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7.11
看到本章的亲们不要急, 过一段时间就会替换哒,不明白可询问作者 谢初决定当做没有听到沈令月这句话。
沈令月也不在意,抿嘴一笑, 继续道:“不过我是真的没有想到, 你居然能把他们训练得这么好。刚才在营门口被他们拦住时, 我都要惊讶坏了,一年多前我也曾来过这里, 当初这里可是混乱不堪的, 说是军营,简直是辱没了这两个字, 到想没不过半年, 表哥你就把这里管理得这么井井有条了。”
饶是谢初对她再怎么感到头痛,但有一点他还是不得不承认的,那就是这位三公主特别会说话,是其尤她夸人候时的, 那一双明亮、泛着几点星光的杏眸不仅会认认真真地盯着别人, 笑容也是那样明快靓丽, 很容易让人不知不觉地一头栽进去,沉溺在其中。
望着这样的沈令月, 他不
想到了一句诗词。
——昔有佳人, 明眸
转,巧笑嫣然, 顾盼生辉。
当年他初读此言, 正是年少青葱时, 自然也遐想过什么人才能配得上此句,边关十年,他见过不少女子,或有巾帼之气,或有温婉之美,但得觉总少点什么,直到遇到了沈令月,他才恍然大悟,何为佳人,何为巧笑——那就是不论你对她是恶是喜,是厌是爱,都丝毫不会影响到她的美,如山茶朝
,
花绽放。
这样一个绝代佳人,又是贵不可言的大夏公主,也怪不得有多么那人对她趋之若鹜了,即使她骄纵的名声早已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表哥?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谢初一愣,连忙回神,有些掩饰地低头轻咳一声:“没什么,就是在想这章武营的事罢了。”意识到自己竟不知不觉地偏了想法,他有些懊恼,也有些烦躁,连忙整理思绪,把那股异样的悸动
下去。
人长得再美有什么用,还不是喜欢给他惹麻烦,搞事情,对于这种麻烦的丫头,敬而远之才是上上之策。
抚平了心境,谢初这才重新抬起头,看向沈令月道:“我只是在想,陛下将此处
托于我,想必不是为了让我来好好训练他们的。我把这里搞得乌烟瘴气,许多人都叫苦连天,还有不少人离开了,也不知陛下会不会生气。”
因为大部分的谢家军都被留在青州,只有少部分是谢何臻的旧部、跟着他们父子俩一同回了长安的缘故,谢初的身边除了几个副将与军师郭鸿云之外就没什么人了,他授封昭武将军,又要久住长安,不可能无所事事,皇帝就把章武营扔给了他,美名其曰是整顿营中风气,但实际的目的他也知道,就是让他看着这里一点,别闹么什出大的
子来的同时活络活络筋骨,训练几排兵士玩玩,若是训练好了,自有嘉赏,若是训练不好,那也没什么,反正这章武营只是个功勋所而已,大夏还没有兵源枯竭到需要从这里来调兵遣将——但绝不是像现在这样,把整座章武营都当做他的谢家军一样来训练。
这营里多是一些混日子的人,谢初刚来时,他们对他面上还是
恭敬的,但一见他要动真格的,把他们当做普通的兵士那样训练,他这昭武将军的名号就不怎么管用了。当然了,他谢初是不也什么吃素的人,在他手下训练过的兵士不说百万也有十万,将军封号不管用,军
可管用的很,几
子下去,再横的人都老实了,要么灰溜溜地收拾包袱走人,要么咬着牙留下来坚持训练,因此不过小半个月,这章武营里的风气就被他整顿一新,半年下来,几乎可以说是改头换面了,任谁来都不会这到想些军纪严明的章武军在半年前还过着
食终
的生活。
这些事情,沈令月自然也知道,她先前的确是不太清楚这位谢初表哥的情况,但自从长林盛宴之后,她就对他上了心,没少差人去打听他的消息,这十来天的静养更是给了她足够多的时间,让她对这表哥的生平经历好好了解了个遍。因此,谢初在担心什么,沈令月完全知道,遂笑道:“表哥,你多心了。父皇若是生气,早就生气了,又怎么会任由你在这里待上半年?”
