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部:巨大无匹的壁画
循他所指看去,只见那峭壁高耸入云,直上直下,形势极其险恶。峭壁上,全是嵯峨的怪石,石角上,挂满了许多山藤,山藤的枝叶和
,向下垂来,蔚为奇观。在奥干古达手指之处,有一道相当狭窄的山
,来起看十分深。我忙道:“这就是那个山
的入口?”
奥干古达道:“不!从这条通道穿出去,就可以见到那个山
!”
他在这样讲候时的,神情十分兴奋,那本来十分正常。可是他可能因为兴奋得过了分,在讲完了那句话之后,又补充了一句:“一定是的!”
如果我和比拉尔两人,对他一点也没有起疑的话,那么就算听了他这句补充,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如今的情形却不同,我和比拉尔本来心中已经起疑,再听得他那样说,人个两连想也不想,就异口同声问道:“什么叫一定是的,你不是来过一次么?”
峭壁的特征如此明显,如果曾经来过一次,实在不用再加上“一定是的”这样的补充语。奥干古达陡地震动了一下,显然在刹那之间,他也知道自己讲错了什么,他只是望着前面:“穿过了那条山中的通道,就可以到达了!”
他竟不理会我们的问题,话一说完之后,立时向前大踏步走去出了。
我和比拉尔互望了一眼,我作了一个手势,示意比拉尔不要再追问下去。比拉尔一脸愤然之
。奥干古达走得十分快,我们两人略为犹豫了一下,他已奔到了峭壁前的那个山
口。
我和比拉尔忙跟了上去。奥干古达一到了山
口,毫不迟疑走了进去。当我们两人也来到山
口时,向内看去,里面十分黑暗,奥干古达已经走得不见踪影了!
我一面走进去,一面叫道:“奥干古达,你么什为不亮着电筒?”
我音声的,在山腹的通道中,响起了“嗡嗡”的回音。只听得前面,传来奥干古达的回答:“这里没有岔路,不亮电筒也不要紧!”
这时,比拉尔也跟了进来,我们两人都着亮了强力电筒,向前照着。电筒光芒照
处,可以见到奥干古达向前疾行的背影。
我一面向前走,一面打量通道中的情形。通道看来天然形成,大约有十公尺宽,相当高,愈向上,愈是狭。通道中的空气相当
,也很冷。
我和比拉尔加快脚步,不多久,就赶上了奥干古达,奥干古达
着气,神情呈现着一种异样的兴奋,双眼发直。他走得十分快,我和比拉尔两人都要不由自主地
着气,才能赶上他。
我们在这山腹的通道中,行进了大约四十分钟。
这四十分钟,可以说是我一生中最奇怪的一段路程,我全然不知自己将走向何处,也道知不何以奥干古达的神态愈来愈反常。我将整件事归纳一下,可是也得不么什出结论来。
四十分钟之后,前面已可以见到光亮。一旦见到光亮,就听到奥干古达怪叫一声,双手举向上,人也向前疾奔而出。
他这种双手举向上,人向前疾奔的姿势,十分异特。就像是世运会的长跑选手,终于跑到了终点,举起了双手冲线的姿势。
山腹之中,何以忽然会有了光亮,我实在莫名其妙,而且那光亮,是不也微光,而是一股相当强的光芒,我也加快了脚步奔向前,当奥干古达整个人暴
在光亮之下时,我看到他双手向上举,整个人呆立着,然后,他人向下伏了下来,手掌抵在地上。
这时候,我也已经看清,有光亮的地方,是一个极大的山
!
那山
,圆周至少有三百公尺,作圆形,山
的顶上,是一个大约圆周有一百公尺的口子,那口子直通向山顶,阳光就从那口子处向下
来,是以令得山
之中,有足够的光亮。
单是那么大的山
,和山
顶上
下来的阳光,也已经够壮观的了,而当我向山
四壁看去之际,更加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慑!
