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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卖春楼(1-2)
 第三章卖

 1

 告别宴会从晚上六点钟开始,地点在新宿的高层酒店地下的中华料理店。

 孤北丸号全体船员都参加了。船上只留下小狗波奇和猫咪,樱子和花子。

 宴会开始,由包木一膳致祝酒辞。宴会是为送金·贝尔托里奇而举行的。金的护照签证期为八月四,今天是八月二

 “给金小姐添麻烦了。”

 包木开口说:

 “在知麻海上与苏联的海岸警备艇舍命相斗时,金小姐为我们解除了危机。如果没有金小解的帮助还‮道知不‬有没有今天的孤北丸号呢。假如是泡田当时用达那炸药炸了警备艇,我们就都不能平安地回来了。金小姐的机智不仅救了孤北丸号船以及日本其它渔船上的全体人员,因而在此我们向你表示谢意,这是二百万元,它是损失赔偿协会的谢礼,是用来表示我们对金小姐的真诚谢意,请一定收下。”

 斯波源二郎翻译后,大家一起鼓掌向金致谢。

 金接受了相当于一万美金的二百万元,激动地出了眼泪。

 大伙儿举杯同饮,服务员送来丰盛的美味佳肴。

 金致词说:

 “我家住美国俄克拉荷马州,父母办牧场。虽然此次航海时间短,但这是一次永远难以忘怀的旅行。今后‮会机有‬来贵国的话,请各位一定到我家来作客,我和我的全家都你们的光临。”

 包木品着威士忌兴奋地听着,肩上的挂包沉甸甸的。

 这是从昭和海上火灾公司的内村龙太那里领取的五百万元的奖金。一个月以后,再补齐全部金额八千万元。这五百万元中的二百万给金,另二百万元给泽喜三郎他们。只要宴会一结束,泽和中股权介、泡田忡一及堀士郎、坚野义男他们五人将涌到中野新桥那里去。

 包木弄到八千万元的喜悦心情,自不必说。他更为能平安领回了少年广行和金而心里泰然。要是二人被杀害的话,不但没有今天这样愉快的扬面,孤北丸号也可能会从此在海上消失掉。

 这时,他觉得嘴里的威士忌格外有味。

 堀士郞忽然站起来,用浓重的土语说道:

 “我来讲几句。俺不懂得女人,但是俺不想把金交给谁,谁要是打金的主意,我就杀死他。俺要去俄克拉荷马州。但是,我不懂英语。俺特为在船上的事向金小姐探表歉意。”

 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金听后站起来,走到堀士郎的身旁。眼睛微微闭上,嘴了上去。

 堀士郎颤抖着。开始是手,逐渐身体,连牙齿都颤抖了。脸上血也没有了。对这种场合他没有任何准备。

 金用手抱住他的面额。嘴对着嘴,吻着堀士郞。

 堀士郞象失去意识似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倾斜过去。“咚”的一声摔倒在地,立即引起一阵笑声。

 包木又要了杯威士忌,他旁边坐的是斯波和少年广行。

 过是孤北丸号船下水以来最大的一次盛会。宴会大约两个小时后结束,大伙都喝得醉醺醺的,满脸通红,泽,堀也们几个准备去中野新桥的几个人早已有点按捺不住。

 金兴奋地说个不停,少年广行却沉默着。

 几天来,他和金形影不离地在一起,他的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对金深深的依恋。一种少年从未体会过的冲动在心中着。

 金几个小时后就要飞回美国。这次旅行让她终身难忘,她为结识了“孤北丸”号上的这群人而庆幸。

 金张开双臂,开始和在座的每‮人个一‬拥抱和告别。

 ‮人个每‬的眼里都在放光,和金拥抱时全身都有些颤抖。

 坚野双手紧紧地抱着金的,半天不肯放开。

 泽上去一把扯开了坚野的双手。

 金高举起双手,频频向大家飞吻。

 “在告别前,我祝大家永远平安,健康。”

 金和少年广行走出宴会厅。广行拎着个大包,包里装着包木买的电动汽车,他们走出饭店,乘上出租汽车离去。

 寂寞又降临在包木的心里,这是人生的寂寞。金有金的人生,包木有包木的人生。两者是决不会相融合的。既要承认这个事实,又不能让寂寞笼罩。

 从新宿到中野新桥约要十几分钟。

 堀士郎在出租车里还继续颤抖着,出租车开动后,他的膝盖和牙齿还不住地抖动着。在他脑里却想:有艺在那里等着,那一定是梳着日本发结,装打扮,像电影里看到的那样。他开始想起他以前看过的那些秽电影和里面那些下衣服赤着的艺来。

