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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话声中,恶狠狠的举起手中铁拐,一招“拨云敛雾”挟着“咻咻”破空之声,朝淮彬当头劈下,拐未到,劲先至,威势至强,不啻开天辟地。

 淮彬滑步持身往左迈开半步,白玉莲花一抡,紧贴对方铁拐,暗捏“夺”“甩”二字诀,莲瓣倒钩,拐住拐身,往右后一拂,将老怪铁拐夺使手。

 可是,老怪一身功力,岂是等闲,如果在冰天雪地的大雪地的大雪山,十个淮彬‮是不也‬对手,但是,他现在到贺兰山,虽然这里气候也较寒冷,但是冰雪却很少,等于说老怪到了无用武之地了,不过他数十年苦练而的内力真气,也已到了最高的火候,一见手中铁杖被对方倒钩钩住,立刻沉腕微抬,堪堪躲过倒钩的锁拿。

 淮彬见他如此的滑溜,乘其铁拐后撤之际,欺身上步,抢中宫,踏洪门,身似行云水,掌中玉莲就像落花水,紧随杖后,如影附形,只听他口中发出一声清啸,老怪手中铁拐,竟被他硬夺出手,飞落平崖之上。

 老怪丢了铁杖,一声怒吼,右手一抬!“呼”的拍出一掌,五道白气,如寒冰爆裂,隐淮彬当及两掌所在,一时毒风寒霾,奔驰全场。

 淮彬顿觉寒气弥漫,冷风大作,暗怪于老怪功力非凡,心忖:

 “想这种枯恶不悛的老魔,若不及早除之贻留人间,终成大患,将来危害武林,势必不小。”

 他存心除之,就将玄天罡气,化为掌劲指风,挟无比成势而至,臂间一抖“玄天罡气”陡然震发,只见波涛汹涌,狂风暴飙,就像天崩地裂,急无比的向老怪撞去。

 老怪的掌风,还没有递上,忽感掌心吐出的毒气,宛似被狂风卷散的残云一般,东飘西,被那形罡气,撞得杳然消失,眨眼无影无踪,而淮彬那无形罡气,反江河决口,万归海似的,绵绵连翻,卷袭而至,两丈左右之内,尽被笼罩。

 这一惊,险些把玄冰老怪惊得魂飞九天,魂散六合,慌忙间急一撒掌,疑下鼓,使出“嘴鳅人士”的险招,提气护身,连退数丈。

 总算老怪老巨滑,见机得早,眨眼疾退数丈,淮彬那一招,袖里乾坤,虽然他避过正面,但余威犹烈,扫在他的左肋上,只觉得一阵火辣辣的滋味,痛楚已极,整只左臂,又麻又育,十分难受。

 淮彬一掌未将老怪伤于是罡气之下,冷冷笑道:

 “老怪,你的功夫哪里去了?小爷我还没有施展煞手,你竟变成这样,哪好意思替人受守门之犬,我看你只配为釜中之狗,还差不多,可惜还老了些!”

 这几句嘻嘲怒骂的话,听在老怪耳中,无异是火上加油,气得他须发直竖,双眼圆睁,凶光尽,手指脚跳,从咽喉里发出恶毒‮音声的‬道:

 “小子,你敢口出不逊!”

 淮彬笑道:

 “只怪你恬不知,为人作狗,骂是可怜你白活了这大岁数,要不早就取你性命了。”

 老怪怒喝连连,掌心猛吐一股森冷气,急如龙卷,虚空朝淮彬,见其掌风凌厉,势可掀涛,不暗自惊心,连忙身形一动“平步青云”全身速升四丈,从容避去老怪这-记“雪魂冰魄罡气。”

 老怪是气极了,纵横江湖数十年,几会受过这样的辱骂,竟把他修为数十年,轻易不施展的“雪魂冰魄罡气”用了出来,以为对方必然出掌击,那样一来,立可将你冻毙,哪知,对方竟在罡气堪堪打到之际,方才避去。

 经此一来,老怪是无名怒火高出三丈,冷哼一声,前三步喝道:“好小子,再接老夫一招!”

