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阎王智神通
阎罗王一言揭破哑谜,当曼摩藏还在疑惑之际,已见云傲从衣袖之内,慢慢
出一枝满是符箓的二尺长笔,瞧得曼陀罗、阎罗王都惊骇万分,云傲一脸
笑,十二分得意。
他的笔头对准曼摩藏,笑道:“很好,曼陀罗的
魄能破关从‘第十八层地狱’飞升上来,曼摩藏,我想你一定也可以吧,再见了,希望一千万年后再见吧!”
“不!”
曼陀罗飞
挡在曼摩藏身前,他有信心能挡住“判官笔”一击,就算再被打下“第十八层地狱”便再一次破关飞升上来好了。
但爹曼摩藏是
魂,绝对不可能破解“第十七层地狱”的“问墙”考验,一定不可能重回
间地府。
他一定要挡住“判官笔”的“罚力”
电光一闪,爆出令人目眩的光芒,曼陀罗没有被“罚力”轰中,因为身旁的阎罗王及时扯住他。
阻了一阻“罚力”便狠狠轰中对面的曼摩藏,
体立时幻化成虚虚浮浮,飘散空中。
“爹,爹,你不能落‘十八层地狱’的啊,你…会永不超生,不能轮回转世…”
曼陀罗伸手去捉,捉住了,紧紧捉住曼摩藏的手,好可惜,虚幻的身体不可能握紧。
十指握住的,只是一堆
气。
曼摩藏笑道:“孩子,看见你长大成人,爹好快乐,已心满意足了,别难过。”
渐渐的消散,幻影愈来愈模糊,曼摩藏音声的也不大清晰,曼陀罗呆呆的凝视,心痛
绝。
“咱们父子恩缘终于了结,努力吧,
、
二界还需要你付出心力,爹会在十八层地狱内为你祝…祷,再见!”
只是一剎那的相聚,又再分开,而且是永别!
曼陀罗再也听不到消失在空中的曼摩藏声音,只有一阵阵哈哈大笑,刺心入肺的
笑声,来自那天杀的云傲。
挥动手执的“判官笔”云傲他要谁入那一层地狱,谁便立即被罚消失。
当权力握在妖
之手,正义便变得好渺小。
“判官笔”再指“罚力”轰在原来进入大殿的其它
魂新鬼身上,接连惨嚎立时爆出。
凄厉的痛苦哭叫,不断在“阎王殿”内响起,无辜的新鬼,都被打下“第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哈…本王是
间之神,谁胆敢违抗我,便要落十八层地狱受苦,又或投胎当禽兽畜牲,哈…”如疯似狂的云傲,在曼陀罗面前,更显忘形失
“判官笔”不断挥出“罚力”把
魂打下地狱。
曼陀罗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辜者被害,魂魄消散空中,凄厉惨哭声在心头萦绕不散。
但在“阎王殿”内,曼陀罗最担心的,还是坐在皇座之旁,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失魂落魄的太乙夕梦。
不论是曼陀罗的出现,又或是云傲的痴疯狂态,太乙夕梦都毫无反应,究竟是什么原因?
一定是云傲干了些可怖的事,太乙夕梦是
魂,怎么却好象魂飞魄散,失去知觉?
云傲瞧见曼陀罗盯着太乙夕梦,竟退后至夕梦身前,双手拥抱着她,笑道:“怎么了,曼陀罗,你好羡慕我吗?”
嘴儿不停
吻,吻个没完没了,吻夕梦的额、眼、鼻子、香
、香肩、Rx房…吻得如疯似狂。
“这个女人,就算死了也是我云傲所有,曼陀罗,你了见看么?哈…你始终不如我云傲!”
好可惜,曼陀罗并没有动怒,他只是发出不屑的笑意,在
笑云傲的无聊举动,好鄙视他。
曼陀罗道:“你这头走狗!”
云傲被骂,立时停了下来,怒目狂瞪道:“你么什说?”
曼陀罗冷冷的道:“枭雄有枭雄的风范,走狗有走狗的丑态,为非作歹者,始终也会有出色的人物,虽然对敌,但总算值得尊重,令人敬佩。你由枭雄变作走狗,可怜、可笑!”
