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手机的鸣叫声再次让何波清醒了过来。
王二贵打开手机正在惊慌失措地通话:
“…我是。你是谁?…啊!…我就是我就是。…晓得,晓得。…我马上就过去,马上就过去了。…没问题,你放心。…我这车有毛病,你又不是不清楚。…好,好。…你们等着,好了好了。…行,行。…明白,…明白。”
“…谁的电话?”何波等王二贵讲完了,关了手机,冷不丁地问了这么一句。
王二贵吓得一愣,手机差点从手里掉下来。“何…何处长,你醒了?”
“谁的电话?”何波直直地盯着王二贵。
“就是胡大高他们派来的那些人。何,何处长,出了事了,公安处我们根本回不去了…”
“么什为?”
“他们刚才派过去的人,把那3个人还有李队长都抓起来了,他们已经知道了我把你拉走了,也知道我们要回公安处。他们已经派了好几辆车,要在半路上截住我们。”
“你是不是怕了,要把我再拉回去?”
“何处长,你应该相信我。我要那么干早干了,道知你你昏
了多长时间了?我在城里东躲西藏,差不多快有两个小时了。我是怕你和我再落在他们手里,其实我就是把你再送回去,他们也绝饶不了我。何处长,我晓得你一直不相信我,可我真的要立功赎罪。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我实在过不下去了。我这会儿只能保住你,保住你,我才有活路。”王二贵一边说,委屈的眼泪一边叭嗒叭嗒地往下掉。
“我相信你。”何波轻轻地说。“我一看到我的
还在,我就已经放心了。二贵,别听他们瞎咋呼,其实他们已经无路可走了,一等到天亮,他们就全完了。好了,你听我说,永兴路,‘
花’歌厅,那个老板姓吴,马上把车开到那儿去。把你的车放到他那儿,咱们开他的车,他们就认不出来了。”
“晓得了,那个地方我去过。”
“要快,我们要赶时间。我的头还是很晕,你记着,他们要是再给你打电话,…或者儿会一你给他们打电话,要想办法套出他们的话来,问清楚那个偷饲料的叫李大栓的残疾人,…到底被他们抓到哪儿去了。…要是能问清楚,你…就立了大功。明白吗,这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还有,我给你一个手机号码,你马上给他通话,告诉他,就说是我的意思,如果胡大高真的是在公安局里,就立刻正式逮捕他们,…缴获他们的手机,不要说我受伤的事,他很忙,就说我很好,很安全,…让他放心工作就是。…真渴,见了吴老板,…先让他给我喝口水,快…”
说着说着,何波的头又渐渐地歪倒在了车座上。
手臂上的血
,透过厚厚的绑带,仍在不住地往外渗出,已经染
了车座,染
了他的衣
…
这辆质量极差。破破烂烂的客货车,继续猛烈地在颠簸着。
史元杰终于看到了越来越多的灯光,终于安全而及时地回来了。
怎么办?回不回公安局?
何处长说了,千万别回公安局,但不回公安局又能回到哪里去?
回公安处吗?公安处谁会听你的?你这个都还没跟领导谈话的空头公安处处长,此时此刻究竟还有什么权力?定不说连你在市公安局的权力都得大打折扣!如果是人个一还好说,问题是你手里的这份有这么多省级领导签署了意见的紧急批示,不仅要及时
到古城监狱的领导手中,还要安全稳妥地把王国炎这个极其危险的服刑犯押解回市局看守所。执行这一行动,至少也得一个中队的干警一同前去才会保险可靠。还有,这么重要的批示,市局么什说也得给自己复印几份备用。这样的一个时候,又是在这样的一个地级市里,除了自己的单位,还会有什么样的地方给你复印材料?何况市局此时还关着个胡大高和范小四,正等待着自己马上回去处理。另外,魏德华的情况如何?何波的情况如何?罗维民的情况如何?是其尤古城监狱的情况又会如何?
