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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毒龙尊者 万妙仙姑
 大家说说笑笑,正在高兴,忽听芷仙在上大叫道:“姐姐们千万提携我这苦命的?

 子呀!”众人知她梦中呓语,境由心生,俱都可怜她的遭遇。尤其灵云自从遇见芷仙,便觉她情温和,英华内敛,谈吐从容,动人怜爱,不由得点了点头。

 英琼是空山古之中寂寞惯了的人,一旦远涉山川,迭经奇险,死里逃生回来,得了许多飞行绝迹,本领高强的同门来常共晨夕,喜欢得不知如何才好。随又将和余英男相识的经过,和众人说了一遍。

 第二天,金蝉朱文,照英琼所言地点去接余英男,其馀各人按照妙一夫人指点的方向,去开辟通向凝碧崖的捷径。那地方石壁非常坚固,估量地点已对,便由若兰取出玄门法行『紫烟锄』,向那石壁上面锄去。

 紫烟锄才一锄下,立时紫光闪闪,满烟云。大量石块随着飞迸,不消十几下,已将这厚有数尺的石壁,锄了一个六、七尺长、二尺来宽的一个石门,尽可容‮人个一‬出入。

 灵云便止住若兰,先纵身进去一看,只见当中一块丈许方圆、三、四尺厚的大石,盖在上面,四围俱是符咒。知道下面便是通凝碧潭的捷径,便叫若兰纵身进来,站好方向,往那石上便锄。怎知锄下去后,金光闪闪,那石还是纹丝不动。任你紫烟锄威力再大,也是无效。

 灵云见那紫烟锄竟然无功,知是白眉和尚的佛法,连忙止住若兰,率领大家脆倒,默祝了一番。?罢起身,眼前一道金光亮处,石上符咒竟自不见踪迹。再次命若兰动手,这次锄才下去,那块大石居然应手而碎。灵云英琼也同时拔出剑来动手。

 不消顿饭光景,将那块大石击成粉碎,现出一个石。若兰顺便用锄,将那石中碎石拨开,灵云见下面黑地,暗得出奇,一时不敢下去,灵云想起金蝉有一双慧眼,能看透云雾,暗中视物,等他回来,可以领大家下去。

 这一等,足等了有两个时辰,朱文金蝉才得回转。见了英琼说道:“你说的那个余英男被人抢了去了。”英琼闻言大惊,忙问究竟。

 朱文道:“我们飞到你所说的那个庵中落下,看见一个年老师婆,在那里念经,问起英男,才知前几天,忽然来了一个姓的道姑,说是与她有缘,硬要收她做徒弟。英男执意不肯,偏偏那道姑法术非常厉害,不由英男不从,只得勉强拜她为师,那道姑便把她带走了!”

 英琼听了,急得说不出话来,金蝉道:“那老师婆说,英男曾有一信留在中!”

 芷仙忙道:“昨我进时,曾看见石榻旁边有一封信,因彼时身子困倦已极,被我随手褥底下了!”

 英琼闻言,急忙奔至榻前,将信取出一看,果然是英男亲笔。

 信中说那个强收她为徒的女仙,叫作素棠,住在云南枣花崖,要英琼回来,千万请神雕到枣花崖素棠那里将她救回,再一同逃到白眉禅师处安身等语。英琼看完这一封信,一阵心酸,几乎下泪来,当下便请灵云等,设法去救英男。

 灵云道:“我看素棠既然这样爱怀人才,英男在她那里决无凶险,我们不愿她归人旁门,去接她回来,自是正理,不过也用不着忙在这一时,等到将凝碧崖开辟出来,再从长计较如何?”

