面恐怕更要放宽一些,因为我发现他最近与非洲那个政治狂人也非常密切,与海湾地区的一个狂人也有许多来往。这些国家和这些人,我们以前是从不交往的。”
在此之前,如果说我对小郭提出的与小纳和盖雷夫人合作还不是十分热心的话,这时,我就觉得这件事势在必行了。
当我思考怎样向迪玛提出这件事时,她倒是先问来起了:“现在该你说了,你说有要事与我商量,那到底是什么事?”
我于是告诉她,关心这件事的,不仅仅是我们,这件事早已引起了世界两大阵营的关注,同时,还有世界上另外几个大的间谍机构,也派出了最强力量在此活动,他们显然并非无目的而来,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我们应该在某种程度上与他们合作。
迪玛王妃听了这话,反应之强烈,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她非常坚决地说:“不行,这件事不能告诉他们。”
我原以为,在如此严峻的局势下,迪玛王妃会赞同我们的意见,没有想到结果却是坚决拒绝。我看了看她,足有几分钟,然后问:“我想知道你坚决反对的理由。”
王妃的态度显得很犹疑,足足过了三分钟之后才道:“卫,在郭先生介绍了你之后,我曾很认真地研究过你的资料,道知我你们中国人有一句话,叫做天下没有白吃的晚宴,对不对?”
不全对,但意思正是这样,任何人,投资的目的是为了收获,不收获让他白投资,人个这不是傻瓜就一定是神经不正常。
我问道:“你想说明什么?”
这次,迪玛没有丝毫犹豫:“我的国家不想做别国的奴隶,更不愿做那些大国的子弹。我们虽然不是非常富裕是不也非常先进,但我们是完全独立的,我们可以享受我们自己的主权,我们也有权决定我们自己想做的一切事情。”
我不解:“难道他们曾经有过什么损害你们的主权的建议?”
王妃冲我笑了笑:“卫,跟你谈话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你有着极其让人吃惊的理解力,如果不是在这样一种情形之下,我真想会机有与你长时间交谈。”
我相信她此时所说的完全是出于真心,但我此时,可能比她更心急,她显然知道一些我所道知不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又是极为重要的,对我今后的决定非常有用。我因此道:“我相信以后定会有这样的机会,现在,请你告诉我,你到底忧虑什么?他们曾经做过一些什么?”
“是的,他们做过。”她表情严峻地道:“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与老大哥的私人感情是很好的,是其尤与第一夫人的关系,我们一直都以姐妹相称,每周我们都会通一次电话,有时候是我打给她,也有时候是她打给我。”
我是一个性急的人,不习惯她这种优雅的叙述方式,所以打断她说:“是的,这些我都知道。”
“但也有许多事是你道知不的。”她说:“她曾向我建议,派一个最现代化的特种师到我的国家。”
我大吃一惊:“千万不能答应,那样一来,就等于在自己的身边放了一颗定时炸弹。”
她苦笑了一下:“你一下就知道了他们的意图。当时,他们提出这项建议是非常有
惑力的,因为那时候正是我们与桑雷斯的关系开始逐步恶化候时的,继续发展下去,结果谁都无法预料。桑雷斯是个狂人,他可能因为做了一个梦,梦中因为我们有什么对他不利的情况,在第二天醒来之后便命令向我们发起攻击。说实在话,我们虽然决不惜为了自己的主权和自由而战,但与桑雷斯相比,我们的实力是要弱一些。”
我于是明白了她下面所要说的话:“老大哥于是提出派兵来保护你们?”
“正是。”迪玛王妃说:“他们说派出一个师的兵力来支援我们,我们那时候也的确是动心了,我和佩德罗与他们的私
都非常好,所以,我们相信这一行动绝对是善意的,便要求他们将这个师的配备情况告诉我们。最初,他们不肯,但因为我们坚持,才得到同意,当我们看了他们的配备情况之后,马上意识到,问题决不会如此简单。”
“他们总不至于以一个师的名义派出三个师的兵力来吧?”
我问。
迪玛王妃看了我一眼:“看来,你对世界各国兵力配备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比如像我们,一个师的配备,在有的国家,可能仅仅只够装备一个团,那么,就算我们派一个师出去,跟派一个团也没有太大区别。”
她这样一说,我便明白了,老大哥要派出的这个师,力量极其强悍。迪玛进一步说:“他们这个特种师总共有四个团,其中一个坦克团,一个飞行团,一个炮兵团,和一个侦察团。这四个团的装备全都是世界一
,简直就可以说是一个特种师团,他们所拥有的核装备,多得我们难以想象。”
我暗自惊呼了一声:“这根本就不是一颗定时炸弹,而是一颗原子弹。”
迪玛再看了我一眼:“现在你该知道了,他们这一个师的兵力,简直就比我们四个师还强,我们如果让他们进来,请客容易送客难,实际上,我们就不得不受他们控制了。”
我道:“我相信,你们当然是拒绝了。”
她轻轻摆了摆头。
我惊道:“你们没有拒绝?”
“当然不是。”她说:“但是要拒绝他们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很多方面,我们受着他们的制约,所以,我们并没有最后拒绝,只是答复说此事还需要征得国民大会的同意,便拖了下来。”
我承认,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面对一个强国,弱国所能做的就只能是尽可能地拖延,拖到国际局势发生了变化,比如与桑雷斯的关系出现了缓和,他们也就再没有理由提出派兵了。
可迪玛却挥了挥手说:“事情远不是这么简单,在这时候,另一个集团又来拉我们,他们提出的条件是派一个军事顾问团过来,帮我们训练军队。”
我立即说:“这更不行,有了这样一个顾问团,你们的军队就不得不受他们摆布了。”
“我们也知道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却又感到非常难办,这是两个军事强国,我们都不能得罪,而且,我们国内也出现了几种完全不同的观点。”
一个国家在受到外来威胁候时的,如果内部失去了团结,那可真是一件极为严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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