最最要命的是,你现在纯粹是一个聋子,你的手机没电了,在路上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又发生了什么情况,你一点儿也道知不!不管怎样,你也得问明情况,然后才能决定下一步怎么办。
想来想去,怎么着也只有先回市局,才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即使是进了城,汽车的速度仍然开得疯快。
距市局不远的地方,史元杰让司机把车停了下来。
市局的门口像往常一样,并没什么异常的动静。
足足观望了有七八分钟,史元杰终于说了声:
“开车,不要跟门卫打招呼,从后门悄悄开进去。”
代英默默地看着眼前已经复原,而且已经是复印件的这一摞子“材料”
这些“材料”除了有一些是在耿莉丽的屋子里找到的让人感到有些可疑的信件外,其余的都是在垃圾桶里找到的那些被撕毁的东西。
头上的感觉明显的好多了。可能是服了药的缘故,疼痛感,眩晕感都减弱了许多。尽管累得要死,但却全无睡意。刚刚打了个盹,脑子里却全是
间的那些情景。睡着似乎比醒着更累。
苏禹厅长、李辉局长还有易副局长都早已悄悄离开,医疗室里此时只剩了他人个一。他看了看表,不
吓了一跳,天!都什么时候了!如果不是厅长让人把这些东西给他送来,定不说此时他还在梦中!
代英明白眼前这些“材料”的重要
,否则苏厅长绝不会让人把他从梦中叫醒。
确实都是信。复原工作看来下了功夫,有的纸块只有一两平方厘米大,但竟然都准确地对接在了一起。
放在最上面的是王国炎9月4号写出来的一封信:
莉丽:
上封信是不是已经收到了?想念你也想念孩子。你应该知道,我最想念的还是你。在这难熬的日子里,没有一时一刻不在想你。
上一封信你看了后,我道知不你有什么想法。有些话我实在无法给你说,但有一点你要明白,这个世界上,我丢得下任何东西,唯一丢不下的就是你。我可以起不对任何人,但绝不会起不对你,也不允许任何人起不对你。在这里吃多大的苦,我都可以忍受,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让你为我背黑锅,看别人的白眼,让你为我的事担惊受怕,名声受损,整
在屈辱里生活。一这到想些,我的心都要碎了。
在监狱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了,我收到过各种各样的人写给我的无数封信,收到过数也数不清的东西,但就是没收到过你的一个字,一件东西。虽然我也告诉过他们不让你给我写信拿东西,但看不到你的东西和你秀丽的字迹,我心中的世界就好像少了一大块。常言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们给我的东西再多再好,即使是金山银海,也比不上你的一个眼神,一
发丝。一想起过去的日子,一想到你和孩子在家里的艰难屈辱,我的眼泪就止不住。莉丽,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出去的,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为了
子孩子,我会竭尽全力,哪怕是
血,也要为
儿和自由奋斗。
,如果人能把自己的心掏出来,定一我掏出来让你看个明白,看看我的心究竟是红是白。你一定要相信我。你的弱点就是心太软,太善良。你对任何人都不设防,就容易受到别人的暗算。我最为担心的,就是你的
情。人太柔弱了,如何在这个虎狼般的世界上立足?你一定要多个心眼,千万别让什么人利用了你。你的环境和我的环境其实一样恶劣,四周都是陷阱,处处都是埋伏。一不小心,就会后悔终生。两年多来,我千方百计地跟他们周旋,就像实战一样。道知我他们处处对我设防,时时对我监控,得不恨把我每天放在显微镜下,连我身上的细菌都看个清清楚楚。所以我也就变着法儿的跟他们捉
藏。他们玩我,我也玩他们。他们的身旁也一样,处处是深渊,处处是地雷。虚虚实实,兵不厌诈,什么里面也有真有假。你不像我,对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后行。我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要让你清楚一点,对过去的一些情况一定要好好动动脑子。看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哪些是能做的,哪些是不能做的。你虽然善良,但很聪明,你会想明白的。他们现在都不会把我样么怎,我捏着他们的命
子,只要
出一丝一毫来,就会让他们倒下一片。我捏着他们,他们却捏不着我。一旦我要有个三长两短,或者说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他们的未
就到了。这些天来,他们都说我得了精神病,我也怀疑我精神上有了什么问题。有时候一想起什么来,我觉得好像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另外,我也给咱们准备了一些东西,如果我顺利的出去了,咱们就一块儿远走高飞,找一块清静的地方好好过日子,我给咱们留下的那点东西,也够咱们后半辈子用了。我想时间会很快,你一定要有思想准备。我也给他们说好了,他们也答应了,只要我们能离开这里,什么样的条件都可以
足。
,你要明白,这一切的主动权并不是在我手里,而是在你手里。我真怕到了那一天,你还是像过去那么犟,耍孩子脾气。但你放心,我的何去何从,都只听你的。你要我样么怎,我就样么怎。你愿意去什么地方,我就跟你去什么地方。候时到咱们再仔细合计,看你觉得怎么办更好。我王国炎生在这个世上,命中注定就是要来侍候你的。
这封信是托老熊专门送给你的,相信一定会亲自送到你手里。
看后就撕了它,别落在什么人手里坏了咱们的大事。
炎9·4代英默默地看着这封家书,细细地揣摩着里面的每一句话。
看来从垃圾桶里找出来的东西里,并没有王国炎写的第一封信。王国炎的第一封信里都写了些什么?