 大家闻言,俱都赞同。英琼虽然急,也只得任凭灵云调度,当下重又进石,灵云先命朱文金蝉二人持着『天遁宝镜』前导。不一会,穿过黑,便已来到凝碧崖,英琼向着崖前一株绿荫如篷、荫覆数亩的参天老楠树,指给灵云等看,说此树便是昔日白眉和尚结茅之所。

 正说得高兴,忽然一团黑影从树顶飞落,接着又溜下一个黑东西来,把芷仙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那神雕和猩猩。猩猩爪上还拿着一串佛珠同一张纸条。

 英琼接过一看,正是白眉和尚所留。大意说也早算出也们要来此居住。?壁上面有一个府,里面有一百多间石室丹房,昔年原是长眉真人准备光大门户开辟出来的,后来还没有用,便已道成升仙,一直没有人用过。

 各人按指点向前走去,果然看见一座石,那宽大宏敞,门上藤萝披拂,丛生着许多奇花异草,上面有『太元』三个大字。大家便进去,石室宽广,丹炉药灶,石石几,皆全。里面钟下垂,透明若镜,就着石原势辟出来大小宽狭不同的石室,共有一百多间,知是祖师长眉真人所留无疑,走到最后面,忽然看见一间两三亩宽的石室,上面横列着二十五把石凳,猜是将来同门聚会之所。

 各人看了一遍,俱都欣喜,由灵云将各人住室指定,除金蝉与若兰各独居一室外,朱文是与英琼一室,灵云是与芷仙一室,以便早晚用功,可以从旁指点。又将那只猩猿,取名『袁星』。

 从此众人每随着灵云,在太元凝碧崖修炼,十分快乐。英琼几次要请灵云去接英男,灵云总说无须忙在一时。转瞬到了四月下旬,虽只三、四月功夫,英琼进步神速,照着妙一夫人所传的口诀,加上灵云旦夕在旁指点,已能御剑飞行,指挥如意。众人俱觉她前途远大,未可限量,非常欣?。

 一天早上,灵云领了众人,各自分据一个树巅发出飞剑,练习剑术,忽从崖顶端飞下一道疾若闪电的金光,英琼若兰不知就里,正要上前抵挡,灵云已用手一招,那金光便落在她手中,略一停顿,倏地又往空飞去。

 众人俱从树巅飞身下来,围在灵云面前,只见灵云手上拿着一封书信,原来是乾坤正气妙一真人的飞剑传书。上面写着西藏毒龙尊者,新近收了『八魔』为弟子,越加恶不法,西川路上的商民受尽也们的荼毒,现在矮叟朱梅来信,说三湘侠僧轶凡的弟子赵心源同他新收的门徒陶钧,还同了几个少年剑侠,要在端午到青螺山去为世除害。但各人道行浅薄,怕不免心有馀而力不足,叫灵云朱文金蝉三人,即动身前往川边青螺山。先寻一个僻静处安置,随时到魔宫察看,助赵陶诸人一臂之力等语。

 金蝉最是年少喜事,听见这个消息,欢喜得直跳起来!英琼近来已能御剑飞行,便要同去,灵云因信上没有写着她,又因她剑术还未纯,名头高大,不知深浅,不愿叫她去涉险。英琼却以为自己虽然拜在峨眉教祖门下,但只见过妙一夫人,信上没有提她,焉知不是妙一真人还没有知道妙一夫人已收她为徒?磨着灵云要跟了去。

 灵云本极爱她,知道父亲不叫她去,不是因为府无人主持,便是别有原因,见她的解释非常幼稚可笑,不忍过分拂她意思,再三婉言劝解说道:“你的剑术还未纯,上不得这般大阵,好在你的资质聪明都异乎常人,再有一年半载,便能出神入化,以后要修外功,何愁没有这种热闹机会呢?”

 英琼还要拉着灵云撒娇,忽见若兰在灵云身后不住的对她使颜色。暗想:“芷仙姐姐是本领不济,若兰姐姐早就学会剑术,还会许多法术,她为何也不说去?我要去,她又止住我,必有缘故?”这几个月来,英琼与若兰感情最好,便想同她商量商量,再同去要求灵云,便装作赌气,往内便走。

 若兰假做相劝,随到房中,对英琼道:“教祖未提我们,想必是妙一夫人尚未与也见面,不知有我等二人。灵云姐姐一向谨慎小心,像个道学老夫子。同她商量有何益处?好在你已能御剑飞行,加上座下神雕,难道她会去,我们就不会去?只管让她们先走,好在离端午还有七、八天,也们三人前脚走,我们不会随后跟去,还愁追不上么?”

