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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王剑换美
 华天虹是耽心白君仪遭了不测,因之要她讲话。

 丙灵子暗想:若要迫使华天虹出铁剑,少不得攻心战术,故尔闻言之下,忙将木桨到左手,右掌挥动,解开了白君仪的晕,岂料因左手仅剩二指,伤处未愈,舟不灵,喀嚓一声,木桨突然折断,小舟顿时打横,随波逐,大有覆没之势。

 丙灵子大惊,飞快地抓起一块船板,权充木桨使用。

 华天虹遥遥望见小舟在河中打转,顿时惊喝道:“丙灵子!”

 白君仪晕甫解,随着小舟颠簸,神智犹未清醒,耳听得心上人‮音声的‬,不欣喜狂,大声叫道:“天虹!”

 华天虹纵声道:“你怎样?受伤没有?”

 白君仪肢一拧,坐‮来起了‬,放眼望去,四周皆是滚滚浊,连华天虹所乘的渡船也看不到,不觉暗暗心慌,忘了答话。

 只听华天虹急声喝道:“你怎样?受伤没有?”

 白君仪叫道:“我没受伤,你赶快注意着,那九教主调集了许多水性高强的瞩下,早在河下埋伏着,准备向你动手。”

 但听丙灵子纵声狂笑,道:“你不是未曾受伤么?看你家真人来伤你。”左足一,踢在白君仪后“气海”上,白君仪上一阵奇痛,‮住不忍‬惨呼一声。

 华天虹闻得那惨呼之声,心头痛如刀割;厉声喝道:“丙灵子,你要什么?”

 丙灵子哈哈一阵狂笑,道:“你有什么啊?这美人儿一身细皮白,等闲的事物,你家真人可不换哩!”

 华天虹峻声喝道:“坦白地讲,你目的何在?”

 丙灵子狞声叫道:“真人不讲假话,你献上玄铁剑,我释放启君仪,各得所爱,两不吃亏。”

 自君仪急声叫道:“天虹,他我讲出了《剑经补遗》,铁剑…你走,别管我。”

 她身在虎口,何尝不想险?只是耽心连累了心上人,咬紧牙讲这几句话,已是心碎肠断;硬咽不能成声一

 但听丙灵子纵声狂笑道:“好吧!你就跟随我啦!上岸之后,我与你立刻成就好事,管教你痛快淋漓,受用无穷。哈哈!有你这美人儿陪伴,祖师父一切都放下了。哈哈!痛快!

 痛快!哈哈哈…”此时月黑风高,浊滚滚,丙灵子存心要华天虹胆寒,那接近疯狂的笑声,尖厉刺耳,恍若狼曝鬼笑,慑人已极。

 前面那乌木船已到河心,小舟在右后方八、九丈处,河水湍急,两条船顺下泻,情势奇险,那小舟长不逾丈,根本不堪横渡,这时舟近河心,随着波涛起伏颠簸、时时都有倾覆碎裂之势,形势更为惊险。

 黑暗中,华天虹矗立在船尾,不言不动,仿佛一尊石像,两只眼睛却是,亮如闪电,盯住涛中的小舟一瞬不瞬。

 显然,他心中犹豫难决,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白君仪乎足被缚,伏在舟中,美眸之内,含痛泪,黑暗之中,遥遥望着华天虹那寒星似的双眼,她深知心上人的处境、不能因为自己出铁剑!但求生之念人人皆有,她又存着万一的希冀,只是不忍出言相求,其芳心之内,充满矛盾,惨痛之极。

 须臾渺小舟已近河心,那乌木渡船离对岸更近,丙灵子暗想:华天虹的母亲和子谅必隐身在大车之内,有这两人在旁,华天虹势不能为了白君仪而出铁剑,看来今夜易无法谈成,当下心意一定,立即恨声叫道:“姓华的,你保持铁剑独霸天下吧!祖师爷告别武林,远走天涯啦!”

 说罢之后,手中木板上摆,小舟的方向顿时一折,转向右岸冲去。

 这河下情势过于险恶,一旦落水,丙灵子纵能身保,也难以带白君仪上岸,他外表强项,其实也是暗自惴惴,毫无制胜的把握,这时决心退走,并非故意做作,木板几划,小舟隔岸己近了两丈。

 白君仪芳心碎,在那小楼中独对丙灵子时,她视死如归,此时心上人在望,她那求生之念却变得异常强烈,眼看华天虹尚不开口,‮住不忍‬凄声叫道:“天虹!我…”

 只听华天虹厉声喝道:“丙灵子!”