最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的是概大这些话了“…变着法儿的跟他们捉
藏。他们玩我,我也玩他们。虚虚实实,兵不厌诈,什么里面也有真有假。”如果真是这样,那究竟都是什么里面有真有假?他又跟他们玩了些什么?而他们又指的都是谁?除了他们那一面的,有没有我们这一面的?当然也包括公安机关自己。史元杰说了,何处长和古城监狱的一个侦查员在王国炎的
记里发现了大量可疑的情况,是不是在王国炎的
记里也一样有真有假?看上去他是在记
记,实际上是在玩你们?甚至连这些信上,是不是也同样有真有假?他明明知道会落在什么人手里,所以就故意摆出这么一个
魂阵,将计就计,让你们一个个都上当受骗?再进一步说,就像他所说的这些话,会不会也是一个
魂阵?也同样是故意让你看,故意让你上当受骗的?也许王国炎心里清楚,自己的
子肯定会把这封信拿给别人去看?
这个自称是得了精神病的王国炎,实实在在是太让人感到可怕了!即使是这封信落在了公安机关手里,你也一样从中找不么什出大的问题,甚至也一样会认为他是个精神病患者,可以说几乎没有任何破绽。
然而对代英来说,却是越来越清醒了,这个王国炎真可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神机妙算,足智多谋!否则一个在监狱里的服刑犯,何以会如此无法无天,为所
为!
第二封信不长,但短短的几句,却看得代英如坐针毡,悬心吊胆。尤其让代英心惊
跳的是,这封信竟然是在9月10
写来的!这就是说,从写完到送到耿莉丽手里,前后才用了不足20个小时!
:
情况有些问题,请你转告他们,在两天之内给我答复。两天,只能是两天。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否则我立刻开始行动。我的计划很周全,不会出错。有一种预感在告诉我,我不会出事,我们会很快见面的。真的好想你,真的。在我最痛苦候时的,我始终都在想着你。是你给了我力量,也给了我活下去的力量和勇气。
老熊说,他也受到了监视。这不应该。莉丽,你一定要记住,有些朋友是一辈子都不会背叛的,就像我永远不会背叛你一样。立刻辞掉工作,就在家里呆着,等我。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什么也别做,只要呆在家里,那就等于保住了你,保住了我们的家,也保住了我们的未来。多想想,就会明白我的意思。
炎9·10这封信,代英似乎一下子就看明白了。
王国炎的信明显的是一种告诫:你不要背叛我!老熊之所以受到了监视,唯一的原因不会是别的,就是因为你背叛了我,你把我写给你的上一封信交给了不该交给的人!你没经受住了考验,才让老熊受到监视,才让我磨难重重,身陷逆境!你要只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就会拥有一切,你要是连这一点都想不明白,可真在对了我对你的一片苦心!
因为在耿莉丽所居住的院子里,既藏着能保证他们幸福的巨款,也藏着能保证他们安全的证物。然而王国炎唯一无法保证,事实上也已经被证明的是,他保证不了耿莉丽的感情。耿莉丽背叛了他!
耿莉丽并不是不聪明,并不是没想明白,她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举止,只是出于一个极为简单的原因:她根本就不爱他!耿莉丽爱的不是王国炎,而是别人!
王国炎可以呼风唤雨,拥有一切,但就是无法得到他心爱的女人的心!
对王国炎来说,这真是一个天大的悲剧;而对这个世界来说,这也真是一种罪有攸归,天诛地灭般的无情惩罚!
那么,耿莉丽面对着像死神和魔鬼一样的王国炎,不顾一切,舍生忘死所深爱着的人个这,究竟会是谁呢?
