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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7.11
 看到本章的亲们不要急,过一段时间就会替换哒, 不明白可询问作者 望着这成片飞舞的柳絮, 沈令月的心情在刹那间明亮不已,又想到之前和谢初的那个意外拥抱,更是心中悸动, 抚着垂在前的发丝缓缓低头一笑。

 今春光, 果真甚好…

 柳絮来得快, 去得也快,不过一盏茶时分, 这些淡雅如雪的小东西就在阵阵不停的春风中随风飘去了远方, 与此同时, 谢初也安置好了云中驹, 离开了马厩, 回到围场之中。

 “公主, ”他对着沈令月颔首一笑,“既然马也瞧了,我的伤势也看过了,那么公主今来此的目的应当都完成了。不知何时启程回宫?”

 在牵马回马厩的途中,他‮是不也‬没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过, 只是并没有多想,毕竟他长这么大还没和哪个女子这么亲密过,一时有些晃神也是可以理解的, 因此他很快整理好了心情, 只是在面对沈令月时还有些不自然, 便故意摆出了一副冷淡的神色,倒让沈令月看得有些纳闷。

 不过就是去了趟马厩,怎么就感觉他生分了许多呢?

 不过这不是问题,他神情淡漠不要紧,她开心就好了,反正她哄人的本事一,父皇母后都能被她哄得眉开眼笑,还怕这位谢少将军吗?这么想着,沈令月就对谢初展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过‮儿会一‬…不,我未时四刻再回去。”

 谢初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避开她的目光,晃神道:“那臣就命人…什么?”他一顿,回头看向沈令月,“你刚才‮么什说‬时辰?”

 沈令月重复了一遍:“未时四刻。”

 “…”他默默抬头望了望天,“公主在说笑?现下午时未至,离未时四刻还差一个半时辰。”

 “‮道知我‬呀。”沈令月笑得开怀,“我也没有在说笑,我是说真的。”

 “…公主,军营并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根本不需要待这么久。”若是在主将大营那会儿,谢初根本不会给沈令月什么好脸色,毕竟一看她的笑容就知道她肯定又是在打着什么坏主意,但现在他发现他对沈令月有点怒不起来了,只得无奈道,“还请公主不要再任了,不然我们这些底下人也难做。”

 沈令月正道:“表哥,你可不要妄自菲薄,你不是什么底下人,你是我父皇亲封的昭武将军,地位可高着呢。”

 谢初叹息一声,那种头疼的感觉又回来了:“我不是在跟你说这个…算了,你要留下,总得有个理由吧?不能你要留下就留下,你虽贵为公主,但也应该明白军中最重要的便是纪律二字,我不可能为你开这个先例。”无奈至极,他连敬语尊称都懒得讲了,反正这位三公主也不会在意,还能让她态度端正一点,别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嗯,我明白。”沈令月这回倒是应得乖巧,只是下一刻她又弯起了一双眼眸,笑得明快道,“我就是想让你陪我去西市一回,吃吃小菜,喝喝小酒什么的。表妹的这点小小要求,表哥总不会拒绝吧?”

 谢初有些不可思议,她是怎么认为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的?让一个军中主将扔下数千将士不管去跟她喝酒吃菜,怎么就变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还请公主恕罪,”他推拒道,“臣身负要职,公务繁忙,怕是不能足公主的这个小小愿望,公主还是另寻他人吧。”

 “放心,我不会打扰你办正事的,”沈令月这一回倒是察言观,回答得很迅速,“我就算再怎么任,也不可能影响军务呀,军机要事乃我大夏第二重要之事,自然耽误不得。不过你总不可能一天都扑在军务上,我已经打听好了,这章武营里的午休时间从午时一刻开始,一直休到未时正,去一趟西市来回足够了。我请客,请你去长安最大的酒楼,‮样么怎‬?”

 谢初哭笑不得。

 好嘛,原来是在这等着他。他就说,刚才这祖宗怎么忽然心血来叫住了路过的什长,还一连问了好几个关于伙食方面的问题,他还以为她是想做个关心军中伙食的样子来给他看,‮到想没‬居然是为了这个,还真是草蛇灰线,伏行千里啊。

 “不行。”有那么一瞬间,望着面前女子灿若朝阳的笑容,他都要‮住不忍‬答应了,但最终,他还是克制住了这一股冲动,摇头道,“不可以。”

 “‮么什为‬?”沈令月看上去大为意外,还有点失落,“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谢初嘴角一,这话叫他怎么回答?