山
有三百公尺圆周,山壁斜斜升向上,直到山顶的圆口,足有一百公尺上下高,那形状就像是一只巨大无比的
尾酒酒杯覆转了一样。那么高的山壁,全部平滑无比,而且,画满了画!
那么巨大的壁画,别说看到,连想也很难想像。当我的视线才接触那些壁画之际,我只觉得一阵目眩,根本看不清楚画上画些什么。那是我被眼前如此伟大的景象震慑得发呆之故。
我深深
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再来看壁画,我面对着的山
壁上,画的是一只巨大无匹的“眼睛”!
那“眼睛”打横伸展,至少有五十公尺,深棕色和黑色,虽然是画在山
壁上的,可是有一股异样的妖气。如今奥干古达伏身处,他的头部,也正对准了那只巨大的“眼睛”
从奥干古达俯伏的姿势来看,我可以毫无疑问地断定,他是在对那只巨大的“眼睛”作膜拜!
那只巨大的“眼睛”就是我见到过的“那东西”只不过作了极度的放大,如果那就是维奇奇大神,那么奥干古达在看到了这样伟大的情景之后,住不忍向之膜拜,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我自己对维奇奇大神没有认识,对之没有恐惧感,在看到了这样的情景之后,我的双脚,也像是钉在地上一样,丝毫移动不得。
我听到比拉尔在我身后,发出浓重的
息声,我可以料想到他的吃惊程度,一定只在我之上,而不在我之下。我的视线定在那只“眼睛”上许久,究竟有多久,我也说不上来。
然后,我才慢慢向左移动视线。我看到,在那只巨大的“眼睛”之左,是一个十分奇异的景象。除了那巨大的“眼睛”之外,其余全部的画,全是黑、白两
组成的。那一组奇异的景象,我说不上是什么来,只可以描述成为一大团光芒。
那团光芒,异常强烈,因为仰头望着那团光芒的许多人,都以手遮着额,那些人,全是黑人,在
下围着兽皮。
我可以肯定,画中的那些人,全是当地的土人,他们不但全用黑色绘成,而且阔鼻的特徵,也十分明显。至于那一大团光芒,呈橄榄形。勉强要形容的话,可以视为一大团榄形光芒,自天而降,而在下面生活的土人,正在仰头观望。
当我这到想一点之际,我立时想起奥干古达曾说过,在这山
中画着的壁画,是“维奇奇大神降临”的情形,那么,这一大团令人震慑的光芒,就是大神降临之际的工具?
我再向左看去,看到许多人,全像奥干古达如今这样的姿势,伏在地上,在他们面前,是一只巨大的“眼睛”再向左,所有的人仍然伏着,有人个一站来起了,人个这的姿势,是正在向前走,他的神情也没有什么特别。再向左看去,所有的人仍然伏着,人个一站在他们的面前。
我一望到那站着的人时,就不由自主
了一口气,那人的脸上,只有打横的一只眼睛!就像我见到过的蔡
富一样!
我又
下了一口口水,再向左看去。我在视线向左移之际,身子也在转动,这时,正好转了一百八十度左右,我看到比拉尔,仍然目定口呆地瞪着那只巨大的“眼睛”
我不理会比拉尔,继续去看壁画,壁画的另一组,是那个脸上只有一只打横大眼的人,坐在一张用树枝扎成的大椅子之上,而在他四周围的人,姿势都怪异之极。不过我对于这种怪异的姿势,却一点也不陌生,因为昨晚我就看到过奥干古达用这种方式舞蹈过!