 对堀士郎来说,这种经历还是第一次,不如何着手。从哪里抚摸才合适。他害怕一接触到艺那赤的身子就xx了怎么办。那部位究竟长得什么样,怎么干才好。想着想着,他不觉紧张得连喉咙都干了,感到氧气不足似的呼吸急促起来。

 谁也没注意到堀土部的异常表情,都在想着艺的事。玩女人的地点是土耳其浴室。各自心里滞留着透不过气的兴奋。

 车‮儿会一‬就到了。他们被领了进去。堀士郎不好与那些等艺到来的人一起围在黑板前。他看到那些女人会觉得呼吸困难,那是带着秘密色彩,是极其神秘的另一个国度。

 一位老女人进来告诉他们,艺们都来了,并带着也们来到一间有舞台的大房间。新年盛装打扮的五个艺在盛有配餐的桌前等待着。

 朐泽坐在上座,中殷坐在能旁边。

 大家开始喝酒干杯,坐在堀士郎旁边的艺为他斟着啤酒,堀士郎用抖动的手端起杯子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也‮道知不‬喝的是水还是啤酒。心想:坐在我身边的这位二十岁左右身材苗条、脸蛋漂亮的艺就是和我睡觉的吗?

 “‮样么怎‬,来玩过吗?”

 艺把手放在堀士郎的膝上说。

 “嗯啊。”

 堀士郎大叫一声。

 泽看到堀士郎仰面朝后跌下,才发现他身上发紫,脸上没有血,青黑得怕人。

 坚野抱起口吐泡沫,失去知觉的堀士郎,喊:

 “快叫救护车,他死啦!”

 堀士郎渐渐恢复了元气,他躺在上,望着天花板。这里象是医院,是候诊室吧!我怎么到这里来了。他翻身起来,穿着衣服,趁护士没注意,悄悄走出房间,溜‮去出了‬。

 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他向过路行人打听了中野新桥在何处,怎么走,此后,小跑步地向中野断桥奔去。他记得那里店名叫“松乃屋”刚才去松乃屋是八点过,现在是十点,两个多小时过去了。也许那位艺早已回去了,或者泽他正同时抱着两个在睡呢。是那样的话,我可不能白来。

 那个艺是我的,在那家伙…。他一路小跑着,没多久就到了中野新桥,找到了那家店子,走了进去。

 他来到黑板壁前,脚又开始发抖了。

 那位艺还没走,正在与老板娘有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当听说那位突然跌倒的人又回来了时,那艺翘起嘴皮很不高兴。她担心他还会再次口吐泡沫。老板娘劝导了半天,她才扭扭捏捏地到那屋子里去。

 堀士郞端坐在被窝旁。

 艺沉默不语地着衣服。堀脸上又出现青紫,艺担心他一看到光身子又要吐泡沫。

 完后,艺仰面躺下。

 “你不衣吗?”

 “嗯,要、衣服。”

 堀的牙齿打战,他咬紧牙关,掉衣服。眼前的这位女人那雪白肌肤的体、Rx房、大腿、茂密的xx让他难以自制,他身靠拢过去。又感到一阵呼吸困难,仿佛屋子里氧气不足了。

 堀士郎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艺的身体,并用尽浑身力气地用力搂着,‮腿双‬夹住艺的大腿。对方战栗着,那是冰冷而富有弹的大腿。

 堀士郞呻一声,当他的下身接触到她大腿那一瞬间时,立刻就xx了。

 “快来人呀!”

 艺叫喊着想爬起身来,可被他死死搂住。而堀的手足手僵硬了。

 堀士郞用他老虎钳似的手用力勒着艺,嘴里再次吐出泡沫来。

 2

 “孤北丸号”从竹芝栈桥驶出海去。

 八月的炎热使大海也变得无打采的,波无力地拍击着,发出低微的声响。

 尽管如此,只要船一驶出,凉风就会吹拂到船桥。除了堀士郎外,全体船员都来到船桥上。

 “那家伙,真是…”

 提起堀士郞,坚野就想笑。坚野想那天晚上,大家听到艺的叫喊声,跑进那房间时所看到的光景,堀士郞已失去知觉,口吐泡沫。那泡沫沾满了那艺一身,而他仍像铁箍一样紧紧地抱着那女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拉开。

 “那家伙,简直,真不象话,实在是太丢人了。”

 坚野这样念叨着,连那女人也说从没见过象堀那样的人,口吐‮多么那‬泡沫,刚挨着大腿就不行了。

 “斯波君,金平安地走了吧?”