 他这一招,用的是“雪花漫天”施展双掌挥,罡气大发,有如跌翼搏雷,时间狂风大作,举飙横生,隐隐中似漫天飞梅,弥漫开来,周围数丈之内,森酷冷之大,砭肌颤心,宛如置身寒冰地狱,发直竖。

 淮彬身在悬空,陡觉周身一阵寒颤,慌忙间猛提一口真气,轻落地面,运走“玄天罡气”身如车轮,疾如狂风巨之势,并指如心之状,径点老怪“温溜”“局厉”“阻豁”诸,笑喝一声。

 “老怪,你这手还不行!”

 笑喝声中,只听“砰叭”一声闷响,夹杂着老怪一声惨叫,即时,寒风倒卷,人影蹦退,风消雪中,声息全无。

 就见老怪倒于两丈之外,口吐鲜血,面色惨白,右手紧抚左肩,左臂已被“玄天罡气”

 震碎,鲜血淋漓。

 他极力忍受着无边痛苦,强自从地上挣扎而起,以极其恶毒的眼光,瞪视着淮彬,道:

 “你…你…你练成了‘玄天罡气’?”

 淮彬哈哈笑道:

 “老怪,你还有见识,竟然认得“玄天罡气”那你应该知道被“玄天罡气”打中的后果。”

 老怪嘿嘿一笑道:

 “好小子,你虽然伤得了我,只怕你出了这“五行奇正变化阵!”

 淮彬哈哈笑道:

 “小小一个障眼法儿,不信能困得住我!”

 他话声未落,倏觉脚下一软,全身都在下沉,淮彬急怒加,暴喝一声,双袖急挥,身形也在急坠疾沉,耳听老怪啸叫一声,悠悠长曳,渐渐消失,他身上纵,哪知他身臂一举,倏然撞出一声巨响,就见一条黑影,当头落下。

 他跳起来了,睁眼一看,自己竟置身在一处密林深处,四下里巨木高耸,叶蔽中天,展眼所见,不尽其涯,适才那一掌,却打在一棵合抱的大树上,被打得齐而断横倒在地。

 他避过那倒下的巨木,心中暗自吃惊,心忖:

 “好厉害的五行奇正变化阵…”

 他只见着但‮得觉不‬怪,因为佛家有云:

 “菩提本无树,灵镜亦非台。”五行奇正变化不过是看相之无才目。

 须知他曾从悟禅子习得无相护身的功夫,所以不为所惑,仍然前行不休。

 突见面双峰天,没于霄汉茫茫云霭之内,峰势笔直如削,宛如犀角,中隔十丈有余,气势宏传之极,而谷口内,蜿蜒曲折,有如蛩龙,山形大异中原高山名峰,谷口却由一道五丈多高的石堤阻拦。

 淮彬将山的山势细加观察,脚下却没有闲着,两旁景物往后倒飞,他那疾飞的身形,已在刹那之间,直驰至双峰之前。

 蓦然,左右双峰之麓,飘来两声:

 “无量寿佛…”

 声如晴天霹雳,平地焦雷,而两声出口如一,宛然洪发,震得山呜谷应,历进良久,方趋安静。

 淮彬陡闻其声,落脚傲立,昂首发出一声狂笑:

 “哈哈…哈哈…”笑声如层波卷,将那回应余波淹没。

 正当此际,峰脚下各自飞出一道灰影,疾如闪电,急似坠石,眨眼之间,已落在了淮彬身前。

 这‮人个两‬,均是道家打扮,两人了落地,其中一人已开口道:

 “少侠请了,贫道赤霞,赤冠,奉教主之命,在此接少侠。”

 淮彬也不问两人出自何观,源出何派,冷冷一笑道:

 “岂敢,在下李淮彬,初出江湖,连虚名也无,更不敢劳动道长相。”

 赤霞道人笑道:

 “施主少年英俊,上得了阎王壁,过得了断魂崖,现在又到了亡命峰下,可惜就要葬身此地!”

 淮彬冷哼了一声道:

 “只怕未必!”

 赤冠道人笑道:“现在就叫‮道知你‬!”