 丙灵心神一凛,纵声道:“‮样么怎‬?是要剑还是要人?”

 华天虹峻声道:“剑给你,将船划过来。”

 丙灵子心头一阵狂喜,掉转小舟,重向河中移去,那乌木渡船上掌舵的得了华天虹的吩咐,船头一摆,也向这边移动。

 白君仪芳心大慰,这时双紧咬,泪落如雨,心情之激动,无以言喻,想那玄铁剑非但关系着《剑经》,且是华天虹仗以成名的兵器,他出铁剑,实较砍下脑袋还要严重。白君仪心内,自然是感激不已。

 渡船与小舟齐向河心靠近,须臾,双方相距不过五丈远近、丙灵子立即停舟不进,厉声道:“华天虹,你明白一点,贫道举手之间,就能制白君仪的死命,你若妄想使诈,那就悔之晚矣。”

 华天虹出了间的铁剑,冷然道:“华某讲一句算一句你让白君仪跳上渡船,我将玄铁剑给你,大丈夫一言既出,决不反悔。”

 丙灵子暗暗忖道:“若论这小子的为人,他的话倒也可信只是此事关系太大,而且…”目光一垂,瞥到白君仪身上,贪婪之心,不油然而生。

 只听华天虹冷冷说道:“九教主的船,转眼就到,我意已决,你若三心二意,错过了时机,那可怨不得我。”

 丙灵子冷笑道:“那时我先杀白君仪,拍拍大腿走路。”

 华天虹晒然道:“那时华某也撇下一切,上天入地,誓取你的性命。”

 丙灵子闻言一凛,忽见渡船尚在移近,不大吃一惊,猛地一扳木板,将小舟疾开去,口中厉吼道:“转舵!”

 他心慌意,使力过猛,那小舟头猛然一冲,‮点一差‬翻覆过来,白君仪身子一滚,口一声尖叫,渡船上的华天虹见了,也吓得惊呼一声,幸而丙灵子应变迅捷,身手并用,稳住了小舟,百忙中一脚踏住了白君仪,未让她滚下河去,饶是如此,小舟中也进了二寸多深的水。

 丙灵子吓出了一身冷汗,眼望渡船,狞声笑道:”你那渡船可要宁近,莫怪我先伤白君仪的性命。”

 华灭虹惊魂甫定,冷笑道:“果真走了极端,那也只好听人由命了。”话虽如此,仍旧是朝舵上打了一个招呼,吩咐渡船随水直下。不要朝小舟迫近。

 这一带河湍急。本无舟揖之利,那渡船顺直下,情势已够惊人,小舟行来,更足惊心动魄,各人皆是强自镇定,其人心头惶惶。都‮得不恨‬尽速结束这僵局,早早靠岸登陆。

 华天虹投鼠忌器.耽心坏了白君仪的性命,丙灵子却是自知武功不敌。提防着华天虹碎然施袭。两人各有所忌,僵持半天,终于是丙灵子开口道:“你将剑扔过来.我弃舟潜水上岸,保证个伤害白君仪。”

 白君汉急叫道:“天虹别上当,他讲过…”

 丙灵子曾经讲过,剑也要,人也想要,白君仪本待叫破,话到边.忽然感到羞于出口,不觉顿住。

 但听华天虹冷笑,一声,道:“丙灵子,难道华天虹的信用反而不如你么?”

 丙灵子怒声道:“事关重大,你家真人岂能无疑。”

 华天虹笑道:“疑在哪里?”

 丙灵子冷然道:“如此大事,谅你不敢作主,哼!你以铁剑换人,你母亲允许么?”