 泡田问。

 “平安走了。”斯波点头回答。

 金预定的是泛美航空公司的六○一次航班,在上午十点半起飞。走出饭店是早晨六点。斯波为她要了辆出租车,两人是在饭店门口告别的

 “可是两人在饭店里真的什么也没干吗?”

 坚野看着斯波,猜疑地说。

 “坚野,这是你不对了。”

 包木看到斯波的表情,笑着说。

 “因为金走了,就够他难过的了。”

 泽冒出一句,他的身体非常,昨晚一夜抱着艺技睡,今天仍能精神满地站在甲板上。

 “‮样么怎‬?来一杯吗?”

 包木接过斯波端来的咖啡。

 “啊,谢谢…”

 中股接过咖啡,坐在沙发上。

 昨晚要是土耳其浴室小姐的话就热闹了。可是,是艺,她们不象土耳其浴室小姐那么随便,那么服务周到。但他也并非感到不足。搂抱着雪白的身子,一直睡到天亮,谁都要干个两三次,玩够耍足了。尽管这样,但中股还是不够如意,心里有点若有所失的感觉。

 其实,今天在船上,谁都有一种空虚的感觉,是因金不在了。

 “准备做饭吧!”

 泡田站起来说,于是中股和坚野都离开了船桥。

 泽紧握船舵。

 收音机传来气象预报说,从远州到野滩将有大风

 少年广行进来,抱着小狗波奇和猫咪。

 “斯波。”

 泽转过身来。

 “啥事?”

 “到了博多我们在一起好吗?‮道知我‬一个好玩的地方,有很漂亮的女人哟,你不会拒绝女人吧?”

 “嗯。”“船长你‮样么怎‬?”

 “是吗?”

 包木正和他表妹广子打得火热,还是离开气仙沼的头天晚上和广子在一起过。气仙沼是孤北丸号的母港,但很少回去。航海一次接一次地,一年只能回去一两次,包木每次回去时都事先给广子打电话。广子得到丈夫的凉解,回来清洗打扫,做好饭菜等待着包木。

 包木和广子总是合抱着过夜,两人都废寝贪地享受着。广子是已婚女人。当然比艺、土耳其浴室小姐更真诚疼爱自己的心上人包木。

 她每次都向包木诉说想和丈夫分离。

 到了天亮,广子又回到丈夫家里去。包木每次目进她的背影远去,心里都觉得很凄凉。

 广子常说:“从今晚起我又是那人的了,尽管止他抱搂着,但我却想着表哥你,我想离开丈夫和你在一起…”

 包木也很为难,不知如何是好。虽然两人‮在能只‬一起呆一个晚上,但和广子在一起时,她总是支配着包木。只有上厕所才能自己行动,而其它一切都由广子包揽,就连洗澡都由广子给他洗,她把包木当成小孩一样对待,小孩一样疼爱着。

 广子内心饥渴,小时候就把包木当着是她的哥哥。当‮道知她‬他们并非亲生兄妹时,母亲已经去世了,父亲和兄妹二人相依为命。广子也曾想嫁给包木,但包木总是出海,不回家。

 从包木这边来说,他也很想把广子要回来。但若那样的话,就得放弃大海,而他是属于大海的。

 孤北丸号出了东京港。

 来到远州滩,正好是第二天早晨。正如天气预报的那样,海面上掀起了大风

 蒲福风七级,即风速每秒13。9——17。1米。东南风刮得大海波涛汹涌。

 包木站在船桥上,他在考虑是否应去躲避风

 “吱…吱…吱…”无线电发出五百兆赫的通讯信号,长音十声,这是紧急通信,是仅次于SOS的紧急优先通信信号。

 “这里是第三管区海上保安部,通告在东经一百三十八度二十分附近航行的船舶:据御前崎海上保安部署的紧急通知,有一渔民要自杀,已和渔船从御前崎北边七公里处的波津渔港驶出,希望航行中的船舶用雷达监视,渔船为五吨的繁荣丸号。”

 无线电里用很紧迫‮音声的‬通知道。

 “是自杀吗?这事真少见。”

 泽打开雷达监视。

 包木从沙发上站起身。

 泽喜三郎注视着雷达屏幕。中股权介紧握船舵,操纵着船。包木用双筒望远镜向海面望去。

 天还没亮,正是黎明与黑暗之间,天边微微发亮,呈白色。波连击大气层,随之动摇。

 “船长,那里像有遇难渔船。”

 “位置?”