 说毕,两人一使眼然,然后猛退一步,左前右后,膝关稍屈,口中暴喝一声,右手翻腕朝天,缓缓推出。

 这一推,风沙不扬。

 淮彬见状,疑念方起,猛听半空中一声巨响“轰隆”声如乍发之焦雷,而焦雷过后,又是一连串的巨雷声音“隆隆”不绝于耳。

 淮彬至此,方才恍然大悟,心中惊讶万分。

 因为他曾经听他张三叔说过,雷公山雷公观有个无形派,和天门三老曾有一点渊源,无形派的“无形掌心雷”少说也有一甲子以上的造诣。

 淮彬心中这么想着,表面上丝毫不动声,只听空中巨响,连发七响,赤冠道人亦作势发掌,又发出七个闷雷之声,雷声方毕,面前阻路石堤,竟然发出一声巨响,从中截然而断。

 赤霞赤冠两人见关口已启,乃相视一笑,双双向淮彬稽首道:“小施主,关口已启,贫道暂且别过,往后有暇,请多赐教。”

 话落,两人立即旋身,道袍飘起,微风飕飕,如彩云昂天般,冉冉袅袅,消失在峰峦深处。

 淮彬望着两人消失之处,不发起怔来,因为,他难以明白两人是何居心。

 就在这时,扫目向前看去,见呈现在他面前的,乃是一颇条为宽大的谷道,两边山壁怪石巍峨,如厉鬼之张牙舞爪,状甚恐怖狰狞,壁间寸草不生,黝黑如墨,光亮如鉴,婉蜒敬十丈之远,形成奇观。

 倏然,他目光所视之处,突现数点人影,挟电擎星驰之势,疾驰而至,一个娇脆‮音声的‬道:

 “婢子黑孔雀蓝铃,奉命接李少侠!”

 声到人至,那黑孔雀巳站在他的面前。

 淮彬含威而立,打量这位黑色紧身衣裳的女郎,见她生得倩倩小巧,只是面部除了一对盈盈如水长的眸光,顾盼生之外,整个脸庞,却生得黑如锅底,粉容生光。

 淮彬可被这位“美”貌姑娘的尊容,吓了一跳,暗道:

 “好个惊人的相貌,可算是所见黑人中,最黑的一个了。

 在黑孔雀之的后,另还有十一名女邱,装着各种颜色的紧身衣裳,每‮人个一‬都容貌胶美,妩媚妖娆,秋水盈盈,含情无限,玉颊绽笑,莺声燕语,如黄鹂妙音,令人闻之,心神为之一畅。

 十二名女郎,一般的妖媚,而那对春光样的眸子,却宛似具有勾魂索魄的魔力似的,无限款款,足使人想人非非,几长身而起。投身于其光焰之内。

 十二名孔雀女郎外,另有十二名家衣少女,也都个个美如花,媚态十足,都是秀发披肩,金线系发,粉藕雪臂,半于外,纤纤玉指,胜似雨后笋,肌肤晶莹;弹指破,乍看之下,十二人面貌如一,分不出轩轾,而楚楚可怜之态,使人泛起“我见犹怜”之感。

 当下那黑孔雀女郎绽开笑容,妖媚无限的道:

 “婢子奉教主之命,率领十名孔雀,十二名难鸟,接李少侠!”

 黑孔雀蓝铃声音呖呖,似鸾亲燕,贝齿雪白,光照人,话声中暗含一般奇异的香味,随声沁人淮彬之鼻,真所谓吐气如兰,入鼻沁心,人神魄,使其血循环加速,心为之一

 他哈哈一阵朗笑道:

 “李淮彬何德何能,竟劳诸位姑娘远,内心难安,即然贵教主相请,咱们就走吧!”

 他话毕,又是一阵狂笑,乍然伸手,竟向那黑孔雀的手上捉去。

 那黑孔雀人虽生得黑,却黑得很美,这种女人最,虽然表面上黑美,她是在骨头里,一见淮彬伸手捉她“哈咯”一声娇笑,蛇一扭,避去其势。

 黑孔雀江琳,急道:

 “李少侠,我们教主久仰大侠武功盖世,有意和大侠结成亲家,由我们十名孔雀伺候,将来我们都是你的人了,你着急‮么什干‬嘛!”