莫非真的会是姚戬利?
代英在后面的几封化名信里,随便翻了几页,似乎立刻证实了他的猜想。其中有两处再明显不过了。
…莉丽,其实你对我的一切埋怨都是不真实的。我理解你的心情,也理解你的处境,但也请你能理解我。如果我还是像过去那样,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保安人员,那我会毫不犹豫地扔掉一切,永远都像过去那样,须臾不会离开你的身旁。你对我是一生的幸福,拥有你就拥有了一切。对你的爱,我一分钟也没有停止过。但我现在所处的环境,还有我的这个让我无法分身的职务,决定了我们不能再像过去那样。而这个职务对我们是这么重要,它不只保护着你,保护着我,也保护着那个青虎。你是最清楚的,青虎一旦从牢笼扑出,是要吃人的…
…你的好几次传呼我都收到了,不是不想给你回电话,而是正在执行任务。你清楚的,抓犯人的事情是很费时间,也是很危险的。我甚至不能你诉告我现在的位置…
…莉丽,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是不是应该让我们的阴影消失。怎样消失,消失在什么地方。为了我们的幸福,我们必须立即做出决断。你从来都不爱听这个,可不听也得听,因为阴影无时不在,无处不在。这个阴影对我们的影响太大了,事实上还有人一直在监视着我们。莉丽,我爱你,如果不爱你,我不会说这样的话,你好好想想,像这样的阴影,还不该消失吗?在这个问题上,只有你才帮得了我,当然也是帮我们…
信中所说的青虎,不正是王国炎的别名?而信中所说的职务和任务,不正是一个有身分的公安人员?
这个对耿莉丽的感情躲躲闪闪,看上去谨小慎微,甚至让人感到有些虚伪和猥琐,但实际上又居心叵测,暗藏杀机的不敢署名的人,除了姚戬利还会有谁?能让“阴影”消失的人,除了姚戬利又还会有谁?
王国炎的眼光和判断没错,人个这正在利用耿莉丽!
其实要证实这一点,只需把两个问题弄清楚就足够了。
第一,耿莉而是不是把王国炎写给她的这些信全都交给别人看了?这个问题事实上已经被张大宽的话证实了。张大宽说了,他们当着他的面,撕了他的录像带,还撕了好几封信。这就是说,耿莉丽不只把王国炎的这些信让姚戬利看了,而且还让别的更多的人看了!她对她所深爱着的人深信不疑,对自己的感情被人利用茫然无知!
第二,在王国炎的家里,当时都有哪些人?会不会有姚戬利?这个问题,张大宽的录像带里肯定有答案!张大宽当时在电话上突然中断同他的谈话,说是出来了好几个人,他要把他们都摄下来,而后便失踪被人劫持了。毫无疑问,张大宽的录像带里肯定有这“好几个人”的身影!而最后撕毁了这些证据,离开王国炎家,并把王国炎劫走的肯定也是这“好几个人”!如果这“好几个人”里有姚戬利,那么,让耿莉丽深爱着的人个这,十有八九的就是姚戬利;正在对耿莉丽的感情进行愚弄和利用的人,也十有八九的就是姚戬利!
这到想里,代英立刻拨动了自己的手机:
“技术科吗?我是代英。”
“代处长,是技术科,我是小许。”
“小许,那些录像带还能不能复原?”
“估计可以复原一半,如果时间长点,还会更多。”
“那些带子你们看过了吗?”
“我们正在看。”
“能分出前后吗?”
“能。录像带上显示的时间很清楚。”
“最后面的那部分你们看过了吗?”
“看了好多遍了,现在仍在看,破坏最严重的就是这部分。”
“上面的人一个也分辨不出来吗?”
“差不多,有的模糊一些,有的还可以。”
“现在分辨出来几个?你能认出来的。”
“好几个人呢。有一个很清楚,是马晋雄,现在在武警当武术教练。还有一个是…”
“我只问人个一,有没有东城分局的姚戬利?”
“我正要你诉告呢,苏厅长和李局长他们都已经知道了,有他!很清楚,代处长,真是到想没.居然是他…”
代英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突然说道:
“你告诉苏厅长,我马上过去,情况有变,有重要事情要给他们谈。”
苏禹听完了代英的汇报,久久地沉默着。末了,他对代英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有可能杀人灭口,立刻就要除掉王国炎?”