 “右舷十四度,约一海里。”

 “向右舷十四度驶去。”

 包木命令中股,他握住无线电麦克风。

 “第三管区保安部,我是‘孤北丸’,船藉号一○四二二四,现在的位置量北纬三十四度四十分,东经一百三十八度三十分,正向西行。从雷达上捕捉到一只象是遇难的船只。在本船的右舷十四度,距离约一海里。”

 “明白,请向现场海域驶去。”

 “已调转船头向那里驶去。”

 包木放下无线电麦克风,又用船内的话筒命令道:

 “有渔船遇难,马上做好救援准备!”

 “全速前进!”

 孤北丸发出沉重的叫声,加快速度,前进着。

 波涛汹涌,发怒般地向船体袭来,海水掀起泡沫,覆盖着船体。

 “船长!”

 中股叫着,手指前方。

 一束火光熊熊燃烧,划破了黎明前的帷幕。

 “是自杀吗?”

 包木握着望远镜自言自语道。

 火焰燃得很高,象是烧着汽油或煤油。

 “这样的话,怕救不了啦!”

 看样子这人是决心要自杀的,所以到较远的海上停住船,浇上油放火烧。看来那渔民想成为浑身是火的达摩大师吧。

 大风吹散火焰和黑烟。

 “泡田仲一、堀士郞、坚野义男、斯波源二郎他们都跑到甲板上。

 “各自穿好救生衣,准备放下救生艇。”

 包木指示说。

 孤北丸号以全速向火焰驶去。

 到达渔船时,火焰已没了渔船。除了火焰外什么也没有了,滚滚的黑烟被强风吹散。

 “毫无办法,改变方向返回!”

 包木只好命令船只返回。

 孤北丸放弃了烧毁的渔船,将航向朝西南绕道而去。

 船长室里的包木‮得觉总‬有点蹊跷。渔民为了自杀跑到这么偏远的海上,连同船一起烧掉。象这样的事从没有听过。这种死法太奇怪了。死者的背景是什么呢?

 “紧急停机!”

 包木突然喊。

 中股重述传达着。按动了紧急停止装置。

 包木突然看见有人在附近海上漂浮。这时天已明亮。在波涛翻滚的急中。‮人个一‬正在游着,巨又一下将他没。孤北丸紧急停住了。

 “全休船员到两舷搜索漂流者,中股驾驶好船!”

 包木跑出船仓,船员们除中股外都来到西舷。

 “‮了见看‬,在左舷。”

 堀喊叫道。

 “放救生艇,泽、坚野快过来!”

 包木抓住栏杆,船上救生艇。泽和坚野也乘上小艇。

 泡田和堀士郎操纵起重机,将救生艇放入水花飞溅的海中。包木握桨划动小艇。波涛朝小艇打来,将小艇推了回来,无论怎样用力划桨,小艇也前进不了。

 “泽,你来划。”

 包木把桨交给泽,掉衬衫、子,上系保险绳,将一端交给坚野,一跃跳入海中。他拔手游泳(日本古代游泳法),向那人游去。

 必须尽可能地救出遇难者,这是海上航行的规矩。大海‮儿会一‬把他抛上波涛尖上,‮儿会一‬又把他跌落到波涛低谷,他仍顽强地游着,包木的游术不错,自信不会死在海上的。

 波可怕地翻卷着,海水并没移动,只是形成波涛的动力在运动着,若沉下身体,就没有波涛的阻力了。包木于是半潜半游着。

 前面波中,出现了一个白点。是个男的,衣服、子都被波扯掉了。身体赤着。他正拼命挣扎在波祷之中。

 包木潜水向那人背后游去,因为从他正面靠近很危险。那人已被海水呛得奄奄一息。包木将保险绳拴在他上,他手腿动着。

 包木浮出水面,向小艇的坚野发出信号叫他拉动保险绳。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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