 英琼闻言大喜,忽听外面有人说道:“你们好算计!待我告诉姐姐去。”英琼大惊,见是金蝉,忙起身问道:“蝉哥真要去告诉姐姐么?”

 金蝉笑道:“哄你呢!谁不愿大家一齐去?又热闹,又壮声势。你们进来时,我姐姐同文姐俱说你们要出花样,叫我前来探听口气,可惜所托非人,我不肯把二位的真话拿去报告罢了!”

 英琼闻言,不住口的称谢,金蝉便向英琼借那神雕一骑。若兰哈哈大笑道:“怪不得你要做细,原来是别有所图!”正说之间,灵云朱文芷仙三人也一同进来,若兰便朝英琼使了使眼色,英琼仍是装作生气模样。

 金蝉重又说起借雕的事,灵云道:“你总是小孩子脾气,我们都能御剑飞行,你偏借琼妹的雕则甚?”

 金蝉道:“姐姐休要处处怪人,我向琼?借神雕,实含有两种用意:第一我身剑合一刚会不满半年,剑光没有你们快,省得为我耽误时光,第二我们万一到了青螺山,对敌人家不过,兰妹琼妹到了五月初六、七见我们尚未回转,便可骑着那雕前去接瞧,现在让那雕先去认一趟路多好!”灵云知也强辩,因是小节,便不再说,英琼更是无有问题。当下灵云等便与申李裘三人作别动身。若兰等送灵云等三入出。灵云又再三嘱咐三人,好生温习功课,不要妄动。然后同了朱文金蝉,分别御剑骑雕,破空而去。灵云等走后,依了英琼就要随后动身。若兰却主张何必忙在一时,且等神雕回来再说,省得追赶不上,失路途。芷仙这几个月来,非常崇拜灵云,见申李二人商量跟去,留她一人守,恐怕她二人走后万一发生事端,独力难支,心中好生不愿。但是知道若兰情温和,还好讲话。英琼素来刚直好胜,说做便做,任何人都劝说不转,灵云一走,更无人敢干涉她,只得偷偷与若兰商量。

 若兰好胜好强之心也不亚于英琼,未便明明拒绝,却全推在英琼身上。芷仙左右为难,好生焦急。无奈何又把守责任重大,恐怕外人前来侵占,自己不会飞剑无法抵御的话,再向若兰恳求。若兰见她说时神态非常可怜,便对她道:“此深藏壑底,外人哪里知哓?我们出去,不久就回,哪有这么巧法,就会发生事端?姐姐如对本身多虑的话,我有两个小法术,乃先师早年叫我到深山采药时作防身之用的,传给你吧!”

 芷仙闻言大喜,连忙请教,那两种法术,一个类似隐身法,叫作『木石潜踪』,还有是一面小?,倘若遇见敌人鬼怪,抵敌不过时,将这?一展动,立地生出云雾,遮住敌人视线,好藉机逃走。

 说着,若兰便从怀中取出一?,连同各样口诀一同传授,双方又演习了几回,演习纯,天已近夜。次早出,神雕业已在夜间回转,英琼嘱咐了袁星几句,叫它一切须听芷仙调遣,不准擅离府。袁星数月来随着众人打坐,越加通灵,已将人言学会,听见主人吩咐,即忙点头遵命。

 英琼高高兴兴的与若兰二人,手拉手骑上雕背,向芷仙道声『珍重』,健翮凌云,直往青螺山飞去!芷仙目送申李二人走后,使命袁星去将通向上面的门户用大石封闭,夕用功,静等他们回来不提。