我再缓缓转动身子,当我看到和那巨大的“眼睛”对面的那一组壁画之际,我呆了半晌,实在道知不那是什么意思。我首先看到了许多脸上只有一只打横眼睛的人,那些人全是黑色的,看来全是土人,为数极多。我必须说明一下,壁画画得极其精细,是以来起看,有那样的一只巨眼的人,至少有上千之多,在前面的,和真人同样大小,在后面的,密密层层地挤在一起。当时,我的感觉,全然是像不在看一幅静止的画,而像是在观看一个极其巨大的银幕上放映电影,有着极度的立体感。
看来多么那巨眼怪人,正像是在拚命挤着,涌向前去。
这时山
之中,实在是静到了极点,但是由于每一个涌向前去的巨眼怪人,都张大了口,脸上的肌
形状,也显然是在大声呼叫,而画又画得如此之生动,是以在感觉上,像是听到了一种极其刺耳音声的,那种声音,甚至给人以“惊天动地”之感觉。
当我一看到这种情景之际,莫名其妙,全然不知那代表着什么。
如果说,整个山
中的壁画,全是记录着维奇奇大神降临的情形,那么前面几组还可以说得上符合这种情形,这一组,就一点也不符合了!
因为从画上看来,多么那人,人人都是巨眼怪人(维奇奇大神?),而且他们的神态,也殊无“神”应有的气派,看样子,他们像是冲锋陷阵的兵士。
我呆了片刻,莫明所以,视线再向左略移,在那许多巨眼怪人奔出的方向,是一大团光芒。那一大团光芒,就是第一组壁画中的那团光芒。
我急急再转动身子,向左看去,看到的情形,更令人骇异,我看到自那一大团光芒之中,
出许多白色的光线来,那些光线
叉错综,看来像是全然没有条理,然而每一股光线,都呈直线进行,而且,每一条光线,都
向一个巨眼怪人,并且恰好
在巨眼怪人的那只巨眼之上!
我真的不明白了,这种情景,甚至于无法想像,这是什么情景?这分明是一场战争!
如果这是一场战争,战争的一方,是巨眼怪人,另一方是什么呢?是
出无数股光线来的那团光芒?那团光芒是什么?我才一开始看壁画候时的,曾以为那团光芒,是巨大的眼睛用来降临地球的交通工具,但如今从这种敌对的情形来看,显然又不是。
我再向左看去,看到的情景更是骇人,刚才看到的是“近镜头”再向左看去,看到的“远镜头”我看到一大片山野,泥浆翻滚,显然是正在有着剧烈的地震,大团浓烟,直冒上天空,已经看不到有人,只看到那团光芒,在向上升起。
我呆了片刻,再转动身子,看到那团光芒,停在更高的高空,而地面上则已恢复了平静,山岭起伏,延绵不绝。
我再转动身子时,又已看到了那只巨大的眼睛,我已经看完了山
中所有的壁画。
而比拉尔还是愣愣站着,奥干古达还是伏在地上,身子微微发着抖。
我
了一口气,脑中一片混乱。
这么巨大的壁画,而且画得如此之精致,那决计不是土人所能做得到的。这些壁画,是什么人留下来的?留下来想说明一些什么,我一点头绪也没有。
不过可以肯定一点,一切,和画上的那团光芒有关。那团光芒,既然自天而降,最后又回到了那么高的高空,那么它一定是一个飞行体。
这个飞行体,和那种巨大的眼睛,又有什么关系?何以后来又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可怕情景?
正中那只如此巨大的眼睛,又是什么意思?
从整个组画看来,一组又一组变幻的情景,显然是意图说明一件事情的经过,但是我却无法了解这些组画中想表达的是什么!
我想了片刻,听到比拉尔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我忙向他望去,比拉尔也向我望来,我忙道:“比拉尔,事情比我们想像的更不可思议,你自左至右看,那些壁画是组画,想说明一件事情的经过,你看看,它们究竟想说明些什么!”
比拉尔又呆了片刻,才依我所说,自左至右,缓缓转动着身子,看看那些壁画,我从他脸上神情的变幻之中,可以感到他心中的激动和惊疑。等到他看完,我又向他望去候时的,他才道:“天,那像是一场不可思议的战争!”
我也有这样的印象,说道:“不错,那是战争,战争的一方是…”
比拉尔道:“是许多许多维奇奇大神!”