 华天虹哑然失笑道:“难为你倒能体谅华某的困难,既知如此,你就不该来啊!”丙灵子狞声道:“请你母亲讲话,得文昭铬一言,本真人才能相信,否则的话,这易是谈不成了。”

 华天虹倏地放声一笑,谊:“丙灵子,你贪蒙心,灵智已蔽,好教华某见笑。”

 丙灵子闻言一怔,愣了一愣,突然憬悟,想他华天虹的母亲和子若在船中,他还不老早就催船过河了?岂能为了白君仪的事,连留下,让母亲冒险;想到此处,不暗暗叫道:这是敌之计,那大车之内没有人在。

 他先是一惊,继而不心喜,文昭憋和秦碗凤若在一旁,想要华天虹出铁剑,简直是不可能的事,这两人若是不在,想他华天虹年事尚轻,为了白君仪,以剑换人,却是大有可能。

 但听华天虹哈哈一笑,道:“丙灵子,你何不静下心来,凝神听听?九教主早在你我身后,你俗然无觉,未免可笑得紧。”

 丙灵子又是一惊,但觉夜如漆,风涛盈耳,别无所见,亦无所闻。

 华天虹先服“丹火毒莲”再服千年灵芝,内力之强,固是世罕其匹,耳目之力,尤其超人一等。这时双方相距四五丈远,黑暗之下,丙灵子不过望见他的身影,他瞧丙灵子却是颇为清晰,眼看丙灵子神情惊疑,似乎尚无所觉,不觉哑然失笑,道:“河两岸,皆有船拍涛之声,你想想看,除了九教主,尚有何人?”

 丙灵子暗暗付道:对方相去不过五丈,这小子轻功高地,迸力一跃,只怕纵得过来。心念一转,顿时厉声道:“我足尖抵在白君仪‘灵台,上,你若妄动,休怪我心辣手狠。”

 华天虹失笑道:“九教主志在铁剑,你还是提防她的好。”

 丙灵子冷冷一哼,收摄心神,凝耳细听,果然听出后方一二十丈远,贴着河岸,有涛拍船壳之声,想这一带河中本无上下船只,此时此处,除了九教主,那还有谁?他技不如人,前进畏虎,后退畏狼,不大为恐慌,深悔不该轻敌躁进,追入河下,若是退走,势必被那沿岸下的船只截住,眼看铁剑还没到手,自己却已两面受敌,一时之间,心头好生悔恨。

 忽听华人虹柔声唤道:“君仪。”

 白君仪急忙应道:“嗯!我在这儿。”

 华天虹脸上闪过一丝凄凉的笑意,道:“你听我讲。人生百岁,终有一死,寿夭有定,真非死不可,那也只好认命,你懂吗?”

 白君仪温驯地说道:“懂,我不怕死。”

 华天虹道:“母亲很关心你,碗凤也爱护你,咱们都希望你活着,这一点你记住。”

 白君仪突然泪下,道:“记住了,我听你的话,不能活时,我就死去。”

 华天虹眼中泪光浮动,道:“以前咱们耽心你受辱,如今有我在此,纵然救不了你的性命,也绝不让人将你带走,你懂么?”

 白君仪垂泪道:“我懂,你别顾虑我。”

 华天虹道:“你若遭了不幸,那也是因我而死,我有老母在堂,不能以身殉你。不过,我若有了子嗣,立即披发入山,算是报答你的情爱。”

 白君仪哭道:“不要,我要你活着,活一百岁。”

 丙灵子愈听愈惊,忍不注厉声叫道:“华天虹,你自命侠义,讲话是放么?”

 华天虹肃然道:“华某说话算数,决不食言。”

 丙灵子怒声道:“你讲过以剑换人。”

 华天虹峻声道:“你让白君仪跳上渡船,我将铁剑给你。”语音微顿,接道:“你得当机立断,否则拿了铁剑,你也无法逃遁。”

 丙灵子年过七旬,虽不说擅长心机,人生经验却是够多,眼着华天虹从容镇静,明明是智珠在握,有恃无恐,想来想去,怎么也不相信他真会以剑换人。

 左思右想,终是放心不下,不将心一横,狞声道:“此中有诈,你非讲清楚不可,否则我宁可玉石俱焚,决不上你的当。”

 华天虹微微一笑,道:“你倒是小心谨慎,其实对你明讲也无不可,我将铁剑给你,然后咱们主客易势,天涯海角,我总不离开你一步,直到夺回铁剑为止。”