 淮彬闻言,见她那付呷醋的样儿,心中发呕,暗骂一声道:

 “好个无知婢,小爷何许人也,怎会中你们的美人计,到时若不叫你们丑出乖,不知小爷的厉害。”

 淮彬心念转动间,他佯笑装狂,忽以迅不及掩耳的手段,疾向下颊一摸,突又探掌摸向江琳的酥,乍看去,他似去“禄山探爪”在十二名孔雀姑娘身上轻薄,等他摸完了十二名雉鸟之后,才发觉不是那么一回事。

 因为这二十四名女郎,全被他制住了道,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突有人大喝道:

 “胆敢伤我教下仙禽!”

 淮彬笑道:

 “原来她们都不是人呀!伤之何妨…”

 “你找死!”

 “哼。”“呀!”

 淮彬冷笑未敛,左侧“砰訇”两声,有两名大汉飞跌出去三丈,口角鲜血淋漓,全身痉挛半晌方止。

 此刻,又飞出两道人影,喝道:

 “小子,你好狂妄,身入重地,尚不知死活,竟敢出手伤人,纳命来吧!”

 淮彬冷哼了一声,笑道:

 “看你们年纪都不小了,还想危祸人间,如果缩头不出,或可留得一条狗命,滚回去吧!”

 声方出口,那两人突觉淮彬袍袖飞处,一股巨大无伦的无形罡气,直过来,两人猛吃一惊四掌疾翻,掌心疾吐。

 谁知,他们劲气未出,即被消逝于无形,口被罡风一扫,全身内力受阻,身形一晃,恍如泥塑。

 突然,又是一个红发老人凌空扑到,喝道:

 “小子,老夫倒要见识一下你小子有多少斤两!

 喝声中,猛一沉,双掌倏的挥,发出两股淡黄罡风,夹着恶腥奇臭,竟向着淮彬撞来。

 淮彬横掌当,也推出一掌。

 两道罡风,猛然一撞,发出一声闷响,黄雾翻,飞砂走石,烟雾中一红一灰,两条人影,倏然分开,各退数步,方才立定。

 须知,那红发白髯的老人,乃是八荒七魔之长,红发魔王常生,他所练的乃是“疗神掌”已具数十年潜练之威,江湖上早巳使人闻风胆落。

 当年曾败给圣手书生李绩,投入魔教之后立志雪,痛下决心苦练,此番再入中原,志在一鼓歼敌。扬威武林,不料适才对方一掌之后,竟被震回,心头一凛。

 忖道:

 “看不出这小子,怎的有这么高的功力?”

 他正在思忖,淮彬已哈哈笑道:

 “看不出你这红发老儿,竟能接下我玄天罡气,不含糊,再打下去,你是注定死了。”

 红发魔王一听“玄天罡气”吓得心底发,‮道知他‬这功夫是顽石老和尚所仅练,当年十二绝被他除去了八绝,天下武功没有谁能敌得“玄天罡气”

 他想到了顽石大师,不心怯,可是他暗中一想:不管他是真是假。自己总不能怯意,贻笑江湖,再者看他年纪不大“玄天罡气”虽然奥妙,谅他必不能持久,不若先行退守,俟其一缓。即下毒着除之…

 这些心思,迅捷的在他的脑里电转;遂阴沉沉的发出一声冷笑道:

 “好小子,你有多大功力,竟敢以“玄天罡气”吓唬老夫,他左侧,是个黑服装束,白胡虬须的老人,手中提着一只形状古怪,如同斑鸠引颈的玉壶,晶莹巧,阳光映辉,耀目眩。

 这个个怪物,轻蔑的看了淮彬一眼。那矮子突然发出哈哈大笑,笑声冲天而起,振撼山谷,林间树叶簌簌落下,显然功力已臻绝巅。

 笑声方落,接着喝道:

 “小子,你就是李淮彬?”

 李淮彬冷笑道:

 “你都快要死了,还想那‘玉匣遗书’呀?”

 “玉匣遗书”

 这“玉匣遗书”的惑力太大了,使得四怪不由贪婪的看着淮彬。

 淮彬理也不理,干笑一声道:

 “好,我叫你死得瞑目,那‘玉匣遗书’确实在我这里,你可以瞑目了吧!”