比拉尔直截了当,将那些“巨眼怪人”称之为维奇奇大神。虽然“神”的数量如此之多,总有点不伦不类。但是这些巨眼怪人的情形,既然和传统中的维奇奇大神的脸谱一样,那么称之为维奇奇大神,自然也不会错。
可是,问题来了,我说道:“从图上看来,战争的结果,胜利的一方,似乎并不是维奇奇大神!”
比拉尔点头道:“是,在经过天翻地覆的变化之后,你看,这一组,分明是发生了地震,浓烟直冒上半空,地面四分五裂,泥浆在涌出来!”
我道:“是的,那是一场不可思议的大地震。在地震之后,好像维奇奇大神突然消失了,而那团光芒,像是已完成了任务,远去了!”
比拉尔的神情十分疑惑:“那么,从整个过程看来,这些壁画,并不表示维奇奇大神的降临,反而表示了他们的消灭!”
我道:“看来正是那样,多么那维奇奇大神,全到了何处去了呢?”
我的话才一出口,突然听得一个声音接上道:“我们全到了地底下面,被
在地底深处!”
我和比拉尔正在全神贯注地讨论,而奥干古达,自从进
来之后,就一直伏在地上不动,所以突然之间,有人接口,令得我和比拉尔两人,大吃一惊,连忙循声看去,看到奥干古达已经站来起了,神情十分异样地望着我们。山
中除了我们三人之外,并没有别的人,刚才那句话,自然是他讲的。
可是他说:“我们全被
到了地下,被
在地底深处!”这是什么意思?
一时之间,我和比拉尔两人,都道知不如何开口回答才好。奥干古达向我们走来,不住道:“在地底深处,
在地底深处!”
当他渐渐走近之际,我陡然叫来起了:“你在么什说?你是什么人?”
我这样问,实在十分愚蠢,向我走近的自然是奥干古达,可是,我却对他有一种极度的陌生之感,是以我才会这样问的。
奥干古达咧嘴一笑:“你们这些移居体,不会认识我!”
我一听之下,已知道在奥干古达的身上,有了极可怕的变化,但是我却实在不明白他讲的话。我后退了一步:“你叫我们什么?”
奥干古达提高了声音:“移居体!”
这一次,他说得十分清楚,可是就算我听清楚了也没有用,因为我实在无法了解“移居体”这一个名词,是什么意思。
我回头向比拉尔望了一眼,想徵询一下他的意见,比拉尔心中显然比我更加疑惑,面色惨白,呆若木
。
我看出比拉尔不能给我任何帮助,是以我又望向奥干古达:“移居体?什么意思?”
奥干古达陡地“哈哈”笑来起了,双手抓住他自己
前的衣服,用力一拉,拉得他上衣的钮扣,一起
落,跌向地下,
出了
口来。
当我一眼望向他
口之际,我只觉得自己的脑中“轰”地一声响,视线定在他的
口。同时,我听得身旁的比拉尔,发出了一下惨叫声。
奥干古达的
口,就在他的
口,双
间生着一只巨眼!“眼珠”在闪闪生光!
我感到了一阵昏眩,身子有摇摇
坠的感觉,我明白“移居体”是什么了。移居体,就是我们这些人,是用来被“眼睛”占居的意思!
“眼睛”的本身,移动力式相当笨拙,我见过,他们像
虫一样地屈起来又伸直。而他们利用了我们的身体作为“移居体”之后,他们就可以和人一样地行动!而且,他们可以使用一切人的器官来供他们之用,例如,这时,对我在说话的,就绝不是奥干古达,而是他
前的那只眼睛!
我道知不奥干古达何时变成了眼睛怪物的“移居体”但是我倒可以肯定,眼睛怪物在侵占了人体之后,人的思想并不立时被控制,其中还有一个过程,这个过程历时可能相当久。至少,当我昨晚看到奥干古达哭泣时,看到他察看自己的
口,他还不像如今一样被完全控制!