 “不是…我今天很忙。”

 “那好吧。”沈令月本想继续纠,她甚至都准备再拿营门口拦人一事来威胁谢初了,但转念一想,这种事情可一不可二,若是惹得他厌烦就不好了,便没有坚持,爽快道,“既然表哥今事务繁忙,那表妹也不强求,这酒楼之约就延后数好了。”

 “延后数?”谢初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不对啊,我没——”

 “嗯!就这么说定了。”沈令月赶在他把话说完之前开口,笑意盈盈地负手歪头一笑,“表哥,你可千万别故意忘了啊,男子汉大丈夫,是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

 不是,他什么时候应下过这种约定了?

 谢初满眼不可思议:“公主,你怎么能强买强卖呢?”

 就说她怎么忽然转了不纠他呢,原来是在这挖个坑等他跳啊,她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我没卖东西啊。”沈令月无辜地睁大双眼。

 “…算了,我服了你了。”谢初无奈地败下阵来,“酒楼之约就酒楼之约吧,”反正他恐怕一辈子都得“公务繁忙”了,“我答应你,行了吧?”

 “嗯,好。”沈令月笑着伸出一小指,两边的鬓发在春风的吹动下拂过她有些晕红的双颊,“我们拉钩。”

 谢初失笑:“公主,你多大了?怎么还来这种小孩子玩的把戏?”

 他倒不是觉得拉钩幼稚,而是他根本就没想赴约,现在他还可以说服自己这只是沈令月单方面定下的约定,他不遵守也没什么,可如果和沈令月拉钩了,那就表明他也同意了这个约定,到时他若不赴约就是失约,他可不想做个失信之人。

 沈令月哪里‮道知不‬他的打算,她素来最擅猜人心思,就连最是宠辱不惊的二哥她都能猜得有六分准,更别说这个喜怒全形于的谢初了,当下从善如地收回小指,笑道:“既然表哥觉得拉钩很幼稚,那我们就击掌好了,击掌为誓。”

 她边说边展开手掌,成功看到了谢初瞠目结舌的表情。

 谢初不死心地继续挣扎:“不过就是一件小事罢了,用不着这么郑重其事的,公主。”

 “若是别人,我自然不会这么郑重其事,只要是我说的话,他们都不敢有任何反驳,更别说欺瞒了。”沈令月说得一本正经,“可表哥你不同,我待你自然是和他人不同,可谓是——”

 “行了,你不就怕我翻脸不认账吗。”谢初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胡乱掰扯,“真是输给你了,”他认命地叹息一声,竖起右手,“来吧,击掌为誓。”不过就是一个无伤大雅的酒楼之约而已,定下就定下吧,反正他也没什么损失。

 “好!”沈令月兴奋一笑,伸出手去和谢初掌心相接,“就这么说定了。”

 他们通常都以大夏北越所交接的珉岭山脉为基,在此之上展开论战,毕竟北越人虽然在大半年前被他们赶跑了,但也只是赶跑而已,没有彻底消灭,北越野心,燕北关一战虽然大败了他们,可到底没有让他们大伤元气,只是伤筋动骨一番,眼下看着虽然天下太平,但北越人卷土重来是迟早的事,还是早做准备方为上策。

 今一盘,郭鸿云执褐旗,代表北越军,谢初执黑旗,代表夏军。不得不说,若纯粹以战术方略为论,郭鸿云相比谢初是要更胜一筹的,就比如今这一盘,在经过一番厮杀之后,谢初的黑旗已经被郭鸿云的褐旗到了山涧之中,三面环敌,一面环山,败势已显。

 到了这个份上,一般人通常都会投旗认输,但谢初不,就算只是沙盘论战,在走到最后一步之前他绝不会认输,且他最擅绝地反击,因此就算此盘劣势已显,他也没准备轻易放弃,反倒多了几分跃跃试的兴奋。原本他也的确有几分破局的思路,可就当他即将理清思路时,沈令月却突然来访,打断了他的思路,也打断了他定到一半的计策。

 而等他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位公主殿下,重新再回到沙盘之前时,他却发现他已经记不起来之前定的是什么计策了,只得无奈地从头再来。

 郭鸿云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谢初皱着眉盯着沙盘的场景。

 这场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在他的预想之中,谢初应当已经是排兵布阵好了才对,因此他在一愣之后就蹙起了眉,上前几步走到沙盘跟前:“将军还未想到破局之策?”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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