 四怪看到了那玉匣,不贪心又起,互相一使眼色,翻身扑去,四个人手脚齐施,转眼间,那二十四名妖女全都香消玉殒了。

 四怪又翻身回来,站在淮彬身前,道:“老弟,你不会骗我们吧?”

 淮彬笑道:

 “我从没有骗过人,你们看…”

 淮彬身形方落,立即又道:“玉匣遗书”在此!”

 “砰!”话声未了“砰”的一声巨响,宛如晴天霹雳,震得谷摇壁动,天旋地变,四怪齐被吓得心震神摇,无可遏止。

 晌声过后,谷景全变,烟雾弥漫“隆隆”之声此起彼落。

 烟雾散去,正面一人,面含笑,身着藏青长衫,冷喝一声道:

 “关东四怪,你们胆敢杀害青鸟使者!”

 淮彬哈哈笑道:

 “宣镇东,原来你也入了魔教,我看你今天还往那里跑!”

 来人乃是辽东巨寇宣镇东,李淮彬他当然认识,宣镇东一看到淮彬,怒哼一声道:“小子,又是你,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闯来!”

 “宣镇东,凭你那点微末道行,也敢妄想得到“玉匣遗书”令人笑掉大牙。”

 宣镇东怎能忍下这口气,满含狠毒愤怒的喝道:“好小子,你欺人太甚,宣某只要有三分气在,誓非杀…”

 “哈哈哈哈…”淮彬一阵狂笑,道:

 “只要三分气在,誓非杀我,可对?别吹牛了,就凭你,三侠庄两次挑战,又该如何?不过并非我不杀你,而是还有二椿公案未了,杀你的人马上就到。”

 宣镇东闻言心中一动,不口失声道:“蔡家那丫头也来了!”

 淮彬见他陡闻言语,神色都变,乃前近尺,沉声喝道:“你这是作贼心虚,这么说,隐湖山庄的那件案子,是你作下的了,等着吧!今天就要你报应临头。”

 宣镇东陡作笑道:

 “蔡萍生独断孤行,宣某替天行道,杀以惩之,你小子竟助纣为,今天容你不得!”

 他话音甫落,双袖突挥,暴喝一声,两股厉巨涛,一时沙石纷飞,灰土飘扬,澜卷翻天,寒飙掠地,乍然暴卷而至。

 “姓宣的,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杀你,待会自有杀你之人。”

 宣镇东脸如土色,战栗的道:“小子,有种你就给我一个痛快!”

 “哈哈…”淮彬一阵朗笑道:

 “你想得好,蔡萍生老侠就那么糊涂的死了,你总得给人家个待吧!”

 淮彬说着,扫了四怪一眼,轻喝道:“热闹看完了,该给我开路了吧?”

 中怪眼看玉匣化成了碎屑,他们是敢怒不敢言,闻声互相使了一个眼色,突然暴喝一声,四条人影,突飞而起,八支闪电般的手臂,往来扫,但见红,黑,黄,灰四条怪蟒,翻飞他场,将那震碎的玉匣,点点滴滴悉数扫人手中一看,哪见什么奇书,毒怪一声暴喝:

 “我们受骗了,好小子,竟敢骗我们,纳命来吧!”

 毒怪喝声未落,香怪已飘身而出,自胁下解开一条粉红色的丝巾,娇笑两声,扑击了上去。

 “我听说香怪的魂香雾,香绝妙绝,但是我闻起来,却不见得怎样,你这一掌,招式虽毒,却没有用出全力,难道有何不忍么?”

 香怪闻言,气得娇躯颤;愤极而笑,突然冷哼了一声,身形如电,香雾神帕“吧吧”

 作响,魂香雾如涛翻波滚,弥漫全场,将淮彬遮于一片香雾之内。

 矮毒身形似球,急扑而上,踏七星,走九宫,举舞十面三角癀钻,炯炯钻尖,化作点灯光,如鬼火,似寒星,乍看如荧飞聚,细看似波鳞层翻,刺向淮彬的下三路。

 酒怪身在三丈外,醉眼惺松,步伐蹒跚,而口中美酒,徐徐,但见经天长虹驰,绵绵酒量细泣,寒芒点点,眩目映辉,罩住了全场。

 淮彬仍是那么悠闲的伫立当地,笑道:“‮样么怎‬,听话不听?”