当我注视着奥干古达的
口之际,奥干古达又笑来起了,而且,伸手向我的左臂抓来。
我的左臂一被他捏住,身子陡地震动来起了,左臂像是不再存在一样,在刹那之间,消失了感觉。幸好我的反应极快,立时举脚便向他踢去,重重一脚,恰好踢在他的腹际。
由于我心中的骇异极甚,是以我这一脚,也踢得极其重,奥干古达发出了一下怪叫声,他的那种怪叫声,在山
中
起了轰然的回音,听来更令人
发直竖。随着那一下怪叫声,他的身子,向后疾倒了下去。
我的惊骇实在太甚,我竟然无法站得稳身子,也跌倒在地上。
我才一倒地,就叫道:“比拉尔,拿石块砸他,别碰他的身子!”
我已经知道了一点事实,那就是:人在成了那种眼睛怪物的移居体之后,会有一种特殊的力量,这种力量,可以使得人的肢体部分丧失知觉!这已从我接触到蔡
富的身体以及奥干古达的身体的经验中得到了证明。
虽然我的思绪还相当紊乱,但是我也可以肯定,这种力量,并不是来自蔡
富和奥干古达本身,而来自那种眼睛怪物!
眼睛怪物有一种力量,可以使人丧失知觉!我又想起在奥干古达的住所中,那种眼睛怪物侵袭仆人之际,那仆人站着一动也不动。
那仆人并不是吓呆了,而是当眼睛怪物一碰到他的身子之际,他根本丧失了知觉,想反抗也在所不能,只有听凭蹂躏!
在那一刹间,我只想到了这一点。虽然我也知道,这种知觉丧失很短暂,但是要对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我才叫比拉尔用石头砸奥干古达。
可是比拉尔真的吓呆了,他听得我的叫唤,竟只是眨着眼,全然不知该如何行动才好。
就在那一刹间,奥干古达站来起了,我并没有注意他脸上的神情,只注意他
前的那只怪眼,那怪眼的“眼珠”之中,显然有好几种色彩,在不断变幻。我道知不这代表了什么,我只是立时也一跃而起,双足再一起向他踢出!
这一次,我用的力道更大,奥干古达才一站起,立时又被我踢得仰天跌倒,我一落下来,立时赶过去,一伸脚,就踏住了奥干古达的
口,我的鞋子,正踏在他
前的那只“怪眼”之上。
我们是爬山越岭而来的,我穿的是鞋底有钉的那种爬山鞋,当我的鞋子才一踏上去之际,奥干古达的口中,发出了一种极其奇异而可怕的呻
声来。
我从来也没有在任何人的口中听到过这样可怕的呻
声。我相信这呻
声一定不是奥干古达发出,而是那怪眼所发出来的!奥干古达既然已成了怪眼的移居体,怪眼自然也占据了他的发声系统。
这时,我已顾不得比拉尔的反应怎样了,而且,我也没有时间去多作考虑,因为奥干古达正在剧烈挣扎着,我迅速地摸出一柄小刀来,向后疾退出了一步。
我才一退后,奥干古达就一跃而起,他跳得极高,足足有三尺以上,这一点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是也就在此际,我手中的小刀,已经飞
而出!
我和奥干古达相距,不过三公尺,而目标又相当大,我自然没有
不中的道理,一刀飞出,刀刃便
进了奥干古达
前那只怪眼的“眼珠”之中。
奥干古达陡地停了下来,先低头向自己的
口看了一眼,又向我望来,然后,再向比拉尔望去,脸上现出十分疑惑的神情来,突然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么什为你们不怕我?不服从我的命令…这…有点不对头,有点…”
他并没有说完,人就倒了下来,仍然睁着眼,可是已经一动不动了!
比拉尔直到这时,才发出了一下尖叫声。道知我我这一刀,已经起了作用,但是发展下去的情形会如何,我全然无法预料。我先对比拉尔大喝一声:“闭上你的嘴!别
扰我!”