 丙灵子闻言一愣,一时之间,哑口无言。要知华天虹的轻功、拳剑、内力,件件在他之上,如果下定决心夺剑,那是极难对付之事。

 倏地,河上响起一声海螺长鸣。

 只有海盗才将海螺当作号角使用,在内陆河上,忽闻得这种声音,几人心头同是一怔。

 那沉郁苍凉的声响划破长空,直抵霄汉,声未落,河上突然闪起了耀眼的火光。

 只见前后左右,同时出现了六条木壳大船,每条船的船头上,站立着十来个身穿黑色水套之人,每人都是左手高举火把,右手执着明晃晃的兵刃,这批人虽是明火执杖而来,但却鸦雀无声,肃静异常,后方一条船上,安置着一张大圈椅,椅上端坐一位披头散发,手扶鬼头杖的黑衣妇人,正是建酸大会之后,崛起江湖的九教主。

 六条船随着滚滚浊奔腾而下,早已将华天虹和丙灵子围在核心,前面船慢行,后面船快赶,逐渐地合围拢来。

 华天虹虽是有成竹,却未料到九教徒会水的如此之多,眼看这等情势,也不暗暗心惊,当下收起铁剑,抢了一长篙,闪至舵旁,朝着船上诸人朗声说道:“承蒙相助,感激不尽,各位快请下水逃生,迟了恐遭波及。”

 那掌舵的汉子抱拳一礼,洪声道:“小的们武艺低弱,只怕妨碍爷的手脚,爷台珍重,小的们告退了。”翻身一跃,钻入了水中。

 船上共有六条大汉,这时齐皆抱拳行礼,纷纷跳水遁去,这六人皆是关洛人氏,久在河下讨生,华天虹行这敌之计,特由高泰征请前来,眼前的华天虹,名动武林,如中天,江湖好汉听说是为他效力,无不引以为荣,乐于效命,这几人武功虽是低微,滚滚浊倒还不惧,眼看几人潜入水中、再起来已在数丈之外,九教的属下未得教主号令,也不加以狙击,

 此际,九教主那条船已赶到近处,双方相距不过八丈,但见船头偏右,直对丙灵子的小舟冲下。

 丙灵子心神大凛,木板拨水,小舟向华天虹的木船冲近了两三丈远,倏地扔下木板,呛地一声,出了蟋龙宝剑,左手挟起白君仪,厉声喝道:“姓华的,你要活的白君仪,还是死的白君仪?”

 只听九教主纵声笑道:“当然要活的,区区铁剑,算得什么,换啦!”

 说话中,座船又已追近丈许。

 华天虹耸立后艄,一腿住舵柄,手拄二丈长篙,目光如电,神威凛凛,他算定了丙灵子身在瓮中,绝不敢轻下辣手,硬是强自镇定,理也不理。

 丙灵子惊怒迸,眼看九教主的座船鼓而上,势必撞翻小舟,气急败坏中,不杀机毕,瞑目叫道:“姓华的,速即摆舵,挡住…”言犹未了,一个头击来,小舟猛地一倾,丙灵子顾不得讲话,匆匆一踏左足,保住了小舟未曾倾覆。

 华天虹瞧入眼中,惊出了一声冷汗,当下强捺心神,冷冷说道:“华某人自身难保,你识相一点,先跳到大船上来。”

 那小舟失了控制,颠来簸去,时时有翻覆之虞,九教主越来越近,丙灵子心中明白,扶持白君仪,只能对付华天虹,九教主却是巴不得他坏掉白君仪的性命,看看情势不佳,只得咬赁牙纵身而起,挟着白君仪跃上了大船。

 华天虹面寒如冰,冷冷喝道:“人扔过来。”

 丙灵子微微一惊,怔了一怔,怒声道:“祖师爷何人,你这后生小辈唬得住么?”

 华天虹冷冷一哼,长篙一振,霍然刺去。

 他使的丈八蛇矛的招术,两丈长篙,震起一阵惊风,篙头铁尖上带起一片乌光,径袭丙灵子咽喉。

 丙灵子又惊又怒,横闪一步,一剑朝篙头去。

 蟠龙室剑是当世第一柄好剑,展动之间,一片青霞应手而起,耀眼夺目,端的非凡。

 华天虹暗暗忖道:这妖道为人贪鄙,患得患失,今若不咬紧牙,来个擒故纵,势必要遭他挟制。落得一败涂地。

 心念电转,篙落如雨,恍若万箭钻刺,瞧那憎势,根本就不将白君仪的生死放在心上。

 丙灵子左臂挟着白君仪,挥动宝剑敌,心头不动疑,暗道:久闻白君仪痴恋这小子,这小子却是不大理会,莫非是单相恩,姓华的小子并无真情实意…

 忽听笃的一声,九教主的座船疾冲而到,船上的铁锚掷了过来,钉到这面木船的船板之上。

 丙灵子是九教主的手下败将,惊弓之鸟,见她到来,不免胆怯,华天虹趁他心神微弛之际,摹地大喝一声,篙头挽起斗大的花,猛地朝他头袭去。

 两人一个在船头,一个在艄后,遥遥搏斗,本来无甚凶险,这最后一招使的法,来势突兀,却是凌厉之极,丙灵子看要被迫下水去,亏得身手矫健,应变机警,百忙中腾身而起,避过了这一击。