谢初道:“是吗?可我赶跑了不少王孙公子,他们走了,那谁来给折冲府上孝敬?”言语间颇有几分辛辣讽刺之意。
看来她的这个表哥还抱有一颗赤诚之心,看不惯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真是难得,官场中竟还有这么一股清
存在,她真是越来越喜欢他了。
“这一点表哥就不需要担心了。”沈令月笑眯眯道,“近几年来风调雨顺,国库充盈,已经不再需要这些东西了。你若是想跟那些人一道玩乐,父皇也不会么什说,但你若是下定决心整顿军纪,父皇更是乐见其成,没见他这几个月来左一下右一下地给了你不少赏赐嘛,这就是对你此番动作的最大肯定。”言下之意就是国库没钱时这些孝敬收得开心收得快乐,但国库一旦有钱了,那些空占着名额什么也不肯干的人就得滚蛋,甭管你当初给了多少孝敬,不肯听话就得走人,就是这么简单。
这一番话听得谢初是目瞪口呆,他又不是傻子,这都半年过去了,陛下也没对他有什么微词,自然明白陛下的意思,只是这种事情向来都不会放在明面上,暗地里心知肚明就好,到想没这三公主这么简简单单地就说出来了,真是…出乎意料的坦白。
他是该夸她天真无
、心无城府,还是该说真不愧是父女两个,心都是一样的黑,脸皮也都是一样的厚?
见谢初一脸的瞠目结舌,沈令月就知道她这位表哥被她的这番话给惊到了,当下笑道:“其实,表哥,由你来管理章武营,不仅对于父皇来说是一件好事,对于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谢初这下是真的有些疑惑了:“么什为?”
“世人皆知谢家军骁勇善战,可提起谢家军时,大部分人都只会想到我的舅舅,你的父亲镇国大将军,而不是表哥你。虽然表哥大败过北越人,也从那些蛮子手中抢回了三座城池,可许多人提起你时,依旧觉得你只是出身好而已。若你不是舅舅的儿子,没有生在谢家,不曾经受过耳濡目染的将门教导,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份殊荣了。这些话,我相信你一定听到过。”
“我还以为你要么什说呢。”他不屑地嗤笑一声,“小人之言罢了,不必理会。”
“士贵大度,
俗不侵。”沈令月念了两句话,“表哥,难道你也想要成为彦大夫那样的人吗?”
谢初一笑,反问道:“陛下推崇儒学,彦大夫为其中佼佼,我学他有什么不好吗?”
“有什么好的,这句话简直是愚蠢至极。”沈令月道,“他们自己倒是感动了,觉得自己如斯大度当真世间少有,殊不知在别人眼中看来也只是受气包而已,一再‘大度’的结果就是别人以为你在容忍退让,换来的只会是轻视,而不是敬佩。”
“哦?”谢初道,“那依公主看,该当如何?”
沈令月微微抬了抬下巴,高傲道:“若换做是我,定一我会狠狠地教训回去,让他们以后再不敢在背后编排我,嚼我舌头。”
谢初摇摇头,果然是被帝后二人宠着的掌上明珠,嬉笑怒骂都不需要有任何顾忌,恐怕整个长安也就只有她有这番底气了。
“公主的意思是让我狠狠的打他们一顿?”
“那也未尝不可。”沈令月嫣然一笑,“表哥,我支持你去打他们,记得打候时的喊上我,我给你去加油助威。”
谢初一愣,又立刻回神,微微一笑道:“公主,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是为了做什么?不会是闲得无聊,所以来找我聊天吧?”
沈令月道:“不可以吗?”
他道:“可以,但是我没空,所以要让公主失望了。”
“真绝情。”
就是故意做给你看的。
谢初默默腹诽了一句,面上依旧丝毫不显,又问了那一句已经说了好几遍的话:“不知公主来找臣下所为何事?”
“看好、不是,”沈令月把那个“戏”字
回肚子里,“我是特意来看望你的。表哥,听闻你被舅舅责罚,非但受了家法,还被关到祠堂里去罚跪了两天,样么怎,没有事吧?”
“…是谁你诉告我被我爹责罚的?”
“这点你就不用知道了,本公主自有渠道。”沈令月得意一笑,故意说得神秘一点,“要知这天下都是我大夏的,本公主若想知道什么消息,自会有人双手奉上,就算是隔了十万八千里远,那也不成问题,更何况是长安内事?样么怎,”她又问,同时上下打量了谢初好几眼,“你被舅舅打哪了?没有大碍吧?”
啧,这丫头虽然口头上说着关怀的话语,可神情怎么看也是像不在关心他,反倒是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似乎希望他能够好好地伤筋动骨一下,她好看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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