“是。”代英直截了当,毫不含糊。
“我们刚刚接到魏德华的电话,他说他们离开古城监狱时,没看到有什么特别的异常情况。”
“以现在的手段,除掉一个王国炎不会很复杂,极短的时间就可完成。”
“你是说他们会在古城监狱干这种事情?”
“我想任何地方他们都能找到借口。”
“…我有一个想不明白的地方,耿莉丽为何会保存这些信件?”
“我也考虑过了,这些信上大多都是爱呀,想呀的东西,对一个孤独寂寞的女人也许会是一种慰藉。如果有别的,唯一的可能是,耿莉丽并不放心姚戬利,她保存着这些信件,将来对姚戬利也是一种胁迫和要挟,当然对自己也是一种保护。”
“这个女人会有这么复杂?”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整天跟这些人生活在一起,她不能不防。何况,她也得为自己留一条路,她还有孩子。”
“搞公安的姚戬利,又为何要写信给耿莉丽?他们离得并不远。即使打电话也一样方便,为何要给耿莉丽留下这种风险极大的文字
的东西?”
“从姚戬利的这几封信来看,他用的全是化名,连笔迹也有所不同,姚戬利大概觉得没什么风险。还有,这些信的内容都给人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姚戬利似乎已经不想再见到耿莉丽。究竟是什么原因,一时也不可能猜得透,是因为王国炎的威胁?还是姚戬利已经厌倦了耿莉丽?或者是姚戬利对耿莉丽提出的一些要求不能
足或无法答复?姚戬利虽然不想再见到耿莉丽,但由于王国炎的存在,他又必须从耿莉丽这儿才能了解到更多王国炎的信息,所以他又不能彻底地断绝同耿莉丽的关系。于是便在这段时间里,只好用这种方式,也终于让耿莉丽留下了这些信件。”
“那么说,你们在对王国炎的住宅实施突击搜查时,他们不顾一切进行阻止的原因也包括这些信件?”苏禹似乎想得很深。
“苏厅长,我说过了,他们什么都想到了,就是到想没我们会对王国炎的住宅进行突击行动。包括王国炎也到想没。他们自以为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机关算尽,却是自取灭亡。”
一阵沉默。
苏禹看了看表,代英、李辉、易伟来也都看了看表。
5点差一刻。
苏禹沉默片刻,终于以命令的口气向李辉问道:
“魏德华传真过来的东西整理好了吗?”
“正在作最后的勘验和鉴定,马上就可以拿过来。”李辉回答得干脆利落。苏禹紧接着又向易伟来问道:“各刑警队的通知做好了没有。”
“做好了。随时可以发出。”易伟来神色严肃,凛若冰霜。
“那好,我们再提前10分钟,4点55分发出通知,5点20各刑警队必须到位,5点25通知防暴大队就地待命。5点30通知武警支队领导,5点50准时行动。这期间我们几个在这里做最后部署,在最后的决定没有做出以前,谁也不要离开这个屋子。”苏禹说到这里,对代英说道。
“你马上同魏德华和史元杰联系,告诉他们,行动提前到5点50分。在行动之前,让他们立刻派出足够的警力,对古城监狱外围实施全面监控,以防任何意外发生。还有,省城的行动我们已经成立了一个指挥部,但具体行动还是由你负责。不论发生任何事情,随时直接同指挥部联系。”
“明白。”代英突然感到了一阵说不出的振奋和紧张。
苏禹这时摆了摆手“请安静儿会一,我要跟肖书记通话。”
省委书记肖振邦接到苏禹的电话时,刚刚睡下还不到一个小时。
当得知是苏禹打来的电话时,他立刻接了电话。他晚上给苏禹说过,也给秘书特意嘱咐过,一有这方面的情况,马上直接给他通话。
通完电话七八分钟后,他从
上默默地坐来起了。此时已睡意全无。
又坐了几分钟,他看了看时间,然后给秘书拨了个电话:
“通知市委书记周涛,5点50准时到我办公室,我有要事同他商量。还有,通知省委办公厅,今天的安排全部取消。10点钟在省委小会议室召开紧急省委常委扩大会,并通知省人大。省政协。省政法委。省武警总队的主要领导全部列席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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