 华天虹满面肃杀之气,峻声喝道:“人扔过来1”

 丙灵子怒道:“你是真不要脸?”

 华天虹冷然道:“看眼下的情势,谅你保不了人质的安全,你若知机,就赶快将人放掉,咱们算是结个香火姻缘,我拼着一命,保你逃离此处。”

 九教主端坐椅上,晒然接口道:“你自信保得了么?”

 华天虹冷笑道:“胜败难分,你也别忙高兴。”

 此时九教的六条大船已将华天虹这渡船团团围住,六条船各以铁链相连,排作一圈,与华天虹的渡船相距不过两丈,对方该是一跃可及,不过河水湍急,所有的船依旧是顺下泻,始终不停。

 丙灵子打量情势,不暗暗胆寒,眼看身在重围,逃命尚有未可,实在无力挟带一人。

 暗想情势一变,华天虹以剑换人的决定势必更改,莫如趁早将他套住,谅他自命侠义,定无食言之理。心念一决,顿时喝道:“依你的,人剑换啦!”抬手一挥,将白君仪掷了过去。

 华天虹深恐九教主阻扰,匆匆跃上一步,将白君仪接了过来,哪知九教主端坐椅上纹风不动,她正希望以剑换人,则玄铁剑和金剑同在丙灵子手中,此时此地,她全力擒拿丙灵子,正是事半功倍,一举两得之事。

 且说华天虹接住白君仪,立即问道:“可曾受到暗伤?”

 白君仪喜极而啼,摇头不迭,道:“没有,我手足被牛筋缚着,衣衫也…坏啦!”

 华天虹浓眉一皱,瞧她身外裹着一件青衫,急忙摸到捆缚手足的牛筋,五指贯劲,使力捏去,那牛筋虽然又坚又韧,却是抵不住他手指一捏,去了束缚,立即附耳说道:“到车内去将衣衫弄好,手脚炔点。”

 白君仪伍泥道:“我手足都麻木了,走不动。”

 华天虹搂着她那纤,闪至车旁,起车帘,将她扶了进去。

 九教主目光朝那大车一掠,敞声笑道:“这敌之计不错啊!本座倒是被你骗住了。”

 华天虹心头一动,道:“教主一再抬爱,想必是看得起在下。”

 九教主笑道:“那是当然。”

 华天虹冷笑道:“在下使的是‘瞒天过海’之计,家母已渡河北上,教主也晓得么?”

 九教主先是一怔,继而笑道:“落霞山庄为武林胜地之一,本座迟早北上一游,眼前有你华爷的虎驾在此,本座是暂不前往了。”

 华天虹闻言,心中暗暗窃喜,忖道:听这语气,咱们的打算,她显然尚未识破…

 原来华天虹离开玉鼎夫人之后,并未找到高泰,更未找出白君仪的下落,回至客栈,却接到高泰的详细报告,这份报告上非但说明九教主的人扼守黄河,星宿派魔教的人潜伏在对岸,而且献了一条金蝉壳之计。

 这条金蝉壳之计,乃是教华天虹夜间佯作偷渡,将各方敌人引到河上,秦碗风与赵三姑侍奉着华夫人潜去南门,就在洛近郊择地匿居。如此一来,华天虹可免后顾之忧,可即趁此时机,全力与敌人周旋,将《剑经》之争,作一彻底了断。

 众人读罢这封书信,对于这一位始终未能谋面的后起英雄,既是感激,又是佩服;为了解决《剑经》之事,免得引鬼上门,敌人一直跟到家去,同时也为了搭救白君仪,商议之下,决定照计行事。因之,三更时分,华天虹离开客栈不久,华夫人婆媳与赵三姑也带着小五儿溜出了客栈,悄然出了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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