 如今却表那西川八魔,原是绿林中八个剧盗,后来得了一部道书,学了不少法术,更是变本加厉,无恶不作。他们八人,会投到毒龙尊者门下,却是由瘟神俞德身上而起。

 俞德在慈云寺惨败,狼狈逃走,遇上八魔,谈得投机,八魇也久闻西藏毒龙尊者大名,是以一拍即台,由俞德带到毒龙尊者的魔宫晋见。

 八魔在西川横行时,也颇吃过正派剑侠,峨眉高人的苦头,一见毒龙尊者,就提‮来起了‬,又推及侠僧轶凡门下,有两个弟子,端午要来拜山,兴问罪之师一事。

 毒龙尊者一听大怒,说道:“峨眉派实在欺人太甚,这次来的,只是无知小辈,怕他何来?”俞德道:“话虽是如此,上次成都慈云寺,绿袍老祖,何等厉害,对方人也没有面,就破了绿袍老祖法宝,将也斩为两截,至今绿袍老祖何往,下落不明,不可不小心!”

 毒龙尊者连声冷笑,俞德又道:“黄山五云步,万妙仙姑许飞娘,道术高强,素与峨眉有仇,与师父又是旧识,何不请她来助一臂之力?还有华山烈火祖师等人,请得来就请,声势先就浩大,有何不好!”毒龙尊者想了一想,道:“除许飞娘与烈火祖师外,如遇真有本领的只管约来,其馀不三不四估量不是峨眉对手的,不要约!省得到时白白败输,丢了自己的睑,还害了别人!”

 俞德领命,亲自赶往黄山,在山脚下,就遇见了万妙仙姑许飞娘的徒弟,三眼红狮薛蟒,又一个教中的娃,九尾仙狐柳燕娘在一起。

 薛、柳两人,也是慈云寺绿袍老祖败后,狼狈逃走的妖人,俞德说丁来意,三人便驾起剑光同往黄山进发,飞到文笔峰后,俞德要表示恭敬,落下剑光,三人步行上去。

 正走着,忽听路旁松林内有两个女子说笑‮音声的‬,三人侧耳一听,一个在道:“这样好的风景,可惜文妹不在此地,只剩我两人同赏。”另一个道:“师父说文妹根基深厚,如今又同峨眉掌教真人的女儿齐灵云姐姐,在峨眉凝碧崖修炼,前程正未可限量,我们拿甚么去比她?”

 起初发言的女子说道:“你好不羞!枉自做了个师妲,看文妹好,你还嫉妒她吗?”另一个女子答道:“哪个去嫉妒她?我是替她欢喜!各人的遇合也真有前定,就拿李英琼说,起初还是个小女孩子,不过根基厚些罢了。先是得了白眉和尚座下的仙禽金眼神雕,后来又得了师祖长眉真人的紫郢剑,未后又在无意中吃了许多仙果仙药,抵去百十年苦修,哪一位仙家得道也没有她这般快法!”

 这两个女子一问一答,听去是渐渐往林外走来。这时正是孟夏天气,文笔峰前莺飞草长,杂花盛开,全山如同绣了花一样。俞德久居西藏,不常见到这样好景,又听这两个女子说话如同出谷莺,婉妙娱耳,先还疑是地近五云步,定是万妙仙姑门下,后来却越听越不对。

 俞德正想问薛蟒时,耳旁忽听一声娇叱道:“慈云馀孽,敢来送死!”言还未了,现出两个女子,摇臂处,两道剑光,同时往三人顶上飞来。

 三人定睛一看,这两个女子,俞德不认得,薛蟒却是认得的,正是和许飞娘住处不远,餐霞大师的两名女弟子,周轻云和吴文琪,那周轻云,也正是周淳的女儿。

 俞德一见剑光飞来,立时也将剑光发出,薛、柳两人也上前敌,虽然是三个打两个,除俞德还可支持外,薛柳两人都渐渐不支。各人飞剑,正在空中纠结不开,忽听空中高声叫道:“休伤吾师弟!”说罢,便有一道剑光飞来!