一针见血,一矢中的!
云傲在
间被杀,失去了当霸主帝皇的可能,对自己的信心,一剎那间骤然消失。
他还深深记得,在“干灵殿”内,被娘琴出卖,被“太乙天罡剑”斩掉一双手。
那些比他武功低微得多的武官、士兵,如蚁附膻,一个又一个冲上来杀他。
他身上的骨头、
块,逐渐离他而去!
百千对眼睛,带着最鄙视的目光,
笑他、嘲弄他!
向来最爱在人前风风光光,最不可一世,最要别人敬重的云傲,收场实在太悲惨!
比虎落平
被犬欺苦上千倍、万倍!
终于,他再也支持不了,在大殿倒了下来,结束生命。
到了
间,信心全失,云傲只是一个空虚、怯懦的胆小鬼,而且是最无
的胆小鬼。
他逐一把“天劫”毁掉“干灵殿”因而死去的武官、士兵
魂,一一判处轮回转世,投胎当狗或猪。
云傲虽是尽其能去报复,但内心的虚怯,却是挥之不去。
他的确是一败涂地,满以为可以登基夺皇位,却落得惨被凌辱致死,云傲,真是无能的笨人!
犹幸有老天诛扶助,让他执掌“阎王殿”主事一切
间事项,他,云傲才是阎王。
“曼陀罗,你胆敢冲撞本王,哈…好,就让你再落‘第十八层地狱’,陪着那曼摩藏当个孝顺孩子吧!”
云傲以“判官笔”一指“罚力”又来了,划破
风阵阵,直破戳向曼陀罗。
“当”的一声,戳中了,却是毫无变化。
因为阎罗王竟挡在曼陀罗身前“罚力”刺中,但就是丝毫无损,并没有被打散。
阎罗王笑道:“臭小子,好失望吧,别惊怕啊,我阎罗王本来就是仙体,就无隐魂,也无
魄,‘判官笔’自然对付不了我,再以‘罚力’刺我一千遍,也不损分毫!”
云傲哪会相信,继续疯狂以“判官笔”挥
出罚力,但结果就跟阎罗王的说法一样,毫无变化。
再以“判官笔”伤曼陀罗,但阎罗王总是挡在他身前,令云傲一再挥出“罚力”
将曼陀罗重新打入十八层地狱,但结果都是枉费心机。
双方对峙胶着,云傲对付不了曼陀罗、阎罗王,但对方亦不敢
动,杀战难分胜负。
云傲突然冷笑道:“胆小如鼠的曼陀罗,你还要当缩头乌
吗?好,那我便把你最爱的太乙夕梦,打下十八层地狱,看你还会不会把
xx凸出来?哈…等着瞧吧!”
“判官笔”反过来直指向太乙夕梦,云傲极有信心,这一虚招,一定令曼陀罗屈服。
“停手!”
一声喝叫,云傲成功了,曼陀罗当真屈服在恐吓之下,他实在不愿太乙夕梦被打下“第十八层地狱”受万劫不复的凌辱。
云傲把头挨近夕梦脸前,笑道:“夕梦妹子,你看啊,那个傻瓜又要被打下十八层地狱了!”
曼陀罗推开了阎罗王,大踏步的走向前站住,厉目怒瞪云傲,对他实在恨之入骨。
曼陀罗愤怒得皮
不停抖动,喝道:“你这个失败的小人,就算是掌管了‘阎王殿’又如何,早晚也会被轰下来的。”
云傲把“判官笔”转而直指向曼陀罗处,笑道:“随便骂吧,我会利用‘判官笔’轰破‘生死门’把你直接投入‘六道天书’,投胎转世,当一匹
夜被人鞭打的马,一身雪白长
,四蹄如血,比任何神驹都更高大,这个来世,曼陀罗你满意吧!”
曼陀罗为了救太乙夕梦,已豁出去了,也就义无反顾,笑道:“真正的畜牲,是你云傲。”
云傲冷笑道:“让我你诉告,夕梦的魂魄我早已让她投胎转世,你,永远不会知悉她投胎到哪里去了。是当一条
虫?一只
吗?还是受万人污辱的丑
呢?”