 四怪此刻,像了气的皮球,齐声道:“愿听差遣!”

 淮彬冷声道:“走,攻向魔宫!”

 四怪闻言,知道不听差遣就没有命,到底还是活命要紧连忙站起身来,齐声道:

 “我听你们差遣,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淮彬笑道:“没有好处,不过,我已用周天点之法,点了你们的‘气海”’才知淮彬所言不假,这才着了急,立刻纵起身来,飞奔过去,齐声高叫道:“好,我听你的了。”四怪前导之下,只听沿途惊叫连天,惨呼之声震地,果然,淮彬一路行来,竟无丝毫阻拦。

 三四里路,转眼即到,他也就是刚到魔宫之外,忽听麻姑高喊道:“师兄,我们在这里!”

 淮彬先运起无相神功护身,翻手劈出一掌,哈哈笑道:“老僵尸,该你出来接应接应了!”

 他立于场中。又复怪笑道:“好热闹,贵客临门,怎好慢待,方才属下招待不周,物请各位人内,阎王殿上作客,寡人愿以性命为赌,请即出阵,兔误超生之寸。”淮彬突然接腔道:

 “老僵尸,我来领教巨魔不传之秘,咱们但作三之戏,可有雅兴?”尸魔闻言之下,挑起了万丈怒焰,立即喝道:“小子,看你胎未退,竟敢如此的狂傲!”

 淮彬笑道:“我年纪是不大,专治魔妖丑,连我们家的小狗都得怕,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对我无礼!”

 尸魔怒喝道:“小辈,欺我太甚,看招!”

 喝声中,挥掌一递,只听一声刺耳异啸,锐利无比,淮彬大眼一睁,剑眉倒竖,运起无相神功护体,扬起玄天罡气击上去。

 两人疾打快攻,均以万钧之力,一出即至,急抵之下,发出“哼訇”闷响,震得山摇地动。

 如此一来,吃惊的不只是尸魔本人,就连旁观群雄,也都大大出乎意料,瞪着眼发怔。

 尸魔在一击之后,旋又狂笑。

 淮彬心中一惊,如何敢轻易分神,连忙翻身战,借“弃旧新”之势,避重就轻,故意惨叫一声,后跌数丈“砰”然倒地,幻依,麻不见状,齐叫一声,飞身疾出!

 突的,从魔中,滚出一个雪球,其急如轮,速度惊人,滚向淮彬,站起身来,麻姑‮来出看‬是雪山老魅呼侗,惊叫道:“雪山老魅…”幻依姐妹见状,知道心上人即有碎体之祸,救无力,悲号一声:“彬哥…”悲号声中,眼睛一闭,魂魄窍,仰身倒地昏了过去。“呀…”

 一声凄厉的惨号,宛如利刃,直透二女的芳心,最着急的还是渔隐张敬,他也急昏了过去,就在这时,就听浮尘上,忙呼道:“张老三,你是怎么了?你那宝贝侄子不是好好的么?”

 张老三闻言,急忙跳起身来,同时幻依姐妹也站‮来起了‬,齐向场中看去,却见淮彬仍然停立当地,那雪山老魅此际竟全身动,蜷缩在地,哀鸣不已。

 尸魔见状也是一怔,淮彬那肯失此良机,飞快运起玄天罡气十二成功力,奋力一击。

 尸魔还真没有预计到淮彬有此一着,而且指尖化气,一下击中他的百汇上,尸魔见机不好想反击,为时已晚,陡觉全身真气一泻,惨号一声,摔倒在地,顷刻而亡。整道魔教被摧毁了,在场群雄,由衷的欢呼不已。

 从此,武林又回复了太平,群杰纷纷散去,幻依和晓云到峡谷前找到了宣镇东,寻回隐湖山庄,斩首挖心祭典其父,然后又在三侠庄住了一段不长的时间,就和淮彬隐居起来,谁也‮道知不‬他们隐于何处。只知道,连渔隐张敬也跟着走了。若干年后,江湖上似有传言,说在默娄山下遇上过张老三,仍是那么健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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