比拉尔给我一声斥喝,停止了尖叫,我尽量使自己不那么紧张,向前慢慢走了过去。我来到了奥干古达的身边,看着他
前的那只“怪眼”小刀齐齐正正
在“眼珠”之上。
那“眼珠”本来闪耀着妖异的光彩,可是这时,来起看却只像是一块普通的煤块,也未见有什么
汁
出来。我伸手出去,轻轻摸了奥干古达的脸部一下,也没有什么特异的感觉。
比拉尔在这时,也定过了神来,他来到我的身边,颤声问:“死了么?”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才好,他是在问那怪眼死了,还是问奥干古达死了?
我又将手指放在奥干古达的鼻孔前,发现他还有呼吸,他没有死!要是他没有死,那么死的只是那“怪眼”可是怪眼深深嵌在他的
口,是不是可以将它弄出来?弄出来之后,奥干古达的
口,又会有什么的情形,他会不会死?
我并不是一个没有决断力的人,可是在如今这样情形下,我实在道知不该如何做才好。
比拉尔显然比我更手足无措,我们两人,一起在奥干古达的身边,呆呆站立着。大约过了三五分钟,我们一起看到,奥干古达开始眨眼,而且,手在地上撑着,慢慢坐来起了。
我和比拉尔一起向后退出了一步。奥干古达坐起身子之后,以一种十分奇异的目光,向我们两人望了一眼,然后低头向
口看去,发出了一下呻
声,又抬头向我们望来:“你们终于发现了?”
我和比拉尔互望了一眼,都道知不他那样说,是什么意思。
但是,在突然之间,我明白了!这时和我们说话的奥干古达,和刚才不同。刚才,根本不是他在和我们说话,而是眼睛怪物通过他的发音系统在和我们说话。如今,才是他自已在和我们说话!我一想到了这一点,忙道:“奥干古达,你先镇定一下,刚才发生了很多事,我会讲给你听。现在,你觉得怎样?”
奥干古达挣扎着站来起了,他一站起之后,就伸手去拔
在怪眼上的小刀,我忙道:“等一等,先别将刀拔出来!”
奥干古达迟疑了一下,缩回手来,同时,又以极惊讶的神情,看着山
四周的情形,和
上的壁画,他的神情,就像是他刚走进这个山
。
他一面看着,一面道:“就是这个山
!就是这个山
!”他深深
了一口气,向我们望来:“自从我身体发生变化之后,我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知道这个传说中的山
一定存在,而且,道知我这个山
的所在之处,可以找到它!”
我不
骇然:“你在么什说?你不是告诉过我们,你曾经来过这里,而因为某种原因,所以才没有公布这个山
的存在?”
奥干古达呆了一呆,苦笑了一下:“是么?我这样说过?我不记得了!”
比拉尔叫来起了:“你不记得了!这本是你带我们来的!”
奥干古达双手在头上敲着,神情极其
惘。我道:“你将事情从头说起,你…
口的变化,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
奥干古达又呆了一会,走开几步,在靠近
壁的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
我和比拉尔跟着他走了过去,看来奥干古达像是在苦苦追忆些什么。我不明白他何以要如此追忆,因为全部事情,也不会超过一个月,他应该可以记得起来。过了好一会,他才陡地跳来起了,道:“那一次,我和比拉尔,一起在矿坑的那个通道中,硬将你拉出来,你记不记得?”
我道:“当然记得!”
奥干古达
起气来,道:“我的
贴着通道底部,当我退出来时,衣服被擦破,我在刹那之间,全身有丧失了知觉的感觉,只是极短的时间,接着,就没有什么异样,可是我的思绪,就开始紊乱起来了。”
我和比拉尔互望了一眼:“是的,你忽然之间,要放弃一切追查!”奥干古达像是全然没有听到我的话,继续道:“当天回去,我在洗澡时,才发现自己的
口…
口…”
他讲到这里,声音变得异常苦涩,难以再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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