曼陀罗心痛不已,他实在不想再听下去,两手紧握拳头,冲动的疾
奔向云傲,要一拳把他打得头破血
。
虽然,道知他未到半途,一定已被那“判官笔”的“罚力”轰飞,但仍要扑上前一试。
杀,的妈他畜牲,非杀不可。
急劲的拳风随杀恨怒意汹涌而来,云傲不慌不忙,挥出“罚力”要曼陀罗立即投胎转世,当一头任人骑驭的白马。
你的汗,将如血般嫣红,泪也如血般教人震惊,你的名字,就是“汗血神驹”哈…曼陀罗杀上,
向“罚力”来吧。
距离并不太远,只是一眨眼间,曼陀罗竟顺利跃至云傲身前“罚力”不么怎能挥
出来?
惊讶的同时,如惊涛裂
的拳劲,在云傲脸上轰爆,十颗血齿同时溅飞甩
出,好触目惊心。
的妈他“判官笔”再指。
好可惜,依然是毫无动静,云傲手中的“判官笔”似乎失去了法力。
曼陀罗再一拳、又一拳,轰得云傲鼻塌、眼爆,当云傲再要动“判官笔”他一手便拗断了云傲手腕。
原来云傲修为已不比曼陀罗胜上一筹,人鬼有别,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曼陀罗是人,在
间的力量也就更强。
尽情痛轰禽兽云傲,曼陀罗拳如雨下,不能停下来。
“判官笔”终于掉了下来,在地上滚动。
云傲好不明白,好不甘心,为啥“罚力”竟挥不出来?
一缕微弱光线当头
在云傲脸上,他才蓦然省觉,那“阎王殿”的屋瓦顶,怎么会破穿了一个
?
梁上是谁在捣鬼?是他,原来是他,阎罗王,还有牛头、马面,是他们三者合力翻开了顶上的屋瓦,让光线
入。
阎罗王一纵而下,笑道:“云傲,这里是我的居所,我当然知道如何克制‘判官笔’啊,只要在头顶开个小
,破开结界,‘判官笔’便不能再挥出‘罚力’了。”
云傲终于恍然大悟,他太小觑阎罗王,对啊,这家伙毕竟是掌管
间之他虽然杀不了云傲,但却绝对清楚如何可以克制“判官笔”令云傲失去所主。
一子错,满盘皆输!
“曼陀罗,别再打了!”阎罗王竟阻止曼陀罗继续,击这畜牲,他定神细看,哈…畜牲的五官都给打爆了。
原来潇洒、俊逸的脸孔,如今比烂饭碗还不如啊!
云傲勉强支撑而起,他又一次失落,又一次失败了,但他还是不死心。
“哈…我云傲是
间大王,杀!杀!杀!顺我者昌,逆我者判你轮迥当猪、当狗、当禽兽!”
云傲又疯了,他就是难以接受自己的失败。
“对,你活该当畜牲,好好的反省一下,待有悔意,才有资格做人!”说话的是阎罗王。
他向上一望,一切又回复原状了,牛头、马面在屋顶上,已重新盖好瓦片,再隔绝一切,又把结界封好。
阎罗王的手,已捡回那“判官笔”对准云傲的
口。
“你的摆布,便由你来承受好了,云傲,下一生好好当‘汗血神驹’,当畜牲也应该是好畜牲!”
“罚力”吐劲
出,重重轰在云傲身上,把他的魂魄直
飞出,退啊退,飞啊飞,穿过“生死门”投入“六道天书”
魂魄落在“汗血神驹”的那片“胎”中,云傲的下一生,便要好好付出血与汗。
终于解决了云傲。
终于老天诛
控制
间的大计破坏,大地有救了!
可惜,太乙夕梦已魂飞魄散!
曼陀罗抱着夕梦那不再有任何反应的身躯,慢步离开“阎王殿”他好想跟情人诉说衷情,好想痛哭。
有缘千里能相会,我好相信,在人世间,一定会再碰上你啊,夕梦!
缘起缘灭,教我如何能忘记你,太乙夕梦。
曼陀罗终于哭了,哭得声泪俱下,三天三夜不断
泣,悲酸伤心!
原来,自己最爱的,还是太乙夕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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