 剑光落地敛去,现出一个英姿拔的青年人,眉目之间,像是十分愁苦,正是万妙仙姑许飞娘的大徒弟司徒平。

 司徒平的身世极苦,许飞娘在也九死一生之中救了他,是以司徒平就拜在许飞娘门下,可是日子一久,司徒平看出许飞娘所作所为,无一件不是倒行逆施。而餐霞大师,又近在咫尺,心中对正派大是向往,又不敢背叛师门,是以心头郁结,难见颜。

 吴文琪和周轻云,听师父餐霞大师讲起过,知道司徒平虽然身在异派,但是极知洁身自爱,平相遇,虽不假以词,也不以敌人对待,这时见也来到,轻云对文琪使了个眼色,倏地收回剑光,破空便起。

 俞德本要追去,还是薛蟒知道厉害,拦阻道:“适才两值女子,一个叫周轻云,一个叫吴文琪,还有一个叫作朱文的,俱是黄山餐霞大师门徒,非常可恶。过去两圣峰头,便是她们师父府。那餐霞大师,连我师父都让她三分,我们不要打草惊蛇罢!”

 司徒平原是奉了万妙仙姑之命前来接应,轻云文琪退去后,近前和薛俞二人相见,见了柳燕娘那种妖媚的神气,好生不悦。于师命,表面上也不敢得罪。

 将三人陪往五云步,进以后,才告知薛蟒,师父业已在也们斗剑之际,起身往云南去了!

 原来万妙仙姑许飞娘在黄山五云步,炼了好几桩的法宝飞剑,准备第三次峨眉斗剑时,机会一到,才和峨眉派正式翻脸。可是她自己尽自卧薪?胆,忍辱负重,她的一些同道因恨峨眉派不过,却不容她暗自潜修,屡次拉她出去,和峨眉派作对。

 许飞娘极工心计,自己总不面,只是挑拨他人和峨眉作对,这次俞德前来,她也早知,俞德等上山之际,许飞娘便召司徒平来,道:“适才我算出你师弟薛蟒,和他的子柳燕娘,还有毒龙尊者的大弟子俞德,前来见我,恰好我正要到云南去访着红发老祖。我这就动身,你见了他们,将他们接进来,再对也们说为师并不知他们前来,适才已起身到云南去了。俞德走后,可将你师弟夫二人安置在后居住,等我回来再说。”

 司徒平将话转述,俞德见飞娘不在中,听说往云南去会红发老祖,云南也有自己几个朋友,莫如追上前去,追着飞娘更好,追不着,到了云南,还可再约几个苗疆能手也好。当下不耐烦和司徒平等多说,道得一声『请』,便自破空追去。

 薛柳二人双双兴高采烈,跑到后一看,设备甚全,越加趁心。司徒平冷眼看这一双狗男女搂进抱出,神态不堪,虽不顺眼,却也无法,只得躲在一旁叹气。又知道师父对自已不很信任,每疑自己是?细,自己向往正派,又不得其门而入。

 正在闷坐,猛一抬头看见文笔峰那里,倏地冲起匹练似的一道剑光。紧跟着又冲起一道剑光,和先前那一道剑光斗‮来起了‬,如同神龙妖矫,满空飞舞。未后又起来一道金光,将先前两道剑光隔断。那两道剑光好似不服排解,仍想冲上去斗,被那后起剑光隔住,无论如何巧妙,两道剑光总到不了一块。

 相持了有半盏茶时,三道剑光倏地绞在一起,纵横击刺,蜿蜒上下,如电光闪,金蛇窜!司徒平立在高处往下面一望,文笔峰下面站着一个中年道姑和两个青年女子,正往空中凝视。知是餐霞大师又在那里教吴文琪周轻云练剑,越看心中越?慕。

 这三道剑光又在空中舞了个把时辰,眼望下面三人用手往空中一招,金光在前,青白光在后,流星赶月一般往三人身旁飞去,转瞬不见。司徒平眼望三人走过文笔峰后,不勾起了心事:想改投正派,但不知机缘何在?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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